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痞醫 第一章 嚴璨突訪

  二次進城回來之後,麻三就像得了相思病,這短短的三天,他覺得比三年還要長。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麻三馬上站了起來,腦裡閃過幾個女人的笑臉。當然他不希望是孔利或小霞,感覺這二人就像是帶刺的玫瑰、沾了罌粟的香煙,他希望看到的是身材玲瓏有致的陳純紅或清秀淡雅的姜銀。

  「有人嗎?」

  這時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麻三沒吭聲,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是誰,但聽起來不像是要來看病的,一點病懨懨的感覺都沒有,倒有幾分媚惑與挑逗。

  「全醫生在家嗎?」

  聲音再度響起,麻三還是沒聽清楚。這會是誰呢?聽起來不像是熟人,難不成這個女人聽到了什麼妖風,說我的性功能比較強悍,而且還進了先進的調情工具,慕名來訪了?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笑了,我都看到你了,快開門吧!」

  走到院子裡的麻三一聽,頓時說道:「哦,呵呵,來了,你哪裡不舒服啊?」

  麻三不敢用挑逗的話語,因為他還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時門口的女人也不說話了,還真吊起了麻三的胃口。他心想:會是誰呢?

  難不成真是自己想的那種女人?嘿,那可真撞上桃花運了,自己正愁沒地方發洩呢!

  想到這裡他便走到門口,隔著門縫望了望卻看不清楚,才又說道:「我開門了,小心別夾到手。」

  門口的女人笑道:「你真是個細心的好男人。」

  她說話的語氣總讓麻三感覺怪怪的,心裡直癢。

  麻三猛地拉開了門,卻不見人影,莫非只是幻覺?不可能,剛才明明聽得清清楚楚的,肯定是躲起來了。

  聽著嬌嗲的聲音,麻三感覺對方應該是個富有情趣的女人,想想老婆不在家,這正中午的,大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令他開始打起壞主意。既然此女這麼浪,自己也陪她玩一玩,來個餓狗撲食,用力抓住乳房揉捏兩圈,讓她爽到天昏地暗。

  他環視四週一番,看來只有大門拐角處能藏身了。想到這裡,麻三一下就撲了過去,兩隻手像狗爪子似的,死不要臉地抓了過去,他還閉起眼睛,似乎覺得這樣更刺當他的手抓到兩隻奶球的時候,這個女人反而動也不動,麻三干抓著也不敢動,心想:不對,女人這麼敏感的乳房被抓到,怎麼會沒反應呢?更別說是陌生女人了,第一個反應應該是把手拉開或給自己一個耳光才對,為什麼這個女人一動也不動?

  他急忙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傻眼了。這個女人不是什麼陌生人,也不是孔利或小霞,更不是自己想見的小純紅或姜銀,而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老婆,孔翠。

  麻三萬萬沒有想到,平時老實得很、心裡只有自己的老婆,怎麼變得這麼富有心計的來這一手呢?麻三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老婆的心眼變多了。

  他開始害怕了起來。

  「喲,老公,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呀?難不成來一個女的,你就去抓一個?」

  麻三聽著老婆的話,心頭像被亂針剌著一樣,腦子急速想著該如何解釋這事。

  「你說呀?你說呀!看來孔利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情種……」

  麻三明白了,這段期間老婆的變化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孔利。俗話說的好:急中生智。他喜上眉梢,笑著抱住了孔翠的小蠻腰,說道:「老婆,看你說的,你知道兩個人愛得深時,就會產生心靈反應,你還沒進門時我就感覺到是你了。再說,你不也正想刺激一下我嗎?我就順水推舟給你演了一場,況且,我平時在村裡的好名聲也不想這麼毀於一旦,自己打自己的臉啊!要是村裡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色狼的話,還有人要來看病嗎?你也不想想,我是因為知道是你才這麼放肆,要真分不清是誰,就算把你的苦膽借給我,我也不敢啊!」

  麻三說著伸手就在孔翠的胸脯上挑了一下,奶團很大,被手一挑,不由得晃了幾下。

  孔翠噘起嘴,笑道:「我諒你也不敢。真是的,快點回院子吧!讓別人看到多難看啊!」

  「還不都是你,竟出此損招試探你老公,太可恨了。」

  孔翠把門關了起來,拉著麻三的手說道:「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倆的感情嗎?沒事最好。我覺得你也不是那種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你老實的跟家裡的鵝一樣。」

  麻三摸了一下孔翠的頭,孔翠順勢就把頭枕到了他肩膀上。

  麻三說道:「是啊,家裡的鵝就是我們的榜樣,我們就要像它們一樣,天天在院裡轉啊轉,誰也不離開誰,一直到我們慢慢老去,頭髮變白、臉上滿是皺紋,那時候你就不會再懷疑我有什麼歪心了吧!」

  孔翠「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道:「哼!那個時候你下身的老二想壞也壞不起來了,我當然放心。」

  麻三趁機在孔翠的身上亂抓一把,二人互相打鬧起來。

  孔翠癢得受不了,指了指屋頂說道:「小心,有孩子在看呢!」

  麻三知道隔壁家的幾個壞孩子老是偷看二人調情,忍不住往屋頂看去,這一看他頓時就愣住了,只見三個小孩子正盤著腿,手裡拿著棍子,很認真、仔細的看著呢!

  一發現麻三在看他們,中間的男孩頓時喊了一聲:「快撤!」

  幾人便一溜煙地順著梯子跑下去了。

  孔翠羞得在麻三的身上又亂捶一通,然後就準備進屋。

  這時,門「砰砰」的響了兩聲,二人都愣了。

  「有人嗎?」

  孔翠心想:誰啊?怎麼跟自己說的話一樣。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沒吭聲,麻三心裡卻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著。

  「全醫生在家嗎?」

  孔翠和麻三都傍了。會是誰呢?為什麼連說的話都一樣?

  「你去開門。」

  孔翠先開口了。麻三這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去,這不明擺著試自己嗎?

  「你去開吧!我不去。」

  麻三晃著頭說道。

  「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想去抓人家咪咪?這個色狼。」

  孔翠說著就在麻三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別擰,疼死了。誰讓你大白天關門,人家以為我們在幹嘛呢!」

  孔翠也想知道對方是誰,所以猛地幾步向大門口走去,但是她的心裡已經有個底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孔利,因為這幾招都是孔利一手精心策劃的,除了她,沒有人會如此巧合地說一樣的話。

  走到門口,孔翠笑了笑說道:「別躲了,孔利,快點出來吧!我早就猜出來了。」

  麻三一聽,頓時感到心頭籠罩上一片烏雲,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想:怎麼是她啊!

  可是門外好像沒有反應,孔翠也納悶了。真是的,孔利在搞什麼名堂?

  「孔利,出來吧都幾歲了還玩躲貓貓。」

  這時門外又開始說話了:「呵呵,請問全醫生在家嗎?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全進的老婆吧!」

  孔翠也覺得奇怪了,看來應該不是孔利,孔利是個直腸子,從來不拐彎抹角。

  「是啊!請問你是誰?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請進來吧!」

  孔翠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位與孔翠年紀相仿,長得挺漂亮的女孩,穿著打扮都很時尚,和村姑們有著明顯的差別,小巷涼風一吹,傳來了一陣香氣。

  孔翠頓時醋意大發,望了望她,馬上擋住她不讓麻三看見,冷冰冰的說道:「你哪裡不舒服啊?」

  面前的女孩看了看孔翠,「噗」的一聲笑了。

  「呵呵,一看就知道你是全進的老婆,也在我的想像之中。」

  「你來幹什麼的呀?要是生病了就來看,要是有其他事就跟我說,在這裡我說了算。」

  麻三這時也看到了,頓時嚇了一身冷汗,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醫藥公司的老同學嚴璨。她怎麼來了?麻三心裡十分清楚,這個女人暗戀自己,至今還沒有死心,雖然是聽別人說的,但嚴璨那種強大的氣勢讓麻三感到恐懼。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二人相較之下他還是喜歡孔翠,上得廳堂也下得廚房,不但文靜矜持,晚上也可以表現得愛意綿綿、浪裡泛騷。

  「呵呵,是我有福分,請進吧!」

  雖然孔翠心裡極不情願,但是她表現上還是維持著風度。

  嚴璨輕盈的走了進來,望了望院裡,說道:「我只是來看看我的老同學家裡是個什麼樣子,現在看來過的還不錯。以前,全進是我們學校裡的才子,寫詩作畫,令多少女同學為之傾倒,現在倒真有幾分陶淵明的隱士精神。」

  麻三想躲也來不及了,只好笑了笑說道:「嚴璨,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啊?」

  說著嚴璨雙眼直愣愣的望著他。

  好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純淨的像湖水,鮮紅的唇,打扮得讓人想入非非,一雙高筒靴裹著一條緊緊的毛褲,搭配上毛圍脖,可以說是美麗極了。

  「歡迎,當然歡迎,快請進。」

  麻三伸出手做出邀請的樣子。

  孔翠追上幾步,看著麻三那慇勤的樣子,在他屁股上擰了一下。

  麻三忍著痛望了望孔翠,道:「幹什麼呀?痛死了。」

  「看看你那猴急的樣子,是不是常跟人家來往啊?」

  「沒、沒有,我才沒有。別不懂事,來者是客。」

  正當二人低聲吵的時候,嚴璨笑了笑說道:「你們家裡養的東西真不少,生意怎麼樣?」

  「呵呵,托你的福,還可以,村裡的人沒什麼大病,一般都是頭痛、發燒,小病小災的,不過今天還沒做到生意。」

  嚴璨笑了笑,望了望天說道:「是啊,現在天氣晴朗,通風見日的,一般都不會得病,只有陰雨連天時,病菌才容易傳染,特別是流行性的疾病,讓你一下子忙都忙不過來。」

  「是、是,現在這個天很少有人生病。」

  嚴璨被請到了堂屋裡。

  孔翠忍氣吞聲地倒了一杯信陽毛尖茶,道:「請喝,這是剛采的毛尖,老字號窖藏的老貨。」

  嚴璨笑道:「呵呵,全進,看看你老婆多好,你在外面還那麼不安分。」

  麻三一聽,頓時愣了,急忙說道:「老同學,你可別亂說話,我哪有什麼不安分?」

  孔翠這時也愣了,惡狠狠地望著她。

  「沒事,說著玩,別當真。」

  嚴璨故意望了望孔翠。

  孔翠也知道全進的這個老同學沒安什麼好心,笑著說道:「呵呵,我們家全進我最清楚了,即使不安分,也都是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勾引的。」

  麻三一聽,在心裡豎起大拇指讚道上聞招,老婆厲害。

  嚴璨一聽,臉紅了,心想:好,你們還真一個鼻孔出氣,氣死我了。隨即一笑,說道:「在家裡不比在外面。在家裡天天搞得髒兮兮的,看了就不舒服;在外面不用幹粗活,連手都細皮嫩肉的,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別看男人在家裡老老實實的,但是一出門就變了,說不定鑽到哪個女人懷裡呢!」

  說著,嚴璨擺弄著自己的雙手,只見她的小手嫩白細滑,還塗著紅色的指甲油,看起來非常漂亮。

  「男人再壞也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你說的那種人少之又少。我說老同學,你可得小心一點,找老公一定得好好選,要不然,這事發生在你身上就不好囉。」

  麻三見她一直針對自己,想讓她住口,但嚴璨卻沒有要住口的意思。

  「呵呵,我嚴璨還沒一個看上眼的男人,但是一旦看上眼,就不會放手,就算賠上一生,也要把那個男人搞到手。」

  說著雙眼落在麻三身上,麻三則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說實話,這個女人長的確實不賴,要是真的仔細研究一番,恐怕會陷進去無法自拔。

  「嗯,好癡情。看來哪個男人要是得到你,那可真幸福。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找到看上眼的?要是有就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好去給你道喜。」

  孔翠補了一句話後,拉起麻三的手。

  麻三這時真的很不想這樣,但也不能不給老婆面子,畢竟他們才是最親近的。

  麻三雙手拉著孔翠的手,夾著她的手摸著,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好了,你們親熱吧!我要走了,我只是回家剛好路過這裡。」

  孔翠一聽,急忙說道:「好,那就不留你吃飯了,慢走。」

  麻三拉了一下她的手,意思是:別這麼說,好像攆人家似的。

  「好。對了,全進,小寧在我那裡很好,你放心吧!」

  說完,嚴璨便走到大門口,回頭望了望麻三,笑著走了。

  麻三望著嚴璨遠去的背影,內心琢磨著她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怎麼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走了。

  「全進,還沒看夠啊!沒看夠就追上去啊!」

  麻三這才回過神,說道:「亂說什麼,這種女人另有企圖,虛偽得很,別理她。穿成什麼樣,一看就不正經。」

  孔翠望著他,哼了一聲道:「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我看你真夠虛偽的,我要是不在家的話,你連眼珠子都能看得掉下去,說不定還真去抓人家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麻三知道孔翠心裡在想什麼,但他也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鳥,解釋再多也沒用,所以就低頭不語,回了藥房,孔翠也跟了進去。

  「全進,我也要學醫。」

  「什麼?你也要學醫?我沒聽錯吧?」

  孔翠望了望麻三緊張的樣子,說道:「怎麼?別人可以學,我就不能學?只要你教我就學。」

  「好,你想學是吧?那等一下有人來了我就教你。對了,你妹妹用的那顆紅薯還在這裡,你拿去用吧!」

  麻三把桌上的蔫紅薯拿了過來,擺在孔翠面前。

  孔翠望了望他,問道:「幹嘛?」

  「練針,就像小時候練飛鏢一樣。那上面有紅筆點的小紅點,什麼時候扎准了,再學下一步。」

  麻三說完後,拿起桌上的一本醫學雜誌就看了起來。

  「好,我學。」

  孔翠氣呼呼的紮了起來。

  麻三偷偷望了望她,心裡偷笑著「進,快點!快點看看你二大爺的手!」

  平靜的小院裡猛地出現一聲叫聲,聽起來很著急。

  麻三隔著窗戶望了望,是二大娘。她一隻手捏著二大爺的手,疾步走了進來,二大爺的臉色刷白,不太好看。

  「嘎嘎!」

  兩隻鵝冷不防地鑽了出來,二大娘心裡正著急,一看這兩隻不知死活的東西鑽出來想咬自己,頓時朝著鵝頭就是一腳。衝鋒陷陣的公鵝一看不妙,想閃卻已經來不及了,脖子被踢得猛往一邊甩去,撞到了旁邊的母鵝身上。

  「去,滾一邊去!」

  麻三走了出來。

  母鵝一看主人又在罵自己,再望望旁邊的老伴好像被踢暈了,便叫了兩聲,決定見好就收;公鵝也反應過來了,靠著母鵝回窩了。

  「喲,二大爺這是怎麼了?流那麼多血。」

  「你看看,我說不讓他去割草,他非要去,這下都快把手指頭給割掉了,快點幫他看看吧!」

  二大娘急得不得了。

  麻三一看也心疼得不得了,只見那受傷的手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看樣子割得不淺。

  他朝孔翠叫道:「翠,快點燒開水,把酒精、紅藥水都準備好。」

  孔翠急忙應了一聲,跑去準備東西了。麻三讓二大爺坐在床邊,等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把孔翠拉了過來,指了指二大爺的手指頭。

  「翠,你不是想學嗎?來,你先看看。」

  二大娘的手一鬆,血就從傷口流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流個不停。孔翠哪裡見過這種情形,只感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快,進,你老婆暈了。」

  麻三一看,心想:真是的,就現在這個樣子還想學醫,真是可笑。

  他急忙拿酒精棉包住二大爺的手,說道:「捏好這個,我先把她弄醒。」

  「不礙事吧?」

  二大娘這時也怕了,倒在地上的孔翠看起來挺可怕的。

  「沒事。」

  麻三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孔翠,在她的人中穴上用力按了起來。

  孔翠慢慢的醒了過來,望了望周圍,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快點躺下歇息一會兒,等我把二大爺的手縫一下。」

  孔翠先是一愣,然後問道:「縫手?」

  「對,把被割開的皮用針縫在一起。」

  孔翠一聽,「嘔」一聲,又暈了過去。

  「看看你,真是的,越幫越忙。」

  麻三又按了按孔翠的人中。孔翠醒來後雙目無神,一副癡傻的樣子,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想:自己真不是當醫生的料。

  「孔翠真是的,一點血就嚇成那樣。」

  二大娘望著走出去的孔翠,笑著道。

  「是啊,今天還吵著要跟我學醫呢!這回她自己就知難而退了。」

  「呵呵,一家有一個會就行了,女孩家不適合做這個,老傳統也在這擱著,好說不好聽。你說說,一個女人經常扒開男人的屁股,那算什麼?女人嘛,就得好好在家待著,沒事別在外面瞎晃。不過孔翠還是很好的,從來沒聽她說過別人一句閒話,不錯了啦。」

  麻三點了點頭,心想:其實老婆也已經夠實在了,不像其他女人。二大爺這時看上去疼得不輕,咧著嘴直吸氣。

  「進,看看我們這村裡,沒幾家比你們更好的了。吃得好、穿得好,二人還能經常在一塊,多好。」

  二大爺這時還不忘插上一嘴。

  「呵呵,我也覺得。這可能就是做醫生的唯一一點好處吧!」

  這時院裡有人唱起歌來,把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又是誰來了?

  「生意又來了。」

  二大娘望了望來人,翻了一下白眼,說道:「瘋子來了,不知道是正事還是來搗亂的。」

  「呵呵,你們也在啊!真有緣分。」

  風妹從外面走了過來,抿了一下塗了口紅的嘴。

  二大娘最看不慣這種人,沒好氣的說道:「看個病還有緣分啊?那我一輩子都不想和你見面,把瘋病傳給我們就完了。」

  風妹看了看二大娘,說道:「喲,我說大娘,你嘴裡是不是放了坨尿?說起話來這麼臭。」

  「你……」

  二大娘本想跟她理論,二大爺卻突然拉住了她,道:「別那麼多事,包紮好了我們就回去,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二大娘一甩手,說道:「看你瘋癲,不跟你一般見識。」

  麻三對風妹也沒什麼好印象,上次要不是她,也不會讓孔利鑽了個縫,鬧出那麼多事;她現在來,不知道又要有什麼麻煩了。麻三心裡七上八下,懷裡像揣了隻兔子似的。

  「好,那我們先走了。對了,你小心點,別一不小心被咬了。」

  麻三很為難的笑了笑。

  「沒事,我會小心的。」

  二人離開後,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麻三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麻三望了望她,率先問道。

  風妹沒吭聲,繞著麻三轉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說道:「沒事就不能到你這裡轉轉嗎?這麼多天沒看到你,想讓你誇誇了,怎麼樣?我還是那麼漂亮嗎?」

  麻三一聽,這人真不要臉,都什麼時候了還跑到自己家裡來,老婆知道了不氣死才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趕緊把她支開,不然後果會相當嚴重。

  想到這裡麻三坐在了椅子上,手裡轉著英雄牌鋼筆。

  「你沒發燒吧?我現在可以理解成你在亂說話。要是沒事,我還要做一下帳,麻煩你出去。」

  「拉倒吧你。做賬?你以為是大醫院啊?就你這小診所,說實話,連人家一個衛生間都不如,還做賬?說的好聽。」

  麻三看了看情況,心想:這種女人就不應該搭理她,越理她越來勁,還是保持沉默就好。

  等了幾分鐘,風妹憋不住了,道:「哎,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人家,是不是非禮過後就不打算理人家了?」

  「你、你這個瘋子,少來這套。」

  麻三一聽這個女人又要來搗亂,真是又急又氣。

  此時風妹倒來勁了,捂著嘴笑道:「我說全醫生,你可是個帥哥哦,一氣就不好看了。你要是再大聲,恐怕對你更不利哦,還是乖乖的任我折磨吧!」

  「你簡直不是人。」

  麻三真的沒辦法了,壓低聲音罵道。

  風妹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竟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桌上。

  「還記得嗎?那天你可真把我弄舒服了,我到現在還記著你的好呢!」

  麻三沒轍了,面對這麼一個瘋女人又有什麼辦法呢?但要是讓老婆看到這種情況,自己該如何解釋啊?

  「我告訴你,我現在真的不想惹那麼多事,你如果沒事就出去,我這裡是看病的地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病傳給你了。」

  麻三想嚇唬她,可是風妹哪肯聽,捂著嘴笑道:「拉倒吧你,你懂的那些我都懂,沒那麼傻,我以後有空就來你這裡坐坐,談談心什麼的。」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出了腳步聲,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孔翠從裡面走了出來,這要是被她聽到那還得了?想到這麻三就想把風妹從桌上推下去,讓她趕緊回去。

  麻三還沒摸到她的身子,風妹頓時就叫了起來:「哎呀,你怎麼摸人家屁股啊!」

  聲音很大,讓麻三嚇了一跳,這時門外的腳步聲也朝藥房走了過來。

  「哎呀,你別摸了,癢死了。」

  風妹的聲音愈來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