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二章 一夜情嗎

  小王吐出肉棒轉身下床,奔往洗手間。成剛往床上一坐,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那種發射的快感難以書表。他往床上一躺,回想小王幫自己服務的細節,心中特別得意。雖說沒有做愛,但基本上也算是得到小王了。這麼久的惦記並沒有白費,總算老天有眼。

  過了好久,小王才回來,只是站在床前發呆,卻不過來。

  成剛對她笑著,說道:「小王,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王慢慢走近,坐在床邊,說道:「成剛,我們是不是做錯了?」她的臉是潮濕的,顯然是剛洗過臉。

  成剛安慰道:「沒有什麼錯啊,咱們只是玩了個小遊戲,你沒有對不起他。畢竟咱們沒有做愛。」

  小王一臉忐忑,說道:「可我總是心裡不踏實,好像是出軌了似的。」

  成剛心中暗笑道:你這種行為可不就是出軌了嗎?你以為不性交就是忠貞嗎?心理的背叛比生理的背叛更加可怕,更何況你已經幫我口交了呢,這更是不可饒恕的背叛行為。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他說道:「小王,你是個好姑娘,你沒有什麼錯。如果你想背叛他的話,早就跟我做愛了。既然你沒有跟我做愛,也就是說你還是個好姑娘。」

  小王聽了,眉頭舒展,臉色好多了。成剛說道:「來吧,上床來,咱們睡覺。」

  小王哦了一聲,說道:「咱們睡覺?」

  成剛笑道:「是啊,親熱完了,自然要睡覺,難不成還要這麼說話到天亮嗎?誰受得了啊。快過來,讓我抱抱。」

  小王站起來,期期艾艾地說:「我有點害怕。」

  成剛雙手一攤,做了個這蕩的動作,說道:「有什麼好怕?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咱們的好事已經幹完了,你還有什麼危險呢?」

  小王抱著膀子,說道:「我怕你會忍不住要壞我的身子,那我可真是不折不捆的壞姑娘了,會給人罵的。」

  成剛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會的。我今晚要是那麼干了,我就被雷劈死。死了也無葬身之地。」心想:過了今晚,我再把你給收拾,那可不算違背誓言了。

  小王認真看了看成剛的臉,這才慢騰騰地上了床。成剛呵呵地湊上去說道:「來,我幫你脫衣服。」

  小王搖頭道:「不,不能脫,脫了你會犯錯。」

  成剛說:「不會的,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

  小王想了想。說道:「好吧,我自己脫,不過,不會脫光。」說著,過去把燈關了。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想必在脫衣。成剛鋪好枕頭,拉過被子,先鑽了進去。然後招呼小王:「來,在這兒呢。」

  小王思了一聲便爬了過去,兩人並排躺在一起。成剛伸手一摸,正好摸在她的腰上,光光滑滑的,有點涼。

  小王提醒道:「可不准亂來。」

  成剛的手往下摸著,摸到了內褲,心裡好癢,嘴卻上說:「我知道了。你說過,摸和抱不算,只要不干就不算。」說罷,那手又來到她的胯間活動。

  小王推走,輕聲道:「別摸了,成剛,還是睡覺吧。」

  成剛答應一聲,將小王摟在懷裡說道:「我摟著你睡,那樣睡得更香。」

  小王說道:「不,我不習慣被人摟著睡。」將成剛的手推開。成剛心想:這個姑娘的毛病還真不少,反正都已經睡在一起,哪來那麼多的顧忌呢?這姑娘真有意思。

  成剛湊過臉,唧地親一下嘴,說道:「小王,咱們再說說話吧,反正一時之間也睡不著。」

  小王思了一聲,說道:「說什麼呢?我的頭又有點暈了。」

  成剛說道:「就說你工作的事吧。」

  小王說道:「我會繼續找工作,我不想讓我的男朋友養我。」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王,你工作的事既然讓我知道了,我怎麼說都得幫你。我明天就去找我父親,讓他把你請回去,讓你復職,你看怎麼樣呢?」

  小王幽幽一歎,說道:「讓你出頭,我覺得有點心裡不安。」

  成剛說道:「有什麼不安的?咱們可是好朋友啊。不,現在應該算是情人了。」

  小王哦了一聲,說道:「什麼,情人?不是吧。咱們還是當朋友吧。」成剛在朦朧中看見她坐了起來,然後,又緩緩躺了下來。

  成剛沉吟著說:「小王,你真的不想當我的情人嗎?」

  小王輕笑了幾聲,說道:「成剛,你身邊的女人還少嗎?不必把我也拉進去吧?我還是願意守著我男朋友過日子。」

  成剛讒道:「我真不明白,你男朋友有什麼好,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他真是有福氣,我都有點妒忌他了。」

  小王解釋說:「他跟你比差得太遠了,可是他也有好處,比如對我一心三思,從無二心,拿我當心肝疼。只怕你對我永遠做不到吧?」

  成剛笑笑說:「也許以後可以做到。」

  小王又說道:「再說,你的女人太多了,我也看不順眼。我可不想跟那些女人搶男人,我還是一個很自重的姑娘,你說不是嗎?」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說得沒錯,你很自重。那你以後有什麼困難解決不了,可得跟我說,不要再跟我客氣了。」

  小王哦一聲,說道:「以後少不了多讓你受累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成剛又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再來第二回啊?」

  小王反問道:「什麼第二回?」

  成剛說道:「就是今晚這種好事,總不能說一夜情就結束了吧?」

  小王很正經地說:「過了今晚,什麼都沒了。咱們以後還是朋友,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說好嗎?」

  成剛沒有回應。這話實在讓他覺得有點心酸。他心想:難道我跟小王的關係只能停留在這個程度上嗎?我們難道就不能衝破一切阻礙,痛痛快快做一次愛嗎?那樣才叫風流快活呢?今天這個只能算一半風流,並不能盡興。

  從這時起,兩人沉默了。他們都想著自己的心事,內心不能平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先後睡著。

  次日一早,天剛亮,小王就起床穿衣服。成剛睜開眼時,她已經穿好褲子,在穿上衣,正好看到她一張光潔的後背,背上橫著紅色的胸罩帶子。他心想:她的身材真不錯。還想多看幾眼時,小王已經穿好上衣了。

  成剛坐起來,說道:「小王,你幹嘛這麼早起啊,再陪我睡一會兒吧。」

  小王轉回頭看他,說道:「不了,我得走了。這一天亮,我就心裡發毛,好像有誰在偷看咱們倆似的。我得先走了,不然的話,一定會被人看見的。」說罷,又去找皮包。

  成剛跟著下了床,光著走向她,說道:「小王,洗把臉再走吧。」

  小王走到門口套上鞋,說道:「不了,不了,我還是回去再洗吧。你快回去睡吧,改天咱們再見。」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你不要再為工作的事發愁了,很快就會接到通知的。」

  小王回頭向成剛甜甜一笑,然後拉開門上上下下瞧瞧,再聽聽動靜,確定沒人後,這才走出去,砰地關上門,然後悄悄地離開。成剛在屋裡連她的腳步聲都聽不到。成剛不禁感到好笑,心想:怎麼跟做賊似的呢,你有那麼害怕嗎?你怕什麼,怕你男朋友知道不要你嗎?那最好不過。他不要你,我要你就是了。你長得這麼漂亮,性子又這麼溫馴,還怕沒人要你嗎?

  回到臥室往床上一躺,本來想再睡上一覺,可是聞著她留下的氣味,竟然睡意全無。回想昨晚的整個過程真像做了一場艷夢一般。回想她紅唇的夾弄、舌頭的舔弄,以及那嘴巴對肉棒的套弄,都使人銷魂蝕骨,終身難忘。當時,她的臉是多麼紅、多麼性感,還有一點文靜,真是特別好看。想不到小王動情時那麼迷人,真是個人見人愛的姑娘。這麼好的姑娘居然不愛我,真是氣人。

  她也承認我很優秀,也承認對我的好感,可就是不肯當我的情人。難道只因為我的女人多嗎?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人往往都有這個缺點,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得不到的東西最寶貴。這就像蘭月跟雨荷的對比似的。因為雨荷不是自己的女人,因此,自己對她的好奇心與佔有慾更強,更想得到她。對小王也是如此。雖說人家已經幫他口交,可他仍不知是,還想得到更多。

  她說她不做愛就不算背叛男友,這叫什麼邏輯?其實你已經背叛他了。這是毫無疑問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今天你能幫人口交,明天也一樣會跟人做愛。成剛十分肯定。

  成剛想了好久的心事,直到七點多,他才下樓吃飯。他打算吃完飯之俊就去找父親,幫小王辦這件事。除了這事之外,他也想探望一下父親,關心一下他的身體,順便再詢問蘭月的工作調轉一事進行得如何了。

  最好不要再碰上繼母了,雖然她已經不介意那事,可是自己一看到父親,還是覺得心裡有愧。

  吃完飯,成剛去找父親。這回很順利地找著了,成子英正在辦公室裡坐著看文件,一臉嚴肅,見成剛進來了,指指沙發示意他先坐下。成剛便坐下等著。

  過了五分鐘,成子英才放下文件向成剛走來。成剛忙站起來迎上去,跟父親抱在一起。這個時候,父親的臉色充滿了親情和笑容,原本的深沉和威嚴全不見了。

  擁抱過後,父子兩個拉著手坐在沙發上。成剛望著父親的臉說道:「爸,你的臉色好多了,比上次好。」

  成子英微笑,說道:「是啊,是啊,大家也都這麼說,我自己也覺得最近精神不錯,不像平日做點事就累了。我想,這一定是因為那位中醫起了作用。」

  成剛說道:「我也聽說了,你最近認識了一位好中醫,醫術不錯。」

  成子英點點頭,說道:「別看那個醫生年紀不怎麼大,治病可是很有一套。」

  成剛說道:「對你的病,醫生他怎麼說?可說過要多久才能痊癒嗎?」

  成子英輕輕搖頭,說道:「成剛,他如果告訴我多久能治好,你說我會信嗎?我自己的病我太清楚了。我這病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歷史悠久。人吶,不像汽車輪船,哪個零件壞了可以照型號換一個,之後就能跟以前一樣照常工作。人不行,即使做了手術、換了零件,跟原裝的也有點差別。我只要能多活一些日子就已經知是了。」

  成剛問道:「難道那位醫生就什麼話都沒說嗎?」

  成子英回答道:「他說,我這病主要在養,注意自己的情緒,不要太操心,不要累著,如果能做到這些,我會沒事的。」

  成剛笑了笑,說道:「爸,可是你能做到嗎?」

  成子英灑脫地笑了笑,說道:「兒子,你瞭解我,以我的性格,那怎麼可能呢?我這個人就勞碌命,除非一口氣嚥了,那才能完全休息,不然的話不會停止工作。」

  成剛說道:「我知道你的性格,但還是要多休息才行。」

  成子英說道:「我現在已經把大部分工作交給你江叔,自己只管些重要的部分。」他望著成剛,說道:「成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我剛回來沒幾天就來看你了。我知道你一直很惦記我。」他說謊時,心跳加快。他覺得騙自己多病的老爸實在是種罪過,可是又不能完全說實話,因為那樣的話會令父親不滿。

  成子英說道:「我經常擔心自己會突然死掉,我很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那樣的話,即使我死了,你也可以順利繼承公司。」

  成剛說道:「我也想啊,爸,只是我還有些事沒有辦完。」看了看父親的臉,又補充道:「我會盡快辦完回到你身邊,讓你放心。」

  成子英緩緩點頭,說道:「我近來總覺得有一股勢力要對我們公司下手、要搞垮我們,我已經叫你江叔負責調查,不過目前還沒有結果。」說到這,他的臉上佈滿陰雲。

  成剛問道:「一點眉目都沒有嗎?」

  成子英皺了皺眉,說道:「那倒不是。這禍根應該在公司內部,我懷疑公司內部出了內奸,有那麼幾個人可疑,但是並沒有證據。」

  成剛說道:「那怎麼辦才行?」

  成子英穩如泰山,說道:「靜觀其變,既然他們想對付我們,那就來吧。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我這輩子經歷的大風大浪多了,還怕幾個小毛賊嗎?他們也太小看我成子英了。」說著,輕輕一拍沙發扶手,樣子特別像一個軍事統帥。

  成剛望著父親,心想:等我坐上了他的位置,我能像他一樣有能力嗎?能像他一樣叱吒風雲嗎?我那時得從頭學起,爭取早日勝任工作。

  成剛說道:「爸,我大姨子的工作調轉辦得怎麼樣了?」

  成子英露出笑容,慈祥地看著成剛,說道:「這事基本上沒有問題了,就等著正式發公文,也就是這一兩周的事。到時候,你大姨子就可以來省城上班了。」

  成剛聽了十分高興,說道:「她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心想:蘭月要是知道了,她一定會樂得撲進我的懷裡吧?

  成子英說道:「你的大姨子長得真漂亮,比得上選美冠軍了。這樣的姑娘真不多見。」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她的?」

  成子英回答道:「我並沒有見過她,只是看過她的照片。你忘了嗎,她的檔案上有照片的。」

  成剛笑了笑,說道:「是啊,她長得不錯,比我老婆還好看呢。」

  成子英看著成剛表情,說道:「成剛,對女人,喜歡沒有錯,但是可不能因為女人而影響了理想和事業啊!」

  成剛聽了臉上一熱,說道:「爸,你的話我記住了。你兒子不會那麼沒有出息,知道顧全大局的。」

  成子英思了一聲,說道:「這還差不多。」

  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之後是一個年輕姑娘,穿著制服,手拿文件一類的東西。她放在了桌子上,成子英向她揮了揮手,她便朝成子英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出去了。

  這個姑娘長得挺高,但是臉太窄了,鼻子太高,眼睛像線一樣細長。成剛就問:「她是誰啊?」

  成子英回答道:「這是你江叔的新任秘書,頭一天上班,你看怎麼樣?」

  成剛說道:「長相不行,也許能力行吧。……」使他一下子想到昨晚跟自己親熱過的小王。跟小王一比,這姑娘就成了狗尾巴草。

  成子英輕輕一笑,說道:「咱們公司的成員,第一要求是能力,第二才是人品跟相貌。這個姑娘的相貌差了些,能力怎麼樣目前還很難說。唉,那個小王要是留住就好了。」

  成剛聽了,說道:「爸,那個小王既然各方面都好,為何還要開除呢?」

  成子英問道:「你也認識她嗎?」

  成剛回答道:「我們剛成為朋友。」

  成子英哦了一聲,說道:「這麼說,她的事你也都清楚?」

  成剛點頭,說道:「是啊,爸,我還想請你收回成命,讓她再回來呢。」

  成子英想了想,說道:「成剛,人才當然可貴,可公司的規定也不能當廢紙啊。如果開了這個先例,以後辦事會有麻煩的。」

  成剛從容不迫地說:「規矩是人定的,只要是對公司有益的事、不犯法的事,都可以做。為了留住一個人才,違反一次規定是可以原諒的。」

  成子英問道:「那我該對公司的員工怎麼解釋呢?」

  成剛想了想,回答道:「我看可以讓她參加公司人員招募的應徵。因為她的能力夠強,自然可以進來。一旦她進來了,誰也沒話說。因為她是靠自己的本事進來的,沒有人照顧她。公司沒有規定開除後的人不能回來應徵吧?」

  成子英說道:「這倒沒有,因為被開除過的員工都不好意思再回來。」

  成剛笑道:「那有什麼啊?知錯能改,改了還是好員工嘛!人有時候就得臉皮厚點才行,不然的話,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成子英贊同地點點頭,說道:「說得好,說得好,有道理。」

  成剛問道:「爸,那小王這事你怎麼看?總得表態啊。」

  成子英站起來轉了兩圈,說道:「好吧,成剛,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給小王一個機會,行不行就看她的能力了。你也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每年畢業的大學生很多,一旦招聘,應徵者會很多,能不能進來就看她的本事了。誰能保證小王一定會是第一呢?」

  成剛笑道:「只要想辦法,她一定能回來。」

  成子英搖頭道:「我可不想作弊。」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爸,那還用作弊嗎?只要變通一下就行了。」

  成子英對著成剛露出笑容,說道:「兒子,我倒想問你有什麼辦法,怎麼個變通。」

  成剛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說道:「爸,如果招聘會招多少人?」

  成子英說道:「既然是招聘,那麼公司缺多少人就招多少人。不過秘書就招一個。」

  成剛說道:「問題就在這兒。既然應微的人多,小王能力雖強,卻未必能拿第一,但是,她能不能進前五名呢?」

  成子英思索一會兒,說道:「以小王的外表和能力還有工作經驗,不能第一,第二第三名是沒問題的。」

  成剛說道:「這不就結了嗎?在通知時就寫上招秘書,不寫具體人數,這樣,小王不就穩妥地上了嗎?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進來。」

  成子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兒子,你的腦子果然靈活,行,這主意不錯,我這次聽你的。你可以告訴小王,就等著好消息吧。」

  成剛笑道:「那是一定的。」

  之後,成子英坐到成剛身邊,說道:「成剛,我聽你繼母說,你跟她見面了,談得還挺愉快的。」說到親情時,他的臉上特別和氣,全無平時的戰鬥之態。

  成剛的心怦怦直跳,一接觸到父親的目光就有點緊張,但還是鼓是勇氣望著他說道:「是啊,跟她聊了好一會兒呢,繼母還是那麼年輕漂亮,父親好福氣。」

  成子英呵呵笑了,說道:「我是好福氣,好福氣啊,只是這福氣也快畫上句號了。」說到後面,他的笑容沒了,語氣轉為淒涼,使成剛聽了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成剛勸道:「爸,你有點悲觀、有點消極,我印象中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成子英哦了一聲,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說道:「我這是怎麼了,越老越沒出息了。想當年我是那麼的堅強硬氣,真想不到自己也有老了、力不從心的時候。成家的事業以後可就靠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成剛正色說:「爸,我一定會盡一百二十分的努力。」

  成子英閉上眼,說道:「那我就沒有什麼好愁的了。」

  成剛望著父親臉上露出的滄桑和疲倦感,彷彿風一吹就倒似的,便說:「爸,你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成子英睜開眼,說道:「不用,不用,成剛,你還有事要忙吧,你先去忙吧。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我就行了。」他的臉溫和地笑著,說起話來氣又變得是了,好像又恢復成從前的他。

  成剛答應一聲,站了起來,說道:「爸,那我走了。只要我在省城,我會常來的。」

  成子英將兒子送到門外,成剛揮揮手,瀟灑地離開了。可是,父親那變老的臉及傷感的言語總是纏著他,他的心情久久不能輕鬆。他心想——人老了之後,都會變得脆弱,都會多愁善感嗎?我以後也會嗎?父親要是沒了,公司這擔子讓我來挑,我能不能勝任呢?這可不好說。

  下了樓想到小王的好事,便撥通她的電話。他想,若是告訴她,她一定很高興。

  成剛在電話裡說道:「小王,是你嗎?」

  電話裡傳出的聲音是朦朧的:「是我啊,成剛,早。」

  成剛說道:「你的聲音怎麼會這樣呢?」

  小王回答道:「我在睡覺呢。」她的聲音放低些,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成剛奇怪,說道:「睡什麼覺啊?難道你昨晚沒睡嗎?」

  小王輕輕笑,說道:「睡是睡了,不過沒有睡好。你家的環境我不習慣,我怎麼可能睡好。再說,床上多了個鄰居,更不舒服了。」

  一聽她提起昨晚,成剛便哈哈笑了,這笑聲中包含了多少弦外之意啊?小王不禁害羞了,說道:「趕緊閉嘴,別笑,瞧你笑得多邪氣,像一隻大灰狼。」

  成剛收住笑,說道:「咱們的關係這麼好,你還怕什麼啊?現在,我可是你最親的人了。」

  小王說道:「咱們可什麼關係都沒有,只是朋友,你忘了嗎?對了,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呢?不會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想我了吧?你的女人那麼多,我相信不會這麼快就想起我的。」

  成剛連忙表白心意,說道:「小王,我的女人再多,你也是其中重要的一個啊。你在我心中有別人無法替代的位置。」

  小王輕輕笑,說道:「是嗎?要是真話,那我跟你老婆換一下吧,你看看如何?」

  成剛笑道:「只要你願意,我可是沒有意見的。」

  小王說道:「成剛,說正事吧,快告訴我你究竟想說什麼?」

  成剛的語氣轉為正經,說道:「是這樣的,為了你的事,我去找我父親了。」

  小王哦了一聲,說道:「謝謝你。我本來不想這樣的。」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小王,你看你這不是太客套了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王問道:「那你父親答應了嗎?應該是答應了吧,你出面總不會有問題的。」

  成剛回答道:「我父親說了,給你一個機會。由公司公開招聘,你參與競爭,你看怎麼樣?」

  小王沉默一會兒,說道:「這可是嚴峻的考驗。現在缺工作的人太多了,哪裡一有招聘,大家都像搶錢一樣跑去。在這樣的前提下,我能成功嗎?我自己都沒有把握。」

  成剛說道:「你想得太多了。我既然答應幫你,自然不會讓你失望,你就等著好消息吧!招聘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你可要留心了。」

  小王思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留意。如果不盡力的話,會辜負了你的好心。」

  成剛說道:「這還差不多。」

  小王說道:「看來我是欠你一個人情了。」

  成剛笑道:「你不欠我的。昨晚你什麼都給我了,要說欠,可是我欠你的。」

  小王解釋道:「昨晚的事跟這事可沒有關係。我可不是為了讓你幫忙才那麼做。兩件事風馬牛不相及。」

  成剛說道:「我明白,我只是逗逗你而已。」

  小王又說道:「昨晚那事你最好忘掉吧,以免影響咱們以後的來往。」

  成剛聽了急了,說道:「難道真的到此為止了嗎?這也太殘酷了。」

  小王呼了一口氣,說道:「成剛,我這樣的決定對咱們兩人都好。我既不想失去男朋友,也不想影響到你的生活。以後做朋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男女之間當朋友不是一樣嗎?」

  成剛感慨道:「男女之間向來就沒有真正的友誼,男女之間要是有關係,絕對是與性相連的。」

  小王說道:「我不信,我不信。對了,昨晚的事你可得守口如瓶,可別說出去。要是說出去的話,我可活不下去了。」

  成剛鄭重地說:「你放心好了,我的嘴很嚴的,不會亂說的。」

  小王說道:「我相信你就是了。好了,沒別的事,我可要掛了,我想睡覺啊。」

  成剛笑道:「不如我去陪你睡吧。」

  小王輕笑,說道:「你要是陪我,我還能睡得成嗎?好了,回頭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成剛放下電話,回想昨晚的好事,又是一陣心醉。小王的文靜跟她的性感相比,對比是多麼強烈啊!自己當時是多麼享受和銷魂,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麼一回好事。小王的肉體對自己來說還很陌生,而陌生則更具有吸引力。

  他又想:如果父親不在,自己成了老大,小王就在自己的身邊,朝夕相處,隨時都是機會啊!小王這塊肥肉我怎麼能放過呢?若是放過了,真是太對不起上天給我的機會了。

  他正在胡思亂想間,他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竟是風雨荷,心中歡喜。接起電話就說道:「雨荷,這麼快就想我了?我真是感動。」

  風雨荷在電話裡哼道:「少要貧嘴,我在局裡呢,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成剛立刻正經八百地說:「是,風警官,打電話給我,請問有何指教?」

  風雨荷輕聲笑了,說道:「這才像句人話。」

  成剛臉上露出苦笑,說道:「難道我平時說的不是人話嗎?」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有的是,有的不是。我打電話給你,主要是想讓你來一趟。」

  成剛聽了更舒服,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真是想我了。」

  風雨荷呸了一聲,說道:「又在做美夢了。我讓你來,是想讓你把人帶走。」

  成剛一愣,問道:「什麼人?跟我有關係嗎?」

  風雨荷放大音量,說道:「自然是有關係的。」

  成剛問道:「誰啊?還得我去帶她。」他心中念頭一轉,想著在省城跟自己關係好的女人,除了小王也就是宋歡,再來就是雨荷了。照目前的情況看,難道是宋歡?

  風雨荷說道:「你的女人都記不起來了嗎?太無情了吧?」

  成剛說道:「難道是宋歡出了什麼事嗎?」他的聲音透露出關切和緊張之意。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

  成剛忙問道:「她出了什麼事呢?」

  風雨荷說道:「你來一趟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你要是不來,後果自負。」說著,電話就掛了。成剛放下電話,心想:這娘兒們賣什麼關子啊,有話不說清楚。宋歡怎麼了?她怎麼會在警局呢?難道說被人欺侮了嗎?這可不好。要是被人欺負了,我等於戴了綠帽子,這可不是小事。我得趕緊去看看。

  這麼想著,便上了一輛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往警局趕去。到了之後,首先見到了風雨荷,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坐在一張實木辦公桌後,一身黑警服,莊嚴凝重,配上她絕色的面孔、出色的身材,更顯得個性鮮明,意味深長。

  成剛往風雨荷桌前一站,問道:「宋歡怎麼了?」

  風雨荷抬眼看他,淡淡一笑,說道:「你先坐下,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成剛耐著性子坐在靠牆的位置上,說道:「我怎麼會不急呢?換了你出事,我也是一樣的。」

  風雨荷嗔道:「別烏鴉嘴,我平平安安的,你不要咒我。」她的神情嚴肅中透著幾分嬌美,非常耐看。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證明我很關心你。對了,你的申請抓賊之事怎麼樣?有沒有下文呢?」

  風雨荷往椅背上重重一靠,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想去的人把名字都報上去了,到最後誰能去,那可說不準。如果這次我能去的話,我一定會親自將那傢伙逮住,給局裡立一大功。」說到這兒,她的雙層揚起,顯得英氣勃勃。

  成剛鑒著她的臉,說道:「說實話,雨荷,我真的不願意你去。要知道,這種事凶險萬狀,我很怕你受到一點傷害。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受傷的人是你。如果你去的話,我興想跟著。」

  風雨荷聽了直視著成剛,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像是要看穿成剛的心似的。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好,我相信你的話就是了!」

  成剛也笑了,接著說:「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宋歡出什麼事了吧?她現在在哪裡呢?」

  風雨荷沉吟著說:「她跟人打架了。細節嘛,還是讓她親自跟你說吧。」隨後拿起電話說道:「讓那個姓宋的女生到我這兒來。」過了大約五分鐘,宋歡走進來了,還是那麼活潑、那麼有精神,只是臉上儘是憎恨和氣惱。

  當她看到成剛時,臉上露出笑意,在成剛的胸上推了一把,說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要被人欺侮死了。」

  成剛說道:「若不是風警官通知,我怎會知道你在這兒呢?」

  宋歡對著風雨荷一拱手,說道:「謝謝風姐。」她對風雨荷的態度倒是不壞。

  風雨荷指指椅子,說道:「成剛想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你就跟他說說吧,你看他急得跟饞嘴的猴子似的。」聽到這個比喻,宋歡不禁笑了。

  她坐到成剛旁邊,含情地望著他,說道:「你為我著急,我真是高興。」

  成剛瞧了瞧風雨荷的臉色,說道:「宋歡,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提這事,宋歡臉上出現怒氣和悲傷,美目睜得好大,說道:「他媽的,說起這事,我就想拿刀砍人。」

  那邊的風雨荷提醒道:「宋歡,這是警局,說話注意點,也要注意你的情緒。」

  宋歡看了一眼風雨荷,說道:「行。」她放低聲音看著成剛說道:「事情也不怎麼複雜。是這樣的,跟我住同一間寢室的一個女生,和我們學校的一個男生談戀愛,由於關係好,他們倆就幹了那事,女方懷孕了。沒想到男方不負責任,是我們幾個女生陪著她做流產的。回來幾天了,那男生看都不看一眼。」

  「昨天,那男生把這女生約出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女生回來後只是哭,間原因她也不說。今天早上總算說了,原來那男生提了分手。我們這些姐妹一聽,都替她抱不平,於是就帶著受了傷害的她到男寢去找那個男生。那男生出來之後,我們要求他當思道歉,承認錯誤,不然的話,我們不放過他。那男生不但不答應、不覺得慚愧,反而數落我們那女生種種不是,說得可難聽了。

  」說她個子矮,眼睛小,三圍不夠標準,又沒有情趣,跟這樣的姑娘在一起實在沒有意思。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麼將就下去,不如痛痛快快分手,趁著年輕可以另找合適的心上人。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這是一個長人心的男人該說的嗎?我們聽了都嚥不下這口氣。我第一個衝出去指著他的鼻子罵,罵他混蛋、雜種、活王八、流氓、畜生、婊子養的。他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動手打我。我正好一肚子氣,跟他打了起來。別看他是個男生,跟我打,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也不過才幾個回合就被我打了三拳、兩個耳光,之後還被踢倒在地。我一腳踏上去,使他不能動彈,這些女生都大呼小叫地跑上來教訓他。誰知道,這傢伙昏過去了,大家都嚇壞了,還以為死了呢。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結果警察來了,我們就被帶到這裡了。」

  成剛哦了一聲,轉眼看風雨荷,說道:「雨荷,那個該死的男生真的沒死吧?」

  風雨荷搖搖頭,回答道:「沒死,沒死,已經醒了,在醫院接受檢查呢。」

  成剛哼道:「這種烏龜王八蛋、婊子養的,我聽了這事都想扁他一頓,把他打成太監。」

  宋歡拍手叫道:「就是,沒打死他算便宜他了。」

  風雨荷說道:「你們倆說話注意點,這裡可不是家裡。」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好、好,那就先不發脾氣。雨荷,你把我叫來,是讓我把宋歡領回去嗎?」

  風雨荷回答道:「是啊,我想讓她的父母來,宋歡不肯,她堅持叫你來。她說她父親身體不好,不想讓父母受到打擊,於是我就打電話把你叫來了。」

  成剛望了望宋歡,說道:「她倒真孝順,父母真沒有白養她。這種事還真是不能讓父母知道。」

  宋歡說道:「是啊,他們要是知道的話,真不知道會有多擔心、多生氣呢。」

  成剛問道:「雨荷,她的那些同學呢,都在哪裡?」

  風雨荷回答道:「都已經被人帶走了,宋歡是最後一個。」

  成剛說道:「好的,那我就帶她走。只是這件事就這麼完了嗎?會不會有麻煩?」

  風雨荷正色地說:「人是可以走,不過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那個男生的家屬要告這些女生故意傷害。他們揚言不掏兩萬塊絕不罷休。」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雨荷,那個男生傷得重嗎?怎麼會暈過去?」

  風雨荷說道:「當然不重了,只是鼻青臉腫,沒有大礙。他昏過去是因為他的脾氣大、心眼小,情緒過於激動。」

  成剛問道:「那依你看,這傷害罪成立嗎?」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自然不成立,他既沒有破相,也沒有掉牙,只是家屬想出氣罷了。他家是有後台背景的,出了這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他們只是想折騰一番,立立威。」

  成剛露出鄙夷之色,恨恨地說道:「像那種無情無義之徒就該教訓,打斷他的狗腿都不為過,而那種蠻不講理的家屬也應該受到懲罰。有後台怎麼樣?有背景又怎麼樣?無論什麼人都得講理,總不能昧著良心做事吧?」

  風雨荷說道:「這些道理誰都懂,只是處理起來,麻煩挺多的。」

  成剛正氣堂堂地說道:「既然傷害罪不能成立,那麼要錢免談。就算有錢,就算是餵狗也不給他們。」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我們當警察的當然也願意主持公道,替好人做主,只是有時候身不由己。各種因素、各種力量都會影響我們。我們有時候真難做。有時候我們做起事來,並不能勇往直前。」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雨荷,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真有點不敢相信。我記得你向來是眼裡不揉沙子,敢於同邪惡鬥爭,今天怎麼有點缺乏自信和勇氣啊?」

  風雨荷感慨道:「我是越來越清楚人生的艱難、當差的不易了。」

  成剛說道:「以後你要是有什麼苦處不妨跟我說,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風雨荷微微一笑,走了過來,說道:「成剛,你覺得你的本事比我大嗎?你什麼事都能幫得了我嗎?」

  成剛也走近她,笑笑說:「你的本事遠遠大於我,我自然清楚得很。不過再強的人也有軟弱的時候,那個時候才能顯出我的優秀。」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你這份心意我心領了。當我需要你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的。」她的美目望著他,含意深深,成剛不禁猜測起其中的意思。一旁的宋歡半天沒插話,覺得寂寞得很,再加上成剛看向風雨荷的眼神也教她心裡發酸。她靠近成剛拉拉他的衣服,說道:「成剛,咱們應該走了。風姐姐也不是沒有事做,咱們待得太久會影響她工作。」

  成剛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但他還真想多留一會兒、多談一會兒。跟那樣一位超級美女說話,可是一種享受。但又一想,多留也沒有用,一來這是局裡,不能亂說話。二來,旁邊還有宋歡當觀眾,自己說話更不方便,再談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罷了,還是改天再談吧!

  他向風雨荷說道:「雨荷,那我帶她走了。有什麼事只管打電話,她們那件事如果真的要打官司,我一定會插手。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打擊那些烏龜王八蛋。」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那我不留你了,哪天咱們再聊。請吧。」向外伸伸手。

  成剛對她笑了笑,便帶著宋歡走了。風雨荷還挺客氣,直送到辦公室門外。宋歡還回頭向她揮揮手,風雨荷也笑著揮手。看來,兩人關係還不錯。成剛心想:如果有一天雨荷也成為我的後宮,你們還能這麼融洽地相處,那才叫好呢。

  出了警局,宋歡長出了一口氣,還對天空張開雙臂,像要擁抱一樣,叫了一聲:「自由真好。」

  成剛笑道:「我說宋歡,難道你被關了幾年嗎?你不也沒有失去過自由嗎?」

  宋歡放下胳膊皺眉道:「你不知道,剛才在裡面那一段時間,真是教人生氣。被人家問來問去跟審犯人似的。那些警察一個比一個嚴肅,好像都不會笑似的。」

  成剛哈哈笑,說道:「警察在辦案的時候,不嚴肅難道還對著你笑嗎?那還是警察在辦公嗎?」

  宋歡哼道:「那也不用那樣吧?搞得那麼緊張,那麼不近人情。」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不提那事。你現在去哪裡?要回學校上課嗎?」

  宋歡狡猾地轉了轉眼珠子,說道:陽袋回什麼學校啊?既然出了學校,「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當然要趁此機會好好玩一天,我可不會那麼傻。」說著,向成剛一招手,歡天喜地地向前走,連蹦帶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