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天女 第三卷 第三章 探敵所知

  跟昨兒一早一模一樣的場景,只是這回燕千澤不是扶著嬌傭無力的妙雪出房,而是左擁右抱。妙雪倒是還好,旁邊的南宮雪仙可就慘了,雖說昨夜燕千澤沒再弄自己,可卻在妙雪身上連番發威,偏生妙雪似被自己破瓜時的模樣誘發了慾火,與燕千澤雲雨歡合的甚是合拍,一次接一次地在他胯下歡快喘叫、熱情逢迎,逗得在旁的南宮雪仙心情全沒法平靜。

  本來在隔房偷窺時,已被那情潮逗得難受已極,這回她不只破了身,親身嘗到了那滋味兒,人又在同一張床上,映入眼簾的儘是妙雪在他胯下婉轉承歡的艷景。

  即使閉上了眼,耳邊響起的喘息聲也不住逼入耳內;就算搗緊了耳朵,兩人床笫酣戰之時,也震得床柱不住搖晃,強烈的肉慾感覺從眼、從耳、從身下不住湧進體內,不住勾起她剛洩過的慾火蠢蠢欲動。

  若非南宮雪仙深知自己才剛破身,撐持不住連番激愛,只怕真要被這近在咫尺的強烈挑逗勾得全然忘形,加入他倆的歡愛之中;反正以燕千澤的厲害,便加上自己,他最多是累上一些,最後也一定是自己和妙雪一起癱在床上,傭弱的喘息聲此起彼落,一起被他征服身心,再也無法自拔。

  只是一夜風流之後,當一早起來,妙雪猶自軟綿綿地伏在燕千澤身下,滿臉幸福滿足的神采,南宮雪仙雖也覺得渾身舒暢,彷彿身子被那高潮的感覺溫潤滋補,除了幽谷裡頭那無以名狀的疼痛外,在在都顯得那般滿足,可眼兒一睜,看到了胡床前面那飄落在地的鵝黃輕紗,南宮雪仙登時嚇得面無血色。

  昨夜走過來時也不知著了什麼魔,一心只想將自己年輕美好的肉體展現在他眼前,除了那薄紗外身無寸縷,在床上是爽得夠舒服了,可現在想到還得走出去面對楚妃卿和燕萍霜,總不能穿著那暴露巳極的薄紗出門,南宮雪仙真羞得整個身子都燙熟了,再無地自容。

  偏偏身子才一動,幽谷裡一股痛楚強烈地阻止了她,那痛楚中又混著昨夜的餘韻和體內溫熱潤滑的感覺,痛中又有令她歡快的滋味,南宮雪仙也不知該皺眉還是該喜上眉梢才是。

  見徒兒如此異樣,妙雪爬了起來,聽著南宮雪仙囁嚅吞吐,好不容易才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妙雪不由柳眉一皺。昨夜刻意迎合,將南宮雪仙誘過來時她可沒想到那麼多,直到現在才想到還得見人,若非如此,以燕千澤的好色稟性,這樣赤裸裸地躲在床上,肆意淫玩兩個嬌嫩花苞才剛剛開放的嬌美胴體,才是他的手段。

  反正二人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詣,雖說遠不到仙道高人餐風飲露、不沾人間煙火的程度,但要在床上撐著搞上幾天,等身子盡情開發了,無須擔心破瓜痛楚時再下床也未嘗不可。燕千澤有此手段,自己戀姦情熱,南宮雪仙又是含苞初放,兩女各有麗色,正是最好給燕千澤淫玩調教的時候……

  自己是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妙雪搖了搖頭,趕忙下床著衣,快手快腳地鑽到隔壁南宮雪仙房裡,一點時間都不敢浪費地將衣裳取了過來。

  果如妙雪所想,她動作雖快,從出房、取衣到躲回自己厲裡,雖稱不上瞬息之間,也是一點多餘的時間都沒花,可等到她回房的時候,床上的南宮雪仙已給同樣赤條條的燕千澤摟在懷中,正自上下其手,情竇初開的胴體被他一陣愛撫,竟似又湧現了熱潮,尤其幽谷之中混雜著痛苦和快感,那強烈的刺激讓南宮雪仙甚至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明知初破的幽谷受不住他的求歡,偏又愛煞了他的手段,好不容易等到妙雪取衣回來,含羞之下她才鼓起勇氣,從燕千澤懷中逃下了床,也不管動作之間幽谷裡的酸酥微疼,和步履間未干餘瀝又自流下,忙不迭地穿好了衣裳。

  著衣妥善,連秀髮也在妙雪的幫忙下梳好了髻,可出房門的時候,卻還是逃不過被燕千澤左摟右抱的命運,加上他連走路時也不老實,即便在瞪大美目的燕萍霜眼前,手也不住偷偷地在她身上撓撓摸摸,不住刺激著她敏感嬌嫩的胴體,偶爾還多用點力挑逗撫玩,羞得南宮雪仙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可真做不到像旁邊的妙雪那般泰然自若、沉醉迷戀地享受被他輕薄滋味的模樣。跟這羞人的情景比較起來,每步踏出時幽谷中的隱隱作痛,還比較容易承受呢!

  稍微好一點的是,自己至少不用像妙雪那樣,連個位子都沒有,只能坐在燕千澤懷抱裡頭,不過看妙雪迷醉享受的模樣,想來那特別的位子對她而言,享受可比羞赧要多得多,和昨天一早出房門時的羞怯簡直不能比。難道多了一晚上輕憐蜜愛,就會讓女子有這麼大的改變?還是……還是因為昨夜連自己也賠上了,才讓妙雪變了這麼多呢?

  不管正在心中尋思苦想的南宮雪仙,妙雪大大方方地坐在燕千澤懷中,玉手輕勾著他的脖頸,一副愛煞了他、再不管旁人的模樣,不過她的大方,還不如南宮雪仙的嬌羞來得惹眼。

  才一坐定,看南宮雪仙就座時柳眉微蹙,嬌軀劇震,一副含疼帶苦、猶白陘受不起的嬌俏模樣,楚妃卿連忙遞過了一個坐墊,讓南宮雪仙坐起來舒服一些,那默契看得燕萍霜不由目瞪口呆。南宮雪仙連杯茶都還沒有入口,燕萍霜已忍不住問了出來,「雪仙姐姐……你……你也到爹爹床上去了嗎?」

  聞言纖手一震,若非旁邊的妙雪眼捷手快,伸手扶住了杯子,差點一杯茶就要倒了下去。南宮雪仙感激地看了一眼師父,慢慢地把茶杯放下,此事早晚是藏不住的,何況跨越了那條界限之後,不知怎地膽子也大了起來,雖覺羞人,但至少不會像還是純潔處子一般,光聽到這種話都要羞紅了臉,根本無法回答。

  南宮雪仙吸了一口氣,只覺燕萍霜射來的眼光雖猶如利箭一般,卻還是抬頭挺胸地迎上了她的目光,只覺開口時昨夜的甜蜜又回到了身上,「嗯……昨兒晚上……雪仙……雪仙實在忍不住……就……就到了師父房裡……上了師丈的床……讓你爹爹給雪仙破了身子……」

  「小霜兒別問了,雪仙姐姐會不高興的……」見南宮雪仙雖是鼓起了勇氣答燕萍霜那羞人的問話,聲音卻愈來愈小、愈來愈低,也知她未必吃得消;尤其小萍霜年幼頑皮,雖不知男女情事,卻是被她爹給帶壞了,若不早加制止,那張小嘴也不知會連珠炮地問出什麼問題來。楚妃卿連忙插了嘴,將早飯送到南宮雪仙面前,順便瞪了燕千澤一眼,「仙兒大概也折騰得累了,快吃飯吧!小霜兒,雪仙姐姐好累了,你別多問她,有什麼事,問娘……不,問你爹爹……爹爹一定知道……」

  「哦……」燕萍霜答應了一聲,精靈的眼兒仍在南宮雪仙身上打著轉,看得南宮雪仙一陣羞,連忙舉箸就食,掩住了表情。飯食雖是美味,現在的她卻也是食不知味,看著燕萍霜不住問著燕千澤羞人的問題,燕千澤回答之間難免語涉淫褻,只是終究是回答女兒,話裡還不至於太過分。

  不過小姑娘確實纏人,燕千澤既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又得顧著答女兒的問題,一時之間也得全神貫注,竟似忘了手上挑逗妙雪,不過看妙雪飄著他那水汪汪的眼神,也知她光坐在他懷抱裡已是相當滿足,倒也不會埋怨沒經他使壞的魔手;那稱不上端莊卻是大方的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心下生羨。雖說同樣是過了那條線成了女人,可不知自己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師父這般的修養。

  好不容易答完了女兒的問題,燕千澤一轉眼見楚妃卿雖是言笑自若,眼下卻微帶黑氣,顯是夜裡也沒睡好,不由心中生疑。他知道昨夜之事雖是歸功於自己床上手段高明,加上妙雪合作無比,兩人聯手的風流局自不是南宮雪仙這雛兒逃導出的,但最大的功臣卻是跟前的楚妃卿。

  如果不是楚妃卿在這些日子的飯食裡偷偷加了點媚藥,雖說份量下得極微,不至於讓人察覺,卻也漸漸在體內堆積。平日還可,但情慾一起便似在火藥庫裡點了火星,一發不可收拾,這才讓南宮雪仙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可無論如何,也不會先知先覺到知道昨夜自己就弄了這小姑娘上床吧?

  「妃卿怎麼了?好像沒有睡好……是為夫吵到你了嗎?」

  聽燕千澤這麼一說,南宮雪仙瞼兒一紅,忍不住偷偷望向師父,妙雪雖也嬌顏微赭,卻是甜蜜多於羞怯,顯然兩女都想到了一處,可楚妃卿卻是搖了搖手,「嗯……也……也沒什麼啦……」

  二十年的夫妻了,彼此一舉一動都知心意,見楚妃卿言語吞吐,知她心中有事,燕千澤伸手過去捏住楚妃卿的手,只覺人手微涼,竟似有些著了風寒的味道,不由心中微疼,大起憐惜之意。

  這幾夜自己風流快活,可也苦了她在旁操持,若非她苦心經營,自己想要在床上風流都快活不起來,「著了風寒就不好了,萍霜,晚些你幫個忙,給娘熬點熱湯暖暖身子,爹爹會教你怎麼做……妃卿你好生休息,別太操勞了……不然,晚上讓為夫陪你,讓你身子暖些,軀軀寒氣……」

  「真的不用了……」微微垂首,被捏著的玉手卻不想縮回,光被丈夫握著都覺得暖流緩緩而入,烘得嬌軀甚是舒服,知是燕千澤暗自運功為自己注入真氣,活化體內勁氣,楚妃卿心下微甜,見燕千澤雖是懷抱美人,昨夜又多弄了一個,對自己卻仍是關懷備至,幾日來的辛苫都有了滿意的代價。

  她偷眼望向妙雪,嘴角浮起了一絲甜甜的偷笑,「妃卿不過是……不過是受了點涼……好生休息一天就好……相公不用擔心……好好寵妙雪姐姐和仙兒才是……妙雪姐姐渴愛你的緊,再加上仙兒青春年少,相公若是冷落了她們,便妙雪姐姐不動劍找你,妃卿也要……也要生氣的……」

  「這……」聽楚妃卿聲音嬌甜、似怨似鎮,那模樣連妙雪都不由芳心微動,燕千澤卻是皺起了眉頭,沒有理由地就是感覺得到楚妃卿似在瞞著什麼事情。

  雖說懷擁美女,但就因如此,反而更令他想多加補償這溫柔的元配,自不能不多加關心,「妃卿說實話……昨夜究竟怎麼了,嗯?」

  雖是沒有抬頭,楚妃卿卻不由吐了吐舌,那模樣看在妙雪眼中,心裡都不由得百感交集。當年的楚妃卿雖是溫柔卻不怎麼聽話,又少江湖經歷,往往弄出什麼事情讓妙雪和華素香收拾善後,那時楚妃卿就是如此頑皮嬌柔的表情,她不知看了多少次,自是心知楚妃卿雖嫁了人,某些部分卻一如當年,仍是那個嬌甜調皮的小妹妹。

  見瞞是瞞不過去了,楚妃卿雙手合十,舉在額前,頭更抬不起來了,「呃……妃卿說了,相公你……可別生氣……」

  「嗯……我會生氣……妃卿不曉得愛惜自己,沒有比這種事更讓為夫生氣的了……」

  「這……好吧……妃卿招供便是……」低著頭不敢抬,只偷眼看著丈夫的表情,活像個做錯了事被捉到的小孩,楚妃卿怯怯地開了口,「昨夜相公和妙雪姐姐快活,妃卿一時睡不下,就……就偷偷上了澤天居,看看虎門三煞的情況……順便看看……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仙兒的家人給救出來……哎……」

  猛地一閉眼,只覺燕千澤一巴掌揮到了頰邊,勁風已到了頰上,楚妃卿微咬銀牙,可那衝擊卻一直沒有來。好半晌她才睜開眼睛,見燕千澤吐出一口氣,已揮到頰邊的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臉,「好妃卿,你……你也未免太大瞻了……澤天居現在可非善地,虎門三煞習練了十道滅元訣,功力已非之前江湖傅言可比,不算鍾出顏設,就連那梁敏君都不知是否壓了什麼本領沒用出來,還不用說他們是否又招了什麼人馬進去,若失了風,即便妃卿武功再高一倍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教相公和萍霜可怎麼辦?你總要小心點才是……」

  「對……對不起嘛……妃卿下次不敢了……」

  「此事非同小可,絕對不准有下次喔……妃卿要答應為夫,絕對不准冒險,知道嗎?」知道楚妃卿之所以甘冒奇險,有大半是為了暗算南宮雪仙的內疚感,燕千澤不由有點後悔,自己竟這般急色地把南宮雪仙弄了上手,不然楚妃卿也不致如此。

  但干了都干了,他再如何後悔,南宮雪仙的處女膜也沒辦法再長出來,眼見一旁的南宮雪仙欲言又止,既想探問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情況卻又不敢,自己正生氣不假,更重要的是連妙雪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想來以前楚妃卿給幾個姐妹找出的麻煩也不少了。

  偏偏楚妃卿隱遁了這麼久,但在燕千澤百般照拂之下,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這才最叫人生氣,可現在又沒辦法真向她發作,燕千澤也只能吞下一肚子的火。

  「是,妃卿知道……妃卿以後不會了……」知道自己又過了一關,不過不只燕千澤面色不豫,連妙雪也是一臉不悅,知道自己真是犯了眾怒,楚妃卿還真沒話好說。

  她倒也不是那般不知輕重之人,只是虎門三煞擊傷妙雪真人,此仇不報不行,她雖知以自己的實力,絕不可能對付得了連妙雪都得負傷逃遁的強敵,卻也想親眼瞧瞧對手的模樣;加上她隱隱也感覺得到,弄了妙雪上手之後的燕千澤像是回復了以前的淫邪樣兒,對南宮雪仙虎視眈眈,出於夫妻恩愛她才幫了把手,可動手後又覺對不起南宮雪仙,這才想到去澤天居探探情況,好歹能讓南宮雪仙少擔心一些。

  「相公饒過了妹子,姐姐可沒有喔!」見楚妃卿鬆了口氣,知這小妹子一如以往,想她收了這頑皮心可是難上加難,妙雪不由得加了一句,「晚一點……等妃卿用過熱湯,身子暖了之後,妙雪還有得教訓妃卿妹妹的……我可沒有相公那般好說話,妃卿心裡要有準備……」

  「哎……哎呀……饒過妹妹吧……妙雪姐姐……」聽妙雪這麼說,雖表面上還是言笑晏晏,但從以前楚妃卿就最怕她這表情,不由開口求饒,「妃卿知錯了,真的知錯了,絕不會再犯……姐姐饒妃卿這一回吧,好不好?」

  聳了聳肩,這類的事也不是頭一回見了,燕萍霜自是知道最好什麼話都別說,以免愈說愈惹動火氣。不過她原還以為搞出這種事,娘親只在爹爹面前畏畏縮縮,想不到連遇上妙雪阿姨都是這麼副模樣,想來以往娘親多半是常常出這類小錯。

  她吐了吐舌,眼兒一飄卻見旁邊南宮雪仙櫻唇輕動,想說話卻又不敢,仔細一想便知她多半是想到了失陷敵手的娘親和妹子,心中觸景生情,不由輕輕伸手過去,覆住了南宮雪仙的手,雖說沒什麼實際效果,總是一些安撫。

  見楚妃卿已認了錯,燕千澤倒也不為已甚。他輕輕抿著嘴,等到妙雪說完了,才插了口,「說句仙兒想聽的實話,好妃卿……南宮夫人和小姑娘怎麼樣?有沒有看到她們?」

  「這……自是有的,」不敢看向滿面擔心的南宮雪仙,楚妃卿俏瞼一紅,「她們……她們都還好……好端端的沒受到什麼傷害,就是……就是疲憊難過一些,看起來倒是還好。不過虎門三煞似乎把家都搬了過來,把澤天居足足翻了幾遍,像在找什麼東西,看梁敏君的樣兒,似還沒有找到……」

  「是嗎?」微微沉吟,燕千澤一時倒沒有說話。楚妃卿雖未明說,但看她這樣兒,再聯想到方才話裡說裴婉蘭相南宮雪憐「疲憊難過」的話,想來這兩夜自己風流快活,鍾出和顏設兩人也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肆意妄為。

  雖說二煞不知兩女身負純陰之體,但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滋味遠勝凡女,加上「無盡之歡」藥力的推動,相加之下與媚骨天生的女子也差不多些,想來二煞這幾夜該當離不開兩女的身子;只是對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而言,失身仇人又與仇人夜夜淫歡,說不定間中還來個交換或一馬雙鞍,兩女終是名門之女,身受庭訓,便是身子未傷,但心中的痛楚只怕也少不了,若再加上雙煞恃強,不令兩女好生休息,也確實會好生「疲憊難過」。

  不過看起來十道滅元訣的效果比自己所想還要強烈,二煞雖是一擊成功,傷得妙雪無力動手而大獲全勝,但自身受此功反噬,也受到不少傷害,恐舊心智還真有所退化,否則即便舂宵苦短,兩女的身子再誘人,也比不上尋寶這般大事。

  無論南宮家的寶藏是金銀財貨,又或武功秘籍,既是讓虎門三煞甘冒得罪整個南宮世家與妙雪真人之險,再怎麼說此事也不該由梁敏君單獨操辦,留著雙煞專門在床上蹂躪兩女,如此勞逸不均,便是情誼再深厚的兄弟日後也要翻瞼。

  聽楚妃卿這麼說,南宮雪仙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照說落入敵手,又身負藏寶圖之秘,給對方怎麼刑求逼供都不是難以想像的事,現下她們都好好的沒傷到什麼,自是幸事,但她也不是單純的小女孩,昨夜章節給燕千澤寵幸得神魂顛倒,自是知道男人對女人能使出什麼手段,雙煞好色貪淫之處未必弱於燕千澤,對娘親和妹子又沒有憐惜之心,也不知娘親和妹妹是否吃得消雙煞的強姦手段?

  南宮雪仙心中一千個一萬個想立刻殺回澤天居去,把親人救出來,但妙雪重傷初癒,又非是十道滅元訣之敵,楚妃卿和燕千澤的武功也未必應付得了對手,自己已是娘親和妹子重見天日的最後希望,確實是不能不從長計議。南宮雪仙咬著牙,只覺心裡混亂到極點。

  斟了一杯熱茶送到南宮雪仙手邊,溫熱的茶杯觸著了南宮雪仙纖指,將她的心思拉了回來,燕千澤像是什麼都沒做一般,只專心看著楚妃卿,像是生怕她少了塊肉般,「既是如此,便傷不了他們,若光只是救人,該是還有機會……好歹聲東擊西這種小事,為夫倒還想得出辦法來……」

  「還是別冒險吧!」想到昨夜的情形,楚妃卿心中還有餘悸,「救人確是大事,也是急事,但澤天居裡除了虎門三煞之外,還有旁人,三煞也不知從那兒找來的人,看來頗有幾下子……」

  「哦,有誰?」

  「有兩個人,一個個高體壯,整個人看起來跟頭熊一般,光手臂都比妃卿的腦袋還粗得多,聽他們叫他熊爺,應該是姓熊,手上使的是根狼牙棒,雖沒見他動手,不過光看他拿著狼牙棒一點都不費力的樣子,看起來力氣應該很大……」

  偷眼望了望南宮雪仙,楚妃卿收了口沒再往下說。昨夜當她躲在澤天居旁的樹上,居高臨下窺視澤天居大廳之時,入眼的便是種種不堪入目的淫蕩之相。

  那姓熊大漢頗為好色,加上虎門三煞還真捨得出手,竟迫裴婉蘭服侍於他,在席間那姓熊大漢便撕扯掉裴婉蘭的衣裳,眾目睽睽下便奸了她,那肉棒也和人一般雄壯,若非裴婉蘭已是狼虎之年,且身中媚毒,又負純陰之身,雖是哀婉哭吟,卻勉強還能承受得住,等那漢子發洩完後再抱回房去,在裴婉蘭的哀啼之中再戰一輪,那狠樣換了旁的女子只怕真會被活活弄死呢!

  「姓熊的?力氣很大,使的又是狼牙棒?若以虎門三煞的交遊,又相南宮世家有所宿怨,這人多半是北海能鉅,」燕千澤冷笑一聲,「沒想到這只北熊也攙和了進來,倒真是精彩。」

  「北雄」熊鉅的名聲,除了對武林事一無所知的燕萍霜外,旁人都是知道的,此人天生神力,手中狼牙棒運使起來足可威懾千軍,威名非是幸至,只是他的腦袋比武功招式還要簡單,與其說是惡人不如說是個渾人,也怪不得旁人私下以北熊稱之。

  加上他雖是力道萬鈞,可狼牙棒的功夫卻與精細無關,遇上千軍萬馬時自是所向披靡,可若與武林高手相爭,只要不讓他佔得地利之便,用上輕身功夫與他周旋,當心別挨上狼牙棒重重的一下,耗上一個半個時辰,勝算該是十足十,不說燕千澤或妙雪真人,就連南宮雪仙遇上他也不必擔心,也難怪燕千澤不放在心上。

  「另一個可就麻煩多了。」楚妃卿柳眉微皺,熊鉅此人其實早在算中,她倒還不當一回事,但另一人雖非仙風道骨,卻也是氣魄逼人,一望便知此人武功只怕還在雙煞之上,自己之所以偷偷望得幾眼便逃了回來,不敢多所逗留,一半也是因為怕被此人看穿形跡,楚妃卿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是個黑衣道人,佩著長劍,看來虎門三煞似乎不怎麼敢和他搭話,他也不大搭理他們,一直自顧自地喝酒吃菜,旁若無人,又像是過路客人又像助拳,弄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細細問清了那人形貌,妙雪眉頭愈皺愈緊,好半晌才吁出一口長氣來,「是厲鋒,沒想到他也來了……這人在武林道上沒什麼朋友,虎門三煞想來請他不動,多半是衝著妙雪來的,麻煩……」

  一聽到厲鋒之名,南宮雪仙與楚妃卿雙雙變色,連燕千澤表面力持鎮定,手上也微微發顫。倒是燕萍霜一臉茫然,不過她也不是笨蛋,能讓妙雪真人長吁短歎的對手,只怕武林中還沒幾個,加上娘親與雪仙姐姐都嚇了一跳,想來這個人該是相當厲害,聽起來像是專來找妙雪晦氣的。

  「『劍魄』厲鋒?當真是他?」

  「從形貌來看是他沒錯,」見燕萍霜全然不知,只睜著大眼睛想問又不敢開口,妙雪才開口解釋此人與自己的因緣,「五年前妙雪與厲鋒南京一戰,百餘招後妙雪僥倖一招勝敵,勝得險之又險,當時他雖敗走,臨走時卻還不忘撂下話來,等他劍法有成,會再找妙雪鬥上一鬥,沒想到他為了尋妙雪的晦氣,竟會與虎門三煞合流,這點妙雪倒真未想到。」

  「他……很厲害嗎?」

  「是啊!」微一點頭,算是答覆了燕萍霜的問題,想不到連厲鋒都站在虎門三煞那邊,此人崖岸自高,最是孤僻的性子,又固執不聽旁人說話,想解勸都沒得解勸。妙雪纖指輕輕叩在桌上,似是考慮著厲鋒的劍法,「當日之勝妙雪算多了點運氣,相鬥之間有幾招都是差一點點才避了過去,若論真實本領,厲鋒劍法之高,與妙雪也是伯仲之間,加上數年苦修,也不知現在功夫如何,再次遇上妙雪未必能操必勝……有他守在澤天居,妙雪只怕難以抽手應付旁人……這樣不行,如果真和他鬥起來,百餘招內絕難分勝負;加上就算勝了他,妙雪只怕也要消耗不少體力,難以再戰旁人,可光靠你們要對付虎門三煞加上熊鉅……想全身而退可不太容易,這可該怎麼辦才是?」

  口中念著,妙雪不住沉吟,其實除了厲鋒這麻煩對手外,她另外還想到了一點:此次澤天居之事可不能讓燕千澤涉入太多,自己和楚妃卿委身燕千澤是沒辦法的事,連南宮雪仙都賠了進去已是大錯,若讓燕千澤在救出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事上牽涉太多,以這人的好色性子,事後也不知會否巧施手段,把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也收了下來?

  兩女身中奇毒,又被邪人幾番蹂躪,稱得上身心俱傷,救出來也不知會不會尋死;如果再贊燕千澤以他那沒兩句就語涉淫邪的說話方式相加,也不知會出什麼事,更別說是讓這大淫賊染指了。

  自己雖在床笫間被他蹂躪得服服貼貼,再也無法抗拒於他,可終究是自己心甘情願,到時以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二女的情況,可經不了他的百般淫玩、恣意享用,仔細想想釜底抽薪之道,也只能盡量將他從救人一事上排除出去了。

  「確實麻煩……」妙雪正在沉思,燕千澤心中也正想著解救之方,兩人雖是體態親匿,卻是各有所想,不像表面上那般甜蜜。

  燕千澤所想的不是妙雪心中所慮,本來以虎門三煞的實力,就算硬幹破敵不得,以燕千澤的頭腦才智,要想出個主意把三煞調開,趁機將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救出並非難事,即使再加上一頭熊鉅,此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對付他也不用擔上太多心思;但「劍魄」厲鋒在敗於妙雪劍上之前,威名獨步天下、獨一無二,頭腦直覺也未必弱了,有他守在澤天居裡,什麼誘敵制敵的法子全都用不上,正面對決又非燕千澤心中所欲,實是難搞多了。

  「小仙兒……師丈這兒有兩個法子,你好生選擇,」想了一會兒,燕千澤總算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只把眾女的目光都引了過來,連他懷中的妙雪也抬起了頭,想看看他有何妙計,「這兩個法子只是先決,還稱不上制敵之法。仙兒你是連等也不想再等,立刻就先將你娘親相妹子救出,再徐圖虎門三煞呢?還是耐著性子,先想辦法應付十道滅元訣的奇功,到時候先發制人,一口氣弄倒鍾出顏設二人,將虎門三煞殲滅,一口氣把你親人救出,順道也奪回澤天居的基業呢?」

  「這……」想到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落在那群好色的仇人手裡,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堪入目的淫邪玩弄,南宮雪仙昨夜才嘗到滋味,自是猜想得到,這事兒若是雙方兩情相悅,輔上絕佳技巧,自是上佳美事;可若女方受迫而為,男方的舒服暢快便是女方的傷痛苦楚,若再加上那令女人無法抗拒的手段,行房的時候肉體是快活了,可肉體愈是酥快,心中的痛楚也愈是強烈,那巨大的反差才是最令女子難以承受的,她自是想趕快將親人救出那可怕的淫窟。

  可十道滅元訣絕非易與,自己便獲傳陰陽訣,也只是多了自療之法,未必克得住,後一個主意才是十全之法,而且聽燕千澤的意思,他恐怕已經有辦法對付十道滅元訣了,「仙兒希望愈快愈好……可對方不好對付……」

  「是啊!」輕輕咋了咋舌,燕千澤搖了搖頭,多一個厲鋒確實使救人的難度增加了好幾倍,而且光這人在,就足以牽制己方實力最強大的妙雪無暇他顧,說麻煩還真是最麻煩的,「若沒有厲鋒在,光虎門三煞加上那頭熊,咱們硬打不得,要救人可還容易,但加上了他……確實難搞得多。要立刻設計救出她們,燕某是可以出主意,只是機會大概兩三成,而且一敗便後繼無力,只怕再救不出人來;若選了後面的法子,要克鍾出顏設二人,燕某倒還有個主意,只是需要時間……」

  「什麼主意?」聽燕千澤這麼說,連妙雪都來了興趣。雖說即便了有克制十道滅元訣之法,但自己的任務十有八九都是對付厲鋒這老對頭,當日敗於二人之手的場子怎也不可能親自討回了。

  十道滅元訣揚威武林久矣,燕千澤未曾親自遇上,光只靠著為自己推拿時感覺到的勁氣流轉,加上助自己以陰陽訣驅除十道滅元訣勁氣時的經驗,便敢誇說能對付此訣,她倒也真想看看他能想得出什麼法子;何況若燕千澤當真有法,到時候自己應付厲鋒,另外想辦法牽制熊鉅,克制十道滅元訣的法子應付了鍾出和顏設,剩下一個梁敏君光靠南宮雪仙都應付有餘,其餘的莊丁等人絕衝不過燕千澤的防線,仔細算算等於什麼事都解決了,她自不會漏聽這等重要之事。

  「從妙雪身上,燕某看出了十道滅元訣的幾個特點。」皺起了眉頭,顯然這法子他並無多少把握,不過妙雪也知道,此人最喜作弄旁人,他的表情十個有五個不可信,「這功夫的訣竅,在於將功力分成數種甚或數十種彼此衝突的勁氣,若是傷了人,傷者猶如同時被數個高手所傷,而且傷處勁氣彼此糾結纏戰,無法相安;加上武林高手功體均有自動循環之能,愈是高段功夫愈似太極生滅無盡,受傷時體內功力自行運轉療傷,偏生十道滅元訣的性質混雜不一,體內功力運轉自療,雖可療愈一部分的勁氣,其餘部分的勁氣卻愈發深根體內,實是無懈可擊的奇門功訣……」

  「那……那怎麼辦?」

  「聽我說完嘛,仙兒……」知南宮雪仙關己則亂,燕千澤揮了揮手,作勢要地安靜下來,等南宮雪仙閉了口,才繼續說下去,「十道滅元訣本身無懈可擊,但修煉者卻有破綻可尋。十道滅元訣的威力在於數種勁力的彼此作用,難以針對其一,危機也是在此,修習者欲練此功,自己體內的功力便不可能不隨之混亂,功力愈深後遺症愈險,一旦動手傷人,遺禍更是無窮,我想當日傷了妙雪之後,鍾出顏設二人只怕也受此功反噬,想來他們這段日子看似快活,其實並不好過……」

  「可……可是,聽說過當年皮牯的下場,燕千澤的分析確有所本,但手創此功的皮牯功成後,又積了近十年的功夫,才終於功體反噬毀了自己,南宮雪仙可忍不了那麼久。

  何況這樣等下去,終是夜長夢多,也不知他們是否已有瞭解方,妙雪不由出言相詢,「之前已有皮牯的前車之鑒,他們必會想辦法解決此點,就算才智不如先人,解決不了全盤的問題,但阻止後遺症發作的辦法也該會好生探求,皮牯也不知是否遺下了法子。要等他們自滅,只怕是難上加難,何況南宮夫人和小憐兒都在敵手,若鍾出顏設二人出了岔子,不知會否對她們不利。等待太久恐怕不行……」

  「等待自是不行,不過就算他們有辦法暫止後遺症,我們也有辦法加強十道滅元訣反噬的速度,」嘴角飄起一絲邪詭的笑意,燕千澤冷峻的眼神,似又回到了當年被俠女們百般追殺卻仍能全身而退,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淫賊。從沒見過爹爹此種模樣的燕萍霜不由打了個冶顫,「我們不是要破十道滅元訣,相反的,我們要找尋藥物,想辦法引發他們體內的十道滅元訣,一口氣將他們體內的功力引上來,以藥力誘發他們體內的功力衝過高峰反噬,這才是對付他們的手段……」

  「原來如此,」南宮雪仙恍然大悟,妙雪也不由點頭贊同。若是對付不了十道滅元訣本身,就乾脆推發其性,讓鍾出顏設二人吃不消暴升的功體,因而反噬滅亡。雖是異想天開,卻也是個可用的主意,「那麼……需要什麼藥物?是否一般藥鋪便可制備?還是要到他處探求?」

  「這個嘛……燕某已試著開了方子,一些基礎的藥物平凡藥鋪便可找到,但幾味主藥卻是不易,」取過了紙筆,寫了幾個藥名,燕千澤眉頭一緊,看了看南宮雪仙,搖了搖頭,「含朱谷的朱顏花、雲霧香亭的醉夢香,還有就是……就是……就是睪天居特產的虎符草。其中虎符草乃是主力,對十道減元訣的功力推升極速,說不定虎門三煞之所以找上澤天居,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控制這虎符草,好推升體內功力。想來這套功訣他們只是湊巧得到,對後遺症未必瞭解精細,現在他們恐怕正以虎符草培養內元,想把功力推升上去,好在武林中佔得一席之地,卻不知行路維艱:」

  「雲霧香亭?這樣正好,」聽到這些藥名,妙雪柳眉微皺,楚妃卿相她對望一眼,都猜到了彼此心中所想。虎符草既是有助於三煞功體的藥物,自是保管周密,再加上厲鋒坐鎮,想要從現在的澤天居中盜出,只怕大是不易;至於另外兩味藥,含朱谷谷主朱華襄向來極少干涉武林之事,也不知此人脾性如何,光只口頭說服不知能否成事,取藥說不定還得費一番周折,倒是那醉夢香恐怕還好拿一些,「妙雪修書一封,仙兒拿著去雲霧香亭,要取得醉夢香該當不是難事……」

  「咦?妙雪姐姐認識雲霧香亭之主嗎?」

  「當然認識了,」妙雪笑笑,在發問的楚妃卿手上輕輕拍了兩下,」當年妃卿……嫁了他之後淡出武林,之後因緣巧合之下,你素香姐姐也嫁了人,就是當時的雲霧香亭之主。只是那人早死,素香守節於雲霧香亭,撫養一個女兒,已有十幾年沒出來走動了。妙雪也只是兩三年前有事經過那附近,順道探了素香一次,雖是山居清幽,但她倒將養的還好,顧若夢那小姑娘是個好孩子,仙兒這一去不只幫妙雪向素香妹子請安,還可和那小姑娘套套交情,然後呢……妙雪和妃卿都嫁了相公之事,就別……就別說得太清楚了,若知相公在此,素香那性子只怕會忍不住殺過來呢……」

  吐了吐舌,燕千澤微微聳肩,眼兒轉了轉,當年三女幾番追殺於他,妙雪雖是武功最高,卻不若華素香那等烈性,一旦交手總是身先士卒,幾次都差點沒讓自己吃了大虧,此女竟還找得著受得了她的男人也是一奇。

  不過當年的雲霧香亭之主顧傑脾性溫和,據說與楚妃卿的溫柔也差不了多少,若非如此怕也受不了她吧?見燕千澤如此模樣,妙雪淡淡一笑,「相公放心……素香雖是烈性,卻非不識大體之人,當年那點過節早揭過了,何況……何況現在妙雪和妃卿身已屬君、心亦不離,只要相公不去招惹素香,她也不會來找相公的麻煩,該可保個相安無事……應該吧?」

  「師父……師父不陪雪仙一起去嗎?」

  「不了……炒雪就不去了……」吁了口氣,妙雪微微一笑,「雖說不常走江湖,但以仙兒的武功,只要行事低調些,該注意的事都注意到,這趟下山該不會出問題,妙雪還得幫仙兒注意著澤天居的情況,若厲鋒那天不在,或許有機會先行救人,只是嘰會不太大就是了……仙兒你也別急,畢竟……畢竟你才剛破了身子,幾天之內行動或有不便,乖乖先待在山上,讓妙雪和你師丈好生……好生點撥點撥你的功夫,下山也多幾分把握,以你的劍法,只要小心謹慎,該當可保無……憂……」

  「是,師父……」眼兒滴溜溜地飄向了正把妙雪抱在懷中的燕千澤,南宮雪仙嘴角微微一笑,那促狹模樣惹得妙雪目光潤暈,在他懷抱中微微扭著,眉眼鬆弛舒快,竟似絲毫不懼徒兒的眼光。

  她自然知道經昨夜之事後,師徒之間情誼不變,親匿卻頗有過之。對一個女人面言,除了與自己雙宿雙飛的男人外,還有誰的親密比得上在床上赤裸裸地一同服侍男人的女人呢?嘗過昨夜的滋味,剛從少女變成婦人的南宮雪仙想必床上也頗為需求,加上自己積壓許久的情慾本能被燕千澤徹底誘發,至少好一段時日兩女都不能忍受沒被他淫幸過便入睡的日子。

  光想到若給華素香知道自己和楚妃卿都被調教得在床上如此淫媚愛肉,也不知她會有什麼表情?何況南宮雪仙的陰陽訣初學乍練,比之自己還差了不少,下山在即,也確實需要給燕千澤好生指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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