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一章 短命傢伙

  成剛看到仰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帽子已經掉了,身體抽搐著,臉上淌著血,看樣子還沒有死。這時候,小王從店裡跑出來,跑到成剛身邊,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大叫一聲,雙手拉著成剛胳膊,喊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呢。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成剛忍住心裡的痛苦跟憤怒,說道:「一輛該死的汽車撞到他,就成了這樣子了。」

  小王呼吸急促地說:「成剛,那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成剛如夢方醒,說道:「送醫院急救,他可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公司的事要怎麼辦?」他湊上前,彎腰將胡村抱起,向計程車跑去。圍觀的人可不少,大家都興高采烈的,人們都喜歡看熱鬧。

  成剛衝出人群,尋找計程車。那些計程車見出了這等事,都不願載,都紛紛加速駛離,跟逃命似的。是啊,誰都不願意沾上晦氣,沾上血腥味。他們都怕會影響自己的前送和命運。

  關鍵時刻,還是小王起了作用。在成剛攔車無效的情況下,她勇敢地站向路中心,揮手攔車。幾輛車繞過她身邊呼嘯而過後,終於有車停了。司機從車窗採出腦袋吼道:「我說美女啊,你不想活了嗎?可別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

  小王走上前,焦急地說:「司機先生,幫個忙吧。我的親人出車禍了,請你送他去醫院。」司機直搖頭,說道:「大美女啊,這事誰願意幹啊?弄不好會不吉利的。」成剛抱著胡村跑到車前,大聲道:「我多給錢就是了。我給你一百塊錢。」司機沒點頭。成剛急道:「我給你三百塊錢總行了吧?」司機猶豫著。小王催促道:「時間寶貴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司機像下定了決心,重重一點頭,說道:「我載就是了。不過,你們可不能讓他弄髒我的車啊。」兩人答應一聲,連忙上車。成剛抱著胡村坐上車,行動不便就算了,在他不注意時,胡村身上的血還沾到了他衣服上。可當此非常時刻,成剛以大局為重,哪還顧得上衛生問題呢?

  那車在馬路上風馳電掣般地前進著,兩邊的景物刷刷後退著。成剛生怕他死了,便說道:「胡村,胡村,你可得挺住,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那胡村張著嘴,喉嚨裡格格地響著,就是說不出話來。到後來,成剛真急了,便晃著他的身子問道:「胡村,你快點告訴我,你那個該死的朋友是誰?他住在哪裡?怎麼跟他聯繫?」只見胡村雙眼閉著,喉嚨一動一動的,就是說不出話。這使成剛心如刀絞,忍不住罵道:「你再不說話,我就把你扔到車外去,讓你被車輾成肉餅。」

  司機嚇了一跳,說道:「我說大哥啊,我求你了。你可別那麼做,你要是那麼做了,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小王溫和地說:「司機先生,他是在開玩笑,並不會翼的那麼做。」

  司機哦了一聲,說道:「那我可謝天謝地了。」

  小王轉頭看著成剛,黑暗中,能感覺他的臉色很不好。小王便說道:「成剛啊,你就不要再激動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跟你說話啊?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成剛悲歎道:「老天爺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小子死啊。他要是死了,公司怎麼辦?我父親怎麼辦吶?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他不斷地重複著,祈求著,也不知道上天到底能不能聽到。

  他們去了附近的大醫院。一下車,成剛抱著胡村就往裡面跑。司機急呼:「你還沒給錢吶。三百啊,我的三百塊錢吶。」

  小王說道:「你急什麼呀?錢在這兒呢。」她掏出錢來塞給司機。然後也跑起來,向成剛追去。

  進醫院之後,成剛將胡村交給醫生。一陣的忙亂之後,醫院裡安靜下來。胡村被推進急庝室,而成剛和小王只好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待。那種等待的滋味是一種難熬的折磨啊,彷彿比那些著名的酷刑都難受。

  小王還好,端坐在長椅上。而成剛則像驢拉磨似的在她眼前轉著圈。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一圈圈轉著。咬著牙,拳頭握得格格響,一臉的悲憤和不安。他十分瞭解這個胡村的重要性。他要是死了,線索可就斷了,想找到幕後主使人,難度太大了。

  小王勸道:「成剛啊,你不要再轉了,轉得我眼花繚亂的,頭都大了。」

  成剛噢了一聲,站在小王面前,皺眉道:「小王啊,你說這個胡村能不能活下來?也就是說,他會不會死掉?」

  小王抱著手臂,輕輕歎息一聲,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種事咱們說了不算。」見成剛臉色,便又說:「但胡村身體不差,看著可不像短命相啊。他應該能活下來,能說話吧?」她心裡也沒底,但她仍希望這個胡村多活幾天。

  成剛思了兩聲,點點頭,說道:「是啊,是啊,他一個大男人,年紀又這麼輕,只是被車給撞了一下,應該沒事的。我看他那個樣子,再活個三兩年是不成問題的。要是現在死了,當初就不該生下來。要是活這麼短,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怎麼也得活到四十歲吧。」

  小王也附和道:「是啊,四十歲,並不大,並不難活到啊。」心裡卻說,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有多少人都活不到四十歲啊。人的壽命好像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誰也無力改變的,像周瑜、岳飛都沒能活到四十歲啊。誰知道我們能不能活過四十歲呢?就因為不知道,我們才能心平氣和地活著。要是能看到自己生命的終點就在不遠處,那誰還有活的興致?

  成剛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他來到窗前,看著黑茫茫的夜色,以及夜色中星星點點的燈光,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令晚的行動。他心說:「如果我一直站在那裡,而不去超市的話,那麼。這不是這事就可以避免呢?自己先下手為強,將其抓住,不就沒有這事了嗎?自己抓住他,他就不會被車給撞了。唉,都是我的錯啊!那時喉嚨干就讓它干,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一進超市,害得情況變成現在這樣……」

  再說撞他的車,難道是湊巧撞到的?還是殺人滅口呢?看那車當時的表現,應該是後者。那車就是想撞死胡村。他們撞死他無疑是除掉後患,減少麻煩。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點下手呢?在他跟小王會面之前就動手。為何他們見完面後才撞死他呢?想殺他的人究竟是誰?估計十有八九就是將他害得不敢出門見人,並把他藏起來的朋友。若果真如此,胡村交上這樣的朋友,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我如何將這個壞傢伙從暗處揪出來呢?胡村要是死了,這事就更難辦了。不知道小王今晚有沒有什麼收穫。

  他轉回身,坐到小王身邊,看了看急庝室緊閉的門,便問道:「小王啊,剛才見面,那個胡村都跟你說什麼了?」他望著小王溫柔而平靜的俏臉,心裡抱著極大的希望。

  小王眨了眨美目,臉上作回憶之色,輕聲說:「他也沒跟我說多少話,主要是講他對我的愛慕跟相思之情。」

  成剛追問道:尋別的呢?難道就沒有別的嗎?」

  小王皺了皺眉,說道:「別的話沒有多說。」

  成剛說道:「總不能就他一個人自說白話啊,你也得說話啊。難道你就沒有問點有用的嗎?在去之前,我可囑咐過了。你應該完成任務啊。」

  小王思了一聲,說道:「我當然不會忘。我們一見時,我就問他那個可惡的朋友究竟是誰?他只是笑了笑,說跟我無關還是不要問的好。他還說,今晚不談別的,只談風月。你說說,這人多煩人。」

  成剛一拉小王的手,說道:「那你總得想想辦法啊。你去跟他見面,可不是聽他像狗一樣狂吠去了,咱們是為了獲得有用的情報。」

  小王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時刻想著呢。不為了這個,我就不去了。我為了得到有用的情報,就耐著性子,聽他胡說八道。整個見面若有一百句話,有九十句是他說的,他說的儘是愛情方面的,聽得我都要坐不住了。」

  成剛說道:「坐不住也得坐啊。「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抓不著色狼」。為了得到咱們想要的情報,只好委屈你了。」

  小王嬌嗔地一笑,說道:「幸好不是獻身,不是失身。不然的話,我才不幹呢。我再傻,也不會去用美人計。那種事我可做不來。」

  成剛微微笑了笑,說道:「要是非讓你犧牲色相,我還不肯呢。雖說你不是我老婆,可也是我的女人。讓自己的女人陪別的男人幹那個,那不等於給自己戴綠帽子嗎?那種事我堅決反對。」

  小王輕聲笑了,說道:「你這話說得還挺像男子漢的。男子漢就應該處處為自己的女人著想,保護她們,疼愛她們。這樣的話,女人才會愛你。」

  成剛說道:「我不宣讓我的女人失望的。我寧可自己流血、斷頭,也不要女人用貞操換來我的苟活。」

  小王誇道:「好樣的,我喜歡。」

  成剛笑笑,說道:「小王,你快告訴我,你今晚究竟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

  小王想了想,說道:「只是在他離開之前,有那麼一句話才有用吧。不過,說了等於沒說。」

  成剛大感興趣,連忙催她快講。他相信,自己需要的答案也許就在其中。

  小王緩緩地說:「在他要走之前,我就問:「你要去哪裡?我以後要是想聯繫你,該怎麼辦?」他聽了很高興,說「我會主動聯繫你的。你想找我找不到的。」我見他要走了,就有點急了,問他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他說是的。

  我就說,「你既然對我真心的,為什麼你連那個害你身敗名裂的朋友的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呢?可見你是假的。」

  他聽了驚慌,就賭咒發誓地表示真心。

  我就說:「你說別的都沒有用,你只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就相信你的真情了。」他的臉上顯出很為難的神色。

  然後,他長歎了一口氣說他不能說給我聽。但為了表達真心,他可以做一個動作讓我猜。能不能猜出來,就看我的智商了。」

  成剛聽得眼睛為之一亮,微笑道:「這傢伙還挺有間心呢,居然跟你玩上猜謎遊戲了。你快點告訴我,他做了個什麼動作?」

  小王回答道:「這個動作很簡單,只不過用手指了指桌子。」

  成剛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桌子有什麼奇怪的嗎?」

  小王回答道:「那桌子也只是普通的木製桌子,沒什麼特色,也不高檔。這桌子是用來放咖啡之類東西的。」

  成剛心裡登時翻江倒海,說道:「小王,那他就沒再說什麼了嗎?」

  小王說道:「除了這個動作,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這小子真可惡啊,直接將姓名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嗎?何必玩這種遊戲呢?真夠差勁的。如果這小子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就只能耐心地猜謎玩了。」

  小王點頭道:「可不是嘛。成剛,你猜那個動作是什麼意」H」?」

  成剛不答反問:「你猜到什麼了?」

  小王搖頭道:「我也猜不出來。他的意思可能是在告訴我們,他那個壞朋友的職業吧。」

  成剛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幕後主使人可能是個賣桌子、賣傢俱的?或者乾脆就是個木匠,專門替人打造桌子一類傢俱的?」

  小王說道:「應該是這樣吧。如果不是,那他是什麼意思呢?總不會告訴咱們,他那個朋友是工人,專門給人扛扛桌子一類傢俱吧。」

  成剛聽罷樂了,說道:「要說是賣傢俱的,倒有可能。說是當木匠或者工人,那就不可能了。你想啊,那胡村是個公司主管,那人跟他是朋友,而且挺神氣。那人的財富和地位絕不會比胡村差,你說對不對?」

  小王甜甜一笑,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倒挺有道理的。難道他那個朋友真是賣傢俱的?是一個傢俱商,或者傢俱製造廠的老闆?」

  成剛慢慢點頭,說道:「這都有可能啊。可是,在整個省城,從事這兩個職業的人可為數不少啊,這可怎麼查呢?難度太大啊,不亞於大海撈針呢。」他陷了入沉思。

  小王安慰道:「也不要往壞處想啊。也許咱們猜錯了呢,也許那胡村突然就會醒過來,就能說話了,並且親口告訴咱們那壞傢伙是誰。他要是早知道會出這事,他一定早將那傢伙的名字說出來了。」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但願那傢伙長壽,別翹辮子啊。」

  這時候,急症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醫生走出來。成剛兩人連忙迎上去,問道:「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他沒有事吧?」

  醫生摘下白口罩,嚴肅地說:「你們是他的家屬嗎?」

  成剛說:「我們是他的朋友。他還好吧?」醫生的表情讓他心裡發涼,有一種不祥之感。

  醫生搖搖頭,說道:「他要不行了,沒有希望了。趕緊通知家屬吧。別忘了,交錢啊。」說罷,轉身快步退回急症室。

  兩人聽了這話,都不禁全身一顫。成剛拉著小王往椅子上一坐,表情頹喪,像是沒了骨頭,說道:「運氣怎麼這麼壞啊?這小子也太不爭氣了,說死就死了。這傢伙,生命力太脆弱了,還不如一隻小雞呢。」

  小王幽幽一歎,神情凝重,說道:「成剛,胡村算是完了,咱們的線索中斷了。你看現在該怎麼辦呢?咱們該怎麼把兇手找出來呢?」

  成剛也是心緒煩亂,兩眼茫茫的。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咱們一起想法子吧。如果實在想不出辦法,咱們就只有費盡心思地猜謎了。這傢伙真可恨,玩什麼無聊遊戲啊,直接說出來多痛快啊。」

  小王俏臉黯淡,說道:「那咱們就一起猜吧。」

  成剛說道:「小王啊,你能聯繫上胡村的家屬嗎?可以的話,就聯繫一下,我可不想付醫藥費。咱們將他送到醫院來,已經夠仁義的了,犯不上為他再掏錢。他可沒給咱們帶來一丁點的好處,咱們不能幹賠本的買賣。」小王說道:「我能聯繫上,我現在就打電話。」她說話時,已經掏出手機來。成剛想了想,阻止道:「慢著,小王。這電話先別打。」小王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呢?不是你讓我打的嗎?」

  成剛深沉地一笑,說道:「是這樣的。那個胡村還沒有死呢,等他死了,你再打吧。不然的話,那些家屬一來,連哭帶叫的,怪吵的。最主要的是他們會纏著咱們不放,咱們想跑都跑不了,好像咱們成了殺人兇手似的。現在別打,興許還有救。等確定他死了,再打電話。那時候,咱們立刻離開,我可不想見他的家屬。那些情緒激動的人跑來,咱們麻煩就大了,你說是不是?」

  小王哦了一聲,說道:「倒也有理。只是咱們跑不了的,警察也會找到咱們問話的。」

  成剛笑道:「問就問吧。警察問話是正常的,並不可怕,倒是那些家屬激動的時候沒有理智,咱們還是離得遠遠的好。咱們可別沒事找事。幫了人家的大忙,人家還不領情。」

  小王思了思,說道:「好吧,我聽你的。咱們就再等一等,看那個倒霉的胡村能不能創造奇跡。」

  於是,兩人都不作聲了,默默地等著醫生的消息。他們都盼著醫生出來說,那人終於活過來了,那他們今晚的努力就沒有白費。這傢伙要是死了,都對不起兩人的勞動和心血。

  時間在安靜之中流逝。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吧,那個醫生又出來了,向兩人正式宣佈胡村的死亡。

  小王還沒感覺什麼,而成剛倒慨歎一聲,心說:「胡村啊,胡村,你雖該死,但不該這個時候死啊。你還沒有發揮出你應有的作用啊。你死了,這給我和我的父親添了多大的麻煩啊!你這傢伙真是死有餘辜。」

  小王說道:「我現在給他們的家屬打電話嗎?」

  成剛回答道:「不,咱們先離開醫院。離開醫院之後,你再打好了。」小王沒有意見。因此,他們兩人就像賊一樣悄悄地離去了,彷彿他們真成了兇手似的。

  出了醫院大門,小王給胡村的家人打了電話。隨後,小王問道:「咱們現在去哪啊?」

  成剛望望滿天的星星,感到無限的疲憊,說道:「還能去哪啊?回去睡覺吧。體力恢復了,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既然這小子死了,指望不上了,咱們就想別的方法。活人還能讓尿給愍死嗎?」他拉著小王的手捏了捏。

  小王說道:「我不想回你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要回去睡。」

  成剛問道:「為什麼呢?咱們一塊睡有什麼不好的呢?」

  小王掙開成剛的手,說道:「一點都不好啊。跟你在一塊睡,我哪能睡得安穩呢?你這個大色狼,豈能放過我?我擔心小命都會讓你給弄沒了。你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

  成剛聽了,爽朗地笑起來,說道:「那我答應你,今晚老老實實的,不碰你還不行嗎?我說到做到。」

  小王歪著頭看他,說道:「得了吧。你的話能信嗎?我真有點不信。」

  成剛便鄭重其事地舉起一隻手,嚴肅地說:「我發誓,我今晚會當正人君子,絕不會冒犯你。如果我違反了誓言,那麼,咱們以後做愛就全讓你在上面,我再也不和你爭了。」

  小王聽到後面,忍不住笑了。她看了看被路燈照亮的街道,說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人話來。」

  成剛連忙表白道:「我說的可全是人話,也都是良心話啊!難道你要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嗎?」小王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倒是真想看看,可惜啊,我看不到。」成剛說道:「你要真想看的話,我就找把刀,把它剖出來。」小王呵呵笑,說道:「你真要剖的話,我還怕血腥味呢。」

  成剛笑道:「那得了吧,跟我回去吧。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借出來的,你就得跟我走。」說罷,硬拉著小王上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一踩油門,車像離弦之箭一樣,射向成剛的家。

  回到家之後,兩人脫掉外衣就鑽進被窩裡。成剛還挺講信用,果然沒碰小王。因此,小王沒過多久,便酣然入夢了。而成剛則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似的。

  一個人想太多的事情,思維自然活躍,是沒法睡著的。一躺在床上,成剛就情不自禁地想問題,諸如父親何時會醒來,胡村是何人所殺,而他留下的謎語答案又是什麼等等,都教他不得安寧。

  他的身體一會兒翻過來,一會兒翻過去,後來告誡自己,要放下心事,全心睡覺,結果閉得眼睛都疼了還是睡不著。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打算睡了,便穿上衣服,到了小房間,打開燈,對著白花花的牆壁,黑乎乎的窗外,默默地想心事。

  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破解胡村提供的謎語。這小子只用手指了指桌子,這個動作代表什麼呢?他的重點是桌子,還是他的手指,或者胳膊什麼的,或者重點是在於他伸手指時的身體動作?」腿站地叫做「金雞獨立」,那麼伸一指叫什麼呢?」統天下、一捅就破,或者是一指定江山?

  他越想越迷惑,越想越失望。他深感自己的智商不夠,知識不夠,能力不夠啊。他心說:「在我認識的人裡面,猜謎方面誰行呢?」

  他想來想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蘭月,一個是雨荷,這是有根據的。蘭月是老師,時常接觸文化知識,而且還是一個善於思考問題的人。而雨荷呢,則是一個出色的警察。她也是有知識,有文化,而她的職業更使她對這類問題較為敏感。眼下的問題是她們都不在身邊啊!蘭月還好辦,通過電話可以聯繫上,而雨荷則不同,她去南方旅遊了。這時也許正在海灘上散步,或者在水中嬉戲吧?有可能在數浪花呢。那是何等愜意,何等快樂的事啊!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啊,咱們可以一起去,我陪你玩。我會拿出我的全部本事,讓你得到不同尋常的快樂啊。旅遊之樂在於人吶,而非景色提供快樂。景物也只是配角,人才是主角。

  我要是在你身邊,那麼我一定會愛死你的。你不是在海邊玩嗎?我可以陪你玩水。咱們可以在水邊追逐,也可以在水邊練武,高興的話,咱們還可以在水中做愛。那一定很刺激。你雖然有過性經驗了,但這種玩法你一定沒有試過。那滋味之美,可不是我能形容出來的。雖說你已經提過分手了,我也同意了,但是我的心並沒同意。在我的心目中,你始終是我的女人。即使你將來跟了別的男人,你也是我的,永遠屬於我,誰都搶不去。

  他在小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洶湧澎湃的。想的心事多,精神也越來越好,連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他心說:「雨荷是那麼優秀的姑娘,世人注目。她想分手就分手嗎?等她回來,我還得想點法子,讓她重回我的懷抱。這樣的美人,不能放過她。讓她嫁別的男人,那是對我的侮辱啊,無異於扣綠帽子。」

  他坐上椅子,靜靜地過了一會兒,仍感到沒有什麼睡意。無聊之極,便打開了電腦,隨意地翻看了一陣網頁,也沒有什麼意思。後來,他逛到一個成人網站,裡面充滿了激情片子。他隨手一點黑黃大戰,內容便很快呈現在他的眼前了。

  那是一極片,真刀真槍之戰。是一個黑人跟一個黃種女孩的大戰。那黃種女孩一看就是AV女優。那黑人站立著,AV女優的則跪在地上替他旦父。那根肉棒的尺寸令成剛感到驚訝。那傢伙跟馬的一樣長,跟人胳膊一樣粗啊。成剛不知道是所有的成年黑人都那麼大,還是從中挑出來的代表:

  那AV女優的雙手把著肉棒,張嘴吞棒,吞了好久才吞進去。這也幸虧那女孩嘴長得大。若換一個人肯定不易進去的。之後,由於活動不便,AV女優不得不吐出棒子,改用舌頭舔棒。她很專業,也很認真。那條蛇一般的舌頭在大肉棒上掃蕩著,觸及每一個角落,爽得那黑人不時發出啊啊地叫聲,並說著成剛聽不懂的外語。

  成剛猜測,他大概在說:「真舒服,真爽啊,真他媽的爽呆了。舔得好,接著來。舔好了,老子有賞。」

  那黑人按著AV女優的頭,挺著肉棒抽插著,分明是將那嘴當屄用了。從他的表情上看,他是很享受的。而那個AV女優也不時哼出聲,看來感覺也不壞。是啊,這種事雙方都有好處的。

  稍後,兩人上了床,改為69式,互舔性器。男的在下,女的在上。鏡頭一會兒照著AV女優的嘴,一會兒照著黑人的嘴。AV女優一臉的陶醉,帶著浪笑,將肉棒舔得直泛水光。而黑人側分開AV女優的屁股,伸長舌頭,在AV女優的肛門和騷穴一帶轉著,淫水像尿了似的流著。由於她的陰毛刮掉了,那一帶光禿禿的,就像被亂砍亂伐後的山上一樣乾淨。只是她的陰唇未免太厚了點,穴也太大了。不像成剛的心上人們那麼小巧、那麼鮮艷、那麼迷人罷了。

  這是不能比的。你想,成剛最喜歡的幾個,那可是大姑娘身子啊,像蘭家三姐妹、玲玲、雨荷等女,無一不把頭一次獻給了成剛。她們的性對象也只有他一個男人,她們屬於他。而女優則不同,所接觸的男人不計其數,只怕屄都被操爛了。不同的性生活,造就了不同的小穴。在成剛眼裡,那女優的小穴就跟茄子發霉時相似。但是,她的浪勁還是挺教人著迷的,何況她的身材和臉蛋都不錯,稱得上標準。

  一會兒,那黑人忍不住了,讓AV女優平躺於床,他則跪在AV女優雙腿間,雙臂挎著她腿,將驚人的大棒子給塞了進去,塞得女的直翻白眼,嘴裡高聲尖叫。但,是快樂,還是痛苦,只有AV女優自己知道了。

  鏡頭從黑人的身後照過去,只見那黑厚的屁股快速地挺動著,那AV女優也連扭帶晃的,積極配合著。鏡頭移到了黑人的胯下,兩人的性器結合處一清二楚。黑大的棒子在肉洞裡進進出出的,AV女優的屁股夠大、夠肥。當畫面上只有肉棒跟肉穴時,真夠過癮的,真夠刺激的。成剛看著,又聽著他們的呻吟聲、喘息聲,也覺得身上有些熱了。下面的玩意也不禁硬了起來,將褲子頂得高高的。

  他看了看房門,心說:「可惜小王睡著了,不然的話,叫她一起來看,然後再拚命地爽一次,那多過癮呢。但我總不能將她叫醒吧?她睡得正香呢,怎麼忍心呢?還是忍著點吧,別煩她了。」

  轉頭看螢幕,畫面已經變了,變成男的在下,AV女優騎在男的身上。別看她是黃種人,但那氣勢可比一般的女人強多了,一點都不比大塊頭的白種人差。只見她雙腿按膝,屁股迅速地起落著,兩隻豐乳也彈彈跳跳的,煞是迷人。

  由於她的動作太快了,黑色的大肉棒時而從穴裡脫出。女的只要用手一撥弄,那棒子便又回到正軌,進入小穴裡了。那大量的淫水沿著肉棒流出來了,結合處發出撲滋撲滋聲。那聲響可真大。

  鏡頭從女的身後照時,更有看頭。那個大白屁股沒命地動著,肉穴被肉棒撐得好大。那個淺色的小肛門也清楚可見,那裡也水分充足,想來是淫水漫延過去了。女的還趴到男人身上,將胯下的秘密全部露出來。這樣,她的小穴、肛門便最大限度地展示在成剛眼前了。

  她的下體並不怎麼美,可是跟大肉棒結合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有了誘人的魅力,有了更高的價值。那女的在男人身上折騰著,像是一個英勇的女騎士。那男的不時大叫著,偶爾還拍著女人的屁股,拍得屁股都變紅了。變紅的屁股照樣扭動著,把大肉棒含在穴裡不放。

  成剛看得有幾分激動了,便伸手進褲子,摸著自己的大肉棒。那肉棒子已經硬得跟鐵棒似的,還熱乎乎的。這個時候,他最需要一個濕潤、緊湊的小穴來夾弄了。他揉弄著,想像著自己的玩意插進誰的穴裡。蘭月的、蘭雪的、玲玲的、雨荷的、宋歡的、小王的、小路的,哪一個都教人喜歡啊!離自己最近的自然是小王了,自己激動之時應該將她叫起來才是啊。

  他不禁站了起來。肉棒頂在褲子上有點疼,這使他稍微了冷靜下來。於是,又坐下來了。他想,小王正在睡覺呢,叫她起來,太沒必要了。自己不能沒有憐愛之心,不能為了自己的享受,而給心愛的女性帶來麻煩。沒有愛心的男人是沒有愛的。

  得了,還是忍著點吧!

  他的目光又退回到畫面上。畫面又變了。AV女優撅起大屁股,黑人從背後刺進去。那根大棒子鏗鏘有力地抽插著,男人嘴裡還在說著什麼,也許是在喊口號吧。內容也許是:「小騷屄、小浪屄、小爛屄、小賤屄,老子操死你個小傻屎。」

  那AV女優則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聳動著、顫動著,嘴裡也叫著什麼。應該也是什麼操死我吧、干死我吧,我就是欠操、就是欠干,沒有男人我活不下去之類的。

  成剛摸著自己的肉棒,回想著跟諸女的性愛,心裡飄飄然的。

  他低下頭,摸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射出來,便強忍著,不敢再摸下去了。抬頭再看畫面,那黑人已經瘋狂了,真如大浪沖壩,氣勢凌厲,幹得那AV女優雙臂支撐不住,整個上身都撲在床上,屁股拾得老高。在黑人的攻擊下,身子還一顫一抖的。很快,那黑人便嗷嗷地叫起來,抽出大黑棒子,白色的精液有節奏地射出來,一股一股的,都射在女人的背上、屁股上。那一幕,說不出的汪糜和香艷。

  接著,黑人說了句什麼,那AV女優便轉過身,一手握棒,伸舌頭舔了起來,將肉棒舔得跟水洗得一樣乾淨。而那些精液則沿著身體緩緩地滑下來。

  成剛心裡叫道:「這男人太他媽的有福氣了。我要是變成那個黑人該多好。」隨後又想,那可不行。如果自己真變成那個樣子,這些姑娘還怎麼會愛自己呢。她們一看自己就噁心,哪裡還會陪自己上床呢?

  成剛深吸幾口氣之後,關了電腦。而那股衝動的火焰卻沒有立刻熄滅,還像餓狼一樣在他的體內奔跑著,使他時時想獸性大發。他站起來,打開窗子,讓清涼的空氣透進來。這樣,他感覺好多了。

  他不禁癡想,如果此時小王能夠醒來,能夠到我身邊,讓我盡情地玩樂一會兒,那可是艷福無邊吶。他呼吸了好一會兒冰涼空氣,才關上窗子,關燈回床上睡覺。

  不用說,經過這男女之戰的畫面的刺激後,他更是精神百倍,沒法入睡了。他鑽進被窩,不時地翻身子。他聞到了小王身上的香氣,心裡更癢了,真想撲上去將她干個夠,好使自己的慾望得到充分的滿足。但是他考慮到小王要休息,自己做為男人不能太自私、太貪婪。自己還是忍著吧,等到明早天亮,她醒了,再和她親熱吧。

  他這麼翻來轉去的,自然影響到小王,更何況他還無意間扯動了被子,使小王醒來。她帶著幾分睡意問道:「成剛,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跟身上長蟲子似的,老動什麼呀?」

  見她醒了,成剛很高興,湊上去身體,一手摟住她的腰,說道:「小王啊,我睡不著啊。我失眠了。」

  小王問道:「為什麼呢?」

  成剛回答道:「還不是胡村的死使我心情很壞嘛。他一死,一了百了。可是咱們麻煩還在後面呢。我由於想得太多了,結果就沖淡了睡意,再也睡不著了。你說我多麼可憐呢。」

  小王幽幽地歎了口氣,安慰道:「成剛啊,胡村的死是意外,誰都不想那樣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你還是現實點,接受事實吧。他死了,咱們可以另外想辦法。世上的路有千萬條,總有一條屬於咱們。」

  成剛將她摟緊,說道:「好,我聽你的,不亂想了。可是,我還有別的苦惱啊。」他用身子蹭著小王那溫軟的嬌軀,顯得不懷好意。

  小王噢道:「成剛啊,三更半夜的,你怎麼突然色起來了呢?不是說好了不碰我嗎?你可得說話算話啊。」說著,推開他伸到胸脯的壞手。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王啊,我也不想碰你呀。可是性慾這東西真是怪,說來就來了。既然來了,就像得病一樣,不能挺著,總得治一下才行啊。」

  小王說道:「不,我現在可一點興致都沒有啊。要做的話,咱們明天早上再做吧。我的身體可沒有你的棒啊,你讓我休息休息吧。」她的聲音帶著弱者的柔聲細氣,使成剛心都軟了。

  他說道:「好吧,好吧。那你就先陪我說說話,等我興致淡了,就不纏你了。」

  小王說道:「好吧,那就說吧。可是說什麼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得說點感興趣的,讓人開心的,凡是能引起煩惱的,都不要提呀。」

  小王很溫馴,說道:「行,那你起個頭吧。」

  成剛想了一會兒,說道:「就說說咱們公司裡的美女吧。」

  小王聽罷,咯咯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三句話不離本行,就對美女感興趣。」

  成剛厚著臉皮說:了旭有什麼好笑的呢?「食色性也」,咱們的老祖宗都肯定了性慾跟吃飯一樣的重要。可見,我喜歡美女一點都沒有錯啊。你們女性不也一樣,也喜歡男人。」

  小王輕聲笑,說道:「我可不像你那麼色。好,那就談公司的美女吧。你想讓我說誰呢?」

  成剛說道:「咱們公司裡的美女我只認識你一個。那麼你就說說你自己吧。」

  小王笑了笑,說道:「我是一個普通姑娘,有什麼好說的呢?再說了,對於我,你不是瞭解得很多嗎?還有啊,你已經得到我的身子,咱們倆再熟悉不過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給你聽的了。」

  成剛笑道:「你可以說說我不知道的關於你的事。比如說初戀在什麼時候,第一次的感受如何。平常不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想那事?平常有沒有自慰過等等,都可以說的。」

  小王嘿嘿笑,說道:「那是我們女人的隱私,可不能告訴你。告訴了你,我在你面前不是赤裸裸的了?得了,換個人吧。」

  成剛歎氣道:「還能換誰呀?咱們公司裡,我不認識第二個美女啊。」

  小王沉默片刻,突然喔了一聲,說道:「不對,不對,咱們公司你不只認識我一個女的,你還認識姚秀君啊。咱們可以談她呀。」

  一聽這話,成剛也是精神一振,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個美女的樣子。雖說只見過一回,但印象還是挺深的。她二十出頭,隨意紮著馬尾,個頭不低,超過一米七,三圍也夠標準。光這身材就已經夠迷人了,而她的臉也非常出色。還有一雙好看的眼睛去晉習明的,大而圓。她的笑容很青春,也很飄逸,也很柔美。一看就是個有深度,有魅力的姑娘。

  嘿,這姑娘雖說趕不上蘭月和雨荷,可又能差多少呢?她是僅次於絕代佳人的美女啊。很可惜,就要嫁人了。自己想跟這姑娘多相處幾天都沒有機會了。這樣的美女,就是不能上,經常看幾眼也不錯的。

  成剛裝得毫不在意,以胳膊當枕頭,墊在小王的脖子下,說道:「那你就說吧。我聽江叔說了,她要嫁人了。」

  小王往成剛的懷裡貼貼,說道:「怎麼了,聽說美人要當新娘了,是不是心裡不是滋味啊?」

  成剛爽朗地笑了笑,說道:「你真會開玩笑啊,我跟她還是陌生人。她嫁不嫁人關我什麼事呀?你不要亂說啊。」

  小王說道:「好吧,我就說說她。我們這次招聘,她以冠軍的身份進入公司,風頭已經蓋過了我。但是我一點都不嫉妒她,畢竟她確實強過我,比我更有實力。」

  成剛哈哈笑,說道:「你呀,又開始謙虛了。你們屬於兩種美,彼此各有優勢,誰也不能取代誰的。」

  小王嗔道:「別打岔,聽我說。我們進了公司之後,我又回到江叔的身邊幫忙。而她呢,本來是要當你父親的秘書,可是你父親沒同意。認為她的資歷還不夠,需要在下面鍛練一段時間才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以後就是董事長身邊紅人了。」

  成剛說道:「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好像她要給我父親當情人似的。」

  小王笑道:「那是你的心不正啊。我們可沒有這麼個意思。聽我說,不准插嘴。」成剛答應一聲,靜聽下文。

  小王接著說道:「她進了公司之後,做事認真,話不多,表現良好,大家都誇她。她對人也和氣,也真誠,沒什麼架子。江叔私下裡都說,這姑娘肯定會有番作為的。我也這麼覺得。她的能力很強,比如接手一件事,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它,使人挑不出什麼問題,這是很難得的。更為難得的是,她的心胸也開闊,從不斤斤計較。有一回,我們幾個人出去吃飯,說好了各付各的。到付錢時,她搶著付了。事後,大家算帳,有人少給她幾塊,她也不說什麼。還有啊,因為她是新人,因為幹得好,常受到公司長官的誇獎,有人就眼紅,心裡不舒服,就想了壞主意整她。有一次,天下雨了,她帶了把傘來上班。傘就放在門口。可是下班時候再一看,那傘卻不見了。一連三天,都是這樣。她丟了三把傘。我們這些人都看不過去,就說要幫她找出這缺德的人,非得教訓一下不可。而她滿不在乎,她說,她有個親感經營商店,傘有的是。一天換一把,對她來說也不成問題。那個人要是缺傘,就只管拿好了。你瞧瞧她的胸襟,她的性格,多好啊。我覺得自己都有點喜歡她了。」

  聽小王這麼一說,成剛對這姑娘的印象更好了一些。他忍不住插嘴道:「能說出這種話,並且能這麼去做的姑娘倒真不多見呢。如果換了是你的話,只怕也做不到啊。」

  小王說道:「要是換了我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揪出那個可恨的傢伙。不揪出來,我心裡有氣。憑什麼要受人的侮辱,憑什麼要被人當猴子耍啊。作為一個人,我儘管性格不夠強,也會盡力為維護自己的尊嚴而鬥爭的。」

  成剛聽她說得那麼正經,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