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月影這麼一問,小牛還是誠實地回答道:「我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分心了。那是他的事,不能怪我呀。」
月影眨眨眼,啊了一聲,說道:「是什麼話能叫他分心?」
小牛偏不馬上說,問道:「你猜猜看呢。」
月影沉吟著,說道:「能打動一玄子的事,除了泰山上的事,就是黑熊怪了。你一定說了關於黑熊怪的事。你是不是跟他說,你知道黑熊怪的下落。這樣他才轉頭看你,才分的心。」
小牛笑了笑,說道:「譚姐姐,你可真聰明呀。你猜得基本差不多。不過跟我說的還有出入。我說的話是『老傢伙,我知道魔刀的下落,你想知道嗎?』。」
月影追問道:「就這麼一句嗎?」
小牛肯定地說道:「就是這一句。」
月影轉了轉美目,說道:「我知道你想幫我們。可你這個法子,你想過沒有,萬一要是他不為所動呢,你不是白忙活了。難道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小牛雙手一攤,說道:「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只是賭一把就是了。如果他不上當的話,我只好再想別的法子。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失敗,我被他們給抓跑吧。那幫傢伙,在我看來,為了得到魔刀,什麼事都幹的出來。我看跟黑幫也差不了多少了。」
月影淡淡地說道:「黑道與白道,有時候並沒有明顯的界線。黑道隨時可以變成白道,白道也可變成黑道。」
小牛點頭道:「姐姐這話我贊成。誰是黑道,誰是白道,倒真的不好區分。黑道上就都是壞人嗎?白道中就沒有敗類嗎?」
月影嗯了一聲,繼而問道:「小牛,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嗎?」
美目盯住了小牛,看得小牛有點發呆。在他不知所措時,月影緩緩地伸出玉手,竟拉住他的手。
美女主動拉手,使小牛受寵若驚。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那手又滑,又細,像是玉雕的,還有點涼呢。大概美玉都是這個樣子吧。
小牛呆呆地說不出話來。月影繼續說道:「其實我跟孟子雄雖然訂婚了,但並沒有結婚。別的男人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說這話你明白嗎?」
說著話,淺淺地一笑,美目轉了一下。
小牛簡直要離魂了。這是真的嗎?她竟然朝我笑了。這回沒有錯,她是為了我一個人笑的。這回並沒有借別人的光。一種驕傲感使小牛興奮起來。
他感受著月影玉手的美好,迷迷糊糊地問道:「譚姐姐,你剛才問我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月影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暗暗哼一聲,耐著性子說道:「我是問你,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聽說那刀很神奇的,誰能得到它的話,誰就能稱霸天下。」
小牛對這樣的美女可不能說假話。人家的小手可在你的手裡呢。小牛想不到這美女這麼快就跟自己拉手了。看來自己是有機會的。擊敗那個孟子雄那不是沒有可能。只要自己努力,自己多爭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小牛精神大振,握緊了她的玉手。兩眼賊光閃閃,在月影的胸上,身上亂看著,看得月影心裡直發毛。為了從小牛嘴裡知道點有用的東西,她只好忍著了。
月影提醒道:「小牛呀,你不要光看我。咱們以後相處的時間多了,你想怎麼看都成。現在,你快點跟我說實話吧。」
小牛嗯了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恢復點神智了。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譚姐姐,我當你是自己人,所以我不騙你,我知道什麼,就跟你說什麼。我說給你聽之後,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呀。不然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月影連連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譚月影的嘴是很嚴的,保證守口如瓶。」
小牛緊握著月影的小手,如在雲上飛。他穩定一下情緒才說道:「譚姐姐,我聽黑熊怪說了,這刀是有魔力的。一般人就是得到它也沒有用,只是廢鐵罷了。」
月影將美目睜得大大的,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倒是頭一回聽到關於魔刀本身的事,特別關注。
小牛笑了笑,另一隻手握住月影的另一隻手,覺得收穫不小。他望著如玉的美女,接著說道:「是這樣的。這把刀認人呀。要想成為這把刀的主人,一定要有緣才行。只有有緣人才能拔出這把刀,不然的話,刀都拔不出來。既然刀拔不出來,那不跟廢物一樣嗎?因此呀,我笑話那些搶刀的人。連刀的底細都沒有弄明白,就盲目地搶刀,傻到不能再傻了。」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月影聽了他的笑聲,覺得好刺耳,像在諷刺自己一樣。出於一種本能,便收回了手。她臉上還帶著微笑,問道:「這倒新鮮了。你快說說,這刀需要什麼樣的有緣人?」
小牛豈有放過佔便宜的機會。他又握住月影的一隻手,瞅著她不說話。月影紅唇一歪,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嗎?」
小牛一笑,說道:「你讓我說什麼好呢?因為我也不知道呀。黑熊怪沒告訴我。」
月影氣得差點喊起來。但她忍住了,繼續強調道:「你說說,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魔刀的下落。」
小牛緊緊抓著她的手,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幅圖的事告訴她。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圖是不是跟魔刀有關。
月影的美目直視著他,盼望著他快點出聲。只要知道了,今晚自己的來訪就沒有白來,也沒有白讓這傢伙佔便宜。
小牛張開嘴,剛要出聲。這時只聽門響了一聲,門扇猛地一開,孟子雄沉著臉沖了走來,像是一隻憤怒的野獸。他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怒視著二人相握的手。
小牛笑了笑,招呼道:「孟大哥呀,快坐。」
說著站起來,還不放人家的手。月影見他來了,忙掙脫小牛的手,向孟子雄問道:「師兄,你怎麼來了呢?」
孟子雄冷哼一聲,說道:「我來得太不巧了,影響了你的好事。我應該馬上走。」
嘴上說走,他的腳步卻不動,像看仇人一樣看著小牛。
月影站了起來,知道今晚沒法再問什麼,就跟孟子雄說道:「師兄,咱們有話外邊說吧,走吧。」
孟子雄答應一聲,看月影出了門,才跟小牛說道:「魏小牛,我警告你,今後不准跟我師妹單獨在一起,更不准佔她的便宜,不然的話,嘿嘿,我叫你死無全屍。」
小牛吐了吐舌頭,說道:「孟大哥,這是我的房間,可不是她的房間。是她來找我的,我難道還能不讓進嗎?」
說著話,小牛擺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彷彿他是一個王爺似的。
孟子雄呸了一聲,跺了一下腳,恨恨地出門了,連門都沒有關。小牛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哼了哼,說道:「有什麼牛的,不過是掌門的兒子。我也不差呀,我爸還是富翁呢。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連門都不給關。」
他去關門,經過孟子雄跺腳的地方,發現地上的青磚都被跺碎了幾塊。這個碎不是幾道縫,而是好多縫。由此可見孟子雄的功力之深了。當然了,小牛是明白的,孟子雄厲害可不只是武功,更可怕的是他們道家修練的法術。當真是殺人於無形。
別看你厲害,嚇不住俺小牛的。為了美人,我小牛會挺身上前的。這麼想著,小牛便去關門。一到門口,香風一起,只見一身紅裙的月琳突然出現眼前。
小牛一見她漂亮的臉蛋,不由笑了,心說,我小牛真是艷福無邊呀。今晚竟然有兩個美女光臨我這個很一般的小房間。他連忙說道:「江姐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請進來。」
說著話,便去拉她的手。
月琳輕聲一笑,說道:「我可不是你的譚姐姐,可不能隨便被佔便宜。」
說著話,將手背到身後,邁步進來了。
小牛哈哈一笑,將門關好。就像剛才跟月影那樣,小牛還是跟美女坐個對面。只是那茶都涼了,只好叫店家再上來一壺。
小牛望著嬌艷的月琳,說道:「江姐姐,我剛才跟譚姐姐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月琳忙說道:「我剛才想找你,正好在門口聽到了。」
小牛撇撇嘴,說道:「真是想不到呀,讓孟大哥誤會了。我想他們一定會大吵一架吧。」
月琳搖頭道:「那是不會的。孟師兄在師姐跟前,是非常聽話的。他哪裡敢跟她發脾氣呀。我跟你打賭,明天孟師兄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小牛笑道:「我信我信。對了,江姐姐,你來找我有什麼好事?」
月琳帶著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來找你,可不是套你口風的。我來是想跟你說,咱們很快到金陵了。我想看看那裡的燈,你願意陪我去嗎?」
小牛聽了歡喜,因為他也愛熱鬧,忙說道:「那是當然了,我求之不得。」
說著話,他將月琳的手給抓住了。月琳有幾分羞澀,掙了兩下沒掙動,也就任他隨意了。這使小牛格外高興,比握月影的手還開心。因為月琳可不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才這樣的。這是一種感情的表現。
金陵,是中國著名的古都。那裡風景優美,古跡眾多,遊人如蟻。不說別的,光一條就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嚮往與遐思。
到了晚上,岸邊一片輝煌。各式各樣的燈籠在黑暗中各展風采,五顏六色,五花八門,令人大飽眼福。如果來到金陵,不看晚上的秦淮河的綵燈,那等於白來一趟。就如同到了中國,不去長城,也等於沒來中國一般。
天色一黑,月上柳梢頭,小牛陪美人江月琳便出來了。二人還不是最早的,月影姑娘比他們還早。沒等天黑呢,就被三師兄孟子雄給拉跑了。也不知道跑哪裡快活去了。小牛心裡發酸,心道,你們可別玩過頭了,不會是找哪個好地方睡覺去了吧。那樣俺小牛可慘了,戴了一頂綠帽子。在他的心目中,月影早就是自己的老婆之一了,跟月琳一樣的。
在這次出來逛街前,小牛為了安全起見,準備了一些東西,像匕首,毒藥,迷香什麼的。萬一遇到壞人,自己好有個防身的傢伙。雖然月琳的本事不凡,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一個大男人不能指著她來保護我。
他暗暗歎氣,如果自己的本事好的話,就不用這麼幹了。有什麼法子呢,要怨還得怨老爸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也不給找個名師。想起老爸,就連帶地想起了繼母跟妹妹小袖。離家幾天了,還真有點想她們呢。等山東一遊結束後,馬上回家,也不管老爸是不是還氣著呢。我好歹是他的兒子,他能把我怎麼樣呢。
有小牛相伴,月琳的情緒好多了,似乎已經將那件奇恥大辱忘掉了。她又恢復了明朗少女的性格,跟小牛並肩走著,對沿途所見的東西充滿了興趣,不時唧唧喳喳地說著,笑著,像是剛出林的小鳥。受她的感染,小牛也熱情地回應著,不時講些笑話給她聽,逗她一陣陣地發笑,使月琳越發覺得這人有趣,對他的好感也越來越強。失身跟失戀造成的陰影正在越來越淡。她可不是一個死心眼的姑娘。
隨著人流,二人慢慢來到了秦淮河的岸邊。那裡的燈都亮起來了,岸邊,河裡,綵燈無數,星星點點,交相輝映,在天地間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從達官貴人,到凡夫走卒,各行各業的人們,都出來遊玩來了。平時都戴著一副假面具,到了夜晚,也都敢於拿出靈魂來見人了。
二人興高采烈地走著,玩著。月琳發現小牛不時往後瞅,不明白什麼意思。她也好奇地回顧一眼,沒見到什麼情況,就問道:「小牛,你瞅什麼呢?後邊有大美女嗎?比我還漂亮嗎?」
小牛衝她一笑,說道:「江姐姐,後邊美女倒沒有,倒有一隻癩蛤蟆。」
月琳隱約能猜到他的意思,說道:「不對呀,我沒看到什麼癩蛤蟆一樣的男人呀。」
說著又向後看了看。
小牛解釋道:「那傢伙躲起來了。不叫你發現,可我已經發現他有一會兒了。這傢伙,一定不是好人,應該狠狠地教訓他。」
月琳將目光轉到小牛臉上,問道:「你猜猜他跟著咱們幹什麼?」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總不是打我的主意吧。」
月琳格格笑了起來,說道:「那也不一定呀。現在好男色的人也不少,說不定他真的看上你了呢。你就偷著樂吧。」
說著話,月琳笑得更開心了。
為了引出那人來,二人向東而去,那邊頭上很空曠,人也很少,光線是朦朦朧朧的。一到這地方,一下子就看到那人。因為那人已經沒有地方隱身了。
那人見被人發現,也就不躲了,大模大樣地跟了上來。月琳心中大怒,單手掐腰,打量著這只癩蛤蟆。那人二十多歲,一身華服,手搖折扇,五官並不醜,卻嘻皮笑臉的,笑得很噁心。
那人在一丈外站住,向月琳深施一禮,微笑道:「小生趙曲蛇有禮了,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沒等月琳吱聲呢,小牛哼一聲說道:「我說這位老兄呀,你一路上跟著我們幹什麼?我們夫妻可不認識什麼趙曲蛇,趙長蟲的,如果你真是位讀書人的話,應該知道禮義廉恥。你瞧瞧你的行為,像什麼樣子。我看你還是向後轉,回家反省一下吧。」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晚小生出來逛街,真是艷福不淺,一下子就碰到姑娘這樣天香國色的美女。小生一見,就立時魂飛魄散,想一親芳澤。古人也說得好嘛,食色,性也。」
月琳聽了呸了一聲,罵道:「真是無恥之徒。如果你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的話,本姑娘把你踢進秦淮河裡喂王八。」
趙曲蛇一點不氣,說道:「姑娘,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嫦娥都比不上。我實話告訴姑娘吧,這秦淮河裡並沒有王八。」
小牛跨前一步,接話道:「把你扔進去,不就有了嗎?」
趙曲蛇見小牛連番羞辱他,也提高聲音:「小子,你別鬥嘴,有能耐的,咱們手下見功夫。你輸了的話,這美女就歸我了。」
小牛嘿嘿笑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
趙曲蛇反駁道:「憑你的德性也配得上這位美女嗎?你的德性還不如本公子呢。」
小牛跟月琳說道:「江姐姐,你看我怎麼教訓這個癩蛤蟆的。我一定打得他自己跳進秦淮河,從此秦淮河裡就有了烏龜王八蛋了。」
月琳格格笑道:「好哇,好哇,我還沒有看過你的本事呢。」
趙曲蛇哼道:「自不量力。」
小牛笑道:「癩蛤蟆,你接招吧。」
說著話,小牛滑步上前,舉拳就打。那人毫不緊張,連閃帶避。小牛加緊進攻,連拳帶掌,不離趙曲蛇的要害。趙曲蛇一邊閃躲,一邊笑道:「憑這三角貓的功夫,還跟我較量嗎?你看好了。」
說著話,猛地一翻腕子,抓向小牛的胳膊。小牛的拳腳功夫一般,可反應速度,輕功修為可是相當不錯的。這一下自然抓不上。
他發現這小子不好對付,當即改變戰略,改攻為守。這樣那趙曲蛇便佔了主動。身形變幻,雙掌如風,盡向小牛身上招呼。小牛仗著身法靈活,總不讓他打上,嘴上不時連罵帶辱,氣得趙曲蛇嗷嗷直叫,像一條瘋狗。
一旁的月琳原以為趙曲蛇只是一般的花花公子,比較容易打發,想不到這傢伙手底下倒有點功夫呢。見小牛久戰不下,便說了聲:「小牛,你閃到一邊,看姐姐我怎麼對付他。」
小牛是個知趣的人,虛晃一招,閃到一旁。月琳說了句:「無恥的傢伙,看我燒死你。」
隨著聲音,月琳單臂一揚,一道火光激射而出,射向趙曲蛇的臉。
趙曲蛇一驚,想不到這花容月貌的姑娘竟然有如此神通,連忙向旁一閃,閃得稍慢,把一塊兒衣服都燒著了。他連忙用折扇一掃,將其掃滅。
那知道月琳那火是源源不斷地射出。後邊的火又來了。趙曲蛇便退後兩步,也是折扇一揚,一道冰柱射出,冰柱未到,寒氣先至。一旁的小牛覺得身子好冷。
月琳一見,心中一驚,她一下子看出了這傢伙的來路。她比較痛恨他那一派的人士,便加大功力,火焰跟冰柱相遇後,相持一會兒,便直接將那道冰柱吞沒。趙曲蛇一見,嚇得夠嗆,被月琳的火追得上竄下跳,狼狽不堪,跟一隻猴子相似。
月琳改為雙手發『火』,一邊玩弄他,一邊笑道:「今天不把你燒成烤豬頭,誓不罷休。」
一旁的小牛拍手大笑,說道:「我正想美餐一頓呢。我有夜宵吃了。」
月琳格格笑道:「你就等著好了,只是這個豬頭不一定好吃,嗯,得多放一些調料才行。」
那趙曲蛇一邊跳躍著,一邊叫道:「士可殺,不可辱,我趙曲蛇好歹也是北海的弟子,寧死不屈。」
月琳罵道:「你們這幫邪門歪道,不知道害死過多少好人,幹過多少壞事。如果你只是一個登徒子的話,本姑娘就放過你。既然你是北海冰王的徒子徒孫,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趙曲蛇嘴皮子還硬著:「能死在姑娘的手下,我趙曲蛇也不冤了。不過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師父就在這城裡。他會為我報仇的。」
說著話,跳得更歡。他知道用不了幾下,自己就交待了。他的衣服已經被月琳燒得不像樣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瀟灑樣子。此時他的臉也黑了,頭髮也焦了,越來越像一個豬頭了。
小牛看了大為解氣,一會兒叫好,一會兒痛罵,長這麼大好像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痛快過。一方面也感到慚愧,自己一個大男子漢,還得靠江姐姐殺敵,真是沒出息呀。
月琳罵道:「無恥的癩蛤蟆,就讓你師父來給你收屍吧。」
說著話,要下死手了。對這種敗類,月琳姑娘動了殺機。
正當這麼個功夫,只聽一個聲音怪叫道:「小丫頭,休得猖狂,看老夫收拾你。」
這聲音乍聽時是在遠處,等說到『你』時,那人影已經落到趙曲蛇身前了。月琳那兩道淡紅的火焰都射到他的身上。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一點損傷。
月琳吃了一驚,便收起火焰,打量起眼前的不速之客。小牛知道來了強敵,也湊到月琳身邊,一齊觀察著對方。
那傢伙能有五十左右年紀,身穿黑袍,背上背劍。他臉型特別,上下尖,中間寬,一雙黃豆樣的眼睛透著邪氣,臉上還帶著陰沉。
月琳手指老傢伙,怒道:「老醜鬼,你是哪根蔥,哪頭蒜,速速報上名來,本姑娘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傢伙嘿嘿直笑,一聳肩膀,看了一眼狼狽的趙曲蛇,回答道:「本人乃北海冰王的三弟子,大號龍成剛,綽號『北海小霸王』。」
月琳聽了,狠狠地呸了一聲,說道:「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稱什麼小霸王,你要不要臉呀。」
說著以指刮臉地羞他。
龍成剛大怒,喝道:「小丫頭,不得無禮。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北海弟子的厲害。」
月琳不以為然,質問道:「我來問你,你跟這個趙曲蛇是什麼關係?」
趙曲蛇摸摸被燒黑的臉,大聲道:「他是我師父,我是他的徒弟。」
月琳忍不住笑了,說道:「看徒弟這麼膿包,估計當師父的也不會有什麼出息。我看你還是叫北海冰王來跟我過招吧。」
龍成剛聽得臉都有點扭曲了,說道:「憑你一個小黃毛丫頭,還不配跟我師父他老人家過招。今天遇到我了,算你倒楣。」
月琳瞅一眼小牛,向龍成剛二人說道:「你們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龍成剛被氣笑了,說道:「小丫頭,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我不但要打倒你,抓住你,還要讓你變成我們師徒的玩物。」
說著臉上露出了淫笑,叫月琳看了感到無比的噁心。
月琳氣紅了臉,瞪起美目,跟小牛說道:「小牛,你到一邊站著,看我怎麼收拾這個老色狼的。」
小牛望著月琳,說道:「江姐姐,你可不能大意呀。這個老傢伙有點門道,只怕是個硬骨頭,不好啃的。」
說著旁邊退了幾步。
那邊的龍成剛傲慢地笑道:「小子,算你有眼光,就衝你這句話,我抓你也不殺你,讓你給我守大門。」
小牛豈能讓他佔便宜,嘻嘻笑道:「我抓到你,我也不會殺你。守大門有狗呢,不用你的。我天天都叫你伺候我洗腳。」
龍成剛大叫道:「有趣,有趣,這孩子說話對我脾氣。稍後看老夫怎麼抓你的。」
說著話拉開了架勢。旁邊的趙曲蛇也懂事的閃到一旁去。
月琳不再答話,再度使出『三昧真火』,她就不信,本門的真火燒不死他,連一玄子都得忌憚三分呢,何況這邪門歪道呢。
龍成剛見兩道火焰射到,毫不驚慌,仍然挺胸承受,那火焰撲到胸上,呼呼地響,卻無法燒著。老傢伙狂笑道:「小丫頭,你這功夫不好使,老夫這衣服專門是對付你們的。」
月琳一見不頂用,便掏出自己的武器,那根紅綢子。只見她一抖綢子,人跳到半空,一邊虛空跳躍,一邊向老傢伙頭上纏去。龍成剛叫了聲好,也跳到空中,同時抽出背上的長劍,向紅綢子猛刺。二人你來我往,殺到一處,直殺得天昏地暗。一旁的小牛跟趙曲蛇看得過癮,都為自己人吶喊助威,都盼著自己人迅速取勝。
尤其是小牛,知道月琳遇到勁敵了。他是乾著急沒法子,在地上急得直蹦。趙曲蛇則叫道:「師父,師父,你真厲害,快點抓住她,我要跟她睡覺。」
小牛聽了這話不爽,罵道:「想睡覺回去跟你媽睡去,再不跟你家別的女人睡也行。她是我老婆,你想睡她沒資格。」
嘴裡罵著,眼睛卻盯著打鬥激烈的二人。
只見二人打來打去,已打到秦淮河的上空了。一會兒你一個俯衝,一會兒我一個擊刺,殺得地動山搖,久久難分高下。那些觀燈的人,都被吸引了,像看神話一樣看著一個美女在惡鬥醜八怪,他們都在美女喊號加油。
足足打了半個多時辰,仍然難分難解。龍成剛心說,這沖虛牛鼻子的徒弟是挺難鬥的,今天要不用點手段,只怕要當眾丟臉了。這麼想著,打著打著,龍成剛虛晃一劍,轉身向空地飛去,也就是小牛跟趙曲蛇的站立之處。
月琳那裡肯放呀,大叫道:「老淫賊,休走,不留下一隻胳膊,休想活命。」
說著話,手舞紅綢子,緊追不捨。
龍成剛腳一落地,猛地從懷裡掏出一面鏡子,轉身對月琳一照,叫道:「你就下來吧。」
那鏡子發出一股白光,月琳只感到眼前一黑,便摔落到地上,人事不醒。
龍成剛哈哈大笑,指著月琳說道:「小丫頭,你的本事確實不錯,老夫也非常佩服。可是兩軍相遇智者勝,我難道非得跟你鬥勇嗎?你本事再大,也逃不過我『軟骨鏡』的威力。
趙曲蛇大喜,湊上來說道:「師父呀,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寶貝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
龍成剛噓了一聲,說道:「小聲點,曲蛇。這東西是我從我師父那裡偷來的。要是叫師父知道,那可不得了。」
說著向周圍一望,他啊了一聲,他驚奇地發現,剛才還將脖子伸多長看熱鬧的小牛竟然不見了。嘿,這小牛跟猴子一樣,跑得可夠快呀,誰都沒注意他啥時候跑了。
趙曲蛇激動地將月琳橫抱在懷,望著美女,一臉的貪婪,說道:「師父呀,別管那個臭小子了,咱們還是先回我家吧。」
龍成剛笑了笑,說道:「曲蛇呀,這個美女是師父弄到的,應該歸師父吧。你平常玩女人那麼多了,也該讓師父爽一把了吧。」
趙曲蛇向後退了一步,將美女又抱緊一些,使勁兒搖著頭,說道:「師父呀,我答應你,我一定給你多弄幾個美女供你享受,這個妞還是歸了徒弟吧。」
龍成剛臉色一沉,大聲道:「曲蛇,你可知道這丫頭是什麼來路嗎?從她的身手就知道,她一定是嶗山派的人。要是讓嶗山派的人知道了,還有你的好嗎?」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連你都不怕他們嶗山派,徒弟自然也不會怕了。這個美女我太喜歡了,我想娶她當老婆。」
龍成剛聽了一愣,說道:「曲蛇呀,我不是聽錯了吧?你好色成性,玩女無數,竟然想娶老婆。你不是有病吧?」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徒弟我當然沒有毛病了。這個妞太美了,身手又這麼好,徒弟再好色,這輩子不也得成家嗎?所以呀,徒弟我是真心想娶她當老婆。」
龍成剛擺手道:「不成,不成,師父我也喜歡她,你娶她當了老婆,師父我還能碰她嗎?」
趙曲蛇說道:「師父呀,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這回你就讓徒弟我一回吧。」
龍成剛想了想,說道:「你非要娶她當老婆也成,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得讓我嘗嘗鮮,等我嘗過了,再讓她給你當老婆。」
趙曲蛇知道師父的脾氣,說道:「那好吧,師父,不過這第一夜,你還是留給徒弟我吧。我給她開個苞。」
龍成剛聽了嘿嘿直笑,因為他憑自己的眼力已經看出來了,月琳已不是處女了。既然徒弟沒有看出來,那就讓他先睡吧,反正這妞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這麼出色的妞,絕不能放過。
二人商量妥當,才向西而去。他們前腳一走,小牛便從岸邊的坡下冒出來了。原來月琳一倒下,小牛知道要壞,自己衝上去只能完蛋,就連忙溜了,躲到岸下的坡下。那師徒倆光顧著忙活月琳了,忽略了小牛,這樣小牛才躲過一劫。
情況危機,小牛本想跑到客店去搬救兵,又一想不行,回到客店能怎麼樣?客店裡只有月琳的二師兄秦遠在,月影跟孟子雄十有八九是沒回來呢。再說了,我要是回客店裡,我再到哪裡去找月琳呢?誰知道這可惡的師徒倆會把月琳弄到哪裡去呢?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看著月琳被人欺侮。我不能讓她失身。如果她失了身,我這輩子心裡都不會安寧的。她要失了身,不但她痛苦,自己也會一生擺不脫戴綠帽子的恥辱。她是誰的女人呀?她是我的。
明知道不是對手,小牛並不氣餒。人家前腳走,他後腳跟上。他是王八吃秤鉈,鐵了心了,寧可把小命搭上,也不能叫月琳受辱。他老爸沒給他什麼別的優點,除了給他一根碩大的陽具之外,還給一個重情重義的品格。小牛打定主意,實在不行,跟他們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又得拼一把了。
小牛輕功不錯,而那二人在這方面並不出色。龍成剛並沒有飛,趙曲蛇還不會飛,二人速度不快,因此小牛不遠不近地跟著,倒沒有跟丟。
他跟來跟去,跟到一片住宅區。這裡是有錢人居住的地方。趙曲蛇的老爸是本地的一個富豪,專做綢緞生意的,財大氣粗。而趙曲蛇是他家的獨生子,龍成剛就借住在徒弟家,天天好吃好喝好招待的。
他們來到一個朱紅的大門前,門口掛著幾盞大燈籠,門兩側的院牆又高又有氣勢。小牛見到後,心說,他奶奶的,比我家還闊氣呀。還好,這牆的高度還難不住我。
他一見到他們進了府門,也不敢遲緩,來到門旁邊,像賊一樣竄入牆裡,繼續跟蹤二人,等著良機,想救下心愛的月琳姑娘。
趙曲蛇家分為三大部分,即前宅,中宅,後宅。龍成剛是客人,住在中宅,趙曲蛇的父母住在前宅,而趙曲蛇卻住在後宅。後宅按說是僕人集中的地方,不是當少爺該住的地方,可趙曲蛇就喜歡住在那裡。為什麼呢?因為那裡有後門,幹什麼壞事是比較方便一些的。
再說趙,龍二人來到中宅時,也有僕人看見趙曲蛇抱著一位姑娘的,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知道蛇少爺的為人。就連趙老爺都知道兒子的熊樣,因為寵兒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好色可以,別的漏子趙老爺可不答應的。
一到中宅,也就是二人該分開了。臨分開時,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龍成剛囑咐趙曲蛇:「徒弟呀,說話要算數呀,今晚她是你的,明晚是為師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可不能吃獨食,知道嗎?」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徒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你只管安心回去休息吧,明晚我將人給你送來。」
龍成剛點點頭,說道:「這麼幹,才是我的好徒弟,也不枉為師疼了你一場。」
趙曲蛇想到一個問題,說道:「師父呀,這個小妞被你的鏡子一照,她會不會死呀?」
龍成剛說道:「自然不會死呀,我的鏡子叫『軟骨鏡』,是只叫人骨頭變軟,變昏迷的,不會死人的。這麼美的妞,為師怎麼捨得傷她呢。」
說著用下流的目光在月琳的禁區狠狠地『摸』了好幾把。
趙曲蛇又問道:「師父呀,她什麼時候能醒來?她醒來時,我能不能制住她?她可是很厲害的。」
龍成剛回答道:「她大約半夜時候就能醒的。她醒來時,跟一般的女子也沒有分別了。被我的鏡子一照後,至少三天是不能使法術的。好徒弟,你只管放心玩吧。不過你最好不要吃藥呀,只怕她嬌嬌嫩嫩的身子,經不住你的折騰,別再把她折騰死了,那樣的話,為師可就虧大了。」
趙曲蛇聽了直笑,說道:「師父,徒弟知道怎麼做的,不勞師父費心。師父請回去休息吧,徒弟我失陪了。」
說著從中間的月亮門穿過,向後宅跑去了。此刻的趙曲蛇最想幹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美女身上盡情享受一番。這樣的美女並不多見,床上的風情自然也是與眾不同的。
趙曲蛇抱著美女往裡跑,龍成剛在後邊歎息道:「真是個不孝的徒弟,有好事不讓著師父不說,還老是爭先恐後,真不是個好徒弟。以後再有好事,為師可不讓你知道了。」
說著這話,他也轉身回屋休息,想像著明晚的艷福。
當他一走後,小牛從牆後跳了進來。二人的談話他聽在耳朵裡,氣得差點沒吐血。他心說,你們當我的老婆是什麼了,是婊子嘛,想玩就可以玩的。姓趙的王八蛋,今晚我跟你沒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打倒你,俺小牛就跟你一個姓。
望著那趙曲蛇消失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他並沒有走門,他是在牆上與房上奔跑的。他的輕功還過得去,一般的高手是發現不了的。
追來追去,趙曲蛇進了後宅的一個院門。這是一所大房子,跟兩邊的房子都不相連,是獨立的,還是獨門獨院的,可見趙曲蛇的地位是多麼特殊了。
小牛飄身進了院子,裡邊很安靜。小牛心裡一寬,暗道,這就好,這就容易下手了。沒有那個老傢伙的礙事,沒有手下人的干擾,對付一個趙曲蛇也還是有希望的。
他還是賊一樣溜到屋門口,聽趙曲蛇在屋裡嘿嘿淫笑,透著無比的得意跟驕傲。小牛心說,你奶奶的,我一會兒讓你哭個夠,不只是今晚,讓你哭上一輩子。
為了月琳的安全,小牛在旁邊的窗上摳了個洞,向裡一望,只見門戶重疊,望不到內室。小牛熟悉這種房子的結構,因為他家的房子跟這兒大同小異,於是他迅速轉到這房子的一個後窗下。他憑直覺,可以知道這就是臥室了。
他小心地在窗紙上挖出個小孔,向裡張望著。只見月琳躺在床上,那趙曲蛇歡喜得像一個猴子一樣在地上又竄又跳的,彷彿吃錯了藥,又搓手,又跺腳的,激動萬分。
小牛等著下手的良機。他知道這小子的本事只會比自己強,一定得冷靜。只要月琳暫時沒事就好。過了一會兒,趙曲蛇在月琳的臉上連啃了好幾口,才坐到床邊,睜大色眼望著月琳,輕聲道:「美人呀,我一會兒一定讓你快活如神仙。」
說完話,像想起什麼事一樣,到一邊的櫃子裡翻起來。小牛就想,他在翻什麼呢?難道他玩女人的時候為了好玩,要使用什麼器械嗎?那這人可夠變態的。
在燭光的搖晃之下,趙曲蛇終於從櫃子裡拿出兩個紙包來。他將兩個紙包放在桌子上,轉頭望了望月琳,笑道:「小美人呀,今晚就是你我的洞房之夜了。你別指望誰來救你。就算有人知道你在我家,那也沒有用。我家這麼大,跟皇宮一樣。想知道你在什麼地方,那比登天還難呢。你就安心地跟我享福吧。嫁給我沒有錯的,我保證你這輩子都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麼能『干』的老公了。」
接下來的話更使小牛覺得難聽:「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怎麼能犯傻呢?那小子有什麼好的,要長相,沒長相,要本事也沒有本事。你一有難,那小子比哈巴狗跑得還快。那樣的男人要他幹什麼呢?我就不同了,誰敢欺侮你的話,首先得過我這一關。」
這些話氣得小牛轉過頭,離窗遠一點,大口喘幾口氣,冷靜了一會兒,再度將眼睛貼上窗戶。只見那趙曲蛇已將紙包打開了,小牛一看,一包是紅的,一包是綠,憑直覺也知道是藥。
趙曲蛇又說道:「小美女呀,今晚為了讓你盡興,我服侍你吃點藥。我要讓你往我懷裡撲,我才快活呢。」
說著上前要給月琳餵藥。
小牛的心一痛,知道這不是毒藥,只會是春藥。目的是讓女人發情,像一個淫婦一樣放蕩。他想阻止,但又忍住了。他知道這不是下手的最好時候。他得等到那趙曲蛇有點遲鈍,或者放鬆警惕的時候。
小牛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她的藥能發作得慢點,自己好有機會拯救她。最好那趙曲蛇也用點什麼藥,那樣就比較好對付了。小牛緊張地望著趙曲蛇。
趙曲蛇望望那綠色的藥,說道:「小美女呀,為了讓你更爽,本少爺也得用點東西,讓我的傢伙象鐵一樣硬,這樣才能滿足你呀。」
說著話,趙曲蛇也把那藥末服下了。
服完之後,趙曲蛇坐到椅子上,望著月琳。他大體上是側身對著小牛,小牛可看見他的一面臉。不一會兒,就見趙曲蛇的臉變得紫紅了,額頭上也有了汗光。他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胯下。小牛驚奇地發現,他的褲子已被頂成一個蒙古包了。不用問,這傢伙的玩意已硬得不像話了。
趙曲蛇彎著腰,一邊按著自己的傢伙,一邊望著月琳。在趙曲蛇變化的同時,只見月琳也有了動靜。她首先哼了一聲,頭微微一搖,接著俏臉很快變成紅布一般,但眼睛並沒有睜開。她的手摸著自己的脖子,不時地哼著。
趙曲蛇有點飄飄然了,這小美女迷得他靈魂出竅,自己的慾望也上來了。他貪婪地瞅著有幾分動情的月琳,嘿嘿笑著:「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該上馬了。」
說著解著自己的衣服,向床上湊去。步子都有點搖晃了,像喝了些酒。可見這藥物挺厲害的。
窗外的小牛一見,心說,你說得不錯,我看也差不多了。第一招,先迷你一下子。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迷香掏出來,通過一根細管子吹進屋子裡。趙曲蛇已來到床前,突然感到一陣頭暈。他拍拍腦袋,使勁兒晃了晃,自言自語地說道:「咋搞的,難道我服藥過量了嗎?我可不能倒。」
他強自支撐著。
窗外的小牛著急了,暗暗叫道,奶奶的,快倒呀,快倒呀,你不倒,難道要老子我倒嗎?裡邊的趙曲蛇偏偏不倒,慢慢轉過身,大著舌頭說道:「不行,我得找我師父去。」
說著話向門口走去,只走了幾步,便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就此不動了。
小牛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迷香失效了呢。還好,還好,不然的話,我小牛可不一定能打得過姓趙的王八蛋。想的同時,他已經推窗跳入了,先看看月琳,已經暈過去了,沒辦法,為了救她,也只好連她也弄昏了。
見她呼吸順暢,心跳正常,小牛放心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便將她抱了起來,走向門口。當經過趙曲蛇跟前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不給他點教訓,我小牛也太窩囊了點。
於是,便單手夾住月琳,另一手掏出匕首,本想弄花他的臉的,又一想,弄臉有什麼用,他又不是女人。目光一掃,便盯在他的胯下了。對,就沖這地方下手,也算給女人們出氣了。
幾刀下去,不只割碎了褲子,還把趙曲蛇的玩意連根去掉,包括兩個蛋蛋。這個舉動,竟把趙曲蛇給疼醒了,慘叫連聲。小牛一見不好,無心再玩,夾起月琳出屋,躍上牆後,飛簷走壁,逃之夭夭。
這個鬼地方,離得越遠越好。能將心上人救出來,小牛一顆心總算回到原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