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翻了幾頁,說道:「這是『狂風劍譜』呀。」
文姑娘在唐吉對面坐下來,望著唐吉柔聲說:「我師父教我時就是照這個教我的,你看看有什麼不對?」
唐吉前前後後翻過,說道:「跟我說的一樣,這只是劍譜的一半。」
文姑娘說:「那請唐公子詳細說來。」唐吉就把自己見到的那本跟這本的區別說了一番,聽得文姑娘連連點頭。
唐吉說罷,文姑娘一笑,說道:「那麼唐公子,這回你知道我為何找你來了吧?」
唐吉瞅著文姑娘,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文姑娘一定要跟我談交換的事。」
文姑娘點頭道:「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能跟我交換,這對你我都是好事。不過我還跟原來一樣,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唐吉想了想,微笑道:「文姑娘,我已經想好了。就算你不跟我交換,我也會將這劍譜給你。」
文姑娘臉露喜色,問道:「這又是為何呢?」
唐吉感激地望著文姑娘,說道:「你救過我兩回命呢,劍譜這東西再珍貴,我想它也沒有人命值錢吧。為了報答你,我願意這麼做了。」
文姑娘深吸一口氣,眼睛閉一下,再睜開時,已有了淚光,說道:「那我要謝謝你了,唐公子,以後我再也不用被好多人欺侮了。」
唐吉拉著文姑娘的手,說道:「文姑娘,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有點難以啟齒。」說著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溜著。
文姑娘掙扎著收回自己的手,見到唐吉那色色的目光,不禁低頭,不悅地說:「唐公子,我當你是朋友,請你尊重我好吧?」
唐吉幽幽一歎,說道:「文姑娘,後天一戰,我唐吉生死難測。我也許就回不來了,以後我想見你都不可能。我這個要求簡直就像遺言,如果文姑娘不答應,我唐吉只好回去等死了。」說著話他站起身來。
文姑娘瞅他幾眼後,說道:「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只要不是太過分的。」
唐吉注視著文姑娘秀麗的臉蛋,以一種無限虔誠的態度說道:「文姑娘,我第一次見你就被你吸引了,以後經常想著你,夢著你,恨不能娶你當老婆。我不知道後天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雖然我沒有福氣娶你當老婆,可我不會忘了你的。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文姑娘身軀微微一震,目光不敢看他,哼道:「唐公子,你覺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對我的侮辱。」
唐吉大聲道:「那絕對不是,我只是向我心愛的人表達愛意,而不是色狼作惡,這與侮辱完全不同。我還想問文姑娘,如果你是自由的,你可以任意選擇情郎,那麼你會不會選我呢?」
文姑娘低頭看著桌子,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哪有什麼自由。」
唐吉靠近文姑娘,說道:「你說吧,我想聽你的真心話。如果你不是教主的人,你會要我嗎?」
文姑娘聽得一陣心酸,她的肩膀抖動著,顫聲道:「我……我……」
唐吉也不知哪來的虎勁,從後邊一把抱住文姑娘,文姑娘身軀一震,接著運起內力,只聽怦一聲,唐吉忽然飛起,向後跌去。唐吉猝不及防,撲通一聲在地上摔個結實。
文姑娘連忙上前說:「你怎麼樣?沒事吧?」
唐吉突然從地上彈起來,又將文姑娘抱住,說道:「這下你逃不了了吧?」
文姑娘想再將他震飛,可是有點不忍心,淒然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咱們注定是不能在一起,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她的身子好香,好軟,令唐吉大爽。他激動地說:「文姑娘,我終於抱到你了,你終於是我的了。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你。如果老天可憐我,我還要娶你當老婆呢。」說著話,一隻手在文姑娘的背上移動著。
文姑娘感到一陣暈眩,說道:「你不要逼我,咱們這個樣子,是自找死路。」
唐吉哼道:「我知道你怕什麼,可我不怕。只要你喜歡我,我跟他鬥到底。」
文姑娘歎道:「他很厲害的,你憑什麼跟他鬥呀,反抗他的人都死了,你能例外嗎?」
唐吉笑了笑,突然在文姑娘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能創造奇跡。」
文姑娘說:「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總要逼我。」
唐吉嘿嘿一笑,說道:「還有更過分的呢。」說著話,唐吉將文姑娘將橫抱起,抱著她進臥室。文姑娘害怕了,叫道:「唐吉,你想幹什麼?你要那樣的話,我會殺了你的。」
唐吉解釋道:「我可不想那樣,是你想歪了。」到臥室後,將文姑娘放在床上,自己躺於外側,說道:「文姑娘,從此時起,我當你是老婆了。」
文姑娘面紅耳赤,說道:「我可沒答應你,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逼我。」
唐吉扭頭看她,說道:「就算是我在逼你吧。你的心腸也夠硬的,我後天可能要死了,想抱抱你,你都不肯。」
文姑娘把頭扭那邊,給唐吉一個背影。她說道:「你不是已經抱過了嗎?」那聲音透著羞澀跟不安。
唐吉從後邊撫著她的背,說道:「文姑娘,現在咱們該幹點正事了。」
文姑娘嚇得一下子坐起,一掌揚起,一手指著唐吉,說道:「唐吉,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對你已經夠容忍了。」
唐吉毫不理睬,繼續說道:「你又想錯了,我是說咱們開始交換武功吧。你不會想跟我在床上大戰吧,那麼凶。」
文姑娘沒好氣地說:「誰叫你老欺侮我。」她放下掌來,靠牆坐著,不看唐吉。
唐吉嘻嘻笑道:「我這個人有個脾氣,從不強迫女人。如果女人不喜歡,我一定不會亂來。跟我好過的女子,她們都是自動跟我的。像你文姑娘,你如果投懷送抱,我想我很高興的。」
這話將文姑娘氣笑了,說道:「你的臉皮真夠厚的,難道我沒人要嗎?非得往男人懷裡撲。」
唐吉望著文姑娘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你要是天天在我跟前笑就太好了。」
文姑娘瞅瞅他,說道:「你要是當了教主,我天天在你跟前笑。」
唐吉順勢說道:「我要是當了皇帝,你是不是主動脫衣服。」話音未落,文姑娘一拳打出,唐吉早有防備,兩手抓住文姑娘手腕一帶,文姑娘便進入唐吉懷裡。唐吉緊摟著她笑道:「這次可不是我逼你的。」
這樣子文姑娘的姿態非常尷尬,她是趴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的心跳氣味薰得他暈乎乎的,只覺得全身發軟,嘴裡連說:「你別這樣。」
唐吉這時還算老實,他動動身子,使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舒服些。這樣的身體接觸,他能感到文姑娘的體溫。
唐吉雙手抱著文姑娘的後背,說道:「能跟你這樣子我已經滿足了。你聽好,我要傳你劍法了。」接著唐吉在文姑娘的耳邊細說起來。文姑娘先是不安,但聽了劍法之後,漸漸忘了自己被佔便宜的事。她眼中看到的只是劍光,想到只是劍法的精妙。
唐吉傳了文姑娘三招劍法,說道:「這三招你先體會一下,明天我再接著傳。」當文姑娘記好後,文姑娘便說了劍譜的口訣。原來這口訣挺簡單的,只是一首唐詩格式的七律,挺好記的,是指點人如何練氣,運氣及用氣的。
接下來,唐吉跳下床,拿著劍給文姑娘演示,這劍法他是練熟兒了的,分毫不差。看得文姑娘美目睜得老大,心道,這狂風劍法真不得了,相比之下,我那十二招差得多了。難怪當年師祖能橫行天下無對手呢。
文姑娘一看就會,拿劍學樣兒,唐吉連連點頭,心道,文姑娘可比我聰明多了。
文姑娘又指點唐吉練心法,告訴他要早晚練習,屏息盤坐,心無雜念,每次需要半個時辰。和唐吉不同的是,文姑娘把心法的全部都教給唐吉,並囑咐他不可外洩。
唐吉學會後,又擔心地問:「文姑娘,後天就去比武了,我這現學現賣還來得急嗎?」
文姑娘說道:「那就看你的天賦跟造化了。這心法一共有八層,你只要練成一層就能戰勝張全勝。」
唐吉盤坐在床上,說道:「文姑娘你練到第幾層了?你練第一層時用了多久?」
文姑娘嚴肅地回答:「我已經練到第五層了。我練第一層用了一周時間才成功的。」這話聽得唐吉皺眉頭,心道,我雖然不笨,也沒有文姑娘聰明。他需要一周時間,我不得一個月呀。
文姑娘見唐吉一臉苦相,知道他的難處,說道:「你不用急,我這裡有好藥呢。」說著到一邊的櫃裡取出兩粒黑藥丸來。
唐吉望著跟眼珠子一樣大的藥丸,問道:「這是什麼什麼玩意?」
文姑娘解釋道:「這是本教的」菊香丸「,專門用來練內功,治內傷,效果極好。你張嘴吧。」
唐吉聽話服下。文姑娘微笑道:「你就不怕這是毒藥嗎?」
唐吉哈哈一笑,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謀殺親夫的。」
文姑娘紅了臉,說道:「又來胡說了。以後你再調戲我,我就跟你斷交。」
唐吉連聲答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娘子。」這話一出口,啪一聲挨一巴掌,雖然沒用內力,也打得唐吉叫了一聲。
文姑娘哼道:「這只是小懲罰,以後再無禮,有你好看的。」
二人在一起探討武學,快到三更時分,文姑娘才打發唐吉走。唐吉出門來,小綠還在門外等呢。唐吉心裡感動,跟小綠往回走。在路上,唐吉說道:「你何必等我呢,我自己敢走的。
小綠跟唐吉並排走著,說道:「我家姑娘有話,讓我一定要伺侯好你。」
唐吉嘿嘿笑著,說道:「怎麼伺侯都行嗎?」
小綠知道他的意思,嬌聲說:「唐大哥,你又亂說話了。」唐吉見跟前沒人,就握著她的小手前行。她身上的處女氣息,令唐吉舒服極了。
回到自己屋,小綠給他鋪好床,自己去了。唐吉學會心法,興致勃勃的,一時間倒沒有睡意。他吹滅燈,盤坐床上,按著文姑娘教的一遍遍練習,直到感覺累了,才鑽入被窩。以往單睡時,他都會想起女人,這一晚卻沒有。
次日早飯後,唐吉到文姑娘那裡練功。唐吉經過多次練習,已感到腹下有熱氣升起,使全身各處無不舒服,更妙的是,在練劍時,感覺速度更快,出劍更有力,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殺氣從劍下發出。
文姑娘見了,不禁誇道:「你剛剛才練,就有這樣的效果。我對你真刮目相看了。」唐吉得意,練起來更加賣力。
唐吉見文姑娘練時,也相當不錯,每招每式都嚴謹,綿密,跟自己的風格不同。自己更更偏重於進攻,他認為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在文姑娘練劍時,唐吉又傳了文姑娘三招,文姑娘學得認真,唐吉教得用心,二人達到心心相通的境界。唐吉在授招時,手腳也不太老實,趁機在文姑娘的身上佔便宜。摸手摸腳那是輕的,有一回唐吉的手在文姑娘的屁股上抓弄,氣得文姑娘差點反臉。唐吉道歉多次,文姑娘才臉色緩和起來。
休息一陣兒後,唐吉問道:「文姑娘,屠鬼台是什麼地方,離這裡多遠?」
文姑娘拿起茶碗,呷了一口茶,回答道:「那是我們這裡的斷頭台。一有重要的人物被處死,被送到那裡處決的。一般的人犯,倒不用費那麼大勁兒,只送後院處理就行了。這屠鬼台在山谷之外西邊約五里之外。嗯,應該領你去看看。」
文姑娘吩咐備馬,跟唐吉各換上一身勁裝,帶著丫環小橙趕往屠鬼台。五里的距離,瞬間即到。原來這是一座小山,又高又細,奇的是滿山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站在山下靜聽,似乎能聽到石頭裂縫的聲音。看看周圍那些高低起伏的綠峰,越發覺得這山非常怪異。
三人沿著曲折的山路來到山頂,腳一踏到平地,更使唐吉吃了一驚,這個地方真是與眾不同。原來唐吉見到這山頂竟是平的,平如戲台,周圍有石頭為牆,大大小小,姿態各異,使人站在邊緣也不覺得危險。
唐吉來到邊上向下觀望,山下的綠色盡收眼底。在這裡能看到群仙谷的位置,但看不到它的外形。因為它被山峰給擋住了。
唐吉指著群仙谷的方向,問文姑娘道:「文姑娘,如果人家從正面攻擊群仙谷,你們如何抵擋?」
文姑娘一臉正色望著群仙谷,回答道:「正面來,正面擋,擋不住,可以從後邊撤退。」
唐吉轉頭瞅文姑娘,文姑娘的一綹頭髮正被風吹得飄起。唐吉又問:「那裡還有後路?」
文姑娘撫著石頭,說道:「那是自然了,狡兔三窟,若無後路,豈不危險了。」
唐吉來個假設,說道:「如果敵人佔領兩邊的山峰,從山峰下來,再分截兩邊,那群仙谷豈不完了嗎?」
文姑娘說道:「佔領兩邊的山峰?那是不可能的。」
唐吉不解,問道:「這是為何呢?有什麼不可能的。」
文姑娘沉吟道:「因為……」說到這裡,文姑娘命令小橙:「你去山路上看看有沒有人。」小橙答應一聲去了。
文姑娘這才低聲跟唐吉說:「不瞞你說,我們在山峰上都有守兵,就是為了防止敵人攻兩山的。」說著話一指那些山峰,說道:「你看這些山峰靜靜的,實際上每個山上都有人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會馬上知道的。」
唐吉點頭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你們敢在山谷裡生活呢,這是有備無患呢。不知道這些守兵由誰負責呢?」
文姑娘白他一眼,嗔道:「你為何問得這麼仔細?你不是想當臥底吧?」
唐吉連連搖頭,說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嗎?」
文姑娘一笑,說道:「守兵的首領是我教的一個護法,他叫慕容奇,是本教六大護法之一。他是教主的心腹,因此這個重要的職務才落到他的身上。」
唐吉問道:「怎麼我來這裡有幾天了,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文姑娘答道:「他沒有事是不來谷裡的,更何況教主不在谷裡,而且他的地位比我們還高,他怎麼會主動來見我們。」
唐吉盯著文姑娘的俏臉,說道:「這麼說這個人武功一定相當高明了?」
文姑娘避開他好色的目光,說道:「他的武功倒不見得厲害,不過倒善於領兵打杖,要維護群仙谷的安全,只是武功好沒多大用的。好了,說了這了久,都是廢話,咱們來幹什麼來了。」
說著話,文姑娘拔出長劍,說道:「你接招吧,你先跟我鬥一鬥。」劍尖一抖,刺向唐吉的左肋。唐吉叫道:「怎麼說打就打,等我拔劍的。」
文姑娘嘿嘿一笑,說道:「人家跟你玩命時,還能等你拔劍嗎?真是笨蛋。」她的劍尖迅速奔唐吉的要害。
唐吉笑道:「我有那麼差勁嗎?一會把你擺平。」說著話,唐吉移步換位,躲過文姑娘幾劍,右手一抓,他的劍已經出手了。這只是平常的劍,是文姑娘臨時給他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