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入夜,但文侖還沒回來,紫薇不住望著腕表,越等越是焦急,不時把目光望向大門,但每次都教她大失所望。
軍皓在旁看見,說道:「紫薇你心急什麼,相信文侖很快就回來了。」
紫薇道:「我想給他一通電話,你說好麼?」
軍皓道:「我看還是不好,他既然和人客在一起,必定有重要事情,況且你爸爸也在場,現在給他電話,恐怕會不方便。」
便在這時,志賢和茵茵走了過來,只見茵茵一面用毛巾沬著頭髮,一面問道:「文侖還沒回來嗎?」
紫薇搖了搖頭,卻沒有出聲。
志賢道:「這個美國客相當麻煩,今次文侖和他商討美國東丸的經營權,肯定困難重重,此人一定會諸多刁難。」
茵茵道:「不管怎樣,待文侖回來才可以切蛋糕。」
志賢點頭笑道:「這個當然,除非你想挨文侖一頓臭罵。」
忽然,紫薇的手電響起,她連忙從手包掏出電話,一看來電顯示,卻是她父親李展濠,便向志賢道:「是爸爸的電話!」
紫薇接聽一會,跳身起來,登時一臉刷白,顫聲道:「爸!文侖他……他現在怎樣?」
志賢聽見大感奇怪,連忙問:「紫薇,究竟發生什麼事?」
紫薇淚眼矇矓,抬起頭來:「文侖……發生了交通意外,受了重傷……」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志賢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電話,連忙問父親:「我是志賢,文侖怎樣……?」
志賢和父親談了一會,放下電話:「茵茵,快去換衣服,我們立即趕去醫院。」回頭向軍皓道:「麻煩你照顧紫薇。」
軍皓也大感意外,忙點頭答應:「我會的。」
保羅聽見文侖受傷,也心急起來,立即道:「紫薇,我先去準備車子。」
紫薇心頭焦急煩亂,一聽保羅這樣說,霍然站起,一聲不吭的徑往大門衝去。保羅和軍皓對望一眼,不知她想做什麼,趕忙跟隨其後。
只見紫薇坐上自己的跑車,馬上發動引擎,跑車便轉出大門。
軍皓看見大吃一驚,忙攔住車頭,叫道:「你去哪裡?」
紫薇探頭出車窗,喝道:「你給我走開,不要擋住我,我要趕去醫院……」
軍皓道:「你知道哪間醫院嗎?」
紫薇立時呆住,她剛才乍聞噩耗,心焦如焚,腦袋驀然空白一片,竟忘記問文侖在哪間醫院。
不用多久,志賢和茵茵匆匆趕到,志賢跑向紫薇的跑車:「紫薇,你這個樣子怎能自己駕車,快到我車子去。」一手打開車門,把紫薇拉了出來。
紫薇也不和他爭辯,忙走上志賢的平治房車,接著軍皓、茵茵亦已上車。志賢和保羅說了兩句,連忙跳上駕駛座,立即發動引擎。
車子駛離別墅,保羅的跑車卻緊跟在後,風馳電掣,朝市區方向疾馳而去。
在車廂內,志賢向眾人說出知道的情形。原來文侖回別墅途中,在公路和一輛汽車相撞,當救傷人員趕到時,文侖已是昏厥不醒,後來警方在文侖的皮包裡取得名片,終於聯絡上李氏集團,但其它細節過程,連李展濠也不知道。
紫薇自上車後,一直握住茵茵的玉手,焦炙之情,盡顯顏色,而茵茵卻在旁不住安慰,但仍無法消釋她心中的恐慮!
而軍皓心裡卻另有所想,他看見紫薇適才離魂失魄,心焦如火的模樣,方讓他看清楚一件事。軍皓捫心自問,倘若今次受傷的是自己,紫薇必定不會像現在一樣,擔心得坐臥不寧。光看這一點,足以證明文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自己簡直無法和他相比。但軍皓回心細想,文侖畢竟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車子來到醫院時,志賢道:「你們先進去,我泊好車子就來。」
三人走下車廂,紫薇已急不及待衝進急症室,一問之下,知道文侖已送到樓上的加護病房。當三人急奔趕到,馬上看見李展濠、駝貴芳和文侖的父母,全都集中在病房外,而李展濠帶來的三個隨身保鏢,卻站在走廊的兩端。
紫薇一看見母親,便撲到她身上,急問道:「媽!文侖呢?他現在怎樣?」
駝貴芳搖頭道:「醫生在醫治中,情況現在還不知道,但聽剛才醫生說,文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一直昏睡不醒,所以必須送來加護病房。」
紫薇看見文侖雙親急得搓手握拳,尤其文侖的母親,雙目淚光盈然,顯然哭過不久。而李展濠卻皺眉蹙額,一聲不響的站著,軍皓走上前去,向總裁打了個招呼,隨聽李展濠道:「志賢呢,怎不見他?」
軍皓道:「李總正在泊車,馬上便會到。」話剛說完,便看見志賢匆匆走來。
「爸!現在情形怎樣?」志賢急忙問。
李展濠搖了搖頭,表示還不知道。這時,加護病房的房門打開,兩名醫生和一名護士走了出來。紫薇第一個衝上前去:「醫生,我丈夫怎麼樣,他沒有事吧,是嗎……他醒來了沒有?」
那名醫生深知病人家屬的心情,縱是給紫薇一輪搶問,也是禮貌地回答:「沈太太,你暫時可以放心,沈先生並無生命危險,只是剛才撞擊過重,頭部和座枕相碰,所以昏了過去,幸好還沒有傷及頸骨,只是腦部神經受了點影響,但沉先生必須留院繼續觀察。」
紫薇追問道:「我丈夫甦醒了,是嗎?」
醫生點了點頭:「已經醒過來了,但現在還有醫生為他檢查,暫時不能探望。」紫薇聽見,不禁放心了些許。
李展濠道:「醫生,我想把他換到私家醫院,可以嗎?」
「現在還不行,他必須在此觀察,待沈先生好轉過來,並證實再無大礙,才可以轉換醫院。」
李展濠點頭,表示明白,又道:「醫生,我想讓他入住私人病房,請醫生代為安排一下。」
「沒問題的,現在沈先生相信還要待在這裡兩小時,各位可以先回去休息。
我還有事要辦,先告辭了!」
待得醫生離去,紫薇道:「爸,我要留在這裡,你和媽先回去罷。」
李展濠向文侖父母道:「聽剛才那位醫生的說話,相信文侖應該沒有大礙,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文侖父母躊躇起來,畢竟臥在病房的是自己兒子,兩老又怎能放心。紫薇向文侖父母道:「爸媽,紫薇在這裡可以了,若有什麼事情,我會馬上通知你們,放心吧。」
終於兩家父母先行離去,而軍皓和保羅待了一會,也分別離開醫院,只留下紫薇、茵茵和志賢三人。
※ ※ ※
轉眼三日過去,文侖也漸漸好轉過來。今次的交通意外,當日文侖若非戴上安全帶,和車廂裝置了安全氣袋,傷勢必然不會輕。現在他的腦部因受到嚴重撞擊,傷及腦部神經,讓他視線不時產生局部模糊,聽覺間歇有耳鳴現象外,其它並無骨折和內傷,也可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這三日來,紫薇都是在醫院陪著文侖,就連晚上,也是在醫院這間私人豪華病房渡過,簡直沒有離開半步。今日一大清早,茵茵來到醫院探望文侖,一進門口,便見紫薇和文侖在病床上下棋。
「將軍,看你跑去哪裡。」
紫薇張大嘴巴:「啊,怎可能又輸給你,我要再來一次。」
「噯唷!好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啊!」茵茵走進病房笑道。
紫薇道:「你在妒忌嗎,誰叫你不答應大哥求婚。」
文侖聽見,登時眉頭一揚:「有這件事?志賢向你求婚,你為何不答應?莫說我不題點你,志賢在公司甚得女孩子歡迎,到時他給人攔腰搶了去,看你還能這樣神氣,我看妳呀,還是早點和他結婚為妙,免得到時後悔。」
茵茵笑道:「他要是變心,我也沒有辦法,但要我這麼快結婚,就萬萬不能,三年……三年後再說。」
文侖搖頭一笑:「說話已經說了,你不聽也沒辦法。」
這時病房門響起,紫薇連隨過去開門,卻是文侖的醫生:「關醫生!」
那關醫生笑道:「沈先生有你一個這樣美麗體貼的妻子,真叫人羨慕。」說完向文侖走去:「耳朵還有沒有雜聲。」他一面翻起文侖的眼皮檢查,一面問道。
「昨晚好了一些,已經沒有這麼頻密了。」
關醫生站起身來:「腦部神經受創,會令身體機能牽連很大,但你可以放心,大多數過了一段日子,便會慢慢恢復過來,最重要是準時吃藥,知道嗎?」回頭向紫薇道:「沈太太,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一趟好嗎?」
紫薇心下一驚:「是有什麼重要事嗎?」
關醫生道:「不是,只是談一些出院後該注意的問題,這樣會讓你幫助沉先生早點康復,妳放心好了。」
紫薇問道:「這樣說,我丈夫可以出院了?」
「依現在情形來看,相信再過兩天便可以出院,但每星期必須回來檢查。」
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聽見文侖可以離開醫院,對紫薇來說,自然是相當高興的事情。三人在病房談笑一會,紫薇便向茵茵道:「陪我一起去見關醫生好麼?」
茵茵道:「他叫妳去,又不是叫我,恐怕不大方便。」
紫薇央求道:「來嘛,要人家一個人去,真是有點害怕,求求你啦!」
文侖笑道:「你就陪紫薇走一趟吧,我這個老婆向來不甚健談,有你這個尖牙利齒一起去,也可以叫我放心。」
茵茵啐道:「什麼尖牙利齒,你說話要小心點。」
二人來到關醫生的辦公室,關醫生便招呼二人坐下,說道:「不好意思,要妳們到這裡來,但有一件事情,我確不宜在病房裡說。」
二人聽見這說話,心頭不禁「突」的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不自覺地湧上心頭。只聽關醫生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沈太太的甚麼人?」
紫薇連隨道:「都是自己人,關醫生直說無妨。」
關醫生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就坦白說吧。」見他略為停頓一下,續道:「是這樣的,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沈先生的狀況確實逐漸好轉,視線和聽覺也開始慢慢復元,但……但有一處地方,沈先生至今依然不見有任何起色,這使我有點擔心。」
紫薇和茵茵一驚,紫薇忙問道:「到底是什麼?」
關醫生道:「因沈先生今次傷及腦部神經,致影響了其它身體上的機能,便如沈先生今次產生的視覺和聽覺障礙,也因為神經受損所致,還有就是沈先生的性功能,我們發覺他有不舉的情況出現,最後再三為沈先生檢查,終於證實腦幹神經受礙,這些都是因衝突所導致最易產生的疾病,一般會產生容易疲勞、激動、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減退、頭昏、頭痛、失眠、焦慮等情況。」
紫薇聽了,立時臉無血色,顫著聲音追問:「關醫生,這樣可以醫治嗎?」
「這就很難說了,這方面多少有些心理障礙因素,光憑藥物幫助並不足夠,可能過幾天沈先生便自動復元,但也有可能要一年,甚至以後不能恢復。因此,打後沈太太必須盡力在旁幫助他,希望在官能刺激下,讓沈先生能夠早點復元。」
紫薇聽後也不禁害羞起來,倒反而茵茵接口問道:「醫生可以說明白一點嗎?」
關醫生道:「說明一點,沈先生的一切機能,也會隨著環境逐漸康復,但他突然知道產生不舉的情形,在心理方面,必然會受到極大傷害,久而久之,便會形成一種心理障礙,影響了康復時間,所以要使沈先生解決這心理障礙,最重要是看初期階段,時間越拖延得久,便越難康復。所以在初段期間,必須要盡力刺激他的性慾,只要沈先生一恢復信心,便會不藥而癒。」
當二人走出關醫生的辦公室,紫薇突然哭了起來,茵茵當然不住在旁安慰,紫薇突然道:「茵茵,你不要把這事告訴文侖好嗎?」
茵茵道:「就算我不說,文侖自己又怎會不知道,這是沒可能的事。紫薇,我們先到餐廳坐一會,你現在這個樣子,文侖看見了,只會更加影響他。」
紫薇想想也是,二人便到醫院的餐廳去。
二人坐下要了飲品,紫薇哽咽著道:「這怎樣好,文侖知道一定會很傷心,茵茵你教我,我應該怎樣做?」
茵茵道:「一時我也不知道,但聽關醫生說,文侖不舉並非無法醫治,你就不必這樣擔心了。」
紫薇哭著道:「這叫我怎能不擔心!是了,這件事你必須和我保密,千萬不能給爸媽知道,尤其是文侖的父母,他們只有文侖這一個兒子,要是他們知道,不知會多麼傷心。茵茵,你一定要幫我保密,可以麼?」
茵茵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盡快讓文侖復元,這方面就要看你了,總知用盡什麼方法,都要刺激起文侖的性慾。」
紫薇道:「只要有方法,我什麼都肯做,你認為該怎樣做?」
茵茵不假思索,說道:「這當然用你的肉體去誘惑他了,一於手口並用,極盡淫事,例如可以穿一些性感睡衣,晚上用盡手段挑逗他,也可以利用色情光盤,色請雜誌等去刺激他,應該會收效。」
紫薇想想也是:「你有這些光盤嗎?」
茵茵搖頭道:「在家中我怎敢放這些東西,要是給姨媽看見怎麼辦!但我是看了不少,但都是和志賢一起看,不如我去問志賢看看,這一類東西,那個男人會沒有。」
紫薇道:「你一定要幫我哦,什麼光盤雜誌,總之愈多愈好。」
※ ※ ※
文侖視覺和聽覺已完全恢復,一切行走如常,表面上來看,似乎已經全部康復,但不舉的情況依然,讓這對年輕夫妻不免耿耿於懷。
離開醫院已有兩天,卻未見好轉,不論紫薇使盡一切手段,還是沒有什麼起色,教紫薇終日憂心如焚,但也不敢在文侖眼前顯露半點,仍是和他有說有笑。
李展濠叫文侖在家休息,公司上的事務,暫時交由志賢代為打理。
這日,茵茵提著一個大紙袋走進紫薇家門:「你看,這裡足夠你和文侖看一年了。」
紫薇皺著柳眉道:「我才不想看一年呢!這麼多光盤,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茵茵笑道:「這還用說,當然是志賢給我弄,但我也有出動幫忙呀,你該怎樣謝我。」
紫薇奇道:「你也有幫忙?」
茵茵道:「說來真好笑,我和志賢商量,叫她幫我找光盤,他一聽見,望住我張大嘴巴,竟然給我嚇呆了。我後來說出文侖的狀況,他先是一楞,接著立即拉我出家門,駕車去了旺角,當我和志賢來到一個商場時,馬上嚇了我一跳,原來商場裡所買的,全是一些盜版無碼色情光盤。」
紫薇笑道:「不是嘛,志賢竟帶你一起去,他一定瘋了!」
茵茵道:「他說這件事必須保密,怎能假手他人,於是便親自和我去。我當時看見這場面,也不禁看得臉紅耳赤,最要命的,那裡不論售貨或是顧客,全都是男人,莫說是女人,連一頭雌性的貓狗也沒有。個個一看見我,就像看見怪物似的,跑到那裡,就給人從頭瞧至腳,評頭品足,若不是為了你,當時我真想一走了之。」
紫薇握住她的手:「真難為你了……!」
茵茵道:「不要這樣說嘛!」接著茵茵突然笑道:「我說一件趣事給你聽,當志賢拉著我走進一間店舖,一個人便立即上來招呼,你可知志賢怎樣和他說?」
紫薇搖了搖頭,茵茵笑著,學著志賢當時的口吻說:「你這裡的光盤,不論歐美或日本,每款給我要一片,但要快,我還要跑下一間。」
紫薇聽了揜口笑起來,茵茵又道:「那人問志賢,先生你要開影碟店嗎?志賢皺起眉頭說,是我這位女朋友要看,學點功夫服侍我,這樣不可以嗎?那人聽了,便盯著我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紫薇登時笑彎了腰,打跌道:「大哥真是的,這玩笑也敢說出來。」
茵茵道:「那東西有什麼不敢說,你知道志賢現在去了哪裡?」紫薇搖頭,茵茵笑道:「他現在去了看跌打醫生,誰叫他這樣欺負我,活該!」
這時文侖從房間走出來,看見二女笑得抱作一團,問道:「什麼事這樣開心?」
二人掩口不說,文侖望見茶几上的光盤,拿上手一看,笑道:「這東西是怎樣弄來?咦!這裡還有,果然厲害,很多我還沒看過呢!」
茵茵道:「是我和志賢送給你的。」
文侖一聽便明白她的意思,立時放下光盤,再沒有出聲。
紫薇看見,連隨撲到他身上:「文侖,你不要這樣好嗎!醫生說,這也是治療的方法。」
文侖聳肩道:「我沒什麼,就怕這方法不行。」
紫薇道:「這也要試一試呀,若是不行,再想其它辦法好了。」
茵茵站起身道:「我大功告成,也應該要走了,免得礙著你們風流快活。」
紫薇要留她吃晚飯,但茵茵說:「我要去買枴杖給志賢,恕不奉陪!」轉身走出幾步,忽又回過頭來:「啊!一時忘記了。」說著從皮袋裡掏出一件包裹,交給文侖道:「我沒有其它意思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但這東西現在和將來都非常合用。」話後,便真的開門去了。
文侖拆開包裹,竟然是一根電動假陽具。紫薇在旁看見,「啊」的叫了一聲:「茵茵這個人真是!」
隨見文侖說道:「你就不要怪她,其實這是她的好意。她心裡知道,若然我還不能夠復元,這對像對你來說,確實是相當有用,但又知你必定不會傷我心,自己去買這種東西,所以她寧可自己出面。莫看茵茵平時十三點,又愛說笑,但為人著實相當細心。」
當晚,二人吃完晚飯,便立即回房,紫薇正要把光盤放進影碟機,文侖阻止道:「還是算了,你不用這樣遷就我。」
紫薇笑道:「這怎算是遷就,其實我也很想看呀,你記得嗎,當初在日本時,你不是時常和我一起看麼,後來我們一邊看,一邊做愛,很刺激呢。」
文侖再沒有阻止她,紫薇放入光盤,回到文侖身邊,緊緊依偎在他懷中。
不久,屏幕放出片頭,這是一套歐州無碼電影,女主角是個十七八歲的金髮美女,皮膚既白且嫩,樣子姣好,一看這個洋妞,便知是套頗有看頭的電影。
片子先以學校為背景,說這個美女和男同學在校園約會,接著一起曠課,跑到樹林親吻交媾。當那美女動手脫去男人的褲子,掏出一根足有超過二十公分的陽具時,紫薇不禁驚叫出聲:「好厲害呀,怎會有這麼粗大的東西,不是想要人命嗎!」
文侖笑道:「是你少看光盤罷了,西方人的陽具,一般都比東方人大,但論到硬度和耐力,就未必及得上我們東方人。」
紫薇偎在他懷裡道:「是真的麼,但這一根也很硬呀,豎得這麼高。」
「既然是色情片,自然要篩選過的,找個軟巴巴的來拍電影,還有人看麼。」
紫薇點頭道:「這個又是。」腦子裡不由閃過那個保羅,心想他的陽具不知是怎生樣子呢,不知和這一根相比,誰會厲害些呢?想著想著,陰道竟已濕起來。
屏幕上的美女已開始為男人口交,握住一根大陽具又吃又舔,紫薇眼也不眨的盯住屏幕,雙乳也不自覺貼著文侖磨蹭。
文侖看到這裡,不知是他不愛看洋片,還是看得多了,竟惹不起他絲毫慾念,倒被妻子這樣貼著廝磨,反而有點興動,便道:「紫薇,脫去衣服好嗎?」
紫薇當然樂意,便站起身脫衣,而文侖也自己動手解脫,不用多大功夫,二人已是赤條條相對。紫薇站在文侖跟前,誘惑著道:「文侖,紫薇美嗎?是不是很想肏紫薇呢?」
文侖笑道:「樣貌身才,誰人能勝過我老婆,快過來讓我抱抱。」
紫薇坐了下來,把整個身子貼住他,一手握住那條垂軟之物,低聲道:「要肏紫薇,你就要快些硬起來呀。」這時屏幕傳來美女啊啊的喘叫聲,紫薇循聲望去,看見那根大陽物已插入那美女的穴中,還不停抽插出入,淫水早已佈滿整根陽具,潤光閃閃,淫褻非常。
文侖看見倒不怎樣,畢竟男人看A片,本來就司空見慣。但紫薇看見,可就不同了,她還是首趟看見這麼大的陽具插穴,那種震撼力,比之當日親眼目睹軍皓和茵茵的一幕還要厲害,不禁道:「這麼大的東西插進去,她真的受得住麼?」
「當然沒問題,你看她一臉受用的樣子。」
紫薇看了一會,已見渾身發燙,嬌媚地抬起俏臉,輕聲道:「文侖,紫薇受不了,求你快些弄紫薇,人家下面好癢好難受啊!」說著架開雙腿,露出一綹紅艷艷的寶物。
文侖也看得眼睛一亮,便用手指按著那顆小肉粒,溫柔地徐徐揉擦。
紫薇美得連連打顫:「啊!文侖……」忙挺高下身,盡量配合文侖的動作。
文侖弄了一會,忽地改用雙指,緩緩插了進去,才扣刮幾下,紫薇已啊啊的淫叫起來:「爽死人家了,再掘探一些,啊……真的好美,紫薇好想丟,快要丟了。」
紫薇握住文侖的肉棒,不住為他捻弄套玩,可惜仍是軟軟的沒一點硬氣,她雖然有點沮喪,但還是賣力施為。而文侖手指越掘越快,水聲「噗唧、噗唧」的大響,紫薇抵受不過,一個抽搐,竟爾丟了,立時伏在文侖身上喘氣。
待得休息一會,紫薇才緩緩移動身子,向文侖道:「你這對手指好厲害,人家心肝也給你掘出來了。」
文侖笑道:「你真是沒用,才一會兒便丟了。」
紫薇道:「人家興奮嘛。現在讓紫薇來吃你了。」說著跪到地上,先伸出小舌舔了一下頂端,抬頭道:「你握住他,將他放入紫薇口裡,好麼?」紫薇張開嘴巴,等著陽具的到來。
文侖握住垂頭垂腦的肉棒,把個龜頭塞到她嘴裡去,紫薇用力一吸,便馬上吸進半根,接著含著軟物,用力吸吮拉扯。可是吃了十多分鐘,依然如初,一點硬度也沒有。文侖搖頭道:「就算弄到口軟,瞧來也是沒用的了,還是起來吧!」
紫薇不肯死心,仍是埋頭苦幹,文侖看得心中不忍,便伸手將她扶起。
當紫薇偎在他身上時,忽見紫薇雙眼淚水盈眶,文侖心中一痛,把她緊緊擁抱住:「紫薇,你又何必這樣,我只是一時未曾恢復,又不是永遠如此,只要我準時吃藥,很快便會沒事。」
紫薇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便強笑望住他:「嗯!我都明白,但一時看見你這樣,所以忍不住……」
文侖截住她話頭:「沒事的,我自己的事,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我的預知能力,我昨日還夢見自己虎虎生威的騎住你,把我幹得喊爹叫娘,不住口向我求饒呢!」
紫薇破涕為笑:「誰喊爹叫娘,向你求饒。還有,你就不要說你的預知能力了,要是你一早知道,又怎會發生今次車禍。」
文侖立時一怔,心想這也是實情,但自從由日本回港後,那超能力便浸微浸消,似乎已逐漸衰微,近來還不曾發生過。但回心再想,我的預知能力本來就沒有,現在消失了,未必便不是好事,一想及此,隨即釋懷。
他為了安慰紫薇,又道:「預知能力有也好,無也好,我毫不在乎。但剛才你為我含弄,我確實有了一點點反應,只是電光石火般,稍縱即逝,饒是這樣,便足已證明我終究會復元。
紫薇聽見大喜,登時跳了起來:「你怎不早點說,快臥下來,我再幫你。」
文侖自知說謊,卻也不願讓她失望,依言臥下。紫薇握起軟蛇,小心地用手指捋下他的包皮,才含入口中使勁吸吮,一時竟吃得「習習」有聲,而小手還不停撫摸著卵囊,如此又吃了十多分鐘,抬頭問道:「怎樣,有反應麼?」
只聽文侖道:「還是一點點,但我看這個是心急不來的,時日有功,須得慢慢來。」
紫薇點頭一笑,爬到他身上:「你也說得對,但為什麼我剛才一點也不發覺?」
「這麼一點點,你又怎察覺。」
紫薇道:「可是人家吃你那東西,卻吃得人家好難過,下面又癢了。老公,再弄一會紫薇的小穴,好麼?」
文侖笑道:「小淫娃,發騷了!」
紫薇輕輕捶打著他,不依道:「人家就是小淫娃,快來嘛!」
文侖把她扶到沙發上:「小淫娃,還不自己打開下面讓我弄。」
紫薇一笑,雙指撥開陰唇,道:「這樣可以了麼,你看,人家已經這麼濕了。」
文侖取過茵茵給他的假陽具,遞向紫薇面前:「你看,就用它讓你吃飽吧。」
紫薇叫道:「要死了,人家還沒試過呢!」這明著睜大眼睛說謊話,但在文侖跟前,怎能說前時和茵茵、軍皓三人大戰,早就嘗過箇中滋味。
文侖開動電源,龜頭立時「噠噠」轉動,隨見文侖先用龜頭在陰門揉了幾下,才徐徐塞了進去:「啊,好大的龜頭,脹死人家了。」
「很爽吧,再深一些如何?」
紫薇叫道:「你愛插便插把,只要你喜歡,插死紫薇也可以。啊……轉得我好難受,他在裡面攪動人家,好奇妙呀……」
文侖見她美目盈盈,半開半閉,一臉十分受用的樣子,襯著她那如仙的臉孔,簡直美得讓人心醉,不由一手握住她一邊乳房,一面為她抽插。
紫薇立時美得雙腿繃緊,臀部不停顫動,隨著假陽具的戳刺,不住價的嚶嚀嬌啼:「好爽,怎會這麼美,整個陰道美得令人發瘋了……」
文侖把她一邊美乳握得形狀百出,問道:「它比真陽具如何?」
「都好,但我還是愛你這條真陽具多一些。嗯……你插得好深,子宮快穿了。」
文侖見她興奮時的樣子,真是誘人到極點,也不禁興動起來,只是下面總是不爭氣,便一面抽插手中陽具,一面挪身到她面前,把那軟物垂到她嘴邊。
紫薇見著,忙張開嘴巴,一口便將龜頭含住,並盡量張大雙腿,任由文侖抽插。
也不知過了多久,紫薇已經連丟幾回,丟得渾身發軟。文侖知道她也該叫飽了,便抱她來到床上,紫薇一臥上床,果然像死去了一般。
文侖一笑,睡了下去,環手抱住她的裸軀,呼呼睡去。
轉眼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裡,不論紫薇如何挑逗,文侖依然全無起色。
說也奇怪,在這段日子裡,紫薇竟然連想也沒有想過軍皓,甚至對性方面,也不大起勁。
但這種情況,也不難理解的。便如常人所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一對夫妻日間憂柴憂米,夜間做愛又如何能起勁!
然而,紫薇家財何只萬貫,自然不愁金錢,但她日夜為文侖憂心,當然做什麼也無法起勁。
有道:「飽暖思淫慾,饑寒起盜心。」
紫薇前時無憂無慮,致淫念萌生,縱情追求肉慾的享樂。但現在卻全然不同了!現在的紫薇,終日只盼文侖的健康,其它事情,確實難以讓她縈懷。
人便是如此,當你身受其害,才會懂得珍視身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