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第四章 已經開始的混亂

  千鈞一髮之際,越隆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自己才親眼看到的碩大尺寸,那根本來就是和手指無法比擬。她忍不住慌張起來,那一絲龍根初入時被擦開的疼痛也就感受得更清晰。

  「爺……公爺……我不要了……不要了……」

  一驚之下,越隆居然不顧一切想要撤離。因為掙扎的動作,連帶將剛讓龜頭沒入陰道沒多深的龍根夾得更緊。

  而越隆很明顯的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勉強起身就構著去推楊存的肩頭。

  這不是逼人發瘋嗎?之前楊存還能以僅存的理智克制自己的動作不是那麼狂野,可是這樣一來……窒息的緊迫順著龜頭頂端再敏感不過的神經直達大腦。這本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可是在現實中卻是那樣的迅速。

  「呵……」

  被衝破最後一道理智的防線,完全順從現在自己身體最需要的動作。楊存重重地、不帶任何猶豫地沉下腰身,將龍根盡數推進。在成功衝破那層障礙,感受著銷魂蝕骨的陰道不規則的收縮所帶來的刺激時,忍不住呻吟出聲……

  難怪會有那麼多的男人寧要美人不要江山,也難怪會有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說法。

  這一刻當真是美妙到極點啊!就算已經不是處男,也不是第一次和女人結合,光是這種令人舒服到想叫出來的美妙滋味卻絲毫不褪色啊!

  「啊……唔……」

  如果說之前還不明白,那現在就是真正懂了。青澀的陰道被成熟的龍根撐開及處女膜被撕裂的痛楚,讓越隆慘叫出聲。然後她又意識到什麼,緊緊咬住下唇。因為疼痛而一瞬間衝破迷離並恢復清明的眼中,迅速集結起一層霧氣。

  「鬆開……」

  看著被貝齒咬出印子的柔軟唇瓣,楊存的神色變得深沉。儘管此時順利攻城略地的龍根壓抑得難受,絲毫不滿足於被陰道內部的細肉以排斥的姿態緊緊擠壓的現狀,卻還是強壓下想立刻不顧一切馳騁並肆意抽插一番的沖。

  身下的女人讓他忍不住起了惻隱之心,其實說到底,他終究還是無法對女人狠心啊!尤其還是已經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

  於是在越隆的淚眼中,楊存大方遞上自己的胳膊,說:「鬆開你的唇,咬這個……」

  「公爺……」

  越隆完全沒想到楊存突然會有這樣的動作。若不是下半身還在作痛,恐怕當場就發愣了。她反應過來之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自小在宮闈中長大,越隆所瞭解到的宮廷黑暗也不少。尤其是已經過世的皇太孫之荒唐,她不僅知道,還曾親眼見過。身為暖床洩慾的工具,女人又算得了什麼?從太孫東宮中被抬著出來的女人見過的還算少嗎?

  就算身份尊貴又如何?在說不准即將來到的亂世中,一個小小的郡主又能怎樣?能產生的就只有靠聯姻拉攏勢力的作用吧?因為出身,十八年來從未受過重視,而眼前這個男人卻還能在這種時候顧及自己的感受?

  不過只是一句話而已,在越隆心中,楊存卻已經完全成了不一樣的存在。

  深呼吸平息著那股疼痛所帶來的影響,努力將身體交給能帶給自己無限快感的慾望。心境已經完全不同的越隆抬起手摟上楊存的脖頸,嫵媚嬌喘,低聲喂嚀:「公爺……我沒事了……可以……開始了……」

  因為害羞,所以話說得不連貫,也因為放心,所以交付得心甘情願。

  「嗯,那就好。要是弄疼了你就說,我會盡量慢一點……」

  楊存一直懸起的心總算回歸原位。怦怦狂跳的同時,也終於為能釋放自己的激情而歡呼。還有越隆突然之間變得含情脈脈的眼神,無一不助長著楊存慾望的火焰。

  嫩白的長腿被架在楊存肩頭,楊存緩緩退出越隆的體內,隨著一起出來的除了乳白色的體液之外,還有被稀釋的處女血。

  剛剛被佔有時還不曾察覺,到現在楊存退出,越隆才察覺出難耐的躁動,和迅速在陰道深處增長的空虛。

  「嗯……公爺……爺,我要……」

  歡愛這種事情,只要被引導過一次就懂了。

  這一次,越隆開始變得有些主動,擺起柳腰,讓自己下半身的私密之處和楊存的龍根摩擦。因為攀附著楊存肩頭的雙手不曾鬆開,而楊存的腰部也呈微微下弓的姿勢,越隆的身體幾乎被折成四十度。

  不過她非但不曾顯露出半點痛苦,反而更加渴望。她努力抬起臀部,將陰部向著楊存一頂一頂,口中嚶嚶不斷,光聽就叫人心癢難耐了。

  「小妖精,這樣就等不及了啊?」

  楊存嗤笑,同時如她所願,將已經抽出的陽根對準位置,再一次狠狠插了進去。

  「啊……痛……」

  本就受傷的陰道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猛烈的對待?楊存插入的動作痛得越隆幾乎都要縮起身子。

  「很疼嗎?那我慢一些。」

  眼看越隆臉色劇變的小臉,楊存也於心不忍,帶著試探的動作慢慢抽動起來,慢條斯理的動作一點都不急。為了顧全越隆,楊存只用三淺兩深、九淺一深的頻率動著,耐心地等她再次適應自己。

  若是換成平日,這樣的對待大概楊存自己完全不滿意,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就算自己想不顧一切來個瘋狂的驚濤駭浪,身體恐怕也承受不住。

  偏偏隨著楊存一下一下的抽插動作,再次被情慾淹沒的越隆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體內的空虛感也越來越強烈,期待被充實的渴望衝垮理智的閘門。

  「哈啊……」

  情不自禁的伸出藕節般的雙臂環繞在楊存的脖子上,越隆伸長脖頸,呈現出如天鵝般優美的弧度。如貝的牙齒咬住殷紅的下唇,泛著潮紅的臉蛋貼上楊存充滿爆發力的胸肌。藉著手臂上的力氣,越隆情不自禁抬起自己的臀部,奮力迎合著楊存的動作。

  「寶貝,舒服嗎?」

  感覺到越隆的配合和主動,本來就有些不滿的楊存哪裡還忍得住?粗重地喘息一聲接一聲,情不自禁的抬起精壯的腰身,將自己胯下碩大的龍根狠狠撞擊那潮濕深處的花心。

  通道滑膩柔軟的細肉,直達敏感深處,感受柱身上陣陣緊縮和濕滑,楊存心頭的慾火越來越強烈。

  「嗯……好舒服……」

  越隆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而後動作也越來越配合,將自己柔軟的柳腰完全舒展開來,讓楊存能進擊得更加順暢。

  「滿意就好,寶貝,我還會讓你更滿意。」

  自肩上取下一條玉腿蜷縮起來壓在越隆胸前,因為另一條腿還高高抬起的緣故,進入的動作順暢了許多不說,還變得更順利。

  淺淺抽動幾下後再狠狠頂入,在龜頭依稀抵住到越隆嬌嫩的子宮口時,楊存聽著越隆難耐的呻吟,抵住一塊格外敏感的嫩肉開始細細地磨、慢慢地點。雖說是細水長流的歡愛,帶給越隆的快感刺激絕對不會少。

  「啊……啊……公爺……您不要那樣……好麻、好脹啊……」

  在經過了幾個女人之後才總結出來的經驗,明明沒有大動作,卻讓越隆忍不住香汗淋漓,嚶嚀之聲似乎夾雜著無盡的痛苦。然而細聽之下,更多的成分卻是歡愉。

  聽著越隆猶如貓叫般的呼喚著,楊存只覺得心頭的火焰越來越高漲。胯下沒入越隆體內的陽根似乎更是變大變粗幾分,即使現在陰道已經足夠濕潤,但是活動起來還不是那麼順暢。

  陰道壁不規律的收縮與陽具進出間所引起的摩擦感,強烈而興奮地衝擊著他的理智,幾乎要讓他失控,眼底深處甚至帶著一抹血色。不過與寵幸李彩玉完全不同的是,這一次與炎龍沒有任何關係,純粹就是一個男人本能的獸慾而已。

  「公爺……您輕……輕一點啊……」

  越隆的眼神有些迷離,無意識的半瞇著眼睛,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快飛了出去。迷濛間,兩顆屬於楊存的紅色乳頭在她的眼前不停晃動,散發著強烈的誘惑。

  情不自禁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如玫瑰花般嬌嫩的唇瓣。迷離中,越隆隨著楊存的動作如潮水般上下晃動著身體,不斷地婉轉呻吟。又好似生出幾分好奇,彷彿得到新奇遊戲的孩童,居然伸出粉嫩的舌頭調皮的在那晃動的乳頭上輕輕掠過,然後卻又突然加重力氣輾轉吸吮。

  「撕……寶貝,別鬧……」

  越隆失去理智的模樣本就已經讓楊存按捺不住,此時上身半的敏感點被這個要命的小妖精含在嘴裡,楊存的理智大壩終於轟然潰堤。

  無暇再顧及受傷的陰道,楊存突然狠狠拽住越隆纖細地彷彿不經一握的柳腰,猛然將她翻轉過來,然後向上一抬,陽根悉數沒入那濕滑緊致的深處,龜頭撞上子宮口的同時,留在體外的兩顆睪丸也重重親吻到陰唇的邊緣,發出很大的聲響。

  「啊……嗚……」

  越隆忍不住驚叫一聲,發出說不清是歡喜的舒服呻吟,還是快樂到極致的哭泣聲,亦或者是痛苦的反抗?然後她毫無意識的喃喃自語道:「好深……不……嗚……爺,太深了……」

  「傻丫頭,深才舒服啊!」

  邪邪一笑,楊存躬身與越隆緊緊貼在一起,雙手從背後環繞,捏住滑如羊脂般的一對嫩乳,用力揉搓變形,火熱的舌尖在越隆敏感的耳垂處輕輕一舔,引起越隆一陣顫慄,幾欲哭泣。

  之所以選這個動作就是為了雙手的方便,現在看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差。

  「可是……爺,太深了,我……受不了……啊……」

  明明知道這樣的刺激對自己帶來怎樣的感觸,卻還是故意要這麼做。說不出來是甜蜜還是幽怨,感受到沒入身體的那根鐵棒在身後男人的指揮下奮力一挑,身體已經瀕臨承受極限的越隆還是帶著哭腔求饒了。

  「這就受不了啦?」

  突然放慢動作,楊存開始肆意玩弄起掌中的雙乳,雙唇更用力吸吮著越隆雪白的耳垂。如果是以前兩世處男的經驗,他八成會以為自己太過分了,傷了越隆。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不……」

  感受到楊存突然慢了下來,體內巨大的空虛讓越隆幾乎哭了出來,忍不住扭動著翹臀,帶著哀求低聲道:「不要停,爺……求求你,不要停……」

  「可是,你不是說受不了嗎?」

  明明自己也已經憋到難受,楊存卻偏偏還存有逗弄越隆的心思,乾脆停止不動。

  「爺……」

  被身體深處不間斷的酥麻還有巨大的空虛折磨到極致的越隆哪裡還顧得到剛才說了什麼?直到楊存停止動作之後,方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渴望那股狠絕的力道。

  滿腔的幽怨悉數化成哀怨的眼神。她回頭盯著楊存,泫然若泣地祈求道:「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

  「求我什麼?」

  「求你……給我……」

  越隆臉紅得徹底,但更多還是期盼的希冀。

  「乖丫頭……」

  楊存滿意一笑,隨著越隆的磨蹭,只覺得下半身情不自禁的一緊。放過胸前一對豐滿而又白晰滑嫩的嫩乳,轉而捏住同樣彈性十足的兩瓣翹臀。突然用力拍打一下,留下一個粉嫩的痕跡。

  「呀……」

  越隆驚叫一聲,然後就被洶湧的攻勢徹底淹沒所有理智。

  隨著越隆舒服而又意外的尖叫聲,楊存猛然加快抽送的速度。他自知現在身體持久力必定不夠,必須速戰速決才行,不要到時弄得不上不下卻筋疲力竭,豈不是貽笑大方,將人直接丟到外太空去了?

  「乖乖,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極致的快樂……」

  也不管越隆是否聽清楚自己的話,楊存加大馬力。每一下皆是深入到最頂端,每次都抵上嬌嫩的子宮口最敏感的那一點,引得越隆驚叫連連,毫不停留進行最後的衝剌。

  「啊……嗯啊……爺……公爺您輕點啊……我……我不行了……啊……」

  屋內聲聲暖昧,嬌媚高亢的女聲混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即使是再癡傻之人,也聽得出來室內該是何等春光了。

  一雙端著托盤的白玉小手無意識地縮緊,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安巧小臉一片煞白,氤氳的水汽在水靈的眼中不停轉動,也只能狠狠咬著下唇,以免它們不爭氣地掉下來。

  「巧巧,你別太過傷心了。像爺這樣身份的人,你知道……」

  一隻纖纖素手搭上安巧稚嫩的肩膀,有人在身後出聲安慰說道。

  安巧回頭便對上一張雖不出眾,但也算是清秀的善意笑容。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才回道:「謝謝彩玉姐姐,我知道。我……就是擔心爺的身體……而已。」

  明明憋了一口酸醋卻又不能說。因為之前在越隆受傷之際伺候過她,所以越隆的真實性別安巧自然明白。

  「再說,像越……公子那樣身份尊貴的人,又豈是我們這些丫鬟所能比擬?L 一內心酸澀異常,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安巧望著同樣黯然神傷的李彩玉,腦中一點靈光閃過,疑問脫口而出:」

  彩玉姐姐,是不是你也……戀上公爺了?「「沒有,沒這回事。我不過就是一個被買來的丫鬟而已,哪敢有那分奢望?」

  李彩玉急忙否認,眼中充滿慌亂,似乎是極力掩飾,又像是否定安巧的話,更像是……否定她自己。

  「呵呵,姐姐不必慌張,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自認看穿李彩玉的心思,安巧沉悶的心思總算有了一絲緩解。

  李彩玉心中警戒,又急於想要引開話題,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及逐漸變小的喘息,壓下滿心的苦澀對安巧說:「巧巧,看來公爺這裡一時半刻也用不著伺候。你的身體也尚未完全恢復,不如我們等會兒再來怎樣?」

  「嗯。」

  輕輕應了一聲,安巧垂下眼皮,遮住了滿腔的幽怨。

  「啊……公爺……我不行了,我……我要飛了……飛了……」

  情慾難耐,越隆在楊存奮力的動作中終於率先繳械投降。隨著她嬌喘不斷,陰道中也開始了有規律的收縮,最後直接吸附得楊存動彈不得。

  就像是千萬張小口同時發力,再加上從越隆子宮口噴灑而出的陰精悉數澆上龜頭,燙得楊一哆嗦,終於抑制不住,又狠狠抽插兩下沒入那片溫熱深處,在探索到子宮口頂端時,馬眼打開。

  所有的宣洩終於有了出口,那種暢快淋漓的美妙滋味無以言表。在越隆身體深處足足射了半炷香的時間,楊存才在一陣抽搐中盡了興。

  「啊……真他媽的舒服啊……」

  在舒服的呻吟聲中,自尾骨開始直達腦海深處的電流徹底抽走楊存全身的力氣。疲倦襲來,楊存終於倒在越隆的身上。

  房中,活色生香的雙人肉搏大戰總算告一段落。畢竟有內傷在身,體力大不如前。一番酣戰之後,楊存摟著越隆一直喘息,心中卻感到遺憾。

  若是有以前的一般能耐,面對如此的尤物,再怎麼說也要再來一炮,弄得她死去活來才好。哪像現在,越隆渾身雖說也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不過精神卻還好。

  任憑楊存將呼出的熱氣不停往自己後頸間噴,累到脫力、從那種極致歡愉的高潮中逐漸平復的越隆伸手扯過塊錦帕,細心清理著楊存身上混合兩人體液的污漬。再看一眼楊存眼中的滿足與戲謔,忍不住紅透一張臉。

  那分欲說還休的嬌柔讓楊存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輕輕擒過越隆的下巴說:「月兒,你放心,今後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

  越隆的身份楊存在她說出自己真實名字的那刻便已猜透。就算是對這個時代複雜的形勢還沒有瞭解到相當透澈的地步,但是皇室大概的情況也還是知道。

  當年皇太子英年早逝,除了留下一個皇太孫趙沁禮之外,其實還有一女一子,只可惜非太子妃嫡出,故一直不受重視。現在趙沁禮一命嗚呼,剩下的那個孩子自然是被推至風口浪尖上。

  老皇帝不一定會看上同為太子遺孤但卻並非嫡出的孩子,但是那個孩子卻還是會成為各方別有用心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個時候越隆來到這裡,其中的緣由楊存也能猜出一個大概。

  若是押對寶還行,倘若……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麻煩。可惜楊存為人雖然貪生怕死,不以成為一個英雄為傲,但最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現在既然越隆也就是朧月郡主成了自己的女人,那斷然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若是被楊術,甚至是讓楊通寶、王動知道,都會因此頭疼吧?

  「公爺,您就不怕……」

  雖然只是簡單一句話,但是個中緣由越隆自然明白,聽完之後又豈有不懂之理?她還沒愚蠢到以為楊存本人不清楚現在的形勢。不過隨之想起什麼,芙蓉臉上染上一抹愁色,皺起黛眉問道:「杭州現在形勢危急,公爺又有傷在身。這……可如何是好?」

  「杭州形勢危急?」

  楊存一愣,脫口而出道:「沒那麼快啊?不是暫時還不曾有人輕舉妄動嗎?」

  說完之後方又想到,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也僅止於自己被襲擊前的那刻而已,接下來的事……但還是於理不通,定王他們可還是用朝廷派發下來賑災的錢糧做文章呢,這麼快就沉不住氣又是意欲何為?

  該不會是……想到那個可能,楊存忍不住一陣汗顏。要真是那樣,自己可也算是推動歷史的發展了。

  「難道公爺不知?」

  對於楊存的疑惑,越隆不答反問,嫣紅的嬌顏上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神色,才繼續說:「公爺上遞奏折,稱杭州知府白永望對加築河堤之事偷工減料,導致杭州水患嚴重,且花費的銀兩與實際支出嚴重不符一事,惹得聖上龍顏大怒,下令嚴查。」

  果然就是因自己而起的。一紙奏折而已,定王那伙八成恨不得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也難怪他會派出殺手。

  「嗯?皇上?」

  摟著越隆換了個相對舒服一些的姿勢,揉弄著她胸前兩團雪白的肉峰,楊存略顯驚訝,問道:「奏折是皇上批的?不是皆由三王共同代勞嗎?」

  「嗯……爺,您輕點。」

  越隆一邊呻吟,一邊用那雙晶亮的眼睛望著楊存。

  楊存頓時明瞭,榮王剛剛回京,定王不在帝都,自己這份奏折恐怕是被楊術看到了,那麼老皇帝看到也就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了。

  「然後呢?」

  「然後……」

  越隆神色幽暗,臉上帶著憤然道:「皇上大怒,欽點欽差南下不說,還將本欲下撥江南的救災糧款暫時壓著。」

  「嗯?」

  江南救災糧款暫時壓著?楊存一凜,遂想到定王白永望那一夥人可還等這批糧款呢!壓著啊……這樣一來……心中有了計較,穩然出聲問道:「那東北那邊又有何動靜?」

  「公爺明鑒。」

  投予楊存一個崇拜的眼神,越隆才言明道:「杭州知府白永望聞得風聲,因為接了定王的救災糧款,便向定王喊冤,道朝中有小人搬弄是非,迷惑君心。特聯合江南大小幾十名官員奏請定王進京勤王,以清君側。」

  聯合杭州大小官員?進京勤王?難怪趙沁雲那孫子要弄出那一票飯桶了。敢情就是留著要這點用處?

  雖說本來就在意料之中,但是猛然得知這個消息還是令人有些吃驚。說到此處,楊存方才想起另外幾件相當重要的事情,連聲問道:「那皇上怎麼說?還有定王那邊現在怎樣了?不對,我到底昏迷幾日?」

  「公爺……」

  越隆看著臉色逐漸變沉的楊存,欲言又止。不得不說楊存這幾個問題無一不言中要害,可是……

  「乖乖,你說就是。」

  在越隆光潔如玉的額上印下一吻,楊存問得輕鬆,卻抵不過一顆心逐漸下沉。看越隆的臉色,恐怕此事是有些棘手。感覺中自己也不過就是睡了兩、三天,難道事實上並非如此?

  「公爺……已經昏迷了十天有餘。」

  躊躇片刻,越隆終於還是開口答道:「至於皇上……公爺又不是不知,皇上本就疾病纏身,猛然得知此事,氣急攻心當場暈厥,到現在還……恐怕……

  「至於東北那邊,說是打著進京勤王的名號,但凡是明白之人,誰看不出定王早就有所準備?現在東北大軍已經在前往帝都的路上,且一路受到百姓擁戴,無往……不利。」

  好個趙元明,似乎這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佔光了啊!若是再加上榮王的話……

  就算之前對榮王還有什麼疑惑,經過魔門一事,楊存已經清楚瞭解定、容兩王狼狽為奸的本質了。

  手握重兵的趙元明、執掌順天府的榮王和楊家軍楊術,還有老皇帝的御林軍比起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至於各地駐紮的兵力,恐怕早就各有所主。自己雖然姓楊,也有一個響嘻當的世襲敬國公名號,可惜手中無兵,別說是盡力,恐怕連自保都是難事。

  畢竟要想以一人之力對抗千軍萬馬,楊存自認還沒活到那個逆天的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