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天下 第四章 全殲大遼水師

  這時,一支遼軍水師從紫荊關出發,那三十艘戰船滿載兩百門火炮,已經臨近燕磯湖,而為了不讓宋軍發現,大遼水師都督命令暫停前進,等到天黑再讓水師進入燕磯湖,偷襲飛虎城的東門。

  耶律撒葛在等這支水師。

  六郎也在等這支水師。

  這時,天上的一輪明月稍有殘缺,但月光依舊皎潔,銀亮的月光灑滿燕磯湖,三十艘戰船慢慢開進來……

  六郎興奮得問道:「姑姑,遼軍的水師來了嗎?」

  白鳳凰點點頭,道:「六郎,將我們的坐標向下潛入到水面下六尺的地方。」

  六郎照白鳳凰的吩咐,調整著鳳凰號深水狂鯊的排風管,這時白鳳凰按動某處機關,而綁在鳳凰號深水狂鯊尾部的自動攻擊小鯊魚,便離開鳳凰號,向前行駛一段距離後就停下來。

  白鳳凰道:「我們已經開啟鯊魚身上的自動攻擊機關,這時只要從鯊魚的正面和上面通過,它就會對目標瘋狂的攻擊,即使是我們也不例外。」

  六郎點頭道:「姑姑高明!我們躲在鯊魚的後面,它自然不會攻擊我們了。」

  白鳳凰「嗯」了一聲,道:「先不要急,等遼軍的水師再靠近點,我們再打!」

  六郎道:「姑姑,能不能讓我射一炮?」

  白鳳凰笑道:「好!第一炮就讓你來打!」

  六郎興奮地來到炮台,摸了摸左右,問道:「姑姑,這樣根本看不見對手,該怎麼打?」

  白鳳凰道:「不要著急,我們先觀察遼兵的動靜,然後再浮上水面攻擊他們。」

  這時,遼軍戰船一字排開,陣陣波動的水波傳過來,引起鳳凰號的輕微晃動,而在飛虎城的東城上,陸雪瑤和蘭夢蝶已經看到遼軍水師。

  蘭夢蝶惶恐道:「雪瑤,他們真的來了,而且好像每艘船上都有十來門火炮,不好!我們已經在那火炮的射程內了,快傳令攻擊吧!」

  陸雪瑤雖然也很緊張,畢竟遼軍的戰船足有三十艘,火炮也超過兩百門,這要是狂轟亂炸的話,飛虎城的東城牆非給遼軍炸毀,但現在著急、害怕也沒用。

  蘭夢蝶請令出戰。

  陸雪瑤說道:「再等等吧,實在堅守不住的話,我們再出兵。」

  蘭夢蝶看著那臨時準備的十幾艘小船實在覺得寒酸,就算她水性再好,想消滅這樣龐大的一支水師也很困難,於是便聽從陸雪瑤的安排,看看局勢變化再說。

  遼軍水師害怕會在燕磯湖遇到宋軍「水鬼」的襲擊,於是弓箭手先是對著附近的水面一陣亂射,確定沒有異常後,水師都督便命令再向前靠近一些,畢竟他們才剛組建水師,那炮手的經驗不足,為了更加有效攻擊飛虎城,將戰船開得再近一點,才有把握擊中飛虎城。

  白鳳凰見遼軍水師終於來到湖心,便將鳳凰號悄悄浮到水面上,親自調好炮距,對六郎道:「六郎,看你的了!」

  六郎興奮地喊道:「遼狗們,看我的厲害吧!」

  說著,六郎伸手按動發射機關,隨即兩顆炮彈從水中飛出來,劃著優美的弧線準確地落到遼軍的一艘戰船上,「轟!轟!」

  兩聲巨響,就見遼軍被炸得血肉橫飛,有兩門火炮掉進湖中。

  遼軍吃了虧還不知道被誰攻擊,而那名水師都督喊道:「大家鎮定!給我瞄準飛虎城,開炮!」

  雖然有一艘船被攻擊,但畢竟有兩百多門火炮,所以其他船上的遼兵聽到命令後,立即朝著飛虎城進行第一波轟炸。

  陸雪瑤連忙拉著蘭夢蝶躲起來,並吩咐守城的士兵都注意攻擊。

  蘭夢蝶問道:「雪瑤,要不要調火炮來支援?」

  陸雪瑤道:「沒用的!夢蝶,剛才你有看到嗎?遼軍的戰船有一艘出事了!」

  蘭夢蝶道:「看到了,該不會是他們打炮時沒有掌控好方向,打到自己人了?」

  陸雪瑤道:「遼軍不會那麼笨吧?」

  在遼軍的第一輪炮擊過後,飛虎城的城牆已經有些地方出現大面積毀損,也有近百人受傷,而陸雪瑤便趁著遼兵裝炮彈的時間,趕緊指揮士兵搶救傷員,她和蘭夢蝶也再次登上城樓,竟然就看到遼軍的戰船突然出現意外,五艘戰船同時遭到毀滅性的攻擊。

  大遼水師都督從未遇過這種事,分明沒有看到宋軍發射炮彈,但他這邊竟遭受到攻擊,而那戰船被炸得破爛不堪,遼軍更是死傷過半。

  水師都督怒吼道:「裝彈的速度快點!」

  遼軍聞言,開始快速裝炮彈。

  在鳳凰號內,六郎高興得手舞足蹈,道:「姑姑,這群笨蛋居然不知道為什麼挨打!炮彈打的好準啊,幾乎全命中!」

  白鳳凰從彈藥箱內取出炮彈,裝進炮彈發射艙,道:「我的水兵全是一等一的人,這樣近的距離,要是打不到目標,他們就沒有臉回懸空島了。六郎準備了,要趕在大遼之前開炮,而且要狠狠地打!」

  六郎「嗯」了一聲,再一次按動開炮機關,而另外四頭深水狂鯊也以同樣的速度和火力再一次襲擊遼軍的戰船,使遼軍三分之一的戰船遭受毀滅性的攻擊。

  這時,有遼軍眼尖,發現到水中有情況,便大聲喊道:「都督,水中有情況,宋軍的炮彈全是從前面的水中發射的。」

  水師都督也察覺到這情況,頓時惱怒道:「快調轉炮口,轟擊前方的水域!弓箭手,快射水中的宋軍!」

  六郎見遼軍那忙碌的樣子,還有炮口對準他們,連忙問道:「姑姑,我們是不是要躲?」

  白鳳凰卻微微一笑,繼續裝炮彈,道:「不要理他們,他們的技術絕對打不到我們。」

  此時遼軍的弓箭射過來,因為跟六郎他們有段距離,即使有箭射到,那箭也是綿軟無力,加上鳳凰號深水狂鯊的外殼異常堅固,這些弓箭根本起不了作用,倒是有炮火打過來,但炮彈紛紛落在附近的水中,根本無法爆炸。

  六郎見狀,毫不客氣地按動發射機關,而另外四頭深水狂鯊也紛紛開火。

  眼看戰船又損失五艘,大遼的水師都督感到心中發毛,又看到弓箭手和火炮根本沒有辦法對付躲在水中的宋軍,便抽出戰刀,喝道:「下水!下水殲滅水中的宋軍!」

  見大遼的水師都督紅了眼睛,幾十名遼軍便脫下鎧甲,忍著寒意潛到湖中,游向六郎所在的位置,但剛游到一半,就遭到自動小鯊魚的瘋狂攻擊,那幾十名遼軍被小鯊魚那鋒利的巨齒咬得手腳斷裂,更有一隻小鯊魚瘋狂到極致,竟追著其他遼軍,一直追到遼軍的一艘戰船前面、那幾名遼軍急忙爬上船,大喊道:「不好了,水中有吃人魚。」

  那頭小鯊魚在追擊中咬死一名遼軍,而見其他遼軍上船後,便直接撞向那艘戰船,以引爆自己,而那頭小鯊魚的威力比十顆炮彈還厲害,那艘戰船頓時被炸得粉碎,船上的遼軍無一倖免,就連六郎也感到那巨大的震盪。

  「太好了!」

  六郎趁勝追擊,又發射出一輪炮彈。

  眼看著遼軍戰船一艘艘沉沒,而剩下的三艘竟掉轉船頭,打算逃走時,白鳳凰道:「追上去!」

  六郎聞言,便控制著主控速度的輪盤,讓白鳳凰駕馭鳳凰號深水狂鯊,繞開那些小鯊魚,朝著那三艘遼軍戰船追上來,而另外四艘深水狂鯊也緊跟在其後,眨眼間就追到射程內,然後白鳳凰調整好炮距,喊道:「開火!」

  頓時有一艘戰船被炮彈擊沉,而另外兩艘戰船則拚命逃竄,途中還狡猾地改變方向,導致另外四艘深水狂鯊的沒有射中,但白鳳凰調好炮距後,六郎再一次命中戰船。

  此時,只見那唯一的戰船停下來,而那名水師都督舉起一面白旗,朝著水中喊著什麼。

  因為在鳳凰號內,六郎聽不到那水師都督的聲音,但看動作,知道他想投降,就看了看白鳳凰。

  白鳳凰道:「你是三軍主帥,自己拿主意。」

  六郎回想起金沙灘的悲慘,回想起遼人的言而無信,回想起父兄的壯烈犧牲,回想起楊四姐的慷慨赴義,頓時激動萬分,罵道:「遼狗,受死吧!」

  這時,就見兩顆炮彈疾飛出去,在空中劃出兩道弧線,接著就是轟森的爆炸聲和遼軍的哭喊聲,那四頭深水狂鯊得到進攻信號,紛紛開炮,一時間炮火交映,而那一艘遼軍戰船便在炮火中徐徐沉沒至湖底。

  月光依舊皎潔,湖面上恢復平靜,三十艘戰船、三千名遼軍水兵和兩百門火炮,就這樣被全部消滅。而飛虎城的人見狀,發出一片歡呼聲,那些受傷的士兵相互攙扶著走上城樓,眺目遠望著湖面。

  陸雪瑤興奮地道:「夢蝶,你有看見嗎?遼軍的戰船全沉沒了,是被藏在水中的秘密水中武器擊沉,一定是六郎回來了,肯定是他啊!」

  隨著陸雪瑤的話語,蘭夢蝶瞪大眼睛,雖然蘭夢蝶沒看到六郎,但蘭夢蝶和陸雪瑤彷彿能感覺到六郎的存在,不由得癡癡地說道:「一定是六郎回來了!」

  全殲遼軍水師,令六郎笑得很開心,他將白鳳凰摟到懷裡,抱著她翩翩起舞,要不是因為鳳凰號空間有限,六郎肯定會高興得跳起來。

  白鳳凰的臉上也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突然六郎停下來,看著白鳳凰那美麗的眼睛,道:「姑姑,你真好看,尤其是現在的樣子。」

  白鳳凰收起剛才燦爛的笑容,問道:「難道其他的時候就不好看?」

  六郎說道:「並不是不好看,而是剛才你的美麗略有不同。看你開心的樣子,就如同一個童心未泥的少女,那種純真可你平常時沒有的。」

  白鳳凰還從未注意過她平日的言行舉止,問道:「平常的我是什麼樣子?」

  六郎抱緊白鳳凰,道:「平常的你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你不笑的時候,我根本不敢這樣抱你。」

  白鳳凰聞言,那緊繃的臉頓時猶如桃花綻開般,笑道:「那以後我經常笑給六郎看。」

  六郎抱著白鳳凰,對著白鳳凰的紅唇吻上去……

  燕磯湖上,月色依舊,銀光灑在湖面上,夜風徐徐,輕輕吹皺一湖秋水。

  另外四頭深水狂鯊,因為沒有得到白鳳凰的命令,也只能靜靜的等候著。

  遠處,在飛虎城城樓上,陸雪瑤和蘭夢蝶瞪大眼睛,仔細地搜尋著,然而燕磯湖上靜悄悄,沒有出現讓她們驚喜的意外,但她們都沒有氣餒,仍靜靜的在城牆上等候,等候奇跡的出現,而鳳凰號則是在燕磯湖中任自漂浮。

  遼軍水師全軍覆沒,令耶律撒葛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幾乎要癱倒,最後揮了揮手,道:「撤兵吧!」

  看著遼軍撤走,慕容飛雪頓時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此時已經過了子夜,慕容飛雪吩咐艾虎等人嚴守城門,由於得到東門大捷的消息,慕容飛雪就領著幾位姐妹來到東城。

  這時,燕磯湖終於有了動靜,六郎推開鳳凰號上的蓋子,朝著飛虎城振臂高呼道:「大家,我回來了!」

  陸雪瑤和蘭夢蝶頓時歡呼道:「真的是六郎!」

  慕容飛雪也看到六郎,她頓時流出充滿喜悅的淚水,並帶著眾人小跑到城樓下,在打開城門後,跨過一道六、七丈寬的壕溝,來到燕磯湖的大堤。

  慕容飛雪跑到大堤上後,就朝著六郎大喊道:「六郎!」

  此時,鳳凰號慢慢靠岸,六郎拉著白鳳凰上岸,生離死別後,眾人頓時百感交集。

  六郎一一擁抱眾人,說道:「讓大家為我擔心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位姐姐。」

  白鳳凰款款一禮,道:「你們好。」

  眾女看著眼前這位白衣飄飄的絕色美女,一時間都面面相覷。

  慕容飛雪讚歎道:「果然是傾國之貌,若是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懸空島的鳳凰天女。」

  說著,慕容飛雪羨慕地看著白鳳凰。

  白鳳凰微微一笑,沖慕容飛雪點了點頭。

  六郎道:「大家,這位姐姐就是聞名天下的第一美女,懸空島的鳳凰天女,現在我宣佈她加入楊門女將,而且今天就是因為她,才全殲遼軍的水師。」

  眾女聞言,便發出熱烈的掌聲。

  白鳳凰見狀,又是落落大方的行禮。

  六郎問:「怎麼就你們幾個?四娘她們呢?」

  慕容飛雪歎道:「瓦橋關失守,五郎拚死保護八妹、九妹和皇上脫險,在渡過易水時,由於傷勢嚴重,便死在易水湖邊。四娘知道後悲痛欲絕,由於她掂記著八妹與九妹的安全,便跟我們告別,回京城去了!四娘要你放心,雖然這一仗爹他們全部陣亡,但四娘不會想不開,她會更加堅強地活著,並跟你並肩戰鬥,直到擊潰遼軍。她只是不放心八妹與九妹而已。」

  六郎說道:「我也不放心八妹與九妹,不過有四娘在,她們會安分點。我們還是商量該怎麼拒敵吧!」

  慕容飛雪說道:「燕子的傷勢嚴重,命在旦夕,由雪妃和雲妃守護著她,我們還是先去關心燕子吧!」

  六郎一聽到苗雪雁傷重垂危,哪裡還有心情討論,連忙帶著眾人進城,一路上更不停詢問苗雪雁的傷勢。

  在來到將軍府後,六郎直奔臥房,見白雪妃和白雲妃正在用八門續命術延續苗雪雁的生命,頓時衝過去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回來了!」

  雖然苗雪雁傷勢嚴重,但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還是睜開眼睛,就見六郎站在她面前,頓時流露出驚喜神色,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清楚。

  六郎連忙道:「不要激動,燕子,我會想辦法救你。」

  苗雪雁點了點頭,便閉上眼睛,欣喜的淚水卻是奪眶而出,儘管傷重,但能在這時候看到六郎平安歸來,對她來說是一個莫大的安慰,她也隨之堅強起來。

  白雲妃擦了擦汗水,驚喜道:「六郎,你終於回來了!」

  六郎朝白雲妃姐妹倆點了點頭,道:「雲妃、雪妃,多虧有你們,你們看看誰來了?」

  白雲妃姐妹倆一看到白鳳凰,不由得齊聲叫道:「姑姑!」

  白鳳凰面露關切神色,和白雲妃姐妹倆相互擁抱後,便開始檢查苗雪雁的傷白雪妃道:「姑姑,你來的正是時候!燕子的奇經八脈都被九天玄佛那混蛋打斷,以我們姐妹的功力只能勉強維持她的生命,還不能幫她將經脈全接上。」

  白鳳凰仔細地診斷苗雪雁的傷勢,道:「她的傷勢很嚴重,加上又拖延這麼多天,若要幫她接好經脈,除非有一個八門續命術七級以上的奇門。」

  白雪妃頓時心中一涼,幽幽歎道:「我和姐姐都只有四級,姑姑你也只有六級,去哪裡找一個那麼厲害的奇門啊?」

  眾女聞言紛紛落淚,而六郎更是難受,緊緊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會想辦法的!」

  苗雪雁幽幽說道:「六郎,能堅持到你回來……我雖死而無憾……」

  說著,苗雪雁咳嗽兩聲,本想繼續說下去,卻力不從心,最後竟然因為心情激動,再次暈厥過去。

  眾人頓時一陣大亂,白鳳凰則急忙道:「大家不要亂,聽我說!」

  六郎聞言,示意大家冷靜。

  白鳳凰說道:「大家不要亂,我雖然八門續命術是六級,但已經非常接近七級,而且或許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晉級。」

  眾女聞言,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慕容飛雪擦了擦眼淚,說道:「白姐姐,楊家將一門忠烈,但金沙灘精英盡須,我們不可以再有犧牲了!」

  白鳳凰向慕容飛雪投去堅定的目光,道:「請大家相信我吧。」

  白雪妃聽到慕容飛雪叫她姑姑白姐姐,有些驚訝地道:「雪姐姐,你是不是叫錯了?她是我姑姑啊!」

  慕容飛雪笑道:「沒有錯啊!雖然白姐姐是你的姑姑,但已經被六郎收入楊門女將,所以我才叫她白姐姐,再說白姐姐的美貌,足以令在場的每一位姐妹折服,若不是年齡的關係,我還想叫她一聲白妹妹呢!」

  眾女聞言,紛紛笑出聲。

  白鳳凰臉上微微一紅,但她卻落落大方的對白雪妃姐妹倆說道:「姑姑和六郎的事情,有時間我再慢慢說給你們聽,現在救人要緊,不過她們可以叫我白姐姐,你們卻不可以。」

  白雲妃滿心喜悅,道:「姑姑,我們姐妹會永遠尊重你的。」

  白雪妃也如夢方醒,先是看了六郎一眼,道:「姑姑,你能夠忘記過去,重新找到歸宿,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雖然我們共侍一夫,可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姑姑!」

  白鳳凰含笑點頭,道:「天色已經不早,遼軍明天可能還要攻城,你們都去休息,這裡只留下我和六郎就行了!」

  眾女聞言,便紛紛離去。

  照白鳳凰的指示,六郎端坐在床上,眼觀鼻,鼻觀心,心視內察,照奇門至尊雙修的練功心法運行真氣,而白鳳凰則幫六郎催動起雙修神功,並且催促六郎不要忘記昇華元神。

  雙修本就是陰陽和合之道,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正是要融合陰陽之力方能練就神功,而六郎以前和白雲妃姐妹倆也運用過這雙修之法,且獲益頗多。

  當六郎運起神功時,體內的真氣由丹田升起,並且全身漸熱,血液快速流動,心跳加速,能清清楚楚地聽到心跳的聲音,而胯下亦已翹起,並一柱擎天。

  瞬間,六郎體內的真氣加速運行,額上已經見汗,肌肉也發出紅光,當六郎的真氣運行三十六大周天時,隱隱覺得丹田內的真氣蠢蠢欲動,知道已經是至尊真氣發威的前兆,便急忙向白鳳凰眨眼示意。

  白鳳凰見狀點了點頭,臉帶嬌羞,雙腿纏住六郎的腰身,然後氣沉丹田,將六郎的龍槍請入玉門內。

  六郎見白鳳凰春情滿面,眼底卻頗具羞澀,不禁大急,心想:怎麼姑姑還不能集中精神?想到這裡,六郎的丹田猛地一震,在心中喊道:來了!

  這時,六郎的龍槍一陣劇烈的顫抖,並頂在白鳳凰體內的深處,頓時快感如浪潮般波湧捲來,襲上白鳳凰的丹田深處。

  白鳳凰頓時心中一驚,心想:六郎平日與我練功時經常都心不在焉,不到最後關頭,都不記得昇華元神,今日卻如此積極,還未享受,就率先進入狀態!想到這裡,白鳳凰連忙昇華元神,功運丹田,與六郎的真氣會合在一起,然後再由百匯穴自頭頂蒸騰而出。

  與此同時,六郎也已運氣三十六大周天,至尊雙修發揮威力,龍槍抵在白鳳凰的體內深處,而只要一撞擊那裡,熱氣就會與白鳳凰那陰柔涼氣接觸,陰陽相抵,立即形成一股強勁的氣流,在兩人週身沿著奇經八脈運轉起來。

  這時,白鳳凰施展八門續命術,慢慢調節這股真氣。

  六郎兩人的陰陽兩氣相抗,在下身融合,而每一次撞擊,六郎都能感受到那股彷彿百花盛開、雲破日來的感覺,由於白鳳凰深處的陰柔涼氣如清風帶露,令六郎覺得全身舒暢,整個人如同在盛夏的暑日浸泡在冰水中般清涼,雖然是運功療傷,卻也無比香識。

  白鳳凰則有不同的感覺,每一次與六郎的接觸都讓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海潮般湧來,似乎永不止歇,而且蘊藏著無限的生機、活力,而且令她彷彿是蛻變的蠶蛹,六郎每一次的撞擊都帶給她些許轉變,並不斷累積能量,靜待那破繭蝶出,翩然飛舞的時刻。

  六郎與白鳳凰運用至尊雙修神功所產生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大,而他們也越來越亢奮,兩人都滿頭大汗,連頭髮都濕了,全身更因毛孔出汗,令身子閃閃發亮,彷彿塗了油脂般又滑又嫩、又亮又光。

  六郎的龍槍在白鳳凰那最柔軟的深處撞擊數百下,每撞一下都能在白鳳凰的八門續命術控制下交流互換,而且還有一道涼氣襲來,而白鳳凰則是體內傳來股股暖氣,全身彷彿要融化般。

  六郎兩人真陽真陰交流,在數百次激烈的撞擊後,六郎覺得龍槍的熱度已經稍退,不似初練時脹滿欲爆,尤其是在歷經擠磨壓吸後,能量放出更多,已經漸漸逼臨爆發。

  白鳳凰也感受到那團在劇烈撞擊下產生的真氣逐漸強大,生怕六郎已是忍不住,可能會前功盡棄,便連忙示意六郎停下來,她便趕緊運用八門續命術將那團真氣全灌入六郎的體內,然後從六郎身上退下來。

  「六郎!不要衝動,你要抱元守一,千萬不要四象歸元,聽我口令行事!」

  說著,白鳳凰將苗雪雁抱起來,放到六郎的膝上。

  苗雪雁仍昏迷不醒,這時六郎抱住她的纖腰,龍槍輕輕刺入苗雪雁的柔軟處,使苗雪雁醒了過來,見六郎抱著她,眼波頓時流露出喜悅。

  六郎抱元守一,緊緊抱住苗雪雁,進入苗雪雁體內最深處,道:「燕子,我和白姐姐正在用八門續命術救你,你不要分心啊!」

  苗雪雁含羞點頭,全身還是無力,只能任由六郎擺佈。

  六郎的龍槍在苗雪雁的體內,能感受到她的溫暖,而且想起金沙灘時,苗雪雁的捨身相救,眼睛頓時濕潤,在感激之下,就欲射出。

  白鳳凰提醒道:「六郎,你要守住真元,將那團真氣運轉起來,送入燕子的體內。燕子,你最好運用你們天山御劍的越女心經,以接收六郎的功力。」

  苗雪雁「嗯」了一聲,開始運功,道:「白姐姐,我沒有力氣……」

  白鳳凰道:「不要急,我來助你!」

  說著,白鳳凰來到苗雪雁身後,施展剛剛晉級的八門續命術,將內力輸入苗雪雁的體內,幫她將奇經八脈理順。

  當苗雪雁體內的奇經八脈接好後,功力便通暢的運轉起來,並與六郎送過來的真氣融合在一起。

  白鳳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六郎與苗雪雁的結合處,臉上微微一紅,心想:若不是要治療燕子,恐怕眼前的香識情景,我還難以接受呢!

  六郎感受著苗雪雁體內的火熱,說道:「姑姑,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白鳳凰點了點頭,說道:「估計差不多了,你都給燕子吧!」

  六郎頓時如釋重負,死死抱住苗雪雁,就將精液連同八門續命術協助下產生的奇效真氣一起射入苗雪雁的體內。

  苗雪雁嚶嚀一聲,便緊緊抱住六郎,感受著那強大而溫暖的精液與真氣的射入,並在白鳳凰的指導下,運用越女心經將自身的奇經八脈理順,那真氣就有如最好的金創藥般治療著她的每一處傷口。

  苗雪雁的眼神慢慢有了光彩,蒼白的臉龐也有了血色。

  六郎見苗雪雁轉危為安,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