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朝 第五章 煽風點火

  京城的白日裡在街上行走的人已經不多了,哪怕是最繁華熱鬧的集散地也沒人有閒情逛街,因為一到白天皇家的人就四處張牙舞爪,搜索著那些隱藏在人群裡的叛逆,凶神惡煞的可謂鬧得民不聊生到處都雞飛狗跳地步。

  而到了夜裡,忍耐了一天的叛逆們就會傾巢而出,不只是襲擊那些皇家的人,也會襲擊一些重要的權臣和所有和皇家有關係的機構和人,在無法攻破皇宮同牆鐵壁般的防守時,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用圍點打援的方式清除朱威權的羽翼,一點點的剪除採取拖延而又有效的割肉戰術。

  當然了他們並不會襲擊無辜百姓,因為這樣做徒勞無功,只殺紅了眼根本沒人會理會他們手裡所謂的人質。雙方心裡都清楚對方是無法無天的人,真動手的話個個心狠手辣沒人會悲天憫人,所以拿百姓做人質是沒必要的事,因為殺紅眼的話第一個幹掉的或者就是礙事的人質。

  身為世界性的國際大都匯,這段時間出逃的百姓已是有百數之多,不少需要治國安綁維持社稷安穩的官員也從秘密的渠道開始離開京城,在外另擇地方辦公,盡量爭取京城之亂不要波及到太多的地方。這些文官治世的時候重要,這時候又沒戰鬥力留著只能是累贅,分兵保護他們不切實際,所以對於一些官方機構要暫時轉移的請示朱威權一律批准。

  這些官員一但走的話絕對是拖家帶口,這更加劇了京城人口的流失,但在側面上而言對於皇家更有好處。因為這樣一來叛逆的藏匿就更難了,二是可以隨時隨地開火的地方更多,雖說沒擔憂過傷及無辜百姓這事,但他們也得擔心會誤傷到自己人。

  京城以西是權貴們居住的地方,除了院內大批好手之外,道路上更是有禁軍五步一崗三步一哨。饒是戒備如此森嚴也沒用,因為真龍會的叛逆明目張膽的衝鋒在今晚已經上演了好幾次,在其他援軍還沒到來的情況下這裡的禁軍死傷慘重,幾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人都是有私心的,權貴大臣們並沒有派出自己的手下協助禁軍一起抵禦來犯之敵,因為那是他們自己保命的力量,在這自私的思想影響下禁軍的人亦是感覺心灰意冷,抵抗得越來越不激烈甚至萌發了退意。

  如果會審時度勢的話,這時候就應該撤退不做無謂的犧牲,但守在這的軍人十分的鐵血,只要上級沒做出撤離的命令他們就不會後退半步,雖然古板但恰好也是軍律嚴明的一種體現。

  「吟雪,看來這次真龍會的叛逆很強啊,禁軍差不多要頂不住了,現在他們非死即傷而且子彈也差不多要打光了。」遠處的陸家宅院,陸舉站在窗前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戰況,槍聲頻繁的響起但他卻沒有擔憂的表情。

  「真龍會哪來那麼強大的戰鬥力,這一點相信誰都心裡有數了。」陸吟雪輕輕的歎息一聲:「現在皇上開始懷疑我和皇后,你們三位內大臣和禁軍的實權人物了,因為一般的內鬼沒這樣的實力,除了戰鬥力外還必須有能為真龍會開路的權利。朱威堂真龍會的人馬不可能多到這地步,別的不說光是那些叛逆回國的途徑就已經是天大的難事了,更何況還要迅速聚集到京城,若沒人接應的話這一點他絕不可能辦到。」

  「這正是老夫最擔憂的。」陸舉放下了望遠鏡,肅色說:「看來和朱威堂勾結的人不少也挺厲害的,這些叛逆中竟有不少是禁軍內部生變,皇上今天已經下令禁足整個禁軍總兵所了,兵權全集中到自己的手上又由兩位皇子調度,禁軍總兵所名存實亡。此舉證明他已經忍不住了,傍晚的時候禁軍總兵和其他實權派的軍官已經被押解回宮,想來他也是凶多吉少,就算他們沒有生變但一個治下不嚴之罪也是逃不了干係。」

  陸舉的話說得輕描淡寫,按照對外宣稱的消息這些人應該都被禁足而已,但這只是場面上的話誰都不相信但不會有人傻到去打聽消息。皇家最近可是吃了不少的虧,真龍會的叛逆那叫一個張牙舞牙,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威權肯定不會手軟,那些被抓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皇帝倒夠果斷的,出內鬼後第一時間把軍權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接著剪除掉那些他懷疑的對象,心狠手辣又不拖泥帶水。

  「這些我都不關心,我擔心的是曼兒的安全。」一想起女兒的安危,陸吟雪的眼眶忍不住有些發紅了,只是聯想起許平的話又忍不住猜忌著女兒被虜走是不是真有什麼陰謀陷阱。

  「是啊,曼兒的安全固然重要,但吟雪你想過一件事沒有。」陸舉眼裡凶光一閃,嘶著聲說:「一但皇上獲勝,老妖怪為他續命的話怎麼辦,到時候他還是會喪心病狂的追求長生不老,我已經收到了消息,那個實驗組已經重新安置好了,而且這次他們做得更隱蔽地點還查不出來。」

  「失去了那麼多資料他還不甘心麼?」陸吟雪一聽更是咬牙切齒:「人心不足蛇吞象,老祖宗已經答應為他續命了,他卻還想著長生不老的事,未免太過貪婪了。」

  「呵呵,你不是說你見過老妖怪了,為什麼不和他說這些?」陸舉饒有深意的一笑:「續命的條件是奪二子二女各十年壽元,這一點你也知道了,你二女一子都會為了他短命十年,難道你這個當娘的就不心疼?」

  「哎,那又如何,聖心難測,而且老妖怪說到底是他的祖宗,怎麼會聽我這外姓人的話。」陸吟雪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絕美的容顏上頓現幾分淒厲之色:「更何況現在我們被都嚴加的看管起來,就算想有什麼行動也沒辦法,皇上現在忙著對付朱威堂但對我和皇后的監視力度一點都沒減弱,這證明他不只謀一時還在謀一世,劇情看起來似乎不好但也在他的估計之中。」

  「是麼,不過皇后可比你有魄力多了。」陸舉看了看傷心的女兒,忍不住說:「吟雪,婦人之仁在現在是沒有用的,當務之急除了救回曼兒以外你也得為你的孩子和陸家的前程考慮,說難聽點就算把曼兒救回了京城又怎麼樣,不謀而後動的話到最後你也保不住她。」

  「父親,您到底想說什麼?」陸吟雪疑惑的看著陸舉,印象中沉穩如山的父親從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也甚少和自己說如此意味深長的話。

  雖然女兒的貴妃之身,陸舉又是權傾朝野的內大臣,但在家裡的關係一向和睦,有什麼話就直來直去的,陸舉現在說的話繞起了彎彎倒是讓陸吟雪感覺很不好受。

  「我是說,你該考慮一下是不是暗地裡出點力了。」陸舉饒有深意的一笑,見女兒面露詫異想了想就知道怎麼回事,趕緊換掉習慣性的那種語氣,直白的說:「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權利鬥爭也不擅長權謀之術,不過現在你手裡的勢力亦是不少,真龍會的叛逆來勢洶洶。如果說背後沒皇后的支持我不相信,而皇后為什麼要幫朱威堂似乎有很多耐人尋味之處,不過有一點她倒看得比你更明白,仔細琢磨一下也就不難理解她為什麼要和朱威堂合作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麼?」陸吟雪感覺心酸,倒不是說與皇帝有什麼恩愛之意,只是覺得帝王之家如此之無情總是叫人感覺到心顫。

  「錯,是因為皇后認識一個道理,那就是要保住她兒子的命,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皇上。」陸舉面露陰霾之色,難掩讚賞的笑道:「其他的事做得再盡善盡美都是旁門左道,只有殺掉皇帝才是保她兒子性命的根本,唯一的途徑就是暗地裡造反,至於接下來爭皇位的事想來她也是胸有成竹!吟雪啊,不是為父看不起你,只是論起手段和魄力,你都不是皇后的對手,更沒有她那樣可以破釜沉舟的決絕。」

  「而且她還會隨波逐流,認清時機。」陸吟雪對父親的話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苦笑道:「所以她就選擇了和朱威堂合作,只要借他的手除掉皇帝的話,到時候她大可舉復天仇之大義調轉槍頭對付朱威堂,試問對一個有弒君之罪的叛逆還有什麼約定可講,皇后可以以母儀之下之尊調動全國軍力和熱武器,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掉朱威堂。」

  「沒錯,到了那個時候可就好玩了。」陸舉點了點頭:「這樣做的話,皇后既能瞞天過海師出有名的對付朱威堂,又能將這功勞記到他兒子的頭上。你想想到時候皇后的兒子朱明遠於公有誅殺弒君叛逆的天大功勞,於私又有為父報仇的美名,由他登基的話簡直可以說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你的思浩到時候根本爭不過他。」

  陸舉分析得很對,皇帝選擇與朱威堂合作是最明智的,因為她心裡清楚指望那喪心病狂的皇帝浪子回頭是不可能的。唯一保住兒子的辦法就是殺掉他,可問題是這樣做需要很大的決心,因為這是人人談之色變的早飯。

  「這一切吟雪心裡都明白。」陸吟雪並沒有驚慌,反而是深沉的看了父親一眼,輕聲說:「女兒雖然愚笨,不過有些事我是心裡有數卻不願意說而已,皇后是厲害這一點我承認,但父親也該知道有個詞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吧,會審時度勢確實厲害,不過鋒茫太露的話也有自以為是的嫌疑……」

  「一點即透,不愧是我的女兒。」陸舉哈哈一笑,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抿一口,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還有一個詞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皇后一直覺得自己會是那個漁翁。而且你不知所措的表現迷惑了她,在皇帝的監視下咱們陸家表現得老實而又怯弱,可以說她壓根就沒拿我們當對手的意思,有時候聰明是好事不過狂妄自大的話就不好了。」

  「外圍那些,是你的人吧?」陸吟雪的表現始終從容,這時絕美的容顏面無表情看不出她心裡所思。

  「嗯,老夫從政那麼多年,手底裡的牌他們也猜不透,說難聽點進得了內政閣的這幫東西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陸舉眼裡凶光一閃,搖著酒杯輕蔑的笑著:「那些確實是我的人,朱威堂那傢伙機關算盡,皇后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是老謀深算,怎麼可能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和禁軍硬拚呢,這裡又沒什麼可以帶給他們利益的東西。他們那麼喜歡鬼鬼祟祟,那老夫就給他們來攪一下局吧,現在戰況如此激烈只要稍微推波助瀾一下想來他們三方都會是一頭的霧水。」

  陸吟雪明白自己的父親也有野心,當然了一個外臣想問鼎朱家江山是不可能的事,畢竟亂的只是一個京城而已,勝負一分這江山還是姓朱。就算皇家嫡系全死光了還有旁枝,這個皇位怎麼輪都輪不到姓陸的。

  他看重的是自己的外孫是皇家的血脈可以問鼎九五的希望,皇室哥倆鬥得水深火熱,皇后在一旁煽風點火蠢蠢欲動。這時候再不做點事恐怕誰都會把他給忽略了,當然了陸舉不是傻子肯定不想引起這三大勢力的關注,所以今晚這些人手都是頂著真龍會名號的死士,絕不會走露半點風聲。

  「這一波就能把附近的禁軍消滅掉了。」陸舉難免自得,陰森的一笑說:「到時候罪名嫁禍在朱威堂的頭上,想來皇帝手裡人馬那麼吃緊不會再派人來邊保護邊監視我們了,到時候我們的行動自由可以多玩一些小動作,讓他們也領教一下老夫的厲害,我陸家能在大明屹立那麼多絕不是容人忽視的軟柿子。」

  假借叛逆的名義?陸吟雪腦子裡機靈一下,隱隱猜到了什麼,瞬間感覺毛骨悚然很難接受。

  「大家都出工不出力的,小打小鬧成何體統,就讓老夫來攪一下混水吧。」陸舉深沉的笑著,這時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接起來只有簡單的一句:「動手吧,穆家那邊不風平浪靜的看著真不爽,朝那開幾槍就跑人,襲擾就好了不必和他們硬拚……」

  「父親,您是怎麼想的?」陸吟雪並沒有任何的詫異,因為父親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一點從她嫁入皇室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思浩的母親現在六神無主,我這當姥爺的該出出力了。」陸舉回頭看了女兒一眼,並沒有掩飾他野心勃勃的一面:「外孫問鼎九五,還有個當太后的女兒,這樣的話我陸家勢必權傾天下。大明的名門望族實在太多了,為父要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聲威,做了那麼多年的內大臣始終低人一等,這樣的氣為父受夠了。」

  「是啊,父親也夠謀而後動了。」陸吟雪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沒表示反對也沒支持。

  「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放心,這些事為父心裡都有數,能在朝野左右逢源那麼多年,為父靠的是自己的腦子和審時度勢的本事,絕不是電視報紙上說的一心為民。」陸舉的話信心滿滿,有幾分自嘲卻又透著一個陰謀家該有的篤定。

  「嗯,父親,如果有需要吟雪出力的地方,記得和我說。」聽父親說出如此情真意切的話,陸吟雪感覺心裡無比的溫暖,因為說到底還是骨肉親情,雖然是為了他的野心但何嘗不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著想。

  「放心,為父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內大臣,但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燈。」陸舉微微的楞了一下,隨即欣慰的笑了起來。

  外邊的槍聲已經越來越少了,想來禁軍的抵抗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而馬上他的人馬就開始對穆家採取了襲擾的戰術,並不強攻只是偶爾的開幾槍鬧得人心惶惶,此舉一點都不光明磊落不過肯定會讓穆家上下陷進緊張的氛圍之中。

  因為與穆昭華的競爭而公報私仇麼?陸舉不是那麼小雞肚腸的人,而且玩這種小花招也解不了恨,對聽放幾槍嚇唬人這事只有那種不成器的人才會幹。

  陸舉的意圖很是明顯,現在的陸家被三方勢力都視為了動都不敢動的軟柿子,沒人刻意堤防的話他反而可以盡情的做一些小動作,那就是暗地裡扇風點火,哪怕不想混水摸魚也要把這局勢搞得更加的亂。

  當局者迷不迷不清楚,不過旁觀者肯定清,哪怕是深藏於心也大概能猜出各放的意圖。

  別看現在局面水深火熱你死我活一樣,可實際上三方人馬都還收斂著鋒芒,因為真拼起來的話局勢絕對不只現在這樣亂。

  朱威堂雖然與皇后合作了,可他並沒有真正玉石具焚的態勢,既防備著皇后又在準備著一但獲勝的話轉頭對付皇后的舉措。皇帝那邊的想法也是一樣,保留著實力等著把朱威堂和皇后一起收拾掉,甚至勝利的話還會轉頭對付陸家,以雷霆之勢將局面穩定下來,幹掉所有可能阻礙他的人繼續進行那個瘋狂的實驗追求長生不老。

  相比之下皇后就最慘了,她必須做好兩手的準備,這哥倆不管誰贏誰輸到最後都是她的敵人。所以她才是最收斂的人,看似出了很大的力但實際上的力量並沒有動用多少。互不信任又互有合作,貌合神離彼此嚴加防備,這樣的局面太亂了,也會讓善於權謀之人感覺到一種蠢蠢欲動的興奮。

  陸舉的想法正是如此,既然這三方都看不起自己,都收斂著鋒芒小打小鬧,那莫不如自己出個面攪一下混水,讓他們稍微劍拔弩張一些。

  這一點陸舉明白,陸吟雪同樣明白,離開的時候她心神有些恍惚,亦有些控制不住的心酸。

  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女兒的安全,按別人的顧慮也是對的,女兒回到京城之後真的安全麼?

  想起那個強壯而又似乎無所不能的男人,陸吟雪感覺有些迷惘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是不是該和皇后一樣開始謀奪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或是如自己現在所想的那樣,錯覺般的相信那種有了依靠的感覺。

  陸家莊園的佔地很大,大到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地位,說到底這也是幾百年能綿延下來的資產。大明王朝四百年,也印證了很多富不過三代的例子,不過陸家恰好不在其中,這傳承有序的祖產一直保留著也在每一個家主的手裡擴張著。

  巨大的莊園戒備森嚴,外圍是不少荷槍實彈的護衛,亦有不少陸家外圍旁枝的人居住。而在最中間的則是核心人物居住的地方,好幾棟三層小樓林立著,因為家族內成員眾多的關係起居之地也有點複雜,不過唯一明確的這樣錯綜複雜的建築方式是為了安全考慮,那些外圍旁枝的人號稱是陸家的一員但事實上都是那種身手卓絕的人才。

  核心人物的起居之地也有講究,陸舉自己有一棟住著,為的是方便處理一些政事不為人打擾。而本是外嫁之女的陸吟雪亦有自己的地盤,因為是貴妃之尊所以在這個家族裡她有著得天獨厚的地位,亦有著不會被族內之人打擾的清靜。

  單獨的小院獨樓,外表看似一樣,不過這裡的戒備更是森嚴。三層的房間內,放彈玻璃的窗戶關得緊實無比,隔絕了外邊絡繹不絕的槍聲起碼能讓人感覺到心生寧靜。厚重的窗簾阻隔了月光,房內昏暗的一片只有一盞昏暗的夜燈,朦朧而又帶著幾分浪漫的氣息。

  房間是天藍色的色調,給人感覺寧靜而又溫馨,簡單的傢俱看不出奢華,但就連一張椅子都是出自造辦處的手筆。到處擺滿了洋娃娃充斥著少女浪漫的氣息,兩個書櫃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其中不少還是只可聞名無法歎服的絕卷孤珍,由此可以看得出房間的主人一定是個喜歡學習的乖寶寶。

  溫暖的房間內,外間有她的貼身丫鬟寸步不離的跟著,按理說這時候還不到睡覺的時候,但那個女孩此時昏睡沉沉一點動靜都沒有,完全顛覆了之前守侯到凌晨的好習慣。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如是鬼魅一般幾乎沒存在的痕跡,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上點了根煙,直直的看著床上熟睡的少女。

  粉色的大床上,朱可兒睡得不是很沉穩,髮絲繚亂粉眉微微的皺起。身穿小吊帶的睡裙本該誘惑十足,可惜的是房內的冷氣開得很好整個身體都隱藏在被子裡邊看不見引人遐想的冰肌玉膚,有的只是她俏美小臉上的惶恐和不安,似乎現在的她正在做著噩夢。

  突然,朱可兒似乎是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猛然的醒了過來啊的大叫了一聲,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虛汗,清純可人的小臉一片的慘白,如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一看就讓人覺得心碎。

  半夜裡驚嚇的叫聲尖銳無比,帶著痛苦的意味很容易讓人有陰暗的想法,希望這種聲音是在霸王硬上弓時從自己跨下傳出的。

  不過這一聲卻沒有驚醒一直伺候在旁的貼身侍女,那個體貼的女孩並沒有過來安慰半句,這一點讓朱可兒驚魂未定之餘倍感疑惑,滿是驚恐的眼睛一掃時更是嚇得目瞪口呆,因為聞見香艷的味道同時也看見了房內那個不束之客,似乎是藏匿於昏暗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

  「可兒,醒了。」許平溫柔的看著她,除了是自己的子孫之外她也是個漂亮的小尤物,對於女孩子許平一向都很溫柔的。

  「呀!」昏暗間應該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就算看清了房間出現陌生男人也會讓人驚嚇到,朱可兒避免不了再次尖叫出聲,猛的坐了起來蜷縮到了床角。

  我靠,這麼有料,看著她胸前的呼之欲出在這劇烈的動作下大幅度的抖動,許平有些傻眼亦有點驚艷,雖然只驚鴻一瞥過知道這文靜小美女發育得很好,但沒想到她居然發育到這地步了。小尤物蘿莉的外表卻有這麼驚人的尺寸,堪稱是暴乳蘿莉的典範著實是讓人瞠目結舌,按這尺寸來看的話恐怕葉雙語那成熟的乳房都在她之下。

  「您,您,老祖宗?」朱可兒本能的嚇得都要哭了,待看清來人的面貌時亦有點害怕,因為許平的外貌始終是個年輕男子,她的香閨還是第一次有男子踏足。

  「嗯,我來看看你,夢見什麼了?」許平點了點頭,雖然難免遐想了一下,不過現在正事要緊。

  「這,不知道,就知道妹妹很害怕,很不安。」一說起噩夢,朱可兒就忍不住潸然淚下,淚珠劃過美麗白皙的小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我,我想想!」朱可兒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雙手扶著腦袋一臉的痛苦:「想不起來啊,明明做夢的時候能夢見那個環境,能清楚的知道妹妹的恐懼,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忘了她到底為什麼害怕成那樣」

  之前洛研的欲言又止有著讓她很是痛苦的原因,原本該是她的責職所在,但在心態改變過後卻是對她的一種折磨。她確實是擔負著保護許平的責任,但同時也充當著朱威權的眼線,必須時刻匯報許平的一舉一動,這是理所應當的一種責任。

  當然了若是許平自己玩消失的話她也沒辦法,身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一開始她並不排斥朱威權暗地裡的命令。可後來陸吟雪也希望通過她與許平取得聯繫,當然這一切都必須私底下進行得瞞著皇帝,雖然她是主事之人可手底下還有皇帝的眼線,嘗試了幾次也沒成功這讓她有些喪氣。

  在她看來陸吟雪比皇帝更加的重要,而且許平和這位貴妃早有了苟且之事,在中間牽線搭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很樂意為自己像媽媽般關心自己的姐姐幫忙。這段時間陸吟雪一直叫她勸許平趕緊去救回朱曼兒,她也關心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的安全,只是要開口的時候她又有些動搖了,覺得如果自己吹這樣的枕邊風的話會怪怪的,那樣顯得自己和他在一起目的不純,一想鯁直的她開始有了一種心亂如麻的顧慮。

  洛研本來好好的呆在軍中,過著她渴望證明自己的生活,現在被夾在中間感覺很難做人,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她更加的頭疼了。

  本身陸吟雪交代的事她心有餘而力不足,緊接著皇后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和洛家的人聯繫上了,洛家的人希望洛研能在第一時間把許平的動向也回饋給皇后,來自家族的壓力讓生純單純不喜歡陰謀詭計的她徹底崩潰了,也開始產生了牴觸而又惱怒的情緒。

  那一晚的瘋狂正是因此,本就不商於權謀之術的她夾在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確定會不會有人要害許平,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卻明確知道自己需要發洩一下,當在床第之間滿足又享受了柔情過後她確定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所以半夜醒來就把一切合盤托出。

  許平選擇溫柔的清聽她的述說,不只是這些事還有她的煩惱,一直柔聲的安慰著她,這讓洛研更加的開心,完全沒意識到單純無比的她已經成了許平心裡一個淨地,那隱藏於傾城外貌下卻如孩子般的純潔讓許平是喜出望外倍加的珍惜。

  此外還有另一個人偷偷的拜託過她,聲淚具下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她不忍拒絕,她也明白或許只有這個女孩子甜甜的童音裡才沒夾雜陰謀的味道,才能讓她可以毫不猶豫是將話轉達給許平。

  那個女孩自然是朱可兒了,她擔心著自己的妹妹,所以讓自小疼愛她的洛研幫忙求許平,因為在她們的眼裡洛研是最親切最可敬的小姨媽。據朱可兒說雙胞胎之間有神奇的心靈感應,儘管不知道妹妹身在何處但她也能感覺到妹妹的不安和害怕,每每夜裡都會被噩夢嚇醒,但她清楚那些夢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妹妹的害怕和恐懼,儘管一醒就會忘了但她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洛研只為朱可兒吹了一下枕邊風,至於其他人的話在許平的建議下她也會如實的匯報。這樣起碼洛研不會難做事,畢竟她也是有血有肉活在權貴世族的子弟,總免不了受世俗的束縛,有些東西並不是她厭惡就可以拒絕的。

  當然了,只要許平自己消失的話其他人也沒辦法責怪洛研,畢竟這麼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妖怪誰都無法跟蹤,而且誰都沒理由來管束許平的行為。所以許平依舊選擇了不聲不響的離開,洛研的笑容充滿了默契與調皮,她也懂得許平這也是在為了她考慮。

  「大概知道你妹妹身處的環境麼?」許平沉吟著,眼光卻忍不住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朱可兒的吊帶小睡衣雖然是可愛的卡通款,不過胸前的曲線十分的撩人,加之她的發育情況很好擠出了深邃無比的乳溝白花花的一片看著就讓人心動,性感的鎖骨和露出的白皙肌膚,總是會讓人不經意間感到心潮澎湃。

  身處小蘿莉的香閨,聞著那若有若無的肉香,看著眼前睡得髮絲凌亂又面露驚慌的小尤物,想來是人就會控制不住心猿意馬遐想連連。

  「不清楚,夢很模糊,但隱隱聽見有海浪聲,但和以前一樣一醒就想不起來了。」朱可兒注意到許平的目光面色一紅,嬌羞的她下意識的摀住了胸前將睡衣拉了拉,但事關妹妹的安全,眼前又是這麼個神秘的老怪物她也不敢嬌嗔半句。

  貼身丫鬟已經被弄暈過去了,儘管關係特殊不過孤男寡女的氛圍還是有幾分曖昧,讀於青澀的小蘿莉而言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上。朱可兒面色通紅忍不住怯生生的問:「老祖宗,您,您半夜找我有什麼事?」

  「可兒,你喜歡現在的狀況麼?」許平只是一時興起,但沒什麼真正的目的,夜探香閨本想安慰一下這個後世子孫。

  當然了許平也挺在意她們之間所謂的心靈感應,這東西很神奇不過肯定存在,如果能從這方面著手找一點線索的話也好,畢竟朱曼兒的下落始終是懸在許平面前的一道難題,因為不只是這位皇家公主的安全,許平更想探清這裡邊錯綜複雜的關係。

  「不喜歡。」朱可兒咬著下唇很是傷感,性子單純的她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充滿陰謀又冷酷的現狀。

  父親一開始為了活命,準備拿他們四個子女的身體來做試驗,甚至有借屍還魂的瘋狂之舉,準備犧牲他們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許平答應為他續命,不過要奪這四人各十年的壽元,朱可兒並沒有不情願反而乖巧的認為為人子女者義不容辭,最起碼這樣她能忘掉父親的喪心病狂,忘掉父親對親情的冷漠和對她們簡直視若無物的殘酷。

  朱可兒天真的認為這樣父親就會滿足,畢竟對於任何人而言能多活二十年都是難以想像的幸事,青春年少的她並不懂得生命和壽元的珍貴。

  緊接著那個實驗組也被襲擊了,按理說此事也該順理成章的終結掉,但沒想到的是父親得到了活命的機會還不甘心的追求著長生不老,暗地裡繼續組建那個實驗組繼續進行試驗,依舊喪盡天良的打著子女們的主義只為了他自己的萬壽無疆。朱可兒感覺徹底心寒了,對於父愛的幻想和留戀徹底的破滅,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對於她而言太殘酷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年紀小的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只清楚的知道一點就是自己包括自己的弟弟妹妹都難逃魔掌,真到了那時候哪怕母親再怎麼愛子心切也沒能力保護她們。

  年幼的心從未曾這麼疼過,她珍惜記憶裡父親疲憊卻又疼愛的抱著自己時的溫暖,不敢想像這一切被扭曲變改過後會是什麼樣,最起碼那種冷血無情對於年幼的她而言是種無法承受的沉重。

  「是不是覺得很心痛?」許平默然的一笑:「或許和你說這些太殘酷了,不過你媽媽的選擇是對的,最起碼她必須把真相告訴你們。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你還小不懂這些,其實朕也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懂,不過你注定牽涉其中,有權利知道這些殘酷的現實。」

  「老祖宗,以後會怎麼樣可兒不知道,但您能先救一下曼兒妹妹麼?」朱可兒搖了搖頭,摸著眼淚楚楚可憐的說:「妹妹雖然從小被我們嬌慣著有些刁蠻任性,但人家知道她其實也很乖而且很膽小,現在被壞人抓去了肯定惶惶不可終日,可兒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害怕和不安,求您看在我們都是您的子孫的份上,救救她吧。」

  「救她回京城就安全了麼?」許平有些猶豫,畢竟現在京城龍蛇混雜,各個勢力縱橫交錯鬥得不亦樂乎,這時候回京城不是很好的選擇。

  再者說不管誰贏了她們都不安全,朱威權贏的話回來無益入羊入虎口,最後只會成為那個實驗組的道具。朱威堂贏的話又怎麼可能放過朱威權的孩子,再加一個不穩定的因素,皇后呢?如果雙方鬥了個兩敗具傷的話,皇后趁虛而入掌握了局勢,為了扶持自己的兒子登基她肯定也會視陸吟雪的孩子為眼中頂肉中刺。

  無論如何,除非比較孱弱的陸吟雪能異軍突起,以絕對的實力殺掉皇帝再把皇后壓下去順利的扶持兒子登基,否則的話她和陸家都會陷入四面楚歌的絕境。

  不過這幾乎是癡人說夢話,因為陸家的勢力夾雜其中最是孱弱,想要獲得最後的勝利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也正是這一點讓許平有些顧忌,因為這些玩弄陰謀詭計的人沒誠信可言,朱威堂的舉動看似光明磊落誠意十足,可在許平的眼裡卻更加的可疑。說是自己去的話就能順利的把朱曼兒回帶來絕無半分的阻撓,不過誰知道是不是一個等著自己跳進去的陷阱,許平不相信他這樣的叛逆真有恭敬先祖的心思,如果有的話除非他是腦子進了硫酸。

  許平也不是傻子,明白這些人表面上恭敬,不過為了權利能鬥到這地步,事實上誰都不可信。

  朱威權過河拆橋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的為他續命的話難免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因為作為皇帝絕不會容許有比自己更高的存在,和九五之尊談感情說恩義是傻子才會幹的事。而朱威堂的立場就更簡單了,殺了自己的話朱威權就沒續命的機會,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所以在他們的眼裡狗屁的老祖宗都是虛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什麼人的人頭都可以砍下來。

  而且最關鍵的是實驗組被襲擊,原有的資料幾乎被毀滅了,想要重新進行這個實驗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最起碼朱威權現在的身體是撐不到那個時候,他沒有時間等到實驗開始,哪怕是在不完善的情況下強行進行試驗的話成功的概率也太低了。

  所以現在對這些人而言完全不不攻入皇城殺掉朱威權,只要把現在唯一能讓他活下去的許平殺掉就行了,這個淺顯的道理許平懂其他人肯定也懂,可事實上京城現在卻又內亂起來,讓人不由的懷疑這水深火熱的景象太過於虛假了。

  恐怕自己的命不只是朱威堂覬覦著,就連皇后哪怕是曾有纏綿之情的陸吟雪也免不了會動這心思,對於這兩位母親而言這樣的方法最能簡單有效的保住她們的孩子。簡單,有效,最是直接,遠比破釜沉舟的刺殺皇帝強許多倍。

  枕邊之人猶不可信,這一點是許平感覺最是可笑的,事實上想想陸吟雪也沒有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千方百計的想要自己的命,與她有不倫之情純粹是自己一時色性大發,許平雖然有自信但還沒自以為是的地步,心裡清楚一但涉及子女的安全,那看似恭順柔媚的陸吟雪也會咬著牙朝自己下手。

  一個再柔弱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子女什麼事都可以幹得出來,不管是多麼的無法無天喪心病狂,甚至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殺虎搏狼也不在話下,為了自己的骨肉她們連命都可以犧牲,這就是母愛的偉大,也是許平不得不提防陸吟雪的原因。

  所以許平也並不是一味的想著裝神弄鬼,事實上也一直小心謹慎的提防著這三人,諷刺的是現在的皇帝絕對對自己言聽計從,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許平有信心他絕不敢有半分的馬虎,這個隨時會過河拆橋又沒人性的傢伙反而是許平現在可以信任的人。

  最起碼在逆天改命的時刻沒到來之前,他絕對會拼盡曲按力保得許平的周全,只要許平思慮周詳的話現在可以大搖大擺的動用他的力量,可問題是似乎沒什麼動用的必要,許平又沒和其他人為敵的原因。

  哪怕是他們想殺自己,但許平現在頂多是懷壁其罪,較真的話和誰都沒有恩怨,屬於復活以後一直無辜的躺槍輪為眾失之的的倒霉蛋。

  那一夜用幻像造出開獄門招陰兵的大場面,一是為了穩定朱威權的信心,二來也是震懾一下其他三人,讓他們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最起碼在京城不要妄想明目張膽的來刺殺自己。

  老祖宗的身份或許在朝野權勢上改變不了什麼,但許平就是不甘心於夾雜其中隨波逐流,必須讓他們清楚這具臭皮囊也有自己的能耐,哪怕他們手裡再有底牌再怎麼的胸有成竹,但對於不明所以的陰兵大軍還是必須保持著不敢冒犯的謹慎。

  這種老是有人對自己虎視耽耽的情況讓許平很是惱怒,有一種不是朱威權護在麾下就會任人魚肉的鬱悶,也不爽於各方勢力沉靜不動卻又讓人不得不提防的覬覦,稍有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就會腹背受敵。

  那夜造開獄門的假像正是因為如此,許平需要給各方一個威懾,那就是這復活的老妖怪不只是形單影隻暫時不知道怎麼對付那麼簡單,更要讓他們忌諱自己身後有著他們無法想像的可怕,那虛假但又誰都不敢忽視的神鬼之力。

  今夜來朱可兒這里許平一開始只是想尋求一份清靜而已,當然了朱可兒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年幼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事,卻又不知道這混亂的局勢下多麼的凶險,不得不說那誠惶誠恐六神無主的模樣也是楚楚可憐讓人心痛,最起碼讓許平起了色心的同時心情舒爽了一些,忘掉了腦子總是不停的算計那種煩惱。

  「老祖宗,為什麼會這樣?」朱可兒的眼淚落了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熟悉的媽媽,熟悉的父親還有那個總是溫柔笑著的皇后娘娘,短短的時間內這一切全變了,變得即使她不願意去瞭解但依舊讓她心酸無比。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很正常的。」許平繼續殘忍的說著,事實上許平也感覺疲憊而又無奈,這四方勢力讓人感覺很是頭疼,會不會有暗地裡的勾結也猜不出來,皇家的內鬥恐怖到沒一定心志都不敢面對的程度,暗流湧動而又極端的冷血無情。

  朱可兒不同,她還是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沒辦法像朱家兄弟那樣的鐵石心腸,也不可能如兩位母親一樣為了自己的孩子幹任何事都在所不惜的地步,這些事實對於她而言殘酷得讓她幾乎要窒息。

  她柔弱無助的模樣分外的惹人憐,但低低的啜泣間身體發顫,想來她睡裙之下是真空的,即使許平發現不了頑皮的小乳頭有任何的痕跡。但那波濤洶湧的顫動卻是真實的,童顏外表下的巨乳輕顫著讓人感覺眼花撩亂,同時也是控制不住邪念叢生,遐想著這粉嫩清純外表下隱藏的碩大。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讓人心生想呵護她的衝動,但邪念作祟的話,許平更希望讓她知道現實的殘酷,讓這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多一些面對現實的心理準備,最起碼當最殘酷的事情真實的展現在她面前時她可以有面對的勇氣。

  用殘酷的現實衝擊純潔的思想,毀掉她腦子裡單純的認知。似乎不只是撕殺,還有別的事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一個陰暗充滿禁忌又無比邪惡的想法在腦海裡成形,許平忍不住淫蕩的一笑,突然開口說:「可兒,有些秘密你想知道麼?」

  「什麼秘密?」朱可兒淚眼婆娑本能的好奇,可馬上小臉又一陣的憂鬱,因為對於現在的她而言似乎只要是秘密都不是好事,都是那種能讓她感覺到難以接受的殘酷現實。

  「你想要知道的話,一會乖乖的裝睡就行了。」許平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心理上的刺激感讓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腦海裡只要想像著一會將會出現的艷景,許平就感覺慾火焚身難以控制,恨不能直接撲上去將眼前這個童顏巨乳的小蘿莉正法掉。

  管她什麼後世子孫呢,擺明就是個讓自己動心無比的童顏巨乳小蘿莉,許平看著自然忍不住色慾作祟,古井無波的心境開始破碎,自然而然的想隨性而為。

  「嗯,好!」朱可兒芳心一亂,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自然看得出許平眼裡根本不掩飾的邪意,那種讓人感覺心跳加快的壞笑讓她隱隱感覺到這個秘密或許不會太殘酷。

  六神無主的她乖乖的躺到了床上拉著被子,用被子擦了擦哭得如小花貓一樣的俏臉後看了看許平一眼,眼裡隱隱的有些擔憂似乎是害怕許平會爬上床侵犯她。不過她也明白許平真霸王硬上弓的話她也沒辦法,出於血脈上莫名其妙的信任,再加好奇心作祟她眼含柔光的看了許平一眼後柔聲說:「老祖宗,我現在就閉眼睛裝睡麼?」

  「嗯,現在你就躺好吧!」許平嘿嘿的笑著,看她忐忑的小模樣忍不住逗她說:「放心吧,雖然朕上輩子是荒淫無道的邪君,只要看上眼的女人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搞上床,但也不會下作到騙你躺著直接侵犯你的地步,朕如果有那個想法的話也不用藏著掖著,估計這會你衣服都被朕扒光了,霸王硬上弓這事其實我並不支持。」

  「嗯,那可兒閉眼了。」朱可兒一聽頓時俏臉菲紅,她也知道皇室不少的秘聞,知道許平是連親戚都不會放過的色狼,加之在權貴圈子呆久了難免對這些事耳濡目染,但許平說得這麼直接還是讓她有些難為情。

  皇親國戚,名門望族,表面上光鮮亮麗,個個道貌岸然。但實際上這個圈子裡也夠藏蕪納穢的,各種各樣的離經叛道比比皆是,荒淫無道者更是遍地走,真有這些破事的話那保準比民間亂上不知道多少倍。

  身為皇族公主,儘管自小受到的是優質的教育,所有人都會三緘其口,但朱可兒又不是傻子,風聞言事多少也知道一些。

  朱可兒雖然小臉發紅,不過燈光那麼昏暗加上她蓋著被子用撩亂的髮絲遮掩著應該看不出來。她一裝睡許平瞬間就是邪念一動,拿起她床頭那小巧的粉色手機看了起來,朱可兒不明白許平要做什麼不過也不敢問。

  查找一下,手機裡果然有陸吟雪的號碼,看著媽媽這個標注許平就感覺邪火熊熊燃起,立刻動手撥了過去。電話接通的一剎那,陸吟雪的聲音擔憂又有些著急:「可兒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別怕,媽媽馬上就來了。」

  話音一落她立刻把電話掛了,居然不給許平一點說話的機會,這愛女心切的情愫倒真是讓人動容。

  沒多一會,走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陸吟雪雖然慌張但依舊一聽就會讓人感覺骨頭髮酥的聲音:「可兒,沒事的,媽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