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從小無父無母,在都市裡浪蕩著。靠著偷東西和各種賺小錢的渠道,硬是讓自己活了下來,還有閒錢上了一所三流大學。可是畢業以後卻發現自己學的東西根本不能安身立命,十分淒涼!
某天,正幻想著隔壁屋裡住的美女,陳平蹲在公用廁所裡排出一天的毒素,突然感覺四周被雷劈了一樣的晃了起來,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而後模糊感覺自己正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溫度很高,而且四周似乎被肉質包裹。不由得恐懼了起來,該不會是碰上鬼了吧?剛才明明是在廁所裡,怎麼一轉眼就到了這地方?
京都燕王府裡,一幫人忙得熱火朝天,燕王朱允文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今天王妃紀欣月早產了。自己一直無後,好不容易上天賜了一個後代,現在卻難產,看來自己的第一個子女出生很不順利,第一次當父親的心情更讓他煩躁,恨不能直接衝進屋裡把那個折騰人的小寶貝直接拖出來。
另一個一臉威嚴的老人坐在椅子上,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從他額頭上的汗也看得出來他很緊張,這人就是大明朝當今天子,朱允文的父親一宏武皇帝朱元章。他早年征戰天下,血戰二十載才開創一片安康盛世,有兩個兒子,在一次出巡中被刺客傷到龍根無法再生育,大兒子平王朱孝王從小體弱多病,二十歲的時候留下一個女兒就撒手走了。二兒子朱允文一直無後,好不容易盼到了第一個卻難產,如果不能有個孫子,那自己打的這片江山又有什麼意義?
隨著產房裡「哇」的一聲大哭,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古代女人的產房,任何男人都不能進去,包括自己的丈夫也一樣。父子兩人在院子裡焦急的等著,來回踱步,氣氛十分的沉悶。不一會兒一個丫鬟一臉歡喜的跑了過來,跪地高喊:「恭喜王爺,恭喜皇上,紀主子順產了,是個小王爺。」
朱允文一聽忍不住跳了起來,朱元章更是緊張的把茶杯都捏碎了。父子二人一臉的興奮,朱家總算有後了,總算對得起先祖和這片大好的河山,忙讓丫鬟把孫子抱過來。
許平好不容易才看見了一絲光芒,等適應了突然的亮光,睜開眼睛,許平傻住了,自己的身體縮成了一小點,被一個滿頭大汗的美貌婦人抱在手上,感覺她比自己大了好幾十倍,想開口說話,卻變成了嬰兒的哭聲。
這時候婦人將他抱緊了一些,母愛的光環強烈得讓人眩目,她輕挽了遍佈汗水的雜亂髮絲,語氣虛弱而又幸福的說:「乖兒子,你可算是好了,這兩天可把為娘折騰壞了。」
許平徹底的傻了眼,難道自己投胎了?不對啊!看這情況應該是穿越時空了,可自己為什麼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了?
就在婦人沉浸於初為人母的幸福中時,一個丫鬟進來輕輕的和紀欣月說:「主子,皇上想見見小王爺,讓奴婢來接他過去。」
紀欣月聽完,溫柔的摸了一下許平的小臉,語氣十分開心的說:「孩子,你爺爺要見你。一會兒乖一點。」
說完把許平遞給了丫鬟,產房裡的人七手八腳的把他洗乾淨以後,又包得嚴嚴實實的抱了出去。
許平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滿臉威嚴的老頭接了過去,老頭一臉溺愛的打量了他一會兒,突然大笑了起來:「好,天庭飽滿,雖然早產,但體重也不輕,有我朱家男人的英氣,眉目又和他娘一樣清秀,想必長大後又是一個美男子。」
許平剛想開口,又變成了嬰兒的標準哭聲,惹得朱允文在一邊心疼的說:「父皇,您聲音太大了,看把我兒子都嚇哭了。」
朱元章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笑道:「沒事,我孫子聲音響亮。小孩子嘛,嗓音高就說明身體好,日後必成大器。」
朱允文這時候只想伸手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但還是恭敬的朝父親說:「這是我們朱家的第一個男嗣,還請父皇賜名。」
老皇帝想了一會兒以後說:「這是我第一個孫子,賜名朱元平,尊號定王,朕一會兒就回去昭告天下。」
朱允文謝過恩後,恭送父親回宮。這才迫不及待的轉身去和虛弱的妻子溫存,好好的逗弄自己的寶貝兒子。
時光如火箭(想不出什麼好詞)許平(以後照樣用這個名稱)坐在皇宮門前的台階上發呆,一轉眼已經五年。自從有了他,父親就沒有再生育過,這五年一直都是萬千寵愛在一身,父母的溺愛和皇帝爺爺的恩寵讓他對親情又重新有了感覺,也漸漸的適應古代社會的生活,不知不覺習慣了小孩子的心理和親人對自己的寵愛。三歲時開始,每年都必須到皇宮裡學文習武六個月,其實從朱元章越來越滄桑的臉上,他也看到了老人對天倫之樂的渴望。
這兩年一直都在各種督促下學習文章和功夫,超前的知識讓那些教他的老師目瞪口呆,除了跟著親人在一起,剩下的時間他最常做的事就是發呆。整理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和歷史的發展,還有自己學過的那些化學知識,現在得好好的積累一下,等歲數差不多,找機會偷溜出去遊歷一下,盡情的快意花叢才是王道。上輩子因為窮困,只能過上悶騷的生活,與手為伴,這一世要是不多享受一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剛想入神就被打斷了,一個一臉卑微的太監跑過來說:「我的好殿下啊,您可讓奴才一頓好找啊。皇上在找您一起用膳呢!」
「走吧……」
許平正心裡想著無數的美女,冷不防的被打斷,心裡有些怒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隨著老太監走了。
剛進門,許平就被老皇帝一把抱住,朱元章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站在權力的巔峰上,感覺卻越來越空虛,人老了總是對親情特別的渴望。兩年前,為了能讓孫子進宮陪自己,是和兒子鬧了一段時間。朱允文也只有這一棵獨苗,自然是捨不得讓他離開自己身邊,最後兩人只好決定讓許平半年住皇宮,半年住王府。
朱元章把寶貝孫子抱在腿上,一臉慈愛的笑容,問:「平兒,最近學習的怎麼樣?我怎麼聽說你把先生們都給氣跑了?是不是又不乖了?」
許平現在已經習慣了奶聲奶氣的說話,馬上就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說:「皇爺爺,不是平兒把他們氣跑的,平兒只不過出了一道題,結果他們感到慚愧而已。」
朱元章笑得更樂了,這個孫子從小就古靈精怪,不知道這次又弄出什麼怪題來,逗問:「我的乖孫子都會出題了,告訴爺爺你出的是什麼題啊?」
許平伸手像孩子一樣的比劃起來:「是一道數學題,如果一等於五,二等於二十五,三等於一百二十五,四等於九百二十五的話,那麼五等於多少?」
朱元章聽完也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變化明顯是按五倍翻上去的,可一百二十五要是按五倍算的話,四就應該是六百二十五,怎麼會是九百二十五呢?那五又是多少?許平看這位屍骨堆裡走出來的一代帝王,被現代的一道奧數題考得眉目深鎖,不由得笑了起來。
朱元章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眉目,只好問:「乖孫子,爺爺笨,想不明白。五等於多少啊?」
許平一副天真的拽了幾下朱元章的鬍子後說:「其實沒那麼複雜,這題很簡單。最開頭不是說了嗎?一等於五,所以五也一樣等於一。」
朱元章看自己一把年紀還被孫子給耍了,也沒什麼惱怒,反倒是十分開心孫子的聰明伶俐,對他更加寵愛。祖孫倆玩了沒一會兒,許平的小肚子叫了一聲,朱元章怕孫子餓壞了,趕緊讓下人上菜。
許平餓極了,不管形象的吃了起來,有時候還嗆到咳嗽,朱元章在一邊心疼的又遞水又揉背的,哪有半點皇帝的威嚴,跟一個普通疼孫子的爺爺一樣。
等許平吃飽以後,朱元章突然一臉嚴肅的說:「平兒,你皇爺爺戎馬一生,大明朝也是靠著刀槍才打下來的江山。你今年已經五歲了,也該開始學一下功夫了,我早年打天下的時候,收藏了天下各門各類的武功秘籍,安置在後花園的一棟書樓裡,一會兒爺爺領你去那。你自己選你喜歡的武功練,我朱家的男子從來都是文武並濟,你也不許例外。」
許平一臉稚氣的說:「放心吧,皇爺爺,我肯定好好的學。誰敢欺負你,我就打死他。」
說完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把朱元章逗得大樂。
武功?難道這東西真的存在?許平想了想,不會是什麼降龍十八掌之類老套的東西吧?那還不如一紙兵符,一個不爽,什麼雞巴門派一支軍隊過去就踩平了。
朱元章領著許平來到一座古樸而又高聳的閣樓前,只見這座閣樓高三層,外邊裝飾樸素但不失霸氣,坐落在園子裡,隱隱給人威壓。正門上書三個大字:萬寶閣。
朱元章一臉得意的朝許平說:「這裡面放的是皇爺爺征戰天下的時候收集的各種奇珍異寶和書籍典故,有一些是現在世間都找不到的孤品。可惜我俗務纏身,無法安下心來參看,所以一直荒廢在這。」
說完拉著許平朝門口走去。
大門打開以後出來兩人,見到朱元章並不下跪,只是彎身行了禮後說:「參見皇上。」
聲音混重有力,走路的時候也是隱隱帶著風。
朱元章臉色平淡的說:「平身!」
又朝許平說:「平兒,這兩位是我們大內的供奉,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左邊的這位叫石天風,江湖上稱人間判官,右邊的這位是原來武當的長老,人稱烈火道人。這二位早年隨皇爺爺爭戰天下,平定以後,因厭惡名利,所以一直隱世不問朝堂之事。」
「小王爺好!」
兩人都行了一禮,不過也只是為了客氣而已。
許平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兩人,左邊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就四十多歲,太陽穴鼓起,渾身肌肉發達但不誇張,劍眉鷹眼,國字臉上儘是陽剛的感覺,眼神給人的感覺像老虎一樣的兇猛。右邊的是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人,身軀比較瘦小,身上特別的邋遢,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有那麼點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本能卻覺得這人特別的危險。
都是人精啊,許平當然不會相信什麼厭惡名利之類的屁話。像這種情況只能說是他們很聰明的選擇了退休,不然的話,新皇登基肯定會血洗一批舊臣,又或者另一個情況就是在打仗的時候,這兩人幹的都是上不了台階的事,所以沒辦法封官。
許平馬上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小小的身軀低頭行了一禮後,滿是稚氣的說:「平兒給兩位老爺爺請安。」
話裡的天真讓自己都有想吐的感覺。
兩人看許平這副乖巧的模樣,不由得喜歡上了這孩子。烈火道人高興的拉過許平,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說:「皇孫天生骨骼過人,而且看起來聰慧靈巧,必定是練武習文的好材料。」
朱元章剛想和他們敘一下舊,一個太監匆忙的跑過來說:「皇上,番邦的使臣到了,正在大殿上候著。」
朱元章叮囑許平在這要乖乖的聽兩位老師傅的話,又朝二人說:「我孫子暫時交給你們了,你們可不許藏私啊。要是教的不好,到時候我唯你們是問。」
看二人鄭重點了頭,朱元章又朝許平叮囑幾句話候就轉身走了。
皇帝剛走,許平就不老實的到處打量起來,記得明朝的時候好像沒那麼多的武俠故事,最出名的還是倚天屠龍吧!但這時代看樣子都過去了,而且自己來的地方肯定不是歷史中的那個明朝。不然的話燕王應該是朱棣,朱允文貌似是孫子輩的名字。所以應該不會是正常的時空穿越。
一樓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讓他忍不住想起了大學時的圖書館,但這裡的藏書更多,五花八門的都有。都是古色古香的書本,看起來特別有文人的味道。
剛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貨色的時候,冷不防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天風一把拽住了許平的後衣,輕聲問:「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
「爺爺叫我平兒!」
許平乖巧的應道。
烈火道人這時候也湊過來笑嘻嘻的問:「你學武功是為了什麼啊?行俠仗義嗎?還是為了鋤強扶弱?」
許平看他倆都是一副逗弄的嬉笑,立刻有點不屑的說:「幹那個多累?自己過好日子才是真的。以後打架能把人打扁,自己不吃虧就行了。」
兩人突然對望了一眼後笑了起來,大喊終於後繼有人了。果然如自己所預料,不是什麼好鳥。
烈火道人笑了一會兒後說:「平兒,按照規矩我們不會收你為徒的,不過你要是遇上什麼難題可以找我們。這一樓的全是一些普通的東西,用來掩人耳目,真正好的武功秘籍都在第二層,我們平時就守在那。第三層是你爺爺放置奇珍異寶的地方,沒他的命令誰都不能上去,現在我帶你去第二層看看。」
跟著二人來到第二層,明顯感覺空間沒下邊那麼大,書籍也只是零零散散的百八十本,不過擺放的特別有架勢。石天風得意的說:「你自己去找找看有沒有喜歡的,這些都是絕世武功的秘籍,我們如果不是到了這歲數已沒辦法參習,還真想散去一身功夫重練。」
靠,真他媽的沒一本印象中的什麼九陰九陽之類的。儘是這掌那拳的看起來就是低檔的地攤貨,而且一本本像是剛印刷出來的一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望著通往三樓的樓梯,許平飛快的思考起來,這二樓能讓這倆老傢伙自由出入的肯定不會有太好的貨,騙一般人的話還差不多。最好的貨色應該在三樓,上邊絕對會有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派這麼兩個神仙在這看守。
打定主意,許平當下提出要去三樓看一看。
石天風和烈火道人互看了一下,兩人臉上有點為難起來:「平兒,你爺爺下令我們是不能上去三樓的。」
許平奸奸的笑了一下,一臉堅決的說:「我自己上去不就行了嗎?我要學武功又不是你們要學,只要你們不上去就可以了啊。」
兩人想想也是,也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趁他們兩個還沒反悔的時候,許平迅速的爬上樓梯來到三樓。
三樓的東西更少了,都是各式各樣的奇怪東西,什麼珊瑚、珍珠之類的東西,看起來更像個中藥店,許平走著走著被一座木製雕像給絆倒在地上,忍著疼痛打量起這塊禍害自己的東西。
原來是一尊倒在地上的木雕,所雕塑之人頭戴春秋時期風格的長冠,玉面如光,一副傲視天下但又無慾無求的高人表情一襲長袍加身,看起來有威定天下、縱橫陰陽的感覺。
「雕工真好啊!」
許平感慨了一句,隨即又氣憤的踢了一腳,突然雕像的胸口出現打開了一小扇門,裡邊放著一本厚厚的書和幾個小冊子。
做這雕像的人員是厲害,要不是自己生氣踢了一腳的話,還真看不出還有這樣的機關,許平嘖嘖的讚歎著這構造的神奇。
他嘀咕看把書拿了出來,隨手翻了幾頁,心臟就不爭氣的加快了。原來雕像所刻的是戰國時期的傳奇人物鬼谷子,這雕像是他的得意弟子張儀所塑,以傳他平生的絕學。
書中所載的是他一生的兵法、陣法和縱橫天地的絕世武功,以及畢生所學的奇術。一提起鬼谷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出神入化的兵法和奇門八卦,但其實他也是一位冠絕天地的高手,退隱後,晚年文武兼修,得證大道,是一個傳說中的厲害人物。
(鬼谷子,姓王名詡,戰國時代衛國〔今河南鶴壁市淇縣〕人。其長於持身養性和縱橫術、精通兵法、武術、奇門八卦等。
許平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書上記載鬼谷子所練功法叫「戰龍訣」,共分九層。傳說中是仙界龍族所流傳下來的,已經不是武功而屬於仙法了。他就是在修煉到第五層的時候成仙得道的。每練成一層除了內力的積累,還可以快速的習得其他的奇門遁甲。
看書裡的介紹,如果能練到第九層則可以天地同壽,不死不滅,絕對是一部凌駕於普通武功之上的法門。
許平一臉平靜的坐在濃霧迷繞的懸崖上,默默的感受著天地靈氣對自己的洗禮,經過十年的苦練,戰龍訣已經練到了第三層,即使是和二位供奉比劃,也有了一戰之力。十年的光陰,許平已練武成癡,每一次素質的提升,帶來的都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滿足感。
這十年來他已經把鬼谷子尊稱為老師,但書中所記的各種奇術只是學到了一些皮毛。戰龍訣自從在兩年前突破了第三層以後,就沒有進步。十年的時間,許平已經長成了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身高約一百七十五公分。長髮並沒有像別人一樣盤起來,只是簡單的在後邊紮了個辮子。肌肉平實而不誇張,卻蘊涵著爆炸性的力量。
臉色溫和但眼神銳利有光,儼然是一個翩翩的俊美少年。
現在算是徹底的適應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男尊女卑,也包括了各種繁瑣的禮儀。雖然已經有了禍害美女的能力,但許平一直對宮裡那些長相平庸的宮女提不起興趣,要推倒她們就和嫖妓沒什麼區別,一點難度和情趣都沒有,所以依然保持著處男之身。
結束了一天的練功,回到了皇宮以後,他徑直朝御書房走去,朱元章正在和大臣們討論邊疆的事,最近胡人經常騷擾邊境,讓他頭疼不已。小股兵出戰是送死,大軍一到,他們又跑得沒影了。這樣來回幾次,光是軍費就受不了了。
許平進去以後看皇爺爺一臉的惆悵,已經越發蒼老的臉上這時候佈滿了皺紋,不由得有點心疼起來,走上前在他肩膀上按了起來。其他的大臣看這位未來的主子來了,識趣的走了出去。
朱元章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一臉幸福的享受著孫子的按摩,一邊詢問起他最近的學習進展。
許平答了一會兒以後問:「爺爺,什麼事讓你愁成這樣?」
朱元章歎了口氣,慢慢的說:「還不是邊境的事,現在已經快入冬了,胡人或是契丹他們的糧食開始短缺,又打起了大明的主意,時不時的派一兩隊騎兵過來騷擾搶掠一番。有心想把他們打老實,可現在各地的軍隊一時之間都動不了。」
許平一副不解的模樣問:「為什麼?咱們大明那麼多軍隊,難道收拾不了這些傢伙?這些草原上的狼也沒多少人啊。」
「你不知道啊,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今年各地上交的銀子越來越少,有一些地方還受了災,都哭著喊窮。不向朝廷要就不錯了,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可國庫裡邊根本沒錢拿出來打仗,我可能算歷史上最窮的皇帝了。」
朱元章說完,自嘲又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許平略略的思索了一會兒後說:「皇爺爺,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當不當講。」
朱元章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從小古靈精怪的孫子,笑呵呵的說:「沒事,儘管說。」
許平整理了一下思路後,提出:「現在國庫沒錢,百姓也沒錢。那錢在誰身上?不是貪官就是一些為富不仁的傢伙。皇爺爺只需讓我出去闖一番,我保證能湊集來年所有的軍餉,這幫鬍子咱們先忍他一個冬天,等明年兵強馬壯的時候再收拾他們不遲,草原上的民族只對物資有興趣,領土他們就算攻下了也守不了。所以只會掠奪一番然後退回關外,只是要暫時委屈一下邊境的那些百姓了。」
朱元章一聽也有些心動,但也猶豫起來:「可是平兒,現在朱家就你一個獨苗,就算我放心你爹也不放心。你才十五就想出去行走,是不是早了點?再說了,就算查抄那些貪官污吏,你又能湊集多少軍餉?你要知道,要是真的和蠻夷開戰,沒有幾百萬兩白銀是下不來的。」
許平拍了拍胸口,自信滿滿的說:「皇爺爺,我辦事什麼時候誇過海口。我爹那邊交給你去說,至於軍餉,你半點都不用擔心,我自有妙計能湊來。」
看孫子一臉的堅決,朱元章只好答應了,不過要求他帶上幾十個大內高手一起出去,確保安全。
許平立刻搖了搖頭,說:「帶那麼多人出去,我怎麼辦事啊?只要帶兩個人一路隨行就可以了。再就是請皇爺爺下一道聖旨給我,能先斬後奏。」
朱元章聽話的寫了一道聖旨以後,又拿出一把通體潔白的玉扇:「平兒,這是我登基的時候拜天大禮時供奉的扇子,上邊加蓋我的開國大印和玉璽,見扇如見君。現在也一併賜給你吧!到地方上有什麼為難,只要拿出扇子,該殺的人你也不用猶豫了。」
許平一臉恭敬的接過了扇子和聖旨。到底還是朱元章比較疼自己,簡單的撒嬌一會兒就OK了。換成老爹的話,肯定挨一頓踢了。
朱元章喊了兩人進來跟在孫子左右,一個是大內二品侍衛隊長張虎,他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極,一臉的忠直憨厚。另一個是面像猥瑣的人,擅長使毒和輕功,叫林偉。
二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一流高手了,但在許平看來還是不怎麼樣。不過一路上多了兩個跑腿的也不錯,要是不帶的話爺爺又不會放心。謝過恩後,他領著二人就朝宮外走去。
「天下的美女啊,張開你們的雙腿等待老子的來臨。」
剛出了京城的大門,許平就迫不及待的吼道。直把張虎和林偉嚇得都有些愣了,印象中一向聰明乖巧的皇太孫這時候也露出了禽獸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