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港春夜 第四章 光鮮下的痛苦

  蘇蕊最近的生活難得清靜,往日裡圍在身邊的蒼蠅明顯少了許多,但工作上卻是忙得焦頭爛額,幾乎找不到一絲的空閒!雖說人一忙很容易就什麼事都不想了,不過只要一間下來,蘇蕊還是感覺到有種莫名的空虛,似乎眼下的忙碌只是為了發洩對生活的壓抑而已,真正的快樂卻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而且從回到縣裡後『穌蕊每晚又開始失眠,無休止的煎熬讓人實在太難受了,即使有時候強迫著自己別去想那麼多,早點睡覺得了,但各式各樣的煩心事都在不停地折磨著越來越脆弱的神經,在深夜裡輾轉反側根本就毫無睡意,白天繁瑣的工作反而沒帶來壓力,更多的還是來自於畸形的家庭和越來越迷茫的生活。

  偶爾閒下來想看看書都沒辦法專心,令蘇蕊感覺到一陣空前的煩躁,煩躁得讓人坐立不安,不知道該幹什麼才能好受一點。每晚輾轉反側,到了快天亮時才能淺淺地入眠,但一點小小的動靜又馬上被驚擾得睡意全無,失眠最痛苦的地方其實就是這個漫長而又煎熬的過程。

  蘇蕊靜下心時,不由得開始想念起那個漁家小村,那裡的山、那裡的水和那裡清新的一切,即使是高級奢華的大床也無法帶來香甜的美夢,鋼筋水泥的環繞絕對比不上山水間的愜意。每當想起那種沉沉入睡、毫無雜念的感覺,蘇蕊都特別地懷念。

  還有那裡的人們,雖說接觸的不多,但小丹的頑皮可愛,秀秀的乖巧伶俐,夾帶著單純和樸素,讓人感覺很放鬆,面對著她們時不用時刻繃緊著神經。腦子裡有時還浮現出張文那張秀氣、陽光的臉龐,淡淡的笑容透著溫和的親切,讓人在不自覺間就會放鬆下來,那種發自內心的暖意飄渺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卻舒服得讓自己的心靈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寧。

  食堂裡的飯菜雖然為了討好自己而做得無比精緻,所謂的營養搭配每一頓都是無比豐盛,但現在蘇蕊還是喜歡回家煮點白粥,就著簡單的鹹菜和野菜吃一點。

  比起這些粗糙中還有點苦澀的食物,那些所謂的大魚大肉卻讓人如同嚼蠟般毫無胃口,伴隨著失眠而來的是胃口也不好,如果不是這些小菜的話,根本連吃飯的慾望都沒有。

  今晚蘇蕊又是簡單地吃了幾口飯,洗完澡後蘇蕊感到有些疲累了,她穿著一件性感的睡裙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想放鬆一下,可電視上那些枯燥無味的節目卻無法引起她半點的興趣,蘇蕊的眼神又變得有些迷茫,腦子裡又開始習慣性地胡思亂想。

  關毅,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一個溫文爾雅又充滿陽剛味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男人味。自己的姿色也稱得上是千里挑一,早在少女時代就已經是個美人胚子了。當兩人攜手走進婚姻的時候,在外人看來是那麼地美滿,金童玉女的組合更是讓不少人嘖嘖稱道,對於這看似完美的組合除了羨慕外就是嫉妒了。

  門當戶對的家族,高學歷又有著異於常人的優秀,不管是雙方家族的勢力還是強硬的家庭背景,以及兩人本身優秀的程度,在這樣優越的條件下,婚姻應該是幸福的,應該是在別人的祝福下開心快樂地生活才對!可虛假的表面下,卻是畸形得讓人近乎窒息,因為這所謂的美滿,不過是在人前一場拙劣又充滿傷害的表演,事實上背後的辛酸和哀怨又有誰能知道?

  蘇蕊和關毅是大學同學,雖說不是很親密,但從小認識也算是不錯的朋友。

  婚姻上的結合只是雙方家族的權勢需要而已,原本做朋友的時候,大家感情還算不錯,起碼說說笑笑地聚一下還是滿開心的,可做了這名義上的夫妻後,基本上已經是形同陌路了。

  關毅對這樁婚姻的存在也很痛苦,清楚地知道蘇蕊是這場看似美滿的婚姻中最大的受害者,但他也明白他和陳君維的關係想要維持住的話,這一層的遮羞布是必須存在的,所以即使他滿心愧疚,但只能選擇逃避蘇蕊,不敢去面對這個被自己毀了一生的女人。

  相比之下,陳君維和李欣然的婚姻雖說是無比痛苦,但兩人的相處還不算很是尷尬。陳君維柔媚的一面總讓人覺得他是女人,讓人很難產生排斥,再加上他也是心有所愧,對李欣然的彌補幾乎已經是竭盡所能了,所以雙方還沒鬧到相見無言的地步。

  這兩樁婚姻帶給四個人極大的痛苦,陳君維和關毅看似高高在上、權勢滔天,但只能偷偷摸摸地享受著他們得之不易卻又必須隱瞞到底的愛情;蘇蕊藉著工作的壓力來壓抑自己;李欣然雖然表面上大剌剌,但心裡也很哀怨。兩樁本不該有的婚姻,讓這四個人生活得痛苦不堪,但卻必須一起維護著表面上的光鮮!

  李欣然雖然看似粗心大意,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大剌剌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只是不想把痛苦表露出來而已,心靈上的折磨好幾次都讓她茫然得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

  看似美艷動人的兩個女人,實際上已經到了必須看心理醫生才能緩解壓力的地步。蘇蕊靠著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痺自己還算好一點;可李欣然外剛內柔的性格卻讓她經不起這樣的折磨,甚至已經有點輕微的憂鬱症,和表面上的樂觀相比,這種情況的出現反而更加地糟糕,因為內心和行動上強烈的反差,讓她有點人格分裂的跡象。

  前兩天,李欣然又去看心理醫生了,順道也回省城辦點事,算一算時間,今天也該回來了。蘇蕊覺得腦子有一些發脹,幫自己倒了杯冰涼的洋酒後,一口猛喝下去,酒精在身體裡開始發熱,這才讓壓抑得有些窒息的想法,不至於悲觀到連自己都想不開的地步。

  兩個美麗的女人本就是密友,從小認識又在一起讀書,彼此的家庭又經常來往,再加上兩個名義上的丈夫卻是真正的情人,在自哀自憐又彼此同情的環境下感情越來越深厚,很多在人前無法發洩的鬱悶和壓力也只能和彼此傾訴,或許這也算是不幸中多少的一點安慰,起碼還能找得到一個訴說的對象。

  一樣的不幸讓蘇蕊和李欣然越走越近,但並不是一開始就有虛龍假鳳的愛好,相反的,兩人的性取向都很正常,誰都不會覺得自己對同性會有真正的愛意,而這種荒唐關係的開始,實際上卻只是一種畸形而又壓抑的發洩而已。

  蘇蕊腦子裡一陣恍惚,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她和李欣然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場景,讓人覺得特別的心酸。

  兩年多前在省城,在蘇蕊的公寓裡,那段時間剛好兩人都沒什麼事幹,剛剛回去給所謂的公公過大壽。

  望族的宴席一般都是無比熱鬧,除了祝壽外,不少人都是抱著擴大人脈的目的而來,參與宴會的人數可想而知,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坐擁一方的富豪,一個個衣著光鮮讓這個壽席更像是一場社交宴會。

  兩對貌似恩愛的小夫妻,男的帥氣逼人,女的無比驚艷,一身正裝出現時引來了嘖嘖的讚歎聲,而且表情喜笑顏開,看似無比恩愛,攜手而行的時候更是讓人羨慕不已。穿梭在來往的賓客中,儼然就是最搶眼的風景,金童玉女的組合自然成了全場的焦點,不管男人或者女人一看都會不自覺地露出嫉妒的目光。

  宴席上光芒四射,可賓客一走,剛才還貌似溫柔體貼的丈夫早就跑得沒了影,也不知道他們是愧於面對如花似玉的妻子,還是酒精作祟,猴急地想找個機會纏綿,反正跑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敢打一個!

  蘇蕊和李欣然也不在意了,反正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大家族間的宴席,對兩女來說不過是個表演的場合而已,不管是自己還是那兩個可悲的男人,都是走到台前客串的臨時演員,劇終後自然到了散場的時候。

  長輩們一看這種頭疼的情況又出現,除了苦笑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是他們態度強硬地促成了這兩樁婚姻,但看著蘇蕊和李欣然淒涼的模樣也是倍感無奈,心裡多少難免有點自責。人心到底還是肉做的,當然免不了噓寒問暖一番。

  很累,累得有點麻木了!在他們愧疚的關心下,蘇蕊和李欣然都同時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婉言謝絕他們的挽留後,便一起回到蘇蕊的小窩,等脫去了這身一般人都奢望不起的禮服後,兩女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似乎是掙脫了什麼束縛般的輕鬆,就像脫去了纏在身上的枷鎖。

  空前的壓抑,光鮮表面下的虛情假意,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應酬已經讓兩女疲憊到極點,身體裡的骨頭似乎失去了支撐,覺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種空虛和無力其實是來自於精神上,心裡上的匱乏使得精神也變得委靡,委靡得看什麼都觸動不了心靈。

  李欣然打了個招呼後就去洗澡了,蘇蕊也一絲不掛地泡到浴盆中。這時候兩女才算有點精神再說話,儘管說的話都是不著邊際,感覺上還有點漫不經心,但起碼在同樣的不幸下,兩人還能相互安慰一下。

  蘇蕊閉上了眼,記得李欣然在耳邊有些哽咽又痛苦萬分地說:「蕊姐!我好想要個孩子,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呀?」

  李欣然說出這話的時候,一絲不掛地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水緩緩地流過她白晰的身體,動人的臉上帶著極端的哀怨和悲哀,水眸發紅似乎已經流出了淚水,但在水流的沖刷下讓人無法看到她的哀怨。平日裡活潑的她,這時候看起來迷茫得似乎連活著的希望都沒有,柔弱得讓人心都快碎了!

  蘇蕊一聽李欣然這想不開的話頓時嚇了一跳,當時的李欣然已經有輕度的憂鬱症,說不定她真會一時衝動做出蠢事。

  蘇蕊趕緊從浴盆裡跳出來,走到李欣然的面前一邊搖著她的肩膀,一邊關切地勸道:「欣然,你別說這些傻話了。我知道你也想有人陪、有人和你說話,但蕊姐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李欣然看起來是那麼地柔弱,眼神空洞而又無神地流著淚,原本驚艷妖嬈的臉,此時痛苦得都有些扭曲了,喃喃地哭泣道:「不一樣,這不一樣!我從小就沒有媽媽陪我,現在守著活寡我能挺得住,但我真想要個孩子,我想好好地疼她,好好地當一個完整的女人!」

  「傻瓜!」

  蘇蕊被李欣然這看似平淡的話裡,所隱含的無盡哀怨所刺痛,其實到了這歲數,哪個女人不想當個幸福的母親?心裡一酸不禁也抽了抽鼻子,將她緊緊地抱住後,聲音有點發顫:「還有蕊姐疼你,蕊姐知道你的感受……」

  話沒說兩句,兩個女人就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號啕大哭,畢竟兩人的境遇幾乎是一模一樣,很多的委屈、無奈只能彼此傾聽、訴說,可就算是互相安慰又能怎麼樣,也改變不了這個無奈而又痛苦的現實。

  蘇蕊一邊哭泣著,一邊溫柔地安慰著李欣然,比起她來自己算是好得多了,起碼小時候還有親人的陪伴,父母雖然忙但也有團聚的時候!可李欣然出生的時候,母親就難產死了,父親和爺爺又一直在部隊裡沒空陪她,童年的記億里除了老保姆外,似乎只有做不完的作業,雖說從小就過著不錯的生活,但那種孤獨和對親情的渴望卻不是蘇蕊能體會的。

  「蕊姐!」

  李欣然哭得無力時,突然抬起頭用很可憐的眼神看著蘇蕊,像是在發洩傷痛,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我真不知道我這樣活著到底要幹嘛,難道真要當別人一輩子的遮羞布嗎?我從小就沒了媽媽,現在嫁了個變態的男人,連當個母親的權利都沒了,我活著到底還有什麼意思呀!」

  「有媽媽,蕊姐當你的媽媽!」

  蘇蕊也明白李欣然的情況比自己更慘一些,內心已經有點不能承受了,便趕緊停下自我的哀憐,將她的頭抱在胸口輕聲地安慰著。

  「媽媽……」

  李欣然或許真的太需要親情了,一聽蘇蕊這話頓時有些激動,也不管這只是一個善意的安慰,馬上抱著蘇蕊就大哭起來,或許她現在最需要的只是來自於親情的關愛。

  「乖乖,不哭……媽媽在!」

  蘇蕊一邊溫柔地勸著李欣然,一邊用手撫摸著她抽搐的身子,像是在疼愛自己的孩子,李欣然那瞬間的柔弱喚起蘇蕊壓抑很久的母愛。

  角色上的轉換並沒有太多的尷尬和難為情,在這時候反而更顯溫暖和融洽。

  李欣然也像是要發洩壓力似的很快就進入情況,儘管這種關係顯得有點病態,但卻讓她的抑鬱得到了極大的緩解。蘇蕊像疼愛女兒似的幫李欣然洗了個澡,又體貼地擦去她身上的水珠並圍上毛巾。見到李欣然乖巧的樣子,精神上也有點恍惚,甚至覺得自己是在關愛自己的女兒!

  剛才兩人哭得都有點累了,洗完後迫不及待地鑽進被窩裡。

  李欣然似乎已經沉醉在這個被疼愛的角色裡,一會兒纏著要蘇蕊唱歌給她聽,一會兒又要抱著蘇蕊睡,看似頑皮的小要求一個接一個,讓蘇蕊在忙碌之餘,心裡卻有一種別樣的溫暖。

  在溫暖的嬉鬧中,肌膚一直不停地接觸著,雙方的身體也從無意識慢慢有些敏感地磨蹭起來。

  蘇蕊一開始還覺得有些怪異,不過隨著體溫的升高,呼吸卻不由自主地快了起來,眼裡慢慢地爬上了一層溫潤的水霧,渾身有種又麻又軟的感覺。

  李欣然的情況也是一樣,身上的毛巾早不知道掉到哪裡,赤裸的身體相互糾纏著,一碰到敏感的部位,都有種又麻又癢的舒服感受!到了這年紀,她們當然有過自慰的經驗,即使沒有真的試過男歡女愛的滋味,但對這種身體上的刺激也不會有半點的陌生,這是情慾開始爆發前的難受。

  空氣的溫度在漸漸地升高,兩人似乎都能聽到對方越來越火熱的呼吸,光滑細嫩的美腿也在互相磨蹭著,享受著對方的體溫帶來的刺激,但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誰都不說話,彼此間的急促呼吸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地熱烈。

  好一會兒後,李欣然先打破了沉默,在蘇蕊磨蹭到她腿間時,軟軟地呻吟了一聲,湊到了蘇蕊的胸前看著一對美麗的乳房,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媽媽,我要吃奶……」

  蘇蕊這才從陶醉的情慾中回過神來,但一聽李欣然的話頓時嚇了一跳,她竟然會對一個女孩子的糾纏有了強烈的反應。理智告訴她必須快點停止這荒唐的行為,但抬起頭來面對李欣然那可憐兮兮又略帶興奮的眼神時卻不由得心裡一軟,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再加上這時身體特別渴望情慾的滿足,竟然鬼使神差地有些期待這荒唐的遊戲能繼續下去。

  蘇蕊此刻酒精在作祟,有點拒絕不了情慾的高漲,再加上一時的猶豫和為難更像是一種矜持的默許,讓李欣然馬上高興地笑了笑,純真得像個可愛的孩子,立刻低頭去親吻蘇蕊的乳房,愛戀地吸吮著蘇蕊小小嫩嫩的乳頭。雖然李欣然此時就像是一個在吃奶的孩子,但她的吸吮所帶給蘇蕊的快感卻是那麼地強烈。

  「啊……」

  蘇蕊不禁呻吟了一聲,有些激動地反手抱住李欣然。胸前那強烈的刺激不是自己的撫摸所能帶來的,靈巧的舌頭一下又一下地撩撥,讓慾火燒得更加地猛烈,慢慢地焚燒掉她還在掙扎的理智。

  那一夜,屋裡儘是兩個女人深陷在情慾中的呻吟,悅耳動聽又充滿致命的誘惑!蘇蕊第一次感覺到被一個女人愛撫還能那麼地愉悅,李欣然也是在有些壓抑的情況下,將這遊戲當成發洩的管道,並沒有覺得這樣的虛龍假鳳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只是那一夜,蘇蕊完美的身體上佈滿李欣然的吻痕,甚至在李欣然完美的容顏湊近羞處時,腦子都空白得無力思考,最後李欣然也是情慾難耐,在稍稍地猶豫後毫不避諱地用口交的方式把這親密的好友送上情慾的巔蜂!

  第一次過後蘇蕊很有罪惡感,但耐不住李欣然楚楚可憐地哀求,就用手滿足了她一次,雖然蘇蕊無法抗拒李欣然的挑逗,但依舊排斥去親吻一個女孩子的身體,儘管這個女孩是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尤物,但蘇蕊的底線也只能到這裡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儘管蘇蕊的理智反覆地告誡她這種關係不應該維繫,但每次面對李欣然像孩子般的可憐地哀求時,又回味起那種銷魂的滋味,使蘇蕊無法拒絕,一次次地在李欣然呼喚媽媽的呻吟聲中,燃燒著得不到滿足的慾望。

  荒唐的遊戲讓兩人確實有一段時間很尷尬,當從情慾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可每到夜深人靜、空虛無奈的時候,兩人卻又默認著這種事的繼續發生。

  後來沒辦法了,蘇蕊找到兩人最信任的心理醫生,扭捏了一陣後把她的煩惱提了出來,這才知道李欣然抑鬱的內心已經有些扭曲,甚至希望逃避現在的生活用另一個角色活著,她極端地需要親情的撫慰。

  或許李欣然喚出一聲聲媽媽的時候,對她來說是在尋找安全感,那樣會讓她的壓力緩解許多,也會讓她的心靈找到難得的安靜。如果壓抑著痛苦,長期無法發洩的話,在這種畸形的生活下,她會發瘋甚至會有想不開的一天。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蘇蕊再也無法抗拒李欣然的要求,雖然心裡上的罪惡感還在,但每次和李欣然玩這個角色遊戲時卻更加地投入,為了這個最好的密友,也由於身體本能的需求,儘管不知道和男人做愛是什麼滋味,但和李欣然的糾纏所帶來的愉悅卻也讓人無法抗拒!

  蘇蕊和李欣然並不是沒有節制,也不是因為情慾過多,時刻都會搞這種虛龍假鳳的遊戲,一般只有在精神上受到刺激的時候才會,平日裡兩人還是很好的朋友,嬉鬧的態度和彼此間的要好根本不會讓人看出半點異常。

  李欣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幾分病態,但她太需要這種心靈上的撫慰,每次看見蘇蕊臉上表現出為難時心裡都有點羞愧,所以還下載了一些女同志的片子,學習著能讓蘇蕊更加舒服的辦法,說來說去也算是一種彌補吧!慢慢地,她也會試探性地讓蘇蕊滿足自己,雖然沒手口並用那麼香艷,但蘇蕊越來越妥協的態度,還是讓李欣然品嚐到了箇中的滋味。

  說是勉強接受,不如說是食髓知味!女孩子私密的生活偶爾也是很有激情,模仿著電腦上的動作,難為情地學著那些愛撫方式,忘了是哪一次春情蕩漾的時候,李欣然的手指上竟沾染上蘇蕊的處子血,那疼痛的一瞬間讓蘇蕊都有些被嚇壞了。

  處女膜沒了,但很諷刺地是被另一個女人用手指戳破,但蘇蕊感到很奇怪的是,當時的自己卻很平靜,別說傷感了,甚至一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一個不知道要獻給誰的純潔,一個已經不算完整的女人,那種象徵似乎已經無關緊要了!

  蘇蕊坐在沙發上回想著這一切時,心靈卻有著不一樣的顫動。當時她確實很不在乎,但為什麼現在一想起來卻覺得很心疼?似乎這對女人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在自己的心裡又有了價值。

  到底為什麼,總感覺自己的心最近很不安分?

  蘇蕊的思緒不自覺地回到那個小漁村,腦子裡總是想起那個大男孩跳下水幫自己抓魚時的樣子。那一刻發自內心的觸動和歡喜,是前所未有的感覺,讓自己有些害怕,但又無法忘記。

  那種溫柔總是帶著和氣的微笑、秀氣中又有帶著陽剛味的臉、黝黑而又深邃的眼睛總是帶著笑意、充滿了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睿智,皆讓人深深迷醉,迷醉得令人只要一想起都會情不自禁地陷進去,蘇蕊覺得自己很難抵抗他的微笑,面對面互相凝視時,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大大地降低。

  蘇蕊越想覺得心裡越煩,一個人在屋子裡待著,使心情也越來越不好。這時候已經有幾分醉意了,但還想讓自己更加地迷糊、別再想那麼多,手一抬,酒杯裡淡黃色的液體又一次一飲而盡。

  「怎麼了?」

  這時候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門一開李欣然走了進來,她一看到蘇蕊只穿著睡衣在沙發上喝著悶酒,樣子似乎醉得不輕,而且明顯心情也很不好,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蘇蕊在李欣然的眼裡一直是很沉穩、很聰明,絕不是一個柔弱的人,即使痛苦萬分時,都不曾借酒澆愁,李欣然見狀當然是擔心不已。

  李欣然把門一關,丟下手裡的東西,慌忙地跑到沙發前,跪在地上,搖著蘇蕊的手著急地問:「蕊姐,你怎麼了?」

  蘇蕊一直沉浸在回憶中,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一整瓶的酒全喝下去,這會兒渾身癱軟無力,眼神變得空洞,明顯已經是醉得不輕了。

  這時的李欣然,上身一件性感的豹紋低胸,跪在地上時一對飽滿雪白的乳房擠出一條深邃的乳溝,顯得性感誘人。本就時尚的她打扮得更加無比嫵媚,即使是身為女人的蘇蕊,一看都眼睛一亮,似乎還有一股充滿妖嬈的香味從李欣然性感的身體裡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強烈得讓人瞬間就覺得身體開始燥動不安。

  蘇蕊打了個酒嗝,覺得心裡煩躁得要命,不找什麼事情發洩一下,都要鬱悶死了,手猛地一伸,在李欣然有些驚訝的眼神中,伸進她的衣服裡,迅速地握住一隻雪白的嫩乳,有些粗魯地揉起來。

  李欣然微微地有點錯愕,但乳頭被一捏時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

  趁這時候,蘇蕊一把將李欣然壓倒在柔軟的地毯上,有些粗魯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更難得主動地去親吻她紅潤香甜的小嘴……

  李欣然一看頓時知道蘇蕊的心情不好,識趣地沒再去追問,馬上熱情地回應著她的挑逗,小手在她身上不停地遊走著,將兩人身上的遮羞物全丟到一邊。

  兩具肉體赤裸相對的時候,兩道不同的聲音但卻同樣誘人的呻吟,再次在小屋裡蔓延開……

  「啊……」

  蘇蕊這次顯得有點粗魯,互相愛撫了一會兒,就有些著急地把李欣然的腦袋按到腿間,閉上眼似是痛苦又像是愉悅地享受起她溫柔的口交。

  沒有溫情也沒有往日無比香艷的旖旎,李欣然儘管慇勤地扭動著身體,但總覺得這次並不是彼此間的激情,更像是一種單純而又煩躁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