鄉野痞醫 第六章 瘋虐鐵蛋

  鐵蛋一聽頓時傻了,但是嘴上綁著那長浴巾,他怎麼也喊不出聲,亂動著差點把凳子弄倒。

  孔溪摸了摸他的頭,說道:「鐵蛋啊鐵蛋,你可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你這副德性,誰還不啊?不就是想吃人家豆腐、佔人家便宜嗎?這回一定把便宜都給你。」

  「這傢伙可真臭,要是哪個人嫁給他,可真是倒大霉了。」

  「既然髒,我們就幫他洗洗。」

  說著孔溪就從洗手間裡端出一盆水。

  「姐,那盆是打掃完的髒水,不能用。」

  「什麼不能用,水再髒,有他那東西髒啊?看看這裡還有白沫呢!對了,你涮馬桶用的那個橡皮手套呢?我用一下,就怕這小子有性病。」

  小環捂著嘴笑著去放垃圾的地方找了找,還真拎出一對橡皮手套。

  「正準備扔了,上面都黏乎乎的。」

  孔溪也管不了那麼多,說道:「只要裡面不髒就行了,你看看,這套上剛好。」

  說著便把套好的手伸進那盆污水裡,道:「小子,這回該我好好伺候伺候你了,看看,都臭成這樣了還不知要洗。」

  鐵蛋心想:這回真栽到這幾個女孩手上了,剛剛都洗過一遍了,還算髒啊?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麼能快點逃離這個魔窟?看著地上擺的一大堆東西,可有自己受的了。

  「不吭聲是嗎?沒關係,我現在挺有耐心的,你就好好享受吧!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就在一家洗浴中心上班,剛剛學會了怎麼伺候你們男人才舒服,但是老娘就是有原則,從來沒有屈服,這回我也豁出去了,拿你下手。」

  說著捧了一手水澆到了鐵蛋的下邊,寒冬臘月的天,一瓢冷水澆上去,可想而知是什麼感覺。

  「啊……」

  「怎麼?涼啊?好,我給你加點熱水。」

  說著孔溪就叫了小玉:「小玉幫個忙,把那壺開水拿過來。」

  小玉看看她,愣了一下說道:「小溪,我看算了,讓他知道厲害就得了,萬一鬧出事就不好了。」

  孔溪望著叫嚷不停的鐵蛋說道:「人家美女都幫你求情了,你的面子可真大。既然這樣,我就把開水澆多一點,好讓你感覺一下如春天般的溫暖。」

  說著端著盆子把髒水倒了,只留下水底,放在他跟前。

  「你什麼時候說好了我就停,要是不喊,我就一直倒,看看你那玩意兒能不能承受這麼熱的水?」

  「小溪,那一燙不變成狼牙棒了。」

  「哈哈,那樣玩著才有感覺,我姐夫那裡就有自慰器,不過玩膩了,倒想嘗嘗真傢伙,哈哈。」

  「小溪越來越壞了,看來我的小說也可以完成了,到時候出版了送他一本。」

  鐵蛋心想:這些女人太狠了,這樣折磨他,有機會非得把她們一個個生吞活剝了不可。他恨得牙癢癢,但是此時是難逃此劫了。

  水從開水瓶裡緩緩流出,冒著白氣,看起來非常燙,鐵蛋明白此時孔溪是來報復的,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嘴裡哇哇亂叫著。

  「怎麼了?不夠?好,我就再添點,你現在就是我們的客戶,客戶就是上帝,保證讓你滿意。」

  說著不停加著開水,這時水瓶的水差不多快倒完了,盆子裡髒兮兮的水已變得清澈很多。

  「好了,小溪,別真弄出事了。」

  孔溪哼了一聲:「不用怕,反正小環馬上就要搬走了,他是找不到我們的,這麼輕易就放過他,那還是我孔溪嗎?我想起那天掉進旱井裡就來火,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呢?」

  孔溪把水瓶放下,伸手沾了一下水,頓時彈了起來,嘴裡不停叫著:「哇,真燙,這回夠勁。」

  說著用手攏起水,澆向鐵蛋的陰莖。

  這時鐵蛋再也受不了了,慘叫一聲,整個身子開始顫抖,痛得死去活來。

  「叫什麼叫,還是不是個男人?」

  說著又捧了一捧熱水澆了上去。

  「好了,小溪,這樣會弄出事的。」

  越說孔溪越來勁,不停澆著水,再看鐵蛋整個陰莖變得黑紅,似乎有腫起來的跡象。兩個人拉著孔溪,小玉搶著把水盆端走。

  「沒關係,這才是剛開始,這種男人弄死了是為民除害,留著也是禍害,接著來。」

  孔溪說著便拿起一隻化妝品的瓶子,因為瓶口小,她拿起剪刀在鐵蛋跟前晃了晃,可把鐵蛋嚇得夠嗆,心想:不會這麼早就要閹了吧?那我這一輩子就完了,現在他還年輕啊。他心裡越想越怕,大叫著。

  「這瓶口太小了,我剪剪瓶子,別怕。」

  說著拿起剪刀把瓶口剪開了,整只化妝品瓶子看上去跟他的陰莖差不多,而後她用手把裡面剩下的東西均勻地抹了抹。

  「還好,裡面還有潤滑的。」

  話未說完,孔溪就把剪過的化妝品瓶子往鐵蛋的下體套了上去,這下可不得了了,此時被燙得火辣辣的雞巴被這小瓶子套了進去,鐵蛋頓時疼得鑽心。

  「嘿!這瓶子有點小了。」

  這時她越套越來勁,但鐵蛋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其他兩個女孩也看不下去了,拉著孔溪說道:「算了,可以了。」

  「怕什麼?留著他也是個禍害。」

  這時粗大的大雞巴變得越來越脹,肯定燙成了外傷,整個龜頭疼得很,一進一出就像是被刀子割一樣。

  「算了,再給你弄點料。」

  說著,孔溪把化妝品瓶子扔到垃圾筒裡,拿起小毛刷在硬硬的龜頭上掃了掃。

  這下鐵蛋可真是受不了,癢、疼、麻,卻一點快感也沒有。

  「不過癮吧?現在就給你加料。」

  孔溪拿起醋倒在眉刷上,在龜頭上均勻塗了起來,被這種強酸一塗,裂開的傷口頓時火辣辣的,像是蟲鑽蟻爬一樣。

  「啊!啊……噢……」

  孔溪此時一點可憐他的樣子也沒有,反而很高興,嘴裡不停說道:「好了,這個是白糖,剛才是醋,這回讓你嘗點甜頭。」

  說著又把白糖灑了上去,道:「你看看我對你多好,又酸又甜,這可是人間美味。」

  鐵蛋受不了了,這又不是食物,塗在傷口上還能美味?簡直是生不如死。此時孔溪還沒有玩夠,拿起毛刷到處尋找著什麼。

  「找什麼呢?」

  「我記得上次不是說有瓶過期的辣椒醬嗎?」

  「哦,就在牆角那裡,我正想著有空去跟老闆換一瓶呢!」

  孔溪樂了,哈哈笑著:「不用了,這瓶我買了,先給這傢伙嘗嘗。」

  說著便拿起來杓開蓋子,用眉刷沾了沾,往龜頭上塗了起來。

  「啊……」

  鐵蛋慘叫一聲,小玉、小環再也不忍看了,捂著臉從指縫裡看著。

  孔溪望著三個人的表情,平靜地說道:「別嚇成那樣,來一起看看。」

  說著,孔溪拿起剪刀蹲了下來,小玉一看壞了,這個孔溪發瘋了,萬一出了事就完了。

  「小溪,你放下剪刀,那樣會出人命的。」

  孔溪一點都不在意,說道:「出人命?我當時掉下旱井時,他怎麼沒想到呢?我看啊,這叫報應,現在機會來了,我不趁機報復,更待何時?哈哈。」

  說著拿起剪刀就戳了過去。

  鐵蛋嚇得一閉眼,心想:這回真完了。

  「哈哈,看把你嚇成這樣。你就這副德性。我不會這麼輕易閹了你,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苦,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三個人都靜了下來。

  「請出示你們的暫住證、身份證。」

  小玉一聽,壞了,警察來查房了,萬一讓警察知道這裡在整人,那還得了啊?鐵蛋此時也聽得清清楚楚,便大聲叫了起來,孔溪也害怕露餡,抓起床上的手電筒朝著鐵蛋的後腦勺就是一下。這下倒好,鐵蛋一個措手不及,暈了過去。

  「小溪,你怎麼這麼狠,萬一出人命怎麼辦啊?」

  「放心,我自有分寸。現在也沒辦法,萬一這警察看到我們在這裡整人,不出事才怪,別說了,我們把他抬到洗手間裡。」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人終於把鐵蛋藏好,警察這時剛好敲門進來,把所有證件看過之後往裡看了看,孔溪怕被看到什麼端倪就麻煩了,便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帥哥,還有什麼事?要別的服務嗎?」

  警察一聽,晃著腦袋說道:「不……不要,我……我可告訴你,在這裡亂搞是要進監獄的。」

  孔溪一聽,頓時佯裝著哭了起來:「你說什麼呢?我們是在校的大學生,你這是誕蔑我們,我要投訴你對我們無禮。」

  警察一聽知道說錯話了,急忙閃身溜了出去,嘴裡不停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孔溪望著跑走的警察笑得前俯後仰。

  「走,我們現在把他抬到下面去,找個人把他送到沒人的地方。」

  小環想了想說道:「他開著拖拉機過來的,關鍵是誰會開啊?我同學可都沒有會開車的。」

  「那小玉你呢?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會開車?」

  小玉搖著頭說道:「開車倒是有,但不是開拖拉機。」

  「什麼車啊?」

  「小車,你不是跟我去過嗎?我姐高春玉的老公。」

  孔溪這時才猛地想起來,高小玉胞姐春玉的老公可是個大老闆,會開小車肯定能開拖拉機。

  「這樣,你打電話給你姐夫,讓他幫個忙,這個男人這麼重,我們幾個抬也夠累的。」

  小玉看孔溪那麼著急,想想也是,姐夫應該會開,便打起了電話:「喂,姐夫嗎?我是小玉。」

  這時接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開火鍋店的劉大發,劉大發一聽是小姨子,頓時樂了,心想:這兩姐妹都是美人胚子,只是高春玉管得太嚴,讓他們沒有機會單獨相處,沒想到這回小姨子主動送上門。

  劉大發笑了幾聲,說道:「什麼事?只要是妹妹說的事我照辦,什麼都照辦。」

  高小玉一聽高興極了,說道:「姐夫,你不是會開車嗎?你要是有空就過來幫我開一下車,這裡有點事我們搞不定。」

  劉大發大聲說著:「好,沒問題,不是跟你吹牛,你姐夫我什麼都不會,就會開車、賺錢。」

  「姐夫,可不是小車哦,是農用車。」

  「放心,我什麼車都會開,你說地址,我馬上就到。」

  小玉衝著孔溪做出OK的手勢,把地址說了一遍。

  沒過多久,出租房的樓下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吱」一聲停在樓下。高小玉一看,笑著迎了上去。

  剛下車劉大發就理了一下油乎乎的頭髮,伸著雙手就想來個熊抱,高小玉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便伸出手說道:「我姐等一下也要過來,還是別抱了。」

  劉大發嚇得四周張望著,急忙露出一臉的壞笑,說道:「在哪呢?我們一起開過去。」

  這時劉大發看到旁邊還有兩位美女,咧嘴問道:「妹妹,這兩位是?」

  「哦,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一個是在校大學生,一個是孔溪,她還跟我一起去過你家呢!」

  「哦,我想起來了,她姐夫是個有名的醫生。哈哈,我記得。」

  孔溪一聽,笑了,豎起大拇指說道:「劉總真是好記性。你不是說有空的時候要找我姐夫看病嗎?」

  劉大發一聽,頓時把臉沉了下來,拍拍胸膛說道:「我這麼強壯,哪裡用得著看病啊?胡說,哈哈……」

  說著給孔溪遞個眼色。

  孔溪明白了,看來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不能生,她笑著,心想:這男人真虛偽。

  「說吧,什麼事啊?別說是車,就算是坦克我也能開。」

  高小玉一聽樂道:「姐夫,就算是你會開坦克,我們也沒有啊!」

  「是啊,快走吧,我等一下還有事回店裡,要不然你姐又要打電話來問了,現在你姐可是獨攬大權啊!」

  「那還不好啊?沒有這樣的女人,哪有你們這麼成功的男人啊?」

  孔溪望著長得肥頭大耳的劉大發說道。

  「聽你說的,幸好我老婆不是你,要不然,下場肯定更慘。」

  孔溪笑著說道:「想要我?沒門,看看你都多大歲數了,當我爸都可以了。我覺得春玉姐嫁給你都冤死了。」

  「好了,不說了,快點辦事。」

  說著劉大發便想拉孔溪的手,孔溪知道這個男人沒什麼好心,便甩開了。

  「姐夫,走,先到樓上,還有個東西要搬,我們三個女孩搬不動。」

  劉大發被三個女孩圍著,覺得幸福極了,雖然公司裡有不少女人,但是對他來說是多多益善啊!

  鐵蛋此時已經被她們三個用舊床單裹起來放在地上,劉大發並不知道,走到屋裡看到一個長條條的東西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東西啊?」

  「人家死了人,讓我們替他在茱市場訂了頭死豬,我們抬了半天抬不動,所以就麻煩你了。」

  劉大發也沒多想,看看這麼大一頭,好奇的問道:「誰家死了人啊?喪事辦這麼大。」

  「姐夫別問那麼多了,要你搬你就搬嘛!」

  說著小玉跟孔溪都不停搖著劉大發的手,弄得他滿心歡喜,春心蕩漾。

  「好,我搬、我搬。」

  說著劉大發抱起鐵蛋搖搖晃晃地下了樓,「搬到哪啊?」

  到了樓下,劉大發把鐵蛋扔到地上,抹了把汗。

  小玉趕緊到小店裡買了瓶水遞給他,說道:「姐夫,就那裡,放在那輛車上開走就行了。」

  劉大發看看那輛拖拉機,嚥了口唾沫說道:「開這輛車啊?」

  「是啊,你不是說什麼車都會開嗎?就這輛車。」

  「這輛車是會開,但是我一個堂堂的老總開這輛車……」

  「那我不管,你只管把這輛車開走就行了。」

  小玉竟撒起了嬌。

  劉大發想想算了,在小玉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要不是你,我才懶得管呢!姐夫就應了你。」

  說著就把鐵蛋扔到了車上,此時鐵蛋就像頭死豬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這車多髒啊!這也真是的,非要買什麼死豬。對了,把這豬送到哪啊?」

  「送到全家村,你順著大道一直走,走到一個叫孔家莊的地方進去,直入三里地就到了。你把車子放在十字路口就會有人來接你,說不定還會給你買條好煙抽呢!」

  「嘿嘿!好,那我就去了,有時間我們一起喝茶聊天。」

  「好,沒問題,等放了假我就去找你。」

  劉大發上了車,開著車往前走去了。這個劉大發還真有點本事,開起拖拉機有模有樣的,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三個人這才吁了口氣。

  此時太陽已經露了出來,暖洋洋地照著,幾個人買了兩塊錢的瓜子嗑了起來。

  「你這個姐夫也不是什麼好鳥,老想吃你豆腐。」

  小玉歎了口氣,把磕出的瓜子皮使勁扔到路邊。

  「男人不都一樣。你有時間就把他騙到你姐夫那看看。」

  「我可沒那本事,要是你騙還差不多,我可不比你漂亮,看你姐夫對你眼饞的樣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高小玉笑著,心裡有一點高興,畢竟有人注意表示自己有魅力。

  「對了,你姐夫現在對你還有那想法嗎?」

  「想法?我都好久沒回去了。我不想回村裡去了,城裡多乾淨啊!我不習慣待在家裡,不過我姐夫的床功特好,我還挺想念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體驗一下。」

  小環在一旁不好意思了,把身子挪了挪,兩個人都看出來了:「小環,別不好意思,都交男朋友了,做那事也是遲早的。」

  「說什麼呢?我可不會讓他那麼早得手。」

  三個人聊著天,等著劉大發回來。

  這時劉大發開著車子覺得滿好玩的,拖拉機跟轎車的結構差不多,一個方向盤、四個輪、檔、油門、離合器,他一個個試著,覺得挺新鮮的,心想:這拖拉機這麼大才幾千塊,而自己那輛小轎車又小又拉不了人就要十幾萬,真不划算。

  正駛著時,他猛地聽到後面也有車聲,奇怪了,好像這車跟了很長時間了,他轉頭一看,這兩輛車幾乎一樣,車上坐著一個年輕人,不過長得太抽像了,亂篷篷的頭髮、母狗眼、大塌鼻子、噘嘴、招風大耳、蒜瓣牙,牙縫又大又稀,全身黑黃,看起來非常彆扭。

  劉大發心想:這人怎麼長得這麼難看啊?要是誰天天跟他在一塊,非折壽不可。

  正想著,後面的拖拉機竟一下追了上來:「哥!」

  劉大發看了他一眼,翻著白眼說道:「怎麼了,認識我?」

  孔屎蛋哼了一聲,望望車上的劉大發,又望望車裡放的床單,說:「我不認……認識你,但……但我認識這……這車。」

  「你認識這車?這誰的車?說說看。」

  孔屎蛋想想不行,現在不能說,要是這小子是個偷車賊,那也得把他騙到村裡再說,要不然自己單槍匹馬的恐怕不是對手。對,先問問這小子是誰?向哪去?再做決定。

  「我……我說哥,敢問你尊姓大名啊?這、這是去哪啊?」

  劉大發覺得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想打自己主意的,萬一想劫財就不好了,想想就後悔,怎麼沒穿一件破衣服出來,這西裝革領的多招人眼紅。

  「我叫根生,人家死了人了,讓我幫他開著車把死豬送過去,這西裝還是跟人家借的。去的地方不遠,全家村。」

  孔屎蛋一聽樂了,心想:你不是偷車賊就罷了,要真是偷車賊,我非叫上我家裡人把你打個稀巴爛。

  「真……真是巧了,我……我也是去全……全家村,同……同路,嘿嘿!」

  「那好,一起走吧!」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屎蛋原本是把磚卸完就去追鐵蛋,但是轉來轉去也沒找著他,沒想到在回家的路上倒遇上這輛車了。

  「你這車是誰的?」

  「朋友的,我朋友的朋友,現在我是替朋友把這死豬肉送過去,聽說是死了人,擺肉用。」

  孔屎蛋看看車廂裡的床單心裡納悶著:送豬?全家村死了人,他怎麼不知道啊?

  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還沒死人呢!怎麼一下子就辦喪事呢?

  算了,還是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吧?

  過了沒多久就快到了全家村,孔屎蛋多了個心眼,說有事先走一步,便開著車子往家裡奔去,想把這個消息跟嫂子說一聲。

  一聽到車子被別人開著,卻不見鐵蛋,鐵蛋老婆可著急了,叫了幾個人一起來到十字路口,手裡拿著棍子、鐵鍬,看樣子要來一場惡戰啊!

  剛剛走到十字路口,劉大發就覺得可疑,路口為什麼站那麼多人呢?而且手裡都拿著東西,是村裡出了什麼事?還是……

  這時麻三也從家裡走了出來,望著一群人好奇地走了過去。

  孔屎蛋這時也來勁了,指著劉大發的鼻子吼道:「我說你……你這個死豬,我哥到……到哪去了?」

  劉大發被人堵著沒辦法前行,只好停了下來,鎮靜地說道:「小兄弟,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明白了嗎?這是我朋友的車,我朋友的朋友托人幫忙給你們村送死豬來,不是死了人嗎?」

  這話還沒說完,鐵蛋老婆拿著棍子就打了過來。

  麻三正想看個究竟,沒想到他們就打了起來,當他看到劉大發時,氣不打一處來。

  靠!真沒想到竟然是老劉火鍋城的老闆劉大發,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裡相遇了,不打不解氣啊!打傷了他還得找自己看病給錢,多好的事啊!

  想到這裡,他也加入痛打的行列當中,鐵蛋老婆一看,倍感溫暖啊!沒想到全進這麼仗義,於是舉起棍子更加用力打了起來。

  劉大發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雙手抱頭彎著身子在地面上打起滾來,嘴裡不停喊著:「救命啊!救命啊!要死人了。」

  二爺這時從廟前走了過來,望著亂打一氣的人們大喊了一句:「都別打了,住手!」

  大家一聽老爺子都開口了,都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我可告訴你們,這要真出個什麼事,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劉大發這回被打得可不輕,一見二爺替自己解圍,頓時爬了過來,拉住二爺的腿央求道:「大爺,求你了,我可沒做什麼虧心事,我真的是為朋友幫忙送豬肉的,沒想到還沒到地方就被他們打成這樣。你得給我做主啊!」

  二爺把他扶起來,望著他,衝著大伙說道:「大家有什麼事先說清楚,沒弄明白之前別動手。你說說,這車子是誰的呀?」

  劉大發也真的不清楚是誰的,說來說去也說不清楚:「唉呀!反正我那個朋友說是你們這死人了,讓我送死豬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死人?你們那裡才死人呢!我們村裡的人還不知道,你就知道要死人了,我看你才是該死的那人吧?」

  說著鐵蛋老婆挺著大肚子衝了過來,看樣子悶了一肚子火。

  二爺一把抓住了她,說道:「我說鐵蛋家的,別那麼上火,我們問個清楚再打也不遲。」

  劉大發一聽又哭嚷著說道:「我說大爺,可不能再打了,你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真的。」

  二爺拉著他說道:「你說說誰家死人了?叫什麼名啊?」

  他支吾半天也說不上來,孔屎蛋這時爬到車裡扯開被單,眼前的一切頓時嚇壞了他,大叫了一聲:「你這個王……王八蛋,我哥,我大……大哥他死了。」

  鐵蛋老婆一聽,跑了過去,扒著車廂幫一看,頓時昏死過去,被單裡裹著的正是鐵蛋,只見他衣冠不整,屁股上的褲子也沒提好,臉色鐵青,扶起他的身子才看到後腦勺上還有一個腫得又高又大的包,看樣子被折磨得不輕。

  「你快說……說這到底怎……怎麼回事?」

  孔屎蛋跳下車拉著劉大發邊打邊罵,劉大發也沒想到被單裡竟然會是鐵蛋,頓時恨透了小姨子、孔溪、小環三個女孩,真沒想到她們會做殺人的事,而且讓自己背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