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的最豪華的客棧裡,一個上等的房間中,黑熊怪與小牛正在享受人生呢。二人隔著桌子,坐個對面。二人一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邊興致勃勃地交談著。
黑熊怪一仰脖子,將一碗酒喝個乾淨。小牛也不示弱,也依樣喝光。黑熊怪見他有點酒量,不禁哈哈大笑,誇道:「行呀,小牛,好酒量,照這麼發展,將來肯定能趕上我。」
小牛得意地一揚下巴,說道:「我準定超過你的。你不知道呀,我老爸每回出去應付朋友,一怕喝酒時,就把我帶上。他喝不了的酒,都由我代替。我的海量是整個杭州城裡出了名的。」
這話半真半假,說整個杭州城都知道小牛的酒量,那是誇張了些。若說在小牛老爸的生意圈子裡出名,那倒是真的。
黑熊怪直視著小牛一會兒,突然說道:「小牛呀,我看你腦子挺靈的,反應也快,我看你不如當我的徒弟吧。」
小牛聽了一笑,連連擺手道:「不好不好,那絕對不行。」
黑熊怪一愣,說道:「以我的本事,難道還不配當你的師父嗎?」
小牛解釋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一旦當了你的徒弟的話,咱們的輩分不是變了嗎?我不是讓你佔了便宜嗎?現在我只當你是朋友,做你的徒弟後,我在你跟前不是矮了一輩嗎?這種吃虧的事,我小牛是向來不幹的。」
黑熊怪暴躁地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不願意算了。好多人跪著排隊想當我的徒弟,我還不肯呢。」
小牛嘿嘿一笑,給二人滿上酒,二人又乾了一杯。一放下酒杯,小牛對著黑臉微紅的黑熊怪說道:「黑熊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一切了吧,你在我心裡還是個迷呢。你不說明白,我還當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呢。」
黑熊怪點頭道:「是得告訴你了。不然的話,在你的心裡,我只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呢。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小牛嗯一聲,說道:「那你就說個明白吧。」
黑熊怪啜一口酒,臉色變得沉重起來,說道:「這話還得從頭說起。」
接著又歎了一口氣,才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人,我是個熊精。」
聽得小牛啊了一聲,睜大了眼睛。黑熊怪也不多說別的,繼續說道:「我本是山中的一頭黑熊,修練了幾百年才變成個人形。再往下努力時,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我非常苦惱,我多想像人一樣生活呀。聽我的熊族長輩講過,人比我們要快活得多。
有一天,我的主人來了,他一眼就看出我跟別的熊不同。因為我天生一隻眼睛。我已經有了人的特點。他大發善心,將我帶回他的家。用他的法力幫我,讓我有了人的靈魂。從那時起,我才真正成為了一個人。當人的感覺真好呀。難怪那麼多的同類要當人呢。
因為我感謝那個幫我的人,我就叫他主人,甘心給他當奴才。我想一生服侍他,為他服務。為了讓他開心,我還將我的一個表妹嫁給了他。我那表妹早變成人了,是個大美女。主人待我也不錯,叫人給我在外邊找個姑娘,當了老婆。我非常感動。」
小牛在旁點評道:「你倒是一個有福氣的黑熊呀。」
小牛仔細打量著他,想看看他跟人類有什麼不同。看了半天,只覺得他的頭髮跟臉型,跟人類有點差距。但不細看真看不出來。
黑熊怪悲歎幾聲,說道:「你聽我往下說呀。有一次,我外出辦事,走了有幾個月吧,當我回來後,我就聽到一個傳言,說在我外出的日子裡,我的主人天天召我老婆陪睡。我不信這話,就問我老婆。我老婆哭了,說是真的。我當時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作為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這個。但我還是忍了,他是我的恩人吶。打這之後,我對主人的好印象就打了折扣。過了不久,我表妹死了,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主人給弄死的。我經過打聽才知道,我表妹在床上不順從他的意,他竟然找一群男人將我表妹給輪姦死了。我聽了之後,簡直都要瘋了。就在那一瞬間,我對他恨之入骨,當他是大仇人,大魔頭。我發誓,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死得很慘。
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都不可行。我雖然是他的大管家,但他這個人生性多疑,對誰都不那麼信任。因此,我不敢輕舉妄動。我一直在等機會,等著將他置於死地的機會。一等就是五年呀。機會終於來了。
有一次,他受好友的邀請,去南海遊玩,並沒有帶我去。但我悄悄地跟蹤他,並將他的行蹤告訴給他的敵人,也就是那些名門正派。那些人跟他是正邪不兩立,水火不相融。於是,在半路上,以少林和尚為首的正派人士,將他劫住,雙方惡戰一場,大魔頭的手下被全部殺光,大魔頭雖然沒死,也身負重傷。我萬萬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回來。於是,我決定親自動手。
經過這一場惡戰,他的手下的精華全部死掉,他可用的人才除了他的女兒就是我了。他的女兒恰好不在家,他只能用我。在他療傷的時候,我在他的飯裡下毒,將他變成一個不死不活的廢物,並且當著他的面,將他的那些妻妾一一姦淫,可想而知,我將他活活地氣死了。總算報了大仇。這下子我成了那裡的主人。可我沒得意幾天,他的女兒就回來了。別看她年紀不大,可她的本事相當厲害,我倆決戰之下,我竟然被她打成重傷。我沒辦法,只好逃了出來。在逃出時,順便將魔刀也偷走了。我知道西域待不下去了,那裡是她的地盤,只好跑到中原。哪知道,我走到哪裡,都有人跟我為難,都要搶我的魔刀。我猜想,一定是那個死丫頭放出了消息,讓所有正派人士一齊追殺我,要借他們的手殺掉我。」
聽了這裡,小牛忍不住問道:「那她為什麼不親自帶人來追殺你呢?」
黑熊怪解釋道:「因為她也受了傷。我是重傷,她的傷也不輕。」
小牛問道:「她長得漂亮不漂亮?」
黑熊怪嘿嘿笑著,指著小牛說道:「這麼小的年紀,就是個色鬼。你想上她呀,下輩子投胎吧。」
小牛強調道:「老傢伙,你少打茬,我只問你他漂亮不漂亮。」
黑熊怪一瞇眼睛,說道:「她綽號叫『西域仙姬』,你說她漂亮不漂亮。」
說著目光發直,像是看到那個人了。
小牛也想像了一會兒,說道:「你一定是貪戀人家的美色,因此決戰時走神了,所以才落個大敗。」
黑熊怪的臉漲紅如豬奸色,說道:「小子,不要胡說八道,她才多大呀。我會將她放在眼裡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咱們說正事,說到哪兒了。」
黑熊怪瞪他一眼,說道:「說到我上中原避難來了。我到中原以來,殺了不少人。幸好沒遇上硬手,不然的話,我早就完蛋了。後來我聽說杭州附近的六神泉適合療傷,因此我就往這邊來了。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兒,竟沒有找準位置。那幫可惡的傢伙又追得緊,沒辦法,只好找一口棺材,放一具屍體當掩護,自己躲起來,暗暗地療傷。不過這樣療傷很慢呀。想不到的是老天將你送來了,是你幫了我。」
說著一臉的感激之色。
小牛笑道:「這個好說。我有幾個問題還要問你呢。」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好的,有問必答。咱們再乾一碗。」
說著話,兩人又乾了一碗。小牛的臉也有點紅了,但眼睛依然很亮。
小牛說道:「你剛才說的主人是誰?」
黑熊怪回答道:「他叫『西域牛王』,是當今的四大魔王之一。」
小牛又問道:「你說他的女兒很厲害,你告訴我,他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黑熊怪輕蔑地笑起來,說道:「你小子難道對她還有什麼想法不成嗎?我勸你就別做夢了。就算是你學成我這樣的本事,只怕也難制住她呀。更何況她眼高過頂呢,她怎麼會看上你呢。」
小牛哼道:「老傢伙,你別多問了。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黑熊怪只得回答道:「她的名字叫牛麗華。」
小牛點頭道:「這個名字,倒不算難聽。」
頓了頓,小牛又問道:「現在你可以將魔刀的事告訴給我了。我想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都對它感興趣。那到底是一件什麼東西,能吸引那麼多人為它玩命。」
說到這最後,小牛的臉色都嚴肅了。想到那麼多人為刀倒下,為刀流血,他實在笑不起來。
黑熊怪瞇著眼睛瞅著小牛,說道:「魏小牛呀,你不會是對魔刀也有興趣吧?我跟你說呀,這東西不吉利,你還是不要碰它的好。」
小牛微笑道:「我只是想問問關於它的事,我並不想佔有它。那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想要。再說了,那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黑熊怪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這樣你才能活得長久些。好吧,我現在就將魔刀的事全部告訴你好了。」
小牛閉住嘴,認真聆聽著黑熊怪的講述。那表情比聽黑熊怪的慘史還正經呢。他平時嘻皮笑臉慣了,冷不丁這樣兒倒挺有趣的。
黑熊怪喝了一大口酒,開始給小牛介紹關於魔刀的歷史。黑熊怪說道:「這魔刀並非人間之物,而是一位在天宮的天將所有。是因為他給玉帝立下不小的功勞,玉帝一高興,便將心愛的寶刀賜給了他。那時這刀不叫魔刀,叫做神刀。後來這位天將犯了天條,被打下凡間,於是神刀跟著他也來到人間。他活了幾百歲,隱居西域。他沒有子女,只有一個僕人。那僕人並非人類,跟我一樣。他是一個牛精,有千年的修為,早變成了人形。天將臨死前,將神刀給了他,並讓他不要做壞事,那牛精也答應了。這牛精就是當今牛王的祖宗。
那牛精並非好人,天將活著時,他恭恭敬敬的,老老實實的,等天將一死,便無人可以約束他了。於是他開始幹起壞事。中原各路豪傑,志士,能人,合夥鬥他,都不是對手。他的神刀特別厲害,任何的法術在它跟前,都形同虛設,正派人士被殺無數,只好向他投降。這牛精便成了天下的霸主,猶如另一位皇帝。從這時起,神刀被稱為魔刀。
可好景不長,這牛粗貪戀酒色,身體受損,沒過幾年,就見了閻王了。隨後,中原正派全力進攻牛精的老窩。他的後人給打得大敗,再不敢造次了。」
小牛聽了不解,說道:「牛精死了,那後人手持魔刀,怕個什麼勁兒呀,可以用魔刀對付敵人呀。難道魔刀不管用了嗎?」
黑熊怪點著頭說道:「你問得好呀,問到關鍵地方了。你不知道這魔刀並非誰有誰就能使用它的。它有魔性,有靈性,有玄妙,要有緣人才能使用它的。如果是無緣人的話,連刀都無法拔出鞘來。」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個說法呀。」
黑熊怪嗯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不然的話,牛精的後代早就成大氣候了。」
小牛歎氣道:「原來那刀在他們的手裡是廢鐵呀,再沒有以往的威力了。難怪中原正派人士敢進攻呢。」
黑熊怪搖頭道:「中原那些人並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們只是冒險一戰。不想真鑽了空子了。」
小牛問道:「那當代的牛王沒有了魔刀幫忙,他又如何成為魔王之一的,他一定有些本事的。」
黑熊怪解釋道:「那還用問嗎?他當然是有兩下子的。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將我徹底地變成人呢。他的法力,本事相當了得。與他齊名的三大魔王也是各有各的能耐,四人同心,使中原人不敢亂來。如果那魔刀能發揮出威力的話,中原人又得服軟了。」
小牛問道:「中原正派人士當年進攻西域的時候,就沒有將魔刀搶走嗎?」
黑熊怪說道:「他們挖地三尺,到處尋找,也沒有找到魔刀的影子。那牛精的後人骨頭很硬的,打死也不說。因此,這刀一直歸牛家所有。」
小牛望著他,說道:「那你怎麼能找得到呢?」
黑熊怪回答道:「我本來也不知道的,但我的心愛的女人偶然間從牛王的嘴裡得到了藏刀處,因此我逃跑時,就將刀偷走了。」
小牛又說道:「那你心愛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黑熊怪猛喝一口酒,說道:「那可不好說呀。我逃走了之後,不知道牛王的丫頭會怎麼對付她。料想不會放過她的。我一想到這個問題,心裡就難受得很呀。」
說著眼睛都有點濕潤了。
小牛想不到這個鐵一樣的漢子,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竟然有如此的柔情,真是意外呀。他本想諷刺他幾句的,終於沒有出口。
小牛不願他傷心,就換了個話題,說道:「你說那魔刀只有有緣人才能使用它,發揮威力。難道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嗎?」
黑熊怪搖頭道:「不是呀。我在拿到刀的時候,就使用過各種辦法,想要拔出它,可惜呀,始終拔不出它。想來我也不是有緣人了。」
小牛聽了大感興趣,接著問道:「那什麼樣的人,算是有緣人呢,能用此魔刀。」
黑熊怪長歎一口氣,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小牛直視著黑熊怪,急切地問道:「你不知道,那總有人知道吧?」
黑熊怪回答道:「對於這個天大的秘密,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
小牛問道:「是哪兒兩個呢?」
黑熊怪一笑,說道:「那還用嗎?自然是牛王和他的女兒了。」
小牛點點頭道:「你說牛王已經完蛋了,這世上只有他女兒牛麗華知道了。有機會我一定問一下她。」
聽了這話,黑熊怪喝到嘴裡的酒差點吐了出來。他強忍著,將酒喝完後,笑個不止。他手指小牛說道:「你可笑死我了。你以為她是你老婆,或者是你妹妹呀。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牛聽了不服氣,說道:「黑熊怪,你笑個屁呀。有什麼好笑的。她牛麗華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
黑熊怪定了定神,很正經地說道:「這是牛家祖宗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她不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正刀不在她手裡,她知道也是白費。刀在你的手裡,你慢慢研究,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黑熊怪一臉失望地說:「那可不一定呀。我真沒有把握弄明白那事。再說了,關於魔刀的秘密還不只這一點,還有不少呢。世上人都想知道,到頭來只是徒勞。」
小牛表示道:「聽你這一說之後,我倒想見見這個牛麗華了,看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黑熊怪笑了笑,說道:「小子,你想見她不是貪戀她的美色吧。我可勸你呀,不要接近她。她可不是一個象綿羊一樣的姑娘。她很凶的。」
小牛哼道:「聽你這一說,我以後非見見她不可。我還要制服她呢。讓她乖乖地給我當小老婆。」
黑熊怪笑罵道:「臭小子,你就胡吹吧。你這話要是傳到她的耳朵裡,你的小命都不保。她這丫頭最恨輕薄的男人了。你以後說話小心著點。不然的話,只怕不能長壽呀。」
小牛嘴挺硬,說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才不怕呢。對了,你什麼時候把你的魔刀讓我看一看,摸一摸。」
黑熊怪瞪著他,說道:「你不是說不想佔有它嘛。怎麼你也跟那幫傢伙一樣呀。」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是沒想佔有它,也沒有什麼野心。但你說的魔刀那麼厲害,我還真想瞧瞧。」
黑熊怪很肯定地說:「凡是知道魔刀的人,有幾個不想親眼看看它呢。當年那個牛精用它縱橫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你可以想見,那刀有多麼可怕,有多麼鋒利。不過自從牛精之後,再也沒有人能讓魔刀大放光芒了。邪派人士最揚眉吐氣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
小牛笑道:「你這個老傢伙自然也是邪派的了。」
黑熊怪點頭道:「不錯呀,我來自牛王的宮中,難道是正派嗎?」
小牛問道:「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你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黑熊怪哼一聲,傲然地說道:「簡直是開玩笑。我黑熊怪是那種人嗎?我現在傷都好了,我會怕誰呀?」
小牛說道:「那你一定拿著魔刀找那幫人的晦氣了?」
黑熊怪回答道:「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麼事呢?」
黑熊怪一臉堅決地說道:「我要回西域。」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能打得過那丫頭嗎?」
黑熊怪臉一熱,說道:「打不過。」
小牛提醒道:「那你不是自投羅網嗎?你傻了嗎?」
說著站了起來,一臉的關心。對這個朋友,小牛還是有點感情的。
黑熊怪也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小牛呀,我到中原以來,只交上了你這一位好朋友。別人都想害我,都想搶魔刀,只有你跟他們不同。」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這話也別說得太早呀。也許我也想要你的魔刀呢。你要看住了。」
黑熊怪睜大眼睛望著他,說道:「如果你真喜歡的話,我送給你也行。反正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小牛一笑,連連擺手說:「黑熊怪,我只是開個玩笑吧。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非回西域不可。」
黑熊怪拉著小牛一起坐下來,慢慢地說道:「我要回去救我心愛的女人。她落到那丫頭的手裡,只怕凶多吉少。我不能看著不管。她到底是我的老婆。明知是死,我也要去拼一下的。」
小牛見他如此重情,大為敬佩和感動,幾乎要表示跟他同去。但想到自己沒什麼本事,幫忙幫不上,只怕會添亂子。因此,這話也就吞回肚子裡了。
黑熊怪一臉溫和地望著小牛,眼中充滿了欣賞。他突然問道:「小牛呀,你是不是很喜歡美女呀?」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黑熊怪,這還用問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難道你就不喜歡嗎?」
黑熊怪嚴肅地回答道:「這世上的女人,我只喜歡我老婆。別的女人與我無關。」
小牛微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呀。」
黑熊怪望著臉色紅暈的小牛,說道:「咱們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先鋪好被子躺下。我出去轉一轉。」
小牛問道:「你去幹嘛?」
黑熊怪眼睛一瞇,神秘地一笑,說道:「我去去就來。你可不要睡得太死呀,不然的話,好戲就演不成了。」
說著大步出屋。
小牛聽了一頭霧水,想了半天不明白。將桌子收拾一下子,鋪好被子,便鑽了進去。累了一天,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小牛睡得正香呢,被人給喊醒了。睜眼一看,卻是黑熊怪站在床前。他的肋下還夾著一個人。從那披散開的秀髮上可以知道,那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呢。
小牛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黑熊怪,你這是在幹嘛?你是不是想快活一下,讓我把床讓給你。」
黑熊怪嘿嘿一笑,說道:「不是我要快活,是你要快活。」
說著將那女子塞進小牛的被窩。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黑熊怪,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女人,別是個醜八怪吧。」
黑熊怪搓了搓手,說道:「是醜是美,你不會自己看嗎?」
小牛望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由於那秀髮遮住了一部分臉蛋,小牛看不太真切,憑直覺,也知道那女子一定不醜的。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小牛兄弟,你抓緊時間快活吧。這可是一個黃花姑娘呀。你可別放過。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還有呀,你的動作要快一點,天亮之前,我還得把她送回去呢。」
小牛望著那女子,說道:「黑熊怪,她怎麼了?沒氣了嗎?」
黑熊怪呸了一聲,說道:「我能讓你奸屍嗎?當哥哥的可不能坑你。她只是被我弄昏了。啥事沒有。你別婆婆媽媽的了,白浪費時間。」
小牛擔心地說道:「我這樣子玩她,不是強姦嗎?那沒什麼意思呀。」
黑熊怪不高興了,哼道:「對於女人嘛,不要太心軟。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的話,你不上她,以後就被別人上了。兄弟,你看著辦吧。我走了。」
小牛問道:「你上哪裡睡去?」
黑熊怪擠了擠眼睛,說道:「俺黑熊自有去處,你快忙活你的吧。」
說著大步而去。他一走,小牛的心跳都加快了。
小牛下了床,將房門插好,走到蠟燭前,就想吹滅它。但又一想,如果吹滅了它,我就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子了,還是讓它亮著吧。
小牛來到床前,深吸了幾口氣,才爬上床來。他將那女子擺好,將被子拉開,從頭到腳一看,只見她身穿紅裙,體形優美,看著非常舒服。吸幾口氣,她身上的香氣淡淡的,又是悠長的,令人身子都輕飄飄的。
當小牛的目光移到她的隆起的胸脯上時,心跳都要停止了。她的胸脯不算大,但絕對是誘人的。使人見外邊,就有脫她衣服的渴望。
再往上看,小牛看到了秀髮垂下的臉蛋。由於看不準,小牛便用顫抖著的手將她的頭髮分到一邊。這樣她的模樣就全看清了。
只見她一張白淨的瓜子臉,眉毛彎彎,粉面桃腮,閉著雙目,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像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小牛一看到她的臉,心裡一顫,原來這人他認識。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遇到的嶗山二美之一的江月琳。她的青春,她的活潑,給自己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小牛不止一次的胡思亂想,要娶她當老婆。
這下機會來了,自己能放過她嗎?趁人之危,實在太不像君子了。但黑熊怪說得對吧,女人這東西,你不上她,就會有別人上的。因此,我就當一把小人吧。反正也不是我將你捉來的。這麼想著,小牛決定當一把壞人了。
他費了好大勁兒才能江月琳的外衣扒掉,露出裡邊紅色的肚兜跟小短褲。那肚兜被裡邊的尤物撐得鼓鼓的,令人想犯罪。肚兜上還繡著一個胖孩子騎著魚飛翔,令小牛想笑。再往下看,小短褲露出兩截白腿,那腿白如雪,晶瑩如玉,令小牛直吞口水。
如此的美女,怎麼能放過呢?小牛的目光終於來到美女最神秘之處,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都停止了。那裡就是她的玩意了,被褲子遮著,使人更想知道裡邊的真景。她的那玩意不知道比那個七姨太的如何。
小牛調整一下情緒,並沒有急於扒衣服。他望著美女的洋溢著青春光輝的紅唇大感興趣。他回想起跟七姨太親嘴的情景。因此,他伸過嘴去,在美女的嘴上親了一下。有點涼,但很軟,很滑。如果她醒來就好了,跟自己使勁親熱一陣兒。又一想,那怎麼可能呢?她要醒了,首先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拚命。
小牛又伸出兩手,緩緩地按在美女的胸脯上。感覺真好呀,軟綿綿的,又彈性十足,像按在兩個皮球上。小牛大樂,又抓又揉,又握又捏的。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摸過的最好的東西。
這麼一摸,使小牛真的激動起來了。他立刻給她脫起衣服來。由於雙手有點抖,好一會兒才將肚兜拿下來。肚兜一去,眼前一亮,兩隻大小適中的奶子便跟小牛照面了。是挺挺的,尖尖的,白晃晃的兩團,頂端的奶頭艷如櫻桃,使人有吸吮的慾望。
小牛看得直髮傻,嘴裡喃喃地說道:「多好的玩意呀,誰見了不想吃兩口呀。」
說著話,小牛兩手摸上去,大過手癮。直接觸摸,跟隔衣玩弄完全不同。小牛覺得那東西滑不溜手,油光細膩,實在是迷死人了。
小牛不滿足於只是撫摸,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將嘴湊上去,叼住一粒奶頭大吸特吸起來,比飢餓的嬰兒還要貪婪呢。小牛頭一回跟女人這麼接觸,他的衝動,他的熱情是可想而知的。剛開始有的一點不安跟拘束,也在這青春與暖香的肉體上全都煙銷去散了。
此時他的眼睛都紅了,充滿了慾望。此時的他再不是有著清醒頭腦的小牛了,而是帶著幾分獸性的傢伙。現在他最想幹的事就是象梅老闆趴在七姨太身上幹的事。他也想嘗嘗干女人的滋味了。
在慾望的驅使下,小牛很快將江月琳脫個精光。一絲不掛的美女,魅力達到頂點。而小牛的慾望也達到頂點了。他來不及多看,便將美女的雙腿分開,他太想知道她的下邊的樣子了。
美女的大腿根處,絨毛並不多,但分佈得很合理。小丘微微突出,綻開一條細縫,少量的淫水溢出,離那暗淡的菊花不遠了。
小牛狂喜,心道,這就是她的那玩意嗎?跟七姨太可不一樣。至少沒有人家的東西大呀。一看到那玩意,小牛的棒子在褲襠直跳,像是要『吃肉』了。
小牛急不可待地伸手撫摸著美女的大腿,手感之好,那不必說了。很快,到達了關鍵地方。小牛摳著那裡,軟軟的,熱熱的,水還多起來。從那裡還隱隱飄來女子的氣味兒,一點都不難聞。似乎是溫暖中帶著一點腥味兒跟香氣。
聞到這裡,小牛想嘗嘗她的味兒了。於是,小牛將美女的大腿分得更開,將她的玉腿彎起並抬高,然後大嘴湊近,美美地親了起來。這招也是那晚學來的。
這一親就不想抬頭了。儘管是頭一回沒有什麼經驗吧,也親得心情舒暢,大快人心。他真想一直親下去,再不抬頭。
在親的同時,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從美女的細縫裡流水越發多了,都流到了菊花上。小牛品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於是,他乾脆對著那細縫猛吸起來,吸得那美女鼻子都有了哼聲,顯然在昏迷中也感爽快。
她那麼一哼,嚇了小牛一跳,以為她要醒來了似的。小牛抬起頭來,見她安睡如故,這才放下心來。他不敢浪費時間了,便掏出自己的棒子來。從沒有戰鬥過的棒子早硬得跟鐵棒相似了。雖然他年紀不大,但他的棒子在年紀相仿的夥伴中是最大的。小牛每次跟人家比大小時,都非常驕傲的。
他覺得他老爸沒給過自己什麼優點,只有這東西算是老爸給自己的最好的禮物了。他見過他老爸的玩意,憑想像也知道,老爸在自己這個年紀時,絕沒有自己的玩意大的。
小牛的龜頭都漲得快趕上雞蛋大了。肉棒上青筋突起,如群龍盤柱。並且昂首向天,像要發射炮彈的樣子。
小牛對著那香噴噴的肉體直笑,說道:「江姑娘呀,你不要怪我呀。我一見你們師姐妹,我就喜歡上你們了。我想娶你們當老婆。今晚是你的,改天我一定要玩玩你師姐。你師姐的樣子更叫人著迷呀。」
說完這話,小牛的良心稍安,這才趴在美女的身上。
他感覺真爽呀,比趴在棉花上還好。一趴上來,他的棒子就不安分了。在美女的下邊亂捅著,捅了半天都沒對口。小牛不得不跪下來,單手執棒,小心地向洞口進軍。他並不是傻瓜,他知道男人的傢伙該進到哪裡。
這是他的第一次,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有個上佳的表現,絕不會墮了一個男子漢的威風。
小牛將自己的肉棒對準,慢慢地往裡挺去。很快遇上了難題,洞口太小了,擠了幾下都不成功。急得小牛的汗都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呢?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別是自己弄錯了小洞的位置。
小牛重新觀察一下,確定自己的目標沒錯。既然這樣,只好想個好辦法,使自己漂亮而成功地結束第一次吧。
努力幾次都不成功,情急之下,小牛只好將其玉腿放肩上,以手扒穴,再挺肉棒。還好有了淫水的滋潤,總算進去一個頭去。小牛鬆了一口氣,龜頭被一個肉套子扣上了。小牛弄不懂,為什麼那天梅閻王干七姨太時怎麼那麼容易呢。
他哪裡知道干處女跟干婦女不一樣的。如果他以後知道的話,相信他一定會笑自己傻冒的。
既然進去一個頭,下邊的工作就好辦了。小牛往裡一挺,覺得遇到障礙了。他一急之下,猛地一使勁兒,便一插到底。只聽江美女哼了一聲,眉頭皺著,很痛苦的樣子,似乎又要醒來。
小牛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棒子被一個肉窩窩套住,別提多美了。那裡又暖,又緊,水分又充足,弄得他魂都要飛走了。第一次干女人,就得到這麼好的美感。看來,俺小牛以後有機會的話,真得多玩幾個嘗嘗味兒。
初嘗滋味兒的小牛,正打算使勁兒插時,發現從性器的結合處出現了血跡。小牛不明白怎麼回事,沒有人告訴過他處女要流血的。他還以為把人家的玩意給插破了呢。
他連忙拔出傢伙,仔細看她那裡。那裡已經被擠出一個小洞來。他見美女沒有什麼反應,自己又很留戀那美妙的滋味兒,便不再多想,再度將棒子插入。這次插入,比剛才要容易多了。
小牛深吸一口氣,感覺著玩女人的快活。接下來他本能地動了起來,一出一進,越來越快。越玩越有經驗,直幹得那美女的身體直顫抖。見兩隻奶子一晃一晃的,非常好看,小牛看著過癮,便伸手把玩起來。一邊過著手癮,一邊過著操癮。小牛都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了。總之是很爽。
小牛氣喘吁吁地干了百十來下吧,便忍不住射了。像他這樣的處男,根本一點經驗都沒有。難怪會這麼快完蛋呢。
射完之後的小牛,還捨不得起來呢。他長這麼大,還沒有過這麼好的生理感覺。怪不得那麼多的男人都愛玩女人呢。原來玩女人會這麼好受。
射精之後的小牛,棒子並沒有全軟,至少可以插在美女的穴裡。像泡澡一樣,小牛的傢伙泡在美女的洞裡。他根本不想拔出來。
他趴在她的身上,再度觀察著江月琳的外表。只見她雖然昏迷著,但她的臉蛋艷如桃花,跟剛才的恬靜不同。那樣子挺嫵媚的,挺撩人的。不用說,是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她的變化。再看兩隻奶子,也比剛才大了。全身的雪白的皮膚似乎也有了紅暈了,盡顯女人的風情。
小牛這麼一看,就忍不住再伸手摸了。這麼一折騰,他又興奮起來。那棒子也忽地又硬起來,將小洞塞得滿滿的。
小牛親著美女的嘴唇,兩手握著她的奶子,說道:「江姐姐呀,你的身子真好。我一見你光著,就想幹那事。你也不吃虧呀,我這可是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吧?」
說著話,挺著下身,一下一下的又幹起來。越干越想幹,越干越愛干。這一次小牛有了點經驗了,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使自己不那麼快完蛋。
江月琳在夢中也知道有人在挑逗自己。她雖然不能醒來,可她的肉體是敏感的。這一回小牛幹得又快又狠,幹得月琳不知不覺間也洩出洪水來。她在睡夢中也感覺無比爽快。鼻子裡的哼聲也大了些,這哼聲聽得小牛很美。好像這哼聲由於自己的功夫好才發出來的,令他很有成就感。
原本他還怕她醒來呢。這時他反而希望她醒來。他心想,如果他醒來的話,二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幹事,那一定更為過癮吧。一邊想著,一邊幹著,小牛在美女的身上大展雄風。從這時開始,小牛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當小牛再度將精華射入美女的小洞後,他舒服地趴在了她的身後,一動不動了。他合上眼睛,感覺著那美妙滋味的餘韻。小牛自己覺得比當了神仙還過癮呢。
他休息了一會兒,才從她的身上下來,憐愛地親吻著她的臉蛋跟嘴唇。然後小牛說道:「我的小美人呀,以後有機會咱們再樂樂。我一定要娶你當老婆,讓你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我。我會在每個晚上都讓你舒服的。」
可惜呀,那美女還在夢中快活呢。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說著什麼。
小牛望著她,特別的開心,不止是有了第一次快活。他還覺得自己是一個男子漢了。自己也成功地女人身上戰鬥過了。雖然這一次不那麼光明磊落。想著想著,小牛摟著美女睡著了。
不知多了久,正睡得香呢,黑熊怪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將小牛給驚醒了。「小牛,小牛,你好了沒有?我該送她走了。」
小牛回答道:「我現在就給她穿衣服。」
費了半天的牛勁兒,才勉強給她穿好衣服。畢竟小牛不長於此道。
小牛開了門,黑熊怪進門來,見到床上的血跡,哈哈一笑,粗聲粗氣地說道:「兄弟,這回可便宜你了。不過快活歸快活,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你千萬別把這事捅出去,不然的話,這丫頭還有她的同門們都得找你玩命。你一定活不長的。」
小牛連聲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快送她回去吧。不然的話,一會兒她就醒了。」
黑熊怪瞅瞅臉紅如霞的美女,嘿嘿一笑,說道:「她中了我的迷術,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來的。你就放心吧。好了,你快睡吧,我送她走了。」
說著挾起美女,轉眼不見了。
屋裡只有小牛一個人了。他望著那床上的鮮紅的桃花,不禁長噓短歎起來。他心說,剛才只顧著快活了,也忘了後果。黑熊怪不是說嘛,讓自己的嘴老實點,別一高興就洩密了。這姑娘失身於我,等她醒來後知道自己不貞了,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不知道她會不會痛苦得自殺?如果她因此而死的話,自己的罪可大了。
這麼一想,小牛的全身直發涼,再躺下睡覺就睡不著了。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天色慢慢地亮起來。
小牛起了床,在屋裡又等了好久,黑熊怪才大步從外邊回來了。小牛忙問道:「黑熊怪呀,你怎麼才回來呢?人送回去了?」
黑熊怪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憑我的本事,送一個人會那麼困難嗎?」
小牛的目光盯著他,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你不會見色起意,也將她玩一回吧。」
黑熊怪大怒,罵道:「小兔崽子,你將老子當什麼人了?她是你的女人了,我怎麼會再碰她呢?再說了,我除了自己老婆外,是不想碰別的女人的。你少在這裡埋汰我了。我要想玩她的話,就不會給你送來了。我自己留著用多好呀。」
小牛放心了,便笑道:「我是跟你說笑話的。我就知道黑熊怪用情專一,絕不會背叛老婆的。」
黑熊怪哼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給我找來一個姑娘?難道只是為了報答我嗎?」
黑熊怪感慨道:「不只是為了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呀。而是因為我就要走了,不能教你本事了。我心裡實在有愧呀。」
小牛一愣,接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說過的話不算數,因此才找來一個姑娘給我,以為是扯平了,對嗎?」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就算是吧。我因為急著走,也沒有時間教你了,不是我不想教你。我那個女人現在實在是太需要我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呀。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能理解的。」
說到這兒,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小牛搖頭道:「算了,算了,你先前說的話我都當是狗放屁好了。咱們就此誰也不欠誰的。好了,我也該走了。你有事要辦,我還有事要辦呢。」
黑熊怪也站起來,問道:「你到哪裡去?小牛。」
小牛回答道:「這還用嗎?我自然是回家了。我家在杭州,我不回家往哪裡去呢。」
黑熊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小牛呀,你等我說完再走不遲呀。」
小牛看了看他,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儘管說吧。我聽著呢。」
說著看看房門,像要隨時都走的樣子。其實他心裡也沒有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父親跟自己鬧翻了,自己還怎麼回家呀?至少現在是不能回去的。現在回去不是找罵嗎?
天下雖大,何處是我家?小牛有了這樣的感慨。
黑熊怪拉著他坐下,說道:「我剛才回來晚了,是因為除了送那姑娘回去之外,還辦了別的事。」
小牛問道:「你還辦了什麼事?你又是從何處將這姑娘抓來的?」
小牛心說,有這姑娘在,只怕那位更美的姑娘也離得不遠吧。
黑熊怪回答道:「我是從城東的一家店棧將她抓來的。當時她正一人坐在屋裡,一臉的不開心。」
小牛問道:「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來歷?」
黑熊怪回答道:「我當然知道她的來歷了。她是嶗山的弟子,是沖虛牛鼻子的五名弟子之一。如果不是她在屋裡走神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能將她一舉制住呢。要知道沖虛那牛鼻子很有兩下子,他的徒弟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小牛知道了更多的消息,心裡很舒服,又問道:「那她有沒有同伴呢?」
黑熊怪回答道:「自然有了。這回為了抓我,嶗山派出了四名弟子,兩男兩女。他們都住在那家客棧裡。我是看著她一個人在屋,我才抓得她。而她那個師姐跟沖虛的兒子在另一屋說話呢。」
聽了這個消息,小牛是又興奮又擔心。他擔心的是那位仙子姐姐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