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二章 捧場之前

  成剛含笑地看著蘭花,心裡卻緊張地期待著後面的話。蘭花說道:「我聽她話裡有話,沒敢直接回答,就問她是什麼意嗯。表姐說,依她的眼光看,你也不是一個柳下惠,跟別的男人區別不大。」

  成剛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就是一介凡人嗎?難道真要我像性無能一樣?那我還是男人嗎?」

  蘭花嘻嘻笑,笑得美目彎彎說道:「我跟表姐講,說你已經算不錯了,結婚以來,還從沒有過什麼緋聞呢,更沒有把什麼女人往家裡帶,我已經很知足了,可沒想過要你當什麼完美男人。」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蘭花,你這話我愛聽,比較符合人性。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有人性的優點跟缺點。我還真不信,他的男朋友就沒有男人們共有的毛病。」

  說起男人的毛病時,成剛來勁了,聲音也大了。

  蘭花說道:「我表姐跟我講,為什麼他那些對象都沒有成呢?除了三個死掉的,其他的男人都因為受不住考驗而被淘汰了。」

  成剛問道:「考驗?她怎麼考驗那些男朋友?」

  蘭花接著說:「表姐說,她會出許多的難題給他們,若是他們的表現合乎自己的要求,便是通過一關,不則就要被淘汰。」

  成剛笑道:「這倒有意嗯。當她的男朋友一定不容易。」

  蘭花說:「我表姐跟我說,她會想出各式各樣的問題考他們,隨時隨地考驗。有一個男人挺不錯,很多問題都沒有難倒他,於是我表姐找了幾個漂亮女人勾引他,看他的定力怎麼樣。第一個、第二個、第二個都沒勾引成,結果到了第四個那個男人就上勾了。你說好玩不好玩?」

  成剛大為不滿說道:「這也太難為人了吧?一個正常男人誰能受得了那麼多的誘惑啊?一個男人若被幾個女人勾引而不動心,我想,那他一定不是個健康的男人,肯定有性功能障礙。」

  蘭花感歎道:「我也覺得表姐這樣做太過分。我向她提了異議,她說,對於男人要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們,又要像管小孩一樣管著他們,千萬不能放鬆警戒,讓他們老實得像一隻小綿羊,讓他們柔順得像一個奴隸。」

  成剛聽了直搖頭,說道:「這是找對象嗎?這是找男人嗎?我怎麼想起了奴隸社會呢?」

  蘭花眨著美目,說道:「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就跟表姐說了。可我表姐說,這方面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想當她的男朋友就得這麼要求,不然,她身後的追求者不知道多少吶。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嚇退他們,使他們望而生畏。」

  成剛笑道:「這就難怪為什麼她一直沒有嫁出去了。這樣的女人,誰能娶到手呢?」

  但一想到她的風采,成剛還是為之傾倒、為之目眩。那樣的美女,誰都會有興趣的。

  蘭花停頓一會兒,接著又說:「我表姐還特意說,成剛要是她的追求者,早就被淘汰了,他連候選人都當不上。」

  成剛聽了這話,心裡有點氣,急問道:「為什麼呢?」

  蘭花說:「我表姐冷笑幾聲,說成剛最起碼的定力不夠,他這樣的男人甭說幾個女人進攻他,單是一個女人去勾搭他,他都擋不住。這樣的花花公子怎麼能夠當候選人?她說這話時,還揮了一下小臂,很是瀟灑。」

  成剛不以為然,說道:「我就如她說的那麼不堪嗎?」

  心中不平,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沒原則的男人。

  蘭花點頭道:「我也認為你有定力,當然不服表姐的說法了。我就問她怎麼知道成剛沒有定力?我表姐又冷笑幾聲,說成剛這傢伙是個好色之徒,她第一次見到時就看出來了,還說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出獵人的眼睛。」

  成剛乾笑幾聲,說道:「我倒成為獵物了,不知道是羊、還是老虎?只是空口說白話,她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好色之徒呢?」

  蘭花臉上的笑容減少,說道:「我也正經八百的問過她。她先是笑,笑得十分神秘,最後她的眼珠子轉了轉說,看在你多次幫她的份上,她要替你留點面子。如果你以後惹她生氣,她就不客氣了,要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來給大家看。」

  成剛聽了,心裡稍安。他心想:我會有什麼把柄落到她手裡?不過是她那天走的時候,我抱了她、摸了她、親了她,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啊,就是幫她的忙了。她還不錯,總算替我留有餘地,要是她什麼都對蘭花說,蘭花心裡一定不會好受,要是讓蘭家的人知道,她們對我的看法會改變吧?等我回省城之後,一定登門找她。她不是要和我比武嗎?難道我還怕她嗎?比就比吧。我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她不成?

  要是再有機會,我一定會脫她的衣服。不要怪我色,誰叫她長得美,又像蘭月一樣勾人?我不當你的結婚對象,我只想當你的情人。想你時,可以找到你干你幾次;不想你時,離開你。這樣的妞一般的男人駕馭不了,她是一匹上好的野馬,要想駕馭她,得有超群的本事。我成剛就試著當一次馴馬師好了。

  成剛心裡亂想著,越想越得意,說道:「她還說什麼沒有?」

  蘭花回答道:「我看得出,她還有話想跟我說。可是她一臉嚴肅,像極了上學時的老師,後來她只說了一句,要我盯緊你點,經常給你唱唱『氣路邊的野花不要』。」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你這個表姐,真有趣。她還是留著唱給她的男朋友聽吧。」

  回想擁她在懷時的感覺,真像是一場艷夢。他真想馬上回到省城,跟她面對面,盯著她的身體,聽她的聲音,那可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兩人這一段談話,使成剛對風雨荷的色心更強。他心想:沒有機會便算了,只要有機會,我一定積極向前,不怕苦也要靠近目標。即使她是一座雄關固若金湯,我也會高歌猛進,長驅直入,幹得她欲死欲仙,終生不忘。連下輩子都想當我的女人。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要到週五了。蘭月接到通知,說是週五那天上午視察人員們要來,要她做好充分準備,好應付公開講課的事。蘭月謹慎地應對,笑容都少了。全家人自然給她鼓勵,給她力量,使她能平心應付。

  蘭花也打電話給蘭雪,得到的回答是,週五那天蘭雪她們要進行一次重要的考試,連請假都不行,她實在是出不來。

  蘭雪不能去,倒叫大家感到有點遺憾。她不能去,大家仍得去,於是大家都做好了幫蘭月捧場的準備。

  週五那天,一家都好好打扮過,拿出自己最美的那一面,連風淑萍都打扮得像是三十出頭的人。她換上稱艷一點的衣服,還在蘭花的幫助下描了眉、點了口紅、擦了點粉。等成剛見到她時,都有點認不出來了。想不到她這麼年輕、這麼好看,說她是蘭花的姐姐,也會有人信的。

  這次,她還穿上合身一點的褲子,把她的身型包裹得凹凸有致。她的身材基本上沒有走形,不受年紀影響,腰不顯臃腫,顯得胸高臀大。成剛瞧見她的胸臀,心裡又一次打起鼓來。只見風淑萍的胸夠高、夠大,絕對是波霸的風采,蘭月的奶子大一定是受了她的遺傳。再看屁股,被褲子勒得緊緊的、大大的、圓圓的、鼓鼓的,真是一個完美的大屁股。雖說隔著褲子,也叫成剛心猿意馬,色心抬頭,肉棒發熱。

  這天,蘭月先去了學校。其他人什麼時候出發,要等蘭月的電話。出發之前,成剛帶著對風淑萍的同情之心回到東屋沉嗯。這時,蘭花走進來了。她也打扮得如花似玉,嫩得像一根剛冒頭的蔥,能掐出水來。

  成剛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大腿上,一隻手滑動著在她的身上撫摸起來。對她的胸脯與屁股更是留連不已,怎麼摸都不夠。

  蘭花嘻嘻笑著,很高興他的寵愛。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剛哥,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色呢?」

  成剛親吻著她的臉蛋,說道:「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我都動心了。」

  蘭花今天穿了長褲,使得雙腿直而長,又穿了一件帶圓點的衣服,使她多了一些活潑的感覺。臉更不必說,也是精心修飾過了。

  蘭花心裡舒服,說道:「剛哥,我媽才叫好看。我要是到她那個年紀還能那麼好看,我可是朝南天門磕頭了。」

  成剛藉此機會,便問起風淑萍為什麼不嫁人的事。

  蘭花勾著成剛的脖子,長歎一聲,說道:「我媽為什麼不嫁人?倒不是因為她的嗯想有多守舊。像她長得那麼好看,我爸死後,她可以找一個差不多的男人嫁,但她沒有那麼做。她為什麼不嫁呢?說白了,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幫兒女嗎?她怕嫁不好,我們這幫孩子都跟著受氣。」

  成剛點點頭,說道:「你媽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她為了你們,把自己的一生都誤了,你們以後都應該好好待她。」

  蘭花一臉的感動,說道:「可不是,那是應該的。」

  成剛問道:「那你們就沒有開導過她,要她改嫁?反正你們現在也都大了,不需要她操心和受累了。」

  蘭花說道:「我們自然也開導過她,可是我媽不同意。她說孩子們都大了,她也已經老了,沒有必要再嫁,就這麼一個人過活吧。萬一嫁不好,又是自己往火坑裡跳。」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媽的命真的不怎麼好,要是嫁給哪個男人,那是那個男人的福氣。可惜,除了你爸之外,別的男人都沒有那個艷福。」

  蘭花應和道:「可不是。我媽的命苦,而那些男人也沒有那個艷福。」

  成剛說道:「等到蘭強娶媳婦,蘭雪出嫁後,那你媽可真的老了,那時候想嫁也晚了。」

  蘭花笑了,說道:「剛哥,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媽的嗯想中還是有保守的一面。她不會輕易嫁人,為了兒女們可以放棄一切。」

  成剛稱讚道:「了不起,真不得了,你們倒都是好福氣。」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親媽,心裡酸溜溜的。如今父親已經有了後妻,也許早已把自己的媽忘記了吧。這也不能怪他,人都是很現實的,都往前看。

  這時候,蘭花的手機響了,是蘭月打來的,通知大家可以去學校了。於是蘭花便跟成剛出來,招呼著風淑萍去學校。三個人鎖好門,樂呵呵地向學校走去。

  一路上,也看到其他村民往學校去。遇到風淑萍的鄉親們,都向她道喜,說她養了一個好姑娘。風淑萍嘴上謙虛,心裡也為女兒感到驕傲。

  鄉親們也看到了風淑萍的打扮,都誇她是個大美女,跟電視上的大明星似的。風淑萍感到有點不好意嗯,覺得自己已經年過四旬,不應該再這麼講究外貌。蘭花則安慰道:「媽,你這麼打扮多好看,她們誇你是真心的,你不要不好意嗯。別人在你這個年紀,想像你這麼漂亮還做不到呢。以後不幹活兒時,你就這麼打扮自己好了……」

  些話令風淑萍對自己有了自信。

  到了學校,已經看到操場上停了幾輛轎車,他們往蘭月的班級走去。教室門開著,班裡的學生只有一半。這一半人往前坐,後面的位置都空著,顯然是為別人留的。

  他們到了門口,蘭月從講桌那邊過來,招呼著大家往後坐。當成剛跟她對視時,她嫣然一笑,笑得那麼熱情,全無平時的清冷。他忍不住誇道:「蘭月,你笑起來真美,把你表姐都壓下去了。」

  蘭月說道:「你太誇張了吧?我哪裡趕得上她。快,快去坐吧。」

  她看了看蘭花的臉,並沒有什麼不悅之色,這才心安。

  於是,三個人坐到學生後面,其他的鄉親們都站在門口看。有老人、老婦、有小孩子,他們都知道今天這裡有熱鬧看,這樣的熱鬧,他們是不會錯過的。

  因為這麼堵著門不好,蘭月便彬彬有禮地將鄉親們都請進屋,把他們安排到自己的親人那邊,專門留一些桌位給那些視察人員。成剛看著蘭月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那麼高雅、那麼得體,心裡非常高興,因為這個是他的女人。

  在那些視察人員沒來之前,蘭花抽空問道:「大姐,今天怎麼只有一半的學生呢?另一半呢?」

  蘭月小聲回答道:「另一半校長放他們假,說是他們成績太差,怕給學校丟臉。」

  蘭花聽了一笑,沒再說話。

  之後,蘭月坐在旁邊沉嗯,心裡大概在想像等會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吧。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校長跟副校長領著縣裡的貴賓來,一行人滿面喜色、精神抖擻,像是過節一般。

  蘭月連忙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上講台,面對大家肅立,喊道:「起立,敬禮。」

  那些小學生便照話而做。

  校長揮揮手,讓大家都坐下,又引著大家紛紛落座。坐好之後,蘭月往講台上一站,像一顆明星一般耀眼。大家都注意到,這個年輕的女教師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錯,幾乎讓你挑不出毛病來。那些來賓裡,無論男女,都對她有了好印象。

  今天蘭月特別做了一番打扮。她穿了一套白色的套裙,在胸前還配了一朵小紅花,衣服是西裝領子,露出修長的脖子。她神情莊重,目光炯炯,氣質特別雅致。無論誰看了她,都會誇獎她。

  今天她講的是一首古詩,叫《夜宿山寺》她用清脆的聲音說:「同學們,今天講的這一首詩,是李白的作品。我先把這首五言絕句寫下來。」

  說著轉過身,揮動玉腕,只聽沙沙聲響起。當她閃身之後,露出了所寫的字,一共四行字:「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可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那二十個字寫得靈活、秀氣而瀟灑。連成剛看了都不得不承認字非常漂亮,有一定功夫。以前倒沒怎麼注意,人說字如其人,果然不假。蘭月不只人漂亮,字也同樣好看。

  接下來,蘭月就仔細講起這首詩來。講這詩的大意、寫作背景、以及它的言外之意,不時還找下面的學生回答問題。每個步驟、每個環節,都進行得那麼自然,又那麼流暢。從她的臉上看到的是敬業、是認真、是對教育的熱愛、對學生的疼愛。她的臉不時會湧現笑容,好使別人知道,她在清冷之外,還會刮春風。

  正講到興高采烈處,一個學生舉手,蘭月叫他起來,問他什麼事?學生說想上廁所。這事換了誰都會覺得不舒服,這可不是平時的上課,而是有貴賓來聽課,而且在上課前,蘭月已經給學生們時間,讓他們自己解決好自己的事。換了一個心眼小的老師,一定會認為是學生故意搗亂,可是蘭月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你去吧,快去快回。」

  於是那學生便小跑著出了教室。

  蘭月接著上課。她照舊講她的?一點沒因為這事影響情緒,照樣講得繪聲繪色,引人人勝,連成剛在後面都聽得過癮,也想變成學生常來上課。見到心上人如此風光、如此優秀,成剛心裡的驕傲又增加了幾分。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不由得想起那一天晚上,兩人在教室裡做愛的事來。那情形多麼銷魂,她的表現多麼迷人,肉棒的快意、動作的強勁,而她的扭動跟呻吟多麼叫人發狂。她的奶子在月光下搖晃得多麼厲害,還飄著體香,當時自己摸得多麼來勁,而下面幹得是多麼有力啊!那一晚真美,刻骨銘心,無法忘記。

  此刻,那被干的美人正容光煥發地講課,替孩子們講高雅的詩歌。她穿得多麼整齊,講課又多麼斯文,她的臉上跟眼中一點蕩意都沒有。誰能想像出她在男人身下是那麼誘人、那麼性感、那麼熱情啊!

  可是,這的確是同一個姑娘。教師也是人,需要高雅的時候,必須高雅;需要放蕩時,就得放蕩。大家都是人,誰也不用瞧不起誰。這樣的姑娘才可愛,才活得真實。

  此時,蘭月講得還是那麼興奮,一雙美目清澈如水,一張俏臉如同白玫瑰。那朵小紅花在她突出的胸前一起一伏,使成剛也跟著心動。他一次次地回想著那裡面的尤物彈跳、舞蹈的樣子,他的一顆心都有些癡了。

  一堂四十五分鐘的課很快就結束了,後面的來賓們在一人的帶頭下,都站起來鼓掌,掌聲雷動,久久不息,使蘭月感動行禮,也使成剛跟蘭花還有風淑萍覺得激動,也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上完課,來賓宣佈,中午請蘭月及他的家人到縣裡就餐。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用客氣了。但成剛不大願意去,他不喜歡跟那些當官的應酬,因此,他向大家告了假回家去,而風淑萍及蘭花還有蘭月則坐著轎車往城裡的一家大酒店而去。

  一個人回了家,別提有多清靜了。他躺在東屋裡,想想剛才蘭月的表現,很為她叫好。他也是上過大學的人,聽過的課還會少嗎?但是能叫人稱讚的課太少了,蘭月今天的表現可以打九十分。成剛認為,蘭月確實很棒,看來,只要努力,她將來在教育界會很有發展。

  別人都去吃飯了,我該幹點什麼呢?他突然想起玲玲的話來,說是小路要回來了。一想到小路,他的眼前馬上出現了她的模樣:長髮彎彎曲曲,睫毛長而迷人,吊帶小衫,白光光的肩膀跟胳膊,鼓溜溜的胸脯,一段乳溝,最讓人迷戀的是那一雙如玉美腿。那雙腿一點都不輸專業模特兒。

  在性愛方面,她給過他多少柔情跟蜜意啊!這樣的女人叫人死在她身上,也沒有遺憾。

  人的運氣好時,想什麼來什麼。成剛正在嗯念小路時,電話響起來了。他一接,電話裡便傳來小路又熱情又嬌媚的聲音:「花花公子,你最近又採了幾朵鮮花啊?」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你可真會整人,我何時成為花花公子了?很遺憾,一朵鮮花都沒有採到。我倒是想採你這一朵,給我一個機會吧。」

  小路咯咯笑了幾聲,說道:「我這朵花你不是早采過了嗎?還有什麼新鮮感呢?你還是去採那些鮮嫩的吧,那些像剛探下來的蘋果,一咬直淌水。」

  成剛說道:「喂,小路,你回來了吧?可把我想死了。」

  小路哼一聲,說道:「滾雞巴蛋吧,又來哄我。我看你早他媽的把我給忘了。要不,這麼久也不來一通電話。」

  成剛聽她的粗話有點不習慣,可她就是這個樣子。他說道:「小路,我沒有把你忘了,只是老婆管得嚴,打電話不方便。」

  小路吼道:「又在胡說了。老婆管得嚴,你怎麼還有機會把玲玲幹了一次呢?我真討厭你。」

  成剛心想,這些女人真不好對付,為了能時常幹她們,有時還得委屈一點。於是他說:「你不知道,我為了去會玲玲,是冒了多大的險。要是被老婆知道,那會天下大亂的。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路又嘻嘻笑了,說道:「成剛,你也知道怕?我剛下車,才回到家呢。你敢不敢來看我?」

  成剛哈哈兩聲,說道:「有什麼不敢呢?我現在就去找你。」

  小路提醒道:「不過我可提醒你,萬一他媽的老嚴來了,我可不管你們。」

  成剛滿不在乎地說:「我會怕他嗎?要論打的話,他是我的對手嗎?我讓他幾個人一起來都沒關係。他敢跟我打,那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

  小路聽得笑了,說道:「那你來吧,我在家裡等著。你要是不敢來,以後再也不用見我了。」

  成剛答應道:「好好,等著我吧。」

  心裡想到那美妙的艷福,骨頭都酥了。他想到小路在床上是何等內行、何等火熱,一般男人會有點緊張,而他卻不緊張,因為他也是床上的高手,跟他的拳腳功夫一樣棒。

  小路又說:「你要是來了,我還會給你一個驚喜呢。」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吾從何來?從你的肚子來嗎?」

  小路瞋道:「真是烏鴉嘴,我會那麼不小心嗎?現在不是當媽的時候。你想知道這喜是啥,我先賣個關子,等你來了,我再給你答案,保你樂得要跳樓。」

  成剛哈哈笑說道:「好吧,我為了這個意外之喜,我也豁出去跳樓了。反正我不怕」小路說道:「那就回頭見了。我還得洗澡呢,我這一身髒兮兮的。」

  成剛聽得輕飄飄的,連忙說:「你等著我,我去跟你洗鴛鴦浴。」

  說著掛斷電話,準備出發。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只是換換衣服、梳梳頭、擦擦皮鞋。他一邊忙活,一邊回想小路這個人的種種好處。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跟她連絡,這一陣子儘是些俗事,說不清楚,又纏得他沒有太多時間想小路。這也不能怪自己,他身邊不缺女人,像蘭雪、蘭月、玲玲,哪一個不是迷人的尤物呢?哪一個都能叫成剛心神俱醉,留連忘返。

  收拾完畢,成剛鎖好門,騎上車,興致勃勃地走了。他懷著愉快的心情出了胡同,上了村裡大道,兩邊的房屋以及空地都使他感受到城市之外的新鮮氣息。這裡不但盛產農作物,也盛產特色美女啊,要是沒啥事,經常來住住,換一下空氣也不錯。

  尋嗯間,已經一拐彎拐上長長的官道。他目視前方,奔跑在麗日藍天下,輕風吹著他的臉,回憶勾著他的心,那勻速流暢的引擎聲便是他的音樂。他恨不得像鳥一樣,飛到那勾魂的小路身邊,跟她一起編織巫山之夢。

  由於官道不是那種水泥路面,而是土道,路面粗糙,時有坑坑窪窪,又有小石頭、碎石頭,因此他不敢騎太快。等到了縣城近郊,他突然加速,臉上的風也變得猛烈。那摩托車如飛箭,颼地往小路家方向而去。

  他的記憶力不錯,準確地找到了小路家的那棟公寓,那是三樓東門。他登登登地跑到門口,也沒有緩一口氣便敲起門來,裡面立刻傳來小路的聲音:「誰呀?」

  成剛笑道:「我是你的夢中情人。」

  裡面的聲音笑了,門一開,便看到小路那張嫵媚而熱情的臉。她的眼睛也笑著,伸手將成剛拉了進去。關好門才說:「你想死呀,說什麼夢中情人,要是讓鄰居聽見,傳進老嚴的耳朵,那我可吃不消。老嚴很忌諱戴綠帽子的。」

  成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嘴上說道:「怕什麼?難道老嚴沒有戴過綠帽子嗎?別人不說,就說你吧,只怕給老嚴不只戴了一頂綠帽子吧?」

  小路瞪了成剛一眼,笑罵道:「放你的狗屁。姑奶奶我有那麼不正經嗎?自從跟老嚴之後,除了你之外,我還沒有跟過別的男人呢,他不過只戴了一頂而已。你看出來了吧,我對他多夠意嗯。」

  成剛望著她說道:「是挺夠意嗯。我還以為他的綠帽子累積起來趕上旗竿高了呢。」

  小路氣得在成剛的胸上推了一把,哼道:「滾你的吧,姑奶奶是那種淫蕩的人嗎?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麼正經,那麼多的男人勾引我我都沒答應。難道你不信?」

  說到這兒,小路的笑容消失,又是從前那種憂鬱之色,這表情向來讓成剛憐愛、同情。

  成剛很正經地說:「我相信,只是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對了,你還沒有洗澡吧?」

  他看她的頭髮還是乾的。

  小路回答道:「還沒有呢,這不等著你來替我擦背嗎?」

  成剛拉住小路的手,說道:「那麼,咱們現在開始吧。」

  小路搖頭道:「你急個什麼勁兒?難道你急著回去向老婆交公糧嗎?要是那樣,你還是先回去吧。」

  她的臉上浮起挑釁的笑來。

  成剛嘿了一聲,說道:「小路,你把我看得那麼沒用嗎?我跟你說吧,我在家就是個天,就是老大,她管不了我的。」

  成剛解釋道:「我哪裡是怕她,我是尊重她。她是一個好妻子,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自己偶爾要吃點野菜,當然心裡有點不安。表面上,我還是應該好好待她。你說我這麼做對吧?」

  小路歎著氣,說道:「對、對,想不到一個好色之徒還這麼有良心,真是太難得了。你這麼一說,連我都有點嫉妒蘭花了。啥時你們離婚了,可得第一個通知我,我得去竟爭當成太大。」

  成剛最不愛聽「離婚」一詞。他是那種既想吃野食,又不會放棄家裡主食的男人。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家庭玩沒了,出軌歸出軌,可不能影響夫妻關係。

  他說道:「小路,你就別想了,我可不想離婚。」

  小路說道:「那我也不願意一輩子給老嚴當情婦啊。」

  成剛問道:「那怎麼辦?」

  小路無奈地歎口氣,說道:「鬼才知道呢。」

  成剛不願意在這種問題上多糾纏,彼此能相會已是不易,為什麼不談點高興的事呢?他拉起小路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小路,你不請我坐下嗎?咱們談談在省城的好事。」

  一聽這話,小路臉上的陰雲散了,換上了陽光。她拉著成剛的手往沙發上一坐,成剛指指自己的大腿,小路明白了,輕聲一笑,一抬屁股坐了上去。成剛用手環著她的腰,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只覺得懷裡都是香氣。那年輕成熟的氣味是多麼撩人,總叫人想挺著肉棒子,干她個人仰馬翻,溪水長流。

  小路側坐在成剛的腿上,跟成剛四目相對,她的眼裡充滿了柔情跟熱情。她說道:「成剛,你知道嗎?每次坐在你懷裡時,我都有種安全感,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找到了窩一樣。可是每一次一離開你身邊,我就失去這種感覺。我總感覺隨時會有人傷害我,隨時會有什麼天災要禍害我,我多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這話聽得成剛十分感動。他將她摟得緊緊地說道:「你的話讓我很不安,雖說你是我的情人,我也喜歡你,也想多陪陪你,可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我會盡量讓你高興,讓你笑口常開,而不是像以前那麼不開心。」

  小路美目一瞇,說道:「你做得已經夠好,我不該挑剔你。」

  成剛將小路擺成躺在自己懷裡的姿勢,小路也樂得如此。她仰望著成剛的臉露出甜蜜的笑容,為了不引起彼此的感傷,小路決定講講自己在省城的見聞和感受。

  成剛望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小路,心情特別好。小路那樣子真可謂楚楚動人,她穿了條吊帶長裙,胸口的開口稍低,可看到一段乳溝、一部分肉球,這樣子已經夠惹火,何況她還倒在成剛的懷中,跟他身體相貼,成剛已經感覺到她的柔軟跟溫度了。

  成剛並沒有著急,忍著慾火。他想慢慢來,反正也不是馬上要走,他要聽聽小路要跟他說些什麼。

  小路閉了閉眼,又將美目睜開,開始講自己的省城之行。她說:「還是城市好,買東西的地方可真多,只要有錢,想買什麼都能買到。比如衣服,要高檔的,從幾千塊錢到幾萬塊錢任你選、任你挑。要是條件不好沒有錢,可以到批發的地方買,那裡東西真的便宜,真是大白菜價,十塊八塊,也能買一件衣服。」

  成剛聞著她身上的幽香,色心飄飄說道:「那當然,城市的商業發達,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人都想在城市裡過活呢,寧可要飯也不回農村去,城市自然有城市的好處。要是你,不用說,一定是選城市了。」

  小路點頭道:「那是當然。我想在城市生活,那裡是購物的天堂。像在我們這個小縣城,就算是手裡有幾個錢,想買合適的東西,有時候還買不到,還是城市好。我以後說啥得搬到城市去,這城市人活得太他媽的像樣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還是講你的城市之行吧。我想知道你這次去有什麼收穫。」

  小路說道:「我這次除了逛逛街、購購物之外,就是考察了一下電腦方面的市場。我想以後先在縣城發展,等穩定了再殺向城裡,省城將是我奮鬥的方向。」

  成剛鼓勵道:「好,我支持你。」

  小路伸雙臂勾住成剛的脖子,說道:「那裡電腦可真便宜,同樣是新的,咱們這裡要是一台賣到三干,那裡兩千塊錢就有。你說這賣電腦的多黑啊。」

  成剛一笑,說道:「商人嘛,圖的就是個利啊!沒有利,誰會那麼玩命的工作?」

  小路說道:「就不能少賺點嗎?還讓不讓老百姓活啊。」

  成剛說道:「你也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商人的特點。對了,你考察市場有什麼感想?」

  小路說:「感想很多。我要在縣城裡開一家最大的網吧,多賺點錢,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成為女強人,可不想事事都靠男人。」

  成剛笑道:「你很有志氣。」

  小路又說道:「我這次參觀了好多的電子商場,到處打聽電腦方面的資訊。我已經與那裡的一家了商說好了,只要我一通電話過去,他就出貨。只要開始行動,我就有得忙了。到時候,我會讓老嚴看看我的本事。」

  成剛說道:「到那時候,老嚴可得向你要錢花了。」

  小路斜了他一眼,說道:「想得美。」

  說罷,呵呵笑,笑得好痛快,好像那事真的發生了一般。

  成剛望著她的黑眼圈,說道:「你長得這麼好看,一定遇到性騷擾了吧?」

  小路聽了一笑,說道:「可不是,到處都有色狼,我要是跟你說了,保證你會吃醋的。」

  成剛哦了一聲,睜大眼睛,說道:「快說來聽聽,有什麼有趣的事。」

  小路想了想,說道:「我不是去考察市場嗎?經常會與人打交道,其中多數是男人。那些男人,十個有五個是好色的,每次跟他們說話,他們的嘴跟我聊著天,眼睛卻在我身上亂轉。他媽的,都他媽的是豺狼,那眼神都不太對勁,好像能看透我的衣服,使我全身都不自在。這還是客氣的,還有的多過分,跟我握手,握了挺久還不想放開,是我提醒他們,他們才像是醒過來。還有,在城市裡不是得坐公車嗎?那車上的色鬼也不少。有的故意往我身上擠,又是擠胸,又是擠屁股。他媽的,沒見過女人嗎?有一個小子膽子挺大,敢摸我的屁股。我可火了,回手給他一個大耳光,打得他愣眉愣眼不敢出聲。」

  成剛說道:「好,打得好,這種人就得揍他。不揍,他拿你當軟柿子呢。」

  小路又說道:「還有一次,我在電子大樓裡轉,到處問電腦的事。有一個小子叼根煙,光著胸膛,腦袋上沒幾根毛,比那個大傻還醜呢。他嘻皮笑臉跑上來,問我干一把多少錢。我一瞪眼珠子,大聲說,回去操你媽去吧,你媽不要錢。」

  成剛聽了大笑,說道:「你可真夠嗆。他一個大男人被人這麼罵,還不生氣啊,弄不好得打你一頓。你會吃虧的。」

  小路笑道:「那小子聽了氣得臉跟豬肝似的,喊了一聲:『兄弟們,都給我滾過來。」

  立刻就有三四個小子包圍了我。我心裡想,這可壞了,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呢,打電話叫老嚴也沒有用。在我這麼一愣神的工夫,那個醜小子向我逼過來罵道:「臭娘們,敢罵我媽,看我怎麼收拾你。今天大爺不把你操得叫爺爺,大爺在這兒就白混了。」

  成剛歎道:「看來,你吃虧吃定了。我又不在你的身邊。」

  小路說道:「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我臉上不顯出害怕,跟他說:』好狗不擋道,給我滾一邊去。我告訴你,我剛跟公安局長喝過酒,你再不讓開,我就打電話給他了。『我說得很認真,那小子一臉疑惑,真的不敢上前來。我用手指著他說:』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本地誰最有錢吧?你看看我的模樣,就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了。『在他們面面相覷的時候,我便抬頭挺胸走出門去。出了門,我鑽進計程車,趕緊跑了。跑了好遠,我這心還跳個不停呢。這幾個王八蛋,我差點栽在他們手裡。」

  成剛也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太危險了。你一個女人家,以後在外面說話可得注意。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小路呵呵一笑,說道:「下回可真得注意了。要是你在我跟前,我可什麼都不怕。」

  成剛說道:「算他們運氣好,要是我在你跟前,我一定把他們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對了,你在省城就沒有碰到好男人嗎?」

  小路說道:「有啊,我在一家電腦店碰到一個帥哥,是那家的小老闆,才二十五、六歲,臉長得好白淨,眼睛好大,說話也斯文。我到他那裡去了兩次,他就被我迷住了。談電腦之餘,他跟我說,他是大學畢業,不願意當個上班族,便自己當了老闆,追他的姑娘不少,但他都沒有看上眼。他反而問我,可以當他的女朋友嗎?你不知道,他的眼睛多深情,我當時都有點心動了,可是一想到你,我還是回絕了。我可不能背叛你,在我的心裡,你才是唯一。」

  成剛聽了,真有點心裡發酸,說道:「幸好你沒有答應,不然,二天之後就得失身。女人動了心,很容易上當。你別光看他的外表好、風度好,說不定是個大流氓。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小路咯咯笑,笑得好響亮。她說道:「去你的,淨在那兒說人家壞話。我看得出他確實足個斯文人,不是裝出來的。哪像你,一見漂亮女人,就想拉人家上床,每次都把人家幹得全身沒有勁,不想別的,只想那事。」

  說到這兒,她的眼神好蕩,神情又是那麼妖艷。

  成剛實在忍不住,頭一低,親了親她的臉,說道:「小路,別勾引我,我哪受得了你的誘惑啊!」

  小路從他的懷裡掙脫,往地上一站,說道:「那是你心術不正。你沒有聽過坐懷不亂嗎?還是你品行不良。」

  小路對成剛說:「你在這兒坐會,我得洗澡去。我可不跟色狼在一起。」

  說著轉過身,扭肩晃屁股地往浴室走去。

  成剛哪裡忍得住呢?連忙追上去跟了進去,嘴上說道:「你拿我不當男人?我要用實力來證明,我是一個多好的男人。」

  小路向她的胯下抓一把,說道:「什麼好男人?這裡都硬起來了,還裝什麼正經。」

  成剛轉了一會兒,將她輕輕放下,說道:「小路,我不想讓你回到初戀,而是要讓你回到初夜啊。」

  說著,將大嘴壓上去,兩隻手緊緊摟住她的腰,盡情地玩了起來。大嘴狂吻著,吻得小路幾乎喘不過氣來,最要命的是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抓亂摸,弄得小路芳心像一池荷花,一朵朵綻開,每一朵花都讓她自己沉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