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獨自醒來,思瀅還在慵懶地沉睡,她剛剛由少女變為女人、受到男人的滋潤,現在的美貌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艷光。
我靜靜地看了很久,然後悄悄地從她肢腿交纏中緩緩抽身進入浴室裡洗澡。
洗著洗著,我忽然感覺浴室外有人,抬起頭來一看,思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外,赤裸著身軀,但顯然還是不能完全放棄害羞,用毛巾被攔在胸前對我羞澀靦腆地笑著。
我對思瀅伸出手,思瀅伸手去拉我的時候毛巾被丟在地上,她輕輕叫了一聲,想縮回胳膊遮住自己,但我順勢用力一拉,思瀅站立不穩便跌在浴盆裡,溫熱的水花濺出輕脆的響聲。我把思瀅緊緊抱在懷裡。
潔白的泡沫湮沒了我們兩人的身體,冉冉的熱氣和我們的激情糾纏在一起。
思瀅火熱的通道,將我的肉棒完全包容後,我便開始慢慢的挺動腰部抽送,煞時之間一股無比纏揉的摩擦感,開始陣陣湧向我的腦袋。思瀅的身體,竟然擁有如此的蝕人魔力。我覺得自已似乎要融化在她的身體上。
隨著我劇烈的動作,思瀅閉上眼睛,張開小嘴兒無聲的呻吟,但這種無聲的呻吟更像是極樂天堂中響起的銷魂曲,想要讓我的生命消失融化在她動人的肉體情慾漩渦中。
肉棒在她泥濘的身體裡,我並不想忍耐也無法忍耐,沒多久就將我生命的精華,盡情的催吐向思瀅身體的最深處。思瀅緊緊咬著下唇,陰道震顫著、緊縮著,感受我強有力的沖刷,最後猛然到達了性愛的極至,終於「啊……」的呻吟出聲,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在激盪不已的慾海中浮浮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狂亂的性愛,讓我太過興奮了,在我一連兩次的激情之後,我的慾望依然高昂堅挺,我內心的熱情還在炙熱不休。
我接著將已經癱軟如泥的思瀅從浴缸裡扶起,用潔白的毛巾把思瀅濕漉漉的身體擦乾,然後,打橫抱起,把思瀅放到凌亂的床褥上,擺好姿勢,開始恣意侵犯、蹂躪思瀅的花瓣。
我時而輕柔、時而激烈,火熱的肉棒,不停地在思瀅柔若無骨的身體裡,抽送無止盡的慾望……
由於已經連續兩次的發洩,所以我表現的十分勇猛,高潮來得特別漫長,在讓思瀅一連高潮好幾次耗盡體力後,我才將白濁的液體,強力擊打在思瀅飽滿的通道深處。
發洩完畢,我和思瀅相擁著沉沉睡去。
這一天我和思瀅醒得很晚我太累了一點。
雖然,對於像處於「新婚燕爾」的我們來說,做愛次數並不多,但是我們每一次都全身心投入,兩個人都全心全意讓對方感受自己也感受對方,這使得我們在不很漫長的做愛中體驗了無限的意識延伸,再次睡著前,我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洗浴了,醒來時,兩個人還緊緊相互擁抱著。
思瀅已經睜著眼睛深情注視著我,我醒來後思瀅羞澀的把臉頰藏到我的腋窩處,我愛憐地撫摸著她赤裸的脊背,思瀅溫順的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起來。
看見我赤裸著坐起,思瀅連忙閉上眼睛,悄悄從枕邊拿過自己的三角褲和乳罩穿好。
「天啊!」
她也坐起身來,然後依偎在我的懷抱裡說:「我不知道我喜歡做愛。」
我伸手阻止了思瀅,把思瀅的乳罩再一次脫下去:「乖寶貝,我可是知道我喜歡,我要再和你……」
「噢!別這樣……你累了……」
思瀅的反對並不堅決。
我沒有說話,溫柔地分開思瀅的雙臂和兩條修長豐滿的腿,用胸膛感受著少女細膩的皮膚,當我覺得少女凸凹起伏的身體能容納自己的全部時,我又將粗硬腫脹的肉棒,頂開緊閉的肉唇輕輕地進入、壓下……
這一次的愛就像和風細雨一樣,大概今天射出來的太多,所以這一次,我持續了很久都沒有發射,直到再一次筋疲力盡後才從思瀅的身體上爬了起來,雖然整個過程並沒有性愛的高潮,但是卻覺得這樣反而更刺激,我覺得身心似乎都和思瀅融化在了一起,我忽然感覺到這個女人已經成為我生命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久違了的溫馨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這一個星期上六,我和思瀅除了吃飯時間以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星期天早上,我們再次醒來的時候,思瀅嬌嫩的肉唇上面,肌膚已經紅腫了起來,她醒來後,感覺到下體的異樣,開始嗔怪地用小拳頭捶打著我的胸膛,不停地撒嬌弄癡,搞得我骨軟筋麻差點兒招架不住。
起來梳洗吃完早飯,我和思瀅決定一起去探望連駿聲這個老頭兒。
上星期五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攔了一輛計程車讓他一個人走了,不知道回醫院後現在情況如何。
我和思瀅坐著公車,買了些果品之類的東西,經過近兩個小時的顛簸,才終於到了慈愛醫院的大門口。
我望著「慈愛」醫院金光閃閃的招牌,不禁感慨,忽然想起一部舊上海灘的電影,那裡面的一個武打明星,以一個漂亮的「流星趕月」飛身高高縱起,再一個「倒踢金鐘」一腳踹碎高懸的日本武道館招牌,動作既乾淨利索,又十分令人心頭振奮……
如果不是怕被警察抓起來,思瀅在旁邊又緊拉著我的胳臂,制止我的魯莽,我可真想在這裡,現場實地表演一回,抒發一下對偉大的醫務工作者的深厚感情。
「該死的」慈愛「醫院!」
我走進醫院的大門時,忍不住罵了一句,想想又似乎不該罵,我因此認識了思瀅應該慶幸才是,只是這所標榜著「慈愛」的愛心天使大本營,一方面享受著國家政府,用我們納稅人稅金給與的鉅額補貼;一方面又以種種根本站不住的荒唐藉口,用極端惡劣的服務、和高於實際成本數十倍乃至數千倍的昂貴藥品來粗暴的對待我們,使我覺得實在義憤填膺,總是覺得「慈愛」兩字十分刺耳和具有諷刺意義。
我和思瀅剛走進慈愛醫院住院部,那個矮胖的值班護士(我的運氣實在不好,每次都碰上她)看見我就嚷嚷:「不管那個老頭兒是不是你的父親,他不在這裡。
前天晚上他一個人溜出去喝了不少酒,回來被劉醫生罵了一頓,昨天晚上又偷偷溜出去,就再沒回來過,他還欠我們醫院三千塊。你現在是不是也替他付?
「我和思瀅被她嚷嚷得一愣:「溜了,他會溜到到哪裡去了?」
矮胖護士的眼睛都要綠了:「假如我知道就好了,我非得把這個老傢伙抓回來,送進派出所不可。現在可好,我們科裡一直讓我寫檢查,說我沒把人看好,還要扣我的錢呢。」
停了一下,她有些「難以啟齒」地衝我和思瀅說道:「先生、小姐,儂兩個人看起來心腸蠻好的,能不能把那個老頭兒欠的錢,再替他付掉?」
我估計老先生大概也是對這個所謂「慈愛」醫院,「要錢不要命」、「醫務工作者的天職就是搾乾每一個病人」的高水準服務,「心有慼慼焉」所以趁機鑽空子溜之乎也,藉機「小小」報復一下。
思瀅心腸軟,還要和這個倒楣的「天使」說什麼安慰的話,大概還想替她的「乾爹」付掉欠款,我一把拉過她,斬釘截鐵地拒絕道:「對不起不行!我早就說過了,我和這個老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沒有」義務「替他付賬單。」
說罷,強牽著思瀅的手,轉身揚長而去,耳邊還聽見那個矮胖護士在後面罵道:「這些該死的窮鬼!」
我和思瀅走出醫院大門,站在街道的路邊面面相持。
「這個」老活寶「會到哪裡去了?」
我茫然的問道。
「肯定是回自己家了!」
思瀅顯然比我更對自己的乾爹有信心,蠻有把握地回答道。
我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思瀅,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思瀅臉紅了一下,撒嬌地不依著道:「看你瞎說什麼,我前天晚上和你一塊兒和乾爹吃的飯,然後我們兩個人就……一直到現在,怎麼會有事兒瞞著你呢,再說即便有什麼事情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你早晚會知道的,難道還能瞞著你一輩子嗎?」
思瀅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不在焉地想著下一步該幹些什麼,所以思瀅後半截的「別有意味」的話,我根本沒有聽進耳去。
思瀅還要說什麼,這時候,恰好有一輛計程車停在醫院門口前。
我突然想起了琴書,這幾天沒有見到她,不知道怎麼樣了,應該去看看她。
我問思瀅:「你知道琴書的家住在哪裡嗎?」
思瀅說:「當然知道了,我們從初中起就是好朋友了,怎麼能不知道。」
然後,有些吃味兒地俏臉一沉,說道:「幾天沒見,想她了?」
說完話,扭頭就向計程車走去,我趕忙追上去「獻媚」地笑道:「怎麼了,吃醋了?」
思瀅把臉又是一扭,「硬梆梆」地給我頂回來:「沒有。臭美,我才不吃你的醋呢!你不是要去琴書家裡嗎?她家在華山路,離這裡遠得很,當然要坐計程車去了,難道你還想走著去啊!」
說完,已經來到計程車門前,我趕忙討好地拉開車門,做了一個印度阿三的謙卑鞠躬禮,「畢恭畢敬」地說道:「尊敬的思瀅小姐,請上車!」
思瀅看我「誠惶誠恐」、「小心伺候」的模樣,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然後說:「乖奴才,看你把本小姐伺候的這麼開心,我就賞你……」
說著,拖長聲音,矜持著。看來是等我配合、搭腔。
我看有便宜可佔,趕忙學著慈禧太后跟前的李蓮英,模仿小太監的口吻說道:「奴才小清子謝瀅主子賞。」
隨後,涎著臉,湊上去,嬉皮笑臉道:「心肝寶貝,今天有什麼獎勵,是不是晚上要學什麼新招式啊……」
思瀅嫩臉一紅,把我的臉往後推了一推,嗔道:「臭男人,整天除了這檔子事兒,難道沒有其他好做的嗎?」
我裝出無辜的樣子說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當然要用」小弟弟「講話嘍!」
思瀅恨恨地道:「我現在就賞你,不過……」
說著,用嫩白的手掌在我的臉上輕輕打了一下,然後,趕忙俯身逃進車子裡,說道:「我賞你一記」鍋貼「!」
我吃了大虧,怎麼能放過她,也爬上後座和思瀅扭打笑鬧在一塊兒,同時,不忘轉過頭來對司機說道:「我們到華山路。」
車子啟動。
我想大都市的計程車司機大概早已經習慣了後排座男女乘客的親熱、調情,所以他只是專心地開著車子,對懸掛在上方的反光鏡連看也不看,這讓羞窘的思瀅放鬆了許多。
嬉鬧了很久,思瀅費力地推開我吻在她嬌嫩脖頸上的大嘴,又將我伸進她的上衣內,到處侵襲揉捏的不安分的手也逐一抽出,然後,從隨身攜帶、漂亮精緻的手袋裡掏出小鏡子和小梳子細心地化起妝來。
我呆呆地看著她萬千風情的理好散亂地鬢髮,補好被我吃桌的口紅,最後千嬌百媚地橫了我一眼,歎著氣說道:「哎!你這個男人啊。」
我見她甜美的模樣秀色可餐,不禁又色心大動,待要撲上去,盡情享受,思瀅趕忙則過身來靠著內側車門,兩手撐拒著我說:「你再胡鬧,我要惱了。」
然後,伸出小手,將我姿勢擺成正襟危坐的樣子,擺好了,又給了我一個香吻,用幼稚園阿姨的語調對我說:「小清,要乖乖的喔,姐姐最喜歡聽話的好孩子了……」
我趁著她獻上香吻,剛要伸出雙臂把她摟在懷裡,給她一個長吻,思瀅眼明手快,在我的手上敲了兩下,趁勢坐好,嬌嗲地嗔道:「走開,走開,偏偏要你看得,碰不得。」
我無奈苦笑。
車子無聲無息地在華山路850號附近停了下來。
我和思瀅下了車,進入了一片深深的廣闊庭院裡。這裡種滿了丁香花,空氣中瀰漫著沁人心腑的花香。
在這個丁香的世界裡,我的耳畔不禁響起T。S。艾略特的低吟:「四月是最殘酷的月份,從死去的土地裡培育出丁香,把記憶和慾望混合在一起……」
庭院曲折的石徑兩側稀稀落落的排列著標有「丁香花園」、「丁香公寓」、「丁香花店」……的建築,所見到處是丁香花影,所聞皆是在空氣中暗暗浮動的丁香,「難怪琴書像是一朵丁香花那樣風姿綽約啊:」
我不禁脫口感歎道。
思瀅白嫩的小手原本牽在我的掌心裡,這時候她停下腳步,狠狠在我的掌心裡掐了一下,然後,氣鼓鼓地板著臉說道:「琴書好妹妹是朵」丁香花「,那我這個思瀅小妹妹是什麼花,難道是一隻」狗尾巴花「嗎?」
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我逗著她說:「我的思瀅小女人啊,更像……」
「更像什麼,你快說嘛!」
思瀅挽著我的臂膀,輕輕搖晃著,撒著嬌,側頭給我飄了一個媚眼兒,我忍著笑「假」正經地「一板一眼」地說道:「更像一盤兒炒腰花兒。」
「炒腰花?」
思瀅猛一下沒明白,用舌尖琢磨了一下,忽然跳起來,追著我用小拳頭在我後肩上猛擂:「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像小潑婦般跳著腳罵:「你敢說我是炒腰花,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叫你欺負我。」
笑鬧夠了,我將她纖弱的身軀摟在懷裡,低低地在她的耳邊說道:「思瀅更像一朵水仙花,」
在你太陽般的美麗下,我感到羞愧和不安「。」
思瀅在我的懷裡,身軀僵硬了一下,忽然滾燙地燃燒起來,抬起秀臉兒送上纏綿的香吻,那種美麗真是比天上的太陽猶有過之。
激情深吻後,她用滑嫩的臉頰摩擦著我的臉動情地說:「我愛你,我愛你,即便你是個浪子,我也要追隨你一生一世。」
這一刻,思瀅向我許下生死不渝的諾言。
我身體不覺一顫,自然的望向她,思瀅急速垂下目光,但已忍不住用秀美會說話的眼睛告訴了我她的哀怨。
我整個心軟化起來,纏綿俳惻起來,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早晨,潔白床單上思瀅留下來的燦爛桃花。
我是否應當結束浮雲般的浪子生涯,永遠停留在思瀅的身邊?
我知道,就在思瀅許下諾言這一刻,她已經成了我心靈深處不能承受之重,我會因為她的哀怨而傷心,也會因為她的高興而雀躍。我們已經成為一個緊密聯繫的命運共同體。
我開始隱隱感覺到:我的生活馬上就要被「思瀅」這樣的美麗可人肢解掉了原來我還以為:在我的浪子生涯裡,一切都可以由我自己來取捨,不過,我在這之前也確實感到自己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但是自從琴書和思瀅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尤其思瀅是這樣全心全意、無怨無悔地依賴著我,我慢慢地開始發現我除了取捨外,還必須學會適應一系列的變化。
儘管這個生活方式是我自己選擇和確立的,但是,我並不能總是充當主角,我已經逐漸喪失了在性愛生活當中的支配地位,思瀅和琴書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就要牽著我的鼻子走了,而這彷彿正是我所喜歡的。
在現在的生活裡,思瀅和琴書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告訴我,女人不承認我的權威,尤其這權威並不是她們授予的,她們只要用眼淚鼻涕就很容易把我用沙子壘起來的「城堡」沖刷倒。
《紅樓夢》裡的「女孩專家」賈寶玉就經常說:女孩子都是清水作成的,而我這樣的臭男人自然免不了是污泥濁沙團起來的,在「水」的面前,一團「沙」能起什麼作用?「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但我們沙子只有全憑著「清水」們說了算。
我現在終於開始有了體會,甚至可以說開始有了深刻的體會。所以,就像追求「道」的存在必須「自然而然」、「順勢而為」一樣,對待思瀅和琴書,我也必須跟著感覺走,讓感覺引領我和她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