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使 第十章 攤牌

  除了像潘蜜拉這樣的間諜之外,從凱爾加入之後,我們還捉到不少暗殺者。大部分的暗殺者是針對著凱爾而來的,這一點也不令人意外,畢竟只要除去凱爾,佳樂莉就少了強有力的職員。可是我們也捉到了幾個針對佳樂莉而來的暗殺者,而且還是莫提歐南國王派來的。

  「什麼!莫提歐南國王派來的?」

  當依蕾亞告訴我她從刺客記憶裡讀取出來的資訊時,我嚇了一跳。莫提歐南國王是發了什麼神經,竟然會派人來刺殺自己的女兒?

  反而是佳樂莉和奧黛麗雅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意外的表情。佳樂莉只是聳了聳肩,奧黛麗雅則是無奈地攤了攤手。

  「怎麼?你們兩個好像不怎麼驚訝?」

  「沒什麼好驚訝的。」

  佳樂莉歎了口氣。「父王一定是認為,既然凱爾會接受我的招募,只要能夠殺了我,就有機會能夠招募凱爾替他效力,這樣他統一全大陸的理想很快就能實現了。」

  「反過來說,如果繼續讓凱爾跟著姐姐,不但父王不能利用凱爾來統一大陸,還要擔心姐姐的實力增加,威脅到父王的王位。」

  奧黛麗雅補充道。

  唉,真是夠沒人性的傢伙,只不過為了招募凱爾,竟然捨得對自己那麼美麗可愛又淫蕩的女兒下手,真是糟蹋美女啊!會糟蹋美女的人還是趕快絕種比較好。不過,要不是因為凱爾的關係,莫提歐南國王大概也不會對自己女兒下手吧?我忍不住眼光望向凱爾。

  「這不是我的錯,你別看我。」

  見到我瞪著他,凱爾擺出了一幅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沒怪你,我只是覺得你真夠帶衰,什麼厄運都跟著你一起來了。」

  「……」

  凱爾拚命翻著白眼。

  所以我才不想出名的,一旦出名就是會有很多壞處。

  這個時候奧黛麗雅靠在佳樂莉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佳樂莉一聽之下,嚇了一跳。

  「真的?」

  佳樂莉看著奧黛麗雅,奧黛麗雅則是一幅無辜的表情拚命點頭。

  「什麼事情?什麼事情?」

  我連忙追問。剛剛只顧著挖苦凱爾,沒西卡去聽奧黛麗雅在和佳樂莉說些什麼。

  「弗利茲,奧黛麗雅說你是國王,真的嗎?」

  佳樂莉問著說。

  「是啊,不過我可不會為了你而和你父王宣戰的喔。雖然我覺得踢他下來,讓他整天不必提心吊膽也不錯就是了。」

  「我不用你向我父親宣戰啦,我需要的是足夠的士兵。」

  「士兵?」

  我有點訝異。「從安德利亞直接徽召民兵不就好了嗎?」

  「不行啦!」

  佳樂莉拚命搖頭。「憑安德利亞的規模,就算我把所有能打仗的男人和女人都召集起來,也才不過幾千人,而且這些人的後勤需要怎麼辦?」

  「沒興趣,太麻煩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如果我讓小艾莉絲也成為你的情人呢?」

  佳樂莉的眼眸中閃爍著促狹的光彩。

  艾莉絲?不就是之前晚宴裡見到的那個小公主嗎?雖然我不太喜歡拿女人來交易,但是一想到能夠把他們三姐妹都搞上同一張床去玩4P,那一定是很有趣的。

  「這個嘛……有點難以決定說……」

  一邊是能同時把美女蘿莉公主三姐妹拉上床去蹂躪的樂趣,一邊是行軍打仗的疲累與痛苦,這真的很難做決定說。

  「只要你點頭,奧黛麗雅會去處理的。」

  佳樂莉一臉期待的表情望著我。

  「唔,好吧,那就答應你了。」

  反正之前已經答應過奧黛麗雅,要幫助佳樂莉登上王位了,乾脆就順勢答應下來也好。

  「太棒了!」

  佳樂莉歡呼一聲,撲進我懷裡就送了我一個香吻,「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我對你很好,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很好一下啊?」

  我伸手在佳樂莉屁股上摸個不停。

  「嗯,當然囉!你要我怎麼對你很好呢?」

  佳樂莉又親了我一下。

  「陪我做愛如何?」

  捉著佳樂莉的玉手探進褲子去,讓佳樂莉握著我已經挺起的棒子撫摸著。

  「好啊好啊!」

  「姐!那是我想出來的方法耶!你怎麼可以搶我的位子!」

  佳樂莉正要滿口答應下來,奧黛麗雅卻抗議了,還跑到我身邊來拉著我的袖子。佳樂莉則是吐吐舌頭伴個鬼臉。

  「沒辦法,剛剛那個辦法是奧黛麗雅教我的,我可不能搶她的功勞。」

  「唔,也沒關係啦,那就讓奧黛麗雅先陪我好了。」

  放開摟著的佳樂莉,將奧黛麗雅抱了起來放在書桌上,再把奧黛麗雅雪白的雙腿分開,讓薄短裙下的白色內褲露了出來。

  「老、老師!」

  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在書房裡掀她的裙子,奧黛麗雅嚇得急忙併攏雙腿、側過身子,「去、去房間裡好嗎?」

  「不要,我喜歡在這裡做!」

  「可、可是……」

  奧黛麗雅的戀已經紅得有如紅蘋果了。

  「奧黛麗雅不敢啦!」

  佳樂莉嘻嘻笑著,「還是讓我來吧!」

  「如果在陽台上呢?」

  「陽、陽台上?會被其他人看見的啦!」

  佳樂莉嚇了一跳,接著一臉深思的表情,「可是……好像很刺激說,試試看好了。」

  「很好,我們去陽台上吧。」

  推開落地窗,來到陽台上,我讓佳樂莉趴在欄杆上,屁股向後翹出,然後掀起佳樂莉的洋裝裙子,對準佳樂莉早已潮濕的狹縫中就鑽了進去。

  「嗚……」

  由於怕發出聲音引起注意,佳樂莉拚命忍耐著不叫出聲音來。其實在附近負責值班的衛兵們早就看到我和佳樂莉在陽台上幹那種事了,只是每個人都連忙把視線移開,裝做沒看見而已。

  「很刺激吧?喔,你的小穴好濕好緊啊!」

  我故意加大了抽送的力度,弄得兩個人接合的地方啪滋啪滋的淫靡水聲響個不停。

  「啊……哎呀!別、別頂那麼用力啦!噢!舒服~~還要!啊~~!」

  聽著自己姐妹壓抑不住的歡愉呻吟,奧黛麗雅紅著臉、滿臉不甘願地自言自語著:「只要姐姐登上王位、就沒辦法和我搶老師了。沒關係……要忍耐……」

  凱爾則是一邊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一邊喃喃自語:「怪不得這小子能養那麼多契約龍,原來是隨時隨地不忘練功啊!我得向他看齊才行。唔,我也練功去吧。」

  得到我的允許之後,奧黛麗雅立刻從卡恩調動了許多的人力過來。除了留下禁衛駐守卡恩之外,將其餘七千多名正規軍衛兵全都調來了安德利亞,再加上足夠七千人作戰的三個月的各式後勤支援物資。除了七千名士兵之外,勞博、托波洛和卡沙雷這「黑色三劍客」也被奧黛麗雅給一起帶了來,甚至莉莉絲也被奧黛麗雅帶來了。雖然是如此大規模的長距離調動,但是在麗歐妮、茉莉亞和桑妮亞的傳送法術協助之下,整個調動工作在不到一天的時間之內就完成了。

  見到奧黛麗雅調來了全卡恩的可用兵力,我只是好奇為什麼奧黛麗雅會這麼做而已,倒是不擔心卡恩城放空的問題。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趁機入侵卡恩,我剛好拿那個傢伙的國家來給龍女們熱一下身、活動筋骨,估計龍女們活動完筋骨之後,那個國家應該也完全變成廢墟了。

  「你調了這麼多人來幹嘛啊?」

  「順便進行實戰訓練啊!」

  奧黛麗雅一邊忙著處理大量的文件,一邊回答著我的問題,「克莉絲汀姐姐還留在卡恩,應該沒有人會愚笨到去挑戰聖邪導師這位大陸最有名的神官才是,還有傭兵團也可以隨時待命。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士兵們進行作戰強化訓練,也可以累積一些作戰經驗,增強戰力。」

  原來是隨著樣,為了順便加強訓練啊?不過,看著奧黛麗雅低頭批閱著幾乎是一座小山的各式後動資料、訓練計劃與部隊遍組命令書,真不知道奧黛麗雅的腦袋怎麼能處理那麼多東西,那堆資料光是叫我每張看一眼,都機會會要了我的命。

  「唔,辛苦你了,來、親一下。」

  雖然奧黛麗雅很喜歡我在床上纏綿的感覺,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和我接吻。即使我只是在奧黛麗雅柔嫩的粉頰上輕輕地吻上那麼一下,都可以讓奧黛麗雅高興個好半天,更不用說把她給摟懷裡熱吻了,只要一陣熱吻下去,沒有什麼讓奧黛麗雅不開心的事情不能解決的。

  「嗯!」

  果然奧黛麗雅很豪興地撲入我懷裡,雙臂壞環著我的脖子,紅嫩的櫻唇印在我的嘴唇上,和我來了一次密不透風的熱吻。

  「老師,謝謝你,這是最好的鼓勵了!」

  除了部隊的調度編組和整備工作由奧黛麗雅籌劃之外,連訓練計劃都是奧黛麗雅設計的。法師的訓練計劃倒是沒什麼奇特的,就是最常見的魔力強化訓練而已。只不過奧黛麗雅讓莉莉絲去擔任訓練督導宮的工作,來自卡恩的法師們一來等級比較高,二來也已經被莉莉絲這個宮廷大法師給蹂躪習慣了,還不會無法適應。那些原來屬於佳樂莉手下的低階法師們,則是被莉莉絲的嚴格訓練弄得叫苦連天。

  而步兵方面的訓練就相當奇特了。奧黛麗雅完全放棄了其他方面的訓練,只是專注於舉起盾牌防禦的這項動作。當我看到士兵們在勞博的監督之下反覆的練習舉盾動作,我忍不住就問了。

  「為什麼只是練習舉盾動作而已?」

  「公主說的,為了要防龍騎兵。」

  勞博聳聳肩。

  「龍騎兵?那是什麼?」

  「一種只有東南大陸才有的兵種,我也從來都沒見過。」

  勞博咧嘴笑笑。「不過托波洛倒是見過的,所以公主叫他去訓練龍騎兵。」

  我點了天頭表示瞭解,龍騎兵一定是某種威力強大的兵種,不然奧黛麗雅不會特別設計針對龍騎兵的訓練計劃。

  既然知道托波洛在訓練龍騎兵,我當然也要去看看龍騎兵到底是怎麼個強悍法。不過,當我前往騎兵訓練場的時候,卻見到了卡沙雷在訓練重步兵,而依蕾亞竟然也在訓練場裡指導士兵!

  「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到依蕾亞身邊問著。

  「因奧黛麗雅的訓練方式似乎很有意思,我想看看這種訓練方式訓練出來的人類有什麼威力。」

  依蕾亞給了我一個微笑。

  很有意思?聽到依蕾亞這麼說,我才把注意力放到士兵的訓練上。這些士兵和一般重步兵不同,一般重步兵都有盾牌,但是這些重步兵們沒配備盾牌,而是穿上了更為厚重的盔甲來彌補防禦的不足。此外,這些士兵們手上拿的都是破壞劍而不是一般的長劍。

  「唔,是有點特別,和一般的重步兵不一樣。」

  「是啊,奧黛麗雅說這種步兵叫震撼部隊,專門以強力攻擊來衝開敵軍陣線的。」

  依蕾亞微微點頭。

  強力攻擊型兵種?難怪依蕾亞會覺得有趣,這種揮著大劍四處亂砍的作風不就是依蕾亞的招牌戰法嗎?

  「報告萬夫長!」

  突然有一組正在練習的工兵們大喊著:「我們準備好了!」

  「好!」

  卡沙雷點點頭。

  一見到卡沙雷點頭,那些士兵們馬上滿臉興奮無比的表情。我正在奇怪為什麼那些士兵們會那麼高興,那些士兵們已經排好隊伍來到我身前,而我身邊的依蕾亞則是拔出了她的破壞劍。

  「請教官指點!」

  那些士兵們同時豎劍敬禮,依蕾亞則是點了點頭,踏上了幾步。

  「來吧。」

  得到了依蕾亞的命令,那些士兵們立刻高舉破壞劍,同時猛喝一聲之後朝著依蕾亞劈了下去。雖然我明知那些士兵不是朝著我砍來,而且我也知道那些士兵們的攻擊對依蕾亞來說根本連搔癢都算不上,但是他們展開攻擊時的猛烈氣勢卻很扎實地嚇了我一大跳!

  難怪奧黛麗雅會說這種士兵叫做震撼部隊,的確還滿有魄力的。

  可惜再有魄力的震撼部隊,也不可能是依蕾亞這條紅龍的對手。依蕾亞舉劍迎擊,在一陣巨響刺耳的破壞劍撞擊聲之中,那組士兵們全都被依蕾亞的怪力給震得倒跌出去,一個個都摔了個狗吃屎。

  「不幸!攻擊不夠協調!衝力不夠!反擊承受度太低!你們這算哪門子練習好了?去跑教練場十圈!」

  依蕾亞毫不留情地大罵著。

  被依蕾亞這麼一頓罵,那些士兵們連忙撿起自己的武器,就這樣穿著盔甲、加入了那些已經繞著教練場跑得氣喘吁吁的同伴們。

  不過,雖然這一組人因為考核不通過而受到穿盔甲跑教練場的處罰,一下子又上來了另一組敢死隊要求考核。當然,又是全部被依蕾亞的蠻力給震得趴了滿地,只能乖乖拿起武器一起去跑教練場。

  第二組才被叫去跑教練場,沒多久又上來了一組要求考核的。看到這些士兵上來被依蕾亞虐待時的興奮表情,實在有些懷疑這些士兵是不是都有被虐狂。為了能近距離欣賞依蕾亞的美貌。竟然不惜被叫去跑教練場,或者該說是依蕾亞的美艷是無法抵擋的呢?

  「那還用問,當然是蕾兒的美艷無法抵擋啊!」

  依蕾亞從背後抱住了我,還在我耳朵上親了一下,霎時間全場的士兵們都是充滿著嫉妒意味的眼神射了過來。不過,依蕾亞的巨無霸胸脯壓在背上時,那種又軟又有彈性的感覺可真是舒服啊!超爽!

  來到了騎兵教練場,雖然騎兵們正操練地如火如茶,很意外地托波洛竟然坐在遮陽棚底下看書,反而是另一名著銀白盔甲的騎士負責部隊的訓練。

  「你怎麼坐在這裡乘涼?奧黛麗雅不是叫你來訓練龍騎兵嗎?」

  我來到托波洛身邊坐下。

  見到我這麼問,托波洛只是神秘的笑笑,「這就是王妃高明的地方。」

  高明的地方?叫托波洛來這邊乘涼算是哪們子高明的……等等!王妃?

  「你剛剛叫奧黛麗雅什麼?」

  「王妃啊,王妃!」

  托波洛對我露出邪惡的微笑。「你總算把那個莫提歐南的公主給吃掉了,『干』的不錯。」

  「你怎麼知道我推倒奧黛麗雅了?難不成我推倒她的時候,你躲在一邊偷看不成?」

  「這不須要偷看才知道吧?要不是上過了那個女孩子嘗到了甜頭,憑你的個性會把全國的軍隊都交給她去調動?我不太相信。再說,既然你們都上過床了,已經有了實質上的夫妻關係,再稱她為公主不太合適吧?」

  「算了,隨便你高興怎麼叫吧,倒是你坐在這裡乘涼又是怎麼回事?」

  「那還用問?我又沒當過龍騎兵、也沒訓練過那種玩意,只不過是見過幾次而已,讓我訓練出來的軍隊怎麼可能會地道?所以王妃找了一個莫提歐南的軍官來負責訓練,我在這邊只是負責替他鎮住士兵而已,不然我們的士兵又不像你一樣睡過莫提歐南的公主,哪會乖乖聽莫提歐南的指揮!」

  「托波洛,你好像對我推倒奧黛麗雅很有意見喔?怎麼開口閉口都跟上床有關係!」

  「意見是沒有,只是很羨慕你這小子的艷福而已,莫提歐南的公主也才那麼幾個,你就睡到了其中一個。」

  托波洛露出了一個超級邪惡的微笑。

  唔,要是托波洛知道連佳樂莉這個莫提歐南的大公主也被我推倒過了,大概會把他給羨慕死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負責訓練的軍官注意到了我的出現,連忙策馬來到遮陽棚前面,下馬行了個軍禮。

  「莫提歐南第三龍騎兵團第二大隊幅隊長康諾斯,參見陛下。」

  那名軍官報出了自己的軍銜職位。

  「你好,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啊?」

  就我記憶所及,我似乎沒在佳樂莉的部屬之中見過這個人。

  「下官是最近一批抵達的補充人員之一,所以陛下沒見過。」

  唔,康諾斯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最近的確是從首都來了一大批補充人員。之前的補充人員平均都只是二、三十人的規模,可是最近這一批的補充人員竟然多達四百七十六人,聽奧黛麗雅說很多都是貴族的子弟們,因為得知佳樂莉招募到了大陸最強的龍使凱爾,在王位爭奪戰中可以算是佔了絕對優勢,所以趁這個機會趕快加入佳樂莉的陣營,以便佳樂莉登基為女王之後可以撈到一些好處,例如封個大官之類的。就連眼前這個康諾斯也是那些貴族子弟之一,因為康諾斯的銀白盔甲上鑄著一個圖像複雜無比的盾形家徽,那個家徽代表了康諾斯出身的家族。

  看來凱爾的名聲帶來的也不全是厄運嘛。

  「對了,你覺得這批軍隊的訓練程度如何?」

  我問康諾斯。

  看著騎兵們風一般地馳馬掠過教練場,在領導的號令之下,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立刻朝向標靶射去,將標靶群給扎得有如生滿了刺的仙人掌一般。難怪奧黛麗雅會要勞博訓練士兵的舉盾動作,這麼密集的箭雨的確會造成部隊很大的傷亡。

  「請陛下恕罪,這些騎兵們的訓練比起我國的正規龍騎兵還差得很遠呢!」

  康諾斯回答著。

  啥?差的很遠?我又看了看前面馳馬掠過標靶群的騎兵們,這些騎兵們現在抽出寬刀彎刀朝著標靶砍去,一個人掠過標靶的時候就將標靶給砍下一截來,當大隊掠過之後只看到滿地三亂著被砍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標靶。要是這些標靶換成了步兵,現在地上滾著的就是一堆人頭了。

  差的很遠的實力是這樣,不知道莫提歐南的正規龍騎兵會有什麼樣的威力?

  「那這樣不是還要訓練很久?來得及派上用場嗎?」

  「報告陛下,雖然這些臨時訓練的龍騎兵素質還遠遠及不上莫提歐南的正規部隊,但是要執行支援工作已經足夠了。」

  康諾斯繼續說著,「我們的任務只是支援凱爾先生的龍進行作戰而已,而不是要獨立面對敵方部隊。」

  我點頭表示理解,正好看到托波洛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

  部隊的加強訓練完成,出發的準備也做的差不多了,總計八千五百人的大部隊立刻向著首都前進。根據佳樂莉的說法,只要到達首都,就可以「說服」莫提歐南國王將王位傳給佳樂莉。

  「說服?」

  我有點好奇。「你那兩個哥哥不會反對嗎?」

  「他們當然會反對羅。」

  佳樂莉點頭,「不過。我們有凱爾在,他們唯一能勝過我們的希望,就上一與父王的軍隊聯合起來對抗我們。」

  這倒是真的,雖然龍是大陸上最強悍,接近於無敵的生物,但是龍並不是絕對無敵的。撇開用一條龍來對抗另一條龍的方法不說,光是叢集的弩炮群就有可能將龍擊殺在半空中,魔法武器也有可能造成龍的傷害。最簡單而直接的方法就是將龍使殺掉,只要龍使一死,契約龍立刻就會跟著死亡。這也就是為什麼佳樂莉需要許多士兵的原因。這些士兵的任務就是保護凱爾。敵人或許沒辦法對凱爾的薩莉亞造成傷害,但是敵人只要宰了凱爾,薩莉亞就死定了。

  所以決戰的勝敗關鍵其實很簡單,只要能守住凱爾,佳樂莉就贏定了——理論上是這樣的。

  正如預期的,我們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抵抗,連位在行進路線上的城鎮守軍都已經撤走。但是也因為沒遭遇到什麼抵抗,等到我們終於來到首都附近的時候,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歡迎」部隊。露西亞和麗歐妮用隱身術溜進對方陣營裡去算了一下,至少有五萬人以上。

  雖然我們有凱爾這個龍使,但是說真的,我不認為我們這邊八千五百人的部隊能夠在薩莉亞全滅對方之前,擋住對方五萬軍隊的衝擊。

  「老師,你知道嗎?」

  大概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奧黛麗雅對我說著:「要靈活調動大部隊,軍官是很重要的。」

  「你是說……狙擊對方的軍官嗎?」

  一天奧黛麗雅這麼說,麗歐妮馬上接口。

  「是啊,軍官可以說是大部隊的命令管道,只要切斷了這條傳達命令的管道,即使士兵再多也沒有用處的。」

  奧黛麗雅點頭說著。

  「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我問。

  「只要讓麗歐妮姐姐她們隱身起來,就可以順利狙擊對方軍官了。這樣麗歐妮姐姐她們也不必變回龍的型態,老師也不必擔心身份曝光的問題,可以嗎?」

  「這簡單,沒問題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麗歐妮已經搶先回答了,眼光則是望著茉莉亞。

  「嗯,我想也是,我應該可以幫上忙吧。」

  茉莉亞也點頭。

  「我不喜歡偷偷摸摸的,這種事情我不參加。」

  依蕾亞別過了頭,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我得留著保護主人說……」

  露西亞也不想去,看來龍女們雖然平常不吵架,其實善龍和邪龍還是不太處得來,茉莉亞、桑妮亞和麗歐妮就常常走在一起,露西亞相依蕾亞也是一鼻孔出氣的,反而小夜雖然身為邪龍,可是我卻把小夜丟給茉莉亞去教導,所以小夜和任何人都處得來,成了善龍陣營相邪龍陣營的中間橋樑。

  「我……我還是一起留著保護主人好了……」

  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桑妮亞竟然選擇留在我身邊,而不是加入麗歐妮她們的行動。

  「我聽主人的命令。」

  小夜嚴守中立,沒有倒向任何一邊。

  「唔,只有小妮子和茉莉亞幫忙,大概不夠吧?小夜和露西亞就幫忙用弓箭支援一下好了。這樣可以嗎?」

  「可以的,謝謝老師!」

  奧黛麗雅摟著我的脖子,送了我一記熱情無比的窒息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