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天下 第三章 和親山西

  回到瓦橋關後,六郎見過趙光義,簡要地向他說明已經辦妥懸空島招安一事,然後便一起商議要如何對付程世傑。

  趙光義告訴六郎,為了安撫程世傑,他已經將潘鳳收為養女,並封為昭陽公主,要讓她嫁給程世傑的二公子,因此要將送潘鳳到山西和親的重任交給六郎。

  六郎聞言,便打算趁這個機會,到山西摸清楚程世傑的底細。

  最後,趙光義封六郎為欽差大臣,並保護昭陽公主潘鳳到山西,與程世傑的二公子成親。

  楊家眾人在得知這消息後,皆知道此次去山西是凶多吉少,便爭著要陪六郎一起去,然而六郎並不答應,執意自己一個人便可以。

  這天中午,潘仁美來到楊家,並與楊令公進行一番密談。

  當潘仁美走後,楊令公將六郎叫來,並對六郎說潘仁美告訴他的事情。原來現在的山西境內,已經有許多官員對程世傑不滿,其中還包括原先是北漢的舊臣,還有忠於大宋的官吏,所以六郎到山西後,可以利用官員彼此不合的矛盾,而且潘仁美有個遠房親戚,現任解塘關通判,名叫寇准,在必要時可以請寇准幫忙。兄楊令公向六郎問道:「你要讓誰陪你到山西?」

  六郎答道:「大嫂會陪我去,而且紫若兒也向我表達去山西的意願。」

  楊令公聞言,認為紫若兒是北漢的公主,在山西有一定的人脈,若是同行對六郎肯定有莫大的幫助,但程世傑認識紫若兒,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慕容飛雪在得知楊令公的顧慮後,便對楊令公說道:「我已經和紫若兒商量好了,我們就女扮男裝,扮成六郎的近身侍衛,可以隨時見機行事。」

  楊令公這才放心。

  隔兩日,白雲妃姐妹倆便前來瓦橋關,來到楊府見過楊令公與四娘。

  楊令公與四娘見白雲妃姐妹倆均是女中豪傑,不由得感到心花怒放。

  而白雲妃姐妹倆來此的目的,便是為了護送六郎到山西,之後她們告訴六郎,她們已經到山西的準備。

  到了晚上時,六郎將白雲妃姐妹倆帶到欽差專用的營帳,而幕容飛雪和紫若兒也隨行,大家便一起商議去山西的計劃。

  這時,白雲妃取出一張地圖,鋪在桌上,說道:「姑姑知道你要去山西後,就要我和姐姐陪你到山西。而這張地圖乃是姑姑親手繪製的山西兵馬分佈圖,我們要去山西太原,一路上共要過過五道關隘,你們看!那是第一道關隙——飛虎城!飛虎城的守將乃是程世傑的心腹,名叫沙寶飛,他對程世傑忠心耿耿,而我們來往都要通過飛虎城,所以要對付他,唯有當機立斷。」

  六郎說道:「我認識這個人,在餓虎嶺時曾與他見過面。」

  慕容飛雪說道:「沙寶飛倒不是一名有勇無謀的蠢夫,他手下有兵有將,我們要去山西,他自然不會攔截,重要是回來的時候,這傢伙肯定會原形畢露,我們要做好對付他的準備。」

  白雲妃又指著下面一道關隘,說道:「這是臥牛關,守將秦東陽乃是程世傑的內弟,生性凶殘,府中養著一大批綠林高手。」

  六郎聞言,點了點頭。

  白雲妃繼續說道:「第三道關隘的守將名叫申元豹,這是一個可以收降的人物。」

  六郎打斷道:「他是不是有個手下,名叫寇准?」

  白雪妃道:「不錯,六郎你怎麼會知道?」

  六郎說道:「這個寇準是潘仁美大人的親戚,潘大人告訴我,在必要時可以求助他,我猜潘大人肯定與他有書信的來往,畢竟是他女兒潘鳳要去和親,潘大人還是希望我們可以平安歸來。我決定,我們先取下解塘關,一旦到了太原後,如果與程世傑翻臉,我們才有個落腳之地。」

  慕容飛雪四女聞言,都贊成六郎的想法。

  白雲妃說道:「接著便是第四道關隘——三台關,守將是陳延壽,我不太清楚這個人,但他有兩個副將,名叫孟良和焦贊,都和我爹有關係,因為他們的師父與我爹乃是摯友,而且他們曾經來過懸空島,我和姐姐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姑姑說,孟良與焦贊性情忠義,均可以收伏。」

  六郎說道:「那太好了,假若無法說服陳延壽,那就廢了他,讓孟良與焦贊把守三台關,這樣我們又多了一個安全之處。」

  白雲妃說道:「最後一道關隘——巴郡,守將岳勝和周全,他們皆是程世傑的愛將,收伏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紫若兒說道:「原巴郡太守名叫仁志恆,任志恆有個兒子叫仁堂會,與岳勝、周全乃是結義兄弟,雖然岳勝、周全是程世傑的心腹,但仁堂會卻對程世傑痛恨入骨,因為程世傑殺害了任志恆,但程世傑並不知道岳勝、周全與仁堂會結拜的事情。在紅花亭聚義前,我曾經見過仁堂會,他表示願意追隨我誅殺程世傑,並準備說服岳勝和周全參加紅花亭聚義。可在聚義前夕,他又捎信來說事情有變,他未能成功說服岳勝和周全,還要我取消紅花亭聚義,我想可以相信仁堂會這個人。」

  六郎笑道:「那太好了,想不到還有這些關係可以利用!我勢必要利用這次到山西的機會,將程世傑的地盤鬧個底朝天,如果有機會,還要幹掉他!」

  接下來,六郎等人仔細地策劃計劃,然後詳細的佈置每一步,直到子夜時分,六郎有了幾分睏意。

  慕容飛雪見狀,提議道:「大家休息吧,明天再繼續商議。」

  說著,慕容飛雪帶著紫若兒告辭,然後去另外一座營帳休息。

  這時,紫若兒有些吃醋的樣子,臨走時還回頭看了六郎一眼,六郎則朝她扮個鬼臉,讓紫若兒氣得跺腳,隨即轉身離去。

  六郎知道紫若兒把誅殺程世傑一事看得比她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是她今生必須要完成的事,而現在能幫她完成這件事的人只有他,所以六郎根本不擔心紫若兒會和白雪妃姐妹倆爭風吃醋。

  第二日,六郎面聖,便有太監宣下聖旨,正式加封潘鳳為昭陽公主,六郎為山西賜婚使,並護送昭陽公主前赴山西,賜婚太原侯次子程千虎,並加封程千虎為太原留守。

  六郎接旨後,心想:倒便宜程千虎那小子,娶了個美貌公主,又封了個大官。

  我要想個法子,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六郎請旨明日啟程。

  趙光義聞言,答應六郎的請求,並宣潘鳳晉見。

  不久,潘仁美帶著潘鳳和潘豹前來面聖。

  六郎見潘鳳臉頰上淚痕未乾,想必和潘仁美爭吵了一番,則潘豹跟在身後,看起來是氣不過趙光義的安排,而且看他很想和趙光義爭論幾句,只是好幾次都被潘仁美制止。

  這時趙光義下旨,讓潘鳳明日啟程,而潘豹為護衛將軍,隨軍同行。

  離開總兵府後,潘仁美將六郎帶到他的住所,對六郎一番叮囑,希望六郎能在路上好好照顧潘鳳,而潘鳳則在旁邊哭哭啼啼。

  潘仁美離開後,六郎道:「潘鳳,你看你,現在都貴為公主了,還這樣沒有分寸,豈不讓人笑話?」

  然而潘鳳聞言哭得更凶,突然撲在六郎懷裡,哭道:「六郎,我……我……我不願嫁到山西。」

  六郎安慰道:「潘鳳,你這是何苦呢?那程世傑雖然只是太原侯,但割據一方,勢力大得很,你嫁到他家,可謂是門當戶對,有什麼好哭的?」

  潘鳳卻道:「誰不知道程世傑狼子野心,早晚都會反的,他若是一反,我該怎麼辦?都怪我不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答應爹爹嫁給你。」

  上通紅六郎問道:「那麼說,你爹爹提親給我,你是沒有答應了?」

  潘鳳臉紅道:「這種事情,就算人家願意也不能主動提,你應該主動點嘛!」

  六郎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我有辦法幫你。」

  潘鳳擦了擦眼淚,說道:「真的?」

  六郎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潘鳳高興道:「你快說給我聽聽。」

  六郎道:「想讓我幫忙,給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潘鳳紅著臉問道:「你想怎麼樣?」

  六郎用手拍了拍潘豹的臉蛋,說道:「我和你姐姐有話說,你先把眼睛閉上。」

  潘豹聞言,立即閉上眼睛。

  六郎見狀,便摟著潘鳳的細腰,先在那如花的美靨上親一口,羞得潘鳳滿臉燦。

  六郎說道:「我早已經看程世傑不順眼了,皇上有賜我密旨,必要時可以先斬後奏,所以我們到山西後,只要能查到程世傑有叛心,我就能將他就地正法,你也就不用嫁給他的兒子了。」

  潘鳳驚喜道:「太好了!」

  潘豹道:「姐……姐夫,只要你,你一聲令下……我就將程……程世傑那龜兒子撕成八塊。」

  六郎看了潘豹一眼,見潘豹雖然開口說話,但還是閉著眼睛,尤其潘豹還叫他姐夫,心中更是喜歡,趁機摟著潘鳳大肆調戲。

  潘鳳羞紅著臉,一邊應付六郎,一邊擔心有人會進來,同時還害怕潘豹睜開眼睛,看到她與六郎的行為,畢竟她現在是皇上親封的昭陽公主,而且還要到山西與程世傑的兒子和親。

  六郎也不敢太過分,畢竟這裡是潘府,萬一被人看見他摟著潘鳳,那是要掉腦袋的,而且六郎想到,到山西的路途漫漫,還不是想對潘鳳怎麼樣就怎麼樣?

  於是六郎就放開潘鳳,在對她許諾一番後,才離開潘府。

  這時,六郎來到欽差專使營地,而陪他去山西的禮部官員又是那兩位和他去懸空島招安的人,只是他們現在看起來垂頭喪氣,無精打采,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樣子。

  六郎詫異道:「兩位大人,你們怎麼了?難道跟隨我出使山西,還怕撈不到好處嗎?」

  張光北與李同順哭喪著臉,說道:「楊大人,那太原侯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得很,這次到山西和親,可以說是去刺探軍情,也可以說是皇上要查辦他,可那小子手握重兵,我們這一去,凶多吉少,能不能回來還很難說,更不用說撈好處了。」

  六郎道:「兩位大人此言差矣,那程世傑雖然厲害,但我早已經有對付他的辦法,若不是胸有成竹,我豈肯豁著性命討這差使?再者,固然有凶險,但大家只要同心同力,這件事還怕辦不成嗎?辦成後,加官進爵還不是眾生羨慕?」

  李同順道:「既然楊大人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你還有什麼吩咐?我們一定照辦。」

  六郎說到:「只要隨行的物品準備妥當即可,另外不要動搖軍心,否則肯定嚴懲。」

  張光北、李同順連忙點頭稱是。

  這時,六郎逐一檢查隨行禮隊,因為這次有宮女和太監隨行,事關皇家體面,自然大意不得。

  待一切檢查完畢後,六郎這才回家吃晚飯。

  臨行前即,楊令公拉著六郎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四娘也與六郎抱頭痛哭一番。

  第二天,大隊人馬離開瓦橋關,一路上瓦橋關的百姓沿街相送。

  六郎驀然回首,發現人群中依稀有道熟悉的身影。

  這時,楊四姐兩行清淚滾落朱顏,走至六郎近前,道:「六郎,你可要一路保重啊!」

  六郎下馬,握住楊四姐的手,道:「四姐,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帶你去嗎?」

  楊四姐點了點頭,說道:「六郎,我知道。山西之行太危險,你不想姐姐跟你冒險」六郎點頭說道:「四姐,瓦橋關不能丟,有你留在這裡,我就放心了!倘若站大遼趁機攻城,切莫貪戰,一定要緊閉城門,再用弓箭狠狠射他們。」

  「六郎,我明白。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你不用擔心這裡,姐姐、一定會守好瓦橋關。」

  六郎聞言笑了笑,便與楊四姐灑淚告別。

  慕容飛雪、紫若兒、白雲妃與白雪妃皆扮成隨行侍衛,混在大隊人馬中,而六郎則騎御賜的黃驃馬,後面則是昭陽公主的四輛馬車,其中兩輛裝著嫁妝。

  六郎率隊出南門,順著易水直奔飛虎城。

  飛虎城守將沙寶飛早已接到兵部的消息,儘管他是程世傑的親信,但程世傑降宋後,並沒有公開對抗大宋,所從仍必須按照禮節迎接欽差大人。

  當六郎率領大隊人馬來到飛虎城後,六郎便帶著四名親隨與潘鳳、潘豹跟著沙寶飛來到府邸。

  六郎一行人跟著沙寶飛來到正堂,由於潘鳳是公主便坐在上座,接著所有人行過大禮後,便分賓主入座,隨即沙寶飛吩咐擺宴,要好好款待六郎。

  六郎與沙寶飛客套一番後,就吩咐隨行隊伍在此留宿。

  沙寶飛聞言,便安排最好的驛館讓六郎以及隨行隊伍住宿。

  酒席上,六郎暗中對慕容飛雪說道:「大嫂,你現在就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在沙寶飛府邸附近有一家客棧,能越靠近府邸越好,另外不要暴露出身份。」

  慕容飛雪不知道六郎想搞什麼名堂,但這次辦的是皇差,而六郎是欽差大人,她只能言聽計從,於是就暗中去辦這件事。

  酒宴後,六郎抓著沙寶飛的手,說道:「沙將軍,你我真是一見如故,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

  沙寶飛連忙說道:「承蒙欽差大人厚愛,請說。」

  六郎朝左右看了看,說道:「這種場合,人多嘴雜,咱們借一步說話。」

  沙寶飛點了點頭,便帶著六郎來到內室。

  六郎入座後,低聲說道:「久聞沙將軍驍勇善戰,家父不只一次在我面前誇獎你,但將軍殊不知你就要大禍臨頭了!」

  沙寶飛詫異道:「此話怎麼講?」

  六郎說道:「前些日子,飛虎城有一批運給遼人的軍火,被朝廷的密探查到,皇上得知後大怒。我這次去山西,就是要督促和協助程大人查辦你。因為將軍你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我才提前和你打聲招呼,我覺得這種事絕對不是你所為,而是你的手下背著你所幹,所以你要做好準備。」

  沙寶飛心中暗笑:你哪裡知道這是我和程大人串通好的,若不是他的指使,我豈敢做這種事?雖然沙寶飛內心這麼想,他還是流露出感激之情,對六郎說道:「多謝欽差大人美意,小人真是無以為報啊!」

  六郎哈哈笑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只是楊某此去山西,身邊有不少人……」

  六郎話還沒說完,沙寶飛就明白六郎的意思,連忙說道:「大人的心思,小人明白。」

  說著,沙寶飛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六郎。

  六郎卻道:「今日多有不便,明日一早,我自會再來拜會沙將軍,到時還請沙將軍不要吝嗇。要知道,我到了太原府之行,需要很多花費的。」

  沙寶飛暗罵道:原來這小子的胃口這麼大,還嫌少,不過這樣也好,老子就是不怕你貪多,真要是釣上楊六郎這條魚,日後能夠控制住楊家將,就算多花一些銀子也值。

  六郎趁著沙寶飛思索之際,將剛剛改裝的寶貝「竊聽器」安裝到沙寶飛內室的這張椅子下,然後站起身告辭。

  沙寶飛欣喜地送走六郎,並一再囑咐六郎明天早上要再來。

  當六郎來到大廳時,慕容飛雪已經回來,顯然是已經辦好他所交代的事情,之後便吩咐侍衛護送昭陽公主回驛館。

  當六郎等人來到驛館後,在安置好潘鳳後,便將慕容飛雪四女叫過來,說道:「我們這次奉旨到山西,我很想聽聽程世傑是怎樣看待這件事。」

  白雲妃道:「那哪裡能聽得到?」

  六郎微微一笑,道:「我已經有辦法了!今天晚上我和大嫂就去沙寶飛哪裡,聽聽他怎麼說,要知道這傢伙是程世傑的心腹,他肯定知道程世傑的心思。」

  慕容飛雪不知道六郎在搞什麼名堂,道:「我們現在的身份可是欽差,難道你要與我夜探沙寶飛的府邸。」

  六郎說道:「你們先不要亂猜,到時我自然會有辦法,就這樣吧!大嫂陪我去執行任務,你們三個就留在這裡休息,另外小心警戒,保護公主的安全。」

  紫若兒道:「我也要去。」

  六郎把臉一板,說:「人多了目標會太大,你最好還是留在這裡,不要破壞我的計劃。」

  紫若兒見六郎執意拒絕,也不好再說,便怏怏不樂的回房間休息。

  白雲妃和白雪妃則囑咐六郎一定要注意安全。

  六郎笑道:「我和大嫂會小心的。」

  白雲妃姐妹倆聞言,這才放心的回房休息。

  六郎讓慕容飛雪帶路,兩人來到慕容飛雪已經訂好房間的那家客棧,而那家客棧就在沙寶飛府邸的後面,只隔著一條街,環境十分清幽。

  掌櫃見兩個官差模樣的客官進來,而且已經訂好房間,便送來茶水和洗漱水,就乖乖告退了。

  慕容飛雪不解地問道:「六郎,你不是說要探聽沙寶飛的秘密嗎?難道就是一直待在這裡?」

  六郎不疾不徐地從懷裡掏出竊聽器,說道:「我自有法寶對付沙寶飛,這東西叫盤古開天助聽寶盒,只要距離沙寶飛的距離不超過一里,就可以清楚聽到沙寶飛說的話。」

  慕容飛雪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六郎手中的東西,見其黑乎乎的,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過人之處。

  六郎歎道:「因為這裡沒有衛星,所以功能只限於一里地內,不然我們在驛館就可以聽到了。」

  慕容飛雪接過那竊聽器,按照六郎的教導,把耳機戴在耳朵上,裡面先是沉寂片刻,就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慕容飛雪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寶劍抽出來。

  六郎連忙抓住慕容飛雪的手,說道:「大嫂莫慌,他是看不到我們的。」

  慕容飛雪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聽下去,說道:「真是沙寶飛啊!六郎,你真神奇了,這東西好厲害啊!」

  六郎緊緊貼著慕容飛雪那豐腴的嬌軀,說道:「沙寶飛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監聽他!大嫂,他在說什麼啊?」

  慕容飛雪聽著聽著,突然滿臉通紅,然後扯下耳機,摔到六郎手中,氣呼呼地說道:「那是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六郎聞言,隨即戴上耳機,就聽見裡面傳出來女子的淫聲浪語:「啊……親哥哥!你好厲害啊……賤妾簡直是……不要活了。」

  然後伴隨著沙寶飛的話語:「小寶貝、小心肝……自從你進府後,我這魂都要被你吸走了。」

  六郎嘿嘿一笑,對慕容飛雪說道:「我當是什麼,這不是沙寶飛和新納的小妾歡好嗎?」

  慕容飛雪羞答答地說道:「那你也不能讓我陪你聽這個啊!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監聽他們好了。」

  說著,慕容飛雪就要離開,卻被六郎一把抓住手腕。

  六郎說道:「大嫂,我們現在是欽差大臣,是替皇上辦事,凡事都要小心謹慎才行,俗話說:夫妻枕邊無外話!這沙寶飛新納了小妾,辦完那事說不定就會扯到正題上。你哪能走啊,我還要與你商議後,做出決策呢!」

  慕容飛雪聞言,只好耐著性子留下來,紅著臉盤坐在床榻上,修煉內功。

  六郎一邊傾聽著沙寶飛那邊的春宮,一邊看著慕容飛雪練功。

  慕容飛雪閉著眼睛說道:「你老是看著我幹什麼?」

  六郎不說話,心中卻暗道:在這些與我有關係的女人中,唯有大嫂善解人意,唉,為什麼我不能擁有像她這樣的賢慧女子呢?雖然在七星樓和飛仙觀與大嫂有過那種無法避免的接觸,但自從那次後,大嫂一直像防賊似的防著我。

  慕容飛雪見六郎不說話,就睜開眼睛,滿臉通紅地問道:「是不是他們完事了?」

  六郎笑道:「還沒呢。」

  六郎又說道:「大嫂,快聽,沙寶飛他們在說我們呢。」

  慕容飛雪連忙將身子靠過來,緊挨著六郎,就聽到沙寶飛的小妾說道:「將軍,他們真的向你要銀子?」

  沙寶飛道:「這還有假?是欽差大人親口要的。」

  沙寶飛的小妾說道:「你怎麼能答應他們?而且還準備這麼多銀子給他們,嗚嗚!我爹爹一年都掙不了這麼多銀子,你一下子就送出去,心疼死我了。」

  沙寶飛安撫道:「男人嘛,做大事不能拘小節,我給這些銀兩,卻可以收買或者抓到楊家將的把柄,今後在遼主面前,如果加以利用,還怕賺不回來嗎?」

  沙寶飛的小妾嬌喜道:「將軍,原來你是在利用那欽差啊?」

  沙寶飛說道:「遼主對我百般信賴,甚至超過對程世傑的信賴,而且遼主要我監視程世傑,我正好可以收買這姓楊的小子,替我刺探程世傑的動靜。」

  沙寶飛的小妾喜道:「將軍真是深謀遠慮啊!」

  接著沙寶飛便和他的小妾卿卿我我起來。

  聽到這裡,慕容飛雪連忙將身子移開。

  六郎笑道:「大嫂怎麼不聽了?這麼晚了還要練功嗎?」

  慕容飛雪道:「前些日子,在飛仙觀我吸取了張文亮的馗羅,想不到他的修為這麼深厚,這麼多天了,我還沒有將他的馗羅全部消化。掉,另外這些日子,將是我元神升級的關鍵時刻,我想在到達太原前,將元神升練到第八道,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因為太著急,導致有一點誤差,所以我必須趕緊恢復內功。前些日子,是紫若兒在幫我練功,眼看就要元神升級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六郎高興道:「大嫂,恭喜你啊!修到第八道元神後,是不是就可以用天電織網殺敵了?我聽說這一招一旦使出來,是可以大面積殺傷強敵,兩軍陣前,以少敵多時最實用。」

  慕容飛雪點頭說道:「不錯,再往下練將是滅天神雷,專門用來誅殺與自己功力相等的對手,修神永無止境,也是每一個修神者的一生都無法完成的夢想。我師父驪山聖母修神一生,僅得九道元神,但足以對付程世傑,我多麼渴望有朝一日……」

  說著,慕容飛雪歎了一口氣。

  六郎心中暗道:原來大嫂除了想要一個孩子外,還有這麼一個夢想。

  六郎說道:「大嫂,我現在和你一樣,都在修神,但我只是剛入門,剛剛練得風火雷霆訣,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幫助你快速修煉元神。」

  慕容飛雪驚訝道:「六郎,你什麼時候開始修神的?」

  六郎就將在餓虎嶺與白雪妃姐妹倆雙修的事情,說給慕容飛雪聽。

  慕容飛雪聞言面紅耳赤,道:「六郎,你真不要臉,居然同時要了她們姐妹兩個。」

  六郎把手一攤,說道:「當時情況緊急,我要不及時修煉成功,只怕我們三個都要被活活困死在裡面,另外我身上有明神留下來的本元,不但練功神速,就連和我一起雙修的人,也是受益非淺,難道大嫂不知道嗎?」

  慕容飛雪自然知道,畢竟在七星樓和飛仙觀時,她感受到六郎體內的特殊能量之源,不然恐怕她還要苦修十年,才能有元神晉級的機會。可要說出這種敏感的話題,她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六郎趁機握著慕容飛雪的雙手,說道:「這次山西之行,說白了就是玩命之舉,若是大嫂的功夫能再上一個台階,我們就多了一分勝利的機會。大嫂!在隨行的這些人中,你是第一高手,一旦發生意外,我們的性命可就全指望你了,為了我們,你就答應吧。」

  慕容飛雪低聲問道,「答應什麼?」

  六郎厚顏說道:「我要和你元神雙修!」

  慕容飛雪聞言,驚訝得幾乎要叫出聲。

  六郎擁著慕容飛雪,說道:「自從那芡與你在一起後,我已經無法自拔,雖然大嫂當初是為了救我才……可你還不如不要救我,我內心一直對大嫂充滿著愧疾和愛慕,更多的還是慾望。在飛仙觀時,你沒有拒絕我,我知道原來大嫂也是喜歡我的。」

  慕容飛雪驚慌道:「六郎,不是這樣的!第一次,我是沒有辦法,我不忍心看著你去死,而在飛仙觀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感激你才……」

  說著,慕容飛雪的眼眶盈滿淚水,似乎是在懇求六郎不要再逼她了。

  六郎正色道:「大嫂,這一次完全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我是多麼希望你趕緊練成第八道元神,這樣我們就不用懼怕程世傑了,」

  說著,六郎就要吻項目容飛雪的脖子。

  慕容飛雪頓時驚慌失措起來,那慌亂的眼神與六郎碰個正著,就在她與六郎四目相對的剎那,慕容飛雪心中一凜,她隱約知道,她已經無法再擺脫六郎的糾纏了。

  此時,六郎的眼神如大海般寬廣而溫柔,又如天空般深邃而迷人。六郎凝視著慕容飛雪,同時也被她那顛倒眾生的絕美風姿和優雅賢淑的氣質所傾倒,她渾身充滿女性成熟的嫵媚,令她不由得低頭吻著慕容飛雪的嘴唇。

  慕容飛雪頓時一顆心評枰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俏臉上更添三分艷麗。

  慕容飛雪被迫抬起頭,和六郎纏綿熱吻著。

  在與慕容飛雪激情熱吻後,六郎緩緩地脫下慕容飛雪的衣服,當看到那潔白的酥胸時,六郎輕聲叫道:「大嫂!」

  慕容飛雪猶豫一會兒,柔聲道:「你……讓我心裡很亂。」

  六郎問道:「為什麼?」

  慕容飛雪顫聲道:「我還是怕?怕我從了你後,會受到世人的冷嘲熱諷。」

  六郎道:「大嫂,雖然說楊家家規森嚴,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大嫂若是不為楊家生個孩子,倒是會引來別人的議論,所以只有這樣做,才能為楊家留下種。所謂的道德禮教,只不過是人為保護自己而做出來的,強者從中得利,弱者受盡折磨,但沒有了,就會天下大亂嗎?很多東西不是從來就有的,如什麼君臣之道、夫妻禮綱。我們只要過自己的生活,幸福並不需要別人的評價。我對大嫂除了敬慕外,還有一種愛慕,並隱藏在內心多年,你就接受我對你的愛吧!」

  慕容飛雪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六郎的話後,竟然流下眼淚。她不是一個容易流淚的人,可是在那剎那,讓她無法控制住自己。

  六郎看著慕容飛雪的淚水,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但這種時候,他已經無法收手,心想:反正她的貞潔已經被我毀掉,那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多多疼愛她。

  想到這裡,六郎繼續脫下慕容飛雪身上的衣衫。

  慕容飛雪的侍衛服內穿的是白紗羅裳,絹褲輕薄,嬌軀還散發著芳香,她那羞紅的臉蛋極美,柳眉鳳目,眸子像寒星似的發出一閃一閃的亮光,吹彈可破的皮膚,嫩得彷彿只要輕輕一捏就可以擠出水,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那流露出來的英姿颯爽的風姿。

  六郎動作溫柔地脫下那件白紗,隨即緊緊擁著她,緊緊盯著她的雙眸,說道:「大嫂,我永遠愛你!」

  慕容飛雪抬頭望著六郎,淚水卻越流越多,開始搖著頭。

  六郎動情的湊上嘴唇,親吻著慕容飛雪臉頰上的淚花,說道:「大嫂,是我害了你,我會永遠對你好!」

  慕容飛雪那晶瑩的淚珠不斷流下來,突然她伸出玉臂勾住六郎的脖子,用滑嫩的臉龐摩挲著六郎的臉,喃喃道:「六郎,你害死嫂嫂了,我恨你!」

  六郎渾身劇顫,望向慕容飛雪那雙深情的雙眸,心內湧起滔天巨浪,暗自感歎他何其幸運,竟能得到慕容飛雪愛恨交織的感情,忍不住挺起龍槍,進入慕容飛雪那溫暖的體內……

  在一段漫長的抽插動作後,六郎慢慢的停下動作。

  慕容飛雪用手擦了擦六郎額頭的汗水,小聲說道:「六郎,我好想死!」

  六郎喘了幾口氣,說道:「大嫂若是想死,我願意陪你共赴黃泉,可我們不能這樣便宜程世傑那王八蛋,我答應過紫若兒,一定幫她殺了程世傑。若是我死了,紫若兒一定也不會獨活……」

  慕容飛雪驚訝道:「難道你和紫若兒已經?你是什麼時候,將我師妹收了的?」

  六郎嘿嘿笑道:「其實這不是有意的,而是那次紅花亭事件,紫若兒被程世傑下了藥,後來在與追兵惡鬥時,她又中了刀傷,眼看性命不保,我知道我身上有股特別的能量,所以就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與紫若兒做了那種事,不過大嫂放心,這件事情我遲早會告訴爹,而紫若兒也答應和白家姐妹一同服侍我,讓日後兒孫多多。」

  慕容飛雪道:「你就能保證,紫若兒和白家姐妹都能夠為楊家生兒育女?」

  六郎壞笑道:「我不但能保證她們三個,還能保證大嫂你呢!」

  六郎這番句話說得慕容飛雪粉臉通紅,舉起拳頭就要打六郎,卻被六郎攔住,道:「大嫂,請恕我冒犯,不過我說的是實話,雖然這件事有點對不起大哥,但是誰讓他不能生?我保證只要你生下孩子後,我將會永遠尊重你,只要你不同意,我絕不再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