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快,如御風而行。當拐進自家的胡同時,只見自家門口停了兩輛車,旁邊還圍著不少村民。那兩輛車——前面的是輛黑色的轎車,後面那輛是綠色的老式吉普,看來這回來的人不少,找麻煩的人定是硬骨頭,不太好啃。
一到了門口,成剛與蘭雪下了摩托車,分開眾人,急忙向院裡跑,一進院,就見到了雙方對峙的場面。一方是岳母風淑萍和蘭月、蘭花姐妹,還有幾個較好的鄰居站在後面;另一方是七八個男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和一個青年。那中年漢子一臉凶相,跟餓狼差不多;那個青年則頭上纏滿了繃帶,橫的、豎的,包得跟粽子相似,只露兩隻凶巴巴的眼睛,身邊還有兩個人攙扶,看來傷勢不輕。而其他的人則膀大腰圓,橫眉豎目,定是強悍的打手。
成剛跟蘭雪來到風淑萍跟前,問道:「嬸子,怎麼回事?」
風淑萍搖搖頭,說道:「蘭強這小子,又闖禍了。我呀真不如死了好。」
說著,眼圈一紅,眼淚汪汪的。
蘭花勸道:「媽呀,你先別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得想辦法解決問題。」
蘭月則說:「媽,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必怕他們,有理不在聲高。」
那中年漢子聽後,哼了一聲,怒道:「小丫頭,你那個混蛋弟弟打傷了我兒子嚴猛,難道他就有理嗎?要是他有理的話,我嚴虎林就沒必要上你家來扯蛋了。痛快的,到底交錢,還是交人,我嚴虎林可沒有那麼多工夫跟你們磨牙。」
嚴猛也叫道:「快把人交出來,不然的話,跟你們沒完。」
成剛聽了覺得刺耳,問道:「蘭花,這是怎麼回事?」
蘭花低聲道:「這幫人是從縣城來的。這傢伙是蘭雪的同學嚴玲玲他爸,昨天咱們進城看到的那家娛樂城就是他開的。他說昨晚蘭強跟二狗子去娛樂城玩,調戲那裡的歌手。嚴猛讓他們滾蛋,他們不聽,還把嚴猛給打傷了,說是臉都打破了幾處。」
成剛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他們是來算帳的了?」
蘭花一臉擔憂,說道:「可不是嗎,這事不好辦吶。」
成剛問道:「他們氣勢洶洶的跑來,究竟想幹嘛?」
蘭花說:「你沒聽人家說嗎,要麼把人交出來,要麼交錢。」
成剛說道:「人不在家,再說人在家也不能交。他們要多少錢?」
蘭花回答道:「一萬。」
成剛不平地說:「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三千兩千的還說的過去。對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蘭花歎了兩聲氣,說道:「這不是正愁著嗎?以我的意思,人也不交,錢也沒有,想怎樣就怎樣。不過對方說了,不交人,不交錢,那就公事公辦,法院見。」
成剛想了想,說道:「上法院的話,他們也未必就能佔便宜。」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你一向有主意,你就給出個主意吧。」
成剛沉吟片刻,說:「我看法跟你一樣,人也不交,錢也不給,看他們能怎麼樣。」
蘭花憂心仲仲地說:「那我弟弟一定很危險。」
成剛說:「相辦法找到他,讓他躲遠點。等風聲小點的時候,他再回來好了。」
蘭花思了一聲。成剛說道:「你就跟你家裡人商量一下吧。」
蘭花便與姐姐和母親商量去了。
這時候,蘭雪跟嚴虎林說起話來。蘭雪說道:「嚴叔叔,真沒有想到你會來我家,快進屋坐坐吧。我常聽玲玲說起你,說你很有本事,是縣城裡了不起的男人。」
嚴虎林聽了,冷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蘭雪,你很會說話。我也聽玲玲說過你,說你成績好,長相又好,是個人精。今天一見你,可真是不賴呀。」
說著,那雙黃眼珠在蘭雪的嬌軀上一掃,嚴猛的眼睛也看向了蘭雪,眼睛裡的兇惡也轉為貪婪。
蘭雪說道:「嚴叔叔,今天這事咱們好商量,你用不著領這麼多人來吧?我家都是女的,打架可打不過那些打手呀。」
嚴虎林嘿嘿一笑,說道:「蘭雪呀,我們只是來辦事,不想打架,你們不必怕。我們是來找你哥哥的,不會傷害你們。」
這工夫,蘭花已經跟家人商量好了,便跟成剛知會了一下。成剛見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見,便走上前去,說道:「嚴先生,我是這家的女婿。我現在代表她們回話。」
嚴虎林點點頭,說道:「只要你說話算話就行。那你就說吧,是交人,還是交錢。」
成剛一臉嚴肅,說道:「蘭強不在家,沒法交人,你要一萬塊,我們也交不起。如果是一千,我們現在就給。」
嚴虎林嘿嘿冷笑,說道:「你們不後侮嗎?」
成剛回答道:「我的話就像石頭落地,不會收回。」
嚴虎林重重地點頭,說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吧,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了。我現在就給你們提個醒,你們就在家等著壞消息吧。讓我抓住蘭強,我讓他比我兒子慘十倍,全身纏繃帶,就跟木乃伊一個樣……」
話說得聲大語氣重,令蘭家四女都花容失色。
嚴虎林一聲令下:「走,弟兄們,咱們撤。都給我記住,誰抓住蘭強,我給他五千塊。」
說著,領人往外走。他兒子走到門口時,使勁兒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回頭罵道:「蘭強,你這個王八蛋,我操你老婆。」
蘭雪聽了生氣,想追上去理論,被蘭花拉住了。幾個人眼看著這幫人揚長而去:心情都很沉重。
成剛將觀眾都勸走,又把摩托車推進院子,然後一家人都進了屋討論這件事。聽嚴虎林的口氣,每個人都憂心仲仲。誰都知道,如果蘭強落在嚴虎林的手裡,一定悲慘無比。
他們剛坐下沒有幾分鐘,院子裡就走進一個男人來,手裡還拎著禮物。一家人隔著玻璃見到他,都皺起眉來。而蘭月不只俏臉變色,啊了一聲,還驚慌地站了起來。蘭雪更是騰地跳起來,以最快速度竄出去,將房門栓上了。
那人拉了幾下打不開,就敲起門。一邊敲,一邊叫道:「蘭月,我知道你在家,你快點開門。哪有未婚妻這麼對未婚夫的?」
成剛這才知道是蘭月「那口子」到了。
蘭月看向風淑萍。風淑萍歎道:「這叫什麼事呀,又一個不省心的。去開門,把他放進來吧,鎖門也不是辦法。」
她擺擺手。
蘭月不動,蘭花便過去開門。門一開,那人的笑聲便傳進來了。他說道:「蘭花呀,你啥時候回來的,嘿,越變越漂亮,比你姐都漂亮了。」
蘭花沒好氣地說:「譚校長,你要是不想進來的話,我就把門再鎖上。」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進、進、進,怎麼能不進呢?咱們可是親戚呀。」
話音一落,那人便屁顛屁顛地走了進來。他將兩袋水果往桌子一放,便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對風淑萍叫道:「媽呀,你最近身體挺好吧?」
然後,向大家二點頭。
這一聲「媽」出口,連成剛聽了都想吐。為什麼?這傢伙看年紀五十出頭,三角眼睛,尖下巴,頭頂中心部分光光的,只有周圍還有些稀稀的毛髮。他哪裡像蘭月的未婚夫呀,簡直像蘭月的爺爺。試想這樣一個人叫四十歲的風淑萍為「媽」自然是令人感到十分滑稽又十分嗯心。
風淑萍出於禮貌,想從炕沿上站起來,身子剛一欠就被蘭雪壓住,便沒有站起來。她說道:「譚校長,以後你不要再拎東西來了,我家什麼都不缺。」
譚校長笑了笑,伸長脖子說:「媽呀,我們當晚輩的孝順長輩是應該的。俗話說得好嘛,百德孝為先。」
聽了這話,風淑萍哭笑不得,而成剛簡直耍笑出聲來:心想:這種晚輩實在令人不敢接受。
成剛看蘭月時,蘭月低著頭,面沉似水,全無平日的風采;再看蘭雪,瞪著一雙晶亮的眼睛,兩手掐腰,像一隻要咬人的小豹子;再看老婆蘭花,緊鎖眉頭,正望著自己搖頭。成剛一笑,目光又回到那譚校長的臉上,他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招。
風淑萍說道:「你上周不是來過了嗎?還是為了那事?」
譚校長說:「可不是嘛!媽呀,我跟蘭月訂婚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我想,既然我跟她情投意合,那麼趕早不趕晚,就把婚期定下來吧。」
一聽這話,成剛的心猛地一跳,看向蘭月。蘭月眼圈紅紅的,眼淚直打轉,一點也看不出她對那討厭的傢伙有什麼愛意。成剛心想:這裡面大有文章,跟什麼情投意合的毫無關係。如果她要嫁這麼一個東西,還不如給我成剛當小妾呢。
再看風淑萍,她轉頭瞧瞧蘭月,然後說道:「如果她願意嫁給你,我也沒有別的可說,只當沒生這個女兒吧。」
蘭月聽罷嬌軀一震,叫道:「媽,你……」
說著,眼淚如斷線珍珠一樣掉下來。而風淑萍根本不再看她,對譚校長說道:「我看你先回去吧,等蘭月想好了,就會跟你定婚期。」
譚校長聽了大喜,站了起來,對蘭月說道:「瞧你呀,一聽說結婚,就高興成這樣。這叫什麼來著,喜極而泣呀。」
說著,眼睛像帶鉤子一樣看蘭月。
蘭雪見了不爽,從炕沿上跳下來,對門一揮手,說道:「譚校長,你這就請吧,我家裡還有重要的事商量呢。」
譚校長對蘭月說道:「蘭月呀,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犯傻呀,你多想想我說過的話。」
蘭雪不耐煩,胳膊抖了幾抖,放大音量說:「譚校長,你快走吧,該幹啥幹啥去吧,這不是你待的地方。」
譚校長回頭看看哭泣的蘭月,依依不捨地離去。蘭雪對著他的背影伸了伸舌頭,還扮個鬼臉,說道:「就你這德性,還是到敬老院找一個吧。想娶我姐,你下輩子吧。」
譚校長一走,屋裡鴉雀無聲,如同空空的樹林子一樣。
靜了一會兒,風淑萍氣極了,手指蘭月,大怒道:「我養你這麼多年算白養了,養到這麼大,沒借到什麼屁光不說,還盡給我添亂。你要嫁那個老頭子是吧,你去嫁他吧,你出了這個家門之後,就不是我女兒了,我就當沒你生這個女兒好了。」
蘭月聽罷,哇哇大哭,捂著自己的俏臉,淚水沿指縫流出。蘭花連忙勸道:「媽,這不是還沒結婚嗎?一切還來得及。大姐不會那麼糊塗的。」
然後過去摟著蘭月的肩頭,說道:「大姐呀,這事也難怪媽生氣,就是我們聽了也不好受。你說蘭強惹禍,大家不好受,最多搭上幾個錢也就拉倒了,可是你這事比他那事更叫人著急。大姐,我就不明白,像你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為啥不挑個好人嫁,非得嫁一個糟老頭子呢?你讓媽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呢?我們臉上也沒有光。」
風淑萍瞪著蘭月,說道:「你要是嫁他,你結婚那天,就是你媽我上吊的那天。」
蘭月嚇了一跳,抬起淚汪汪的美目,叫道:「媽,你千萬不要這樣子。」
風淑萍說道:「如果你還是我的女兒就不要嫁給他。我寧願你嫁雞嫁狗,也不要嫁他。」
蘭月搖頭道:「媽呀,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必須得嫁給他呀。不嫁是不行的。」
風淑萍質問道:「你是不是欠人家啥了?欠錢的話,大家幫忙還,欠東西的話,還人家東西就是了。你用不著把自己也搭進去。」
蘭月又是搖頭,嗚咽道:「媽呀,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嫁給他的。」
風淑萍罵道:「放屁!放狗屁,如果我是你,讓我嫁那個老頭,我寧可去上吊。」
蘭月悲歎道:「媽呀,你哪裡知道我的苦處呀,你不懂的。」
說著,她又嗚嗚地哭起來。
見此情形,成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也想知道,這麼美貌的蘭月為什麼非得嫁給一個老棺材板子呢?但見蘭月此時情緒不好,又有家人在場,實在不便多問。他覺得在屋子裡待著實在氣悶和壓抑,便站起身來向院子裡走去。往院子一站,望望天地,瞧瞧周圍的一棟棟平房,感覺好多了。他心想: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窮的人有苦惱,富的人也有愁事。
剛站了幾分鐘,門一開,蘭雪笑嘻嘻地走出來。小丫頭確實好看,笑得真像是剛盛開的蘭花,那麼清純,那麼乾淨,讓人百看不厭,而她的學生氣質跟少女的韻味使成剛心裡也發癢。但他暗笑道:她只是一個小孩子,我再好色,還會對一個小孩子打什麼主意嗎?
蘭雪走近他,問道:「姐夫呀,你在想什麼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在看天空,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你怎麼也出來了呢?你大姐怎麼樣?」
蘭雪聳聳肩,回答道:「沒事了。在二姐的勸說下,大姐已經不哭了。唉,眼睛都哭紅了。真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看上一個老頭子,難道這老頭子很有錢嗎?有幾十萬,還是幾百萬呢?」
成剛說道:「這得問你了,我不認識他。」
蘭雪說道:「他也是我們村子的人,老婆嫌他沒什麼出息,就帶著孩子跟別人跑了。這樣一個人,能有什麼錢?有什麼吸引女人的地方?更何況是吸引我大姐呢。」
成剛哦了一聲,心想:這更說明其中有問題了。如果這老頭子真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那蘭月看上他,想嫁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這老傢伙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看來,這老傢伙一定是對蘭月用了什麼卑鄙手段,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怪事。
蘭雪說道:「姐夫呀,站著發呆幹什麼呀,還不如我們再去練摩托車呢。」
成剛也不反對,就說:「好吧,跟你姐打個招呼吧。」
蘭雪答應一聲就進屋了,過一會兒小丫頭就出來了,說道:「咱們出發吧。」
再看蘭雪,已經換上了新買的牛仔服。那藍色布料包裹著她青春的美體,真可謂曲線流暢,起伏有致,再配上她幾分稚氣的俏臉,就更加不得了。
成剛只看了兩眼,就連忙將目光轉到別處,心想:真是了不得呀,小姑娘年紀還小,這要是長到二十多歲,還有誰能比她漂亮?那時候蘭月跟蘭花都得甘拜下風了。
兩人坐上摩托車,向學校的操場騎去。到了這寬綽的地方,像換了一個世界似的,剛才的不愉快通通不見了。這操場上只有他們倆,教室靜靜的,兩個籃球架子寂寞地站在天空下。那個打更老頭出來看一眼之後,就又進屋,整個操場只有他們兩人在活動。
蘭雪是個聰明姑娘,很快就抓到騎車的訣竅,成剛也不用再扶,小丫頭自己就能將車騎得穩當。她像圓規一樣一圈圈轉著,臉上帶著得意地笑。成剛每次看到她的笑臉、她微隆的胸、以及她的後背、她鼓鼓的小屁股:心裡都會像有一陣暖風吹過。每次吹過後,都使他麻酥酥、癢絲絲的。他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小丫頭起了好色之心。
休息時,小丫頭還不從摩托車上下來,只是停下,一腳支地跟成剛說話。成剛誇道:「蘭雪,你悟性不錯,這麼快就騎得這麼好。看來,過幾天就能騎著上路了。」
蘭雪小嘴一撅,不滿地說:「姐夫呀,還用過幾天嗎?我看吶,我現在就可以上路了,一會兒回家我來載你。」
成剛連忙搖搖手,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以後坐輪椅過下半輩子。」
蘭雪一聽,被逗得咯咯地笑起來,瞋道:「姐夫呀,你真是罵人不帶髒字。我哪裡像你說得那麼糟糕。你放心,如果你真坐了輪椅,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話聽得成剛心裡一蕩,心想:有這樣的美女守著一生,即使坐輪椅也值得了。
等蘭雪練夠了之後,兩人回家。這次蘭雪固執己見,非要載成剛回去,成剛拗不過她,只好讓位。為防萬一,成剛已經做好了隨時跳車的準備,他真怕蘭雪手一抖,自己就像導彈一樣被彈出去。幸好蘭雪有自知之明,騎得挺慢,因此一路平安,直騎進院子裡。
院子裡的蘭花正往外走呢,見了兩人就說:「我正要出去找你們呢,都要吃飯了,也不早點回來。」
說著看了一眼成剛。
成剛笑笑說:「蘭雪非要練習,我也拗不過她。」
蘭花看著笑嘻嘻的蘭雪,罵道:「小丫頭太任性了,以後得管管。不然的話,以後怎麼嫁人。」
蘭雪並不示弱,說道:「我要找的話,得找一個聽話的、疼我愛我的,就好比姐夫這樣的。」
說著,美目向成剛一斜。
蘭花哼道:「少拿你姐夫舉例子,快進屋吃飯。」
蘭雪伸了伸舌頭,蹦蹦跳跳地匣進了屋。
蘭花對成剛說:「這丫頭慣得不像樣兒了,以後你別寵壞了她。」
成剛拉著她的手,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以後對她嚴厲點就是了。」
蘭花笑了,兩人拉著手進屋吃飯。
飯桌上,風淑萍讓大家對蘭強的事發表意見。成剛就把自己原來的意見對大家詳細地說了一遍,大家都不反對。風淑萍說道:「看來現在只能這樣了。我的兒子可別被人家抓住呀,那幫傢伙那麼凶,落到他們手裡,只怕不死也得殘廢。」
蘭花安慰道:「媽,你不用太擔心了。明天就讓成剛去找蘭強,幫他度過難關。」
蘭雪馬上接著說:「明天我正好上學,正好坐姐夫的摩托車去。」
蘭花哼道:「小丫頭,就會找便宜。」
蘭雪轉動著黑眼珠,說道:「都是自家人嘛,不算佔便宜。是吧,姐夫。」
她的目光轉向成剛。成剛笑了笑不出聲,很自然地看向蘭月。只見蘭月美目還是紅紅的,臉上的淚珠已經干了。她低著頭安靜地吃著飯,不發;口,臉像多雲的天空一樣。成剛知道她的難題還沒有解決,心想:我一定會幫你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為這樣的美女排憂解難,是我成剛義不容辭的責任。
蘭花這時說:「媽呀,就是找人也得有個範圍呀,誰知道蘭強躲在哪裡呢?」
風淑萍皺眉說:「不好說呀,他在城裡除了你舅舅家之外,也沒有別的親戚,不然就是躲到朋友那裡了。」
蘭雪脆聲說:「我就知道哥哥不會躲到舅舅家,因為舅舅向來不喜歡他,倒是喜歡我。他一定躲在朋友家。」
蘭花問道:「那你說說看,他能躲到哪個朋友那裡呢?」
蘭雪以小臂支著下巴,說道:「哥哥最要好的朋友有三個,都在城裡工作。除了二狗子之外,再就是二虎子跟二禿子。他不可能躲在二狗子那裡,二狗子是自身難保;二虎子在城裡干零活;二禿子也是幹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哥哥最可能躲到這兩個人的住處。」
聽了蘭雪的分析,大家都點點頭。顯然,她們都認為蘭雪說得有理。成剛也暗暗誇獎,心想:不錯嘛,頭腦挺清楚的,不像有些美女,臉蛋漂亮,智商低得像個傻瓜。照這樣發展,她將來一定不一般吶。
風淑萍說道:「嗯,蘭雪說得沒錯,那就由你跟成剛進城去找蘭強。可得找到他呀,不能讓那些壞人抓到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以後可沒有臉到地下見他爸呀。」
說到這裡,她臉上出現了神聖的母愛跟悲哀。
蘭花安慰道:「媽呀,你就不要瞎想了,有我們在呢,蘭強不會出事的。只是這次幫他度過難關之後,你可得看好他。如果下次他再惹禍,誰也救不了他了。」
風淑萍表示:「如果這次他平安,以後我就把他鎖在家裡看著,不讓他出去。」
蘭雪微笑道:「媽,他又不是一條狗,你拴得住嗎?我看還是弄個鐵籠子關起來吧,就像是關牛關馬。」
風淑萍瞋道:「去去去,少跟著起哄。如果你不幫著你姐夫盡快地找到你哥哥,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治你。」
蘭雪吐吐舌頭,說道:「又不是我打架,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風淑萍又看看大家,說道:「蘭強的事有了譜了,可蘭月的事呢?你們再說說怎麼辦?」
蘭雪搖頭道:「媽呀,這事可不好辦。」
風淑萍說道:「就是不好辦,才要大家商量呢。蘭雪,你怎麼看?」
蘭雪摸摸自己的頭,說道:「我看吶,咱們直接跟譚校長說,就說咱家不同意。他要再敢來,咱們拿棒子掄他、打斷他的狗腿。」
風淑萍一擺手,說道:「真是孩子話,咱們可不能那麼做。那個譚校長雖不討人喜歡,可也不是什麼大壞蛋,咱們那樣做太過分了。這個辦法不好,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蘭雪思了一聲,皺起眉頭,作冥思苦想狀。風淑萍又把目光對準蘭花,問道:「蘭花,你比較有主意。你說說,你姐的事該怎麼辦?」
蘭花看了一眼蘭月,見她雖然低著頭,卻仔細地聽著,顯然大家的話對她挺重要。蘭花想了一會兒,說道:「這事的關鍵還在於大姐,如果大姐真的要嫁,咱們根本就擋不住。咱們國家有規定,不讓家長干涉的。」
看了看成剛,問道:「我說得對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沒錯,國家的婚姻法明確規定,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只要兩個人願意,別人都無權干涉。」
風淑萍木然地點點頭,轉頭對蘭月說:「我問你,你到底看上他啥了?只要你說出個合理的理由,媽就同意你嫁給他。」
大家眼睛都盯著蘭月,蘭月慢慢地抬起頭,眼睛還紅著呢。半天才說:「因為他是校長,可以給我很多幫助,我要是嫁給他,許多的難題就會得到解決。」
風淑萍說道:「就這些嗎?」
蘭月皺著眉頭,說道:「除了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唉,我不想說出來。」
風淑萍氣得走過去,掄起巴掌,啪的就是一下子,打得蘭月忍不住伸手捂臉。這自然是很疼的,因為生氣,風淑萍使了勁兒。大家驚訝地哦了一聲,誰也沒想到風淑萍會動手打人。
蘭花趕緊把風淑萍拉遠點,說道:「媽,有話好好說,你怎麼能打姐姐呢。」
風淑萍指著蘭月,罵道:「不要臉,太賤了。因為他是校長你嫁給他,我們蘭家的人怎麼會這麼沒有志氣呢?你爸活著的時候,從不向人家低一下頭,他最怕讓人家看不起。如果他的下有知,知道你這德性,他一定後悔生了你這麼個混球。」
蘭月被罵得又哭起來,哽咽著說:「媽呀,我知道我做得不對,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呀。」
風淑萍厲聲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苦,只要你是我的女兒,我就有權管你。如果你想讓你媽早點死,你就嫁去吧。」
蘭雪見此情景,就過去拉著蘭月的手,說道:「大姐呀,你怎麼這麼傻呢?現在找對象誰不找人既英俊,又有錢有勢的呢?這個校長有什麼呀?就他那個豆餅官,可算不上官。以姐姐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條件很好的人嫁。聽小妹的話吧,甩了這傢伙,找個更好的,咱們家也跟著借光。」
蘭花聽了感到好笑,過去把蘭雪推開,批評道:「小丫頭盡胡說。找對象是很重要的,主要還得看人品,什麼錢不錢,勢不勢,哪有人重要呀。咱們家的人可得有骨氣,有志氣。」
風淑萍誇道:「蘭花說得好。咱們家的人找對象,首先得看人,就算他是市長、省長,有十萬、百萬,如果人不好,也不能嫁。」
蘭花笑了笑,看了看成剛,跟蘭雪說:「我找你姐夫,我圖的什麼呢?我當時就覺得他這個人心眼好,熱心腸,待人誠懇。跟他在一起,讓人放心。」
成剛聽了一擺手,說道:「蘭花呀,你太誇我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蘭雪望著成剛,說:「姐夫呀,我姐把你說成了一朵花呀。以後我找對象,就要找你這種人。不只長得好,還有本事……」
話使成剛臉上熱呼呼的,心裡很高興。他看得出,蘭家姐妹是真心誇獎他。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夫妻兩人躺在一起,沒有關燈。蘭花摟著成剛結實的腰,說道:「剛哥呀,你說這次我弟弟能不能挺過去呀?」
成剛笑了笑,說道:「應該不會有事,這只是打架嘛,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又不是把人打死了。」
蘭花擔心地說:「瞧嚴家的那架勢,像是要把我弟弟整死似的。」
成剛撫著她的肩膀說:「他們再凶狠,也得講理吧。明天我要是找到你弟弟,我就讓他跑遠點,離開這個地方。那樣的話,嚴家就無法可使了。」
蘭花思了一聲,又說道:「剛哥,你看大姐是不是有毛病呀?」
成剛一怔,說道:「沒看出來她有毛病呀。」
蘭花就說道:「好端端的一個人,放著好人不嫁,非要嫁一個老頭子。你說,她是不是腦瓜子生蟲子了。」
成剛故意說:「這也可能是她真的愛上那老傢伙了。」
蘭花使勁搖頭,說道:「那絕對不可能,他一點吸引我姐的地方都沒有。」
成剛說道:「你姐不是說了,她嫁給老頭子的原因之一,是因為對方是校長呀。」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那倒是。可他一個村子的校長能有多大的權力呀,根本不值得一嫁。如果他是縣學校校長,或者是省學校校長,那還差不多。我大姐還不是正式老師,她一直想轉正式的。」
成剛聽了心一動,說道:「那有可能你姐為了轉正式老師才嫁給他呢。」
蘭花聽了沉思,半晌才說:「這也有可能。哎,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聽說這個譚校長在省裡縣裡都有熟人。」
成剛說道:「這不就結了。你姐很可能因為這個才要嫁他。」
蘭花坐了起來,說道:「不對。我姐向來有骨氣,不可能因為這事就嫁給那個老頭子,除了這個原因,一定還有其他原因。你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有鬼。」
成剛也坐了起來,摟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大姐自己都說了她有苦衷,只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麼。」
蘭花唉了兩聲,往成剛懷裡:異,說道:「我家真是不幸,剛剛弟弟惹禍,大姐的麻煩又來了。以前不提婚期,我們差不多都把這事給忘了。這個老傢伙一來,我們才想起來。」
成剛感歎道:「老牛吃嫩草,這個老傢伙美死了。」
蘭花伸手在成剛的身上摸著,說道:「他們倆成不了的。你聽我媽說了,想嫁給老傢伙,那就是讓她去死。」
成剛說道:「可是你大姐非要嫁,誰也擋不住。」
心想:別人擋不住,我成剛必須擋住。這麼優秀的姑娘不能讓她往火坑裡跳。
蘭花的手漸漸地來到成剛的胯下,緩緩揉動著,感受著那裡的隆起,嘴上說道:「大姐遇到困難,咱們可一定要幫她呀,我不能見她所托非人。」
那手指放肆起來,一緊一鬆,非常活躍。
成剛哦了一聲,感覺身上熱起來,那棒子也硬起來。他親著蘭花的臉說道:「我也會幫她,一定不讓她吃虧。哦,我下面變大了。你又想挨干了嗎?」
他的慾望迅速升高,忍不住伸手在蘭花的乳房上抓弄。那裡又挺又軟,手感不錯。
蘭花被摸挺舒服,說道:「剛哥,我想被干了。來,咱們干吧。」
她的美目望著成剛,陳是著了火。
成剛衝她笑了笑,說:「好哇,我正好也要熱熱身。」
蘭花伸手幫成剛跟自己脫衣,轉眼間,兩人便赤條條的了,簡直像兩隻大白羊一樣。燈光落到兩人的身體上,反射出肉體的柔和光輝。成剛將蘭花放倒,壓了上去。他吻住她的唇,貪婪地親著,兩隻手動起來,在她的肉體上撫摸著。他的手到哪裡,哪裡便熱起來。蘭花鼻子裡哼哼著,像是生病了一般。
一會兒,蘭花的奶子就膨脹了,奶頭硬挺起來,而她的小洞也溪水潺潺了。她的身子扭動著,騷癢難耐,於是她伸出手,抓向自己心愛的東西。
成剛將蘭花吻得快透不過氣來,才鬆開嘴巴。蘭花的嘴獲得自由之後,大喘著氣說:「剛哥呀,我都快被你給弄暈了。你太熱、太有力量了。」
與此同時,她的手仍在棒子上抓弄著,把棒子抓得硬如鐵棒。
成剛也很激動,說道:「蘭花,來,躺好,讓我干你吧。」
蘭花微笑道:「不,剛哥,你躺著,讓我來服侍你。」
成剛沒有意見,就躺在鋪著褥子的炕上。他躺下之後,那根棒子可沒有躺下,它支支愣愣的,顯示著倔脾氣。龜頭好大,棒子好粗好長,樣子猙獰。
蘭花跪在成剛兩腿之間,盯著那根大棒子,用手撥了撥,那棒子左搖右擺,像是裝了彈簧一般。蘭花吃吃笑著,說道:「剛哥呀,它好可愛呀,我好喜歡它呀。」
成剛望著蘭花挺挺的奶子,緋紅的臉蛋,心裡癢癢的,身上熱熱的,說道:「蘭花,你要是喜歡它,那就好好疼疼它吧。它也需要你的愛呀。」
蘭花便笑著,兩手握住肉棒,先是輕微套弄,稍後就在棒身上隨處抓弄著,當碰到蛋蛋的時候,蘭花特意愛憐地揉弄一番。這一串動作,使成剛大為舒服,說道:「蘭花呀,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照這樣下去,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蘭花美目嫵媚而多情地瞅著成剛,悠悠地說:「剛哥,這只是第一步呀,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著,手握棒子,竟湊過嘴親了起來。那柔軟的香舌在龜頭上一掃,爽得成剛啊了一聲,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震顫著,那種刺激感真是難以言表。
蘭花見成剛舒服,便大展舌功,在他的龜頭上掃蕩起來,弄得成剛不但叫出了聲,身體也抽搐地動著。一會兒,蘭花又將龜頭吞人嘴裡,用雙唇賣力地套弄著、緊夾著,還發出微弱的響聲,使雙方都更覺好受。接著,蘭花的掃蕩範圍擴大,那條靈活的舌頭在整個棒子上進行地毯似的轟炸,連棒下的皺肉和兩個蛋蛋都受到特殊的眷顧。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成剛舒服得簡直要射出來。
他努力控制著,臉變得通紅,像是被火燒一樣。他急促地說:「蘭花呀,快點讓我干吧,再不幹的話,我要完蛋了。」
蘭花這才心滿意是地將嘴離開棒子,向成剛看了看,說道:「剛哥,我說過要服侍你的。你就看著吧。」
說著,蘭花跨上成剛的身子,手握著棒子,固定它的角度,然後屁股下沉,向目標進發。
成剛親眼看著自己的肉棒跟毛茸茸的小洞接觸。龜頭在洞口觸了幾下後,藉著春水的潤滑,很容易地進入蘭花的洞裡。眼看著那麼長的肉棒子一寸寸消失在小穴中,這多像表演魔術的人張嘴吞長劍呀。誰能想像蘭花那小巧的玩意竟然有這麼大的容量,吞掉了那麼大的棒子。
當蘭花坐到底時,那棒子已經實實地頂在了她的花心上。那麼硬、那麼漲,蘭花瞇著美目,深吸一口氣,嬌喘著說:「剛哥呀,你的玩意真好,快要刺穿我了。」
說著,扭腰擺臀,使雙方的物件纏綿起來。這一動快感便像電流一樣,由結合的部位傳遍兩人的全身。
成剛舒服地喘著氣,說道:「蘭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永遠愛你。」
他也配合蘭花的節奏一挺一挺地挺著肉棒子,使龜頭一下下地撞擊她的最深處。
蘭花呻吟著說:「剛哥,我也愛你,你是我見到的最好的男人。我不只這輩子愛你、嫁你,下輩子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說著,加快速度,屁股起落不止,從小洞裡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非常淫糜,令兩人興致更高。
成剛粗喘著,蘭花呻吟著,兩人玩意在一起磨擦。成剛享受著蘭花的身子,也瞧見她一雙挺拔的奶子一晃一晃,彷彿波浪。那兩粒奶頭則像紅色的果實一樣誘人,這使成剛想到了蘭月的胸部。蘭月的奶子一定很大,不然不會將衣服頂得那麼高。想到此處,成剛大爽,彷彿是在跟蘭月幹事一樣。
他伸出雙手,揉弄蘭花跳動的奶子,還不時捏擰著奶頭。這使蘭花更為好受,哼哼道:「剛哥,你好會玩呀,玩得我身子都軟了。」
嘴裡說著,屁股更急,那氣勢簡直要把成剛的棒子折斷。有幾次棒子偏離正軌,竟出了界。蘭花不慌不忙,也不用手幫忙,下身在棒子上一蹭,便對上口,撲哧一聲就吞下去了。當此得趣之時,成剛分明看見蘭花小穴變成圓洞,那充是的春水也流了出來,把兩人的絨毛都弄濕了。兩人你喘我哼,連成一片。這個時候,原本的顧慮之心早就消失了。
當到蘭花忍不住高潮時,她便像沒有了骨頭一樣趴在成剛的身上。成剛也安靜下來,撫摸著她的後背,說道:「我的好老婆,這麼快就吃飽了嗎?我還餓著呢。」
蘭花嬌喘著低聲說:「我只吃了三分飽,我還要吃呢。」
成剛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戰鬥吧。」
說著,抱著她翻了個身,肉棒慢慢地插動著。由於水太多了,那撲哧之聲更為動聽。
蘭花哼道:「剛哥呀,這下面都有聲音了,流了好多水。」
成剛一邊幹著,一邊說道:「水多才有趣呀。如果沒有水,那多沒意思呀,就像吃飯的時候沒有菜一樣呀。」
他的棒子深入淺出,插得堅實有力,每一下都使蘭花身子一抖。蘭花也很高興,雙臂勾住成剛的脖子,兩條大腿舉得高高的,嘴裡的叫聲越發大了:「剛哥呀,我要死了,我好美呀。你干吧,把我幹穿吧,我好愛你。」
那聲音特別勾人,哪個男人聽了都會瘋狂。成剛也不例外,藉此他知道了自己在蘭花心中的地位。
他生龍活虎地幹著,越干越快,越干越興奮,小腹撞得啪啪直響,把流出的淫水都被撞成了牛奶色。他充分地顯示著雄風,使蘭花越發地感覺他的強大、威猛。
一時間屋裡「白浪滔天」、春色無邊,更有原始的樂曲奏響。時間在春宵中過得特別快,快樂的人誰不想留住這時光,使快樂長存呢?
兩人不知幹了多久,蘭花幾度高潮,成剛才射了出去。剛幹完好事,蘭花閉目養神,被成剛摟著。這時,成剛聽見輕輕地砰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碰到了門上,成剛一驚,急忙轉頭去看,只見到一條小小的門縫。成剛心想:我們倆怎麼這麼粗心呀,門竟然沒關好,剛才蘭花叫的聲音可不小,想必西屋的美女們都聽到現場的實況。想到她們會聽到,成剛不但不怕、不羞愧,反而有一種興奮。剛才他表現得非常好,除了自己本事好之外,還因為他想到了蘭月那姑娘。因為想像著她的胸部、她的肉體,於是,他就更覺得興奮。陌生的東西才有魅力嘛!蘭花已經得到了,而蘭月可是另一個新鮮的美女。
那麼剛才那砰地一聲是什麼原因呢?他想了想,感覺那像是一個人的頭撞到了門上。這門安得可能不正,被撞著了之後並沒有關上,還是裂著一條縫。那麼這個人是誰呢?三個美女中,風淑萍不可能,她那個年紀,不會做這樣的事。那麼是蘭月嗎?她心情不好,哪有偷看之心呢?思,一定是蘭雪了。這個小丫頭真調皮,小小年紀就會偷看大人辦事,找個時間,我得審審她,可不能讓她養成這個壞毛病。
成剛關了燈,在胡思亂想中抱著蘭花,過了好久才睡著。這個晚上,他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有美女,那個美女赫然是蘭月。她在河裡洗澡,自己正偷看著。當她發現之後,自己不但沒有跑掉,反而勇敢地走了過去,下了水,抱住她、撫摸她、親吻她,直到將棒子插進去,對方發出了富有深遠意義的嬌啼,他興奮如火,狂插不已。只是沒等過癮,蘭月突然消失了,像一陣風吹走了。
成剛啊了一聲,一睜開眼,天已經亮了。一看蘭花,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了炕沿邊上。蘭花撫摸著成剛的額頭,柔聲道:「剛哥,你怎麼了?剛才大叫了一聲,嚇了我一跳。」
成剛忙說道:「沒有什麼,做了個惡夢而已。什麼具體內容,都記不得了。」
他對蘭花說謊了。他記得很清楚,在夢裡,自己幹了蘭月。他此時很想出去看看,看蘭月是否還安然無事。
蘭花服侍著成剛穿好衣服。成剛出了屋子,向外屋走去,明著是洗臉,實際上是想看看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