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過去,剛迎來和平的大明再次遭受晴天霹靂。高麗傳來的消息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一下就帶給整個大明強烈衝擊!
朝堂上權勢滔天的丞相、太子岳父郭敬浩竟然在出使高麗時遭到刺殺,客死異鄉!
朝野頓時一片嘩然,刑部迅速派遣人馬過去調查,傳回來的消息更是讓人憤恨。
郭敬浩竟是死於一對姦夫淫婦之手!高麗三王子與他的妾室有染,密謀以後帶人襲擊了郭敬浩居住的王室別院,殺人滅口後還在那裡就地荒淫!
第二天,當郭敬浩冰冷的屍體被發現時,三王子早就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匆忙之餘在眾人的視線中狼狽逃竄,在其手下高手的護送躲了起來,而房內的一切都證實,當夜他是在那裡留宿,更姦污了高麗王室送給郭敬浩的妾室;而從殺死郭敬浩匕首上的紋飾來看,兇手是三王子無疑。
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簡直就是對大明的一種侮辱,全國上下立刻刮起一股憤恨的謾罵。
即使郭敬浩生前也得罪不少人,但在這樣的時刻,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這種過去早已被掩蓋。所有人只知道堂堂大明的丞相被高麗王室刺殺,死在他鄉異地。
雖然不少心細的人看出疑點,比如三王子雖然得寵,但麾下的人馬卻不是很強大,甚至高麗境內的高手本就有限。能一舉除掉王室的一百多名護衛和郭敬浩手下的高手,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如果軍隊出動的話倒還有可能,但是那一夜各地的軍馬都沒有調動,那他又是憑什麼能殺得了那麼多的高手?
或許地上一個蒙汗藥的瓶子能解釋一切,但學過武的都知道,那種低劣的迷藥只要內力稍微深厚一點,就可以輕鬆逼出!
郭敬浩和那些護衛沒學過武還可以諒解,但是他手下的高手們絕不至於如此狼狽,真的是死於蒙汗藥下。
種種疑點沒人敢提出來,因為這時大明上下高呼報仇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於一些激動派都已經喊著直接出兵了!不少郭家門生更是不斷地向朝廷請戰,再加上他那個派系群龍無首後想爭取表現,幾乎每天都是在激動的吶喊中度過。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想犯眾怒。
大明的早朝上,今日顯得格外寧靜。即使連郭敬浩派系的人都老實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像往日那樣叫囂吶喊,因為一向很少早朝的太子爺今天來了。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畢竟郭敬浩才剛做了太子岳父,這一下最丟臉的自然是太子府。也不知道這位大仙今天有什麼打算,反正看樣子事情只會更亂!
幾日來,郭家的寶貝姐妹倆都哭哭啼啼的,柳清韻在一旁除了安慰也是終日以淚洗面。
儘管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看著自己的女人落淚,許平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家裡的女孩們也大多放下手邊的事,陪著她們、勸慰著她們。
而冷月回來以後就回順天府,雖說大仇得報,但似乎失去目標讓她感到有點迷茫,看到郭家姐妹痛哭的模樣也讓她有點難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們。
或許這暫時的心亂如麻也需要時間去調適,許平也就沒再說什麼,任由她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
此刻,朱允文高坐龍椅之上,臉色帶著幾分蒼白,微微的憔悴可看出近日來他也不太好過。而許平則是負著手,全套儲君的服飾,面色有些發黑地站在眾臣前面。
眼裡有點血絲,眼眸透著一種濃郁的陰霾,一看就讓人不寒而慄!
皇帝、太子都黑著臉,此刻誰都不敢出大氣。朱允文一看,頓時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是怎麼了,你們不是在討論高麗來使的事嗎?現在怎麼都安靜了?」
「高麗那邊怎麼說?」
許平瞇著眼,說出的話看似輕飄飄,但給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
平時見慣這位大爺不要臉的樣子,習慣這位大爺的嬉笑怒罵,此刻板起臉來倒是讓不少人嚇了一跳,效果比起朱允文龍顏大怒差不到哪去。
「高麗國君親自來信,說尚在調查之中!」
成有竹立刻站出來,看得出這樣的事讓他也很是憤慨,氣沖沖地說:「我們交涉了很久,他們才派人將郭大人的屍身送回來!據說那邊的仵作在驗屍時不小心,對大體有所不敬!」
「談了很久才送回來嗎?」
朱允文的臉色也有點發陰,不過還是先下令:「傳旨,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輔佐朝政、勤政愛民。痛失賢良,朕痛心無比。著禮部為郭大人風光大葬,賜王禮,郭家滿門均享誥命恩澤!」
「是!」
成有竹馬上應了一聲。
「殿下!」
張伯君一直沉著臉,一看許平十分不快,馬上就站出來,咬著牙說:「高麗王室簡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來的國丈之尊,就這樣慘死他鄉!高麗方面竟然還閃爍其詞,顯然是在包庇通姦殺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國,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聲。即使各派系之間偶爾有小摩擦,但誰都知道這是最敏感的時候,一向愛面子的遺傳因子讓他們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團結。
「元平,你怎麼看!」
朱允文眼神一瞇,立刻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兒子,悶著聲說:「目前高麗似乎沒辦法把兇手交出來,看樣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剛將愛女下嫁於你,論輩分也稱得上是你的老師,想必你也心痛難耐,說說你的想法吧。」
這確實是現在的情況,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不覺冷笑一下,高麗現在就算想交出兇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縝密,除了刺殺的幾路人馬之外,還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時早被他們盯上。現在恐怕別說是兇手了,就連屍體都別想找到,不然的話計劃也不能如他所料進行!
「既然禮部談不攏,刑部也沒進展的話……」
許平的眼神一片陰沉,小小的鄙視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齒地說:「那就派兵部去談!刑部的人不是在那邊寸步難行嗎?我倒要看看十萬禁軍他們敢不敢阻攔!」
「什麼?」
朝堂上頓時驚訝聲一片,誰也想不到一聲不吭的太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狠話,這、這等於是要向高麗宣戰!
津門大亂剛過,對於戰爭很多人還是心有餘悸,許平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
此刻雖然黑著臉,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頓時疼得眼眶濕潤,淚水靜靜地掉了下來,沉聲說:「郭大人與我亦師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愛國,是朝廷的棟樑,勤政愛民,深受百姓的愛戴。如果就這麼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軟弱可欺嗎?」
媽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許平心裡暗罵一聲,有點心疼自己的細皮嫩肉,但表面上還是十分哀傷,情緒激動地喊道:「二房妃子終日以淚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麗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僅包庇兇手,甚至還侮辱亡人之軀。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萬萬不可呀!」
禮部的老頑固們嚇壞了,趕忙一副死了兒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喪著臉說:「大明大亂初定,實在不適宜再起爭端!郭大人現在死因未明,還是再給高麗一段時日吧I?我們天朝上國應該有容人之度呀!何況……」
話還沒說完,群臣中突然衝出一個身影。一個俊朗又滿面淚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將他打翻在地,一邊痛哭一邊憤怒地咆哮道:「賊子,你什麼意思?我父之死是為了挑起爭端?難道是說,我父自盡後嫁禍高麗……」
老傢伙早被他一拳打暈過去,此刻翻著白眼在地上抽搐。
許平抬眼一看,是郭家的兒子,論親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雖然不知道排行老幾也不知道名字叫什麼,不過這傢伙倒夠有種的,直接在聖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後有機會提拔他!只是這一拳打得不太準,力道不夠似乎沒把人打死,衝著這一點,就得抓去罰款了!
「聖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聲地說:「請聖上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開朝後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地輔佐朝政,眼下客死他鄉含恨而終,求聖上為我父報仇!」
話還沒說上幾句,就哭得都說不出話了。
這下更是讓不少本來怯戰的傢伙全都閉上嘴,劉占英雖然還是和張伯君自成一派,不過顯然已經開始支持太子派。
眼看許平的意思很是堅決,他也馬上站出來,沉著臉說:「聖上,末將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大將軍呀!」
朱允文對於劉占英的出列倒不驚奇,馬上揮了揮手說:「准奏!」
「末將主張,出兵討伐!」
劉占英沉思了一下,馬上悶哼著說:「既然高麗目中無人,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大明的強盛!宵小之輩或許已忘了我大明開朝時鐵騎是如何橫行天下!此刻膽敢殺我大明重臣,試想一下,倘若出使高麗的不是郭大人而是太子殿下,那他們豈不是斷我大明國脈!囂張至極、可恨至極,倘若不揚我大明國威,那要那麼多將士幹什麼?」
「放肆!」
朱允文臉色有點難看,這傢伙明顯在暗諷朝廷軟弱。雖然他的矛頭是對準?戰的頑屆派,但多少還是讓人有點不爽。確實劉占英目前是在朝的武將第一人,一直也低調不問朝事,看來這一次的事連他都有點動怒了。
「末將有罪!」
劉占英馬上跪下去,但手一拱依舊擲地有聲地喝道:「聖上,劉占英並非嗜殺之人,戎馬一生確實也不願硝煙再起,但是此次高麗欺我大明,血性男兒當為國而戰!堂堂天朝上國,豈容宵小之輩放肆?倘若我們就這樣一直容忍,那大明的威嚴何在!」
每一字、每一句都有點激進,但卻極大地煽動其他人的情緒。最近鬧著出戰的武將也不在少數,一看劉占英站出來,其他人當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宣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恨不得沒有軍令就拔營出兵,這下頑固派是怎麼樣都沒辦法抵抗了。
「此事,父由太子獨斷專行!」
朱允文咳嗽了幾下,難受地吐了口氣後說:「朕最近龍體不適,暫不上朝,朝政暫由太子代為處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少人心裡都樂開了花,好戰分子更是蠢蠢欲動!
皇上這根本就是托詞,太子死了丈人,家裡娘子天天哭哭啼啼的,現在肯定大動肝火,看來是要出兵了。
朱允文又咳了幾下,一副難受的樣子,海子一看立刻扶他回去休息。許平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心想:死老頭,缺德的事幹盡了,現在倒是退避三舍,把這黑鍋交給我來背,靠!
「殿下,請下旨吧!」
劉占英立刻跪下來,滿面嚴肅地說:「禁軍上下已經準備好隨時出征,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殺過鴨綠江,為郭大人報仇雪恨!」
媽的,這還是朝廷嗎?一整個就是影劇學院!個個都是演技派!說來說去都是圍繞著劇本在走,能穿上官服的至少都有影帝的實力。
許平暗罵一聲,不過還是裝作沉痛地思索一下,歎息一聲說:「既然如此,下令禁軍整結十萬大軍!軍備糧餉籌措妥當後出軍邊境,但不可擅自出戰。倘若高麗王室一個月內再不交出真兇,到時萬兵齊發,揚我大明國威!」
「是!」
眾將立刻興奮地應下令來,馬上又一個個跑來請命。
四大軍營,不,加上朱允文的天機營、朱孝文的天武營,應該算是開朝六大軍營。
現在包括兵強馬壯的破軍營在內全都只保留榮譽的名號,剩餘的兵馬一律併入禁軍裡,其中也包括許平的惡鬼營。目前禁軍的兵馬已達四十萬之眾,戰鬥力之強自然不容小覷。
何況除了一開始的壯年兵將外,新加入的全都是百戰餘生的戰士。雖然不少人在戰後選擇解甲歸田,但一些人早就沒有家,習慣了戰場上的血腥,他們也很難再回到安寧的生活之中。
所以朱允文才會一聲令下將他們全編進禁軍之中,希望借助他們的戰鬥經驗鍛煉更多年輕的生力軍。
除了各地的駐軍之外,算上各地駐軍報名的精銳,新的禁軍一開始有六十萬之眾。採取優勝劣汰的政策,一連串的篩選過後,剩下的四十萬才是精銳中的精銳。
戰鬥力強,又配備了天工部源源不斷的新裝備,這樣一支狼虎之師誰不想指揮?而且眾將也見識過天工部大炮的威力,所以更想帶著這樣一支軍隊去馳騁沙場。
許平遲疑了一下,劉占英現在是破敵大將軍,雖然在資歷上比不上四大將軍,但在地位上還是平起平坐。他要是在邊疆出了事的話,那才真的丟人!
所以不顧劉占英一再請戰,還是點了比較穩重又經驗豐富的陸陽君為主帥,白屠和陳奇為先鋒。
忐忑不安呀!十萬禁軍兵壓高麗邊境,如果有個摩擦的話,恐怕就會真的直接開戰!
下了朝以後,保守派和頑固派們個個都擔心不已,激進派則顯得有點激動。被點上名的武將個個摩拳擦掌興奮得很,請戰不成功的則垂頭喪氣,鬱悶又羨慕地看著他們手上的軍令。
宮門外,許平才剛要上馬車,遠遠就看見劉占英苦著個臉瞥了自己一眼,立刻裝作瞎子笑瞇瞇地問:「大將軍,怎麼苦著個臉呀?」
「明知故問!」
劉占英不悅地哼了一下。雖說支持了太子,不過態度也沒恭敬到哪去,再說這本來就是他的風格,許平也習慣了。
「來、來,與我同飲去!」
許平馬上親熱地說:「今天十里香的頂級佳釀剛好滿月,正是開壇之日,大將軍與我一同品嚐吧!」
「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占英雖然有所不滿,但還是抗拒不了這個誘惑。行軍打仗的漢子哪個不愛喝幾口?
何祝這皇家十里香現在已經號稱天下第一佳釀,最好的酒別說市面上買不到,就連宮裡都少之又少,當然立刻勾起他的酒蟲。
事情總算進展得比較順利,想到接下來一段時日都要自己來處理朝政,許平就一陣頭大。
這時候要是老郭在的話還容易一點,他這一死雖然不怎麼心疼,但也有點頭疼。
其實政務不算難處理,就是奏折數量有點太多;而且一些人說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營養都沒有,以許平的話來說就是耽誤自己賺錢。
想到那幫宛如老屁眼被爆菊花一般的老臉,頭就一陣陣抽疼。這幫迂腐派,許平是恨不得直接拉去給豬配種,但現在的風氣多少還是敬重讀書人的;這種讀死書的人整天之乎者也,倒也有追捧的對象。
有時候連許平都感到納悶,讀死書、死讀書,怎麼不來個讀書死,猝死算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時日都要被掩埋在繁瑣的公文中,許平就一陣惡寒!
想來想去,既然都出血請了劉占英,那還不如約上其他人一起吃飯算了,反正過兩天後就要把他們當驢當馬,這時候給個飼料也不算過分。
出兵的消息還沒正式發佈,就已經有流言蜚語在市井中流傳,不過接下來的消息更是讓人大跌眼鏡,一個個驚得闔不攏嘴。
傳說中的鐵公雞太子竟然擺了宴席,邀請不少大臣前去同飲!這、這……這是有什麼妖孽要出世了嗎?這麼不正常的事怎麼可能發生?
太子府直接包下歐陽復整棟飲月樓,擺下足足十桌宴席,邀請的大多是在朝廷上有用的人,還有太子門生的派系。
沒辦法,想到那些公文就頭疼,許平也只能好好地賄賂一下他們!
極品十里香,滿桌的山珍海味,老實力派的成有竹和張伯君都來了。
對於成有竹這個禮部尚書,許平倒是滿喜歡,其實他一點都不迂腐,甚至論起狡猾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在禮部確實有點屈才,不過老爹的意圖很明顯,把他往那裡一擺,就是為了壓住那些頑固派分子。
成有竹既聰明又號稱才高八斗,自然是鎮壓風水的第一寶了。
至於其他的嘛,太子門生該來的似乎都來了。
比起最受寵的歐陽復,學子們雖然都入朝為官,表面上是一團和氣特別和睦,不過許平也不難發覺,拉幫結派的現象開始萌芽,彼此之間暗流湧動,似乎也不像剛開始真正的和睦。
總體來說,太子門生現在分成三個派系。
鎮壓雲南之亂又一直跟隨身旁的孫正農本來就做過私塾先生,所教出的學生都是和他一樣的狠毒派,這一派雖然論地位高了一些,不過還算是行事低調。
孫正農和劉士山都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傢伙,屬於心狠手辣的腹黑派,所以一般人也不想去招惹他們。
而年輕人就沒那麼好的修養了,洪順的性格一直都很尖銳,行事風行雷厲是他這一派系最大的作風。感覺上有點過於囂張,也有點太過顯眼!雖說辦事能力很強,沒出過什麼差錯,但得罪的人的事也是幹了不少。
另一派雖然讓人有點意外,不過也在許平的意料之中。杜宏、安敬昆這些科考出身的太子門生,早早就團結在一起。
雖然杜宏為人低調,辦事又八面玲瓏,看似處處謙和,不過對於他的歹毒許平倒是領教過!這傢伙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不知不覺就成了這個派系的首領,不得不誇他確實是個當官的料。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許平刻意把他們聚在一起,也是為了調和一點矛盾。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看出主子對近日來的爭鬥已經有點不滿,所以都一致地保持退讓的態度。一時之間倒是十分融洽,看不出之前還在為權勢而明爭暗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近子時的時候不少人都喝多了,紛紛請辭後離去。
許平也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被獸性大發的劉占英猛灌一把,這傢伙的酒量倒真不是蓋的,能讓許平喝倒的人是寥寥無幾。
知道他是記恨自己沒派他出征,這裡面敢不恭敬自己的也只有他了,許平也只能苦笑著一一接下,一碗接一碗喝了。
回到太子府時已經有點頭重腳輕,府裡的女人們早早就去休息,有了身孕的在宮裡養胎。
小米揉著眼睛等了整晚,一看許平回來立刻打起精神,滿面歡喜地迎上來,關切地說:「主子,您這一身都是酒味,要不……先沐浴一下吧!」
「你最乖了。」
許平嘿嘿一樂。看著眼前體貼可人的美少女,身材似乎發育得更好了,馬上色性大動地將她一把摟住,狠狠親了幾口。
浴池內,在小米紅著臉的喘息中邊吃豆腐邊洗了個香難的鴛鴦浴。享受了她更加嫻熟的口交後,本想摟著小美人繼續來個世紀大戰,但是當兩人衣衫不整地進了房間時,小米卻羞怯地躲了一下,對著房內的美人恭敬地道了個福:「娘娘們好,清韻姐姐好!」
房內的燈光有些黯淡,郭家姐妹一身素服坐在大床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的憔悴和還沒洗去的淚痕,讓人無比心疼!
柳清韻在一旁也好不到哪去,看著一對寶貝終日以淚洗面,心裡更不是滋味。
除了安慰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小米妹妹,大家都是姐妹,你不用這麼多禮!」
柳清韻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的男人,眼神裡儘是無奈。畢竟女兒還太柔弱了,父親的死對她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小米趕緊將房門關上,為兩位小美人倒了杯茶水後,就恭敬地站在一邊。
許平此刻有一點不自在。說真的,以自己憐香惜玉的性格,應該是日日陪伴她們才對,但是老郭真正的死因自己心裡最清楚。內疚、慚愧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有點不太敢去面對她們。
「太子哥哥……」
郭香兒一下就撲到許平的懷裡,可愛的小臉上儘是讓人心碎的柔弱,低低地哭泣道:「今天有人說了,朝廷準備出兵去為我爹報仇,真的嗎?」
「嗯,先躺下再說吧。」
許平無奈地歎息一聲,見郭文文也投來期待的眼神,馬上抱著她們一起上了床,一左一右地將她們柔弱的身軀抱在懷裡。
雖然心有愧疚,但許平還是安慰說:「今天朝堂上大吵了一頓,好不容易才讓群臣同意出兵,不過也不是直接就打過去,還是要先逼迫高麗將兇手交出來。」
「謝謝您了!」
郭文文眼淚又掉了下來,眼眸裡儘是感動的淚珠。年紀還小的她們本就單純,面對這樣的打擊當然有些承受不了,愛郎的肩膀或許是最好的依靠。
「我們是夫妻,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許平幽幽地歎息一聲。看柳清韻坐在一邊有些不自在,想想前段時間和她們三人的夜夜笙歌,不由得有點心癢,馬上朝她遞了個眼色說:「今晚你們在我這裡住吧,好久沒陪你們說說話了。」
「嗯!」
郭家姐妹都點頭了,柳清韻當然不好拒絕,扭捏了一下,還是躺到郭香兒旁邊,從背後抱住這個讓人心疼的小寶貝。
「小米姐姐,你也一起睡吧!」
郭文文禮貌地喊了一聲。雖說是丫鬟,但誰都知道小米很受寵,最近她們也習慣了大被同眠,此刻倒也沒什麼扭捏的。
「你們先睡吧!」
小米看著桌子上的幾封奏折,感覺有點欲言又止,此時似乎有什麼話說不出口一樣。一臉的為難,頓時讓人有點生疑。
「小米妹妹,怎麼了?」
柳清韻第一個察覺到,馬上關切地問了一句。對於小米的溫順可愛,哪個人不喜歡,她也漸漸喜歡和這可人的小姑娘聊聊天、談談一些體己話。
「沒、沒什麼!」
小米一臉遲疑,但還是趕緊搖了搖頭。
「是要奏報嗎?」
許平大概知道是什麼事。看了看膩在懷裡的一對姐妹,想想胯下現在十分堅硬,但在這氛圍下不適合亂來的龍根,馬上裝作不快地說:「有什麼好遮掩的,都是自己家裡的人,什麼事你就說吧!」
「不好吧,可能是什麼重要的公務!」
郭文文比較識大體,頓時有點遲疑。雖然她以前一直總是不想輸給男人,但這年頭的婦道人家畢竟是不問正事的,自從嫁給許平以後,那有點犯傻的毛病也改了許多。
「念吧!」
許平一副很累的樣子,歎息一聲,頓時讓郭家姐妹倆一陣心疼。
殊不知這時許平一手已經悄悄地摸向柳清韻,在她咬著下唇紅著臉的忍耐中,鑽進她的衣服裡,正悄悄地程著她敏感的乳頭。
「主子!」
小米一臉為難,不過還是拿起奏折說:「兵部來了摺子,問主子說好的一半軍餉什麼時候到?只要主子的銀兩調運到的話,禁軍就可以整軍出發了。」
「朝廷派軍打仗,為什麼要向我們拿銀子呀?」
郭香兒立刻滿面迷茫!
「因為……這不在朝廷的預算之內!」
郭文文眼珠子一轉,聰慧的腦子立刻明白,滿面感動地看著許平,小手將許平抱得更緊,哽咽著說:「何況十萬大軍的出征是一筆極大開銷,戶部可能還沒籌措好銀兩,所以……所以太子爺就先把這錢湊出來,想盡快為爹爹報仇……」
「謝謝您……」
郭香兒一聽也是感動極了,小身子也是越貼越緊!
她們都沒發覺柳清韻這時已渾身瑟瑟顫抖,小臉上的紅潮愈來愈濃郁,小米站在一旁是看到了,知道內情的她自然不會說什麼。
小米偷笑了一下,裝作為難地說:「現在太子府麾下的人馬都在籌措銀兩,戶部說估算下來得要二十萬兩。大家似乎頗有怨言,不過還是老實地開始把錢交上來。」
這一聽,郭家姐妹更是感動不已。
雖說許平對她們寵得就像掌上明珠一樣,幾乎是有求必應沒有猶豫的餘地,但她們都知道自己的夫君可是以節儉或說是小氣出名的,不僅在外面處處節省,在家裡也不例外。
給了她們最好的,幾乎是要月亮不會給星星,而他自己卻經常粗茶淡飯,毫無皇家之人的奢侈。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銀兩,確實有點違背許平的行事風格。
「主子,還有張虎來報了……」
小米一看郭家姐妹的眼神火熱火熱的,馬上打鐵趁熱說:「張大人已經和林大人兵分兩路進入高麗國都,正在著手調查郭大人的死因。」
「嗯,查不到就叫他們別回來了!」
許平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事實上也只是一句場面話而已,查得到才有鬼!真來個真相大白的話,第一個殺了自己的恐怕就是懷裡這對美麗的姐妹花。
「是!」
小米有些狡黠地笑了笑。雖然這樣的欺騙很不道德,但在她的心裡,自己的主子就是一切,為了愛人她什麼都肯做,哪怕是這種讓人所不齒的欺騙。
這樣的恩寵對自己來說已經夠奢侈了,所謂的幸福全是讓心愛男人的滿足,即使死後下了地獄,也不會有任何悔恨!
「小米,你也一起睡吧!」
許平裝作疲憊地哼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副很困的樣子。
「嗯!」
小米馬上走過來,在郭家姐妹羞澀的注視中解下身上的衣物,露出青春動人的身體。更顯豐腴的三圍頓時讓許平的喘息有些粗重,尤其一對充滿彈性的乳房,更加圓潤飽滿,粉嫩的小乳頭點綴著,看起來更是性感,連姐妹倆都感覺到一種誘惑。「睡吧!」
許平雖然硬得都快爆炸了,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憐惜的樣子看著郭家姐妹。
「主子,我伺候您寬衣吧!」
小米一絲不掛地上了床,看了看小鳥依人的郭家姐妹臉上羞澀的表情,故作為難地說:「兩位娘娘,主子不習慣穿著衣服睡,你們是不是……」
「我、我們來就好了!」
郭文文小臉上有些羞澀,但也馬上暗罵自己粗心,愛人確實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此刻光顧著傷心,卻忘了妻子的本分,真該死!
郭香兒也湊過來,姐妹倆的小手開始在許平身上摸索著。
當衣物落地,巨大的龍根露出時,姐妹倆不由得羞澀地紅了紅臉,但還是脫去身上的衣物。兩個柔軟滑嫩的身體再次投到許平懷裡,只是看到胯下巨物的堅硬,兩女都不免有些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