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精開始發揮作用,體溫開始不受控制的升高,房外還是寒意十足的冬天,但房內卻暖洋洋,加上開著暖氣,驅逐了冬天那最讓人討厭的潮濕。
「小文,媽想問你一件事。」
陳桂香低著頭沉思一會兒,抬起頭剛想說話時,卻見張文滿頭大汗,臉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因為酒精的關係而有點紅,便關心問道:「小文,是不是太熱了?」
「嗯,有點。」
張文悶哼一聲,隨手脫去上衣,光著膀子,拿起紙巾擦著頭上和後背的汗水,開玩笑的說道:「媽,看來我們日子過得太奢侈了!這暖氣開得太大,冬天還熱到直冒汗,要是說出去,搞不好會被嘲笑啊!」
「也是,我也有點熱了,你等一下!」
陳桂香熱得香汗佈滿額頭,笑了笑後,便示意張文等一下,就起身從枕頭旁邊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在陳桂香關上門時,「砰!」
的一聲似乎像撞擊著張文的心臟般,令張文覺得心跳有點控制不住的加快。
事實上房間的隔音還不錯,聽不到換衣服的聲音,甚至就連一點點模糊的身影都看不到,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綺念就像夢魘般的糾纏張文,令張文覺得太陽穴一下一下的抖動著,腦子總是控制不住的出現香艷的景象,幻想著陳桂香更衣時那無比動人的誘惑,即使是很朦朧的想像,但卻帶給身體極大的刺激,血液似乎也沸騰起來,而且腦子似乎有聲音在迴盪,朦朧不清又像是魔咒般,像是要傳達著什麼,但卻覺得飄渺。
張文回頭看了大床一眼,只見那藍色的棉被和大床收拾得很整齊,看似平常,此刻卻給人十足的誘惑,棉被上隱隱飄來一股香味,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幻想過度,張文甚至產生一種想要上去聞一下的衝動。
「小文,你怎麼了?」
這時門打開了,陳桂香換完衣服後,把比較厚的睡衣褲隨手丟到床上,見張文那坐立不安的樣子,感到有點疑惑。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熱。」
張文頓時一驚,額頭都冒出冷汗,連忙要自己鎮定一點,但一掃到床上的睡衣褲,心神一個恍惚,似乎還能感覺到從那上面傳來的體香。
陳桂香換上一件紫色的絲綢睡裙,輕柔而單薄,略顯寬鬆卻也掩飾不住身體曲線,那潔白如藕的玉臂暴露在空氣中,肌膚無瑕,即使不是那種讓人眩暈的白色,卻也別有一番風味,裙子底下的小腿無比光滑,再穿上一雙小女孩般的粉色拖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陳桂香也沒多想,見張文直勾勾的看著她身上那略顯妖冶的睡裙,難為情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媽不適合穿這種衣服?我就說,這都是小女孩穿的,上次秀秀非要買給我,但沒辦法,媽無法拒絕她的好意。」
「不,這樣挺好看的!」
張文由衷的讚美陳桂香,覺得秀秀確實有眼光,這睡裙的款式看起來並不出眾,但穿在陳桂香身上卻特別有韻味,將一個本就美若天仙的少婦變得更有魅力,每走一步是搖曳生姿,特別動人。
「好了,你就別笑媽了!」
陳桂香笑呵呵的坐到床頭上,看著桌上那還沒喝完的酒,指了指空酒杯,略顯頑皮地笑道:「怎麼不倒了?這可是我嫁閨女的喜慶酒,你不會捨不得吧?」
「哪有?我哪敢呀!」
張文馬上裝作十分委屈的樣子,幫陳桂香倒著酒,還擺出低聲下氣的模樣,逗得陳桂香咯咯直笑,頓時讓張文的心神震盪著。
「呵呵,逗你玩的!」
陳桂香溫柔的一笑,抿了一口酒,臉上帶著一抹喜悅的紅暈。
儘管張文跟其他女人們的這層關係已經很荒唐,但在長時間的隱瞞下,也有點麻木了,但心裡的結一旦打開也滿不錯的,起碼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
「媽,你住得還可以吧?」
張文顧左右而言他,語氣聽起來平和,但心跳卻不由得加快。
此時陳桂香坐在床上,張文則是站著,頭稍稍一低,便能看見陳桂香胸前那迷人的景象,可以從領口處清楚看見兩團漂亮的半球,那深邃的乳溝和雪白的乳房是如此誘人,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鑽進鼻孔內,瞬間就讓張文覺得血液快控制不住的升溫。
「小文,媽想問你一些事。」
陳桂香點了點頭,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略帶擔憂的困惑,猶豫了一陣子,便抬起頭看著張文,一向寵溺兒子的她難得有些嚴肅。
「媽,您問吧。」
張文心裡一個咯登,猜測到底是什麼事。他和姨媽、舅媽之間的事似乎是公開的秘密了,連敏敏和秀秀都知道,但也裝作看不見,沒理由陳桂香會遲鈍到沒發覺,那又是什麼事?
「狗子的那件事,是怎麼回事?」
陳撲押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似乎足在說她不想聽到任何謊言。
「我叫人撞的!」
張文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那輕描淡寫的口吻,讓笑容瞬間變得有點殘酷。
狗子這個老光棍,白日夢做得有點離譜了,或許也是張家錢太多,令不少人眼紅,不僅在喬遷新居時對陳桂香說出那些噁心的話,被張文打後還不死心,好幾次都偷偷找機會搞一些表白之類的事來糾纏陳桂香。
陳桂香怒罵了狗子好幾次,但他卻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找到機會就馬上對她獻慇勤,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會好好對這三個孩子之類的話,氣得小丹每次一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對張文說。
遇到像狗子這種事,誰都會罵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張少琳更氣得好幾次想拿棍子打狗子,不過卻被張文勸下來,但張文也氣得都要發瘋,恨不得殺了他,後來張文便找了一個流氓,塞了點錢後,要他開車衝撞狗子。
那時被判為普通的交通事故,那人沒喝酒,而且證照齊全,於是狗子進了醫院,是腦震盪、腦出血,搶救了三天便死去,而那個小流氓拿著大把的錢,當然肯接受判刑,而狗子的家人一開始是哭天喊地,後來一給他們十六萬賠償金,就因為錢的問題又打又鬧的,似乎都忘了那是一筆死人錢,讓人覺得可笑。
「鄰村那個張大華呢?」
陳桂香臉色有點發白,說話的時候連嘴唇都在發抖。
「他呀!嗯,虎子他哥那次和他打架也是我暗示的。」
張文毫不猶豫就承認這件事,眼睛微微一瞇,那陰冷的模樣讓陳桂香覺得有點陌生。
張大華也是個癩蛤蟆,一臉的麻子,還半禿頭,個子矮不說還駝背,但卻不自量力的想要追何秀芸,還說什麼老婆死了以後沒留下半個蛋,而且可以不要孩子,以後還會把秀秀當親閨女看待的噁心話,到處宣揚給大家聽,但大家都投給他鄙夷的眼神,畢竟誰不知道秀秀現在是張文的老婆,何況何秀芸雖然離婚了,但也是個大美人,誰會看上他這有一頓沒一頓的傢伙。
本來這頂多只是一個笑談,更是眾人諷刺的一個話題,不過張大華太過分了,原本以為他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但沒想到他竟然在門口等著何秀芸,糾纏不清外。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好幾次還是張少琳牽狗把他嚇跑,但這傢伙還是不死心,見何秀芸不吃他這套,馬上又開始糾纏陳曉萍,頓時讓張文等人氣得火冒三丈。
更可惡的是,張大華喝酒後還到處吹牛,說已經上了床之類的屁話,還把時間、地點說得像真的,令張文頓時忍不住了!心想:媽的!那個時間,她們是在和老子雙飛呢!儘管張文的心裡知道這只是張大華的意淫,但在人言可畏的鄉下地方,兩個美少婦也只能無奈的唉聲歎氣,不能去解釋什麼,只怕越解釋會越黑,這樣做反而會讓情況更糟。
張文一氣之下,便藉著酒意和虎子商量這件事情,而虎子也是個聰明人,馬上將他哥找來,琢磨一個辦法,設了個圈套讓張大華往裡跳,然後找出所謂的證據,誣陷他偷東西,最後虎子他哥還故意惹喝完酒的張大華發脾氣,所以張大華剛拿起棍子,立刻就中了虎子的圈套,被他們幾個兄弟打斷手腳還挑掉腳筋,第二天調查的結果是:入室搶劫,正當防衛!
「媽,我做事有分寸的。」
張文想想都覺得有點火大,猛地仰頭喝乾一整杯酒,有些煩躁的說道:「你應該知道,姨媽和舅媽都是我的女人!那王八蛋不僅敢找她們麻煩,還到處造謠,不給他一點教訓,那以後不是誰都能騎到我們頭上了?」
「這,小文,唉……」
陳桂香沒想到張文會承認得那麼爽快,看著他帶著酒意的臉上有點煩躁,霸道的語氣中卻掩飾不住關心,心一軟,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我知道你還想問什麼。」
張文又倒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沒好氣地說道:「我就直接說了,你想問的那些事都是我幹的!」
「楊勇也是?」
陳桂香沒想到一向溫和的張文也會有凶狠的一面,嚇了一跳不說,更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心亂如麻。
「那芝麻小官?」
張文冷哼一聲,並沒有否認。
楊勇表面上看起來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只是一個鬱鬱不得志的科員,而上次陳桂香生日時,也不知道是誰帶他來,這傢伙一看見陳桂香頓時就起了色心,但他家裡有老婆,也有一個女兒,卻還是把主意打到陳桂香身上,似乎想著如果能追到陳桂香,不僅可以得到貌美動人的少婦,還幻想著能借由張文的關係平步青雲,仕途之路一帆風順。
楊勇在打定主意後,就開始慇勤的往張家跑,大家出於禮貌,一開始還會招待他,但過沒多久,大家都看出這傢伙居心不良,沒人想理他,但他也很不要臉,母天忙前忙後的,還買菜過來,真是典型的不把自己當外人,畢竟家裡的女孩子比較出眾,圍繞的蒼蠅也不少,如果他不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大家也不好說什麼,儘管內心對他都有點反感。
張文便悄悄地調查楊勇,發現這傢伙因為沒有錢,所以沒有什麼把柄可抓,但還是查到他和一個髮廊的老闆娘有染。
張文心念一動,立刻許以重金,讓那老騷貨去楊勇家和上班的地方鬧,結果弄得雞犬不寧,不僅老婆和他離婚,就連女兒都恨他,而且他也被停職。
這時,張文動用關係,把楊勇調到一個比四清縣還要偏遠的縣城,到了一個水電不通,連手機訊號都沒有的山上,並擔任一個苦職。
張文本來以為楊勇會死心,豈料他竟然開始寫信,寫了一封接一封的信給陳桂香,什麼問候的話、什麼對她的思念之情,大概是想指望借此翻身,卻氣得張文好幾次把信給撕了!
這時,那和楊勇離婚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還是個滿好的傢伙,於是張文立刻動用關係,把他們送去楊勇那邊,美其名是去體驗基層生活,過了一段時間就可以升職,事實上,是要他天天看著別的男人操他老婆,看著別的男人和他老婆纏綿!
那時,楊勇的女兒在學校被人花言巧語騙到手,不僅被一群小混混輪姦,而且還弄大肚子,於是楊勇接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氣得吐血,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張文敢發誓,楊勇女兒的事真的和他無關,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要幫他,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當楊勇後來跪著哀求張文放過他女兒時,張文簡直百口莫辯,最後幸虧那群小混混全落網,經過審訊後才知道,她是被交往一年的男朋友騙出去,因為她父母在的時候管得很嚴,所以沒發生事情,而當楊勇他們調走後,她就自由了,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
「媽,他女兒的事和我無關。」
張文覺得這件事他有一定的責任,歎息了一聲,說道:「雖然我很想揍楊勇一頓,但起碼我知道他女兒和這件事沒關係,所以我根本沒打算在他女兒身上玩陰的,卻沒想到最後會發生這種事!」
「媽相信你。」
陳桂香苦笑一聲,心裡清楚既然談到這地步,張文自然是敢做敢當。現在想想,也只能說楊勇女兒的命不好,偏偏碰上這種事,而張文沒解釋,應該是懶得解釋。
「媽,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了?」
張文喝了一口悶酒,語氣帶著一種壓抑,臉上帶著抑鬱。
「小文,媽不知道該怎麼說……」
陳桂香幽幽的歎息一聲,見張文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一疼,趕忙伸手撫摸著張文的臉頰,輕聲安慰道:「媽知道你要忙的事很多,也知道你壓力很大,但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有的時候,這些事你就自己想吧!媽只知道,回了家你還是我兒子就好了!」
「媽,我想在這裡睡!」
張文的眼眶有點濕潤,跟陳桂香談了一會兒,發現天色已經微亮,酒意襲來,令張文忍不住打起哈欠。
「嗯,好,而且你現在去別人的房間,如果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陳桂香沒有多想,畢竟以前擠在一個炕上睡也很常見,所以應了一聲,就拉起窗簾,跑去鎖門,忙了一陣子又匆匆跑到浴室,沒一會兒就端著一盆熱水跑過來。
「媽,你要幹嘛呀?」
張文心裡很清楚陳桂香要幫他洗腳,但覺得這樣很不好,畢竟她是長輩,這樣做讓他很不自在。
「腳不洗的話會臭,沒事,你坐著。」
陳桂香給了張文一個關懷的微笑,端著盆子蹲到張文腳邊,就將張文的腳泡到水裡,一邊仔細的清洗,一邊嘮叨:「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以前都是媽替你洗澡,現在還不好意思什麼?再說,你一個大男人,睡覺不洗腳容易有味道,如果熏到我那怎麼辦?」
張文渾身頓時一個冷顫,熱水泡到腳時的舒服,令他不禁爽得哼了一聲,開始享受這美妙的感覺。
陳桂香那纖細的手指滑過張文的肌膚,令張文能清楚感覺到陳桂香那小手的柔軟和細膩,更要命的是,張文稍稍一低頭,就能看見領口處微微露出的乳房,那白花花的一片,讓張文的腦子都有點發暈,讓張文頓時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陳桂香仔細地清洗完張文的腳,便開始用毛巾擦拭,突然感覺到張文的呼吸急促許多,抬頭一看,順著張文的視線才發現自己春光外洩,趕緊整理一下衣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這孩子,看什麼看呀?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還沒看夠啊?」
「媽比較好看!」
張文頓時臉一紅,恨不得找條地洞鑽進去。
「好了。」
陳桂香咯咯一笑,剛想調侃張文兩句時,卻看到張文的褲襠中間撐起一頂帳篷,心裡一慌,連忙站起身,抱著盆子跑去浴室洗手。
在一陣忙碌後,陳桂香才從浴室走出來。
見張文坐在床頭上發愣,褲襠中間的帳篷似乎比剛才更大,儘管陳桂香還有一點不自在,但到了這年紀,還是比較放得開,於是走過去,將酒杯和瓶子收拾好,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小文,你睡覺是不是要關燈睡?」
「嗯。」
張文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著陳桂香忙來忙去,她每走一步,那本就誘人的身體扭動得更厲害,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讓人無法抵擋的誘惑,心裡開始有點控制不住的發癢。
「嗯,那我們早點睡吧!」
陳桂香心亂如麻,關上電燈後,房間瞬間陷入如死寂般的黑暗中。
張文頓時覺得眼睛有點不適應,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床顫動幾下,便知道是陳桂香上床了,心裡頓時有股說不出的衝動,但不知道為什麼肢體卻變得異常僵硬,甚至連動都動不了,只知道呆呆的坐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文?怎麼了?」
陳桂香躺在床了另一邊,並脫下內衣丟到一旁,她明顯感覺到張文像石化般沒有動靜,立刻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我想抽根煙!」
張文心裡一慌,立刻隨便找了個借口。
「嗯,你抽吧。」
陳桂香立刻伸手打開檯燈,回頭卻見張文赤裸著上身,卻穿著厚厚的棉睡褲,看起來很奇怪,馬上噗哧一聲,調侃道:「好啦,小文,你乾脆脫掉那礙事的褲子,這樣看起來很彆扭。」
「一會兒我再脫。」
張文的臉頓時一紅,有些手足無措地咬了一根煙,但打火機點了好幾次都沒點著,手指頭不知道是僵硬還是顫抖,好一陣子,才總算看見火苗在燃燒。
「這孩子,竟然不好意思了!」
陳桂香咯咯笑著,看著張文那不好意思的模樣,反而起了玩心,她溺愛的拍了拍張文的屁股,逗道:「你這孩子渾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現在居然還會和媽難為情?上次我還聽少琳說你喜歡光著屁股睡覺,你還敢說你不是和小孩子一樣嗎?」
「媽,怎麼你們連這些都說呀!」
張文頓時感到尷尬不已,原本他是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但回家後,不赤裸身體就睡不著,而且很多時候是因為激情的性愛過後,衣服都不知道丟到哪裡,所以才開始養成這個習慣。
「母女倆有什麼不能說的?」
陳桂香壞壞的笑著,一臉憧憬的說道:「不過,秀秀總算懷了孩子,但這孩子似乎新學期還想上學,不過挺著大肚子去學校也不好,有空你可要勸勸她。」
「放心,媽,我心裡有數。」
張文信誓旦旦的點著頭,稍稍一回神卻愣住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慌過頭,竟然煙反著咬,還把海綿點燃了,深怕被陳桂香看到後又會被嘲笑,於是張文趕緊滅掉煙。
「好了,晚上也別抽那麼多煙,早點睡吧!」
陳桂香打了個哈欠,見張文還是坐著不動,頓時有點玩興大起,逗道:「怎麼了?小文,是不是和媽睡覺不自在呀?」
「沒有,睡吧!」
張文深呼吸好幾口氣,才關上檯燈,摸著黑,小心翼翼地張文剛躺到被窩內,就聞到一股成熟女性的體香,那種衝擊特別強烈,讓張文覺得精神一陣恍惚。
房內黑漆漆,靜悄悄的,張文剛躺在床上,瞬間就安靜得有點壓抑,雖然和陳桂香躺在同一個被窩內,不過雙方還是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只是輕輕動一下,偶爾會有肢體上的接觸。
陳桂香閉著眼睛想著事情,見張文翻來覆去,就用充滿關愛的語氣,嗔怪道:「小文,我都和你說別穿那條破褲子,你是不是還穿著啊?」
「嗯。」
張文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畢竟張文哪敢不穿褲子,只是偶爾輕輕碰到陳桂香,下身就硬得幾乎要爆炸,若把褲子脫掉那還得了,他應該會化身禽獸吧!
「怎麼,要媽幫你脫呀?」
陳桂香呵呵笑道。
這時陳桂香體內的酒意開始上湧,而且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畢竟在她看來,這樣一起睡是很正常的事,倒沒有張文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用,我自己來!」
張文頓時有點慌張,雖然已經喝了不少酒,但現在卻一點也不迷糊,反而更加清醒,雖然略微帶著一點酒意,但就是沒有一點睡意,甚至在被陳桂香調戲的話一嚇後,張文慌忙地屈起腿就要脫下褲子。
死了!下身一陣清涼,那個涼爽的感覺……張文立刻暗罵自己一聲,剛才的動作太大,或許也是因為習慣,張文竟然連內褲也一起脫下,心想:現在褲子都卷在左腿上,脫也不是,穿也不是,那該怎麼辦呀?
「怎麼了,小文?」
陳桂香從床的震動就知道張文在幹什麼,見張文突然停下來動作,竟然猛地將腿伸向張文,用腳趾頭碰了張文兩下後,笑呵呵地說道:「不是吧,脫一半就脫不下去了?」
被陳桂香的小腳那光滑的肌膚滑過時,那美妙的觸感讓張文頓時一顫,腦子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陳桂香的小腳就靈活的把褲子勾掉,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本能的抬了一下腳,配合她的動作,心想:這是一開始心裡就有期待,還是他的本能已經下流到沒辦法控制的地步了?
張文光著屁股裸睡,當一接觸到被單時,似乎還可以感受到上面殘留的溫度,令張文的呼吸不由得更加急促,酒精開始在血液內燃燒,腦子控制不住地掀起一陣陣衝動的遐想,儘管老實的躺著不敢動,但身體卻僵硬得有點不受控制,讓張文真的很希望有什麼東西能砸*他,好壓制住這快要爆發的衝動。
「小文,睡得著嗎?」
陳桂香收回腳後也沒多想,在輾轉反側後,覺得有點熱,畢竟剛才喝了那麼多酒,現在意識有點迷糊,但最難受的還是身上開始冒汗。
「睡不著。」
張文木訥的答道,他能感覺到陳桂香的身體翻來覆去,於是腦子開始有一些糟糕的幻想,不過他不敢流露出內心的想法,更不敢有任何不規矩旳動乍。
「嗯,穿著衣服睡覺太難受了!」
陳桂香也沒多想,而且見跟張文之間還有點距離,索性就拉開被子,只蓋住肚子,便坐起身開始脫下睡裙。
陳桂香身上出了汗後,那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令她覺得很難受,甚至讓她覺得難以入睡。
「媽,你在幹嘛?」
張文頓時嚇了一跳,猛地看見陳桂香坐起來脫衣服,儘管只能看見朦朧的身影,但心跳還是控制不住的加快。
「熱啊,這樣穿著睡不著。」
陳桂香覺得張文有點大驚小怪,將睡衣脫掉後,便隨手丟到一旁,這才猛然發覺剛才連內衣也脫了,現在上身真空,下身只有條小內褲,但找了一會兒也找不到內衣,索性就不找了,直接躺下來。
「小文啊。」
躺在床上一會兒,陳桂香覺得心裡悶得慌,遲疑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你和你舅媽、姨媽的那些事,敏敏還有秀秀她們怎麼說?」
「那個……」
張文沒想到陳桂香會突然問這問題,猶豫了一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吞吞吐吐的說道:「敏敏和秀秀她們都不反對,而且她們說姨媽和舅媽都到了這年紀,也是、也是有需要……」
陳桂香「哦」了一聲,在感同身受的同時,不禁幽怨的歎息一聲,身體也不自覺地扭動一下,她本以為張文會說什麼彼此喜歡之類的那種冠冕堂皇的話,但沒想到他竟把話說得這麼白。心想:是呀,一個是寡婦,一個守活寡,女人到了這年紀,哪會沒有想要的?我的情況似乎也一樣……
「媽,你怎麼了?」
張文聽到陳桂香的歎息聲,頓時覺得心裡像碎了一樣的疼,連忙轉頭關心,也沒注意到他已經逐漸靠近陳桂香。
「沒什麼,媽能理解她們。」
說著,陳桂香有些惆悵。
見張文往她這邊挪了一下,聽著張文嘴裡掩飾不住的關心,陳桂香強打起精神,笑呵呵地說道:「好了,小文,媽沒事!只要你們高興就好,媽不會說什麼的!」
「媽!」
張文大著膽子,遲疑了一會兒,忍不住忐忑地問道:「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卻要裝作不知道?而且連小丹的事都沒意見,我真的覺得很奇怪。」
「生氣又能怎麼樣?」
陳桂香苦笑一聲,無奈地歎道:「就算把你們都打一頓也無濟於事呀!而且事情都發生了,我又能說什麼?」
「媽,對不起!」
張文感覺到陳桂香語氣中的溺愛、無奈和幽怨,更加感到歉疚。
「小文。」
陳桂香苦笑一聲,聽著張文的道歉,心裡也不好受,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實告訴媽,你那時候有你姐姐、敏敏、秀秀、喜兒,為什麼還要騙小丹的身子,她是你的妹妹呀!」
「媽,我不是騙,我……」
說著,張文都覺得心虛,畢竟這不是誘騙還是什麼?
小丹那時還只是個純潔的小蘿莉,對性愛的事情一知半解,倔強的性格始終透著孩子氣,如果不是他一步一步進行誘騙,恐怕她也不會跟他一起品嚐性愛的滋味。
「媽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陳桂香似乎不想糾結這個問題,過了一陣子,突然轉過身,抱著張文的頭,隨即往她懷裡一拉,顫著聲音問道:「你可要知道,她們是你的姐姐和妹妹!這樣做的後果很荒唐,我不相信我的兒子只是一時色慾薰心才做出這種事,告訴媽,你到底怎麼了?」
「媽,我……」
張文一下子就哽住了,他沒想到陳桂香居然會突然抱住他,令他的靈魂似乎在這瞬間爆炸開來,腦子嗡嗡作響,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陳桂香那柔軟的身體,即使漆黑中看不清楚,但還是能清楚感覺到成熟女性身體該有的曲線,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在他包裹在其中,更要命的是,他順勢躺在陳桂香的懷裡,那蹭在臉上的柔軟感覺,軟軟的,嫩嫩的。心想:天啊……這、這是她的乳房!
「媽!」
張文頓時渾身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下身下意識的往後縮,害怕陳桂香會發現他的命根子無比僵硬後會痛罵他一頓,本能的害怕這個溫暖的懷抱會突然消失。
「小文,告訴媽……」
或許是因為酒精發作,陳桂香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只是這時張文的臉蹭著她的乳房,那急促的呼吸吹在乳頭上,瞬間那又酥又麻的感覺讓她渾身發軟,全身不由得一顫,好不容易才把要哼出聲的衝動壓抑下去。
「媽,我這樣……」
張文已經語無倫次,本想說這樣抱著不太好,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因為他根本不想抗拒這美妙的感覺,即使身體不敢亂動,但還是希望能繼續享受這種讓人躁動不安的美妙。
「別害怕,媽不會怪你的。」
陳桂香的手如春風般溫柔的撫摸著張文的頭,雖然這樣的身體接觸,讓她感受到性別不同所帶來的刺激,但還是用十分溫柔的語調,柔聲說道:「媽知道你回來後,要撐起這個家很累,媽什麼都不怪你,但媽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
「媽,這是我的家,我該留在這裡!」
張文頓時覺得眼眶有點濕潤,喉嚨動了一下,還是違心說道:「而且我也考不上大學,再讀書也沒什麼用,那還不如待在家裡想辦法賺點錢比較實際。」
「你還騙媽……」
陳桂香的眼眶也有點濕潤,控制不住的哽咽道:「你老是說你考不上大學,還說自己讀不下書!一開始媽還相信,但你忘了曼瑩現在還在讀書嗎?上次她找人偷偷查了你的高考成績,明明你的分數已經高得什麼大學都可以選,為什麼當時不和媽說……」
「媽,你別哭……」
張文頓時慌了,趕忙擦著陳桂香眼角的淚水,自責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撒謊,你別這樣!」
「對不起,是媽耽誤了你……」
陳桂香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媽,我是真的不想讀書!」
張文一邊擦著陳桂香臉上的眼淚,一邊信誓旦旦地說:「你看,現在讀那麼多書也未必有用,我們家過得不好嗎?你看周圍那些和我同年齡的人,有哪個日子過得比我好……」
「小文……」
陳桂香哭了一會兒,才哽咽著說道:「媽知道你孝順,媽也知道你留下來無非是希望我們過得好一點,但有時候媽真的對你感到很愧疚……」
「媽,你想太多了。」
張文一邊擦著陳桂香流下的眼淚,一邊涊受著那對飽滿的乳房在臉上蹭來蹭去的快感,憋著體內那越來越強烈的慾火,柔聲勸道:「我都說了,這是我的家,我不留在這裡,我還能去哪裡呀?」
「唉……」
陳桂香默默哭了一陣子,最後還是無奈地歎息一聲。
「媽,你沒事吧?」
張文擔憂的看著陳桂香,他沒想到張曼瑩會一時興起跑去查他的高考成績,但這就算了,幹嘛還和陳桂香說啊?
說真的,在張文的心裡,讀書曾經是唯一的出路,大學生的生活也讓人無比嚮往,但這些想法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最值得慶幸的是,面對這個貧窮的家時,他沒有退縮,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幸福的生活了。
「媽沒事……」
陳桂香拉著被子蓋在胸前,坐了起來,一邊拿衛生紙擦著眼淚,一邊略帶自嘲的笑道:「沒辦法,年紀大了,總愛想這想那。小文,媽沒嚇到你吧?」
「好了,您的年紀哪裡大呀?」
陳桂香那柔軟的身體離開了,令張文頓時鬆了一口氣,體內的慾火幾乎要將理智都燒成灰燼,但陳桂香那肌膚接觸的誘惑已經不在,張文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鬱悶,總覺得還有點不捨。
張文坐起來,摸黑點了根煙,藉著剎那間的火光看著陳桂香,那一閃而逝的美麗讓張文體內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此時陳桂香披頭散髮,抓著被單蓋著那對飽滿的乳房,但裸露的香肩、細嫩的玉臂卻看起來更加迷人,這妖冶的姿態完全不像哭泣後的哀傷,反而像是在春風一度後無比滿足的小女兒姿態,讓張文的腦子嗡嗡作響。
「我都快當奶奶了,年紀還不大呀?」
陳桂香呵呵笑了笑,但這時她全身只穿著一條內褲,雖然張文是自己的兒子,但畢竟男女有別,令陳桂香開始猶豫這樣親密的擠在一起是不是有點不妥。
「你要是不說,誰會知道呀?」
張文呵呵笑著,語氣有點酸溜溜的說道:「再說,哪個當奶奶的還這麼年輕漂亮?現在一天到晚惦記你的人那麼多,我真怕哪天你會被人給搶跑。」
「瞎說。」
陳桂香聞言,內心感到歡喜,但想起喬遷新居時,張文那暴怒的猙獰模樣,還有最近幹的那些事,心裡一突,趕忙改口道:「好了!小文,媽又不是傻子,這些人在打什麼壞主意媽都很清楚。以前家裡窮的時候,沒看過有誰敢上門;現在你有錢了,就有不少人圍在我身邊,媽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那就好。」
張文頓時如釋重負,吁了一口氣。
「小文……」
陳桂香聽出張文的語氣有點不對勁,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你還沒和媽說,你、你為什麼要騙小丹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