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痞醫 第八章 熱呼屁股

  麻三感覺到她的胸口一起一伏,硌得他心慌。既然都抱著了,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想到這裡,他便把手放在嫂子熱呼呼的屁股上。

  「別人看到又怎麼了?我高興,我覺得你太懂人心了!」

  劉紅瓶依然抱著他說道。

  麻三感覺到她的屁股很燙,跟團火似的,他輕輕劃了一圈。

  「呵呵,妹夫你壞死了,癢死嫂子了。」

  「嫂子,別這樣好嗎?外頭好多人呢!」

  麻三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是老婆的親嫂子,雖然沒什麼血緣關係,但傳出去也不好聽。想到這裡,他把手鬆開了。

  「我不怕,你知道嗎?你哥沒有一點情調,自從我和他結婚之後,他從沒有誇過我一句,不管我穿多好、多性感,他就像個木頭一樣無動於衷。我就喜歡你這種的,你一眼就看到我漂亮了,我聽著心裡舒服。」

  說著劉紅瓶拉起麻三的手扶在自己的屁股上。

  此時麻三終於明白,這個嫂子對自己早有企圖,怪不得上次在丈母娘家她的眼神就怪怪的,現在終於露出原形了。

  「嗯,嫂子是動人,但是你是我嫂子,不能亂來的,你還是放手吧!」

  「不,我就不放手,我喜歡你這種的,人長得帥,又懂得體貼人,這事只有你知、我知,連老天爺都不會知道,放心。」

  說著把那塗得紅通通的嘴親了過來。

  麻三一下被劉紅瓶堵個正著,還沒來得及多想又感覺到一條軟軟的舌頭伸進了他嘴裡,勁還不小,把他的牙縫撬起,伸到了嘴裡到處尋找他的舌頭。

  「嫂子,別,等一下有病人來了。」

  正說著就感覺到劉紅瓶的手伸到了他的褲裡,隔著秋褲揪住了自己那條大雞巴。

  「噢!」

  麻三忍不住叫了一聲。

  「全醫生,全醫生在家嗎?到哪去了?」

  聽著腳步聲就要到堂屋門了,麻三聽到耳邊嫂子說了一句:「狗娘養的,哪個鳥人壞我的好事?」

  麻三一聽,這嫂子可真是賤到家了,竟然說壞了她的好事。唉,天下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二人不得不分開,麻三急忙應道:「誰在堂屋呢?我和我嫂子說點事。」

  打開棉簾子一看原來是何柳,她來幹什麼?難不成何秀秀出什麼事了?

  「何柳,怎麼了?」

  何柳探頭看了看裡屋的劉紅瓶,笑道:「反正到你家沒什麼好事,肚子痛,難受!」

  「哦,是不是著涼了?還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了?看看你穿的,多穿點,這樣不難受才怪,只要你身子暖和了,身體才舒服。」

  何柳呵呵一笑,說道:「我穿的薄?看看你嫂子,那才叫性感啊!多好的身材啊!讓我一下子想到了當年,唉……不提了。」

  「說什麼呢?我的身材不好。」

  劉紅瓶謙虛了一下。

  「寒冬臘月的,穿多點沒壞處。另外,冬天多搗點蒜泥吃就可以預防感冒,估計你是快要感冒了。」

  麻三說著話,讓她進來了。

  何柳呵呵一笑,捂著嘴說道:「你別亂猜了,我這是老毛病,痛經,所以來拿點藥。」

  麻三一聽,嘖嘖幾聲:「你可真是的,說白了不就好了?繞了那麼大一圈。」

  麻三看了看臉色紅潤的嫂子,道:「嫂子,要不你先在這裡坐會兒?我去給何柳拿藥。」

  劉紅瓶想想屋裡還有兩個病人,這會兒應該也沒什麼空,雖然心不甘,但是也沒辦法,只好呵呵一笑,說道:「沒事,我正好也有點事要辦,先走了,你忙吧!」

  說著,拎著包出門騎摩托車走了。

  麻三便和何柳進了屋,這屋子裡生了兩個爐子,所以非常暖和。何柳不停搓著手,嘴裡絮叨道:「還是有錢人家好,屋裡多暖和,看看我家裡,連燒飯都得用柴禾,要不是那兩畝地,恐怕連生活都困難。」

  屋裡兩個病人也都是本村的,跟著她聊著。麻三站在藥櫃前拿藥,聽著幾個人聊天。

  「你們還困難,那我們還怎麼活啊?我老公殘疾,生活都難自理,什麼都得我照顧,家裡還有三、四個孩子,要是這事輪到你身上,那你該怎麼辦啊?」

  何柳聽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那不一樣嗎?你是個好女人,守婦道,要是我就一腳把他踢了,再娶一個。」

  女人一聽,切了一聲,道:「拉倒吧!你就是一個刀子嘴,你家裡老頭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怎麼不走啊?還想要招個女婿過來呢!我看你的心地還是好的,對了,你不是有做點手工活嗎?難不難?也給我介紹介紹,讓我賺點外快。」

  何柳一打手,道:「別,你還是別跟著我一塊晦氣了,我都不想讓人知道我做那事,替壽衣店縫死人枕頭,你願意啊?」

  在一旁看著點滴瓶的女人一聽,頓時說道:「你怎麼做那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手工呢?不過有一點好處,要是家裡死了人就省事了,哈哈。」

  何柳一聽,頓時把臉拉了下來,嘴裡罵道:「什麼話,我看你兒子就活不長,說不定這瓶沒打完就死了。」

  那女人一聽,也生氣了,張口就罵:「我說你這掃把星說什麼話呢?我可告訴你,別說你招了上門女婿,照樣生不出兒子來,看看你們家裡那陰宅,人沒死都住到地裡去了,還想好活?沒門!縫了那死人枕頭自己睡吧!」

  麻三一聽,壞了,這女人也是好的時候跟親姐妹似的,說翻臉時就翻臉,比翻書還簡單。

  「我說你們兩位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這裡是藥房,孩子還在打點滴呢!吵什麼呀?

  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不管。還有你,都痛經了還這麼大吵大鬧,不怕落病根啊?這心情好,病就好得快,心情不好,一輩子都好不了……「麻三剛剛的好事被何柳給攪了,本來心裡就不痛快,胡亂說了一通。

  兩個人看著打著點滴的人,壓著心裡的怒火相互瞪著大眼,就像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來,把這藥吃了,用這沖益母草服下,多喝開水。」

  麻三把一大包東西放在桌子上。

  何柳一看嚇了一跳,摸了摸那一大包東西,不解地問道:「我說全醫生,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大一包,得多少錢啊?」

  說著便把包打開,看到裡面如沙子般的東西,黑黑紅紅的,似曾相識。

  「這是什麼東西啊?」

  麻三看了看,道:「紅糖,用紅糖沖服益母草,再用手從上往下順著撫摸肚子,輕輕按摩半小時以上,重複七天,平常多喝開水。」

  「哦,多少錢啊?」

  「我還沒說完呢,在服藥的同時還要輔助治療。我跟你說,在腳踝雙邊的凹陷處皆有指壓點,你輕輕用拇指與其他指尖捏後,延著跟腱而上,直至小腿肌。左右腳都交替按摩,對痛經會有所緩解,如此多按摩按摩,以後就不會出現痛經了。」

  何柳嘴裡默默念著,最後還是羞笑一下,道:「我說全醫生,什麼腳踝、指壓的,你就親自教教我,給我示範一下也行。」

  「好,跟你說那麼多還不如我做一遍,看著點!」

  說著麻三便蹲下身,伸手抓起她的腳就按了起來,心想:這老女人不會是想佔自己便宜吧?真虧了我這個美男了。

  「呵呵,癢死我了,你弄得我好癢,用點力嘛!」

  旁邊那女人再也聽不下去了,小聲嘀咕道:「真是賤,連那聲音都浪。」

  何柳的耳朵再尖不過了,一抬腿脫掉鞋子就扔了過去,那女人也沒留神,這鞋子正好打在她臉上,她頓時大哭大鬧起來。

  「我跟你拼了,看我不把你給扔出去!」

  說著拉起何柳就揪到了外面。

  麻三此時也沒心情理她們,既然跑到院裡打就去打吧,他也圖個清靜。心裡有點惆悵的麻三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看著二人在院裡吵吵鬧鬧。

  這時就聽到外投「哧啦」一聲,何柳大罵了一聲:「你這個八婆,竟敢撕爛我的衣服,看我不把你脫光了!」

  說著像只野豬似的衝了上去,下個絆腳把她絆倒在地,伸手就扯她的衣服。這女人也是個莊稼人,力氣大得很,一下倒把她翻壓在身上,何柳連吵帶叫,聲大如雷。

  「看我不把你剎了!」

  「看誰剝誰!我就讓你像那玉米棒子一樣,一層一層撥開,讓別人都看看你那兩個大奶子是大是小、是飽是癟的?你這賤貨,別以為你那點騷事別人都不知道……」

  這時二人倒在地上激戰著,衣服都被拉開了,露出裡面單薄的貼身衣服。

  正在這時,大門外有人哼著小曲進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幕想躲起來偷看,卻被躺在地上的何柳看到,她大聲喊道:「鐵蛋,快點過來幫忙,我都快被她剝光了,替我打這個騷女人!」

  鐵蛋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縮頭縮腦走了出來,望著地上的兩個人,真不知該如何下手。

  「這、這……我怎麼幫啊?她在上面我不好拉啊!萬一說我耍流氓可怎麼辦?我老婆非把我的衣服剝了晾著不可。」

  何柳一聽,這死傢伙真是個儒夫,佔自己便宜的時候膽倒是挺大的,現在用得著他了,竟打起了退堂鼓,便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縮頭烏龜,還是個男人嗎?她家裡除了個殘疾老頭還有什麼?你幫了我,你想對我幹什麼都行,不然以後什麼都別想,給我滾得遠遠的!」

  麻三一聽,這回可有好戲看了,何柳一急什麼話都說出來,鐵蛋聽後頭皮發麻,萬一這事讓他老婆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哈哈,現在自己說出來了吧?你們就是對狗男女,沒一個好東西!鐵蛋你要是不幫忙便罷,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把你們的事都告訴你老婆,看你怎麼跟她交代!」

  鐵蛋這時心裡也很矛盾,如果幫的話真怕老婆生氣,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這孩子可是來之不易;要是不幫,何柳對自己可也不錯,不知多少個令他銷魂的美好夜晚都是何柳這騷婦給他的,這種感覺在老婆那兒是怎麼也體會不到的。

  正在幾個人僵持的時候,大門裡又搖搖晃晃地走來一個人,挺著肚子,扶著粗腰,頭髮亂蓬蓬的。

  「我說鐵蛋,這是什麼回事啊?讓我在路口等著,你一直不來,我馬上就要拉出來了,什麼時候走啊?」

  鐵蛋一聽,頓時嚇得抱起了頭,心想:在這節骨眼上老婆怎麼來了?

  「好,鐵蛋,你老婆來了,這事你得說個明白!」

  何柳也火了,既然都到這分上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對,說個明白,是幫我還是不幫?要是不幫,你這小子也沒什麼好下場!」

  鐵蛋這回真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何柳會來這一手,這不是成心為難自己嗎?

  他現在真後悔當初搞了她。

  鐵蛋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看到鐵蛋嚇得不知該怎麼辦,頓時拍了他一下,說道:「別怕,這裡有我,和老爺們打架我不行,對付老女人我還是有一招的,看我的。」

  鐵蛋老婆挺著大肚子走了過去,望了望坐在何柳身上的女人,說道:「說什麼明白啊?瘸子家的老婆。」

  說著一手掐腰,伸出另一隻手推了她一下。

  那女人看著她的大肚子,說道:「你現在有孕在身,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什麼明白你老公心裡最清楚。」

  話音未落,鐵蛋老婆一抬腳,朝著她就是一腳。何柳一看把她踹下了身,起身就把她壓倒在地,伸出手抓住她的領子用力一拉,就聽到「哧」一聲,裡面那件最貼身的花格子衣服一下掉了三粒扣子,露出白花花的奶子。鐵蛋這時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這麼老的女人了,還有這麼好的大奶子,看樣子比何柳的差不到哪去。

  這時鐵蛋老婆轉頭見鐵蛋看得正起勁,朝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道:「什麼都看啊?我的怎麼不看一眼啊?」

  鐵蛋摸著被打得麻哄哄的臉,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但是心裡不停罵著:你那奶子那麼黑,就像從獄泥裡撿出來的一樣,誰想看啊!「你這流氓,沒看到有男人在這裡嗎?好,看我不跟你拼了!」

  何柳這時明顯不如那女人的勁大,眼看就要倒下去了,嘴裡還沒忘鐵蛋這個擋箭牌。

  「鐵蛋,你快來幫忙,快點,你怎麼忍心讓我受委屈啊!」

  被壓在身上的女人也怕鐵蛋真上,她朝著鐵蛋大吼道:「鐵蛋,要是你幫忙,我就把你的醜事一五一十跟你老婆說。我說鐵蛋老婆你也真是個傻女人,你看看這何柳為什麼這麼有底氣讓你老公幫忙?這還用說,他們倆就是一對姦夫淫婦,你這段時間不能跟他同房,他都是找這個女人去了,你還傻不拉唧地被蒙在鼓裡,要不是我好心,你一輩子都不知道,還打我,我看你就沒什麼好下場,傻女人一個,還給他生孩子,生個毛……」

  身為一個女人,最擔心的是無非就是老公對自己的好壞,現在倒好,這一段話就像晴天霹靂,讓鐵蛋老婆頓時愣在那裡。原本以為他只是跟別人逗著開玩笑而已,可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再也沒心情看人家熱鬧了,轉頭打了鐵蛋一個巴掌,拎起他的耳朵拉著就走,惡狠狠說著:「好,走,跟我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屋子裡的孩子聽到外面的打架聲,哭得哇哇叫,二人便停下手,罵罵咧咧地回了屋。

  麻三一句話也沒吭,眼露凶光望著二人。

  「對不起、對不起,醫生。」

  麻三望了望哭得厲害的孩子,大聲叫了一句:「去打啊、去打啊,回來幹嘛?以後你們的病我不看了,快點把針拿掉走人,快走。」

  二人看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全進發這麼大火,知道做得太過了,灰溜溜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敢吭聲。孩子嚇得拉住媽媽的手,望著陰得能擰出水的麻三哽咽著。

  等了一會兒,二人都走了,麻三抱著頭真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待一會兒。他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那張白淨帥呆的臉,衝著自己笑了笑。這張原本不是自己的臉就是好,也真不知以前的全進到底是什麼樣子,但無論如何應該沒自己這麼風流吧?

  村子畢竟是村子,老傳統、老思想,條條框框,規矩多得能塞一馬車,沒想到自己一來到這裡,竟搞得村裡烏煙瘴氣的。想想剛來到這裡時,孔翠臉上沒那麼多笑容,更沒那麼多話,也不只一次說自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也從沒這麼油嘴滑舌,當然也說過自己的床上功夫更是花樣別出,飢渴如狼。

  誰能想到以前的自己是一個街頭行乞的小乞丐,在那五彩繽紛、花紅酒綠的大城市裡,只能看著別人從大酒店裡抱著美人上車亂搞,只能聽著那單牆的美發店裡傳出的浪叫聲。就是因為那一百塊錢,就是因為那個叫小紅的妓女,自己才有了這麼安逸淫亂的好日子。剛剛想到這裡,他猛地想起上次從老婆那兒回家時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叫小紅的女孩,頭頓時懵的一下,再也不敢想下去。那種頭暈的感覺就像是要重新轉回那不堪想像的現實中,冰冷的柏油馬路、路人唾棄的眼神,還有偷人家東西時被人暴打的情景,都歷歷在目。

  對!不想了,還是現在好,現在不但有了一身的本事,有一張讓女人著迷的臉龐,更有一身讓女人百試不厭、招招新鮮的床技,多麼安逸的日子啊!

  眼前的日子多麼幸福,還是趁現在享受享受吧!他整了整衣服,笑瞇瞇地往外走去。天空晴朗,陽光普照,現在正好沒病人,可以到十字路口聽他們吹吹牛,也感覺一下這鄉村生活。掀開那厚厚的布簾子,陽光一下曬到臉上,熱呼呼的,院子裡平展展的,房屋的影子倒下來把院子砸了一半,兩隻鵝瞇著眼,脖子交叉依靠著。這兩隻鵝的感情確實不錯,自己是收不住心了,希望這公鵝能做到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他傻樂著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反正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很美好。

  二爺他們幾個坐在十字路旁的土地廟那裡,廟前的大香爐子裡燒起了一堆干木頭,麻三看了看天,雖然晴朗,但風還跟刀子似的,吹過來刺得臉生疼,他搓搓手往廟前走去。遠遠往東望去,大馬路向前延伸,一個行人也沒有,就像剛剛洗過澡的大姑娘的身子。

  「全進,閒了?」

  二爺還是那麼熱情。

  麻三一樂,放快腳步走了過去,隨口應著:「哦,閒了,總算是沒人了。你看這太陽這麼好,我卻沒機會享受,真羨慕你二爺,最近挺好的啊?」

  「是啊,這人就得常活動著,不然早早就癱了。我閒不住,每早就想起來騎著洋車遛達一圈。」

  看看二爺那清瘦健朗的身體,麻三心裡也高興。難得老來瘦,依照自己的經驗,這二爺肯定可以活得很久。這時讓他猛然間倒想到自己做乞丐時就沒了父母照顧,現在重生到這兒了還是沒見著父母,看來這輩子是沒有這命了。

  「這樣最好了,二爺,你以後肯定是我們這村裡的老壽星。看看你這身子骨,多硬朗啊!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二爺一聽,笑得合不攏嘴。

  「進,托你吉言,我平生最喜歡吃的就是你二奶奶給我做的麵條,她也說吃麵條命長,喝糊塗飯不生氣,難得糊塗嘛!所以我也想開了,這人活一世,糊塗點好,不管兒子、女兒他們怎麼樣,好也罷、壞也罷,都不要放在心上,平平和和、不急不躁,保證能長壽。就算是為了大家能吃一口我的油條,也得多活幾年啊!」

  二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仔細看來嘴裡已經掉了兩顆牙了,說話的時候難免有點漏氣。

  「對了,剛才鐵蛋怎麼了?兩口子又鬧彆扭了?」

  「肯定了,鐵蛋準沒幹什麼好事,聽別人說他作風有問題,你說說我們哪裡會有這事?和別人家老婆說句話,都覺得是罪大滔天了。」

  「是啊,我告訴你們,說了恐怕你們都不信,我活了七十多歲了,從來沒和別人家老婆說過話。」

  幾個老爺子越說越來勁,麻三覺得挺好玩,但又不方便插話。

  「拉倒吧你,你沒跟你丈母娘說過話啊?」

  二爺裝著嚴肅說著。

  「二叔,你開什麼玩笑啊?我把人家養得白胖的女兒娶到家了,能不跟丈母娘說話啊?」

  「那就是了,你丈母娘還不是你老丈人的老婆?」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弄得那老頭挺難為情的,道:「二叔,你可真會開玩笑,笑一笑十年少,看來這話不能說得那麼絕對,這可讓你給鑽了空子了!」

  麻三聽著,往東邊路上望了望,大馬路上一輛拖拉機飛馳而來。

  二爺也望了過去,說道:「壞了,全進,快點回去,是不是那個磕巴嘴來了,弄不巧又是找事了?看他開得多快。」

  這麼一說,幾個老頭也跟著看去,再看那車開得真不算慢,大紅的拖拉機頭在大路上一蹦一跳飛奔過來,比脫韁的騾子還邪性,看樣子是憋著氣來的。

  「不會吧?我又沒惹他,再說了,他來了又怎麼樣?」

  雖然麻三嘴上不在乎,但心裡也在打鼓,這個孔屎蛋可不是什麼好人,對自己意見確實不小,自己就曾在路上被他擠到溝裡,他跟林大強又是酒肉朋友,而且他對何秀秀的事還銘記於心,說不定這回真是衝自己來的,他開始想著怎麼對付他……

  「放心,有你二爺在,看他能怎麼樣!大不了我跟他拼了,要不行,加上那邊的一群老女人,不揍扁他才怪。」

  麻三呵呵一笑,說著說著車就開來了。剛走到十字路口,車上的人就轉頭到處張望,看到廟裡有人就衝了過來。

  這小子可真不是東西,衝著麻三就撞了過來。麻三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眼看快撞到身上了,忽然「吱」一聲,車子戛然而止。

  「我說老……老弟,你……你怎麼也在……在這啊?」

  二爺看了看,沒等麻三說話便說了一句:「我說小毛孩,說不清楚就別說,有什麼事問我,我在這村裡知道得多,問吧!」

  孔屎蛋看了看他,齜牙一樂,笑道:「我……我說老……老傢伙,你的年紀是不小,但……但是知道的未……未必多。你……你說……說她穿的是什麼褲子啊?」

  說著孔屎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聊天的風妹,風妹幾個人也正在聊孔屎蛋的事,一看見他正指著自己,便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二爺看看孔屎蛋,氣得直打哆嗦,指著他就罵開了:「我說你這個小結巴,好的不學,偏充王八當孫子,看我不打你!」

  這時孔屎蛋呵呵一笑,道:「我說老……老頭,別氣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激動個屁……屁啊!那……那不,她來了,你問問她也行,問她……」

  風妹這時已經走到了跟前,大聲問道:「你說我什麼了?」

  孔屎蛋捂著嘴偷笑著,示意風妹過來,風妹雖不想理他,但也想知道答案,便把頭湊了過來。

  「我說大……大姐……」

  「你別結巴行嗎?噴得我滿臉唾沫。」

  「好,好,二爺說你穿的是紅色的內褲,是……是不是?」

  風妹一聽,頓時仰起雙手拍著大腿嚎哭了起來,邊哭邊往西頭跑。

  「二麻子,我可丟死人了,你看看他們這幫老爺們合起伙來看我內褲,我的天,這村可讓我怎麼待下去啊?我不活了……」

  孔屎蛋望著她跑走的樣子,哈哈大笑道:「瘋子,她是你們村的瘋子吧?不看也知道。」

  二爺也臊得不輕,這話好說不好聽,要是二麻子聽了,真以為自己偷看她老婆,那還不鬧翻天啊!

  「你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我跟你拼了!」

  說著就撿了一塊板腳準備打他。

  孔屎蛋一看,頓時跑下車,一個勁地求饒,結巴著說道:「別……別,我……我可不是來逗你玩的,我……我是來找鐵蛋報仇的,我要是不把他家……家給推了,我就不姓孔。」

  幾個人一聽都愣了,心想:這小子可真是個愣頭青啊!

  請續看《鄉野痞醫》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