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落在那惡毒的老者手裡後,金娃從來沒有像昨夜睡得那麼熟,一覺醒來,發現美姬和紅蝶均已下床,床頭放著自己的包袱,不知她們從哪裡找回來的。
穿上衣服時,念到這些天的遭遇,金娃少不免百感交雜,既羞且氣之餘,也生出不幸中之大幸的感覺,若非如此,自己可不知何時何日,才能找到給娘洗刷恥辱的恩人了。
找到恩人已屬難得,難得的是恩人又救了自己,像他這樣英俊偉岸,武功法術皆高強的兒郎,在苗疆實在難得一見,有幸隨侍左右,可說是邀天之倖。
想到這裡,美姬和紅蝶回來了,美姬可沒有掛上蒙臉絲帕,雖然鼻上掛著的金環很是難看,但是如果解下金環,兩女亦是國色,李向東要不是當今豪傑,如何能讓她們甘心作婢。
「起床了嗎?」
美姬笑嘻嘻地拉著金娃的玉手說。
「兩位姐姐,早。」
金娃紅著臉說。
「趁帝君和娘娘還沒有起床,就讓我們告訴你侍候的規矩吧。」
紅蝶笑道。
美姬和紅蝶拉著金娃坐在床沿,如數家珍地道出如何侍候李向東和修羅教的規矩,聽得金娃耳根盡赤,芳心撲撲亂跳。
說得七七八八時,隔壁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可是帝君叫人嗎?」
金娃奇怪地問道。
「不,是娘娘叫床,不是叫人。」
紅蝶吃吃笑道。
「叫床……可是……」
金娃耳根盡赤,囁囁說不下去道。
「不錯,就是快活的聲音,將來你也會叫的。」
美姬詭笑道。
「準備過去侍候吧,我看待會你便要叫了。」
紅蝶調笑道。
雨散雲收了,妖後心滿意足地伏在李向東的胸膛歇息,月兒下山後,她便回復正常,還主動求歡,晨早起來,便翻雲覆雨。
李向東昨夜一念之仁,沒有毀去金娃的身子,慾火沒處發洩,也特別賣力,倒也盡興。
兩人歇息時,金娃在美姬和紅蝶的陪伴下進來了。
「帝君,金娃……金娃前來侍候了。」
金娃臉如紅布,戰戰兢兢地垂首低眉道。
「她是誰?」
妖後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明眸皓齒,秀髮以金環束起,掛在身後,胸脯以花布包裹,腰下圍著七彩繽紛的短裙,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的女郎,奇怪地問道。
「她叫我新收的丫頭……」
李向東道出金娃的來歷道。
「既然你前來尋找帝君,怎會撞入張全的師傅手裡的?」
妖後問道。
「婢子是在張全的洞府碰上他,從他口裡知道張全為恩公所殺,為了尋找恩公,才給他騙道這裡來的。」
金娃靦腆道。
「你能找到張全的洞府,也不懂找帝君嗎?」
妖後懷疑道。
「張全的洞府是玉芝郡主告訴我的,早知如此,我便不找郡主了。」
金娃答道。
「你認得玉芝嗎?」
李向東奇道。
「兩年前,她曾經與我一同尋寶。」
金娃道。
「尋寶?尋什麼寶?」
妖後追問道。
「是這樣的,兩年前婢子找到一塊發光的骨頭,苗王獻上朝廷,原來是一個高僧的舍利子,郡主以為還有什麼寶藏沒有找到,著我領路再找,結果什麼也找不到。」
金娃解釋道。
「一定是大雄長老的舍利子,玉芝該是像找辟邪寶典了。」
妖後迥然而悟道。
「你覺得她的為人怎樣?」
李向東不動聲色地問道。
「她是金枝玉葉,自然看不起我們這些苗疆野人了。」
金娃歎氣道:「她待我還好,這一趟我上京尋她,在路上給她認出來,要不是她主動招呼,可想不到她會蒙著頭臉與一個和尚在一起呢。」
「金娃……」
李向東突然靈機一動,探手把金娃抱入懷裡,說:「告訴我,你還是處女嗎?」
「我……我不知道。」
金娃耳根盡赤,低頭看見李向東的雞巴躍躍欲試,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怎會不知道的,讓我看看。」
妖後坐了起來,掀開金娃的短裙說。
金娃只道李向東要給自己破身,不敢抗拒,又驚又喜地閉上眼睛,任人擺佈。
短裙之下原來還有一條白綢短褲,妖後可不客氣,動手便把褲子剝了下來。
「小心,不要弄壞她,我還有用。」
李向東警告道。
「知道了。」
妖後脫去金娃的褲子後,便張開粉腿,定睛細看道:「那片薄膜還在。」
「好極了,正好給我混入玉芝那裡作內應,代替小雅。」
李向東輕撫金娃的螓首,暗裡使出了勾魂攝魄之術,使她忠心不二。
「小雅是誰?」
金娃茫然道。
「我會告訴你的。」
李向東笑道:「你懂得法術嗎?」
「我只懂得下蠱。」
金娃慚愧地說:「可是法物全給那個惡賊毀了,最少要半年時間,才能重煉法物。」
「沒關係,讓我教你。」
李向東點頭道:「其實除了心聲傳語,其他的法術暫時可沒有大用。」
大檔頭收到祝融門的火器庫和工場被毀的消息,儘管沒有證據是李向東動手,但是從小雅送命那一天開始計算,李向東等該能趕到祝融門,毀去火器亦對他最有利,看來修羅門可脫不了關係。
這一天,玉芝正在處理公務時,守衛忽然來報苗女金娃求見。
「求郡主給苗女做主!」
金娃還是一身苗服,見到玉芝後,立即拜伏地上哀叫道。
「殺不了張全嗎?」
玉芝問道,知道金娃要殺張全給母親雪恥,可不知道張全已經死在李向東手裡。
「張全已經死了,是死在大魔頭李向東手裡的。」
金娃依著李向東的指示說:「但是金娃自問殺不了李向東,如果不能殺了他,娘便不能洗脫了。」
「想我給你報仇嗎?」
玉芝點頭道。
「要是郡主能殺了李向東,金娃自當結草啣環,以報大恩,就是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可以的。」
金娃叩頭道。
「你道當我的丫頭容易嗎?」
玉芝笑道,暗念這個丫頭還算伶俐,也可以代替小雅的。
「金娃不怕吃苦。」
金娃嬌聲道。
「你有要好的男人嗎?」
玉芝問道。
「沒有。」
金娃粉臉一紅,道。
「也罷,你去洗澡吧,從頭到腳最少要洗三遍,別穿衣服,躺在床上待我檢驗清楚,倘若你還是女孩子,我便收你作丫頭吧。」
玉芝笑道。
金娃芳心劇震,暗念玉芝郡主果如李向東所說,心裡有毛病,可真不願把寶貴的處女貞操斷送在她的手裡,無奈又怎能違抗李向東的命令。
沐浴完璧,侍女領著金娃來到郡主的香閨。
金娃沒有穿上衣服,只用素布裹身,也不敢躺上繡榻,靦腆地靠坐貴妃椅上,等候郡主出現。
「洗乾淨了沒有?」
侍女去後不久,玉芝來了。
金娃含羞點頭,可不敢與玉芝對視。
「躺著不要動,讓我看看你的尿穴。」
玉芝扶著金娃的香肩,不讓她起來行禮道。
儘管抵達中途後,這個神秘的洞穴也不知讓多少人看過和碰過,金娃還是羞得不能做生,卻也不敢說不,唯有害怕地閉上美目。
「真的從來沒有男人碰過你嗎?」
玉芝可不著忙,輕撫著金娃的脖子說。
「沒……沒有。」
金娃顫聲道。
「手也沒有碰過嗎?」
玉芝扯開金娃纏身的素巾說。
「長大後便沒有了。」
金娃慚愧地說,未進中土時是真的,想不到來到這裡後,會讓人碰得如此徹底。
「沒有騙我吧?」
玉芝輕撫著金娃的酥胸說。
「婢子……豈敢。」
金娃蚊訥似的說。
「當了我的丫頭後,更不能讓人碰你了。」
玉芝握著金娃挺秀嬌嫩的乳房搓揉著說。
「是……」
金娃紅著臉說。
「如果給人碰了,碰著哪裡,便要把那裡割下來,知道嗎?」
玉芝森然道。
「是……」
金娃暗念李向東說得不錯,誰能想到這個貌美如花的郡主竟然還有一副蛇蠍心腸。
「把腿抬起來吧。」
玉芝手往下移,經過小蠻腰,在豐滿的玉臀輕拍著說。
金娃羞不可抑地抬起一條粉腿,讓玉芝架在肩膊上。
「怎麼刮光了毛?」
玉芝皺眉問道。
「這是我家的風俗,代表純潔。」
金娃早已有備道。
「很好,以後也要刮。」
玉芝點點頭,指頭搔弄著緊閉的肉唇說:「不要緊張,不會弄痛你的。」
「郡主……」
金娃呻吟一聲,不是緊張,而是玉芝的指頭弄得她渾身發軟,說不出的難過,接著發覺自己給張開了,知道神秘的肉洞又一次展示人前。
「果然還是女孩子……」
玉芝滿意地說:「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了,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知道……喔!」
金娃才說了一句,便觸電似的嬌哼一聲,雙手失控地按著腹下,原來玉芝的指頭竟然探進洞裡,點撥著嬌嫩的肉壁。
「上床吧,讓我給你破身,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吧。」
玉芝低頭淺吻著覆在牝戶上的玉手說。
「破身?」
金娃失聲驚叫,儘管知道在所難免,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當然了,你是我的,自然是我給你破身了。」
玉芝冷冷地說:「是不是不聽我的?」
「不,婢子不敢。」
金娃顫聲道。
玉芝的繡榻寬敞龐大,兩三個人躺上也是綽綽有餘,而且軟綿綿的很是舒服,然而金娃卻是如臥針氈,害怕的不得了。
「女孩子總要有第一次的,不用害怕。」
玉芝自行脫掉衣服,取來一個錦盒子道。
金娃不僅害怕,也心生怨憤,本道第一次是要獻給李向東的,卻眼巴巴看著要斷送在這個變態的郡主手裡,無奈李向東有命,又怎能不盡心盡力。
「抱著自己的腿彎吧。」
玉芝取出一對金環,扣著金娃的玉腕說。
金娃不敢不從,唯有無可奈何地舉起粉腿,才扶著腿彎,玉芝卻把金環扣上足踝,使玉腕和足踝鎖在一起。
「郡主……」
金娃害怕地叫。
「鎖起來是為免你亂動,以後你要是乖,便不用鎖起來了。」
玉芝再用另一對金環把金娃剩下的手腳鎖起來。
「婢子……婢子不會亂動的。」
金娃哀叫道。
「這樣更動不了了。」
玉芝張開金娃的手腳,左右掛在床頭,使她元寶似的仰臥床上,牝戶凌空高舉。
鎖好金娃後,玉芝取來一方白綾羅巾,壓在金娃腰下說:「雖然第一趟會有點兒痛,但是苦盡甘來,往後你便知道當女人的樂子了。」
金娃低噫一聲,算是回答,暗念可惜李向東有命不得取她的性命,否則定能殺了她,以絕後患。
玉芝上床了,看她一身細皮嫩肉,儘管略帶豐腴,卻是曲線玲瓏,胸前波濤洶湧,盛臀蜂腰,也是一個美人兒,再看她的腹下寸草不生,牛山濯濯,頓悟李向東為什麼叫她白虎精了。
「還算洗得乾淨……」
玉芝伏在金娃身下,扶著腿根,青蔥似的玉指搔刮著微賁的桃丘說:「以後要天天洗澡,這裡更要多洗幾遍,知道嗎?」
「知道……喔……郡主!」
金娃答應一聲,隨即身子急顫,失控似的叫起來,原來玉芝竟然把頭臉湊了上去,唇舌兼施,捧著那中門大開的肉洞,輕舐細吮,津津有味地吃個不停。
「好香……很是好吃……」
玉芝讚歎道。
「……呀……不要吃……我……」
金娃大聲叫喊,感覺比盧海等以銷魂蝕骨手折騰時還要難受。
「喜歡嗎?」
玉芝張開肉洞,毒蛇似的舌頭圍著紅彤彤的處女地團團打轉。
「不……喔……難受死人了……不……」
金娃掙扎著叫,可是手腳鎖上了,要躲也躲不了。
「淫水也流出來了,還說不喜歡嗎?」
玉芝訕笑道。
「不……我不要……哎喲……不要咬……嗚嗚……咬死人了!」
金娃失魂落魄地叫。
「咬痛了你嗎?」
玉芝抬起頭來,吃吃嬌笑道。
「不……嗚嗚……但是婢子受不了……」
金娃不知是癢是痛地說。
「多咬幾下,你便會喜歡的!」
玉芝又再埋首下去,齊貝似的玉齒咬著嬌嫩的肉唇,起勁地摩弄著。
「不……饒了婢子吧……不行……天呀……救救我!」
金娃給她咬得魂飛魄散,仿如置身水火之中,不知多麼的難受。
玉芝沒有理會,還把舌頭彈進水汪汪的洞穴裡,又舐又吮,吃個不亦樂乎。
隔了一會,玉芝才抬起頭來,喘著氣說:「現在給你破身便不會太痛了。」
「快……快點!」
金娃呻吟似的說。
「這是最小號的,看我多疼著你。」
玉芝從錦盒裡取出一根頭角崢嶸的偽具說。
「這麼大……」
金娃觸目驚心地叫,知道玉芝是要用偽具戳穿那片一生人只有一片的薄膜。
「遲些時,你便會嫌它小了。」
玉芝吃吃嬌笑,偽具送進金娃的櫻桃小嘴說:「舔一下吧,用口水弄濕了它,便容易進去了。」
金娃可沒有選擇了,唯有含著那根全無生氣的偽具,努力轉動丁香小舌,把唾沫沾上去。
「差不多了。」
玉芝抽出偽具,沿著金娃的酥胸往下移去,經過平坦的小腹,直達禁地。
金娃緊張的芳心撲撲狂跳,悲哀地閉上眼睛等待那錐心裂骨的一刻,可是玉芝卻不著忙,偽具抵著肉洞摩弄,可弄得本來已是春心煥發的金娃氣息咻咻,失魂落魄。
「郡主……」
金娃嬌喘細細地叫,忽地渴望那一刻快點來臨。
玉芝知道時候到了,也不猶豫,手中一沉,偽具便朝著裂開的肉縫搗進去。
「哎呦……」
金娃嬌哼一聲,感覺一縷暖烘烘的液體汩汩而下,知道已經給玉芝毀去童身,卻是奇怪地不大疼痛。
「痛嗎?」
玉芝讓偽具留在金娃體裡,問道。
「不……可是……」
金娃喘著氣說。
「可是什麼?」
玉芝問道。
「可是……婢子還是很難受……」
金娃呻吟著說。
「難受嗎?那便讓你痛快一趟吧。」
玉芝點點頭,慢慢轉動手裡的偽具說:「我早看出你是個小浪蹄子了。」
「如此便給這個毒婦毀了,真是可惜。」
妖後歎氣道。
「一塊礙手礙腳的薄膜吧,沒什麼可惜的。」
李向東不以為意道。
「你不計較嗎?」
妖後奇道。
「成大事不拘小節,要是能拿下玉芝,有什麼好計較的。」
李向東笑道:「睡吧,沒什麼好看了。」
為免給人發現,李向東等繞了一個大圈來到江邊,由紅蝶出頭僱船返回濟州,然後潛返魔宮,旅途寂寞,最佳娛樂莫如圍觀李向東施術查看金娃與大檔頭的動靜,遂得以從頭到尾,目睹金娃破身的經過。
水上氣悶,船艙狹小,眾人沒能幹什麼,舟行途中,更是常常查看大檔頭府中的情形作樂,發覺接連幾天,大檔頭好像新婚燕爾,正事不辦,卻與金娃作那假鳳虛凰之戲,樂此不疲,金娃也慢慢習慣,還開始在變態的畸形裡得到高潮。
舟行順利,兩天後,李向東便回到魔宮了。
才進門,李向東忽然接到金娃的心聲傳語,趕忙施術一看,發現大檔頭換上蒙臉的黑色斗篷,在金娃的陪伴下,進入黑暗的大廳,金頂上人早已在裡邊恭候,兩人落座不久,守衛便領著一個老頭子走進廳中,拜伏堂前,好像接受訊問。
「這個老頭子是誰。」
妖後問道。
「他叫萬事通,求見大檔頭,說是能對付我。」
李向東冷笑道。
「萬事通?這麼古怪的名字,真的是萬事也通嗎?」
妖後奇道。
「遲些時再告訴你吧,讓我看看他說什麼。」
李向東神色凝重道。
「萬事通,你是前來投案嗎?」
大檔頭在黑暗中發話道。
「大檔頭,要是您老降罪,小老兒可無話可說。」
萬事通平靜地說:「如果你高抬貴手,小老兒便有辦法剷除修羅教,消滅李向東。」
「你知道李向東躲在哪裡嗎?」
大檔頭問道。
「大檔頭饒了小老兒嗎?」
萬事通不答反問道。
「你是朝廷欽犯……」
大檔頭沉吟道。
「雖然小老兒當年是不該販賣朝廷的情報,但是家兄已受法辦,而且與李向東比較,小老兒算是什麼?」
萬事通正色道。
「說出來再說吧。」
大檔頭寒聲道。
「好,貨賣識家。」
萬事通毅然道:「修羅教的巢穴當在天魔聖殿,要是發兵進攻,就算殺不了李向東,也能使他們元氣大傷的。」
「天魔聖殿在哪裡?」
大檔頭問道。
「就在當日小老兒匿居的原始森林裡……」
萬事通答道。
原來當日李向東初攻聖殿時,萬事通躲在樹上目睹事發經過,自此便以樹為家,以免殃及池魚,及夜星夜月倉皇撤退,王傑率眾進駐聖殿,原始森林突然回復原狀,知道不妙,不敢多留,逃離隱居之所,然而為朝廷追緝,天下沒有容身之所,聞得大檔頭與李向東為敵,遂行險投靠。
「有什麼證據?」
大檔頭問道。
「沒有。」
萬事通正色道:「但是玉芝郡主會相信的。」
「玉芝郡主?」
大檔頭寒聲道。
「不錯,如果閣下能一字不漏的告訴她,她一定會饒了小老兒的。」
萬事通冷冷地說。
「郡主金枝玉葉,怎會理會這些俗事。」
大檔頭哂道,暗念朝廷裡知道自己便是大檔頭的不足十個,此人也算是神通廣大。
「要是這樣,小老兒也無話可說了。」
萬事通歎氣道。
「就算天魔聖殿變成李向東的巢穴,那裡既然設下禁制,官兵如何能夠攻進去?」
大檔頭繼續問道。
「如果郡主能借到千年苗王獻上朝廷的大雄長老的舍利子,便有辦法了。」
萬事通答道。
「沒有降魔寶典,又有什麼用?」
大檔頭悻聲道。
「只要舍利子出世,降魔寶典自會出現的。」
萬事通肯定地說。
「舍利子不是出世兩年嗎?降魔寶典在哪裡?」
大檔頭冷哼道。
「舍利子出世之事是朝廷機密,外邊沒有人知道。」
萬事通搖頭道。
「難道要公佈天下嗎?」
大檔頭不以為然道。
「不錯,要不如此,降魔寶典是不會出世的。」
萬事通答道。
「真的嗎?」
大檔頭狐疑道。
「你如實告訴玉芝郡主便是。」
萬事通不耐煩似的說。
「哀家在此。」
黑暗中突然燈火通明,大檔頭揭下頭蓋,露出本來面目。
「我們怎辦?」
聽罷李向東複述萬事通識破豬欄所在,還可能找到降魔寶典後,妖後著急地說:「要是他們找到降魔寶典,便能發揮舍利子的神力,有如大雄長老復生了。」
「兵來將擋,回去再說吧。」
李向東沉聲道。
眾人立即動身返回魔宮,取道奔赴豬欄,籌備退敵之策,王傑等聞訊又驚又怒,誓言與來敵決一死戰,力保辛苦經營的基地。
「種女母豬得來不易,要先運回神宮,以備後用。」
李向東搖頭道。
「她們雖然死了很多,還有近千人,而且癡癡呆呆,在路上很惹人觸目的。」
王傑為難道。
「何況還有那些等同黃金的罌粟呢。」
妖後緊張地說。
「她們沒有找到降魔寶典之前,該不會進攻的,我們還有時間,讓我和秀心辛苦一點,建造密道通往神宮,那便神不知鬼不覺了。」
李向東胸有成竹道。
作出決定後,李向東便與妖後日以繼夜地以法術興建魔宮秘道,王傑等亦秣馬厲兵,預備迎敵。
秘道快要建成時,金娃忽地傳來消息,說是大檔頭決定依照萬事通的建議,定於下月十五於關中舉行恭迎佛骨大典,李向東遂決定親赴關中,打探虛實。
由於十五又值聖女出來搗亂之期,李向東行前秘密囑咐裡奈小心,又暗下密令予王傑,才獨自上路。
大雄長老是一代高僧,佛骨出土自是天下大事,關中城自然是群賢畢至,冠蓋雲集,許多善信從四方八面而來,武林豪傑更是不少,九幫十三派的高手不用召集,便自行來朝,其中還包括少林掌門大覺禪師。
由於茲事體大,皇上派了御妹玉芝郡主率兵兩萬前來迎接,眾人素聞郡主天生麗質,貌美如花,有許多人慕名而至,使關中平添不少熱鬧。
迎骨大典設於護國寺,事後會在這裡供奉,供人瞻仰,大典之日,天還沒亮已是萬人空巷,護國寺門外的廣場擠得水洩不通。
李向東易容改裝,千辛萬苦擠到前列,便看見九幫十三派的高手,早已在寺前列隊等候,不禁心中氣惱,要不是俏麗動人的丁菱,他根本沒有把其他人放在心上,早已盡數發出懷裡的霹靂火,把他們一網打盡。
待了半天,時辰終於到了,玉芝也在關中官員的簇擁下,登上禮台,看她身穿錦繡華服,高貴富泰,大方得體,更是平添幾分艷色。
鼓樂聲中,一隊衣飾奇特的苗人捧著一個錦盒進場,少林大覺方丈竟然領頭下跪,其他人相繼傚尤,整個廣場的人群亦人人拜倒,李向東本來不欲隨眾下跪的,卻也知道如此一來,便會給人發現,唯有暗裡咒罵,半蹲半坐的坐在地上。
經過許多繁文縟節,苗王代表和玉芝相繼說話後,玉芝便接過錦盒,當眾打開。
盒子裡盛著一塊晶瑩剔透,水晶似的物體,頓時找來眾人群起膜拜,齊聲誦念佛號。
李向東表面隨著眾人膜拜,暗裡運功細看,發現該物寶光湛然,不禁暗生警惕。
獻寶完成後,玉芝便退回寺裡,大覺等也尾隨而進,李向東當然不能進去,唯有含恨離開。
看看天色尚早,李向東可不急著返回客店歇息,於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查詢妖後的動靜,知道裡奈已經順利把她關押起來,該不會製造麻煩,心裡略寬,接著又接到金娃傳信,說道少林大覺求見郡主,她也奉命在簾後聽候使喚,能瞧到眾人說話,於是施術查看。
晉見玉芝的原來除了大覺,還有智慧老人陳通和丁菱,金頂上人也隨侍在旁,於是靜心察看。
「郡主,你可知道舍利子的用處嗎?」
大覺稽首道。
「舍利子是聖僧遺物,除了供奉瞻仰,還有什麼用處?」
玉芝裝傻道。
「不僅如此,要是使用得法,還可以斬妖除魔。」
大覺搖頭道:「目下妖氣正張,舍利子當是因此而出世的。」
「如何使用?」
玉芝好奇似的問道。
「現在還不能用,要找到大雄長老的降魔寶典,經過製煉後,才能使用的。」
丁菱答道。
「降魔寶典藏在哪裡?」
玉芝追問道。
「在這裡。」
大覺取出一本方形的羊皮小冊子道:「這是半冊降魔寶典,是先師留下來的,當年大雄長老圓寂前托付先師,待舍利子出世,再找到下半冊,便能發揮其神力了。」
「只有半冊嗎?」
玉芝皺眉道。
「下半冊在這兒。」
陳通也取出一本類似的小冊子道:「也是先師留下來的,要兩本合在一起才能閱讀的。」
「呈上來讓我看看。」
玉芝急叫道。
大覺陳通先後呈上羊皮冊子後,玉芝趕忙把兩本冊子合在一起,打開一看,看了首頁後,失望地說:「寶典說只有練成玉女心經,才能給舍利子開光,天下只有聖女練成玉女心經,但是她近日不知所蹤,我們也是得物無所用的。」
「除了聖女,丁菱也練成玉女心經了。」
陳通笑道。
「她是柔骨派的掌門人,怎會練成玉女心經的?」
玉芝訝然道。
「小女子蒙聖女恩典,得授玉女心經。」
丁菱答道。
「這樣嗎……」
玉芝想了一會,說:「那麼要多久才能給舍利子開光?」
「七天吧,七天後舍利子便能大放異彩了。」
丁菱思索著說。
「很好,哀家便把舍利子交給你,明天你去大檔頭那裡拿取吧,由他負責住處除魔,你們可要用心盡力助他完成任務。」
玉芝毅然道。
「謝郡主!」
三人喜出望外,躬身行禮道。
「郡主,把舍利子交給他們妥當嗎?」
三人去後,金頂上人不大樂意地說。
「要不交給他們,誰能給舍利子開光?」
玉芝哂道。
「和尚只怕寶物落在他們手裡……」
金頂上人猶豫道。
「他們還敢吞了嗎?」
玉芝冷笑道:「待她開光後,我隨時可以要回來的。」
「他們找到降魔寶典沒有?」
李向東才返抵豬欄,妖後便亟不可待地問道。
「不僅找到了,還煉成了舍利子。」
李向東寒聲道。
「可有把舍利子拿到手裡?」
妖後問道,只道李向東去了這許多天,該把舍利子奪來了。
「沒有。」
李向東搖頭道,不是沒有生出奪寶的念頭,只是丁菱等防守嚴密,無從下手。
「一塊死人骨頭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王傑笑道。
「話不是這麼說,要是碰上持有舍利子的人,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李向東告誡道。
「他們煉成舍利子,便會發動進攻,我們如何應付?」
妖後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離開江都時,玉芝已經率領兩萬官兵與九幫十三派的高手啟程前來,連同附近各城的兵馬,總兵力答道三萬多人,相信最快也要一個月後才能發動進攻。」
李向東計算著說。
「雖然我們的無敵神兵不足一萬,但是人人以一當十,該能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的。」
王傑摩拳擦掌道。
「也好,讓那個臭婆娘知道我的厲害,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李向東獰笑一聲,問道:「那些種女母豬安排了沒有。」
「你去後,我獨力建成秘道,已經著百草生,星雲子和麗花把他們送回去,同時派遣五百神兵把所有罌粟運走了。」
妖後邀功似的說。
「很好,那麼我們便可以放手一戰了。」
李向東滿意地說。
「我還有一個計劃……」
妖後靈機一觸道。
「好,此計很好。」
聽罷妖後的計劃後,李向東擊節讚賞道:「待會讓我告訴青萍,著她依計行事。」
大檔頭玉芝郡主錯估敵情,以為李向東等只有數百人,只要大雄長老的舍利子破去妖法,自己的數萬大軍,該能泰山壓頂,所向披靡,遂兵分五路,包圍原始森林,以丁菱和九幫十三派高手攜同舍利子,領兵萬人攻堅,其他各路四面合圍,自己坐鎮中軍,隨時策應,要把修羅教一網打盡。
大軍走了一月,終於抵達原始森林的外圍,玉芝派出探子,分赴四條通往森林的小道,知會附近各城趕來設伏的官兵準備,再著萬事通領路,與丁菱等窺看聖殿原來所在,發覺沒有異樣,只道敵人沒有發覺被圍,遂決定翌日紅日高掛時進攻。
回到大營後,玉芝再命探子分赴各軍傳令,但是百密一疏,沒有命探子回報,可不知道其中一路已是全軍覆沒,傳令的探子也為李向東所擒,軍情盡洩。
覆沒的一路正是榆城總兵的一路,大軍夜宿一處山谷時,他突為隨軍通行的柳青萍出手擊斃,埋伏的魔軍趁機自兩邊谷口前後夾擊,殺得鬼哭神嚎,血流成河。
率領魔軍的妖後隨即與柳青萍和裡奈趁城裡空虛,佔領了榆城,可歎玉芝還是蒙在鼓裡。
進攻的時辰到了!
丁菱制起聖物舍利子,與九幫十三派的高手領軍進入原始森林,念出咒語後,竟然豁然開朗,天魔聖殿再度重現眼前。
群雄本道可以攻其不備的,孰料王傑率領數百魔軍嚴陣以待,禁制一破,便呼嘯地殺了上來,與此同時,四周殺聲四起,白山君和幾個衣著大膽暴露的魔女奼女與兩三千魔軍從後蜂擁而出,殺入官軍陣中。
儘管敵人的數目大出意料之外,官軍還是人多勢眾,高手又多,眾人可沒有放在心上,也不待丁菱發令,便各揮兵刃,上前迎敵。
修羅等人可沒有使出妖法,各以武功對敵,只是以魔軍圍攻九幫十三派的高手,王傑居中策應,白山君卻與幾個魔女奼女在亂軍中衝殺。
丁菱沒有動手,只是緊握聖物,預備隨時破去敵方的妖法,同時遊目四顧,可沒有發現李向東和妖後的蹤影,雖然勝算大增,卻也生出不對勁的感覺。
再看戰況,不禁暗叫不妙。
原來九幫十三派的高手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人人遭十數個魔軍圍攻,他們悍不畏死,每每使出換命的招數,不顧自身安危地與對手硬拚,而且縱是斷肢裂體,也好像不知痛楚,前仆後繼,至死方休,許多高手因而受傷,要是繼續下去,就是殺光了這些魔軍,己方亦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外圍的戰情更是不大樂觀。
白山君在幾個刀槍不入的魔女保護下,蓄意避開己方高手,淨是在官軍中橫衝直撞,還有兩具男女殭屍,在槍林箭雨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仿如虎入羊群,殺傷了許多兵士。
那兩具殭屍不僅恐怖,也最是厲害,他們渾身赤裸,男的一身黑毛,女的卻是白毛如雪。
男的雖然赤手空拳,但是手腳並用,出必傷人,腹下還長著一根硬邦邦的毛棒,竟然像鐵棒一樣,直砸橫掃,叫人防不勝防。
女的奶子大如西瓜,隨著她的跳動在胸前搖搖晃晃,不堪入目,然而不碰上還可,要是碰上了,便如遭重擊,原來也能傷人的,還有她的右手五指輪番彈出,每彈一下,必定有人大叫倒地,看來是發出暗器。
其中一具殭屍當是姚鳳珠說的鐵屍,也是方佩君的亡夫陸丹,不知為什麼會多了一具女的。
至於那些與官軍激戰的魔軍,更是以一當十,凶殘無比,己方儘管人多,卻是擠在一起,不僅遏制不了敵人的攻勢,還呈現慌亂的跡象。
丁菱不敢怠慢,趕忙發出一連串的命令,一面著大方等高手攔阻白山君和那些魔女,一面令眾軍拉開戰線,利用人多之利,以眾凌寡,圍攻魔軍,同時燃起火把,著眾人以火把兵刃和殭屍對敵,總算穩住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