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抿唇不語,任由周義押玩著胸前的肉球,首次感覺這個身體己經不屬於自己,卻成了這個惡漢的玩物。
「你以後每年要吃一顆,要不然便會塌下去,那時可不好看了。」周義怪笑道。
說話時,馬車已經返抵府門了,玄霜趕忙撿起丟在一旁的罩杯,匆匆掛起,才隨著周義下車回去。
進門後,周義看見魏子雪等沒精打采地坐在堂前,知道有異,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們不是去拿人嗎?給他跑了嗎?」
「跑不了,可是死了。」魏子雪歎氣道,說的是獸戲團派入京裡的細作。
「怎麼不拿活口?」周義奇道。
「本來是拿下的,可是還來不及帶回來查問,他已經服毒自盡了。」湯卯兔回答道。
「『你們真是大意,怎會拿下了人,還能讓他服毒?」周義大是不悅道。
「他的嘴巴裡藏著一顆有毒的牙齒,咬破牙齒後,便能吞下毒藥,使人防不勝防的。」魏子雪解釋道。
「毒牙麼?!」周義訝然道:「這些人看來是抱著必死之心,也真不易對付。」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要是再拿到活口,我們可不會上當的。」湯卯兔悻聲道。
「算了,其他的安排妥當了沒有?」周義擺手道。
「我們己經廣派人手,該不會誤事的。」魏子雪點頭道。
「玄霜,你先進去吃點東西,然後備水準備侍候,我還有話要和他們說。」周義支開玄霜道。
玄霜點點頭,算是回答,便自行進去,原來周義在太子的行宮大吃大喝,她卻什麼也沒有下肚,這時己是飢腸轆轆了。
周義返回寢室時,玄霜獨坐內間,在貴妃椅前邊的小凳子上發呆,身旁放著一盤清水,衣服全脫下來,不僅脫掉黃金甲,還脫掉那身單薄的白衣,身上只有兩方彩巾包裹著胸前腹下,看來已經認命了。
周義大刺刺地在貴妃椅坐下來,抬起了腿,玄霜也不用吩咐,便捧著他腳,把靴子脫下來。
「呂志傑是什麼人?」周義寒聲問道。
「他是呂剛的兒子。」玄霜木然地洗著手中的腳掌說,可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問起了他,難道真的是聽到自己和青菱說話。
「呂剛?就是京衛統領呂剛?」周義愕然道。
「是,就是他。」玄霜點頭道。
「你和呂志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青菱告訴他不要再來看你?」周義悻然問道。
「什麼關係也沒有!」玄霜抗聲道:「青菱一廂情願,以為可以撮合他和我,只是見了兩次,他便糾纏不休,為免多生事端,我才要青菱告訴他的。」
「就是這樣嗎?」周義皺眉道。
「是的。」玄霜肯定地說。
「你喜歡他嗎?」周義問道。
「我只喜歡殺了宋元索!」玄霜咬牙切齒道。
周義冷哼一聲,揮手止住玄霜說下去,不是不相信她的說話,而是心裡煩惱。
原來呂剛就像俞光一樣,是個對英帝忠心耿耿,對其他人全不買帳的老頑固,以為無意中解決了俞光這個難題,誰知又出了個呂志傑,為了玄霜,他必定心存芥蒂,如此一來,恐怕更難收買呂剛給自己說話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是沒有騙你的。」,玄霜只道周義心存懷疑,委屈地說。
「刮光了毛沒有?」周義不想再說呂剛父子,改口問道。
「刮了。」玄霜垂頭道,不知為什麼,竟然誤會周義暗生嫉妒,不禁生出異樣的感覺。
「別洗了,上床,我們練功吧。」周義淫笑道。
玄霜聞聲一震,念到昨夜淚眼模糊中見到的大肉棒,頓時心如鹿撞,戰戰兢兢地用乾布抹去周義腳上的水漬後,便靦腆地站了起來,就想上床。
「慢著,首先侍候我脫衣服。」周義喝止道。
玄霜完全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馴如羔羊地走到周義身旁,就像丫頭似的侍候他把衣服脫下來。
沒多久,周義身上便剩下犢鼻短褲了,看見他的褲檔隆然,帳蓬似的撐起來,玄霜的芳心跳得更急,彷彿隨時便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告訴我,你認為瑤仙會不會是宋元索的細作?」周義一手把玄霜拉入懷裡,朝著床上走去道。
「我……我不知道,以前是沒有懷疑的,可是回想起來,卻是有點可疑。」玄霜老實地說。
「如何可疑?」周義問道。
「她很反對南征,每當大家談及此事時,總是力主和議,認為宋元索雖然無力犯界,但是當能穩守玉帶江,要是我們南征,定遭慘敗的。」玄霜回憶道。
「主和的也未必是奸細的,朝中主和的可不少。」周義摟著玄霜靠在床上說。
「別的人我不知道,可是說到宋元索時,她的話常常前後矛盾,十分詭異。」玄霜皺眉道。
「怎樣矛盾?」周義問道,同時拉著玄霜的玉手往褲檔摸下去。『「』她……」玄霜發覺手裡硬梆梆的,不禁臉泛紅霞,卻也順著他的意思,輕搓慢捻道:「譬如說,她有時說宋元索兵微將寡,不足為患,我記起了……
曾經有人說養虎為患時,她便說南方征戰連年,元氣大傷,養也養不好的,後來又說如果強行渡江,必會大敗,最好是隔江分治,河水不犯井水。「
「即是維持現狀了。」周義喃喃自語道,暗念要是如此,宋元索便可以從容準備,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了。
「是了,最奇怪的是她很害怕宋元索;簡直是談之色變,有一次還說宋元索的武功深不可測,無人能敵,我問她怎樣知道時,她卻推說純屬臆測,後來還乾脆說是我聽錯了。」玄霜悻聲道。
「也真可疑。」周義點頭道:「你看她對太子是真心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她對太子千依百順,樣樣依著他,有一次……太子看上了一個宮娥,她還故意支使那個宮娥前去侍候。」玄霜鄙夷道。
「就像你侍候我那樣嗎?」周義扯下了玄霜胸前的絲帕說。
「是……」念到自己比那個宮娥更無恥,玄霜不禁粉臉通紅,沒繼續說下去。
「瑤仙的奶子有你現在這麼大嗎?」周義把玩著那雙在藥物作用下突然脹大的乳房問道。
「我怎麼知道!」玄霜低聲說道,暗念瑤仙也算是他的嫂子,還要問這樣的問題,真是禽獸不如。
「拿下她後,便知道了。」周義大笑道。
玄霜暗暗吃驚,要是證實瑤仙真是宋元索的細作,可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仍然是小了一點,看來還不能填滿黃金甲的罩杯。」周義的手掌包著豐滿的肉球,比畫著說,心裡冒出安琪的影子,真想知道這兩個罩杯能不能容下她的一雙豪乳。
玄霜心裡唾了一口,暗道要是乳房長得像罩杯大小,胸前掛著兩團沉甸甸的肉球,能不能動手還是其次,可不知道怎樣見人了。
「『奶頭卻是不小。」周義心念一動,低下頭來,張嘴把峰巒的肉粒含入口裡。
「喔……不要這樣!」玄霜呻吟一聲,接著便觸電似的叫起來,原來周義咬著那嬌嫩的奶頭,嘴巴裡的舌頭卻圍著肉粒團團打轉。
周義沒有理會,牙齒緊咬著乳頭根處的飛仙穴,舌頭抵著峰巒不住的舔弄,右手卻往玄霜的腋下探去,彈琴似的撥弄著古井穴。
原來周義從姚賽娥那裡得來的兩頁秘岌,載有幾種催情手法。
「看,奶頭脹大了!」周義咬了幾口,便張開嘴巴,發覺玄霜的奶頭變得脹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櫻桃,哈哈大笑道。
「癢……人家癢死了……」玄霜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起勁地搓揉著胸脯說。
「那裡癢呀?」周義促狹地問道。
「全身也癢……」玄霜一手扯下纏在腰間的絲帕說。
「看看你刮乾淨沒有?」周義笑嘻嘻地拉開玄霜掩著腹部的手。
玄霜嚶嚀一聲,沒有掙扎,心裡可沒有害怕的感覺,還覺得暢決。
刮得很乾淨了,大腿根處光潔雪白滑不溜手,好像更勝上等絲綢,白裡透紅的桃丘微微賁起,兩片花瓣似的肉唇緊緊合在一起,中間一抹嫣紅,下陷的肉溝卻是水光澈澈,春潮洶湧。
「怎麼濕漉漉的,可是尿尿了嗎?」周義好奇似的伸出指頭,揩抹著油光緻緻的肉溝說。『』「不是……我……我沒有……!」玄霜伸手捉著周義的怪手,呻吟道。
「那是什麼?」周義怪笑道。
「我不……不知道。」玄霜氣息啾啾道。
「這是淫水,是你的淫水……」周義吃吃怪笑,突然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說:「想不到昨天你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今天卻淫水長流,姚賽娥說的不錯,果然是天生的絕代淫婦!」
「不……我不是!」玄霜惱怒道。
「不是嗎?竿周義仙笑道:」如果不是,怎麼淫水也流出來了?還流的那麼多?「
「我……」玄霜羞得耳根盡赤,不知如何說話。
「如果不淫,可練不成這門奇功的。」周義危言聳聽道:「你知道姚賽娥為什麼甘心捨命傳功嗎?這是她告訴我的,全因為你生就一身淫心蕩骨,才有望大成,求我成全你的。」
「不……你騙我的!」玄霜急叫道:「要是這樣,為什麼她不親口告訴我?」
「那時她可不知道你下定了決心沒有,而且就是告訴你,你還沒有嘗過雲雨之樂,淫心未動,又怎會相信。」周義煞有介事道。
「不是的,我不是!」玄霜尖叫道。
「姚賽娥說的對,告訴你也沒有用,你是拒絕相信的。」周義歎了一口氣道:「沒法子了,只能依照她的說話做了。」
「她說什麼?」玄霜忐忑道。
周義沒有回答,低下頭來,趴在玄霜胸前,再次捧著那對香噴噴的肉球,使出那催情秘技。
「不……不要……天呀……不要咬我……」玄霜推拒著周義的頭顱,以她的武功,本該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把周義推開尋丈,不知為什麼,此際既像使不出氣力,又像欲拒還迎。
「你是淫婦嗎?」周義抬頭問道,指頭又在玄霜的腋下撥弄。
「不是……啊……是……是了……不要……」玄霜失魂落魄地叫。
「是什麼呀?」周義逼問道。
「淫婦……呀……我是淫婦……」玄霜忘形地叫。
「記著了,只有淫婦才能練成這門奇功,要是不淫,便永遠無法大成的。」周義撿起掉在一旁的汗巾,往玄霜股間揩抹道。
「是……我……我記得了。」玄霜喘著氣說。
「看你流了多少淫水!」周義展開手上的汗巾說:「如果不是淫婦,怎會濕得這樣厲害的。」
玄霜偷眼一看,沒料周義只是隨便揩抹幾下汗巾已是濕了一大片,不禁羞得粉臉通紅,不敢再看。
「可是你也要謹記,你這個淫婦是與眾不同的,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一樣練不成奇功的。」周義警告道。
「是……我知道了。」玄霜答應不迭道。
「好了,現在小淫婦可要止癢嗎?」周義笑道。
「要……我……我要!」玄霜羞叫道。
「你是什麼呀?」周義詭笑道。
「我……我是……小淫婦……」玄霜強忍羞顏,顫聲答道。
「對了,。你是小淫婦。」周義得寸進尺道:「小淫婦想我用什麼給你止癢?」
「我……我……」玄霜情不自禁地偷眼看了周義的褲檔一眼,漲紅了臉,怎樣也不能出口。
「想要大雞巴了,是不是?」周義吃吃笑道。
「……是。」玄霜鼓起勇氣道。
「如果要他花氣力給你止癢,可要好好地親他一下才行。周義脫去瀆鼻短褲,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說。
「親他?」玄霜失聲叫道。
「不錯,要用嘴巴,要它賣力,也要逗它高興的。」周義扯著玄霜的頭髮,把粉臉拉到腹下說。
玄霜醒來時,己經是日上三竿,看見身旁的周義仍然熟睡,才悄悄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然後向馬桶走去。
倒水是為了漱口,反反覆覆的漱了幾遍,也用完了整杯水,玄霜還是感覺說不出的骯髒,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拒絕不了那可惡的要求,事前還可以說是急於止癢,可是事後……事後難道真的累得動不了,沒有氣力說不嗎?
玄霜歎了一口氣,抽出塞在牝戶裡的汗巾,胡亂揩抹了幾下,便坐上馬桶解手。
汗巾是周義塞進去的,自己用嘴巴給他清理時,他也用汗巾揩抹牝戶裡的穢漬,看見汗巾這時還是濕漉漉的,玄霜便臉如火燒,昨夜的荒唐無恥好像又重現眼前。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不禁羞愧交雜,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會變得如此不知羞恥。
雖說為了練成奇功,報了血海深仇,玄霜自願放棄一切,忍辱負重,從一個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變成任人糟蹋的女奴,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受辱的時候,竟然迷失在慾海裡,好像樂在其中。
玄霜也記不起自己尿了多少次,那種美妙的感覺,軍今仍然盤桓在腦海之中,驅之不去,有點懷疑自己真如周義所說,生就淫心蕩骨,是一個天生的淫婦,長此下去,可不敢想像將來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過無論變成怎樣,玄霜知道自己報仇的決心是不會變的,而且愈來愈是熾熱,因為如果不是宋元索,自己怎會淪落至此。
幸好這個願望可不像以前那麼遙不可及了,經過昨夜的荒唐,玄霜發覺內功好像又有長進,看來不用多久,便能練成奇功,那麼什麼樣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小解完畢,玄霜站了起來,用汗巾擦去牝戶上邊殘存的尿水,便動身外出。
不知為什麼,玄霜感覺心頭沉重,低頭一看,也許是錯覺,發現胸前的兩團嫩肉雖然依舊傲然挺立,卻是大如皮球,好像又肥大了許多,心裡一驚,趕忙伸手一摸,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一手握過,可不知道倘若與昨天比較,是不是又長大了。
走到外面,看見周義己經起來,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目灼灼看著自己的裸體,玄霜不禁大羞,靦腆地穿上衣服。
雖然昨天的白色勁裝還很乾淨,還可以再穿的,玄霜卻挑了那套黃色的新衣,不是貪新忘舊,而是周義不許在衣下穿著褻衣內褲,白色的衣服太過顯眼,縱是外邊還有黃金甲,也是見不得人的。
玄霜穿上褲子了,感覺有點兒窄,緊緊包裹著臀部,怪不舒服,再穿上上身的衣衫時,才發現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心裡有氣,知道沒有選擇,唯有撿起昨天的白衣,預備重新再穿。
「慢著。」周義發聲制止,然後下床,取來黃金罩杯,在玄霜胸前比畫了一會,怪笑道:「是奶子長大了,不是衣服不合身。」
「又長大了?」玄霜駭然大叫,知道是真的長大了,因為胸前傳來冰冷的感覺,分明是緊貼著罩杯的裡邊,完全不像昨天那般空洞,急叫道:「那怎麼辦?」
我會著人給你再縫些新衣的。「周義滿意道:」湯卯兔的豐乳丹可真了不起!「
「要是繼續長大下去……」玄霜恐怖地叫。
「該不會再長大了,豐乳丹的藥力要十二個時辰完全發揮,你是昨天早上吃下的,現在也差不多了。」周義笑道。
「但是……」玄霜泫然欲泣道。
「但是什麼?現在不是很美嗎!」周義半擁半抱地把玄霜推到青銅鏡前,說:「看,葫蘆般的身體,前凸後凸,才像個淫婦的。」
「不……嗚嗚……我不做淫婦!」看見鏡子裡自己酥胸光裸,兩團漲卜卜的軟肉巍巍挺立胸前,渾圓肥大的屁股傲立身後,纖小的腰肢卻是不堪一握,果然像個葫蘆,玄霜更發憤交雜,大哭道。
「忘記了昨晚你多淫嗎?而且如果不淫,如何練成奇功……」周義大笑道:「好吧,那麼在外面時便當衛士,在床上當淫婦吧。」
擾攘了半天,玄霜才穿好衣服,還要侍候周義梳洗更衣,然後伴著他走到外面。
玄霜仍是穿著那襲鵝黃色的勁裝,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在周義的催促下,黃金罩杯罩在上面遮著。
出到外面,魏子雪等全不見人,原半他們己經外出刺探,並無人候命,周義可沒有忘記玄霜,立即召來裁縫,給她縫製新衣。
「要選用上等的綾羅綢緞,必需單薄輕柔,多縫幾套白色的,就是其他顏色,鮮艷沒關係,卻不能太深色的。」周義吩咐道。
「是。」跪在堂前的裁縫認得玄霜身上的衣服,偷偷打量著問:「尺寸是不是像上次那兩套?」
「不是了。」周義笑道:「胸脯要大一點,不,是大了許多,臀部也肥大了。」
「上一次的兩套,胸脯和臀部同樣是三十二寸,還要大多少?」裁縫控制不了自己的抬起頭來,目注玄霜說:「最好……最好能讓小老兒看看真人……是不是這位姑娘,如果不能量度,目測也可以的。」
「不錯,就是她。」周義點頭道。
「如果連上胸罩,上身該有三十……三十六寸,下面也是差不多。」裁縫雙眼放光道。
「要貼身一點才好看的。」周義沉吟道:「那麼上下各算三十……三十四寸」
「……三十四寸也許會小一點的。」裁縫吸了一口氣,「有辦法的。」周義詭笑道:「如果真的不合身,前邊可以不用扣鈕扣的。」
「這怎麼行?」裁縫駭然道。
「我說行,便行了。」周義不耐煩地說:「還有,褲子要縫成像小孩子那樣的開檔褲。
「什麼?」裁縫失聲叫道。
「不……不行的,求你不要!」玄霜忍不住急叫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冷哼道。「
「褲檔可以用兩幅布,前後疊在一起,也好看的多。」裁縫囁嚅道。
「也好,可是你在外面不要亂說話,否則不僅你的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周義森然道。
「是,是,小老兒不會亂說話的。」裁縫罰誓似的說。
「好,你盡快趕製兩套,我一定重重有賞的。」周義滿意地說。
玄霜知道反對也是沒有用,也不再說話,只是漲紅著臉,自傷自憐,恨死了這個惡漢。
裁縫前腳一走,門房卻又傳來陳閣老登門拜訪的消息,對放此老,周義可不敢怠慢,匆匆交代了幾句,便親自出迎。
「陳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要見我,著人吩咐便是,何需大駕光臨?」周義熱情地說。
「王爺太客氣了。」陳閣老歡喜道:「老夫昨天回來的,本來以為在朝上會見到你,誰知你賦閒在家,下朝後便順道一走吧。」
皇上體恤兒臣不是廷臣,特許不用天天上朝,除非有事,才會上朝啟奏的。「周義解釋道。
「原來如此。」陳閣老點頭道。
兩人分賓主坐下梭,陳閣老便見到打扮詭異的玄霜了,他只是鄙夷地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看來也像京裡大多數人一樣,把玄霜看作是一個不要臉的放蕩女子。
「陳老撥冗光臨,不知有什麼賜教?」周義誠懇地說。
「晉王何出此言,老夫只是前來報告,襄州的五萬新兵己經成軍,看來王爺要準備行裝了。」陳閣老笑道。
「這一趟可真辛苦陳老了。」周義感激似的說,暗念父皇還沒有找到撤換寧王周禮的藉口,暫時該不會成行的。
「這是公務,老夫豈敢言苦……」陳閣老看了玄霜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周義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著玄霜等退下,玄霜亦樂於避開這個老傢伙,遂與柳巳綏等在門外守護。
隔了一會,周義親自送陳閣老出門,看他神色複雜,外表凝重,眼神卻透著歡喜,也有點緊張,叫人奇怪那是什麼消息。
陳閣老去後,周義獨坐堂前,呆呆地望著遠方出神,不知想些什麼,眾人自然不敢打擾,直至魏子雪興沖沖地闖進堂中,周義才從沉思中回復過來。
「找到了。」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麼?」周義皺眉道。
「找到這個。」魏子雪呈上一張紙說,紙上寫著「恩准玄字活動,老二南下求和」兩句話。
「這是什麼?」周義莫名其妙道。
「這是那個前些時那個收下獸戲團密報的小尼姑放在樹洞裡的。」魏子雪解釋道:「今早瑤仙上山進香,她離去後不久,這個小尼姑便把一個方勝放在山下的樹洞裡,這兩句話便是從方勝裡抄下來的。
這個小尼姑法名妙常,進庵年餘,在廚房工作,原來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瑤仙進宮後,她便出家為尼,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瑤仙用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准當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麼呢?」周義再讀手裡字條說。
「皇上最近恩准了什麼?」魏子雪思索著說。
「是了,一定是紅蓮教!」周義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時在廷議中談過,還沒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訴太子的,如此看來,這兩句話該是出自瑤仙口裡。
「屬下已經著人暗裡監視那棵大樹,看看什麼人前去接收情報,那時便可以順籐摸瓜,一網打盡南朝的奸細了。」魏子雪躍躍欲試道。
「不,不要妄動……」周義想了一想,道:「我要進宮,玄霜子雪,你們也隨我走一趟。
周義等乘車抵達宮門,依例下車求見,豈料皇上正在見人,遂先往謁見丁皇后。
玄霜行屍走肉似的與魏子雪走在周義身後,看似若無其事,心底裡卻是波濤洶湧,不知以後如何活下去。
甫下車,玄霜便發覺不對了,宮門周圍生出一陣騷動,人人雙眼發直地看著這個打扮詭異的美女,甚至沒有衛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晉王。
在那些貪婪和飢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覺就像赤條條的裸露人前,羞得她無地自容,恨不得能夠鑽入地下裡。
進入宮裡後,儘管沒有左右張望,雙眼畢直地看著身前行走的周義,努力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玄霜還是發覺有人在周圍甚至身後偷窺,隱約聽到的竊竊私語,有多難聽便是多難聽。
最難聽的話卻是出自丁皇后的嘴巴。
「義兒,難怪皇上說你心慈手軟了,哪有人給女奴做新衣的?衣服還用上等綢緞,小心寵壞了她。」丁皇后一見玄霜,便發覺她的衣服不比尋常,不滿地說。
「她整天伴著孩兒出入,見的全是達官貴人,也不能讓她穿得太難看的。」周義陪笑道。
「誰不知道女奴根本就是最下賤的,難看又有什麼關係。」丁皇后曬道:「管教女奴是要用鞭子,對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兒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玄霜,你毆打老父,貶為女奴,實在罪有應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該的,但是皇上賜你黃金甲青鳳劍,晉王又沒有難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將功贖罪,你明白嗎?」丁皇后目注玄霜說。
「是,奴才明白的。」玄霜委屈地說。
「那麼你可要用心保護我兒,要是他傷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問。」丁皇后冷哼道。
「是。」玄霜低頭道。
說到這裡,內侍突然傳旨,說是英帝召見晉王,周義放是拜別母后,與玄霜等趕往見駕。
「義兒,是你告訴太子朕派你南下求和嗎?」英帝寒聲道。
「是的。」周義頓悟剛才英帝見的當是太子,豈敢隱瞞,趕忙道出昨夜會唔的經過。
「原來這樣,難怪他以為我改變了主意。」英帝皺眉道:「為什麼要這樣說?」
「兒臣誤打誤撞,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穫……」周義呈上魏子雪抄錄的字條,接著命魏子雪道出來由。「如此看來,瑤仙可脫不了關係!」英帝變色道:「立即把妙常抓回來嚴刑拷問,看看那個賤人是不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如果是呢?」周義問道,知道英帝心裡一點懷疑也沒有。
「那便抓回來,把她們一網打盡。」英帝惱道。
「可是太子?」周義猶豫道。
「是他自己有眼無珠,能怨得別人嗎?此事關乎朝廷安危,別說一個小賤人,就是……」英帝咬一咬牙,改口道:「就是殺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兒臣以為大可將計就計,不用著急的。」周義奏道:「就像這兩個消息,要是宋元索知道了,對我們可以說是有利無害的,如果能夠善加利用,也許還能散佈一些假消息,擾亂宋元索的佈署。」
「你是說?」英帝目露異色道。
周義於是道出打算,聽得英帝點頭不迭道:「很好,全依你的計劃行事,暫時便宜她們吧。」
「可是太子那裡……」周義欲言又止道。
「事關重大,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英帝悻聲答道。
「父皇明見。」周義暗喜道,心道陳閣老暗示父皇有廢立之意,加上此事,太子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了。
「你說瑤仙力主和議,看來宋元索該如所料,藉以爭取時間備戰,朕也處處表示無意出兵,甚至多次下令禮兒克制,不要輕啟戰端,照理他該以為得計,為什麼獸戲團還要行刺?」英帝惱道。
「外間的確以為如此,可是我們兄弟,朝廷重臣,誰不知道父皇志切統一,宋元索怎會不知道?」周義落井下石道。
「難道……?」英帝忽地臉色鐵青,卻沒有說下去。
「所以要是有人問兒臣的意見,兒臣也是一力主和的。」周義知道英帝已經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便不再畫蛇添足了。
「對,正該如此。」英帝點頭道:「襄州的新兵己經招募成軍,看來也不能遣往徐州接受訓練了。」
「不去徐州,可以去青州的。」周義笑道:「據說青州出了些山賊,由於官兵不足,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這些新兵也可以幫忙。」
「青州?」英帝沉吟道……
「青州離開甘露湖不遠……」周義提示道。
英帝大喜道:「是了,船行方便,我還可以把原來建造龍舟的工匠和木材搬往那裡,建成船隻後……」
「要是這樣搬過去,恐怕……」周義躊躇道。
「當然不是說搬便搬。」英帝笑道:「原來造船的工地也該在這兩天失火,那時你便上表提議停造龍舟,然後悄悄地把工匠和物料搬過去。」
「失火?『,周義奇道。』。
「是的,寧王監造龍舟不力,會回京待罪,你也可以起程了。」英帝點頭道。
「是,兒臣遵旨。」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失火之事,該是英帝用作貶逐三弟周禮的藉口。
「你看劉方正此人如何?」英帝忽地問道。
「這一趟回京,兒臣見過他兒次,感覺他志大才疏,淨是紙上談兵,恐怕難當大任。」明知此人乃太子的親信,周義又怎會有什麼好話。
「他如此不堪嗎?」英帝懊惱道:「聯本來打算讓他負責訓練這些新兵的。」
「這樣更不可,他和青菱與瑤仙要好……」周義急叫道。
「不錯,朕忘記了。」英帝道:「那麼……那麼你看袁業能當此任否?」
「袁業……」周義心念一動,歎氣道:「行的,只是此人過於小心謹慎,不懂通權達變,去年遠征色毒時,常常與兒臣爭吵。」
「朕見他為了你的軍費,與郭容鬧得不可開交,幾次鬧到朕這裡,還道你們很是相得哩。」英帝點頭道。
「相得可談不上了,可是此人處事尚算公正,要是認為有理,便會據理力爭的。」周義大公無私似的說。
「聽你這樣說,看來也不願意他給你練兵了。」英帝笑道:「你看什麼人能勝任的?」
「內舉不避親,兒臣軍中有幾員副將頗為得力,負責訓練這些新兵該不成問題的。」周義答道。
「這些兵馬將來也是供你所用的,你自己挑吧。」英帝答應道。
「謝父皇。」周義趕忙謝恩,接著說:「據報獸戲團前些時去到了襄州,至今還是留在那裡,不知有什麼圖謀,兒臣想過兩天前去看看,還望父皇准奏。」
「不用去了,她們己經跑了。」英帝悻聲道。
「跑了?」周義失聲叫道。
「我也收到獸戲團抵達襄州的消息,下令丁壽把她們扣起來、誰知這個混帳東西小小事也辦不成,竟然讓她們跑了。」英帝惱道。
周義不敢多說,原來他忽地記起自己忘記了報告獸戲團在襄州時,是由丁壽安排宿處,要是此時才說,恐怕招來猜疑,那可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