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剛帶著蘭強,以火箭發射般的速度往家裡趕,他知道家裡正等著自己回去援助呢。雖然蘭花正電話裡並沒有細說,但他可以猜到,就是蘭月的事,應該是那個譚校長又來吃天鵝肉了吧。
當他將摩托車停在院子裡,並與蘭強下來時,蘭花已經從屋裡跑出來,急切地說:「成剛,你可回來了。」
接著又瞪了蘭強一眼。
蘭強問道:「二姐,出了什麼事了?快告訴我。誰敢欺侮咱們家,我就整死他。」
蘭花嗔道:「蘭強,你好不容易出來,別冒虎氣了。用不著整死誰,還不是你大姐那事。」
蘭強聽罷,罵道:「一個老王八蛋,還敢來咱家?我都警告過他了,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罷,就氣勢洶洶地衝進屋。成剛和蘭花生怕他捅出漏子,連忙跟進屋去。
一進西屋,只見譚校長坐在椅子上,臉上陪著笑。身上那套嶄新的西裝使人覺得惋惜,這要是穿在別人身上,一定精神百倍,給他穿了,就是糟蹋東西。他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堆禮物,都是水果、糕點之類,他的目光不時瞧著母女兩人。
風淑萍與蘭月坐在炕沿上。風淑萍坐在炕沿的中間,而蘭月坐在炕沿的一頭。她的頭垂得很低,沉著臉,一聲不吭,像失去生命了一樣。風淑萍一臉悲憤,此時肩膀微顫著,說不出話來。
當她看到蘭強進來時,便如喜從天降,忙站起來,迎上去,一把抱住蘭強,說道:「蘭強,我的兒子,你總算回來了。媽都急死了。你沒有受苦吧?他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吧?」
蘭強說道:「媽呀,我沒事,你快點放開我,讓我把那只癩蛤蟆打走。」
風淑萍放開蘭強,說道:「癩蛤蟆?」
隨即明白了,轉頭看向譚校長。
譚校長挨了罵,卻不敢翻臉,站起來對蘭強友好地笑著,說道:「蘭強呀,越長越帥了。你媽有你這麼個兒子,真是福氣呀。」
蘭強一瞪眼,喝道:「姓譚的,少放狗屁。我根本就不是一個省心的兒子,讓我媽操碎心了。有了我,不是她的福氣,是她的晦氣。好了,我來問你,你來幹什麼?」
他握著拳頭,躍躍欲試。
譚校長做出真誠的笑臉,說道:「我來當然有好事了。我對你大姐一直情有獨鍾,我們已經好了很久,訂婚時間也不短了,我來是和你媽商量婚期。這有情人也該成眷屬了。」
他盡量說得深情一些,三角眼都瞇成了一條縫。
蘭強一擺手,說道:「不行。我早跟你說過了,你們這門婚事我不同意,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跟我姐太不相配了。」
譚校長故作鎮靜,說道:「蘭強吶,你雖然沒念什麼書,可你也應該知道婚姻自由。在我國的法律中,只要一對男女自願結合,別人都無權干涉。我和你姐都好了那麼久了。」
蘭強冷笑,瞪著譚校長,大聲道:「你跟老子講法律?老子的拳頭就是法律。你他媽的欠揍吧,趕緊給我滾,不然,老子一頓痛打,把你打成爛瓜。」
譚校長也不示弱,臉色微變,說道:「蘭強,甭跟我使橫。我老譚活到這把年紀,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得了,我不跟你說,我還跟你媽說話。」
蘭強急眼了,向前衝一步,罵道:「老傢伙,皮癢了吧,看我怎麼扁你。」
說著就要動手。
風淑萍一拉兒子的衣服,說道:「你閉嘴,到東屋待著去。這裡的事你甭管。」
蘭強搖頭,說道:「媽,對付這種人還客氣什麼呀。對待人,要用人的法子,對待癩蛤蟆,要用別的法子。」
風淑萍大聲道:「你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你去東屋吧。」
蘭花也說道:「蘭強,你也累了,去東屋歇會吧。」
蘭強瞪了兩眼譚校長,無奈地推門出去了。按他的意思,一定要將譚校長來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再跟他說話。
蘭強一走,譚校長鬆了一口氣。風淑萍看了看成剛,露出微笑,說道:「成剛,你這次受累了。大家都坐下吧。」
成剛說了聲「應該的」就跟大家一起在床沿坐了。
蘭花對成剛耳語道:「一次你得出頭呀,一定不能讓這老傢伙得逞。」
成剛瞅了一眼死氣沉沉的蘭月,小聲跟蘭花說:「我知道該怎麼辦的。」
這時,譚校長也坐下來,面對風淑萍,說道:「媽呀,我跟蘭月都說好了,要辦喜事了。媽,咱們商量一下,定好日子吧。」
風淑萍嚴肅地說:「譚校長,你不要叫我媽,我不是你媽。」
譚校長露出尷尬的笑容,摸摸頭上稀稀的毛髮,說道:「好,那麼,嬸子,你就說個日子吧。反正你已經同意了。」
成剛哦了一聲,瞅著風淑萍。蘭花歎氣道:「媽說了,如果蘭月願意嫁的話,她就不擋了。反正女大不中留。」
風淑萍看了一眼成剛,說道:「是的,你沒回來之前,我說了,只要蘭月願意,她就是嫁給阿狗阿貓,我也管不著。反正她一出嫁,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是她媽。」
說著,又掃一眼蘭月。
成剛一瞧蘭月,只見她身子一抖,眼淚已經如斷線珍珠般滾滾而下。但她咬著紅唇,並不發出一點聲音,可成剛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她這落淚的樣子非常美麗,美得令人憐愛。成剛真想將她攬到懷裡,盡情地痛愛一番。
譚校長大樂,說道:「蘭月自然沒有意見,不然,我也就不會來了。嬸子,你說個日子吧。」
他高興得臉上放光,那些少少的頭髮彷彿都在跳舞。
風淑萍看了看蘭月,說道:「蘭月,你想哪天嫁呀,告訴你的未婚夫吧。」
蘭花過去摟著蘭月的肩膀,柔聲說道:「大姐,你倒是說話呀,你真的願意嫁給譚校長嗎?你真的那麼愛他嗎?我愛成剛,因為他有許多優點,你呢,愛譚校長什麼?告訴我好嗎?」
蘭月的眼淚流得更急了,並且搖著頭不說話。風淑萍大聲道:「蘭月,你說吧,你想哪天嫁。」
聲音嚴厲而凶狠。成剛頭一次看到風淑萍的凶樣,倒有點意外。
蘭月倒在蘭花的懷裡,抽抽答答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定好了。」
成剛看了心酸:心想:瞧她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想嫁,出嫁對她來說就是痛苦。可是她為什麼會同意出嫁呢?不用說,這裡面的內情一定大著呢。我一定得想法找到答案。你長得如此漂亮,給他當續絃,還不如當我的二奶呢。那個老頭子趴在你身上,那是老牛吃嫩草,你不如陪我吧。我一定讓你舒服,讓你一點眼淚都沒有。
這時,蘭花說道:「譚校長,你都看到了,我姐姐過於激動,她現在的情緒根本不能談婚期。」
譚校長也急了,霍地站起來,望著哭泣的蘭月說道:「蘭月,你瞧你,咱們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嗎?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出亂子呢?你也不能老這麼激動。女孩子都有出嫁的時候,哭幾聲就得了。快點辦正事吧,我都等不及了。」
蘭月使勁搖頭,並不說什麼。譚校長急得又歎氣、又拍腿、又在屋裡轉圈,就跟驢拉磨相似。成剛看著又好笑,又可氣。他看看譚校長,又看看蘭月,怎麼看怎麼彆扭。他們哪裡像夫妻,根本就像父女嘛。成剛覺得自己該說話了。他要求自己幾句話就將今天這事解決,就像解決蘭強的事一樣有魄力。
成剛笑著站起來,走近譚校長,客氣地說道:「譚校長,你也都看到了,蘭月她現在不夠冷靜,不夠理智,根本沒法商量什麼。我們也能理解你焦急的心情,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現在這個樣子無法談婚期。你看這樣好不好,七天之後,你再來,咱們再商量,反正你們都訂婚了,她也跑不了。只要她願意,她還是你的。」
譚校長聽了這話心裡很舒服,但他實在是難挨。他垂涎蘭月已經挺久,好不容易兩人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誰知道這蘭月總在關鍵時刻不爭氣。他暗自盤算,今日是不成了,只好改天。
譚校長不滿地看了看蘭月,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心軟。譚校長長歎一口氣,看了看成剛,又瞧瞧風淑萍,說道:「嬸子,我這位連襟說得對,說得真好。那麼,我下周的今天再來。」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隨便吧。」
譚校長向眾人點了點頭,又對蘭月說道:「我下次再來看你。下次你可不准這樣,咱們的事兒不能再拖。」
蘭月只是低頭抽泣,聽而不聞。譚校長無可奈何地走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一走出屋,屋裡的氣氛頓時輕鬆一些,蘭花走到窗前望著譚校長走出院子,長出一口氣,說道:「」傢伙跟瘟神似的,我都有點怕他了。他一來,我覺得咱家的屋裡都黑了。「風淑萍氣呼呼地下了炕沿,向蘭月走去。成剛預感到蘭月要吃虧,忙說道:」
蘭花呀,你去幫蘭月洗個臉吧。「蘭花答應一聲,一轉頭,只見風淑萍揚起了巴掌。蘭花連忙叫道:」
媽,不能打,有事好商量。「說著,跑了過去。風淑萍使勁跺一下腳,哎了一聲,說道:」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生出這個下賤的東西。「說著,將手放下來。蘭強走了過來,見蘭月那個樣子,就說道:」
大姐,有什麼好哭的呢?那個老傢伙就是只癩蛤蟆,哪配得上你呀。你要急著嫁人,我幫你找個好的吧。「風淑萍訓道:」
去去去,你那些朋友,儘是些小混混、賭鬼,哪有一個是好的?「蘭強聽了不滿,說道:」
媽呀,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的朋友裡總有好的吧?比如二虎子,他在城裡當修理工,一個月掙不少的。他對大姐可是挺有意思。「風淑萍點評道:」
二虎子勤快能幹,心眼也好,只是太一般了點。只怕你大姐看蘭強反對道:「大姐連那個癩蛤蟆都能嫁,難道二虎子還不如那個癩蛤蟆嗎?」
風淑萍擺了擺手,說道:「好了,蘭強,你姐夫是怎麼找到你的?」
兒子回來了,風淑萍就把注意力轉到他的身上,她也不再看蘭月,似乎蘭月這時候已經不重要。
蘭強一聽這話,誇張地皺眉,長歎一聲,說道:「媽呀,這話說起來,太叫人傷心了。我費了老大的牛勁,才回到家裡。這次要是沒有姐夫;我就完蛋了。你也見不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還是姐夫有用,找丈夫得找這樣的,女人嫁人得嫁這樣的,這樣的男人才是爺們呢。」
說著,對著成剛挑了挑大拇指。
風淑萍像雨過天晴似的露出笑容來,看了成剛一眼,然後說道:「蘭強,甭說這沒用的,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來的。」
蘭花也說道:「是呀,蘭強,你怎麼回到家的?又經歷過什麼事了?快跟我說一說。」
她也不忘往自己的男人臉上瞧瞧,帶著讚許的意思。成剛微笑著坐在炕沿上不出聲,偶爾看看滿臉淚痕的蘭月,心裡發酸。
蘭強在大家的追問下,便將自己的驚險歷程講述了一遍。自己如何躲藏的,小路如何幫忙的。成剛如何找到自己、如何勸說,自己又如何被嚴虎林逮住,成剛又如何大顯身手救出自己,繪聲繪影地都講了,直聽得大家大眼瞪小眼。就連蘭月也把濛濛的淚眼轉了過來,一會兒看看蘭強,一會兒望望成剛。當她發現成剛的目光正瞅自己時,就趕忙躲開了。成剛與她的目光一接,便覺得心跳加快,似乎在與電交流一般。他打定主意,蘭月的事他管定了。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要大展拳腳,把蘭月也拉進「後宮」這樣的美女要是錯過,定會抱恨終生。
風淑萍望著成剛,說道:「成剛呀,這次的事多虧了你。要不是你,蘭強這下子可受了苦了。」
成剛說道:「嬸子呀,你不用客氣,咱們都是自家人。」
蘭花也說道:「是呀,媽,他可是你的女婿,幫咱們家那是應該的。」
蘭強在一邊說:「媽呀,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風淑萍心情好多了,說道:「你回來就好,媽現在就給你做去。」
說著,美滋滋地去廚房做飯了。蘭強在屋裡轉了兩圈,覺得悶得慌,就笑嘻嘻地對成剛說:「姐夫呀,把你的摩托車借我遛遛吧。」
蘭花黑亮的美目盯著他,問道:「剛回來,又幹什麼去?」
蘭強回答道:「二姐,我不跑,我只在村裡轉轉,一會兒就回來。」
蘭花提醒道:「蘭強,你打了馬五,他們一家人正找你呢。他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還不來找你呀。」
蘭強底氣十是地說:「怕什麼呀?我現在有一個能幹的姐夫。有天大的事兒,他也能擺平。」
蘭花訓斥道:「胡說,再惹禍的話,自己扛吧,沒人幫你。」
蘭強笑呵呵地說:「二姐,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給家裡爭光。」
說著,又把臉轉向成剛。成剛看了看蘭花,便將摩托車鑰匙遞給他,說道:「快點回來呀,不要再去賭博了。」
蘭強接過鑰匙,正兒八經地說:「誰要是再賭,誰就是孫子。」
說罷,哼著小曲就出屋了。風淑萍還在廚房裡叮囑道:「蘭強,快點回來,一會兒就吃飯了。」
蘭強答應一聲。接著,摩托車引擎聲響起,然後聲音漸遠了。
蘭花到窗前望了望,歎息道:「我這個弟弟,真叫人頭痛呀。」
成剛鼓勵道:「他並不壞,只要好好栽培,還是可以的。」
蘭花對他微笑,說道:「剛哥,太謝謝你了。你幫了我家好多忙。」
成剛說道:「家人不說兩家話。」
然後向蘭花一招手,蘭花會意,湊過耳朵來。成剛耳語道:「好好勸勸蘭月,問她,到底那個譚校長抓住了她什麼把柄,這很重要。這才是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呢。」
蘭花思了一聲,便朝蘭月走去。
成剛覺得不該待在屋裡,就出了屋,走到院子裡望天去了。村裡的空氣那麼清新,那麼寧靜。村裡的天空那麼乾淨,連雲朵似乎都比城裡的白。偶爾傳來幾聲狗叫,或者牛叫、馬叫,或者驢叫,都叫他感覺新鮮而有趣。如果城裡沒有他留戀的一切的話,他真想在這裡終老一生。
過了一會兒,飯做好了,蘭強說話真算數,很快就回來,大家都進屋吃飯了。由於蘭強回來,風淑萍特意做了兩個菜,一個是尖椒干豆腐,一個是白菜炒肉。大家坐下後,特地將肉菜放到蘭強面前。在吃飯的過程中,風淑萍還不時地給他挾菜,而自己多吃大餅子跟大查子,沒吃幾口肉。
成剛看在眼裡:心想二這是不是有點慣孩子過頭了。再看蘭花與蘭月,她們也都不大吃肉菜,多吃豆腐。看來,她們早就養成飯桌上謙讓的習慣。成剛心想,這可不是什麼睜事,溺愛會害了孩子。
到了晚上,蘭強到鄰居家借宿,風淑萍跟蘭月在西屋,而成剛夫妻則住正東屋。蘭花鋪好被子,穿著性感內衣想心事;而成剛則打開電腦,在網上瀏覽新聞。不是這發生地震了,就是那裡遭到恐怖攻擊;不是這裡有人虐貓,就是千萬富翁車禍。總之沒有多少好事。
蘭花在炕上一會兒趴著,一會兒又側臥,一會兒又改為跪伏,一會兒又是盤坐的,讓自己的肉體在不同姿勢下表現出不同的美感來。成剛也知道她在幹什麼,不時回頭瞧瞧她。一會兒感覺那奶子突出,像充氣的氣球;一會兒又瞧見屁股了,圓如滿月,明如積雪的,一會兒,又看到誘惑紅唇,正對她一張二口,似要發表大量的淫聲浪語呢。
成剛還是覺得老婆比電腦好,於是便關掉了電腦,向炕上走來。他一土炕,蘭花就湊上來,說道:「剛哥,我好想要呀。」
說著,將成剛脫個光溜溜。裸體的成剛很有男性魅力,尤其是那根陽具,在不怎麼硬的狀態下,也很可觀。
蘭花一把握住,連抓了幾下,說道:「剛哥呀,你的玩意不老實,它想幹了。」
成剛被蘭花一摸,便覺得舒服。他伸手在蘭花光光的皮膚上撫摸著,說道:「蘭花呀,你的身上也熱了。一定發燒了。」
說著,一把抓住奶子,猛抓了幾下,然後又將手伸到內褲裡。沒摳幾下,那裡就一片水汪汪了。
蘭花將成剛推倒,說道:「剛哥,我要你幹我。」
說著,伏下身來,一手握棒,張開嘴,伸舌頭在龜頭上一舔。就這麼一下,那龜頭便跳了一下,肉棒便脹成大棒槌了。那高高豎起的樣子,讓人想起鍋爐房的大煙筒來。
蘭花喜歡棒子,便展開舌頭,上上下下舔起來,那認真的樣子,那嫵媚的神情,那多情的舌頭,都顯示出一個女性的風騷魅力來。成剛爽得呼呼直喘,喔喔直叫,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來。
一會兒,那龜頭就被蘭花舔得紅得發紫。蘭花舔著男人的玩意,自己也受到了勾引。她抬起頭,說道:「剛哥,我也想讓你舔我。」
說著,她來個「倒騎驢」跪騎在男人身上,將屁股朝成剛挪去。
蘭花的屁股在燈光的照耀下,發著柔和的光輝。那醒目的兩股使人心癢手也癢。尤其是那一條小縫,被一條黑布遮掩著,更顯得神秘,使人想一探究竟。成剛將她的布條腿掉,於是,那兩個小孔便暴露在眼前了。菊花嫩而多皺,小穴則花瓣幽深,那上面的點點露珠,更叫人忍無可忍。
成剛雙手把著她屁股,將大嘴湊上去,像品嚐美餐一樣,大吃特吃起來,不時發出唧唧之聲。兩人互相舔著對方,都深感對方的愛意深厚。真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天願為連理枝」了。
蘭花被舔得騷水直流,一道道直流進成剛的嘴裡,成剛都盡力地吃下去了。蘭花一邊哼哼著,一邊將龜頭吞下,一套一弄,使男人大為享受。當雙方都受不了的時候,成剛將蘭花推倒,壓上去,挺著威風凜凜的大陽具刺了進去。
大槍入洞,蘭花滿是地啊了一聲。那堅硬的龜頭頂在花心上研磨,使她感覺靈魂也在跳動著,說不出的舒服。她用四肢纏住成剛,嬌喘吁吁地配合著扭腰擺臀,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成剛一口氣干了好幾百下,幹得蘭花淫水四濺,身體軟如麵條,而他自己也被肉洞夾得不時想射。蘭花在性愛路上已非當初,有了一定的經驗,自然也就更招人喜愛了。
成剛一邊狂插,一邊問道:「蘭花,滋味好不好?」
蘭花嬌哼著說:「好極了,我感覺自己快要死過去了。」
成剛微笑道:「可不準死呀,我還沒有爽夠呢。」
蘭花說道:「為了剛哥你,我什麼事都願意做。」
說著,伸出香舌,舔弄成剛的嘴臉。成剛激動,又加快速度,加大馬力地征伐蘭花。當成剛插到上千下時,蘭花便顫抖了起來,小洞也緊縮著。成剛知道她快要完了,便將速度提到最快。當蘭花高潮時,成剛也噗噗地射了出來,他也沒有再幹下去的意思。
事後,兩人相擁說話。蘭花問道:「剛哥,你平時的功夫好厲害,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射了呢?這有點不像你呀。」
成剛說道:「可能今天並不特別想做吧。改天就會好的。」
蘭花想起今天的事,說道:「剛哥,蘭強的事兒要是沒有你,他不死也得殘廢。那老嚴家的人真是蠻橫,一想蘭強得罪他們了,我心裡就怦怦跳得厲害。」
成剛撫摸著她秀髮,說道:「蘭花呀,不要想那麼多了。蘭強不是回來了嗎?以後老實點,別再惹禍就是了。」
蘭花沉吟著說:「他回來了,也得找個事兒做,不能讓他在家待著,那樣會待出事的。沒有事幹,他還會去賭錢,還會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塊兒,不幹正事,得給他想條路。」
成剛問道:「依你看,應該怎麼辦呢?」
蘭花想了想,說道:「在村裡,現在也沒有什麼活兒了。就算有活兒,蘭強這小子也不願意幹。他常抱怨說自己不該生在農村,他說,他最喜歡城市了。他去過一次省城,他說下輩子托生一條狗,也要活在省城。他說省城裡的樓有多高、有多好,車有多多、有多麼漂亮,漂亮姑娘又多得是,就是上趟廁所,都不用在外面,城裡人享受死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城市又有什麼好的呢?他看到的全是優點,而我卻只看到嘈雜、擁擠、虛偽、狡猾、醃髒什麼的。我生在城市,長在城市,可一點都不喜歡城市,我現在都想搬到鄉下來定居。」
蘭花笑道:「那好哇,就搬到我們村來吧。我們這裡就多了一個能人了。」
接著一想,那是不可能的。成剛的根在城市,跟城市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不可能脫離城市。
成剛說道:「城市就是水,我就是魚,一時間沒法離開。」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我也知道,你在城市生活慣了,偶爾出來透透氣還行,讓你在這裡定居,你不會習慣。」
成剛微微一笑,說:「你還沒有說,蘭強這事怎麼辦呢。」
蘭花又想了一會兒,說道:「蘭強那麼喜歡城市,不如把他弄到城市裡怎麼樣?給他找份工作,讓他好好幹,在城市裡落腳,以後就不回來了。再在城市裡找個媳婦兒,過快活日子,你說多好。」
成剛聽了不語。他心想:蘭強這樣的人在城市行嗎?要學歷沒學歷,要技術沒技術,到了城市,他能幹什麼?萬一在城市裡沒混好,倒惹了一身禍出來,那豈不是害了他?他媽那麼疼他,到時候一追究責任,自己豈不是脫不了關係嗎?這事還是慎重點好。
蘭花眨著美目,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撓了撓,說道:「剛哥,你不同意嗎?」
成剛歎了口氣,說道:「我不反對,只是怕最後落得一身不是。」
接著就把自己的擔心都說出來。蘭花聽了,也連連點頭,說道:「剛哥,你擔心得沒錯。我想,這件事真得小心一點。可是,蘭強能送到哪裡去呢?在村子裡不行,讓他再到縣城去也不成。他著迷那個叫小路的女人,而小路又是姓嚴的情婦,要是蘭強跟那個女的有什麼關係,那姓嚴的傢伙還不得把蘭強吃了?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成剛反覆琢磨,該怎麼解決蘭強的問題,權衡利弊,又有點心軟。他知道蘭強這樣的青年,如果不嚴加管教與訓練,遲早會毀了。讓他繼續待在村子裡嘛,那不行。跟那些壞朋友在一起,一定完蛋,不把他媽氣死才怪。讓他去縣城更不行,就算他不去親近小路,那嚴虎林只要知道他在縣城,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看來,還得把蘭強送到遠一點的地方。把他送到省城也不是不行,沒有學歷,沒有技術,可以慢慢學,只要肯吃苦,肯下功夫,這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兒。不過這個蘭強一身的臭毛病,必須得找個人管束才行,由著他的性子,不得把城市的天空捅破才怪呢。
想來想去,他覺得可以將蘭強送到自己父親的公司裡去,可以讓父親的助手江叔管蘭強。江叔是一個認真又有頭腦的人,必定可以將蘭強教好,就像一個高明的園丁,通過修理、整治,可以把一棵壞樹變成好樹。只是這件事得好好計劃一下,以後蘭強真出了什麼事兒,可與之無關。
成剛正經地說:「蘭花,我看蘭強可以去城裡,只是這事得看你媽和蘭強的態度了。」
蘭花面現喜悅,說道:「這事兒蘭強求之不得,至於我媽嘛,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讓兒子到城市裡闖去,以後在城市裡生活,我想她不會反對。」
成剛說道:「蘭花,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蘭強在城裡沒混好,或者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不能負責任。這事兒你要跟你媽說清楚,別到最後,我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蘭花瞇眼一笑,說道:「剛哥,瞧你說的多嚇人。明天早上,我會跟媽說,保證以後有什麼事兒,不會怪你,要怪怪我好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了,咱們睡覺吧。」
蘭花思了一聲,便將燈給關上。屋外一片黑,只有前窗和後窗的窗簾上有一兩個亮點,那是別人家的燈光映過來。
在黑暗中,蘭花並沒有馬上睡著。她枕在成剛的胳膊上,過了一會兒,說道:「剛哥,你睡了沒有?」
成剛說道:「哪有那麼快。」
蘭花說:「蘭強的事兒咱們說完了,可還有大姐的事兒呢。」
成剛問道:「大姐什麼事兒呀?如果她實在要嫁,咱們也攔不住。現在可不需要父母點頭才能結婚。」
他只是裝糊塗罷了。蘭月的事兒,他怎麼能不管呢?
蘭花急道:「剛哥,這事兒咱們可得管呢,可不能讓大姐跳火坑。大姐要是嫁給那個老頭子,這輩子就完了。比鮮花插在牛糞上還糟糕呢。」
成剛說:「她願意嫁,咱們怎麼能擋嗎?想管,又該怎麼管?」
蘭花連忙說:「你不是讓我問大姐話嘛,我問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姐才說,她是有把柄落到譚校長手裡,是什麼照片。大姐說那照片可丟人了。」
成剛聽了心一動,問道:「還有呢?」
蘭花回答道:「大姐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句,就沒再說別的,只說丟人,丟人什麼的。」
成剛喔了一聲,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那個姓譚的老王八蛋,果真握有蘭月的把柄。照片,丟人的照片,那麼一定是隱私照片吧,譚校長怎麼會有呢?這裡面還有許多內情不得而知。雖然蘭月只提供了那麼點資料,但這已經夠了。只要找到譚校長,想辦法將這些照片弄來毀掉,譚校長這段做夢娶媳婦的好事就泡湯了。
成剛說道:「既然你大姐不是愛上他,不是鐵了心的非嫁他不可,那麼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蘭花呸了一聲,說道:「我大姐又不傻,她的眼光再差,也不會看上那麼一個差勁兒的老頭子呀。她看上的人,怎麼也得像剛哥你這樣的。她要嫁老頭子,只是受了要脅。」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花呀,你可別誇我,你這麼一誇我,我可暈頭轉向,更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蘭花將臉貼在成剛的胸脯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說道:「剛哥,你又何必謙虛呢?在我的心裡,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最有能力的男人,大姐這事可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等解決了這件愁事兒,咱們再幫大姐找一個像樣的對象,讓她活得開心些。」
成剛哼哈答應,心裡卻說:這麼好的蘭月,這麼好的貨色,為什麼要嫁給別人,而不自用呢?肉要爛在鍋裡頭,肥水不流外人田吶!蘭月應該歸我。但這話自然是心中的秘密,不能說的。
次日,蘭花早早就起來到西屋去了,大概是跟她媽談正事兒,她一定是把昨晚兩人談話的結果告訴母親。成剛沒有起那麼早,而是躺在被窩裡,靜靜地想著心事。他正在想如何找一個突破口,將蘭月搶回來。這天鵝肉可不能落到癩蛤蟆嘴裡。
早飯的時候,蘭強從鄰居家回來,大家圍坐一起吃飯。在吃飯過程中,風淑萍望著成剛,說道:「成剛呀,蘭花什麼都跟我說了。我沒有意見,讓兒子去城裡練練,這是好事呀。也不知道蘭強這傢伙願意不。」
蘭強吃了一塊肉,問道:「媽,你是說還叫我到縣城裡去打工嗎?我當然願意。」
風淑萍衝著蘭強笑著,說道:「蘭強,不是去縣城,那裡是老嚴家的地盤,媽可不能讓你去,萬一那老嚴家的人看到你了,還不得盯上你?你姐夫的意思是說,讓你到省城闖闖去。」
一聽這話,蘭強眼睛一亮,騰地站起來,又坐下,大聲道:「媽呀,省城是啥地方呀?那裡是神仙住的地方。我還有不樂意的嗎?我要去。」
蘭花坐在成剛身邊,小口吃著飯,說道:「蘭強,去是可以去,不過你到省城之後可得聽話,不然我們就不管你了。」
蘭強一副誠懇的樣子,說道:「二姐、二姐夫,只要能讓我到省城去闖闖,我什麼都聽你們的。我對天發誓絕不會給你們惹事,誰惹事兒,誰就是孫子。我會好好幹活,好好混,不混出個人樣兒來,我就不見你們。」
他越說越激動。
蘭月一直沒出聲,這時說:「媽,你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能捨得嗎?」
風淑萍白了她一眼,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男兒志……」
蘭月補充道:「男兒志在四方。」
風淑萍點頭道:「對,就是這話。蘭強在農村待著也沒有什麼出息,混得再好,也只是個農民。要是在城裡混好了,這輩子就再也不用種地。只要他這輩子有了著落,媽我就是馬上死了,也沒有啥委屈的。」
蘭花說道:「媽呀,瞧你說的,什麼死呀、活的,你還年輕,好日子在後面呢。你還得幫蘭強找媳婦兒,以後還得幫他看孩子呢。你得長壽才行呀。」
風淑萍一聽這話,臉上笑開了花,透著內心極大的喜悅,說道:「是呀,是呀,我怎麼也得活到兒子娶老婆呀。」
蘭花這時說道:「媽,我跟成剛可都盡力了。以後如果蘭強在省城不成器,你可別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
風淑萍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一掃,說道:「蘭花,你媽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你們已經很幫他了,媽我心裡有數的。」
成剛微笑道:「那就好。到城裡之後,蘭強,你可得爭氣呀,別叫你媽再操心了。」
蘭強眉飛色舞地說:「那當然,我蘭強可是說話算話。不混出個人樣兒來,我把姓都改掉。」
風淑萍笑罵道:「瞎說,實在混不好,大了不回來種的就是了。」
蘭強傻笑幾聲,說道:「二姐、二姐夫,我想問問,我到城裡之後幹什麼呀?在哪裡住?在哪裡吃?」
風淑萍慈愛地望著兒子,說道:「蘭強,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姐夫都已經想好了。」
接著,就把成剛那套話重複了一遍。蘭強聽得大為興奮,對成剛笑道:「二姐夫,這次又要謝謝你了。」
成剛搖頭道:「都是一家人嘛,幫你也是應該。只是省城和農村不同,你要好好適應一下才好。」
蘭強點頭說:「好的,姐夫,只要能到省城混,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不會就那麼完蛋,我蘭強好歹也是一條漢子。對了,我現在就走嗎?」
風淑萍說道:「兒子,你急什麼呀?過幾天吧。你姐夫還要跟省城裡聯繫。你呢,也在家好好陪媽媽幾天,媽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呀。」
蘭強說:「好吧,我就聽媽的安排。」
之後的幾天,蘭強就在家閒著陪他媽。成剛沒事時就想著如何解決蘭月的愁事兒。那個譚校長既然那麼想娶蘭月,自然是有一套計劃。這幾天,蘭月更不愛說話了,想必上班時,那個譚校長又施加壓力了吧。成剛知道她這陣子心情不好,也不好跟她說什麼,讓蘭花安慰她。
這天中午,一家人剛吃完飯,正在西屋裡說話,村長的兒子二驢子來了。進了屋,對著風淑萍等人打過招呼,就對蘭強說道:「蘭強,你小子在家待得可真老實呀,也不出來看看咱哥們。你不想我,我可想你了。」
他嘿嘿笑著,那殘缺不全的牙好難看呀。
蘭強哼了一聲,掃了二驢子一眼,說道:「少雞巴扯蛋,少來蒙我。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嗎,又想贏我了是不?」
二驢子嘿嘿笑,說道:「蘭強呀,我說的可是真心話,這幫朋友都想著你呢。你在家也怪悶,出去轉轉吧。再在家窩幾天,你還不瘋了?」
蘭強被說得心裡癢癢,但一看母親及姐姐嚴肅的臉,就心涼了,說道:「我沒空,你還是走吧。」
二驢子唉了兩聲,理一下梳得光光的頭髮。那頭髮珵亮,好像剛被牛犢子舔過一樣。二驢子瞇著眼笑道:「蘭強,想不到這幾天不見,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真沒勁。」
蘭強指指門,說道:「快滾你的吧。我以後再也不會賭錢了,我蘭強要重新做人。」
二驢子嘲笑道:「我不信你能改,狗改不了吃屎。」
蘭強惱了,罵道:「二驢子,你這狗操的,我他媽的,擂你。」
說著,就衝了過去。二驢子哈哈一笑,往門外就跑,兩人都跑到院子裡。這時,大門口走進一個人來,是個老頭,西裝革履,雖然打扮得不錯,也難掩其老態。他的臉上笑著,手裡還拎著一些水果,一看到這個人,蘭強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討厭的譚校長。
蘭花在屋裡看得真切,瞅一眼蔫頭耷腦的蘭月,冷笑道:「這個老王八蛋又來了,噁心死了。」
成剛聽了,就說道:「我出去瞧瞧。一轉身就走向院子裡。」
到院子,只見譚校長已經被人攔住了。只見蘭強捋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齒,要動手的樣子,而攔人的卻是二驢子。
二驢子往譚校長面前一站,說道:「老譚頭,你來幹什麼?又想打蘭月的主意嗎?」
譚校長說道:「蘭月是我的未婚妻,我來看看她,也礙不著別人的事兒。」
明知道對方是村長的兒子,譚校長也不示弱。
二驢子嘖嘖了幾聲,又繞著譚校長轉了兩圈,然後歪頭說道:「我說老譚頭,你也太不要臉了。你都多大了,還想娶蘭月,你他媽的太不是人了,我早就看你不順眼。」
譚校長被罵得滿臉脹紅,說道:「二驢子,嘴巴放乾淨點,就是你爸見了我,還得客客氣氣的呢。這裡哪輪得著你說話?還不走遠點?」
他也瞪起眼睛來。
二驢子聽了大怒,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我二驢子看上的姑娘,你也想亂來,老子打你個不要臉的。」
說著,照譚校長臉上就是一耳光。啪地一聲,好清脆呀!
蘭強見了哈哈直笑,說道:「二驢子,他是校長,你膽真大,還敢打他,聽說他在城裡可是有人的。」
二驢子嘿嘿直笑,說道:「他城裡有人,我家城裡就沒有人嗎?操他媽的,我二驢子今天要好好收拾他,讓他以後再不敢來找蘭月。」
說著,第二巴掌上來了。
譚校長被打,氣得身子直抖,他本能地向後一躲,二驢子的巴掌落空了。二驢子氣惱地說:「老不要臉的,你還會躲呢。」
說著,撲了上去。譚校長也顧不上面子了,跟二驢子扭打在一起。不一會兒,兩人在地上翻滾,像皮球一樣。地上的灰塵在二驢子的頭髮上,譚校長的西裝上留下了斑斑痕跡。這兩個人一邊扭打,一邊痛罵對方。
二驢子嘴裡充滿了「老」字,都是跟不要臉、不死的、棺材、不正經、王八蛋相連。這時候的譚校長也是斯文掃地了,也罵開了粗話,什麼小崽子、小混蛋、小王八蛋、小驢卵子、小瘟災的等等。兩人展平生所學的罵人經,一邊武鬥,一邊嘴鬥,這可把一旁邊的蘭強樂壞了。他本來要親自上陣教訓譚校長,想不到先二驢子出頭。他連連拍手,大呼小叫,為兩人打氣:「打呀,打得狠點,不狠不是男爺們。誰不使勁,誰就是狗娘養的。」
成剛看不下去了,上前說道:「我說你們兩位停手吧,這裡也不是華山,用不著華山論劍。」
那兩人不聽,一會兒,二驢子騎在譚校長身上,也不管臉還是屁股,猛打一陣兒。一會兒,譚校長又翻上來,可惜他畢竟上了年紀,不是年輕人的對手,十回挨打,他倒佔了九回。
成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上去將兩人拉開,那不是便宜了譚校長嗎?這個老傢伙是應該得點教訓。這多好呀,自己坐山觀虎鬥,不用動手,正好出氣了。
外面這麼折騰,屋裡人自然坐不住,風淑萍領著兩個女兒出屋來了。蘭月見兩人如此狼狽,便叫道:「你們兩人都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們。」
兩人便停了手。他們從地上爬起來,都鼻青臉腫,沒個人樣兒。
譚校長說道:「蘭月,我改天再來看你。」
他自知風度不佳,便灰溜溜地走了。二驢子本想再待一會兒,也叫蘭強罵跑了。一場小風波,就這麼結束了。
成剛跟蘭花相視一笑,然後目光落到蘭月身上。她的臉上帶著悲傷,像有無數的話要對人述說一般,可她紅唇動了動,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