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朝 第一章 交談

  果然不愧是皇帝重視的科技人才,雖然被軟禁著不過起居條件倒是夠寬鬆的,在這擁擠的地下基地裡獨佔了一層不說,還裝修得這樣奢華,不難看出這兩位也是懂得享受的主,這裡奢侈的程度可不比一般的大酒店差。

  相比朱可兒那間有些陰森的病房,另一個房間可謂是別有洞天,一進去就是一個若大的客廳,各種傢俱一應具全,裝飾得十分之溫馨不似是在軍事基地裡,彷彿是身處繁華的都市一樣。美中不足的是這裡沒有窗戶,除了通風口外全是密封的,再怎麼華麗也可以看出她們被軟禁於此的現實。

  厚實的地毯,坐於舒服的太師椅上時許平依舊半點警惕都不敢放鬆,腦子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和卡戴妮姐妹要從這裡逃出去的真實目的。

  卡戴妮面對著許平坐了下來,交岔著雙腿露出了那雪白無暇的大腿,笑吟吟的打量著許平說:「老妖怪,現在我們可以來談條件了,我可以放可愛的公主和你一起走,而作為交換條件則是你也必須帶我們一起離開,還有讓我們採集一下你身體的樣本。」

  「我身體的樣本,你們想幹什麼?」許平警惕性很高,即使對方是活色生香的姐妹花,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琳娜那怪異的狐狸耳朵時,就總是放不下心來。

  「做研究啊,你以為我們對那個腦部移植的項目有興趣麼?那根本就和基因學的研究沒多大的關係,還不如說是一場外科為主的手術。」琳娜拿來了一個大扎壺,裡邊倒滿了冰塊和琥珀色的酒液,一邊搖晃著一邊耿耿於懷說:「那不過是個小實驗而已,早在一年多前我們已經得到了可以進行實驗,成功率在90%以上的數據。雖然實驗成功後的情況暫時無法掌握,但我們百分百有信心能進行這個實驗,而且可以確保實驗一次性完成不用準備那麼多的實驗對象。」

  「我們在心情激動的時候喜歡用酒來平復一下,不介意吧!」卡戴妮轉身拿著酒杯,饒有深意的看了看琳娜,似乎平常的時候琳娜的話並不多。

  「是麼,不是說還沒完成麼?」許平冷笑了一下,故意用不屑的語氣刺激著她。

  琳娜眼裡怒火一冒,差點就想把酒直接潑在許平的臉上了,不過卡戴妮立刻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後朝著許平笑道:「這也是我們想要離開這裡的原因,如果這個實驗提前進行又成功的話,在數據趨於完美的情況下我們不太安全。所以和皇帝那邊我們始終說數據不完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正好在醫學院的時候我們被襲擊了大部分看起來有用的數據丟失,這也為我們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

  許平可不相信這樣的借口,看了看這對狂人姐妹花,忍不住開口說:「實驗組被襲擊了不假,機器被毀了也不假,不過你們數據全存在腦子裡了對吧!」

  「沒錯,在這方面我們的記憶力很強。」卡戴妮沒有否認,反而是媚笑道:「我們有著最聰明的腦子,相對的就是有些地方能力不強,比如這樣簡單的計策我想了一個多月,而琳娜竟然需要我花三天去解釋她才明白我的用意。」

  許平瞬間有些無語了,果然是人無完人,這兩個聰明絕頂的科學瘋子在某些方面而言十分的低能。想到這許平忍不住朝她們胸前掃了一眼,雖然還在白大褂的遮掩之下不過就輪廓來看應該也滿有料的,應該不屬於胸大無腦的範疇才對。

  「所以有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相處也很不愉快。」卡戴妮無奈的聳了聳肩,胸前的波濤湧動更證實了許平的想法。

  「看得出來,確實是異於常人,畢竟童言無忌嘛。」許平嘿嘿的一笑,指桑罵槐的說著。

  「我去洗澡了!」琳娜氣得小臉通紅,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以她天真的心性肯定聽不懂許平的話裡有話,不過一看許平淫邪的目光還有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琳娜再傻都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琳娜就是這脾氣,她不在我們倒能好好的談。」卡戴妮起身為許平斟了一杯酒,動作隨意得很沒半點嬌柔做作卻又別有一番風情,她笑吟吟的說:「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和琳娜執著的認為人類的身體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這一直是我們的研究目標。可有些項目太過殘忍了總是被人以道德的高度炮擊,加上經費不足還有諸多的原因,其實一開始我們被皇帝抓來研究這個項目時還是滿高興的,最少我們還有別的精力可以研究一下自己喜歡的項目,而他又能為我們提供最優越的條件,老實說對於我和琳娜而言就算失去了自由這裡也是我們的天堂。」

  「後來呢?」許平也不避諱,直接拿起眼前的酒來喝了一口,感覺辛辣而又猛烈,帶有一種豪邁的爽快。

  許平倒不擔心她在酒裡下毒,反正以現在自己的身體也是什麼毒都不怕,再說了就算有運功逼出去就行了。讓許平詫異的是一般女人不是都喜歡紅酒和高腳杯麼?而她們居然喜歡這樣辛辣的烈酒,這是不是也和她們火辣的性格有關,似乎是在隱隱的映襯著那種為了科學可以不管不顧的瘋子精神。

  許平這坦蕩的舉動倒是讓卡戴妮微微一楞,咯咯的一笑後難掩欣賞之色,略顯頑皮的吐了吐舌頭說:「對哦,光顧著說話了,剛才還想偷偷給你下一點實驗出來的藥物看看效果怎麼樣,估計琳娜是氣壞了倒把這正經事給忘了。」

  「沒事,你拿過來朕直接口服就行了。」許平倒不在意,只是覺得她這樣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怪怪的,卡戴妮雖然是個絕色尤物,但總感覺她缺根筋一樣。或許是因為把她和琳娜擺一起的話顯得太正常了,所以只有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

  「一會吧,咱們剛才說到哪了。」卡戴妮似乎是當真的,想了一會後繼續說:「事情發生在兩年前,那是一次琳娜在研究一些實驗機器的時候無意間干擾到了這裡的無線信號,恰好就聽到了皇帝和那些死忠的對話。按皇帝的意思就是讓他們盡可能的跟在我們身邊,盡快的掌握關於這個實驗的所有資料,務必得把這個實驗的技術全部掌握,掌握到可以取我們而代之的地步。」

  「卸磨殺驢?」許平隱隱猜到了朱威權的想法了。

  「你才是驢呢?」卡戴妮嫵媚的白了一眼,可謂是風情萬種讓許平心裡一個咯登,不過她並沒有否認,粉眉一皺難掩氣惱的說:「皇帝的意思很明確,他不需要我和琳娜其他的能力,只需要我們盡快的完成這個實驗,將這個實驗盡善盡美。他派來的人全是為了學習這個實驗上的技術,等到實驗成功他們又掌握這門技術的時候,為了保密起見這些會保留資料把我和琳娜殺人滅口,反正在他的手段之下我們早就是死人了。」

  許平一聽頓時有些震驚,皇帝的話已經說得如此隱晦了,她們居然還能嗅出危險的味道,看來她們還沒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白癡。

  記得沒投胎之前的正史上有這麼一個典故,在耿炳文為征燕大將軍要出征之前,朱棣說:勿讓朕擔上殺叔之名。這話如果是傻子來聽的話,大概是以為皇帝宅心仁厚,這是在叫耿炳文千萬不要殺他的叔叔,在許平的心裡卡戴妮姐妹倆應該是屬於這種白癡的行當。

  真實的這句話耐人尋味,其實是在暗示燕王只要死的不要活的,原因很簡單,抓住他或者他投降被送回京城的話皇上怎麼處置?皇帝下不來台啊,不殺的話心裡肯定不解恨,殺的話又擔上罪名,只有燕王死在沙場之上這事才怪不到他頭上。

  伴君如伴虎的危險不在於明面上的厭惡,而在於暗地裡的殺機,殺人而又誅心,高深莫測的話讓你難揣聖意,時刻得警惕一下哪些看似鼓勵啊,冠冕堂皇的話背後的寓意和暗藏的殺機。

  所以站在朱威權的角度而言這麼做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幹的是見不得光的事,當然是希望由自己的心腹之人掌控這些秘密,說到底卡戴妮姐妹終究是外人。

  她們再有能力都沒用,朱威權只需要她們來完成這個實驗而已,對於皇帝而言最重要的利用價值。

  「幸好琳娜提前知道了他的計劃,否則的話我們兩個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卡戴妮的惱怒並不是來源於皇帝的心狠手辣,而是來自於被欺騙般的不滿:「本身為他做這個低級的實驗我們就不滿了,但我們想想還是抱著雙贏的態度想利用他手上的資源來進行別的科研而妥協,但他一直不懷好意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和琳娜商量過後決定先拖著,實驗正常進行但採集到的正常數據有限,雖然我和琳娜早就有了可以進行實驗的信心,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拖了下來。」

  她們的想法這是對的,如果實驗成功的話朱威權早就痛下殺手了,指望一個良心泯滅的人突然回頭是岸可不是什麼現實的事,她們姐妹倆也清楚朱威權能進行這種實驗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保命。

  果然,實驗不成功的話她們依舊擁有最受尊敬的待遇,加上那時候在皇家醫學院的實驗組遭到了重創,這給了她們繼續拖延的機會,最起碼皇帝那邊並沒有起疑。

  這些許平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唯一困惑的是她們哪來這樣的智商,居然能聽出皇帝話裡的殺機,這可不正常啊,所以許平打算耐著性子聽她們說下去。

  「據我所知,這樣的實驗組並不只我們一個。」卡戴妮沉吟了一下說:「其實皇帝暗地裡組織了很多違反人道的科學家,甚至有一些因為非法實驗鋃鐺入獄的瘋子在為他賣命,同時進行這個實驗的實驗組有很多個,萬幸的是我們雖然故意拖著,但在數據上取得的成效卻比其他人更多。」

  這話倒不是故意在顯擺她們的能力,倒似是對其他人不屑的諷刺,也正是因為她們的能力在其中最是卓越,所以朱曼兒才會被安頓在這裡,想來是因為朱威權對這對詭異的姐妹花寄於了厚望。

  不過也不對啊,其他瘋子再怎麼無能也肯定有建樹才對。許平開始有些懷疑了,朱威權這種把風險分化的想法是對的,如果說其他人的進度都不理想的話似乎不太可能,還不如理解為每一個實驗組分配到的是不同的任務。

  許平耐著性子繼續傾聽著,而卡戴妮也是徐徐道來。

  這兩年時間裡,這對姐妹花出工不出力,在實驗上一直給出新的數據,不過實際上進展並不大。反而是因為一腔憤怒在其他方面倒有建樹,一些之前總是想不明白的問題迎刃而解,卡戴妮倒是一點都不避諱,直接和許平說:「電梯裡那些煙霧是神經毒素,說是毒素不過起到的是抑制和麻痺的效果,並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你可以理解為那是針對特殊人群的一種麻醉藥,針對性極強並不是那種傳染性的病毒源體。」

  「特殊人群?」許平知道她們姐妹倆妖艷的外表下是不容小覷的科學狂人,她們嘴裡輕描淡寫的話絕不能用常理度之。

  「沒錯,除了人體器官以外,我也有興趣研究內在的東西,尤其是基因這一方面。」卡戴妮笑咪咪的看著許平,嫵媚的眨了眨眼說:「之前我主攻的是內分泌,基因,包括人體潛能之類的課題,這些都是我之前成名的關鍵。後來有一個項目讓我瘋狂,那就是大明所謂的武林高手,這些看似普通的肉眼凡胎依靠所謂的真氣可以暴發出科學無法計算的數據,光是這一點想想我都有些濕了。」

  汗個,想這個就濕了,興趣愛好太獨特了吧。許平有些無語了,但還是追問說:「那按照你的意思,已經研究出了可以針對武功高手的藥劑。」

  「大明一些古方,包括三教九流的偏方都有這方面的記載,我自信在這方面誰採集到的信息都沒我多。」卡戴妮依舊有著傲然的自信,挺了挺胸後說:「那些古方和偏方我都研究過,雖然根據什麼原理有的還研究不出來,但在我手上改良加上我對人類神經和肉體功能的理解也有了好的結果。你們調動真氣的時候,所謂的經脈是一回事,心跳還有肌肉的蠕動性加劇也是不可忽略的,只要毒素能在這方面進行遏制的話也可以取得明顯的效果。」

  這話一出,就代表她也做過不少的試驗,想來這個基地裡肯定有哪個倒霉蛋被她抓來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實驗,以她們科學狂人嚴謹的性格,任何沒有實踐的理論都不會採信的。

  說到這方面卡戴妮很是興奮,手舞足蹈的說著,同時胸前亦是大規模的搖晃著:「你知道嘛,雖然我還沒探索到所謂內力的奧秘,但我的藥物已經可以成功的抑制住所謂的地品高手。當然了效果就看方法,像現在我開發出了煙霧和注射兩種方式,煙霧的話波及面積大但是效果不理想,注射藥物我進行過很多次實驗,抑制住地品初境的高手沒有問題,可惜的是我沒厲害一點的實驗對象,不知道這種毒劑到底能取得多大的效果。」

  說話間,她眨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許平,明顯是希望許平能獻一下身充當一下她的小白鼠。

  做小白鼠的話許平倒不擔心,畢竟那些煙霧類的毒氣許平試了一下並不放在眼裡,比較有興趣的依舊是卡戴妮和琳娜要出逃的真實理由。

  這樣狂熱的科學瘋子,為了小命不顧一切的逃跑,似乎有點不合情理吧。而且是誰告訴她們皇帝的話裡有殺人滅口的意思?許平相信她們單純的腦子絕對琢磨不出這麼多事,別的不說光琳娜那似乎一根筋的腦子估計連什麼是陰謀詭計都不知道。

  「談好了沒有?」這時房門打開,琳娜走了出來,依舊是滿面怨婦情節般的說:「姐姐,我發現你是不是很少和外人說話了,怎麼今天廢話那麼多。」

  琳娜一頭雪白的長髮掛著點點的水珠,隨意的撩開著更顯獨特的誘惑,一對狐狸般的耳朵一動一動的,似乎是頑皮的討厭著被弄濕的感覺。沐浴過後的俏臉上滿是紅潤,美人出浴的感覺分外的撩人,儘管長得是艷惑眾生,但實際上她把喜怒都寫於臉上的那種直白可以帶來另一番韻味。

  比頭髮更隨意的是她的穿著,她雖然依舊穿著一件白大褂,不過薄薄的布料之下隱隱可以看出只穿著內衣。三點式熱情如紅的紅色,朦朧間更有說不出的誘惑,儘管還是看不清最實質的東西,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半隱半現的視覺衝擊更是致命。

  許平瞬間眼睛瞪得都直了,雖然不是沒見過大場面,但現在的琳娜確實誘惑十足,美人出浴的那種視覺衝擊感對於男人而言永遠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是啊,就如小孩子得意的炫耀自己用沙子堆積起來的城堡一樣,可能是幼稚不過卻是滿心的喜悅。」卡戴妮咯咯的一笑,看了看許平後滿面曖昧的笑說:「忘了和老祖宗隆重而又正式的介紹一下了,這是我的妹妹琳娜,是一位讀書時她的老師都佩服她的天才少女,當然了我這個作姐姐的對她的才能也是欽佩有加。」

  「姐,肚子餓了,怎麼辦?」琳娜彷彿不是身處這個空間一樣,上前自顧自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又是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後沒好氣的說:「那些負責伙食的人都被我弄暈了,現在想吃東西都沒有,如果沒有能量補充的話別說是逃跑了,就連站著我都感覺沒什麼力氣。」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會做飯。」卡戴妮直接攤著手:「你和我一樣,拿手術刀很是輕車熟路,可菜刀一次都沒拿過,如果你真的餓的話,可以試著用白水煮一下,如果怕煮不熟就多燉一會,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你分得清什麼東西是鹽麼?」

  連鹽都認不出來,許平在一旁是徹底的無語了,這兩個科學瘋子根本就是生活白癡,這樣的她們怎麼可能聽出皇帝的話中有話。

  「啊啊啊,煩死了。」琳娜突然歇斯底里的拍了一下桌子,把酒一飲而盡後抓著頭髮不爽的嘀咕著:「混帳啊,難不成得在這挨餓,我最討厭餓肚子了,那樣我會一點靈感都沒有的。」

  「沒有食物你不一樣喝得下酒麼!」卡戴妮搖了搖頭,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許平現在也是餓得夠嗆了,更主要的是主要食物來補充體能,讓自己盡快的恢復力量,最起碼把之前大量消耗的虛虧補回來再說。不過許平可沒興趣當廚子伺候她們,這時卡戴妮也想起了正事,立刻瞪了琳娜一眼問道:「你的事做完了沒有,警報系統應該沒那麼快就能搞定吧,基地裡那麼多的警報感應器,就算你是八爪魚也沒那麼快弄完。」

  「我忘了,那我先過去看看吧!」琳娜捂著發癟的肚子,一邊朝外走一邊鬱悶的嘀咕道:「我是學人體基因的專家,憑什麼老讓我幹這些機械師的活啊,我又不是修機器的工人。」

  琳娜雖然抱怨著,不過她做事的態度很是認真,餓著肚子還是立刻跑了出去。

  等她離開了這一層,卡戴妮這才開口說:「老妖怪,現在我們商量一下怎麼逃跑的事吧,首先要明目張膽的跑出去是不可能的。我這邊有一套方案,就是不知道你那神奇的力量能發揮什麼樣的作用,要是不能的話我們估計就得載了。」

  「說來聽聽!」許平感覺腦殼子一陣發麻,原本的計劃是帶著朱可兒和朱曼兒一起走的,自己耗盡全力的話有那個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問題是這兩個女的,帶她們的話肯定力不從心,可是不帶的話,又怕她們玩什麼貓膩,萬一她們在朱曼兒身上做手腳怎麼辦。

  卡戴妮不愧是科學家,雖然看起來是個生活白癡,但做事確實嚴謹得很又有邏輯思維,她一邊喝著酒一邊起身拿來一張地圖,這才詳細的為許平講解著。

  她們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離開,因為島上所有的警戒人員都是直接對皇室負責的,除非有皇帝下旨不然她們是不能離開這裡半步。說白了這些人負責防禦的重任,同時也有軟禁她們監視她們的責任,事實上這基地裡的科研人員就連到島上散個步都有很多人跟著,而且很多危險地帶都不能去,活動範圍被規劃得很死。

  所以卡戴妮和琳娜別說是乘船離開了,就連去地面上活動都是一種奢侈,想瞞天過海的搞一艘船離開是不可能的。基於這樣的原因她們才事先把整個基地的人都放翻,因為這些人裡十之八九都是在監視她們,她們在這權利特別的大,但惟獨就是沒有走出這個基地的自由權。

  所以她們的權利有限,在逃跑這一途徑而言更可以說毫無用處,想跑的話唯一可用的渠道只有一個。其實這裡還不是基地的最下層,再往下還有一層是海底巖洞連接著外邊的海平面。在那裡有兩艘快艇可以在緊急的情況下離開,畢竟經歷過朱威堂的偷襲以後朱威權也不得不考慮留一條後路,所以基地的最下邊就有逃生的機會,萬一出事的話這裡的科研人員就可以迅速的轉移。

  這個設計其實一開始就有了,作為軍事基地之一永遠得有防範於未然的周全,而諷刺的朱威權似乎也對島上的護衛人馬留了一個心眼,這個逃生渠道的存在只有基地裡少數幾個人知道,陸地上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地底基地還留有這麼一個特殊的渠道。

  只是讓人頭疼的是快艇上儲存的石油有限,都是那種能讓你離開危險範圍卻不能靠岸的量,似乎都經過了精心的計算,哪怕是逃了出去最終的結果只能在海面上等待救援。許平琢磨了一下就知道了朱威權的心思,其實這樣做是避免內部生亂,避免這裡的科研人員趁機逃跑,這樣的準備是對他們的一個威懾。

  但深層次一想的話,如果基地受到大規模的敵襲,而這敵襲如果他都沒救援的能力那就證明他那邊也出問題了。這些快艇的油量可以讓科研人員離開海島但卻不得不在海上漂泊,如果是朱威權安然無恙的話可以第一時間派出海軍接應她們,如果他出了任何不幸的話也就沒營救她們的必要了。

  說白了,他是不希望這個實驗組出現在別人的視線裡,如果這裡的秘密公開的話讀於他的名聲影響很大,於上位者而言這是一種十分合理的顧慮。

  就如卡戴妮說的那樣,許平走進來看到的都是一路的平靜,並沒有看到門背後的骯髒。除了一些死刑犯外,皇家還拐來了一些戰區的人口充當實驗品,在這裡不管是活人還是死屍都只有被研究被實驗的作用,名字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有數字的編號。

  這個基地裡實際上有太多的血腥,龐大到不敢想像的面積裡到處都是非人道的實驗,早在卡戴妮她們還沒進駐之前就已經是一個罪惡滔天的實驗基地了。當權者全在歌頌和平,全在熱愛著和平,但卻都在同時進行著為了殺戮而準備的科學實驗,因為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永遠是靠拳頭說話。沒有武力支持的抗議最是可笑,因為那只不過是受害者的慘叫而已。

  「一但用那兩艘快艇的話就會觸發這裡的警報系統,不僅地面上和海面上的軍隊都會第一時間知道,就連皇帝那邊也會響起警報,這是最高級別的敵情信號。」卡戴妮面色微紅,一點都不擔憂反而是俏皮的笑著:「所以我愛死了琳娜,雖然她對於人體基因學的研究登峰造極,不過對於機械的知識亦是那麼的精通,她如果不學醫改學化工或者理工的話想來也是一個讓人歎服的天才。」

  「你們剛才說的正事就是這個?」許平都有些同情朱威權了,費盡心機弄下這種嚴密的警報系統,想來他也料不到自己軟禁起來的人體學專家居然還懂得那麼高深的理工知識,可以輕鬆的搞定他那套認為萬無一失的系統。

  「對的,可愛的琳娜早就把這裡的一切都研究透了。」卡戴妮說到興奮處,站起來跳著舞轉著小圈,哼著小曲般輕快的說:「這裡的工作人員在她眼裡都是傻子,不用一個小時她就能切斷警報系統,到時候我們就算坐上快艇出航也不會有人發現。」

  「哦對了,我還得繼續盛情的誇獎一下我們的琳娜。」卡戴妮眼含媚意,咯咯的笑著:「包括發覺你的行蹤,這一切都是她的傑作,要不是她那上天賦予的才能,我們也找不到這麼適合逃跑的機會,還有就是能和我最嚮往的實驗品坐得如此之近。」

  你他媽的才試驗品呢,許平被她的媚態弄得有些心癢,但對於行蹤曝露的事依舊耿耿於懷,忍不住問道:「你是說你們發現到我的行蹤,這全是因為琳娜的功勞,她有辦法能破解我的幻術?」

  「NONONO,破解說不上,科學必須是嚴謹的,您這個詞我可不敢認同。」卡戴妮不置可否,繼續轉著圈跳舞,如是醉得興起的人一樣放肆的笑著:「你復活之後的事,我們是在醫學院被襲擊以後才知道的,或許是皇帝為了讓我們從這方面下手看能不能從你死而復生的事上尋找奇跡,所以你是個撩人心弦的秘密,讓我們更加的好奇也充滿了空前的興趣。」

  「不是破解,那是用什麼方法?」許平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熱能掃瞄之類的也不可能啊,自己戰龍之水的幻術連熱能都可以隱藏,這已經證實過無數次。

  跳得累了,卡戴妮倚在了鋼琴旁,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這才媚笑道:「我說了,我們對於有武功和內力的人群很有興趣,像你這樣強大的人會讓我們如癡如醉的,從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生活瞬間充滿了期待。琳娜的第一個課題是想破解你為什麼能來無影去無蹤的原因,她是個可愛而又聰明的女孩子,關在房裡三天,又喝了三個晚上的悶酒以後她想出了一個讓上天都為之歎服的辦法。」

  許平眼裡凶光一閃,面對千軍萬馬時都不曾有這樣的危機感,可眼前這個看似放浪形骸的女人卻第一次讓許平感覺到很不爽,有一種處處都被人針對的感覺。

  卡戴妮如是一個興奮的母親在炫耀著女兒的優秀,絲毫沒察覺到許平眼裡閃爍而過的凶光,醉意盎然的娓娓道來。

  琳娜設計的機器原理很是簡單,或許是因為腦子簡單的關係所以她沒把武功想的那麼複雜,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按照機械設計的原理來說一般的防禦系統都是針對著影像,人體的熱能,或者是活物掃瞄,每個研究追求著復合的功能,還有一機多功能的最大利用率,可以說綜合性能是科研人員一直追求的所謂真理。

  這一切許平早就知道了,而且也從容的想出了應對的辦法。如果是視覺監視的話,水的幻術可以矇混過關,是熱能探測的話戰龍之水的冰狀寒氣也可以隱瞞過去,甚至紅外線掃瞄也可以用鏡像反射的方法瞞天過海。

  而琳娜似乎沒考慮到這些,儘管她對於神奇的真氣和人體的極限並不明白,但她還是很針對性的研究出了一個初成品,並將這些監視範圍不大的初成品放於老宅的四周,就在她開始實驗的時候好死不死的許平就自投羅網了,側面的為她驗證了這個研究的成功,這讓琳娜著實高興了好一陣。

  琳娜的想法違背了現代科學追求綜合性能的原則,這台機器只針對一樣東西,那就是武林人士嘴裡所謂的真氣,雖然不知道琳娜這個瘋子怎麼得到這種數據,又怎麼模擬真氣的勘察完成這種獨特得讓人匪夷所思的針對。

  但她確實是成功了,這些裝置對於真氣的波動十分的敏感,許平這種善用真氣外放的絕頂高手在它的面前簡直是無所遁型,效果等同於你站在一米遠的距離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的活人一樣。

  事實上在科研的領域裡真氣這東西一直是個未解的課題,畢竟沒那麼多的武林高手願意充當小白鼠,所以人們並不知道普通的肉體是怎麼繁衍出這種東西。甚至曾經發生過武林高手們圓寂以後屍體被盜去研究的事件,可一但人死的話就成了一具普通的肉體,科學家們直到現在還搞不明白所謂的內丹和真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又無法去否認這些東西的存在。

  至於原理,連許平這樣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說起來都是一頭的霧水,沒想到琳娜的腦子竟然那麼恐怖,還真把針對真氣的探測儀也製造出來了,這事簡直是天慌夜潭。

  「沒錯,琳娜的構想就是這樣的神奇,事實上她也做到了。」卡戴妮咯咯的笑著,再次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似乎是在慶祝著妹妹的成功。

  兩個瘋子,兩個天才,這是許平現在的感想了。如果朱威權不是疑心病太重,相信自己的御人之而重用她們的話,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最起碼自己復活的時候朱威權已經完成了借屍還魂的過程,那個充滿陰霾而又喪心病狂的靈魂將隱藏在其中一個皇子的身上,繼續以九之之尊的無上威嚴君臨天下。

  而卡戴妮真正把那抑制內心的毒素研究完美,琳娜又將勘測真氣存在的機器進一步提升的話,有這樣的機器在手自己就不能在朱威權面前裝神弄鬼,另一種結果就是為了自己的千秋霸業朱威權一定是不惜一切代價除掉自己,甚至是把自己抓去當實驗品。

  想想後果許平都流了一身的冷汗,這一切應該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如果事情是往那一個方面發展的話,恐怕自己復活以後就得面對九五之尊無休止的追殺,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老妖怪,我們還有點時間,介意我在你身上做點實驗麼?」卡戴妮似乎醉眼迷離的哼了一聲,隨即興奮而又期待的看著許平,絕不是那種女人看男人的那種色咪咪,而是一種讓人感覺頭皮發麻的狂熱。

  那種感覺近似於女人被一個衝動的色狼盯著一樣,但不同之處就是這個色狼並非想姦淫你,而是想來個過份至極的無油肛暴,過程肯定充滿了痛苦沒有快感而言,所以許平根本沒有任何遐想的念頭。

  「操,憑什麼?」許平當然不願意了,和這樣的瘋子在一起,誰願意當小白鼠啊,萬一鬧出人命的話怎麼辦?

  「你就對自己有點信心嘛,只是一個小實驗而已,又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麼損傷。」卡戴妮舔起了嘴唇一副飢渴的模樣,嫵媚的笑著一副哀求的口吻說:「求你了,我想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好的實驗對象,而且這些毒素不一定對你有用,我只是想看這些毒素能起到多大的抑製作用而已,我覺得你應該能輕鬆的化解掉我這些毒素……」

  「那是你的事,我對科學一點興趣都沒有。」許平斬釘截鐵的搖著頭,雖然許平有信心那些毒素對自己沒多大的作用,但也不會憑白無故被人當小白鼠,就算許平自問是個獻身愛好者,但絕沒有向科學獻身的意向。

  「我都幫你們越獄了,你就不能幫幫我嘛。」卡戴妮一臉的委屈相,看著許平咯咯的一笑,突然誘惑萬千的說:「對科學沒興趣,對,記得沒錯的話您對女人就有興趣了。這樣吧,如果你肯讓我做這個實驗的話,人家可以讓你為所欲為哦,不管你是喜歡性虐待還是幹什麼都行。」

  「這……」許平不可否認心動了,雖然內在是個瘋子,但外在絕對是火辣誘人的大尤物,看著眼前這妖嬈無比的大御姐說不動心是絕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