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醒轉,李月嫦只覺頭痛欲裂,嬌軀微微一動,身上一股寒意傳來,一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才剛回神李月嫦不由一陣羞怒,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地癱在床上,被子都未蓋,連窗戶都沒有關上,夜風一陣一陣地吹入房內,一身是汗的身體若不感覺到涼意,那就是騙人的了。
眼兒朦朧睜開,李月嫦突地嬌軀一震,也不知那兒來的力氣,嬌軀從柔軟的床褥上彈了起來,伸手便抓過被子掩住了胸前,連赤裸的腳也收進了被內,只床被並不很大,將她赤裸的嬌軀整個籠住之後,便再沒什麼掙動的空間了。
光從方才彈起身子時,下體處傳來那異樣的感覺,似乎還有什麼東西隨著她的動作而緩緩流出,李月嫦已知自己白璧蒙塵,清白已被來人所污,雖說心中羞憤異常,但現下她在被內可是一絲不掛,手足兀自酸軟,無論叫人或動手都不是時候。
見那兩人對李月嫦的清醒竟似不出意料,一點震驚的模樣也沒有,甚至沒有動手制住她,根本是一幅李月嫦已在其掌握之中,就像籠中鳥般再逃不出去的樣兒,不由得李月嫦心中更加恨苦。也不知怎麼著,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竟似完全忘記了究竟是如何被兩人所制的,連這週遭環境,也是似明非明之間,若非下體傳來的感覺如此真實,李月嫦還真以為自己猶在夢中哩!
「你……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咬緊了銀牙,李月嫦只覺胸中火起,不過是兩個不知用了什麼下三濫手段污她清白的淫賊,竟敢如此不放她在眼內!便不說她華山高手的身份,好歹李月嫦也是堂堂璐王之女,便是清白遭辱,也絕沒有就此任其宰割的道理,更沒有就這樣讓兩人輕視的份兒,「若想逃就快滾!本郡主沒有錢財給你們,也沒什麼好讓你們要脅的!」
「堂堂璐王爺的郡主,是這麼對恩人的呀!」
雖知無論術法或輕或重,中了術法的人都將受到其影響,要回到被施術前的狀態,可需要好長一段時間的休養才成,尤其這「采陰懾魂術」極為邪氣,便解術之後影響也難盡袪,中術者對中術之後的記憶將有一段時間的空白,需得靜下心來才能回想,而那邪術對身體的影響,更是難以解決,但眼見李月嫦竟是一幅不識好人心的羞怒模樣,教白欣玉想不火都難。
「早知道朝廷中人這般忘恩復負義,就不救你了,咱們走吧!」
「你……」
雖說羞怒交集,但解術後李月嫦著實睡了一會,給白欣玉這一提點,原本被怒火佔滿的心思稍有分散,記憶便慢慢地恢復,李月嫦微按著頭,蹙眉苦思,浮上心頭的卻是她想也想不到會在自己身上發出的事。
被擒、失身、慘遭邪術控制後的種種經歷,只令李月嫦嬌軀不住發顫、不住搖頭,既想將那段回憶完全驅出腦海,又似知道這只是徒勞無功似的,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眼中驕氣不再,只有惹人疼憐的軟弱,嘴上卻仍不松,「多……
多謝二位相救……只是夜半來客,不便接待,還請……還請兩位明日登門造訪,只要不是過份的請求,月嫦必不薄待二位……「
「哼!」聽李月嫦嘴上仍不饒人,竟當兩人救她是為了特殊目的,白欣玉愈聽愈火,若非她心知對華山派文奕青比她更是深惡痛絕,若自己不靜下心來,穩定住情況,怕李月嫦惡言相激之下,文奕青真會一掌打下去。
她雖不由得冷哼一聲,心中卻拚命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若我們真有過份請求,又何必幫你解術?以你這般狀況,隨便找個男人丟在你房裡,你這堂堂朝廷郡主見了男人什麼事也幹得出來,到時候再要脅你輕鬆愉快,何必這樣惹人嫌?不知好歹!」
「算了,她初經重創,難免心情不定,你就少說兩句吧!」見白欣玉嘴上雖狠,說的李月嫦臉上陣紅陣白,一幅想要發作卻不敢出口的模樣,但白欣玉的眼神卻轉了過來,在李月嫦抬不起頭的當兒,不住向自己使眼色,顯是要自己依原訂計劃行事。
漢中派和華山派向為世仇,文奕青雖一見華山派之人便一肚子火,但事關家門大仇,何況真兇乃湘園山莊,就憑華山派連個幫兇都稱不上,最多算個應聲吆喝的小嘍囉,李月嫦更連嘍囉都算不上,這火氣非得按捺住不可。
伸手輕按住李月嫦被內的肩頭,文奕青身子俯了過去,只見李月嫦臉蛋兒氣的紅紅的,眶中淚水滾滾,似是隨時要忍耐不住流下來似的,但肩頭被他按著,卻只是開始的微微一掙,後便全無異動,文奕青便知自己的計劃已成功了一半。
「郡主放心,我們絕不會拿這點來要脅於你,至於其它的華山門人,他們未知究裡,只要郡主你好生隱瞞,相信他們也不會暗扯你後腿,此次之事不過是命中一劫,絕沒有人會怪你。」見李月嫦在他的安慰之下,怒意已然全消,只是一臉哀怨,伸手輕拍她粉背,文奕青又加了一句,「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幫你的……」
本來還有幾分恨怒之意,畢竟記憶全復之後,過往的一切可都回到了腦海裡頭,李月嫦自是知道,就是眼前這男人佔有了自己的身體,還在那羞人之處大展所長,這才解去她身中的邪術。
雖說這是為瞭解術不得不然,但想到自己清白之軀毀在陰京常手上後,接下來就只給這人「用過」,李月嫦自難釋懷,但在他的安慰之下,胸中那積鬱的悶氣不由一古腦兒噴了出來,她身不由己地放聲大哭,整個人都投進了文奕青的懷抱當中,彷彿想把這一切悲怒全盤釋放出來般。
見李月嫦示弱地大哭,文奕青邊輕拍她粉背以示安慰,一邊和白欣玉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他的第一步終於成功了。在邪術影響下,李月嫦的肉體已被誘發了淫性,絕離不開男人。
更重要的是,她此刻正在最低落的心情之下,是最好以溫柔手段俘獲其芳心的時候,只要將李月嫦的身心都征服,文奕青便可借屍還魂,利用李月嫦作為幌子招兵買馬,避開湘園山莊的監視再創漢中派,只要等他根基穩固的那一天,便是文奕青單挑鄭平亞,為文仲宣報仇雪恨的日子。
*** *** *** ***
「怎麼?莊主……莊主又到那小狐狸精房裡了?」
小瓷杯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坐在屏風前那雍容華貴的女子氣的連嘴唇都發白了,旁邊的小婢們嚇的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甚至沒有人敢收拾地上的碎片,生怕一引人注意,正在氣頭上的夫人那一肚子的火氣便會燒到自己身上來。
也難怪藍潔茵氣惱,當日第一次天門一戰,鄭平亞雖說嶄露頭角,但實質上可說是失利而回,連帶著連新婚都變的少了些光采,有段時間鄭平亞表面風光,私底下卻是沉溺女色,藍潔茵和藍玉萍在這方面,自是及不上已嘗得性愛滋味,較她們更有風情的黃彩蘭和范婉香二女。
之後雖說鄭平亞振作了些,但在擊潰天山派之後,竟又私下囚了柳凝霜,連黃范二女都失寵了,此事直到柳凝霜被陰京常所救之後,才爆發出來,令本以為鄭平亞盡力武功的尚光弘等人頗為失望。
事情爆發後,藍潔茵雖也有些失望,但柳凝霜的姿色遠在藍潔茵等人之上,在男女方面輸給了她也是理所當然,何況之後鄭平亞在尚光弘等人的緊盯之下,根本沒有趁機獵色的時間,幾乎可說是一心一意都放下三年後的第二次天門大戰上頭,雖仍疏忽了與藍潔茵的閨房之樂,但這終歸是為了正事,藍潔茵也知若為了此事胡鬧,就算是師父也護不住自己,這可是非忍不可。
但在第二次大破天門之後,照說除了陰京常與楊逖兩隻漏網之魚外,湘園山莊再沒什麼需要小心的人物,可鄭平亞的心,卻沒如藍潔茵所想的回到她身上。
一來二戰天門大獲全勝,湘園山莊聲勢如日中天,原本還觀望在天門與湘園山莊之間的小小門派,也都知大勢所趨,紛紛表態效忠,而表態裡頭最有效的,莫過於獻上子女了。
這段日子鄭平亞也不知收了多少個小妾,最得寵的是建康陸家嫁予鄭平亞的陸文盈,光看連藍潔茵口中「狐狸精」的稱號,都從黃彩蘭和范婉香轉往陸文盈身上去,便可知陸文盈得寵,偏生陸家也是一方之霸,雖說勢不如湘園山莊,卻也非可以輕易得罪,這氣只憋的藍潔茵想發都無處發,平日見面時還要陪笑臉,真氣死她了。
二來大勢雖定,但陰楊兩隻漏網之魚,卻使得鄭平亞心上的壓力更加大了。
當日一戰天門之所以失利,便是由於陰京常橫加阻撓,以玉石俱焚的威脅,硬是迫勝券在望的聯軍退兵。
本來天門總壇處形勢雖險絕,但要將之封鎖卻非難事,楊干也知道此點,是以在總壇常備大量糧草,可為了迫聯軍退師,陰京常不只兵行險著,令人斷去天門的聯外橋樑,甚至先斬後奏,將所有的糧草先行傾入山谷當中。
那時當眾人正與楊乾等人對峙之時,突有大地震搖之感,便是陰京常開動機括,將大量糧草全部丟棄的徵象;也因此天門眾人知道了陰京常的決心,即便明知這招使下去後果難料,若聯軍一方不受脅,大家都只有活活餓死的份兒,也無人敢出言反對陰京常的行動。
雖說心下暗恨陰京常詭計多端,但說句實在話,有這種魄力硬逼勝券在握的聯軍退師,即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這種手段,確令人想不佩服都難,那日鄭平亞雖未眼見幻影邪尊的武功,但光看他的手段,也知此人絕非易與之輩,心下老早將其當成二戰天門時必殺無赦的對象。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在那般毫無生機的環境下,挾著楊逖揚長而去,沿途中反擊還害死了莊內不少高手,鄭平亞雖率部窮追,仍是功虧一簣,在追過疊雲塔後又白走了數十里,鄭平亞等人才發覺上當,急回師時連陰京常的影兒也摸不到了,只在半途巧遇趙平予這另一隻漏網之魚。
只是趙平予與尚光弘關係非同一般,既有尚光弘壓陣,鄭平亞想為難趙平予也有所不能,兩人在公平過招三招之後鬥個平手,無功而退,鄭平亞原以為這段日子勤修苦練,武功便不能名列風雲錄,也差之不遠了,沒想到遇上趙平予,竟仍不能取勝。
加上陰京常這禍害仍逃亡在外,這無形卻有實的心理壓力,使得鄭平亞難以排解,加上天門既滅,外無強敵之下,在男女方面更加縱情,對眾門派送上的美女來者不拒,偏偏大功才剛告成,尚光弘便有意見,也不好多說話了。
只是這樣也未免太過火了!藍潔茵邊想邊氣、邊氣邊想,胸口不住起伏,真想去找師父訴苦,可心裡想想又不能這麼做。建康陸家與其它小門派不同,乃是流傳久遠的世家大族,直可追至三國之時,連受朝廷敕封的少林派,及與皇家關係深刻的華山派,對之都不敢輕侮,向來親近天門的陸永機既捨得將女兒陸文盈配予鄭平亞,乃是湘園山莊的一大勝利,她再氣也不敢發作。
*** *** *** ***
在這湘園山莊之中,此刻正鬱積難解的,其實並不只藍潔茵一人。
出浴之後,披上了最愛的黃紗薄袍,床上的黃彩蘭正挨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明月,良久良久才輕聲地吁了口氣,一手托腮,另一手卻已緩緩地滑進了衣內,溫柔地順著那才剛洗濯乾淨,猶自散發著香氣的肌膚慢慢滑下,輕柔地似是在用手描繪著這迷人胴體的曲線一般,好像要將這曲線給記在腦子裡。
那纖手迷戀地在胸前兩顆飽滿的蜜桃上輕撫,慢慢地感受著那飽滿的彈性,不時輕佻著已緩緩挺起的蓓蕾,之後才慢慢地隨著毫無瑕疵的腰線滑下,流到腹下那叢連結著私秘之所的髮絲上頭卻停了下來。
不能再走下去了!黃彩蘭一邊抑住繼續動作的衝動,一邊輕咬銀牙,慢慢地將手給抽了出來,她知道再繼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一旦當自己的手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那樣的衝動將如洪水潰堤,再也不可收拾,自己才剛剛洗浴過,可不能再弄的一身汗水,股間那黏膩更是麻煩,不好睡不說,再洗一次也不知會給別人在背後念成什麼樣子,惡語最是難當啊!
也不知是被楊逖改變了體質,還是男女之事本就如此迷人,從破身之後,黃彩蘭便覺自己體內有股難以壓抑遏阻的衝動,令她愈來愈喜愛床笫之事,一開始黃彩蘭和范婉香都是楊逖的禁臠,以楊逖的好色,兩女自不愁沒有男人碰。
歸了鄭平亞之後,開頭時為謀一席之地,兩女在床上曲意奉承,讓初嘗其中滋味的鄭平亞頗為沉迷,只後來藍潔茵央師出馬,梁虹琦和駱飛鷹以山莊未來的大條理由,迫的鄭平亞不能沉溺女色,連帶著也冷落了二女;之後隨著柳凝霜被禁,以及第二次對付天門的種種事項紛至沓來,鄭平亞要人事忙,更是少入兩女房間久矣。
本來黃彩蘭、范婉香與藍潔茵雖不對頭,心下的想法卻差不了好多,當天門事了之後,鄭平亞便可以多些時間來安撫嬌妻美妾,便她不得專寵,也不會回到以往的冷落。
沒想到天門於這一戰覆滅,湘園山莊聲威大振,一時隱為武林新領袖,其餘門派努力親近,不少門派竟選擇奉上子女為質,以示忠誠,其中不乏各地美女,讓貪新鮮的鄭平亞夜夜流連花叢,對藍潔茵與藍玉萍兩位原配都不大管了,那輪得到一開始就是委委曲曲小妾身份的黃彩蘭與范婉香置喙呢?
輕巧的叩門聲響了起來,黃彩蘭連頭都不回,聲音慵慵懶懶的,從那似若無聲的腳步聲響,她便知來人是誰,雖說除這鵝黃絲袍外可說是身無寸縷,但來人和她乃一起長大,有著同樣遭遇的姊妹,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想必她也是很無聊吧!
「是婉香嗎?進來吧!門沒有關。」
輕輕地推開了門,一身雪色輕紗的范婉香慢慢地走到了黃彩蘭身邊,毫無避忌地坐到了她身旁。本來她倆與白欣玉是最好的姐妹淘,但兩女被楊逖破身後盡享男女滋味,白欣玉卻是含苞未破,彼此間已有了隔閡。
再加上白欣玉得趙平予之助,將二女從天門救出,交予鄭平亞後,無所歸依的二女決定嫁予鄭平亞,白欣玉卻沒和她們同一陣線,反選擇了再入江湖,之後又去了天山派,巧合之下和湘園山莊站到了對立的位置,原本的鄱陽三鳳,現在只剩下她倆相依相偎了。
「婉香睡不著嗎?」
「嗯……」微微地點了點頭,范婉香輕輕撥了撥猶帶水濕的秀髮。黃彩蘭之所以沉醉情慾,還可說是被楊逖暗算的餘毒未清,范婉香卻絲毫沒被暗算,乃是被楊逖與黃彩蘭忘情歡樂的種種情態所誘,心甘情願地任楊逖佔有,體質恐怕比黃彩蘭還要淫蕩,對冷落自然是更受不了。
「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了。哎……婉香你……你在幹嘛……不要……唔……」
雖說這些日子以來,當情潮慾火難當之時,黃彩蘭偶爾也會自己用手解決,但她從來沒有想到,范婉香竟也會對自己來這一套。
只見范婉香伏到了黃彩蘭懷中,蔥指輕輕地撫觸著黃彩蘭酥胸之上的粉嫩蓓蕾,那處原本就給黃彩蘭剛剛撫愛過,情潮未退下又給范婉香觸著,那柔軟的觸感登時令黃彩蘭嬌軀酥麻,想掙動都沒了力氣,而范婉香送上來的紅唇,她更是避不開了。
兩人香唇重疊,黃彩蘭雖還輕搖著頭表示不願意,但身體無力離開,那蜜桃般的秀峰更被她輕點著,蓓蕾漸漸發硬,不知何時起范婉香已展開了行動,她親吻著姐姐那花瓣般秀美可愛的香唇,丁香輕吐破開了黃彩蘭的防衛,一下子就將黃彩蘭的小舌逮住,登時一陣水乳交融。
彼此品嚐著對方的香唾,感受著對方口中的香氣,兩女雖說親暱得猶勝親姐妹,這般滋味可也是頭一回嘗試,給那不可思議的甜美佔滿了口唇,主動的范婉香還好,被侵略的黃彩蘭腦子轟然一震,又似恍惚又似出神,微微地嬌喘著,那美態看的范婉香不由情動。
她挨進了黃彩蘭懷內,嬌軀磨弄之下,兩女的薄袍已落了地,和主人一般的交纏難解,兩女的裸體重疊在一起,絲緞般晶瑩細緻的肌膚不住磨擦,她已將黃彩蘭的玉腿分開,玉腿在她的股間磨動起來。
雖說自己也沒有這樣子的經驗,但看黃彩蘭無力抗拒的享受神態,范婉香也知自己的動作並無錯誤,她的身體跟自己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
一邊將黃彩蘭攬入懷中,櫻唇爬在她的頸脖上,親吻著黃彩蘭的粉頸香肩和燒紅的臉蛋兒,手上更是大膽地揉弄起黃彩蘭的蜜桃,感覺著黃彩蘭慢慢地鬆弛軟化,范婉香撩起了黃彩蘭的髮絲輕撫耳垂,櫻唇也吻上了此處,一面輕咬耳垂一面舌尖輕舔,將火熱的呼吸吹入黃彩蘭的耳孔,吹的黃彩蘭抗拒之心全消,只知嬌喘不休。
「原來……姐姐這兒也很敏感的……」
「不……哎……不要……好婉香……唔……」
一隻手還逗弄著黃彩蘭可愛的耳垂,范婉香的注意力卻已移到了她的蜜桃上頭,雖說此刻的黃彩蘭已躺了下來,但那蜜桃般的雙峰仍挺聳高立,在范婉香的愛撫之下,粉嫩的蓓蕾上不住酥麻地痙攣著,那感覺好生強烈,令黃彩蘭的腰都美的弓了起來,呼吸一陣混亂。
強烈猶似火燒的感覺,讓黃彩蘭重拾了丁點理性,尤其當感覺到范婉香的眼兒,正牢牢地盯在她胸前時,她不由得害羞起來,雙手輕掩住酥胸,「不……不要看……好……好丟臉……羞煞人了……」
見黃彩蘭這嬌羞的模樣,范婉香不由笑了起來,那笑容只有妖艷二字可以形容,她溫柔地移開了黃彩蘭無力防護的小手,將她的蓓蕾吸在口中,丁香不住在上頭吸吮撥弄,著實使黃彩蘭舒服無比。
她發出了帶著快感的怨聲,媚眼如絲、秋波流轉,嬌軀不住扭動,蜜桃般的雙峰卻沒有一刻離開范婉香的口舌,酥胸正被范婉香吻吮的感覺,令她不由愈發敏感而且興奮,竟有一種被男人撫愛時的感覺,只是這感覺細緻輕柔,全不似男人帶來的那般強烈,如火焚燙般火辣。
見黃彩蘭如此投入,范婉香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她發出了甜蜜的哼聲,將一對也已被慾火焚燙的玉峰挨到了黃彩蘭臉上,黃彩蘭只覺一陣眩目,不甘示弱地也將面前的雙峰舔舐吻吮起來,只逗的范婉香嬌吟如棉,臉兒拚命後仰,喉中噴出抑不住的呻吟,蔥指更在黃彩蘭耳垂的敏感處不住撫揉。
不久之後,她才將身子整個轉了過來,保持著被黃彩蘭吮舐酥胸的姿勢,玉手逐漸向下移動,將黃彩蘭一雙玉腿分開豎立,臉兒埋在了黃彩蘭股間,對著她那誘人之處大開眼界。
感覺到妹子的眼光直盯她那已帶濕意的私處,黃彩蘭不由大羞,偏生嘴裡還含著那迷人的蜜桃,想哼叫都語不成聲,只能悶悶地呻吟著,「哎……唔……婉香……求求你……不要看……好羞人……」
「彩蘭姐姐……」聽著黃彩蘭那窒息般的聲音,逗的范婉香不由食指大動,口中吐出的熱氣直搗黃彩蘭大開的幽谷,在微吐的水花中泛出了美妙的回音。
「那時候婉香也看過……你和他在婉香面前表演……還在馬上……彩蘭你還……還特意弄的好大聲……逗的婉香忍不住……給他連採了兩朵花,連床都沒上……就在馬上被他破了瓜……那時你可……可沒這樣叫呢!婉香要……要報仇來了……好美……」
聽范婉香這麼說,黃彩蘭不由得發軟,她雖也知道范婉香報仇之說不過是戲語,但既然當日在她面前都和楊逖表演過一回,這下子更不用怕羞。何況范婉香也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一面說著她一面動作,一邊將臉湊近幽谷,蔥指沿著幽谷口處來回游移,將玉手覆住黃彩蘭的幽谷,一邊揉弄著谷口處那小小的美蒂,一邊撫弄著黃彩蘭那肉感柔滑的玉腿根處,令得愈來愈大聲的嬌喘,悶悶地自范婉香的雙峰之間發出。
此刻的黃彩蘭已經發覺,她的幽谷在范婉香的撫摸之下,已濕了好大一片,陣陣悸動自谷中傳來,令她心中一蕩,慾火漸漸蔓延。就在此時范婉香也出動了口舌,在黃彩蘭泛著甜意的幽谷口上吮舐,不時銜住那逐漸硬起的小蒂,令黃彩蘭酥胸起伏,一時間竟情不自禁地按住范婉香的頭按向谷間,同時擺動纖腰,將幽谷盡量向范婉香小口送去。
見黃彩蘭忘形配合,范婉香不由大喜過望,她雖原本就打算和黃彩蘭一試假鳳虛凰之樂,心下卻也不由惴惴,生怕被拒,此刻黃彩蘭既已主動配合,自然不用再擔心這一點。
她雙手托住黃彩蘭的圓臀,將那逐漸紅潤的幽谷湊到口上,繼續吻舔已脹起的小蒂和谷口,誘的黃彩蘭纖腰挺直,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赤裸的嬌軀如水蛇般不住搖晃蠕動,谷中泉水不住湧出,在范婉香的吻吮之下嬌顫不休,惹的范婉香一陣急舔重吸,盡享幽谷芳香,這才將櫻唇覆住幽谷,伸舌突入其中,找尋著黃彩蘭的敏感處,令黃彩蘭纖腰扭動頂挺更疾,幾乎連叫都叫不出聲來了。
在貓舔牛奶般的聲音當中,混雜著黃彩蘭藕斷絲連般的嗚咽聲響,使得范婉香興奮已極,心境竟好像回到了當日在馬上眼看楊逖與黃彩蘭熱情交合,一邊害怕那種投入和瘋狂,一邊又在心下隱隱期待著,不知何時會輪到自己,那種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令她不禁對赤裸相親的黃彩蘭那曼妙的胴體興奮已極,聲音無比迫切,「哎……好彩蘭姐姐……婉香……婉香快不行了……」
聲音才剛入正迷迷茫茫的黃彩蘭耳內,范婉香已改變了體位,她似不堪熱情衝擊而痙攣著的嬌軀已是染遍了汗水和春泉,此刻已扭了過來,雙腿與黃彩蘭的玉腿交叉糾結,使得幽谷口緊緊蜜貼,這般大膽的手段,令得黃彩蘭一時呆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任范婉香接著動作。
一邊紅唇輕舔著黃彩蘭光滑細膩的肌膚,接著慢慢伸手摩腰,雙腿夾磨著被她緊緊夾住的黃彩蘭的美腿,黃彩蘭雖想逃開,纖腰卻已不由自主地律動起來,那迷亂的感覺令她更無法掙扎和抗拒,幾經撫揉之後,范婉香的食中二指終於找到了地方,順勢緩緩突入了黃彩蘭的幽谷當中。
一陣酥麻當中,黃彩蘭只覺幽谷口處那賁起的小蒂被范婉香的幽谷口處溫柔地吸緊,帶來陣陣暖熱的暢美感,而且有兩隻蔥指一點一點地向幽谷深處探索,接著當蔥指盡入谷中後,再開始快速地抽動起來,她的幽谷緊緊夾住兩隻蔥指,那不斷的抽送帶來了疑似交合的感覺,幽谷之中春泉隨之不住氾濫湧出,濕遍了腿根,即便她現在想打退堂鼓,可那強烈的感覺也阻止了她。
興奮地抱住黃彩蘭的腿,大腿緊緊頂在她的幽谷口處,兩女的幽谷緊緊地磨擦,赤裸的胴體水蛇般地扭動著,令人難以想像的快感傳遍週身,黃彩蘭雖對這動作驚訝萬分,但此刻已不容她再去思索,她激動的玉手扣住了范婉香的裸背,下體的磨擦中發出了聲響,雖難為情卻是每次都刺激到那令她嬌軀顫抖的部位,令兩女都無法中止,只聽得范婉香發顫發熱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哎……好美……彩蘭姐姐……你……啊……你動吧……別害羞……
婉香好……好舒服……嗯……美死婉香了……「
聽到范婉香的話,黃彩蘭的芳心雖醒了一醒,矜持的本能浮了起來,但已許久未受男子滋潤的胴體,已沉浸在歡愉當中,只想再撐得久一點,是以雖羞恥難當,仍是不自在地扭臀擺腰起來。
這一下可不得了,為了配合范婉香摩挲著自己敏感小蒂的動作,黃彩蘭也以修長的玉腿用力挾著范婉香的腿,緊緊地頂著好讓她能直接觸到自己的幽谷口,那快樂的誘惑使得黃彩蘭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口中不住發出嬌喘蕩音,而范婉香恰到好處的配合嬌喘,使得兩女更加樂不可支。
在歡愉入骨的哼喘聲中,兩女的幽谷處氾濫著滾滾情濤,已分不出是誰流出來的泉水,在兩女腿上光澤閃亮,磨擦之間更見媚音,勾得兩女的胴體更熱烈地向極境處掙扎,連原本被范婉香強來的黃彩蘭都完全地進入了佳境,不在乎被女子磨著幽谷,不住扭腰旋臀,春心蕩漾難收。
也不知是女子弄來比被男人玩時還要刺激,還是久曠的胴體實經不住如此強烈的挑弄,兩女漸漸地衝上了高潮,只聽得黃彩蘭媚目如絲,不顧一切地嬌吟出聲,渾圓媚挺的雙峰強烈地起伏著,不久從那性感的紅唇當中噴出的,已是無力的哼聲,兩女幾乎是同時到達那高潮仙境的。
……
也不知在床上這樣癱了有多久,黃彩蘭雖慢慢清醒過來,但嬌軀仍是慵懶乏力,甚至沒有辦法將身上的范婉香推開,若非她也知道慾火高漲時那本能的渴望實非人力所能抑制的,何況鄭平亞頗多內寵,芳心寂寞時難免要靠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假鳳虛凰的遊戲,雖不好讓別人知道,其實也不是那麼秘密的事兒,誰教鄭平亞兼容並蓄,偏又照應不過來那麼多嬌妻美妾呢?
「婉香……你好壞……」俏臉微紅,在范婉香那泛著香氣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黃彩蘭微微用力,范婉香這才愛不忍釋地從姐姐那美麗的胴體上頭移開,一邊還聽著黃彩蘭那微嗔的嬌語,「怎麼……怎麼那麼渴……一下就把彩蘭弄到床上去……要給別人知道,且不害死彩蘭了?」
「彩蘭姐姐不用擔心,」聽黃彩蘭的意思,雖是語帶嗔怪,卻不真怪她方纔的激情,只是怕給人知道,范婉香微微一笑,在黃彩蘭腰間狠狠摟了一把,這才開口,「又不只婉香,南宮家和崔家那兩個小妞兒弄的才狠呢!這事連三位供奉(尚光弘等三人)都知道,只是不管而已。」
「是……是嗎?」出
身草莽,原以為世家小姐們矜持的像是天上來人,黃彩蘭倒真沒想到,她們在床上竟也和自己沒什麼不同,一旦遭受冷落,也一樣的難以忍耐,尤其崔玉青和南宮花香分別出自南北兩大世家,雖說出身旁系,才被送到鄭平亞的身邊來,但兩女向來以家世自傲,若非藍潔茵與藍玉萍身後分別有梁虹琦與駱飛鷹撐腰,怕還不被兩女放在眼內呢!若連她們都忍不住在床上搞起這一套,尚光弘他們確實也沒什麼理由好對其它人說一道二的了。
「是啊!」
微一吐舌,其實當她剛知道此事的時候,比黃彩蘭還要驚訝得多,若非尚光弘向來心腸軟,看她們自從失了鄱陽地盤後孤獨飄零,向來較為照顧兩女,怕范婉香還沒辦法從他那邊知道這麼大的事呢!
「婉香曾去探過大供奉的口風,其實若不鬧出事來,兒女之事他才懶得管,再加上婉香也知道姐姐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才會起意來照料照料彩蘭姐姐的,那曉得彩蘭姐姐這麼投入,一幅忍都忍不住的樣兒,剛才婉香還以為自己撩得太過火,怕給你吃了呢!」
「你還說!看你還敢說?」給范婉香這麼一提,黃彩蘭不由大羞,伸手便在范婉香的纖腰上搔起癢來,只撓的范婉香哭笑不得,不住求饒,良久良久才放過她,偎在一起喘息不休。
「大供奉那邊的意思怎麼樣?」舒服的像是再不想起來,黃彩蘭一邊懶洋洋地嗅著范婉香身上暖呼呼的香氛,一邊輕聲問著,雖說沒具體指陳,但兩女默契向來良好,范婉香自知她所指。
「恐怕……得要花點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輕輕地歎了口氣,范婉香的纖指輕輕地在黃彩蘭背心畫著圈,「在天山派那一場的時候,莊主明明輕鬆簡單地就擊敗了趙小弟,可上次在道旁偶遇,兩個人力拚三掌,卻是平分秋色,就連大供奉也看不出來,短短時間內,趙小弟怎會武功大進、判若兩人?
「這九陽脈也未免太厲害了點,也難怪莊主心煩,搞到這段時間都不怎麼注意練功了,三位供奉都不怎麼看得下去。幸好大敵已潰,那兩個人雖然兔脫,但天門勢力已經完了,短時間內不至於東山再起,縱觀江湖上沒幾個人敢和山莊作對,該還有時間讓莊主重自振作。」
「我可沒那麼放心……」
瞇起了眼,高潮之後猶自酥軟的肌膚似是很享受范婉香纖指的流動,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回事,「天山派那一場時她也在那,事後隨同趙小弟一起失蹤,加上有個比夫人還厲害的『雪蓮香』藍潔芸在,趙小弟的武功經天山掌門指點之後,進步了不少,若他真想建立勢力,絕對不是難事……這……這總隱隱算是根刺,誰曉得元松什麼時候會拿這作文章逼人?」
知道黃彩蘭真正耽心的是什麼,白欣玉和鄭平亞早撕破了臉,和湘園山莊是敵非友,偏偏她和自己又是姐妹,雖說因著陌路已近恩斷義絕,但旁觀者可未必這麼認為,藍潔茵就有好幾次拿這做文章對二女指指點點,若非尚光弘硬是壓下此事,怕黃范二女早待不下去了,可元松向來是藍潔茵一派的馬前卒,他又是鄭平亞信任的人,若他在旁搞風搞雨,這日子確實難挨呀!
「短時間內倒不用耽心元松那傢伙的事……」范婉香微微一笑,元松雖是惟藍潔茵之命是從,實際上卻更是鄭平亞的心腹愛將,只要向來照應二女的尚光弘對鄭平亞還有點影響力,元松該弄不起什麼事來,何況……
「經歷天門之事後,山莊聲勢大振,莊主隱有領袖武林之勢,為了避免朝廷妄加干預,婉香幫大供奉出了個主意,讓元松代表莊主向華山派和璐王府提親,若郡主肯下嫁,今後湘園山莊與朝廷就是一家人,行事該當少了很多顧慮。只是茲事體大,三位供奉商議的結果,決定讓元松全權處置此事,短時間內有得他忙了,想來大概有三四個月可以耳根清靜。」
*** *** *** ***
雖說元松行事老練,絕不是會輕易將身負的重責大任外洩的人,但他在湘園山莊的位置實在太過重要,加上連戰皆捷,對抗的又是勢力強大的天門等門派,湘園山莊老早是眾人所注目的焦點,連帶著元松的舉動也是旁人無法忽視的,這般大的事絕不可能保密到滴水不漏,元松的前腳才剛踏進位於長安的璐王府,求親的消息早已弄的滿城風雨,幾可說是天下皆知了。
一來這消息根本瞞不了人,二來漢中距長安也近,李月嫦自也知道了鄭平亞派人上王府求親的消息,她雖原本就知道文奕青與白欣玉與湘園山莊的私仇都不小,知道了這消息絕難平靜下來,但她還是太低估了兩人的反應。
當聽到元松的名兒時,白欣玉氣的臉都紅了,粉拳緊緊揝著,還得靠著文奕青安撫才能平靜下來,畢竟在山莊時白欣玉雖與兩位姐姐貌合神離,表面上的禮貌倒是還有,鄭平亞自矜身份,對她也不至於有什麼無禮之處,可那狗眼看人低的元松,老是在找機會冷言冷語,甚或主導其它人聯合排擠於她,這才真是讓白欣玉寧可離開湘園山莊的主因。
不過文奕青的修養也僅只於此,本來他受文仲宣之教,知道若任私怨滿心,衝動行事,絕對難成大事,但聽到外頭繪聲繪影地將元松求親時誇大的湘園山莊功跡當中,把漢中派和文仲宣貶的一文不值,那股火差點沒讓文奕青衝去長安找元松算帳。
連看著兩人怒火填膺,好言相勸才總算平息下來,李月嫦只覺疲憊已極,被求親的人是她,該傷腦筋的也是她,沒想到自己還得花心思平復兩人的火氣,怎麼天底下的麻煩事都攪到自己身上來了?可那日解除邪術之後,文奕青的溫柔,讓李月嫦飽經折磨的芳心找到了一個避風港,她可再也不想離開他了,甚至將兩人暗藏居室之內,暗中出力助文奕青打穩根基,準備對鄭平亞復仇,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不容易兩人的火氣都平復了下來,李月嫦喘了口氣,整個人癱到了椅上,「現在……該怎麼辦?月嫦雖是朝廷郡主,可皇威不振,鄭平亞那廝又正值如日中天,師父也未必幫得了月嫦,若父王決定讓月嫦嫁過去,爾後月嫦可就沒法留在漢中幫青郎了,門內其它人也未必能助你……」
雖說怒火方熄,但文奕青和白欣玉畢竟都是江湖打滾過的人,深知絕不能任情緒操控之理,雖是思潮起伏,仍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李月嫦說的沒錯,朝廷親貴向來不與江湖人混跡,皇室中人拜在華山派門下習藝,已是難得的奇跡,長孫宗課徒雖嚴,但對這票皇族親貴,也不敢太過嚴厲,因此皇族子弟練武者雖眾,卻多只是強身健體,像李月嫦這般高手已是少之又少。
但鄭平亞自重建湘園山莊後,聲威正當如日中天,隱有當代武林盟主之勢,與一般無權無勢的江湖人大異其趣,加上自動亂之後,朝廷威令不行,皇族的規矩已正漸漸崩壞,李月嫦之父璐王雖向來謹守皇族規範,矢志不移,但鄭平亞的威名實在太盛,華山掌門長孫宗也未必敢纓其鋒,失了這重要靠山,天曉得只是皇族規矩這一條理由,能讓璐王堅持到什麼時候?
但若讓兩家親事談成,對文奕青而言更是糟榚,一來失去了李月嫦的掩護,換了其它華山派中人,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給予文奕青發展的空間;二來娶了朝廷郡主之後,鄭平亞名號更響,成為武林盟主猶如探囊取物,光現在的湘園山莊勢力之大,已是文奕青極難應對的強敵,若再給鄭平亞拿到了武林盟主的尊銜,文奕青想要報家門大仇,只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若是……若是月嫦表態反對,王爺會不會強月嫦之所難?」
「這個……很難說。」皺眉苦想了半晌,李月嫦咬緊銀牙,搖了搖頭。雖說她向來深受父王溺愛,在華山派習藝時也是一路順景,幾乎從沒有遇過逆境,但自從那次在天門失利之後,雖說身中邪術,日常行事難免有些異常,但總歸是知道了江湖中事不會永遠這般順利,李月嫦倒也稍稍成熟了些,不像以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湘園山莊的威勢實在太強,鄭平亞也是一時俊彥,若沒有了皇族諸王不願與朝廷中人混跡一處的顧慮,這人倒也算得好女婿,璐王的心意實難逆料。
「不如這樣……」苦思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思緒,「月嫦你好歹也是朝廷郡主,就算不管武林人的分野,也不可以卑屈自己,鄭平亞的妻妾已經不少,何況藍潔茵、藍玉萍的莊主夫人名分早定,就拿這一點來勸王爺,相信王爺也不會讓月嫦低伏做小,你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個主意。」聽白欣玉想到了方法,文奕青和李月嫦同時吁了口氣。
白欣玉這理由確實堂堂正正,李月嫦無論如何,也是身份尊貴的朝廷郡主,就算要下嫁予武林中人,對方也該明媒正娶,除非是嫁給皇帝,否則絕不能委屈做人小妾,對皇室中人而言,名分之別是最重要的一點,以此切入確實是個好理由,而且李月嫦還可以用撒嬌或捻酸吃醋的方式提出,任鄭平亞智比天高,也難想像李月嫦不願嫁的真正原因,是為了幫文奕青打好根基,此計確屬可行。
「不過除此之外,還要多加把手……」一邊沉吟著,文奕青一邊緩緩陳說,「一方面用欣玉的高招拖延時間,讓鄭平亞那賊子先為了閨房中事傷回兒腦筋,一方面我們也要加緊腳步建立勢力,鄭賊敢提求親之議,就表示他確實有挾朝廷自重的想法,若再這樣下去,要對付他就會變得加倍困難,無論此事是否成功,至少鄭賊都可以以此宣傳,好招徠更多高手,真虧他想得出來。」
「這個嘛……無論父王是否應允,禮貌上湘園山莊都得送個禮給師父那邊,還有月嫦這邊也會送到……」
聽文奕青一提,李月嫦不由冒了一身冷汗,聽到此事之時,她心底只在暗罵鄭平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倒沒想到這竟是鄭平亞用以擴展勢力的奇招,「在這點我們可以想點辦法,若送禮的人在半途就出了事,禮根本就到不了華山派,不但可是削了湘園山莊的面子,月嫦還可以用這個理由興師問罪,看鄭平亞有什麼臉面敢再提求親之議。這就得看青郎和欣玉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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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消息既能傳入李月嫦耳中,自不會漏了與湘園山莊距離極近,幾可說是唇齒相依的排幫。絳仙絳雪和鄭平亞關係非同一般,當年鄭平亞大婚之時,甚至還令絳仙一路哭回排幫總舵,使得排幫四大長老與絳仙絳雪姐妹間風流韻事不斷,這回鄭平亞又傳出了喜訊,對像還是貴為朝廷郡主的李月嫦,接到這消息的風采旬自不敢有半分耽擱,忙不迭地就將信息送到了絳仙桌上。
只是這回不只絳仙,連絳雪的反應都不像當日聽說鄭平亞迎娶藍家姐妹時那般巨大,絳雪接過信息時只是苦笑了一下,一臉「又來了」的表情,接下來看的絳仙雖是皺了皺眉頭,卻不像當日那般強自鎮定,反而像是想到了什麼嚴重的大事般,順手便將東西交給了坐在一旁的管桓。
與前次的反應落差實在太大了,風采旬原以為接到這消息後,絳仙和絳雪姐妹又會失態一回,兩女正當青春年少,又被自己與白山君的嫻熟技巧調教的沒一日離得開男人,今晚以兩女那亟於發洩的心態,也不知四大長老能不能受得了?
管桓雖說老當益壯,范達理更是威風不減,白山君床上的強悍,更令他自己也為之汗顏,但四人終究已有了年紀,可容不得夜夜撻伐。
不過看兩女現下的反應,竟似已不怎麼將鄭平亞當成心頭肉的那種感覺。是因為兩女嘗到了雲雨滋味,又有四人輪番侍候,戀姦情熱之下,再管不得其它的男人呢?還是鄭平亞的好色之名已流傳久遠,兩女對他奢望已絕,是以對他再娶美女的衝擊,已遠不如當日了呢?
「管長老你看如何?」傳來的訊息並不甚多,短短的幾行字,管桓幾乎是一眼就看完了,他將信息交給了另一邊的范達理和白山君,也不管面前的風采旬一幅發白日夢的呆然模樣兒,一時間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直到絳仙垂詢,這才抬起了頭,臉上雖不至變色,眼中憂色卻是更濃,「幫主想必也看出了問題所在,這實在是……真想不到湘園山莊會想出這條計,確不可小覷了。」
「什麼計策?」看完了消息,范達理真想笑出來,這鄭平亞也當真好色,妻妾如雲也不管了,竟把主意打到了朝廷郡主上頭。擊破天門之後,湘園山莊如日中天,莊中的食客更是愈來愈多,為了供養眾人,對四周門派的壓搾可是愈來愈過份,連排幫都逃不過湘園山莊的年年需索,幸好憑著絳仙絳雪與鄭平亞的特殊關係,元松還不敢太過火,這負擔排幫倒還擔得起。
不過雖說范達理對湘園山莊的印象本來不好,但眼見他竟和自己染上了一模一樣的毛病,想到湘園山莊時心頭的火也不由小了許多,他偷撇了一眼絳仙,說了下去,「不過只是又想高攀而已嘛!」
雖說沒有聽到,但管桓隱在口中的歎息卻很明顯地從臉上瞧的出來,表情分明是在怪自己心不在焉,范達理不由縮了縮頭,這才發現白山君也皺起了眉頭,難不成其中當真有什麼詭計?他趁機輕踢了眼前猶然魂不守舍的風采旬一腳,著他坐了下來,轉移了注意力,解了不少窘迫。
「不只是這樣,」將訊息放回了桌上,管桓一邊說著憂色愈增,「一方面鄭莊主的確想高攀,更重要的是湘園山莊勢力愈盛,難免受朝廷側目;但若聯婚成功,湘園山莊和朝廷成了一家人,一來朝廷再不需對湘園山莊左防右防,沒有掣肘後發展上少了不少顧慮,二來有朝廷在背後支援,鄭平亞威勢更盛,武林盟主之位指日可待。你想想看,這種狀況值得不值得耽心?」
「怎麼……怎麼這樣……」想到這種後果,范達理不由背心發寒,連一向任事不管,只知沉溺脂粉叢中的風采旬,都不由認真了起來。現在湘園山莊的需索已到了令排幫只能勉強支撐的階段,若再讓湘園山莊強悍下去,以後元松這狐假虎威的傢伙只會愈來愈趾高氣昂,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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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接到了消息,趙平予雖然不知這其實只是范婉香一時興起給元松出的難題,與柳凝霜等人尋思之下,仍高估了湘園山莊,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但趙平予的反應與管桓等人的憂心忡忡,可是大成對比的輕鬆,完全不把這當作一回事,看的讓絳仙差點以為這小師弟是傻掉了呢!
原本當日救出柳凝霜時,與鄭平亞交手的結果,趙平予該是遠勝於他,但這回在疊雲塔外交手三招,表面上卻不分勝負,雖說鄭平亞為了天門之戰,用功遠較旁人為勤,但趙平予進步也不少,為何勝敗之數會完全調轉過來?難不成尚光弘授以秘藝,還是服了什麼靈芝妙藥?更甚是陰京常所說的心魔作祟?不只項家姐妹,連眾人中最為沉隱鎮靜的藍潔芸也忍不住瞎猜起來。
不過身為當事人的趙平予,卻是一點難過的樣子也沒有,反而像是從什麼桎梏中解脫了似的,一個勁的陪妻子們遊山玩水,逗的還是孩子心性的項明玉天天樂不可支,連帶著眾人也都輕鬆起來,看的絳仙好生羨慕,好像光和這群人混在一起,心情就可以平順下來。
尤其趙平予最有說服力的一點,是指出若此事當真能令鄭平亞威勢更盛,陰京常必會想法破壞,根本無須旁人傷腦筋,雖說這講法有點一廂情願,但受那氣氛感染,絳仙緊繃的心,也不由得輕鬆了下來。
而且當真如趙平予所設想的,湘園山莊的求親大事,的確遭到了意想不到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