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 第四章 花好月圓

  大明四十一年,最轟動華夏土地的事,莫過於在開朝四十年後,大明的疆域第一次擴展。由東北角足足增加一個省分的巨大面積,而在海面上,更是將東瀛土地的三分之一收入囊中!

  儘管在這航海技術不完善的年代,並不是特別有利用價值,但光想到就讓人覺得揚眉吐氣,一個泱泱王朝的崛起,是以戰爭來證明的。現在,大明皇家禁軍征伐的鐵蹄,幾乎已經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倒是一下子激起民眾們數之不盡的將軍夢,都幻想著金戈鐵馬的陽剛生活,似乎讓民風瞬間變得有點鐵血。

  童憐的計謀完美得讓人毛骨悚然,利用高麗王室保留權力不敢拚死到底的思想,再借用趙鈴對於經濟運轉的可怕手段,加大對高麗的侵蝕。

  終於在經濟崩潰、禁軍兵臨王都的第一一年,就逼迫高麗王室把八成的土地拱手讓出!

  孫正農在明面上處理所有事情,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終於把遷移和土地的規劃完成。

  十年了,費心費力的運作下,多少個戰士的浴血奮戰,終於讓大明的版圖第一次擴張。當最後一個高麗百姓被迫離開原生土地時,大明正式宣佈已佔有這片富饒的土地。

  美中不足的是,年事已高的孫正農操勞過度,最後還是等不到這一天就魂歸故里,這也成了許平心中的一大遺憾。

  這個號稱毒舌的鬼才,一直是許平最喜歡的一個手下;雖說號稱門生,但年紀卻比柳叔還大。

  遇到明主以後,才在滄桑之年嶄露頭角,完成一生的抱負,他的死自然是讓人傷心。

  無數榮譽的賞賜、追封,似乎也無法獎賞這個鬼才晚年的功勞,不只其他門生前去弔唁,許平更是親自前去祭祀,命人將他的遺骨風光運回家鄉安葬,又刻碑立書,歌頌他晚年的功勞,恩寵之大,讓不少人都有些眼紅。

  孫正農走了,杜宏接手所有遷移的事,畢竟是強迫一些人離開家園,遇到的抵抗和麻煩事也不少。杜宏為人比較圓滑,也知進退,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些摩擦。該軟的時候會給他們甜頭吃,該硬的時候,殺起人來也毫無情面可講,恩威並用的手段運用得極端嫻熟,沒多久就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得井然有序。

  高麗的戰火剛熄滅,大明立刻又挑起新的戰事,畢竟八位戰敗王子的部落人數也不少,儘管已經被打成一盤散沙,但真正合攏的話,恐怕連阿木通之流的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在經過十龍奪嫡的大戰以後,他們之間充滿仇恨,幾乎沒有團結的可能,不然的話,所謂的契丹逃兵和戰敗者,數量也很驚人,一旦聚集起來,戰鬥力也不容小覷!

  羅剎那邊是大張旗鼓,重兵壓境,很是無奈地派大軍防禦邊境上契丹的敗兵騷擾!

  大明這邊的邊境雖然固若金湯,有原來的破軍營和十萬禁軍聯手鎮壓,但是契丹畢竟散兵游勇也多,邊疆受到的彌擾也很嚴重。

  最慘的莫過於東北的滿八旗,不但地盤徹底被契丹敗兵攻陷,就連王庭都被殲滅,眼下滿族地盤已經成了契丹小部分的內亂戰場,殘餘的族人幾乎跑得不見蹤影,強盛一時的民族,瞬間彷彿灰飛煙滅一樣消失。

  大明三十三年,和高麗的割讓條約剛簽署完,用了一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以後,將多年來邊境受到的騷擾和百姓被殺害的證據一一羅列,罪證直指盤踞在東北角的契丹敗兵!

  一紙戰書再次下達,邊境囤積數年之久的十萬禁軍,立刻配備最新的火槍和炮彈,以原禁軍總兵陸陽君為帥,邊將軍白屠為先鋒,討伐之師斬旗出發,對原滿八旗的地盤發動猛攻!

  盤踞於此的近十萬契丹敗兵也頑強抵抗著,但沒多久,就發現這支大明禁軍已經不是他們原來所認識的那樣。

  在冷兵器相拼的時候,已經有近半禁軍裝配上最新的五連發步槍,雖說還只是鋼珠的子彈,但在戰場上的殺傷力也是特別驚人!

  幾乎每個萬人營都配備十門重火炮和十一一門輕炮,沒等開打就一頓狂轟亂炸,頓時就將這些刀口上舔血的草原狼嚇得目瞪口呆。

  禁軍兵分三路,總兵陸陽君帶領六萬大軍,直殺原八旗王庭,歷經兩個月,擊敗沿途所有潰不成軍的遊兵散勇,於凌晨時分率大軍佔領八旗王庭,斬殺率殘部抵抗的三王子克爾克阿多隆。

  右路大軍由洛家長孫洛鎮伍為將軍,率領一一萬大軍,橫掃盤踞在各處的散兵游勇,一路雖多有坎坷,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左路一一萬大軍由白屠掛帥,一路沿著松花江橫掃聚集兩地的敗兵。僅用二十八天,就攻克多個頑強抵抗的部族,斬殺契丹將領無數!

  大軍將敗兵驅逐出境後,幾乎同時與陸陽君攻入王庭,對契丹餘部進行最後的清剿和驅逐,一路上高歌猛進,所向披靡,炮火和馬蹄的踐踏下,少有活口,一時之間打得敵人聞風喪膽。

  僅用了不足半年,大明正式接手滿八旗的地盤,打著正義的名號,扶植了一位所謂的傀儡國王,一紙協議,割去近九成的疆域。

  戰亂之後的滿八旗,本就無多少活動,此刻有了安居之地,他們倒也沒有產生多大的排斥。

  比起契丹人在這裡燒殺搶掠,起碼他們還有個安身之所,還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草原,即使無奈,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同樣,東北角的遷移計劃和戰後的重建也迫在眉睫。尤其是一水之隔的契丹,依舊處於戰亂之中,不能大意輕心,陸陽君身體不適回京城後,白屠手握十萬禁軍,依舊鎮守著東北。

  洪順和劉士山率領大批人馬進行重建,攜著天工部帶來的最新作物,安排難民們遷徙,忍受著冬天的寒意,開始新的建設,興奮地看著大明的版圖再次擴張。

  長白山乃關東第一山,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與積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積雪萬年松,直上人間第一峰」的美譽,長白山是中國東北境內海拔最高、噴口最大的火山體,長白山還有一個美好的寓意:「長相守,到白頭」山脈連綿無盡,海拔多在八百至一千五百公尺,是一個富饒而又美麗的地方。

  現今長白山已經成了大明禁軍的訓練場,直隸依舊負責從各地的駐軍招收優秀者,以保持禁軍比較高層次的戰鬥力和人數上的優勢。

  長白山則是新兵們的訓練基地,一來這裡雖然富饒,但環境比較險惡,適合對人的精神進行歷練!

  二來,不管是新的滿八旗版圖,還是高麗這邊收入囊中的疆域,都在進行大規模的遷徙,一旦有任何變故,就可以拔營而起,往哪邊殺去都比較迅捷。

  阿木通和昆西杜比現在已經成了對立之勢,雖說目前都還只有小的摩擦,可是一旦打起來,絕對是白熱化的狀態!

  到時候,白屠十萬禁軍所承受的壓力會很大,不僅要保護遷移過去的百姓,還要面對契丹的亂勢,破軍營又有鎮守的任務,必須按兵不動,到時候一旦局勢有變,長白訓練完的禁軍就可以前去支援,這也算是發揮多重的預防效果了。

  長白山下,七月並不是特別炎熱,涼爽的天氣和適當的溫度,都讓人感覺很是舒服。連綿無盡的山坡和平地上,駐紮著一個又一個軍營,剛從各地駐軍挑選上來的精英已經完成集結,在老兵們的帶領下開始優勝劣汰的訓練。

  此次全國選拔上來的各個好手,足足有十六萬,不過禁軍計劃只招收五萬精銳,競爭力之大可想而知!

  漫山遍野都是穿著迷彩服的新兵,在進行一項又一項的測試和訓練,並接受老兵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而暈厥過去,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被淘汰,但這樣依舊阻止不了他們的熱情。

  因為號稱天下第一軍的禁軍,追求的是完美的戰鬥力,有著最先進的武器,受皇帝直接命令,這一切已經被渲染成至高無上的榮耀,變成軍人的唯一追求。

  北邊的山坡上,一百多個少年有氣無力地小跑著,一個個青澀無比,最小的十一、二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八歲。他們早已累得面無血色、嘴唇發白,汗水不僅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更是讓他們的腳步顯得沉重無比,每邁出一步,都感覺腳上綁著鉛塊,遠遠看去,一個個滿身泥土,狼狽得和沿街乞討的流浪兒沒什麼區別。

  「父皇真變態,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折磨人!」

  跑得比較落後的朱長陽忍不住抱怨一聲,但這時候連說話都感覺喉嚨很疼,似乎是對體能的一種浪費一樣,抱怨完後,感覺眼前都有點發黑了。

  身後其他少年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既不迎合他,卻也沒有反對,不過看得出他們也覺得連日來的訓練實在太累,累得這些公子哥似乎都已經沒了人樣。

  平時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錦衣玉食?哪一個不是人前人後被伺候著?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受過什麼挫折,更別說被拉來和禁軍的新兵一起訓練,這種罪可是誰都沒遭受過。

  御駕北巡,視察各地的遷移情況和新居民的生活環境,順便也對新組建的禁軍監督一番。

  本來是歌功頌德的好事,但許平卻在眾大臣莫名其妙的驚訝下,下旨年滿十一一歲的皇子,和六品以上大員家中滿十一一歲的男丁,全都隨行歷練。

  眾大臣一開始都滿心歡喜,希望兒子跟隨聖駕,有可能得到賞識的機會,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全被許平拉來折磨了。

  「少抱怨了!」

  跑在最前面的朱長坤已經是步履蹣跚,十七歲的少年,此時已經長得很高大,比起身後顯得比較虛弱的官宦子弟們,他的體力明顯好了一個層次,一邊帶頭往山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哼道:「這是父皇的恩寵,如果連一個好的體魄都沒有,將來怎麼保家衛國!」

  「你說得倒輕鬆……」

  朱長陽一路小跑,一邊氣喘連連地抱怨道:「我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為什麼公主們都陪在父皇身邊遊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種,就去找父皇抱怨……」

  朱長坤已經累得不想說話,嘴唇乾得幾乎都要裂開,這時眼裡只有一個目標:山上那金黃色的大營。看起來已經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麼沉重,感覺起來又特別遙遠。

  連續三天日夜兼程的趕路,幾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訓練的強度和禁軍已經沒有區別,一些身體比較弱的早已暈死過去,但這樣可不算是解脫!

  等他們醒的時候,大概會被折磨得更慘,所以即使一個個都已經生不如死,卻也沒人敢逃避,畢竟訓練的內容是天子開金口制定的。

  這一路上的林裡叢間,恐怕無時無刻都有御用拱衛司的眼線在監視,別說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懶也都沒人敢。

  不到兩里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邊跑邊摔,花了近半個小時才跑完。守在營門口的御前侍衛,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即使人群裡還有不少皇子,甚至還有自己親戚,但誰都不敢伸手去攙扶。

  誰都不確定御用拱衛司的人在哪裡監視,一旦上報聖聽的話,恐怕他們的下場會比這些官宦子弟更慘!

  營內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滿一個個狼狽不堪的人,一個個就像泥水裡撈出來的乞丐一樣,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有的甚至直接暈過去。

  朱長坤剛跑進大營,雙腿已經軟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管這地上有多髒,兩眼一黑,直接躺下來,閉上眼大口大口喘息著,渾身上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後面進來的人也沒有一個站得起來,幾百個人全躺在地上,場景和難民營幾乎沒有區別,要是不說的話,誰能知道這些泥蛋裡除了大官的兒子,還有不少皇子。

  此時一個個衣裳殘破,狼狽不堪,往日裡呼風喚雨的樣子全沒了,累得連飢餓都感覺不到,此時什麼錦衣玉食都是浮雲,一個白面饅頭、一個木板硬床,都是極大的奢侈。

  陸陸續續,近千個人全躺在地上喘著大氣。沒多久,御用拱衛司的人又抬了一批進來,有的是累得暈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個個公子哥全都折磨得連半點人樣都沒了。

  這一幕要是被他們家人看見的話,恐怕一個個都會心疼得暈過去,誰都想不到,許平竟會把自己兒子和他們的兒子抓來一起摧殘,而且嚴厲得一視同仁,連半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大哥?」

  朱長陽旁邊一個泥蛋一樣的青盈少年,無力地睜開眼,看著躺在一邊的朱長陽,氣若游絲地笑道:「你們真、真慢……我比、比你們早到了半個時辰!」

  「長隆……」

  朱長陽張了張嘴,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的四弟朱長隆,是賢妃趙鈴的兒子,從小就拜冷月為師,學得絕頂的輕功和劍法,不過這又有什麼用?

  早在訓練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藥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體,再好的武功在這時也沒有半點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個好覺了……」

  朱長隆得意地笑了笑,滿面泥土,看起來十分滑稽,雖說只有十五歲,不過身體也早就鍛煉得十分強壯。

  朱長陽的武學天賦沒有他好,雖說拜了林遠為師,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體能,也都拼不過這個從小就是變態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狽不堪,但主營內此時卻充滿歡聲笑語。

  兩個可愛的小姑娘悄悄在門簾處拉開一條縫隙偷看著,綠衣小姑娘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朝旁邊一位顯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長坤哥哥,好像是從泥塘裡撈出來的一樣!」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轉過頭,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這樣是不是太嚴厲了?」

  「沒事,鍛煉一下總是好的!」

  已年過三十,相貌卻像一一十歲的青年般俊朗,身體強壯無比,十分結實。許平此時身穿便裝,聽著手下的匯報,對自己的兒子表示十分滿意!

  他從小就對他們要求嚴厲,對於這些投胎技術好的傢伙,從沒半點嬌生慣養,雖然妃子們很是心疼,不過也不敢忤逆許平的意思,只能看著兒子們一個個被許平如魔鬼般折磨著。

  雖然要求苛刻,但畢竟是皇子,太過嚴厲的話,還是會惹得連朝堂上下都看不過去。

  從十三歲開始,許平就要求兒子們起床以後要自己疊被,而且每天早上都得起來鍛煉身體跑一圈,這些必須風雨無阻,即使天氣惡劣,也不能例外。

  對於兒子的嚴厲要求,自然受到不少人非議,但為了不讓他們變成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許平還是堅持這些要求,也強硬得不准任何人提出抗議。

  而對於女兒嘛,許平就寵得恨不能把皇位都給她們。一群小姑娘,個個活潑可愛,整天繞在膝前,父皇前、父皇后的喊著,甜甜的聲音和可愛的模樣,早把許平哄暈了!

  對於她們許平特別寵愛,但也不會允許女兒飛揚跋扈,教育方法可以說是軟硬皆施,倒把這群小公主教得很乖巧,除了偶爾調皮之外,也沒什麼大毛病。

  「小寶貝,別拉我頭髮……」

  看著一群女兒嘰嘰喳喳地玩笑著,許平欣慰笑著,還沒等說話呢,頭髮就被另一個可愛的粉裙小姑娘胡亂拉著。許平立刻裝出一副吃疼的樣子求饒著,惹得一群小公主笑得更是開心。

  「爹爹,你頭髮比我還黑呀!」

  四公主朱憐欣此時正作怪地拉著許平的頭髮,小姑娘裡就數她膽子最大,而且最敢捉弄許平。

  童憐的寶貝女兒遺傳她聰明頑皮的特點,每次調皮完,可愛的眼睛一眨,許平就連說她幾句的火氣都沒有了,所有小公主里許平也最寵她,寵得其他人都有點眼紅了。

  「是呀,父皇,而且你頭髮好細呀!」

  她一開口,朱思如這個姐姐立刻帶著一幫小姑娘把許平圍起來,像是打量玩具一樣開始玩著許平的頭髮,一個個嘟起小嘴,一副羨慕嫉妒的模樣!

  「皇上!」

  這時,門簾一下被拉開了,在眾多妃子眾星拱月般的襯托下,最是美識動人的紀欣月走在最前面,看著一群小姑娘又沒規矩地鬧上了,黛眉微微一皺,輕聲橋喝道:「你們呀,又不老實了!」

  「皇后娘娘吉祥!」

  小姑娘們一個個頑皮地吐著小舌頭,這才老實地跑到一邊去玩了。

  「皇上,把這些公子們這麼鍛煉,會不會有點太嚴厲了?」

  紀欣月帶著妃子們款款而入,行了一禮後,眉宇間隱隱有點擔憂。畢竟這些人都是大臣家裡的寶貝,真要把幾個折磨死了那還得了。

  失去記憶以後,紀欣月在眾人的安撫下,漸漸適應皇后這個身份,只要她好好活著,大家也只能將錯就錯。

  只是她自己也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通常會被立為皇后的,都必須是太子的母親,但是別人告訴她的情況,她卻是沒有子嗣的。這一點讓她十分惶恐,也感覺很荒唐,好幾次跑來問許平,卻都被許平支吾著敷衍過去。

  畢竟在封建的思想下,後宮裡的生活一向是母憑子貴,生了兒子才有權利大聲說話,這個情況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母儀天下的皇后,連個子嗣都沒有,再怎麼說,都讓她感覺十分彆扭。紀欣月性格本來就比較剛烈,甚至為了這件事,好幾次都請求許平廢後,另立膝下有子的妃子掌管後宮,說只有這樣才符合禮儀大綱!

  這要求當然是遭到許平嚴厲駁斥,其他女孩們一聽也是嚇得面無血色,很長一段時間的紛擾之後,好不容易才打消紀欣月這個念頭。

  哄騙的理由,當然無非是什麼皇上很愛皇后娘娘之類的話,所以紀欣月無奈相信之餘,眼裡開始閃爍著讓許平有些害怕的亮光,眼神愈來愈柔媚,也讓許平有些忐忑不安。

  「爹,聽說以前禁軍第一次擴充時,你也參加過?」

  朱憐欣雖然乖巧地站在一邊,但卻崇拜地看著這個帥得沒天理的父親。小姑娘都有一點戀父情結,何況各種傳說幾乎早就把許平神化了,自然她們也有著自己的小小好奇心。

  「嗯,公主說對了!」

  歐陽復在旁邊笑呵呵點著頭,只是腦子裡閃現一些比較痛苦的記憶,臉色有點不自在地說:「禁軍新軍第一次集結時,聖上帶著我們一起化名參加。那時候的鍛煉比現在還嚴格,純粹是靠身體和毅力支撐下來的,而且當時的環境不好,制度也不完善,訓練的強度太大,還死了不少人!」

  「那麼可怕呀……」

  一群小公主頓時嘰嘰喳喳地討論開了,小姑娘們的活力一向很好,這也是宮裡的氛圍愈來愈歡快的原因。

  「皇上,可以用膳了!」

  小米款款走進來,向各位妃子們行了個禮之後,才走到許平面前。

  褪去少女時期的羞澀,舉手投足間都充滿女性的柔媚,只是小米並不是那種性感妖冶的女子,溫順的模樣感覺極是賢慧,就像一個永遠貼心的小妻子一樣,讓人充滿暖意!

  「皇上,是不是讓皇子們一起用膳?」

  紀欣月在旁邊試探著問,雖然所有的人都對她極為尊敬,但沒有子嗣,似乎總讓她感覺十分彆扭,所以對於這些皇子、公主,她也不敢有失偏頗,害怕讓別人非議她這是善妒。

  雖然謊言編織得極是完美,原本忐忑的妃子也漸漸開始與她姐妹相稱,敬她為後宮之首,但紀欣月卻永遠有想不明白的事。

  例如據說很愛自己的皇帝,一直對她禮敬有加,但別說是夫妻之間的床笫之事,連基本的恩愛都沒有。

  這麼多年來,莫說同床共枕,甚至連手都沒牽過,就連一點稍微親密的舉動都沒有,許平的尊敬,也是讓她困惑不已的地方。

  「不用了!」

  許平手一揮,搖了搖頭,其實看兒子們被折磨成這樣,有哪個當爹的會不心疼?不過他們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日後他們之間,還會有一位後世之君,不讓他們接受足夠的鍛煉,將來又怎麼能君臨天下,將這個巨大的王朝帶向鼎盛。

  「那……好吧!」

  紀欣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求情的話嚥下去,這麼多年來,許平對於兒女的教育,她也是看在眼裡。

  女兒遲早要出嫁的,所以就百般疼愛,至於對兒子嚴厲,她也是贊成的,畢竟如果皇家之後紈褲無能的話,也是一件讓人無法容忍的事!

  「皇上,用膳吧!」

  身後一眾嬪妃,尤其是兒子被抓去折騰的妃子們,感激地看了紀欣月一眼,雖然心疼,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畢竟父愛如山,在許平嚴厲的教育下,兒子們個個乖巧懂事,沒有什麼不良習慣,也十分孝順,或許這方式過於嚴厲,但更適合這些出身顯赫的小皇子們。

  「走吧!」

  許平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地準備開宴,路過營前時,看著地上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少年。看著兒子們等待讚賞的眼神,給了他們一個讚許的微笑後,並沒有多說什麼。

  晚宴很是簡單,白天獵來的動物成了美味佳餚,歌舞助興,餘音繞樑,直到月上樹梢時眾人還意猶未盡。無奈的是困意來襲,小公主們也有點沒精神了,鬧到快子時,眾人才紛紛跪安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營房休息去了。

  比起小公主們倍受寵愛的日子,皇子們這時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過,和官家子弟一起擠著又硬又難受的木板床。

  這時候一個個累得連算計或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躺上去,被子一抱,連鞋都沒脫就呼呼大睡。打鼾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得就像是一大幫士兵在開槍一樣,不過這時卻沒一個人被吵醒,看得出來一個個都已經睡得和死豬幾乎沒有區別。

  偷偷巡視完營房,心疼地看著兒子們的狼狽模樣!走出來時,許平也歎息了一聲,但還是略感欣慰地問:「冷月,你確定你手下的人沒有鬆懈吧?」

  「沒有!」

  少婦風韻,那麼多年過去,冷月依舊保持著好身材和年輕時的美艷相貌,影子般跟在許平身後,讚許地說:「幾位皇子都身先士卒,不僅是其他人的榜樣,而且還懂得與他們培養好關係。看來他們也能適應這樣的鍛煉,開始懂得自己不再是單純的孩子了。」

  「或許吧,他們長大了!」

  許平感慨一聲,輕輕將美人納到懷裡,柔聲說:「冷月,或許別人會覺得我這樣太殘酷,但是我也害怕像契丹那樣出現十龍奪嫡的情況,所以我要更早從他們之中挑選出有才能的人輔佐朝政。我不希望後世之君是紈褲之人,我希望他們個個有能力,讓大明一直繁榮下去,成為千秋萬代的鼎盛王朝。」

  「會的!」

  冷月溫柔地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傷感。

  她與愛人的結晶,出生不久之後就夭折,這曾經讓她幾近崩潰,從哀傷裡走出來以後,她慢慢將這些活潑的孩子視如己出。享受著孩子們對她的尊敬,同樣也希望他們不要染上不良習氣,成為真正能扛起大梁的君王。

  視察完之後,又處理了一些公文。許平才在小米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己有點老了。

  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看著大明的發展愈來愈強盛,真的很想把擔子都丟給他們,效仿陳道子隱居起來,過一下閒雲野鶴的生活,與愛妻們遊山玩水,品盡天下。極樂。

  「爺……」

  小米自然看得出許平十分疲勞,馬上柔聲說:「要不要奴婢幫你按一下後背?」

  「嗯!」

  許平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亂了一天的腦子,才總算安靜下來。雖然自己很懶,但這十幾年來,也戰戰兢兢地盡好一個帝王的責任。

  自己要做的,不僅是將大明帶到鼎盛的狀態,更重要的是留下一個完美的制度,讓大明的發展沒有停止的腳步。約束著自己的子孫和朝堂上的勢力,讓大明能規避掉更多的弊病,真正長遠運轉下去。

  不知不覺間,按在身上的柔嫩玉手已經不只一雙,許平也在放鬆的狀態下睡著了,這時小米才開始為許平解開衣裳,轉過頭來,柔聲問:「幾位娘娘,今晚你們要侍寢嗎?」

  「嗯……」

  趙鈴、程凝雪等眾女,一個個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愛人,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聲響!

  一群嬌艷無比的美人慢慢褪下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圍繞著許平躺下來。小米在一旁伺候完後,曖昧地笑了笑,拉開巨大的被子也鑽進去,當小手習慣性往許平胯下摸去時,卻已經有兩個小嘴在含弄那讓人迷戀的寶貝,愛人的強壯身體上,不停有人親吻著,想一下子擠進去倒是有些為難。

  「你們這些妖精……」

  許平被她們口交到醒了,看著十幾個女人分別親吻著自己身體的不同部位,慾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順手將一旁偷笑的紀靜月抓過來,在眾女曖昧的笑聲中進入她的身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開始表演起最香艷的活春宮!

  「小、小流氓,輕一點……」

  紀靜月滿足地呻吟著,嬌美的身軀也在不停迎合著。

  身上不只是許平的手在撫摸,甚至巧兒已經伏到她的胸前,開始用嫣紅的小嘴,舔弄著她飽滿的乳房。

  呻吟一聲高過一聲,床上頓時又是一片無比旖旎的春光。十多位美艷動人的尤物,緊緊糾纏在許平身上,意亂情迷地彼此撫摸著,親吻著愛人的身體,極盡一切取悅著,「嘖嘖」的吻聲,急促的喘息,肉與肉糾纏、摩擦,編織成一曲充滿情慾氣息的旖旎樂章。

  那麼多年過去,自從登基以後,許平就再也沒機會出去風流快活,後宮正式冊立的妃子還是這麼幾位,甚至後宮佳麗的數量更是逐年銳減,連宮女的數量也在逐步減少,後宮的窘迫,讓許平幾乎被評價為最癡情的帝王。

  不過這樣一來,就連大臣們也有點意見了,畢竟有些色狼家裡的老婆比許平還多,為了不惹來麻煩或不遭人嫉妒,當然就上奏請求選秀女、多添嬪妃之類的事,還說得十分冠冕堂皇,把配種的事說得像做善事一樣!

  後宮的妃子們一個個居然連醋都不吃,抱持贊成的態度,還開始吹著枕邊風,要許平出去多找些姐妹回來,好讓後宮熱鬧一點。

  在她們傳統的思想看來,愛人的潔身自好,自然讓她們很感動,但是一個皇帝就那麼幾個妃子,也實在寒酸。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有自己的矜持和對於丈夫不一樣的寬容,甚至感覺到這樣的情況下,愛人十分可憐,她們都有點害怕會被非議是自己沒有容人之量,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後宮上下頓時站到同一戰線上,差點聯合想把許平逼走,只差沒明說不帶幾個妞就別想回來了!

  真是無奈呀,整天忙得頭都大了,哪還有時間!再說女人是講究質量不是講究數量的,自己的女人個個都是傾國傾城,哪一個不是千嬌百媚、驚艷眾生,又何必去找些庸脂俗粉呢?

  把精子浪費在別的地方,那才是暴殄天物!

  但面對愛妻們的態度,許平卻感到汗顏,沒想到後宮居然團結到這種地步,感覺有點像當年被老爹逼婚時一樣,幾乎是把自己逼得不做禽獸都不行。

  但是老子孩子都一堆了,最大的那個都快比自己高了,有必要還厚顏無恥地出去老牛吃嫩草嗎?

  所以許平是堅決反對,但嬪妃的數量是最讓人詬病的所在,當然,這個現象就被眾人聯想到許平的摳門性格。

  暗地裡,很多流言甚至開始猜測,這位鐵公雞太子當上皇帝以後,這變態的風格是不是有點更進一步了?連養幾個妃子的錢都要省,這算哪門子的九五之尊呀?

  根本就是一個吝嗇的守財奴!

  通過邊關和海上貿易的大量稅收,再加上教思坊以長達八年的時間,整合大明上下所有賭場和妓院,抽取高額的稅收,其實現在大明每年的稅收,已經多得讓戶部的人都傻了眼。

  在這樣的前提下,也開始免去農業上的大部分賦稅,更提高行政支出和官員收入,並免除各種名目的雜稅。事實上,現在大明每年的稅收已經達到許平剛登基時的十幾倍,說朝廷沒錢還有可能,但說皇家沒錢,純粹就是吹牛。

  事實擺在眼前,現在是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但問題是許平摳門的名聲似乎延續太久,已經成了眾人公認之事。

  甚至有一次歡好後,趙鈴都婉轉地代表女人們詢問許平,是不是擔心多花銀兩才不肯再納妃?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不用愛人掏一分錢,她財神娘娘有的是辦法把尋花問柳的錢賺出來。許平更是哭笑不得,真的只差當場吐血了!

  一場激情的纏綿過去,空氣中都是汗味和分泌物的刺鼻味。千嬌百媚的女孩們,一個個互相糾纏著,一起喘著粗氣,每一張嫵媚的臉上都是滿足的陶醉。

  許平則是被她們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腰上不知道架著誰的美腿,手裡揉的不知道是誰的乳房,這時候還爽得有點回不過神來!

  眾人靜靜地品味著這最美妙的韻味,一起沉醉在高潮的氣息中,久久無法回神。

  這時,門卻不合時宜地被敲響,冷月躡手躡腳走進來,門一關,立刻把肩膀上扛著的麻袋放到床上,一向冰冷的她,難得曖昧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興奮地說:「各位姐妹,幸不辱命!」

  「辛苦冷月姐姐了!」

  趙鈴咯咯笑了起來,溫柔又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朝其他眾人遞了個眼神,自己則扭動著柔媚動人的身軀纏上來,開始親吻許平的脖子!

  「你們搞什麼呀?」

  許平看到麻袋還在蠕動,心裡頓時有點困惑。剛想起來看看時,突然又被女孩們糾纏上,按胳膊的按胳膊,壓腿的壓腿,郭香兒和郭文文姐妹,更是一下就趴到胯下,含住命根子口交起來,其他女孩也開始對許平劇烈挑逗,瞬間就用萬般嫵媚,把許平半推半就地制服了。

  「幹嘛呀……」

  許平沒想到女孩和少婦們都集體發威,繼續挑逗自己,話還沒說完,紀靜月就狡黠地笑了笑,用柔軟的紅唇把許平的話堵回去,小舌頭開始挑逗地舔弄,一下又一下地撩撥著許平的情慾。

  胯下不停有人輪流口交、乳交著,身上的各個部位都被不停親吻,女孩們柔嫩的小手在身上不停摸索著、意亂情迷地挑逗著。

  許平腦子已經開始有點迷糊了,再加上這時小姨風情萬種的深吻、難得主動的撩撥,都是那麼銷魂。快感的強烈衝擊,早就讓他的理智滾去見閻王了,這時被她們柔嫩的肉體包圍著,情慾早已讓整個人無法控制地燃燒起來了。

  這時,下身突然被一陣緊湊的快感包圍,那種感覺特別緊湊,緊湊得甚至讓自己都有點生疼。陰道有力的蠕動,似乎是在排斥自己,感覺起來特別美妙,但又有點彆扭。

  即使同樣是女人、同樣的生理結構,但和每個女人上床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時的感覺雖然很不錯,但許平卻感覺到一種極端的陌生!

  「嗤」的一下,很熟悉的感覺,龍根頂穿一層肉膜,盡根沒入,完全包裹在那又濕又緊的溫柔之中。不對!自己的女人裡應該沒有處女了吧?許平腦子頓時一個激靈,再加上此時響起一聲完全沒聽過的疼痛叫喊,立刻就讓許平感覺到完全的異樣,猛地坐起來一看,頓時傻眼。

  自己胯上坐的,是一隻陌生的小蘿莉,但卻是一個金髮碧眼、楚楚動人的洋蘿莉。皮膚細滑嫩白,像是洋娃娃一樣,閃閃動人的眼眸,已經流下淚水,但依舊咬著牙,惶恐不安地看著這荒唐的場景。

  此時她早被扒得一絲不掛,柔嫩的小乳房圓圓的,特別可愛,小蠻腰又小又結實,腿間連一根體毛都沒有,是一隻白虎小蘿莉!

  無毛的嫩處只有一條小細縫,緊緊包裹著自己的命根子,因為驚慌的關係,下身一直劇烈蠕動著,讓許平舒服得渾身顫了一下。低頭一看,此時整個龍根都已經塞進她的體內,絲絲處女血正在她害怕的顫抖中開始往下流,一點一點,十分鮮艷!

  「這、這是怎麼回事?」

  許平頓時傻眼,看著眼前的洋娃娃小蘿莉又痛又害怕地哭泣,一下有點慌了手腳,想安慰的話,還真不知道如何安慰,看了看旁邊眾女的欣慰模樣,頓時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平哥哥……」

  趙鈴趕緊湊上來,嬌滴滴地解釋說:「您忘了,這是上次您接近劉東時,他帶來的那個外商的女兒。您看了以後一直誇她可愛,而且還老是不時嘮叨上幾句,所以我就拜託冷月姐姐……」

  「拜託什麼?」

  許平無奈地苦笑一下,一看懷裡的小蘿莉,就知道她是被點了穴而動彈不得。

  恐怕她沒見過這麼荒唐的陣容吧?此時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但是另一方面,她的下身因為驚慌而有力地蠕動著,那種感覺,爽得讓獸性又要開始作孽了。

  「趙娘娘讓我把她綁回來了!」

  冷月笑了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其他女人的看法居然是一致贊成,在她們的看法裡,許平能看得上她是她的榮幸,而且非常時機,也有必要用這種手段來擴大後宮的隊伍。

  這讓許平倍感無奈,又不知道該不該誇妻子們賢良淑德,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理智,眼前洋蘿莉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動人,自己是憐香惜玉的人,怎麼能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

  不過問題是現在已經是禽獸了,再不做的話,就比禽獸還禽獸,到時候死了要投胎,想分清種族問題恐怕都有難度。沒有感情的交歡,只有純粹的交配,這是畜生才會做的事,唉……

  自己果然是畜生,那點操蛋的理智,最後還是抵擋不了下半身的本能,被消滅得乾乾淨淨。

  許平還是控制不住,在洋蘿莉睜著淚眼的害怕眼神中,吻上她的小嘴,開始享受這別樣的異域風情,在她身上輕輕蠕動,品味著久違的破處夜。

  聽不懂的呻吟,低吟淺唱的美妙聲音,只要是個雌性動物,恐怕都敵不過許平已經嫻熟無比的色狼手法。

  沒多久,小蘿莉也開始品嚐到男歡女愛的滋味,在懵懂中迎接著生命之中初次品味的高潮,開始意亂情迷地迎合著這個強姦她的俊美男人,在其他女孩曖昧的挑逗下,懂得身為女人的樂趣。

  雲雨過去,五次高潮,初破身的洋娃娃小蘿莉也承受不了。整個人癱軟無力地躺著,急切喘息著,紅嫩的小臉滿是滿足的紅暈,水靈靈的眼眸裡儘是陶醉,渾身上下佈滿香汗,也佈滿吻痕。兩條修長肉嫩的美腿,已經被許平幹得合不攏,腿間白皙的小饅頭裡狼狽一片,愛液、處女血和精液,交織成最旖旎的味道,也讓這幼嫩的身體散發出無比迷人的韻味。

  哎,果然,人是靈長類動物,說得再怎麼好聽,都還是動物!

  許平裝模作樣地感慨了一句,小米已經開始慇勤地擦拭龍根上的分泌物,這時面對著女孩們一個個曖昧的竊笑,卻是有點抬不起頭,自己的好色有表達得那麼明顯嗎?為什麼她們一個個就斷定自己會抗拒不了誘惑呢,真是悲劇!

  看來看去,似乎有點不對,人呢?怎麼少了那麼多?許平一數,床上的數目不太對,眼看趙鈴還在和小米眉來眼去地說著悄悄話,臉上滿是略帶色意的曖昧,馬上打了一個激靈,慌忙問:「你們又商量什麼了,冷月呢?凝兒呢?還有小姨她們怎麼都不見了……」

  「平哥哥,您別生氣呀!」

  趙鈴「咯咯」笑著,帶著幾分頑皮說:「上次您去成有竹大人家裡時,和我們誇過他的外孫女很可愛、嬌小動人,巧兒妹妹記住了,現在應該和阿姨去綁人了……」

  「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啊!」

  許平不禁汗顏,不過腦子裡卻浮現一個可愛的粉色小身影。純潔可愛的聲音,甜甜喊著自己皇帝叔叔的小蘿莉,那……這……似乎也不錯!

  「冷月姐姐嘛……」

  小米溫柔笑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上次您見過文娘娘她們的小姑媽,說她十分賢慧,是個不錯的女人。確實,那位姐姐才一一十六歲,正是風韻曼妙的動人之年,也難怪主子您會惦記了。郭家姐妹不好意思說什麼,所以冷月姐姐就去了……」

  「我……」

  許平快要變成啞巴了,那……確實是個不錯的少婦!不過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雖說丈夫是個短命鬼,但老子還沒墮落到踢寡婦門的程度吧!何況這樣的事得自己偷偷摸摸來、卑鄙下流去幹,才有刺激性,得慢慢勾引才有成就感,你們把她脫光了綁來,那才是大煞風景!

  「對了,還有那個誰來著……」

  郭香兒摸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說:「對、對,羅剎國那個什麼妃來著,就藍眼睛白頭髮的那個,我記得她現在還暫時住在京城吧!」

  「您看到人家,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凝兒應該是帶人去綁她了。不過怎麼說她都是個王妃,身邊也有不少人保護,恐怕此刻已經調動大軍,不然的話,就是浩浩蕩蕩帶著大內高手,準備去明搶……」

  許平徹底無語了,眼前有點發黑。調動大軍去搶女人,有沒有必要那麼誇張!

  不過那個王妃真不錯,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真是一個標準的性感尤物,那挺翹圓潤的屁股,後入的話,滋味恐怕不是一般的爽!

  禽獸就禽獸吧,也只能這樣了!許平色色地笑了笑,在無限的遐想中,胯下的龍根再次挺立起來。

  回頭一看,愛妃們咯咯笑著,洋娃娃小蘿莉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回不過神,色笑一聲後,立刻撲上去,在她迷茫而又嫵媚的眼神中,再次插入這幼嫩的身體,啃著她軟軟的小乳房,繼續著美妙至極的活塞運動。

  其他女孩一看,開始扭動著性感的身體,把許平包圍在雪白的肉浪之中。開始用各自的風情,來點綴著這個夜晚的激情,讓情慾的火焰持續燃燒著,在呻吟與喘息中永不熄滅,永遠都這麼激烈、香艷……

  一室皆春,柔嫩的呻吟再次響起,肉與肉的蠕動沒有停止的時刻,注定以後的每個夜晚,都會比這一夜更加精彩……

  (全書完)

  【番外】(一)王朝大典

  大明開朝五百年,舉國上下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之中,一個民族的驕傲自豪,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放眼華夏五千年歷史,經歷五百年風霜的王朝,又有哪一個可以媲美如此鼎盛的大明?

  大明從開朝之後,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強大,即使經歷過波瀾、經歷過迷茫和坎坷,但也沒人能動搖這個王朝的偉大,和它自始至終無人能抗衡的強盛。

  巨大的京城依舊保持著古色古香,不同的是,由於人口的增長和社會的進步,城中已經沒有任何民居與商業存在。

  整個北京城幾乎成了皇室君臨天下的象徵,唯一能在這裡行走的,只有多個黨派的內政閣官員,還有大明上下愈來愈多權責分明的部門,集中著這個王朝最鼎盛的權力,也是主宰著世界格局的最高權力。

  京城外圍此時已是熱鬧非凡,現代化的腳步,讓京城比起開朝時擴大了不只十倍。但今天整個京城外圍的現代化都市,卻看不見多少車輛在寬敞的馬路上奔跑。

  自從要迎接開朝五百年的盛典開始,皇室就已經下令期限內禁止任何私人車輛在道路上行駛,一向低調的皇室已經很少過問政治,也不會輕易地干預民生。

  但是一旦皇室開了金口,卻也沒人敢忤逆。大明百姓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們骨子裡膜拜著這個帶給他們五百年安定的皇族,自然沒人會沒事找事做,違背皇家的命令。

  京城以南,和現代化都市的繁忙和緊張不同,這邊的巨大區域始終處於一片十分輕鬆愜意的狀態。

  路上行走的萃莘學子或埋頭看書,或三五成群談笑風生。到處洋溢著青春氣息,到處都是濃濃的書卷味,彷彿讓人一下子回到青澀的歲月,享受著年少輕狂時的美妙!

  皇家五院幾乎佔據京城四分之一的面積,在整個現代化的都市裡,也只有這個地方才有寬敞和安詳的氣息。學院門口,一台攝影機正拍攝著門碑上的巨大諺語。

  攝影機前,一個銀白色頭髮、碧綠色眼睛的女性,吸引著過往學子的目光。緊身的L制服,前凸後翹的身材,幹練成熟,特別有韻味,和學院內略顯青澀的女生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當然,一些埋頭讀書的學生也是視而不見,或許對他們來說,女人遠沒有自己的科研項目有趣!

  「大家好,這裡是OO國際電視台!」

  尤物難掩興奮心情;一口流利的話語,語調明朗地介紹道:「我是此次大明開朝盛典採訪行的主持人尤娜,經過多次的申請,我們幸運地獲得採訪此次盛典的入場券,可以自由採訪大明除了皇城之外的任何地方,感謝大明皇室的開明,或許這也是為全世界人民認識這個偉大的王朝,打開一扇窗戶!」

  尤娜一邊激動說著,一邊指著門碑上的大字,手舞足蹈地說:「各位請看,我身後這塊高達十公尺的門碑,就是明聖祖朱元平晚年,為了獎勵皇家五院為國家培養人才而建的!」

  「門碑是用堅固的青石打造,高十公尺、寬九公尺,最上面的牌匾是明聖祖親手書寫的的諺語『學無止境』,這話即使到了五百年後的現在來看,依舊充滿哲學的氣息,總讓人有領悟不完的境界。從這簡單的四個字就可以看出,當年的明聖祖對於學習已經十分重視了。」

  皇家五院,擁有世界上最優越的學習環境,但入學的門檻卻是極端嚴格!這裡不需要有多高的文憑或能考出多高的分數,五個學院旗下有大量學科的分院,負責研究和人才的培養,只要是人才,哪怕是個傻子,只要擁有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就有可能成為這裡的學子,享受全世界最好的就學待遇。

  皇家五院的運行費用,一直是由皇家直接撥給,後來更多的是從這裡走出的學子感恩回饋,現在經費到底有多少,誰都說不清楚。

  但唯一知道的是,在這裡不需要學費,住宿和餐飲只要憑著學生證,就一律免費。

  甚至只要對於科技的研究或經濟推動做出卓越貢獻,更是有一筆讓常人嫉妒的獎金,這也吸引更多海內外的人才蜂擁而來,期待能在這裡完成自己的學業!

  「皇家五院目前是世界上讚譽最盛的學院!」

  參觀完主要的建築後,一行人又回到學院門前,尤娜依舊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滔滔不絕地介紹說:「大明五百年的歷史中,這裡走出去的人才不計其數,在各個領域都有著驚人的成就!可以說大明王朝日新月異的進步,離不開這些人才的培養。同時我們當然得崇拜地看待明聖祖的長遠目光,他力排眾議的行為,在當年看來是很荒唐的,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對的,因為這締造了一個千秋萬代的王朝!」

  「尤娜小姐,我們差不多要走了吧!」

  結束了採訪,這時兩輛商務車緩緩停下來!車上的司機都是一臉嚴肅的男子,此時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看似吊兒郎當的傢伙,有些輕佻地吹了一下口哨。

  尤娜還有點戀戀不捨,眉宇間也有點不悅,但還是無奈地上了車,看著皇家五院在身後慢慢遠去。

  好不容易收起興奮的心情,尤娜才轉過頭來,有點不情願地說:「這位先生,我們是來採訪的記者,不是間諜,你不用一天到晚跟著我們!」

  「我知道,所以我要保護你們的安全!」

  年輕人不屑地笑著,一副囂張的模樣,極是欠扁,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說:「如果你們是間諜的話,現在恐怕連骨灰都找不到了!還有,我提醒一下,我們這邊禮貌的稱呼,前面必冠上姓氏,尤其我是姓朱,是我大明的國姓,勸告您最好還是懂一下入鄉隨俗比較好!」

  話從一開始的放蕩不拘,語氣一轉,突然變得寒意十足!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但還是讓人感覺到骨頭裡一陣寒意。尤娜感覺自己就像在冰窖裡一樣,冷得連靈魂都為之一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突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當然,您是我們的客人……」

  朱建陽呵呵一笑,寒氣十足的殺意慢慢收斂,又恢復成剛才懶洋洋的模樣,笑呵呵地警告說:「我們不會因為這樣就做出什麼事來,何況我已經是旁支後代,早已不算皇室的嫡系,沒權過問那麼多的事。不過規矩我已經告訴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地記住。」

  「明白了!」

  尤娜動了動咽喉,想倔強地頂上一、兩句,但本能的害怕卻讓她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因為這個青年剛才眼裡閃現出的凶光實在太可怕了,讓人一瞬間就明白,為了皇室和王朝的榮譽,他絕不會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經歷那麼多年的歲月,自然不免因為嫡系和血統的關係出現不少問題。尤其是皇室的人數增加以後,對權力的分化和對於這個王朝都是一種極端的考驗。

  最後只能無奈地按照明聖袓留下的遺旨,開始把旁支的皇室子孫趕出宮去;雖然還保持著國姓,卻不允許留有任何皇室的地位和權力!這一政策也是萬般艱難,何況不少皇室子孫都是位高權重,任誰都無法立刻接受這樣的事實。

  或許是覺得祖諭的威力會隨時間消逝而慢慢單薄,在大明一百三十六年時,這個制度終於還是引發第一次的內亂。軍隊出身的兩位實力派皇子,引發大明歷史上第一次皇族之亂,舉起軍旗帶著大軍,試圖登基,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就把廣闊的華夏大地帶入戰火之中。

  對於祖上訓制的不滿,或許這是他們唯一能提出抗議的方式,雖說也是自私地為了權力,但這樣的事在歷史之中,卻也不算希奇。

  但讓人震驚的是,除了當年多方軍隊和禁軍的一時內亂之外,真正主導這場混亂勝利的,並不是朝廷數量的龐大軍隊,更不是一直以鐵血著稱的大明禁軍,而是號稱明聖祖師祖的鬼谷派!

  安靜了數百年的門派,似乎一直在安靜與低調中度過,但當時卻是一反常態地開始參與這場紛爭,而手下眾多的弟子和嫡系徒孫,再加上鬼谷派是祖皇賜封國教的百年聲望,一下就讓這場內亂變得更加火熱!

  鬼谷派當年遵循皇帝遺旨,全力輔佐一個太子登上寶座,雖說過程也是屍骨如山、血流成河,對這個百年的天下第一大派造成史無前例的重挫。但帶來的影響力也是空前絕後。

  從那一次混亂開始,天下人都知道江湖上還有這麼一個神秘而又可怕的門派。

  手下高手如林,強者無數,與御用拱衛司一樣只聽從皇命,幾乎就是皇室嫡系除了軍隊之外的最有力支持!

  鬼谷派從這一次徹底走到人們的視線之前,而不少有興趣的人深挖細究之下,對這個門派的來源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雖說鬼谷山門一向不迎外人,對於本派的一切,也都採取極端的保密措施。但在不少有心人的探聽之下,也漸漸知道這個門派開山門的始末,所暴露出的訊息更是讓不少人為之驚悚。

  鬼谷先師雖乃戰國之時的傳說,但是門派創立卻是在大明開朝的一一十年後。傳說中四位開門立派的先祖,更是當年神話一般的人物,這個真相的揭開更富有神話色彩。立刻就把這個與王朝皇族十分親密的門派推上議論的焦點。

  不少人更是猜測起鬼谷所傳的強大,可惜的是直至現在,都沒人說得清這個沉澱百年的門派裡,到底有多少世所罕見的高手存在,這幾乎是一個連大明皇室都捉摸不透的情況!

  鬼谷所傳,明聖祖的師門,御封國教,號稱天下第一!神農架前的山門一直是閉門謝客,皇室幾乎每一年都按時供給經費,從不參與俗世的爭紛,也不會大張旗鼓地宣傳本派名號。

  不過一提起山門的開山之人,卻是一個個如雷貫耳,讓人大吃一驚。排名首位的自然是天品三絕的血手魔君,五百年前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亦正亦邪,卻不失俠氣之風,為人瀟灑寫意,從不受任何拘束,即使到了現代,也有不少人奉之為偶像,更是電視劇上的常客!

  排名第二的自然是當年百花宮的鼻祖,妙音師太。根據歷史記載,她也是明聖袓的妃子之一,為人神秘,在歷史上幾乎沒有多少可考究的地方。

  唯一模糊的記載就是京城之亂時,以一己之力抵擋逆賊侵襲,幾乎是獨自一人誅殺挑戰皇權的數百高手,用強大的實力捍衛當年太子府的尊嚴。後又以可怕的聖品之威血洗京城,剿滅叛逆黨羽無數!

  按照大明的記載,那麼多年的歲月裡,她是唯一與天品三絕抗衡的存在,也是鬼谷派不分性別收取女弟子的最大原因。

  不少女性都奉之為偶像,崇拜著這個幾乎傲視天下的女子。更羨慕她和明聖祖童話般的相遇,在危難和困難面前共同建立的感情,那絕對是一種生命中難以抗拒的浪漫!

  至於排名第三的陳道子,幾乎沒有任何詳細紀錄,甚至連祖籍在哪都沒人知道,但卻是鬼谷門下最受敬重的祖師爺。

  傳說中他已經通曉天地、精徹陰陽,能行五行之術,奪天地之造化!總歸是神妙無比,傳說之中或許會有很多誇大的成分,但是唯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每年他的生辰,明聖祖都會微服出巡前來拜壽,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位神話人物對於鬼谷派的重要性。

  至於鬼谷開山門的第四位傳奇人物,更是神奇無比。各種史料的記載,包括現在鬼谷派在大明的地位來看,野史傳說的第四弟子,許平,無遺就是明聖祖朱元平的化身!

  更多的證據是來自於商部的記載,傳說明聖祖位列太子之時,就曾化名許平四處巡查,機緣巧合之下更是拜入鬼谷門下。從此,這位一代帝王不僅操控著一個王朝縱橫四海,更是江湖上天賦最高的武學奇才!

  自從鬼谷被御賜為國教以後,在明聖祖的影響下,道家之人也開始走下山門,走進市井俗塵之中。

  原本一心問道的高人們,也開始接受另一種思想的影響。開始轉變他們不問後塵的想法,而是入世體會平民百姓的生活,宣揚上天的好生之德,大開道場,講著上天的仁慈,教育人們要寬愛。道家的神秘面紗,也在這勸人向善的舉動中,漸漸變得平民化起來。

  在鬼谷的影響下,道教開始走進人們的生活,一點一點地影響著這個民族的思想,在萬事從善的教育下,人們也逐漸接納這個屬於本地的國教。

  事到如此,道家已經成了世界上信徒最多、道場分佈最廣的宗教了,伴隨著東方王朝的神秘色彩,在世界上的每個角落裡生根發芽!

  而關於明聖祖一生的各類傳說,更是數不勝數,不管是江湖、戰爭還是戰場上,都有數之不盡的傳言,但把各類傳聞串聯起來,就不能看出他確實是鬼谷開山門時的開創者之一。

  坊間傳聞,當年明聖祖乃是武林第一奇才,天分之高,連天品三絕都自愧不如。

  晚年之時更是領悟五行之道,將天地陰陽融入武學之中,創立至高無上的武功,成為歷史上唯一文武雙全的帝王!

  「你這些都哪裡找來的資料呀?」

  朱建陽看著她寫得十分仔細的新聞稿,哭笑不得地說:「這似乎都是大明的民間傳說吧,怎麼到了你這裡都變成新聞了!」

  「難道不是嗎?」

  尤娜一邊認真寫著,一邊裝作不屑地說:「真不知道你們在神秘些什麼?一個帝王如果有那麼璀璨的一生,不是更值得宣傳嗎?為什麼不能多公佈一點資料讓人研究呢?」

  「有什麼好研究的?」

  朱建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有點輕浮地笑道:「我們的聖皇是何等偉大,根本不需要人們為他宣傳。至於你說的這些事,早是我大明連孩子都知道的神話,用這些去糊弄讀者,真不知道你們電視台是怎麼想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騙工資了!」

  尤娜見陰謀被戳穿,臉一紅,但還是不甘心地說:「那又怎麼樣,你們皇室一直保持著所謂的低調。又不肯把這些資料正面提供,難道要我們去找間諜來問呀?這是工作,我又有什麼辦法!」

  「間諜?」

  朱建陽噗嗤一笑,有些鄙視地說道:「你以為還有間諜能活著往外跑呀!說難聽一點,你們所謂的間諜都是什麼水準呀!大明現在不參加運動會之類的,還不是因為習武之人的條件太優越,你們那些所謂的間諜,到了京城之後就像小兒麻掉症一樣,有時候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狂妄……」

  尤娜別過頭去,雖然心裡不悅,卻無法否認這個事實。這個王朝的所謂武林人士實在太誇張了,這麼多年來,還真沒聽說有哪個國家的間諜得手過,幾乎是還沒動手就人間蒸發了。

  人們猜測,動手的不是御用拱衛司就是鬼谷派的人,但這樣又有什麼用,根本就沒有證據,這也無形中讓大明這個古老的國度更顯神秘。

  有居心不良的國家,把間諜偽裝成各式各樣的人,即使是精銳中的精銳,進入大明以後,都無一例外的人間蒸發,這更加深人們對這神秘王朝的猜想,但誰都不敢提出半點抗議。

  半個世紀以前,有個狂妄的小國度曾提出過抗議和責問,後果並不是內政閣官員的外交干涉,而是皇家極奇珍貴的一道聖旨,三十萬禁軍兵臨城下,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踏破邊境,讓這個國家的政權徹底從歷史的河流上消失!

  禁軍是大明御軍,成員幾乎是各地駐軍挑選的優秀者,而在大明天工部的推動下,軍事上的力量五百年來幾乎是穩居世界第一,戰鬥力上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五百年歷史上,幾乎是橫掃天下,難逢敵手,將大明的版圖擴大了不只一半,成為戰爭和勝利的象徵,也是大明百姓愈來愈崇尚鐵血精神的原因。

  「對了,跟你說一件事。」

  朱建陽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拿起手機晃了晃以後,無奈地說:「你的採訪申請我們已經遞交了,但鬼谷門的人都不接受。現在看來,你的採訪計劃只能泡湯,這件事大概沒希望了。」

  「什麼?」

  尤娜一聽就急了,脹紅著臉說:「我們的申請提早一年就發出了,何況當時是向皇室申請的,這件事不是你們說了算,為什麼鬼谷派還能拒絕呀?」

  「嘿,我都說了,我現在不屬於皇室!」

  朱建陽面露無奈之色,苦笑著說:「你以為這件事有那麼簡單呀!現在皇室的人哪一個不是師從鬼谷?再說,人家身為大明的護國大教,根本就討厭這些表面功夫,他們一拒絕,連皇室的人都沒辦法,我不是把這些關係都告訴你了嗎?」

  「什麼!連皇室都管不了?」

  尤娜吃驚地問道,在她看來,大明的皇室似乎已經是權力的最高象徵,沒理由連一個所謂的江湖門派都管不了!

  「你有沒有聽過五行之術的傳說呀?」

  朱建陽苦笑了一下,覺得要解釋深層次的原因似乎太浪費時間,或許只能從她的見知中幫她開導一下了。

  「誰沒聽過呀!」

  尤娜立刻如數家珍一般道來:傳說中明聖祖到了晚年之際,領悟聖品之威的境界,當時一次偶然相遇,就與天品三絕互相切磋。

  在壓力強大的對戰之下,以天地五行之力為基礎,領悟了武學的至高境界,以一己之力逼迫成名多年的天品三絕使出平生絕學,卻也只是戰得平分秋色。

  此事過後,他把這個境界命名為戰龍五行,融合陰陽乾坤之奧妙,是剛柔並濟的絕高武術,號稱五百年來無人敢窺視的至高功法。

  「這不是傳說嗎?難道還是真的不成?」

  尤娜一看朱建陽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立刻明白這裡面一定有猛料可以爆,馬上就裝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又多加了一點點不相信的鄙夷!

  民族的自豪,一個皇族子孫的驕傲,此時反而有點單純,朱建陽立刻就有點惱怒,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這就是市井的傳說,那時候明聖祖領悟的何只是戰龍五行!當年與天品三絕的戰鬥是以一敵三,之後五行合一,領悟無相之境後,幾乎是化羽成仙境界,把三絕都打敗了。」

  「大明最高的武學不是戰龍五行,而是聖皇最後領悟的戰龍無相。所謂那些傳聞,不過是敗壞聖皇天賦而已!」

  「那戰龍無相又是怎麼回事?」

  尤娜一聽有猛料,頓時來勁了,大明的武學現在不僅是世界風靡,更是科學都解釋不了的強大。很多門派收徒嚴格,甚至不會收外國人,鬼谷上下更是連招收徒弟的方式都沒人知道,現在聽聞了明聖祖的武學之道,這要是報導出去,絕對是世界上最受矚目的事情了!

  「給我設圈套呀!」

  朱建陽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有點惱怒。

  「沒有,絕對沒有!」

  尤娜一看他的眼神,差不多有殺人滅口的凶性,感覺全身立刻佈滿冷汗,慌忙擺著手解釋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明聖祖號稱天下武學第一人,我相信不管是海外還是大明的人士,都想知道他傳奇的一生,我只是出於好奇才問一下的,絕對沒別的意思!」

  「我警告你……」

  朱建陽早已面露凶色了,但這時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本來還怒氣沖沖的他,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數字,立刻顫了一下,慌忙接起來,小聲耳語了幾句後,回過頭冷冷地盯著尤娜,好半天後才苦笑一下,說:「大記者,雖然很不情願,但似乎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得明確地告訴你!」

  「什麼事?」

  尤娜立刻就產生興趣,對於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王朝,任何消息都會引起世界關注,哪怕是大明的內政閣大臣牽條狗出來逛街,人們都會猜測那是不是最高科技的基因改造產物。

  「好吧!」

  朱建陽長長地歎息一聲,有些無奈地說:「我接到上頭的指令,駁回你採訪五百年慶典的要求,也禁止一切的設備和人員進入京城內,說明白一點,晚上必須將你們全體軟禁!」

  「怎麼能這樣!」

  尤娜一聽就著急了,這難得的盛況可是百年一見!馬上就有些憤怒地道:「我們可是透過合法手續進來的,我們是記者,而不是什麼間諜,更何況我們從半年前就已經提出申請!你們這樣的軟禁根本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完全不合乎理法……」

  「對不起,這個我管不著,也沒辦法干涉。」

  朱建陽冷哼一下,面對她的惱怒也是冷面相向,陰森森地說:「我只負責執行命令,如果你們執意要抵抗皇命,這就不是人道主義的問題了,而是你們會不會連屍體都找不到的問題……」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此刻,尤娜氣得臉都綠了,但是想到這個國家一向奉行自尊和驕傲的民族精神,心裡又有點害怕。抬頭看了看京城之外現代化都市的車水馬龍,頓時感到一種無力的束縛感。

  如果真在此時違抗皇家命令,就已經不只是自己的安全問題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嬉皮笑臉,但絕對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從他的話裡不難聽出,他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何況這京城之外的都市,公車、計程車一向是大明收入很高的職業,而從事這項職業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禁軍退伍的精英。如果想嘗試一下逃跑的滋味,恐怕只要他開嗓子一喊,這些對皇家保持著絕對忠誠的男人,一定會進行一場不計任何代價的圍堵。

  到時候別說是報導,恐怕連小命都沒了!因為這些男人看起來雖然只是平凡人,但實際上大明治安維持得很好,也多躬有這些強硬的男人。

  因為他們一旦聽到皇家的命令,立刻會變成毫無思想的機器,為了國家的榮譽,他們會把生命視為垃圾,可以隨意丟棄;軍隊帶來的鐵血作風,幾乎成為他們生存的標準,因為阻礙在他們面前的一切,全都是敵人。

  這也是禁軍號稱世界第一軍的原因。這些人平時雖然都在嬉笑怒罵,萬一真的有事發生,即使手裡沒有槍械,一旦讓他們集結起來,也是每一座城市裡最可怕的力量!

  大明的治安在很大程度上,都有賴退伍後的禁軍維持,他們沒有任何權力和官位,卻在軍隊裡接受過洗腦般的訓練,視民族尊嚴為精神上的最大支柱。

  可以說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恐怕地方警察還沒察覺到,這些退伍老兵就會把任何不良的苗頭扼殺掉,他們才是大明治安一直維持良好的最大保障。

  「別想那麼多了!」

  朱建陽看她臉色變換不定,也是有些同情地嘲諷道:「一開始你就該想到了吧,大明一向不會對外洩露皇室的一點一滴。現在這個結局是比較正常的,畢竟到時候皇室成員會集體出來膜拜天祖三皇,不過作為交換代價,起碼明天你們會有不錯的素材!」

  「什麼素材……」

  尤娜已經徹底頹廢了,開朝大典對世人來說是最受矚目的焦點,但是大明卻偏偏禁止一切外來媒體採訪,要知道到時現任皇帝可是會出席的,這對於世界上每一個公民來說,都是無比好奇的話題!

  這個王朝的鼎盛,幾乎已成了世界的風向球,面對神秘的大明皇族,在人性的好奇驅使之下,總是有數不盡的疑問!

  「明天嘛……」

  朱建陽看了看手錶後,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恭喜的手勢後,高興地說:「皇家御批你們可以進入大明皇陵,還准許你們對各個皇陵的外貌和萬烈浮屠進行專訪,到時候還有專人為你們介紹那裡的一切!這樣的恩賜可是史無前例,何況我們大明的英雄塚,一向禁止外人進入,難道還不該恭喜你們呀?」

  「什麼?萬烈浮屠……」

  尤娜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等腦子裡稍稍有點意識的時候,整個臉都興奮得幾乎充血。

  五百年盛典說穿了,其實就是大明朝自己的狂歡,而萬烈浮屠,則是全世界都為之好奇的地方!

  據說那裡埋葬了五百年來的大明所有將士,是一個代表著鐵血和忠誠的地方,只容許忠烈之後前去弔唁,從來就不曾有外人能進去看上一眼。

  自古至今,這是皇家一直最為尊敬的地方,也是大明百姓頂禮膜拜的所在。埋葬五百年王朝歷史的上勇猛兵將和橫行天下的將軍們,這裡可以說是譜寫著鐵血和戰爭的史詩級聖地!

  大明給予這塊聖地的,永遠是最寧靜的安眠,即使是大明百姓,也難得能進去萬烈浮屠瞻仰,更別說是對外人開放。多少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歷史學家提出申請,但萬烈浮屠依舊保持著安靜的神秘。

  聽到這樣的消息,尤娜已經興奮得眼前都有點發黑了,同來的夥伴們一個個也是激動不已。等他們稍稍回神時,車子早已開進市區裡,在一棟高三十六層的大廈門前停下來。

  朱建陽本著禮貌先行下車,才笑呵呵地說:「尤娜小姐,難道你想在車上過夜嗎?」

  採訪的一行人才回過神來,紛紛拿著東西上了酒店,尤娜稍微恢復一點意識後,馬上就興奮地叫嚷著:「天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明天什麼時候過去?不行,這樣晚上我會睡不著的,該死,我得找點安眠藥了!」

  「確實!」

  朱建陽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一整天的時間都似乎睡不飽一樣。

  這時,酒店前的偌大廣場突然一陣喧囂,一群憤怒的百姓迅速聚攏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本著記者的職業精神,尤娜立刻衝上去,朱建陽看沒辦法,搖了搖頭也跟上去,除了監督之外,其實保護這一行的記者也是他的責任。但是這時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安靜的廣場上突然人聲鼎沸,人山人海,擠滿憤憤不已的百姓,一下就打破平靜的氛圍。

  百姓圍觀的中央,一個滿面憤慨的士兵,穿。著迷彩服,手托著步槍,滿面氣憤!

  而地上躺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臉上一塊淤青,嘴角也出血,顯然是被打暈過這時一群穿著西裝的保安擠開人群跑過來,被他們圍在中央的,是一個身著中山裝的成熟男子,眼見這樣的場景,不由得眉頭一皺,問道:「怎麼回事?」

  「德法,你這小子怎麼也在?」

  朱建陽顯然和他認識,順手藉著他的光,在保安的保護下也跑到最面前,在後面的尤娜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還是跟著一起擠過去。

  「建陽,這是我家的酒店,在這裡會很奇怪嗎?」

  歐陽德宏眼見朱建陽帶著個洋妞,馬上鄙視了一眼,立刻沒好氣地說:「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們廣場上鬧出這樣的動靜,趕緊給我解決了!」

  「這傢伙是誰呀?這麼囂張!」

  尤娜疑惑地問了一句。眼前的年輕人年紀雖然大概三十歲左右,但眉宇間的氣勢卻很沉穩,舉手投足間更是充滿很是自然的高貴,立刻就讓她感覺眼前的人絕不是普通的角色!

  「歐陽德宏,歐陽家下一代的當家。」

  朱建陽小聲回了一句,一看歐陽德法臉色不太好,頓時明白在開朝大典時,他家的大酒店可是彙集世界上的貴賓,這樣鬧下去的話影響可能不太好。苦笑了一下,出於職責,還是走到士兵的面前,突然大聲喝問道:「姓名、番號?」

  渾厚有力的喊話,早已深入骨髓裡的語句,年輕士兵整個人頓時為之一振,挺起胸膛,大聲應道:「禁軍第三十六營第七特戰校,偵察連特務兵,三級士官張路龍!」

  「嘩,是禁軍的特務兵,難怪那麼狠!」

  百姓們頓時嘩然,不過看著躺在地上的外國人,依舊是一臉憤怒。

  「我是六品上官朱建陽!」

  出於規則,朱建陽也把證件讓他看了,末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暈厥過去的傢伙,滿面嚴肅地喝問道:「請你做出合理的解釋!」

  「是!」

  張路龍大聲回應道:「我換班在這裡負責安全的監督工作,這個醉醺醺的傢伙突然跑上來搶我的槍,更出言侮辱我大明皇室和聖皇,我憤怒難耐,一氣之下,就用槍托砸了他!」

  「什麼!這傢伙侮辱聖皇……」

  民眾一聽,頓時沸騰起來,一個個揚起手,開始叫喊著:「打死他,什麼玩意兒,居然敢侮辱我們大明……」

  「小伙子幹得好,不愧是禁軍,好樣的……」

  情況為之一變,立刻民憤載道,一些衝動的人,甚至都要動手揍人了!

  朱建陽一看,趕緊拜託歐陽德宏幫忙維持一下秩序,並拿起手機,立刻通知這個地頭的負責人。

  「禁軍第三十六營第七特戰校偵察連連長孟立群,向長官報到!」

  沒多久,暴動的百姓才被勸住,隨之而來的是近千人的禁軍士兵。

  為首的連長向朱建陽報到後,馬上瞭解現場情況,眉頭頓時為之一皺,大聲朝士兵怒喝道:「張路龍,身為我大明禁軍的士兵,你知道錯在哪裡嗎?」

  「報告,不知道!」

  張路龍的怒火顯然還沒消,膽子一大,頂了一句,不過是標準軍隊式的簡明問答,倒也不算過分。

  孟立群知道身旁的男人不僅是皇室後裔,更是御用拱衛司的人,心裡也是有點忐忑不安。猶豫了一陣後,眼看圍觀的民眾愈來愈多,還是命人將傷者先拖下去以後,才轉頭大聲說:「禁軍實行保衛命令,請長官訓示!」

  「張路龍,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朱建陽眼看民憤確實大了,馬上衝到士兵面前,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

  「報告,不知道!」

  張路龍依舊倔強著!

  「你們特務兵是怎麼訓練的?」

  朱建陽立刻就有點惱火了,大聲怒喝道:「堂堂禁軍特務兵,號稱是萬中挑一的精英分子!下手居然和個娘們一樣軟弱,一槍托打過去,不僅打不死,除了打暈之外居然沒別的傷處!就憑你這樣,也敢號稱保衛皇室榮譽、保衛大明百姓?你根本就是在丟禁軍的臉!」

  「啊……」

  張路龍愣了一下,馬上就回過神來,一臉愧疚地應道:「是!下屬錯在平日訓練不夠,丟了禁軍的臉,請長官責罰!」

  「喂、喂,孟立群!」

  朱建陽也是有點火了,馬上喊來他的上官,嚴聲命令道:「開一張軍罰狀給他,禁軍第三十六營第七特戰校偵察連特務兵張路龍訓練無素,在制止惡人有心侮辱皇室時丟人現眼!給我把他丟回軍營裡去,撤掉三級士官勳章,從駐軍重新操練,什麼時候練好了,再來告訴我什麼叫禁軍的威嚴!」

  「是!」

  孟立群點了點頭,馬上轉過頭,朝張路龍喝問道:「張路龍,對於這張軍罰狀,如有不服可以提出抗議,禁軍總兵會仔細調查清楚,給你一個公平的判決!」

  「報告長官,我服!」

  張路龍想都沒想,馬上就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長官教訓得是,身為禁軍士兵卻那麼軟弱無能,我確實該受罰!我丟了禁軍的臉、丟了特務兵的臉,更丟了大明軍人的臉,怎麼罰我都應該!」

  「執行命令吧!」

  孟立群喝了一聲,立刻帶著手下的士兵驅散大呼過癮的百姓,向朱建陽敬了一個禮後,開始維持這裡的治安,安排新的士兵來保衛。

  廣場上又恢復寧靜,對於這樣的處理結果,自然是充滿調侃和諷刺的意味,不過也是讓人大呼過癮。

  酒店前歐陽德宏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幕,叉著腰,帶著幾分調戲的意味說:「怎麼,這次只有打暈?上次那個在財神廟前鬧事的倒霉蛋呢?不是聽說你已經讓他從人間消失了嗎?」

  「那個在趙娘娘廟前鬧事的呀……」

  朱建陽摸了一下腦袋,有些陰森地笑道:「誰叫他居然敢對趙娘娘的塑像不敬,人是我抓的,不過卻是丟給其他人處理,現在大概已經被消化成大便了吧?」

  「你們還是這麼變態!」

  歐陽德宏呵呵一樂,馬上將他和傻了眼的尤娜迎進酒店。

  「喂,明明是士兵打人,你們怎麼這樣?」

  到了酒店大廳內,尤娜才回過神來,立刻不解地大聲質問。

  「對呀,應該再關這小子幾天禁閉才對!」

  朱建陽想了想,馬上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還有點余火未消地囑咐道:「喂,把剛才那個犯事的小子關十天禁閉!對、對,原因已經寫上了,好好地給我磨磨他,這個傢伙太丟人了!」

  「對、對,一槍托居然打不死,這下好了,禮部那群老傢伙又可以沒事交涉一下了。對、對,反正我們不打算放人,談得好的話就把屍體還給他們。」

  「啊?」

  尤娜徹底瞠目結舌,酒店裡來往的其他人,則是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這樣的事他們早就習以為常,她這樣大驚小叫反而顯得另類。

  一百多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時,所有國家都還處於很落後的狀態,當時戰局還十分混亂,一些有心之人為了宣揚自己的黨派和軍隊,發表了一些演講,尋求更多的支援和士兵的入伍。

  其中有些人更是用狂妄自大的語氣貶低別人,並抬高自己,而被貶低的還有當年游離於戰火之外的大明王朝,不但語氣刺耳,內容更是充滿挑釁,立刻就激起民眾的強烈不滿。

  還沒等到內政閣官員交涉或書面警告,得知消息之後的大明皇室,在沉默之中立刻做出回應,對所有發出挑釁的軍隊和政權宣戰。

  一時之間,壓抑許久的五十萬禁軍立刻參與這場世界大戰,海、陸、空三軍,持著當時最先進的武器,開始了榮譽之戰!

  這一戰,雖然死傷慘重,但最終還是以大明勝利為收場。震撼的橫空出世,讓世界上所有人都見識到大明禁軍的可怕戰鬥力,當時的轟炸機、航空母艦和原子彈,都超出人們的認知範疇。

  在炮火的轟炸下,愈來愈多的土地插上大明的旗幟,也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古老王朝的可怕,禁軍消滅了無數敢對抗大明的政權,踏平敢挑釁大明的城市,從此奠定大明世界第一國的地位!

  第一次世界大戰,幾乎是因為大明的全面參與和全面勝利而落幕。想起這歷史上殘酷的一切,尤娜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是多餘。不過視線一轉,看見相談甚歡的二人,眼睛頓時一亮,馬上跑上前去遞著名片,興高采烈地說,「歐陽先生您好,能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採訪一下嗎?」

  「記者?」

  歐陽德宏皺起眉頭,把疑問的眼神看向朱建陽。

  「你自己看著辦,不關我的事!」

  朱建陽吹起口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五百年的歷史上,曾經呼風喚雨的商部三巨頭,自然也是傳奇般的存在。除了陳家在一連串失敗的經營下,漸漸消失在歷史的潮流之中。

  歐陽家和張家也在五百年的積澱中,聚集了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思想和富可敵國的財富!除了皇室的生意和大明的資源性集團之外,兩家幾乎是並列世界首富的傳奇,自然也成為新聞採訪者炙手可熱的採訪對象。

  「沒空……」

  歐陽德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事非常無聊,何況家族一直秉承低調作風,所以除了皇家命令之外,他們不想出現在任何雜誌或電視媒體上。

  「歐陽先生,不會耽誤您太久的……」

  尤娜哀求了好一陣子都沒用,寒暄了幾句後,歐陽德宏就走了。現在他的酒店裡有不少身份特殊的客人需要招待,又要注意安全上的事項,哪有空和這洋妞糾纏!

  「傻了啊,走吧!」

  對於這樣的情況,倒是在朱建陽預料之中,馬上哼著小曲,帶著垂頭喪氣的尤娜上了電梯。

  酒店裡,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御用拱衛司的人,一是保護貴賓,一一來也是要除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出於好意,朱建陽到了房門前,還是囑咐道:「晚上早點睡,沒什麼事盡量別出來,知道嗎?」

  難得的溫柔語氣讓尤娜愣了一下,男人英俊的外貌和身上突然轉變的氣質,讓她心跳有點加快,半晌以後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知道了!」

  房門才剛關上,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突然出現好幾個笑嘻嘻的年輕人。一個看起來很是頑皮的美少女,更是湊上來調侃說:「師兄呀,看來您也是紅鸞心動,看來差不多要請我們喝喜酒了吧?」

  「您放心,晚上大師姐負責這一層樓的安全,沒人會動你的心肝寶貝!」

  其他人也是不客氣地起哄著!

  「滾一邊去!」

  朱建陽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拿著他們遞過來的名單掃視了一眼後,陰森森地說:「這次潛伏進來的間諜居然這麼多,恐怕有不少是還沒查出來的吧!」

  「嗯,動手吧!」

  旁邊的一眾人等,神色也立刻變得嚴峻。

  「走吧!」

  朱建陽想都沒想就直接從窗戶跳出去,用飄渺鬼步的功夫在大廈的樓層間攀越著,其他人一看也不甘落後,紛紛施展輕功跟上去。

  保護這個王朝的影子逐漸消失在夜晚的黑暗裡,或許是冷血的殺戮,但為了榮譽和尊嚴,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

  【番外】(二)歷史的沉澱

  萬烈浮屠,每座巨塔都安詳地供奉著一萬位烈士的遺骸,放眼望去,兩百多座高塔壯觀無比,在參天的古樹中,圍繞著歷朝歷代的皇陵和將陵,將這本就莊嚴大氣的地方,點綴得更是偉大無比。

  五百年來,為了大明戰死的士兵,全都魂歸於此,在安靜中守候著這片撒上他們熱血的土地,依舊忠誠地跟隨著他們戎馬一生的主人。

  放眼大明開朝五百年的歷史,除了四大開朝上將和御林軍天武營大將軍劉占英之外,一共出了十八位威鎮天下的大將軍。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明聖祖時期的命主大將軍白屠,和七十年前參與第一次和第一一次世界大戰,並率領禁軍橫掃天下的天引大將軍楊立人!

  大明四十九年,在逐年將高麗、東瀛和滿八旗的所有疆域劃進版圖以後,大明爆發開朝史上最激烈的國戰。

  與契丹和羅剎的摩擦大到幾乎無法調和,明聖祖一聲令下,將軍白屠手握十萬禁軍,僅用了五個月時間就橫掃草原,不僅誅滅當時的契丹王族,更是在十萬援軍到達時兵發羅剎,短短半年時間攻破羅剎國都,將大明的版圖再一次可怕地擴大!

  「命主大將軍是傳說中的殺神白起之後!」

  尤娜在一片激情蕩漾中結束對萬烈浮屠夢一般的採訪,最後走出陵園時,依舊心潮澎湃,激動地介紹說:「命主大將軍是大明第六位大將軍,行軍風格以強硬著稱,攻城掠池,幾乎一生未有敗績!素有命主白屠之稱,後被明聖祖賜封命主大將軍,算得上是一位值得稱道的傳奇人物。」

  結束了錄影,一行人又參觀了御酒十里香的第一代酒廠,鼻間環繞著五百年釀造所留下的芬芳,真可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皇家第一御酒十里香,經過五百年的沉澱,已經成為世界上最珍貴也是最難求的佳釀,百年以上的酒幾乎從不在市面上流通。

  只有在招待貴賓時才會拿出來宴請,黑市的價格一度炒到一兩酒百兩金的地步,卻依舊是有價無市的人間極品。

  黑夜,興奮了一天的攝制組終於回到酒店。看著整個京城都在參天古樹的點綴下,現代化的都市和綠化結合得如此完美,尤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陶醉地歎息道:「好美呀!」

  「那確實,大明的綠化幾百年來一直都這麼好!」

  朱建陽的聲音突然響起,頓時將她嚇了一跳!

  「明聖祖親手為每一個皇子皇孫栽下樹的故事是吧?」

  尤娜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說:「傳說中明聖祖雖然種了樹,卻不肯對任何人透露是栽種在哪裡,而哪一棵樹又是代表哪一個皇子皇孫。」

  「大明上下的人頓時對偷砍樹膽怯三分,所以木柴來源有很大程度都是依靠進口,後來在皇室的帶動下,人們也開始效仿聖皇為兒女種樹,並愛惜身邊每一棵樹。雖然大明現在的綠化是世界第一,但我可不認為,聖皇一開始考慮的是環保問題。」

  尤娜沐浴完之後,身上只穿著酒店的浴袍,顯然有點香艷,尤其是沒穿內衣的情況下,胸前深邃的乳溝更顯得野性十足。她一個轉身,剛想訓斥幾句,卻發現朱建陽坐在沙發上,赤裸的上身包紮著編帶,頓時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碰見幾隻頑皮的蒼蠅!」

  朱建陽有些疲累地回答著,昨晚殺了多少人,現在都已經忘了,碰見幾個武功還不錯的傢伙,一時大意才會這樣。

  眼見孤男寡女的情況下,似乎有點尷尬,朱建陽無奈地苦笑說:「尤娜小姐,別誤會,我只是借你房間包紮一下傷口而已,要是被那群小兔崽子看到我受傷了,到時候又得被他們嘲笑了。」

  「隨便你……」

  尤娜也感覺到氣氛的微妙,臉稍微紅了一下,原本一天到晚跟著自己的討厭鬼,今天卻突然不見蹤影,立刻就感覺很不自在。現在看他滿身冷汗又強忍疼痛的樣子,心裡卻又有點疼,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開始顫動了。

  「拿個杯子給我!」

  朱建陽知道傷得不重,不過這時身體疲憊,還是很吃疼。

  每次殺完人之後,還是習慣想喝點酒,不僅是想麻痺神經上的痛楚,更是想讓心靈的陰暗更加麻木,而今天嘛……似乎也該犒勞一下自己了!

  尤娜拿來杯子,朱建陽立刻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酒瓶,蓋子一開,香味頓時瀰漫整個房間,那種香味十分奇特,很難說出類似的感覺,但卻讓人從感官到心靈都無比沉醉。尤娜等倒完酒之後,才拿起瓶子一看,頓時驚呼一聲:「御酒百年,十里飄香,這是八十年的陳釀!」

  「小點一聲!」

  朱建陽見她這麼識貨,馬上噓了一下,也為她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說:「這邊的酒鬼可不是普通的多,被人聽見我就慘了,這可是拿命換來的賞賜,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好香呀!」

  即使不是嗜酒之人,但尤娜還是為這百年的芬芳所沉醉,終於還是忍不住,一起品起這人間的極致誘惑!

  一瓶好酒漸漸飲下,話漸漸多了起來,消除彼此的隔閡之後,一些微妙的東西,正在悄悄萌芽。微微的醉意,尤娜此時小臉發紅,顯得更是嫵媚,炫耀般去拿自己寫的稿子給朱建陽看,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我這篇寫得不錯吧!」

  天朝上國五百年,明天祖朱元章在金戈鐵馬的一生中開朝,明高祖朱允文雖在位一年,卻鼎定內憂,而明聖祖朱元平則是將大明帶向前所未有的強盛!在位時期,大明擊敗周邊所有懷抱覬覦之心的國度,不僅將版圖擴大了近一半,更為給大明留下許多珍貴的傳統。

  明聖祖一生最偉大的,並不是在位時的貢獻,而是為大明留下完美的制度和法則,高瞻遠矚的決定,在歷史的齒輪中為這個王朝保駕護航,為大明的五百年強盛,刻畫出最完美的依據!

  找稿子時,微一彎腰,性感的臀部立刻高高翹起,衣裳稍有散亂,更是春光乍洩。

  朱建陽渾身血氣頓時上湧,忍不住走上前去,猛地將她抱住,有些衝動地喘息道:「今晚,我想留在這裡……」

  「把燈關了……」

  尤娜羞澀不已,但卻難以抗拒身後男人帶給自己的萌動。或許自己已經悄悄愛上他了,或許自己也開始愛上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國度。

  拉上窗簾,房間只亮著一盞讓氣氛更加曖昧的粉色燈光。衣物散落一地,兩個赤裸的身體在床上糾纏著,一陣長長的濕吻,讓情慾達到頂點!尤娜意亂情迷地低喘著,陶醉地說:「朱先生,我、我有點不想離開這裡了……」

  「嗯,那就留在這裡吧!」

  朱建陽一邊品嚐著她身體的迷人芬芳,一邊衝動地哼道:「為我生一堆孩子,我要教他們習武,教他們懂得榮譽,教他們捍衛王朝的尊嚴。」

  「嗯,好……」

  尤娜感覺男人終於衝動地進入,話語頓時全變成呻吟。兩具肉體結合在一起不停蠕動著,男女間的美妙樂事,是千百年永恆不變的話題,是靈與肉結合的銷魂蝕骨!

  京城靜悄悄的夜,一切安寧而又祥和,沉澱了五百年的王朝,依舊在靜靜地展示著它的偉大,靜靜地在歷史的河流中漂流著,靜靜地享受著五百年的尊嚴所帶來的強盛,靜靜地讓每一個子民感受到它的威嚴、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