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一章 及時行樂

  當摩托車接近村子時,蘭花的心跳似乎快停止了,她實在不想看到那一幕。她心裡暗暗希望成剛今天不要跟蘭月做那事,或者自己到家裡他們已經做完,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親眼目睹那一幕時的感受。

  蘭雪則不然,離家越近,她的情緒越激昂。她心裡又恨又怒又興奮,巴不得天下大亂,自己好趁水摸魚。最好是二姐怒髮衝冠,衝進屋裡,給大姐兩個耳光,使大姐以後不敢造次。此後,成剛的女人除了蘭花之外,只有一個自己。也許他們夫妻離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時候,我連學都不上了,當少奶奶總比當個學生強。

  再說成剛與蘭月兩人,此時已經慾火焚身,難以忍受。成剛抱著她往炕上走去,蘭月搖頭道:「不,不,成剛,我想上東屋跟你做。」

  成剛一怔,問道:「這是為什麼?」

  蘭月微笑道:「那裡是你們夫妻休息的地方。我想,做起來一定更好受吧。」

  成剛望著她美麗燦爛的俏臉,似乎明白了她意思。他點點頭說:「好。蘭月老婆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說著,把她的嬌軀往上拋了拋,就往東屋奔去。

  進了屋,把蘭月輕輕往炕上一放,看著她,心裡一陣沉醉。那緋紅的臉蛋,顯示美女動情後的風韻,鼓鼓的胸脯微微顫著,每顫一下,都表現美女致命的誘惑,還有露在裙外的大腿,那麼白嫩、那麼修長、那麼圓潤,使人看不出什麼缺點。尤其是雙腿略略張開,可以見到裡邊黑色的小內褲緊緊貼在蘭月的秘處,把那裡的形狀都勾勒出來了。

  成剛吞了一口口水就想撲過去,蘭月一指窗戶,說道:「成剛,把窗簾拉上吧。」

  成剛思了一聲,轉過身,隨便那麼一拉,再回頭看蘭月,她已經翻了個身,讓自己對著她的背影。這背影同還讓人心裡癢絲絲的。

  她側著身子,雙膝前曲,使她的屁股非常突出、非常飽滿,儘管比風淑萍稍顯遜色,但已經很是難得。成剛由雙腿的裸露,想到了她屁股的裸露、以及全身的一絲不掛,還有她在床上的種種風情,那團慾火便不由自主地跳動得厲害,幾乎趕上咆哮的大海了。

  成剛湊過去,笑著說:「親愛的蘭月老婆,快點轉過身來,讓老公看看你有多迷人。」

  蘭月也不回頭,說道:「我不想幹了。咱們還是說說話好了,萬一有人回來可壞事了。」

  成剛將她慢慢翻過來,讓自己可以看到她又羞又興奮的俏臉。只見她的雙眸幽幽地望著自己,飽含的風情可以令一個男人做任何事,成剛如何受得了這種誘惑呢?

  他衝動地湊上去,一手按在胸脯上,一手從裙子下探入。蘭月直搖頭,哼道:「成剛啊,別再摸了。我身上哪一處你不熟,只怕早就摸夠了吧。」

  成剛一手揉著胸脯,覺得彈性好好啊,另一手感受過大腿的光滑與細膩之後,就在內褲上點擊著、旋轉著、抓動著,嘴上說:「怎麼會夠呢?我摸一輩子也沒有夠的時候。」

  說話間,他已經感覺手上濕了。原來蘭月已經流出工麗水。成剛大樂,收回手指,在嘴上舔了一口,又回手摸上去。

  蘭月輕輕扭動著,呻吟著說:「成剛啊,不要摸,不要摸,你摸得我要瘋掉了。你想做愛,就快點吧。時間拖長了可不好,隨時都可能有人回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可是一個老師啊,要是叫人抓住,我以後可怎麼上班,又怎麼教育孩子呢?」

  成剛將手指插入內褲,在她的豆豆上猛揉猛捏了幾下,使她麗水長流,嘴上說:「老師怎麼了,老師也是人吶,老師也需要男人愛,也需要被操啊!難道老師就得當天上的仙女嗎?仙女有什麼好,連個操她的男人都沒有,真是白活了。」

  說著話,將蘭月的小內褲颼地拉掉了。

  接著,他上了炕,扯來一個枕頭放在蘭月的腰下。再抬高她的下半身,分開雙腿,使她的羞處完全暴露。這個樣子多麼好看吶!粉紅的裙子包裹著蘭月的上身,像個淑女。而下面卻光溜溜的,露著白花花的大腿,捲曲的絨毛,粉嫩嫩的小穴,黏呼呼的麗水。神聖的老師此時也變成了浪女,需要男人的愛撫與「幸福」蘭月被他弄得嬌喘著、呻吟著、不安地扭動著。她看到成剛讓自己的屁股朝天,雙孔正對著男人的眼睛,那淫水流得一塌糊塗。蘭月大羞,雙手捂臉,說道:「我好丟人吶。你這個人真缺德,讓我當不成好姑娘了。」

  成剛跪著,把著大白屁股,仔細地觀察著盡顯淫蕩本色的美女下體,說道:「蘭月,你不止臉蛋長得好,奶子長得大,連這屄長得也漂亮啊!哪個男人見了不想操一操吶?我愛死你了,蘭月。我發誓,我要操你一輩子。要是有下輩子,我也要操死你。」

  說著頭一低,已經把嘴貼上去,盡情地親吻、品嚐、玩弄了。

  蘭月被他的甜言蜜語兼粗言穢言給說得心裡飄飄然,既興高采烈又激情如火。是啊,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這麼對她呢?只要心愛的男人對她好,讓她高興,即使被他給操死,也是無怨無悔。但蘭月可不想死,她的幸福才剛剛開始,她要盡可能地多享受人生,她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就在蘭月迷迷糊糊的時候,成剛已經脫光兩人的衣服,讓好戲正式上演了。只見他將蘭月放平,跪在玉腿間,手握大棒,笑看著面如桃花般的蘭月。蘭月美目瞇著,紅唇微開,輕輕喘息著,那飽滿的奶子也隨之顫動。那兩粒奶頭大大的、尖尖的,好誘人吶。

  成剛說道:「蘭月老婆,我要操你了,你就等著樂吧。」

  說著,他晃了晃已經粗長的玩意,對著濕淋淋的洞口頂去。當龜頭抵在穴口上,成剛還扭著屁股,使龜頭轉頭,磨蹭著蘭月的性器。

  蘭月哼著,也扭腰擺臀跟著龜頭動,想讓小穴快點套上。

  成剛逗她道:「蘭月呀,你求我操你吧。我想聽你說這話。」

  蘭月此時衝動得厲害,可也不想說這話,但見成剛那種渴望的眼神,心裡一軟,就用了極輕的聲音說:「親愛的老公,求你……跟我做吧。」

  聲音好甜好軟,帶著女性的嬌羞與矜持。

  成剛衝動得幾乎要跳起來。對於蘭月這樣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已經非常不容易。成剛連聲道:「好,好,蘭月老婆,我現在就操你,我非操得你下午上不了班。」

  說著,屁股一使勁,龜頭已經衝進去了。

  「啊,好大啊,好硬啊,我都要裝不下了。」

  蘭月真實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

  成剛再一使勁,全根而入。一根粗粗長長的傢伙被一個小巧玲瓏的美穴包得嚴嚴實實。那裡好暖、好緊、好濕啊!雙方的目光一對,都感覺甜蜜無比,比當了神仙還美。

  成剛趴在蘭月的身上,有節奏地插起來,那兩隻大奶子也跟著動起來,像兩團棉花一樣抖動著,令成剛大為眼饞。他伸出手,一手一個,努力玩著。時而抓、時而推、時而轉、時而捏,還不忘撥弄奶頭。奶頭真好啊,跟她的主人一樣興奮,已經硬如豆粒了。

  成剛大享艷福,眼望著蘭月的俏臉,看她雙眉有時皺、有時揚;看她的美目,有時睜、有時閉;看她的頭有時仰、有時轉;聽她的聲音有時大,有時小有時輕鬆、有時激情。手下的兩隻大奶子也令他心裡飄飄然,多大多圓啊,多麼柔軟又彈性十足啊。她已經夠漂亮了,再加上兩隻大奶子,更教愛她的男人發狂。

  而他的肉棒更是享受極了。每一下進去,都那麼紮實有力,每一下出來,都帶出一部分嫩肉來,一出一進,都有當神仙的快樂。成剛也大喘著氣,越插越快,把蘭月幹得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蘭月也同樣很享受,充分享受到了當女人的快樂。她扭著腰、晃著屁股,跟著成剛的節奏一齊動著。她是多麼喜歡這種滋味,要是天天晚上跟他在一起該有多好啊!

  屋裡人美得無法形容,感覺人生無價;而蘭花姐妹倆此時卻沒這樣的感受。

  她們的摩托車已經到了村口,轉眼間,又來到了自家胡同口。蘭花喊停車,蘭雪將車子停下,蘭花下了車。

  蘭雪轉頭問道:「二姐,你怎麼了?他們這時候一定在屋裡。」

  蘭花深吸一口氣,轉頭望著熟悉的胡同口,說道:「蘭雪,我不想去看了。」

  蘭雪唉了一聲,抽了抽鼻翼,嗔道:「二姐,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說好了的事,怎麼能反悔。難道你這就麼放任他們亂來嗎?你真能嚥得下這口氣嗎?那個女人也太欺侮人了。」

  說著,指指自己家的方向。

  蘭花看了看周圍,說道:「蘭雪,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我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這是咱家裡事。」

  蘭雪唉了兩聲,說道:「你真的不去抓奸了嗎?」

  蘭花皺眉,咬了咬嘴唇,說道:「就算抓到又能怎麼樣呢?難道真的要離婚嗎?要是這樣散了,我可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她輕撫著自己的腹部,眼睛不由得濕了。

  蘭雪跳下車,堅決地說:「好吧,二姐。你在這兒等著,我替你去好了。」

  說完,也不等蘭花出聲,她已經向家裡大步而去。她的眼睛都紅了。

  蘭雪氣沖沖地到了大門口,往裡一瞧,東屋拉上窗簾。她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好酸。她小心地推開大門,慢慢往裡贈,來到東窗下,蹲下身子,認真地找尋著可能看進屋裡的窗簾空隙,還真叫她給找到了。

  透過這個小縫,蘭雪看到了屋裡的畫面——光溜溜的兩個人,肉光悅目,只見成剛平躺在炕上,大姐正充當女騎士,在成剛身上扭動顛狂,那兩隻大奶子,急促地抖顫,像兩隻跳躍的大白兔,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成剛配合著有節奏地挺動,雙手時不時撫摸著蘭月的身子,尤其對兩隻大奶子頻頻騷擾,使蘭月在跳動之餘,還要扭腰晃頭,像是不勝挑逗似的,嘴裡、鼻子不時地發出性感的聲息。

  成剛舒服得骨頭都酥了,一邊享受著小穴的夾弄,一邊享受著來自雙手的快感,嘴上還問:「蘭月,感覺好不好?」

  粗喘著氣,聲音不太穩定。

  蘭月甩了甩頭髮,使勁夾了幾下後,俯身親了成剛一下臉,接著說:「好、好極了,像是整個人都飛起來了。你的玩意頂到我癢處,像頂到了我的靈魂深處,每一下都讓人發瘋發狂啊!」

  說著,朝成剛瞇了瞇眼,使得成剛的魂兒都飄了起來。

  成剛大為得意,說道:「既然舒服,那就用力干吧。我要干死你,幹得你一輩子只愛我一個。」

  把著她的腿用力地挺,使肉棒結結實實地干到深處。

  蘭月全身都在動著,紅唇張合著說道:「真好,我好像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她動作加快,奶子拋動得更快、更急、更為可觀,像兩團棉花顫顫,像兩顆皮球彈跳著。

  奶子在這種情況下才是最美的,才能發揮出最大的魅力。

  別看隔著一道牆,蘭雪都能聽見裡面的喘息聲、呻吟聲、浪叫聲,聽得蘭雪眼睛直冒火。在她的心裡,成剛只能是二姐跟自己的,不能再屬於別人,現在,大姐佔有了成剛,實在是太過分了。再加上她看到大姐身上那麼白,體形那麼美,特別是那一對大奶子,簡直像國寶一般,那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擁有的。同樣作為女人,蘭雪非常不服氣,憑什麼讓她擁有這麼好的玩意,而自己卻沒有呢?

  正當她亂想之際,屋裡兩人已經換了姿勢,改為蘭月趴在成剛身上,成剛抱著蘭月的屁股猛干。可見,蘭月用力過多,已經支持不住。因此,成剛幫她的忙。

  過不多久,成剛說道:「來,來個狗操的姿勢。」

  蘭月搖頭,說道:「不成,我不是狗。」

  成剛笑道:「你不是狗就不是狗吧,為了快活,當我是狗好了。」

  聽得蘭月噗哧一笑,笑得依舊那麼美麗、那麼聖潔。

  在成剛的堅持下,蘭月只好翻過身,跪下來,雙臂前支,翹起潔白、圓潤的屁股。那兩個迷人的小洞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成剛的眼前,濕淋淋的,一個褐色緊揪揪的,一個粉紅微微張開,口水長流。兩個小洞在黑色絨毛的映襯下,展示著女性最誘人的風采。

  成剛如何忍得住?伸嘴過去,一陣狂吻,吃了好多的愛液。那獨特的氣味,更使成剛熱血沸騰。那嘴跟舌頭貪婪極了、過分極了,害得蘭月啊啊直叫,屁股聳動不止,忍不住回眸哼道:「成剛,親愛的老公,快點干我吧,別再折磨我了。」

  那美目微瞇,簡直像要把人的魂勾走。

  成剛受不了,抬起頭,顧不上擦嘴上的水,任它發亮。他挺著肉棒,對準穴口,撲滋一聲,就插進一半,插得蘭月啊地一聲。

  再一使勁,已經幹到底。接下來,就是一陣狂插,插得蘭月嬌軀震動,哼叫不已,像是受了傷似的。再看那兩隻奶子,搖來蕩去,幻化出迷人的波浪,兩粒奶頭已硬得像豆粒。

  成剛隨心所欲地幹著,每一下都雄風激盪。偶爾慢下來,伸出手玩玩大奶子,如同玩著健身球。

  一時間,房間裡各種聲響混在一起,春意融融,令觀者難受。

  看著人家甜甜蜜蜜幹著好事,蘭雪跟吃了蟲子一樣不舒服。她又氣又恨,又有些衝動,她此刻最想幹的事便是立刻破門而入,將兩人抓個正著。然而,她又不能那麼做,她有什麼資格抓奸呢?自己只是成剛的秘密情人,並非老婆,抓奸這種事得讓二姐去才行。可氣的是,二姐這麼軟弱,一點都不夠勇敢,要是換了我呀……

  蘭雪沒有往下想,又怕被發現,就悄悄地離開,退出院子,返回胡同口。只見二姐正靠著摩托車出神,臉上是迷惑跟憂鬱的表情。

  蘭花勉強一笑,說道:「蘭雪,你都看到了嗎?」

  蘭雪見周圍沒人,說道:「可不是,正在裡面幹得來勁兒,在你那屋的炕上干呢,好像他倆才是真正的夫妻。二姐,我勸你還是快點去抓吧;再不抓的話,他們就幹完,也沒有證據了。」

  蘭花沉思片刻,用力地搖頭,目視遠方,說道:「蘭雪,男人的心要是變了,我可管不了。要抓你去抓吧,我不去。」

  蘭雪急得直跺腳,嚷嚷道:「二姐,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人家都騎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了,你怎麼能這麼平靜呢?這不是你平時的個性,你平時挺厲害的啊。」

  蘭花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緩緩說道:「蘭雪啊,你還小,你哪裡知道我心裡的顧慮啊?」

  蘭雪氣得臉發白,一把抓住蘭花的手,說道:「二姐,你是他的老婆,你去抓他們是理所當然。你作為他老婆,管管他的事,難道也有錯嗎?」

  蘭花想了想,說道:「蘭雪,走,你載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我跟你說說話。」

  蘭雪知道二姐是鐵了心不去抓奸,不禁長噓短歎。她答應了一聲,轉頭看看自己家大門,很不甘心。蘭花上了摩托車,又催促蘭雪兩聲,蘭雪才發動摩托車,往北去了。

  往北不遠,兩人來到路邊的林子裡下車說話。蘭雪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場面,想到蘭月的肉體之美,以及她在成剛身上的浪蕩樣子:心裡就酸溜溜的,恨不得拿把刀去殺了她。在她的意識裡,蘭月已成了她最大的敵人。

  蘭花望著一臉怒容跟悲容的蘭雪,說道:「我不去抓他們,你很不甘願是吧?」

  蘭雪回答道:「是啊!大姐那麼可惡,都欺你欺到家了,你還不採取措施。你這也太傻了吧?換了我是你,我至少會給她兩個耳光。」

  蘭花提醒道:「蘭雪,你說得輕鬆,那可不是別的女人,那可是咱們的大姐,跟咱們是一個媽生的,你下得了手嗎?」

  蘭雪不以為然,踢了踢身前的樹幹,哼道:「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她對你不仁,你也可以對她不義。大姐又怎麼?大姐也不能這麼欺侮妹妹吧?她這麼做,可曾把姐妹情當回事?她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她。」

  蘭花深吸幾口氣,穩定一下情緒,說道:「蘭雪,我說你是小孩子,什麼也不懂,你還不服氣呢。我問你,我要是現在闖進去,打大姐耳光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蘭雪想了一會兒,說道:「能有什麼後果?大不了大姐跟你翻臉,以後不說話了。可是,以後她就會老實點,不敢再放肆。」

  蘭花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成剛會怎麼樣呢?」

  蘭雪毫不猶豫地說道:「還能怎麼樣?也就是跟你道個歉,說點好話,以後不理大姐,跟你好好過日子。這樣,一場風波也就沒了。」

  蘭花苦笑了兩聲,說道:「蘭雪啊,你真是個孩子,一點也不像大人。你說得多簡單,跟兒戲一樣。以成剛的為人,他會向我道歉,說好話嗎?我要是抓了奸還打了大姐,他會那麼容易罷休嗎?」

  蘭雪說道:「那他能怎麼樣?你這當老婆的打野女人兩巴掌,難不成他還會跟你動手嗎?」

  蘭花回答道:「要是成剛真的很喜歡大姐,我打了大姐,他一定會跟我吵,弄不好的話,會跟我離婚。」

  蘭雪啊地一聲,失聲說:「什麼?他會跟你離婚?明明是他出軌,為什麼還要跟你離婚?這世界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啊:」

  蘭花苦笑著說:「我要是跟成剛離婚了,你猜會怎麼樣?」

  蘭雪說道:「這年頭離婚不是很正常嗎?我經常聽我們同學說離婚的事,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要是你們真離了,我猜啊,用不多久就會復合。」

  蘭花用手指點了點蘭雪的額頭,說道:「你真是一個小孩子,盡說傻話。要是他變了心,心中沒有了我,離婚後,他怎麼可能會再要我?他會再娶別人的。」

  蘭雪撅著小嘴說:「我就不信姐夫會那麼無情。他對你不是挺有心的嗎?怎麼看,也不像會不要你。」

  蘭花說道:「他對我是一直很好,沒有虧待過我。」

  蘭雪急道:「可是他背叛了你跟別的女人好,這怎麼能對得起你呢?這不是虧待是什麼啊?」

  蘭花沉吟著說:「蘭雪,我不能失去成剛。失去了他,我還有什麼?讓我重新回到農村種地,太陽曬、蚊子咬、風吹雨淋的那種日子我可過夠了。有了他,我就有了一切。」

  蘭雪睜大美目,說道:「就算離婚了,你可以再找男人吶。世上的好男人總不會只有他一個。」

  但她心裡卻說,要是離了,我可得想辦法嫁給他。別的男人我還看不上呢!

  蘭花嗔道:「你又傻了。你當找男人像買菜嗎?挑一挑就能挑到好的?找男人,要想找到好的可不容易。我費盡力氣才碰到成剛,這麼好的人我才不會放棄呢。」

  蘭雪追問道:「難道你就為了不回農村種地,為了過城市的好日子,就對他尋花問柳的醜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嗎?作為一個有自尊心的女人,你受得了嗎?你真的要牙掉了往肚裡咽,也不吐出來嗎?」

  說著,她不禁又抓住了蘭花的手。

  蘭花靠在一棵頎長而筆直的樹幹上,閉上美目,老半天都沒有聲音。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為了老公開心,自己只有選擇裝聾作啞,讓淚往肚裡流。

  這時,蘭雪一指樹林外,低聲道:「二姐,你看吶,大姐上班去了。」

  蘭花睜開眼睛,往前走幾步,來到林邊,果然見到蘭月從這裡經過。她換了一套休閒裝,美好的身材從背後看也是那麼誘人、那麼出類拔萃。尤其是她的步態那麼輕盈、那麼優美、又那麼穩重,再加上腋下還夾了本書,更使她有知識分子的味道。從後面看不到她的臉,但可以知道她的心情極好,因為她嘴裡哼著小曲呢。蘭雪聽出來了,那是「甜蜜蜜」很抒情,很溫馨的一首歌。

  蘭雪待蘭月走遠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不要臉、狐狸精,沒有好下暘。」

  蘭花搗住她的嘴,指責道:「蘭雪,你不要胡說八道。她不管有什麼錯,都是咱們的大姐。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也許並不都是她的錯,成剛是很有女人緣的。」

  這話說得蘭雪啞口無言。是啊,成剛要不是有一定的魅力,自己也不會失身給他。

  蘭花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道:「蘭雪,時間差不多了,你快點回山上吧,要是跟你姐夫正面碰上,可就不好了。」

  蘭雪真佩服蘭花的定力,問道:「我走了,那二姐你呢?」

  蘭花摸摸她的頭髮,說道:「我當然是回家了。記住,大姐跟成剛的秘密,你誰都不能說。要是說出去,後果可不得了,你懂了沒有?」

  蘭雪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二姐,那我走了。你回去了也別跟他吵架,我可不希望你們離婚。」

  現在的她心裡也很亂。

  蘭花笑了笑沒出聲。蘭雪騎上摩托車,向二姐手揮了揮手,騎走了。蘭花則靠在一棵樹上,忍不住流下了苦澀的淚水。淚水越來越多,而這些淚水代表了她全部的心事。

  成剛做完好事,吃過飯,跟蘭月分開後,就去買東西和找車拉柴火。車到了山上,與風淑萍、蘭雪一起努力,裝了滿滿一車回來。到家後,一邊卸柴火,一邊堆柴,等卸完時,院子裡已經堆起一座小山。

  忙完之後,風淑萍看到這個成果,非常滿意,招呼著成剛跟蘭雪回屋洗臉、休息。

  屋裡的蘭花已經把飯做好了。大家洗完,換過衣服,就等著蘭月回來,一起吃飯。蘭雪想起中午的事,氣不打一處來,就嚷嚷著說:「媽,我已經要餓暈了,等她回來,我非餓死了不可。我要先吃了。」

  說著,便拿筷子要挾菜。

  風淑萍用筷子一打她的手,教訓道:「蘭雪,你才幹多少活兒啊?今天是你姐夫主力,他都沒喊餓,你喊什麼呀?老實坐著,等你大姐回來。這個時候,她應該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她稍顯藜黑的臉上帶著慈祥和溫情。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她都沒上山幹活兒,憑什麼等她啊?她就是不回來,也有地方吃飯去。她長得那麼好看,可以吃飯的地方多得是。」

  蘭花瞪了她一眼,說道:「蘭雪,少說這些沒用的。」

  風淑萍望著蘭雪,鄭重地說:「你大姐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她可是很自愛的。」

  蘭雪大為不平,哼哼兩聲,大聲道:「什麼自愛啊,那都是假相。其實她啊……幹什麼呀?」

  她想說:其實她啊,是一個賤貨,跟婊子差不到哪兒去。哪知道,旁邊的蘭花在她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使她驀然驚醒,意識到有點口無遮攔。這要是說出去,結果無疑是扔出一枚手榴彈,會把這個家炸了的。

  她看母親正瞪著她,再看成剛也眼睛睜大了,瞪著自己。顯然,她的話引起了成剛的反感,看來他不允許別人說蘭月的壞話,即使說的人是她的姐妹也不行。

  蘭花連忙替她打圓場,說道:「蘭雪餓壞了,心情不好,胡說八道罷了。她一個小孩子說話當不得真的。」

  風淑萍警告蘭雪:「以後再說這種混帳話,瞧我不打你耳光。」

  成剛則微笑著說:「小孩子就跟小樹一樣,要經常剪剪枝葉,不然的話,會畸形發育的。」

  話雖平淡,但蘭雪能感受到這句話背後的不悅。她伸了伸舌頭,辯解道:「我只不過說點牢騷話罷了,你們還都當真了?哼,我發育很好,誰給我亂剪枝葉,我跟他玩命。」

  說罷,雙手一抓腮幫子的肉,朝成剛做個鬼臉。看到她那調皮的樣子,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來。

  笑聲未落,蘭月就如春風般地進來了。只見她臉蛋白裡透紅,一雙美目水汪汪、亮晶晶的,轉動之際,風情萬種,誘入主極,整個人像是充了電一般,全身都是力量。想必這就是愛情跟性愛的作用了。一個女人,就是一盆花,時間久了,不施雨露,就會黯淡。蘭月現在已經走出陰影,活得多美麗吶。

  她帶著含蓄的笑容坐在風淑萍身邊,朝對面成剛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姐妹,說道:「你們先吃好了,不用等我。你們都挺累的,咱們都是自家人,哪來那麼客氣啊。」

  蘭雪撅著嘴,瞪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她怕一不小心會闖禍。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說話,沉默是金吶。

  蘭花笑了笑,說道:「大姐,大家也都還不餓,就等等你。要是餓了,就不會客氣了。」

  說這話時,她心裡也不太高興。發現她跟老公的私情,換了哪個女人都不會好受。她真想當面質問一下大姐,為什麼要搶自己妹妹的男人?可這只是個人的想法,理智告訴她,一定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風淑萍臉上露出很幸福的笑容,說道:「好了,好了,蘭月回來了,咱們吃飯吧。」

  於是,大家都舉起筷子忙活起來。幹了那麼久的活兒,成剛等人還真是餓了。雖說桌上並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可也吃得津津有味。等到吃光了,還有點意猶末盡呢。

  吃過飯,蘭花收拾桌子、洗碗,蘭雪躺炕上養神,風淑萍等三人都坐在炕沿上閒談。風淑萍拉著蘭月的手,欣然望著她,說道:「蘭月啊,我的好孩子,你越來越好看了,比我年輕時候強得多了。」

  蘭月聽得臉上一熱,含羞說:「媽,你今天怎麼也誇起我來了?我知道,你年輕時,可是這一帶最漂亮的女人,我哪裡能跟你比啊?你年輕那時候就好比鳳凰,我充其量只是一隻家雞罷了。」

  蘭雪把美目一睜,哼道:「也許是一隻野雞吧。」

  由於她故意含糊聲音,大家也都沒聽清楚。要是聽清楚了,她的麻煩就來了。

  風淑萍無限惋惜地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我早成了老太太了,一眨眼就是十幾年。我的命不好,跟了你爸,他也不長壽,早早死了,把全家的擔子都壓在我身上。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真是怪他。」

  說著,眼睛有點濕了,想起了從前的一切。

  蘭月連忙勸道:「媽,誰不想長命百歲,我爸死得早,那也是命啊。他就那麼長的壽路,誰也沒辦法。你把我們都養大成人,也挺了不起了。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媽、最偉大的媽媽。我以你為驕傲,以你為自豪。」

  說著,便跟風淑萍摟在一起。

  風淑萍輕輕拍拍她的背,感慨道:「將來你們長大了,知道了以前的事時,只要別怪媽媽就行了。那樣,我可就阿彌陀佛了。」

  她的目光變得深沉,想必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往事沉甸甸的,像一塊石頭壓在她的心上。

  成剛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望著她風韻猶存的臉,心想:她是多好的一個女人吶?善良、隨和、厚道、勤勞、樸實,雖說曾經失身給村長,但那也是不得已。她不是為了自己享樂、為了感官刺激,她是忍辱負重、為了兒女、為了這個家。兒女們不但不該指責她,還應該理解她,佩服她。假如自己是她的孩子,自己就會原諒她。

  風淑萍輕輕推開蘭月,再次打量蘭月,再次誇道:「蘭月啊,你現在正是最美的時候,嗯,趕得上水做的了。要是出去找對象,保管那些小伙子會擠壞咱家的大門啊!」

  蘭月聽得心裡美滋滋的,說道:「媽,看你,又開女兒的玩笑了。我可是說過,暫時不找對象。等工作成了,再到省裡去找,一定能找到最好的。」

  說罷,向成剛掃了一眼。

  炕上的蘭雪又作聲了:「這世界的壞人太多了,到處是色狼。找男人可得多長几對眼睛,像大姐這樣的美女,要是落到狼嘴裡,可就太可惜了。」

  蘭月聽著刺耳,說道:「蘭雪,謝謝你的提醒,大姐我雖然不是諸葛亮,但也不是張飛。」

  風淑萍深情地說:「只要以後你能找到像成剛這麼出色的男人就行了。你看蘭花現在多幸福啊,村裡的哪個女人不羨慕她。」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一轉,充滿自信地說:「媽,我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就等著看吧。」

  炕上的蘭雪越聽越不是滋味,她真想說:「大姐,你就別做夢了。有道是』紅顏薄命「女人越漂亮,就越命薄。像你這麼好看的女人,不當寡婦,就得當婊子。看在姐妹的份上,你就多當幾回寡婦吧,總勝過當婊子。」

  但這話只在心裡亂轉,可不敢出口。這話要是出口,不用別人說啥,成剛就得將她從炕上拎起,然後像扔小雞一樣,把她扔到地上。

  蘭雪現在很恨蘭月,不止是因為成剛,也因為相貌。她心想:一母所生,憑什麼優點都叫你佔了?論臉蛋,你最好看;論身材,你也最好;論胸脯,你也最大;論修養,你也最好,你有了這些也該知足了,憑什麼你還要佔有成剛,經常讓他操?他操別人,我還能忍受,操你可不行,你太叫女人們妒忌了。我相信二姐也跟我一樣痛恨你,恨不得你突然一命嗚呼。

  這時候,風淑萍跟蘭月說起了表姐風雨荷。

  蘭月說道:「媽,表姐可真棒,不止有錢,現在還是警察。我都聽說了,她這次執行公務來到縣城,正在舅舅家呢。媽,我真想去看看她。」

  風淑萍微笑著,說道:「這孩子從小就厲害,跟你一樣了不得。也不知她能待多長時間,要是待久了,應該會來看看我這個姑姑吧。」

  蘭月說道:「只怕她太忙了,抽不出空來。唉,要是論本事、論相貌,我比她還差一大截呢。」

  蘭雪在炕了思了一聲,很正經地說:「表姐太出色了,是比大姐強多了。」

  風淑萍搖頭道:「蘭雪不要亂說。以我看,蘭月跟風雨荷一樣,都是挺難得的好姑娘,她並不比蘭月強。」

  成剛聽了舒服。他已經見過風雨荷了,在他看來,兩人猶如春蘭秋菊,各有特色;雙峰對峙,難分高下。如果非得挑一個花王,自己會挑蘭月。為什麼呢?因為自己愛她。

  晚上,拉好窗簾,鋪好被子,夫妻兩個說話。蘭花說道:「剛哥,你今天累了吧,那就休息吧。」

  她的目光掃過這炕上時,心裡很不痛快。回想到白天老公跟大姐做的那事,心裡就想要發火。她也是女人,再寬容也是有自尊心的。

  成剛見蘭花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就摟著她的肩膀,問道:「你怎麼了?蘭花。我看你不大有精神。」

  蘭花笑了笑,說道:「沒有哇,我很好,可能是懷孕了,才顯得沒有精神吧。」

  成剛仔細瞧了瞧懷中的蘭花,說道:「不對,你一定有心事?你騙不了我的。咱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我還看不出來嗎?」

  蘭花又將笑容加深一些,說道:「哪有的事?可能是想念城市了吧。」

  成剛說道:「這裡才是你的家,你還會想念城市?那裡跟籠子似的。」

  蘭花反駁道:「那裡就算是籠子,也是黃金編成的呀。我喜歡那裡。樓高、人多、車多,多熱鬧。哪像我們農村,一年到頭都冷冷清清,沒什麼好的。」

  成剛將蘭花摟得緊一些,說道:「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是啊。我很想回到咱們的家裡,只有咱們兩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家。」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的想法是離這裡遠一些就安全一些,離開這裡,不讓大姐跟著。

  成剛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你先回去吧。」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難道你不走嗎?你不走,我自己回去有什麼意思?離開你,我覺得生活都沒有什麼意思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花,這話我愛聽,不過現在我還不想走。」

  蘭花睜大美目,問道:「那你想什麼時候回去呢?總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啊。城市才是你根據地,才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成剛想了想,說道:「再過一陣子吧。等蘭月調入城裡,咱們就回去。」

  蘭花啊地一聲,說:「你還要等她調進省城再走?不要吧。」

  成剛對蘭花的反應有點奇怪,忙問道:「蘭花,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不是你姐姐嗎?咱們幫她也是應該的。」

  蘭花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對勁,馬上露出笑容,說道:「剛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對大姐的事過於熱心。大姐雖說是我的至親,可說到底,她還是別的女人。再說,她那麼優秀、那麼出色,萬一你喜歡上她,把我給甩了可怎麼辦呢?」

  她以開玩笑的口氣試探他。

  成剛爽朗地一笑,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你大姐既然那麼優秀,怎麼會看上我這個有老婆的男人呢?」

  蘭花追問道:「那你這回幫了她的大忙,她要怎麼報答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蘭花啊,你在瞎說什麼?這世上的男人又不足都死光了,比我強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蘭花仰頭直視著成剛,說道:「可是大姐要是真看上你了,你會怎麼辦?你會踢了我,再娶她,對吧?」

  成剛在她的頭上輕彈了一下,說道:「你亂說什麼呀?在我心裡,你是唯一的皇后,就算我的女人再多,也都是妃子,這回你明白了吧?」

  他哈哈笑了。

  聽到這話,蘭花心裡踏實不少。沉默了一會兒,蘭花又說:「說來說去,你還是有找妃子的念頭。剛哥,你說說,我哪點對不起你?讓你有這樣的念頭。」

  成剛摸著她的秀髮,說道:「你絕對是一個好妻子,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不好,有時會管不住自己的心,這大概是男人們的通病吧,總是看外面的花更香些。我這麼說你不會見怪吧?」

  蘭花回答道:「我不會見怪。我喜歡你坦白地跟我說話,我不喜歡你總是瞞著我什麼。咱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見。你瞞著我什麼,我心裡會難過。」

  成剛輕聲說:「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我瞞你什麼的話,那也是不得已呀,也是為了你好。」

  蘭花坐直身子,斬釘截鐵地說:「不,剛哥,我覺得你這麼想不是為了我好,你應該什麼都告訴我,我可是你的老婆。就算是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也應該告訴我的。我不是說過,我同意你在外面找情人,我就是知道男人們的通病,為了讓你開心、別悶著,我才會這麼想。」

  她說這話時,可是費了好大的勁,畢竟那說的是玩笑話,等知道老公真在外面有了情人時,感覺就不一樣了,就好像自己的房子被別人住了,自己的車被別人開了,自己的床被別人睡了一樣不好受。

  成剛望著她,感覺她的聲音都有幾分嗚咽,他再度將她摟緊,說道:「蘭花,瞧你,好像真發生了什麼事似的。我跟你說,我還沒有情人呢。有了情人,我會告訴你的,只是到時候你可得經受住呢。」

  蘭花鼓足勇氣說道:「我心眼再小,也能容下一個女人。」

  她說這話時,心裡卻想哭。因為這可是言不由衷的話,這要是真心話,她就不會為大姐的事那麼傷心了。

  成剛哈哈笑,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真是太高興了。你可是我的賢妻,世上的賢妻雖多,可也沒有幾個能賢惠到像你這樣,連老公找情人都允許了。太難得了,就這一點,我這輩子都得對你好。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有罪的。」

  蘭花突然伸手抓成剛的肉棒。成剛一愣,說道:「幹什麼呀?」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咱們已經多日沒親熱了,你一定悶極了,我來陪陪你,給你消消火吧。」

  成剛急忙推開蘭花的手,說道:「還是別傻了,你懷著寶寶呢,要是搞掉孩子可糟了。為了孩子,我就是憋壞了,我也認了。」

  蘭花說道:「可我心裡不安,我不能不盡當妻子的責任。」

  成剛說道:「你要陪我,以後的時間多得是。等危險期過了,咱們再做吧。我不會挑剔的。」

  蘭花又去抓他的肉棒子,一邊揉弄著、一邊說道:「剛哥,不行的話,你喜歡哪個女人,就跟她做吧,別苦了你自己。哪怕跟我大姐干都行,只要她願意,我不會說什麼的。」

  她一衝動,便說了實話。

  成剛大驚,臉色一變,忙問道:「蘭花,你告訴我,你都聽到什麼了?」

  心想,難道我跟蘭月的事已經被她發現了?要是暴露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好。現在不是發生家庭內訌的時候,要是亂起來,蘭月也許在衝動之下會跟我斷絕關係,那我可就慘了。

  蘭花總算還聰明,忙說道:「我沒聽到什麼呀,我只是覺得你跟大姐倒挺像一對。」

  成剛心裡稍安,說道:「你呀你,又胡說。你這話跟我亂說一通,還沒有什麼,要是讓別人聽見,可就壞了。我自己臭名遠揚還沒有什麼,你大姐蘭月可是一位未婚姑娘,這事傳出去,她以後怎麼找對象,怎麼嫁人呢?又怎麼當老師,教育學生呢?」

  蘭花心裡苦澀,嘴上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胡說了。」

  心裡卻說,老公呀,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如果坦白說跟大姐的事,只要你不甩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誰叫我深愛著你,又離不開你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看蘭雪這兩天也不太對勁,她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想到蘭雪對蘭月的不滿之言:心裡不禁起了疑心,難道這個小傢伙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了嗎?這很有可能,不然,她怎麼總對蘭月沒個好臉色跟好話呢?看來有空得問問她。

  蘭花說道:「沒聽說她有什麼毛病,可能是讀書太累了,心裡不痛快吧。她是個小孩子,要是說錯了什麼話,你也用不著跟她計較。童言無忌嘛!」

  成剛笑道:「我自然不會跟她計較,我又不是小孩子。」

  心裡卻想,這小傢伙年紀雖小,可心眼一點都不少。像上回將我家地址洩漏給別人的事,我還沒跟她算帳呢。我跟蘭月的事,她要是真發現了,並且說出去的話,我一定不能輕饒了她,非得給她點教訓不可。這孩子,要是不好好管管,真要無法無天了。

  蘭花穩定一下情緒,看了看時間,說道:「剛哥呀,咱們睡吧,已經不早了。」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來,讓我抱著你睡吧。」

  蘭花笑了笑,說道:「那讓我來幫你脫衣服吧。」

  成剛也笑道:「那我這當老公的就不客氣了。」

  說著便站到炕上去。蘭花帶著笑容,伸出纖纖玉手,從上到下幫成剛脫了下來。當她將成剛脫得只剩下內褲時,她並沒有停手,而是要將他扒光。

  成剛感到奇怪,說道:「你要我裸睡嗎?」

  蘭花將她的內褲拿走,眼望著他的肉棒子,心裡撲通撲通,說道:「剛哥,我很想讓你幹。我喜歡那種被你幹的感覺。」

  說著,已經伸手握住了肉棒,慢慢地套弄、撥弄著。

  成剛微笑道:「我不是說過嘛,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做工。」

  蘭花朝他嫵媚地一笑,說道:「女人有兩個嘴,下面不能幹,可以用上面的。」

  說著,蘭花張開紅唇,將肉棒子含了進去。

  成剛哦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肉棒進嘴的感覺真好,使成剛在心理上都湧起了滿足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