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俠 第一回:

  慧卿懷了我的孩子?

  一時間感覺真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一樣天旋地轉。慧卿有了我的孩子?慧卿才來黃花山半個多月,怎會這麼快就知道懷孕了呢?

  但是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我立刻想到,慧卿離開岳麓山之前曾經在帳房中獻身給我,時間算起來差不多是一個半月之前。所以如果慧卿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肯定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沒想到和慧卿偷情一次,竟然就讓慧卿懷孕了;要是被呂晉岳知道,我肯定會被暴怒的呂晉岳給活活打死。

  這下子該怎麼辦?

  我背著手在原地走來走去、思考該怎麼應付這次的危機;而慧卿也在一旁以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該怎麼向呂晉岳解釋呢?思前想後總是想不到一個妥善方法。

  以呂晉岳的個性,對於慧卿「未婚先孕」這種「家醜」肯定會大發雷霆,想要輕易善了只怕不太可能……

  咦,等等……

  「師姐,我突然想到,師父不是派你來太陰神教臥底嗎?」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慧卿。

  「是啊,那又怎麼樣?」

  慧卿點頭,不解地看著我。

  「既然師父派你來太陰神教,他應該有告訴過你,太陰神教是個很淫邪的教派對吧?」

  我追問。

  「有啊,爹有說過。」

  慧卿又點頭。

  「既然是很淫邪的教派,你一個美女被派來這邊,當然不可能保住清白之身嘛!所以懷孕了也很正常啊!」

  我雙手一拍。這真是太合情合理的解釋,保證呂晉岳不能再拿我和慧卿偷情,以致害得慧卿懷孕的「家醜」來找我麻煩。

  「你是呆子嗎?」

  沒想到慧卿聽了我的想法,竟然雙眼翻白,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爹當然不會因為我懷孕的事情而責罵我,但萬一爹說我肚子裡的小小耗子是孽種,逼我把孩子打掉該怎麼辦?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對喔,我倒是沒想過呂晉岳會逼慧卿把孩子打掉的可能;而且慧卿肚裡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能讓呂晉岳逼慧卿打掉孩子。

  可是,該怎麼辦呢?

  我又背著手走來走去,開始思考該怎麼保住我和慧卿的孩子。但是思前想後,想了許多辦法,沒有一條可行的。即使我現在和呂晉岳開戰並且戰勝,只怕也保不住慧卿肚子裡的孩子。呂晉岳戰敗,只要豁出去,不管能不能順利得到「太陰神功」和《太陰藥典》憑他的聲望在江湖上召集一批高手,一瞬間就能踏平太陰神教,我連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光是呂晉岳與何東英聯手……不,光是呂晉岳或何東英任何一人我都敵不過,更別提德慧大師、玄真道人等其他高手一起參戰,太陰神教的覆滅是比明天太陽會從東邊升起還要更能肯定幾百萬倍的事情。

  只要呂晉岳滅了太陰神教,我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呂晉岳逼慧卿打掉肚裡的孩子?也許辦法是有,那就是乖乖獻上我的人頭、太陰神教三神功和藥典。

  轉念又想,呂晉岳費盡心機要對太陰神教大動干戈,不就是為了太陰神教的三神功和《太陰藥典》嗎?如果我要保住慧卿的孩子就必須獻出這些典籍,那麼遲獻不如早獻,趁呂晉岳還沒向太陰神教發動攻擊之前,我先主動獻上典籍,也許能用典籍交換呂晉岳同意將慧卿下嫁給我,還可以保住太陰神教上下一萬教眾的性命。

  當然,呂晉岳是不可能將女兒嫁給「邪教教主」但我不見得非得做太陰神教教主不可。再說,雖然師父蕭天放在臨終前有遺命要我擔任教主,師父卻沒強迫我把太陰神教弄成一個淫邪教派啊!大不了太陰神教從此改邪歸正,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我都無所謂。

  只要能保住慧卿和她肚裡的孩子就好。

  而且當年我若有機會能和雲煙談談,拿太陰神教的典籍和呂晉岳交換雲煙,也許現在懷著我孩子的就是雲煙了。

  一想到這裡,我再也沒有遲疑,決定了該採取的行動。

  「師姐,沒事的。師父他要的東西不就是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太陰藥典》嗎?」

  我安慰慧卿。「只要我們把這些書拿去給師父,交換師父同意把你許配給我,你成了我妻子,師父總不好要你把他沒出世的外孫給打掉吧?」

  「將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藥典拿來交換?」

  對於我說的話,慧卿一對杏眼瞪得老大,滿臉不敢相信的神情。

  「可是,那些書不是太陰神教最重要的機密嗎?」

  「再重要的教內機密也比不上你和咱們的孩子。」

  我按著慧卿的肩膀。「為了你值得!」

  慧卿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吸了吸鼻子。「我……我知道了,謝謝你耗子!」

  既然決定主動向呂晉岳獻出神功和藥典,我立刻召集方虹和費鵬等人,將我的決定說給他們聽。

  對於我「未戰先降」的決定,方虹她們先是吃驚,隨即就都露出「我能理解」的表情;費鵬則是從頭到尾面不改色,即使我宣佈這個決定等於他之前苦心策劃的迎擊策略通通做了白工,費鵬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滿或驚歸的神情。

  「費鵬,你不生氣嗎?」

  我有些好奇。「我下了這個決定,等於讓你佈置的迎敵策略全都沒用了啊?」

  「一切的措施都是為了配合教主的行動方針。之前教主打算抗敵,所以屬下佈置迎敵措施;寧可備而不用,不可臨事無備,這並不是白費。」

  費鵬神色自若。

  「現在既然教主決定要和對方談和,屬下自當預祝教主的談和能夠成功。」

  「謝謝。」

  我本來以為費鵬會反對我這種「獻書求和」的舉動呢!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我立刻決定帶著方虹、慧卿等所有太陰聖女,以及太陰三神功和《太陰藥典》的典籍,一起上岳麓山去見呂晉岳,費鵬則留守黃花山總壇。

  帶上方虹她們,一來可以在路上幫忙保護神功典籍,免於被人半路劫奪。這些書是我用來交換慧卿的唯一籌碼;一來也可以讓呂晉岳知道我是認真的。

  我們日夜兼程趕回岳麓山,幸好一路上沒碰到什麼意外;到了岳麓山下時,天已經黑了,但我還是決定立刻上山。一來是趕時間,二來則是岳麓山上聚集不少白道二代弟子,白天有一大幫人在岳麓山上四處亂晃,我們上去雖然不能算是身入險地,但會引起麻煩,還不如趁著夜晚上山、避人耳目來得好。

  到了山上,雖然我這個岳麓劍派的弟子只是臥底用的身份,但我好歹也對岳麓劍派的地勢瞭如指掌。岳麓劍派的地形、其他弟子半夜在哪裡放哨,這些我都知道,而慧卿從小就在岳麓劍派長大,名副其實「岳麓劍派就是她家的後院」所以我們很輕鬆避過了巡邏的弟子們,順利來到呂晉岳的居室前面。

  來到自己父親的居室前面,慧卿反而有些遲疑,拿不定主意該不該上前敲門。

  但我聽到了呂晉岳前來開門的腳步聲,顯然呂晉岳也聽到我們的動靜。

  果不其然,房門「咿呀」一聲打開,呂晉岳滿是驚訝表情的看著我們。「慧卿,還有蕭顥?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也難怪呂晉岳驚訝,自己派去太陰神教臥底的女兒竟然出現在這邊,那麼太陰神教臥底的工作不就被耽擱下來了?再加上我一個多月人不在山上,現在卻陪著慧卿一起出現,呂晉岳不驚討都難。

  「爹,我們……」

  慧卿有些不知該怎麼措詞,所以我決定不讓慧卿繼續煩惱該怎麼解釋。

  我從背上取下包有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陰藥典》的包裹,雙手捧著,遞到呂晉岳面前。「啟稟師父,這是您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

  呂晉岳以驚疑不定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這才伸手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呂晉岳嚇了一跳,又抬起頭看著我。

  「蕭顥,這些秘笈……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師父請恕徒兒隱瞞,其實徒兒就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當我說出「太陰神教的教主」幾個字的時候,呂晉岳登時神色大變。難怪他驚訝,他最「器重」的徒弟竟然是他一直想剿滅的太陰神教教主,那麼他的計謀不都被我探聽去了?

  「自從師父向徒兒提起要剿滅太陰神教的事情之後,徒兒日思夜想,一直想找出為什麼師父想剿滅太陰神教的原因。後來徒兒想到,何不詢問之前被師父所擒的太陰聖女?一問之下,得知師父要的是太陰神教的三神功和藥典,所以徒兒特地帶書來獻上。」

  我說著,朝旁邊招招手,一直躲在遠處樹下陰影之中的芊莘來到我身邊,朝著呂晉岳微微屈膝萬福行禮。「神教座下弟子,太陰聖女白芊莘,奉教主之命,見過岳麓劍派掌門呂先生。」

  看到芊萃出現在眼前,呂晉岳神色又是大變。芊莘是他當初為了逼問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陰藥典》的下落而一手擒住的,只是後來芊莘被我救走,所以呂晉岳是認識芊萃的。就算他再怎麼懷疑我的身份,看到芊莘,呂晉岳不可能再有懷疑。

  果然,呂晉岳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寧定下來。「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自從嘯月山莊的事件之後,我曾經懷疑派中有太陰神教的奸細埋伏,所以才能清楚掌握住我的行動、破壞我的計劃;我曾經懷疑許多弟子,甚至懷疑過賈巍和劉振,偏偏沒懷疑到你身上。」

  咦,呂晉岳從來沒懷疑過我這個臥底嗎?難道是我假扮白道弟子的演技太好了?但我覺得我假扮的白道弟子可是漏洞百出啊!

  「說到嘯月山莊,呂師伯,侄女有問題想請教。」

  這時,方虹也從樹蔭下的陰影中走出來,來到呂晉岳面前。「我的岳師伯可是呂師伯殺的?」

  「你是……」

  呂晉岳瞪著方虹看了半晌才認出她。「峨嵋派的方虹?」

  「正是小侄。」

  方虹點頭,一對妙目炯炯有神盯著呂晉岳的臉。「師伯還沒回答小侄的問題,我岳師伯是不是呂師伯殺的?」

  「岳師伯?你說岳秀?」

  呂晉岳的問題得到方虹一個點頭確認答覆。「岳秀是我殺的沒錯。」

  「敢問岳師伯犯了什麼錯,為何呂師伯要殺我岳師伯呢?」

  方虹的語氣漸漸嚴厲,甚至手都按上劍柄,彷彿呂晉岳只要一個回答不合方虹心意,方虹就會拔劍刺向呂晉岳。

  「你師伯沒犯錯,錯是錯在她遭了太陰神教的毒手……」

  呂晉岳的眼神又轉向我。「就是你,蕭顥!要不是你姦淫岳秀,我也不會為了維護岳秀的清白而不得不下手殺她。」

  「就為了『維護岳師伯的清白』,所以呂師伯你殺了岳師伯?」

  方虹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來的。「那麼是不是所有遭到淫徒玷污的女子,呂師們你為了維護她們的清白,都要殺了她們才行?」

  對於方虹的問題,呂晉岳選擇沉默以對;我一開始雖然覺得驚訝,但仔細一想,呂晉岳殺岳秀的動機其實不難明白,就和我當初用計毀去「嘯月山莊」並招攬方虹入教是同個理由。

  「讓我猜猜,師父是不是怕岳師伯遭到太陰神教姦污的事情傳出去,會打擊白道弟子剿滅太陰神教的士氣,所以只好一劍殺了岳師伯,再嫁禍給太陰神教;這樣不但能夠保住臉面,還可以提高敵愾同仇的意識?」

  對於我的猜測,呂晉岳同樣選擇沉默以對;不過,不否認等於默認,我聽到方虹的劍鞘傳出喀喀喀的輕微響聲,顯然方虹心中氣惱到了極點,所以握劍的手才會顫抖,使得劍身和劍鞘撞擊出聲。

  「師父,以往的事情我不願意多做評論,但現在我想,我們獻上師父你想要的太陰神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師父你就放過我們太陰神教,往事一筆勾消,如何?」

  我說著,想到慧卿懷了我的孩子這件事。「還有,我希望師父能同意將三師姐下嫁給我,師父有什麼條件請說,我一定會盡力做到,就算要我解散太陰神教都可以!」

  「耗子!」

  慧卿忍不住低聲輕呼,她沒想到我竟然這時向呂晉岳提起迎娶她的事情。

  可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呂晉岳竟然冷笑一聲,高高舉起手上的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和《太陰藥典》運勁一抖,所有書冊立刻化成片片細碎的紙片隨風飛舞,一下子在黑夜中被夜風吹得通通不知去向!

  「你……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我忍不住大叫。「那些書不是你使盡心機、算盡計謀,都一直想得到的嗎?為什麼又要把書毀去?」

  「我是很想得到太陰神教的武學和藥典沒錯。」

  呂晉岳冷笑著,垂下右手,突然一把短劍從衣袖中跳出來,握在右手中。「但是,你以為拿些假造的武學和藥典,就可以欺騙我放過你們太陰神教?我還沒愚蠢到相信你會乖乖獻上武學和藥典的程度!」

  嘖,呂晉岳這傢伙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剛剛拿給他的都是真本秘笈啊!反而是呂晉岳不相信我會「輕易」獻出那些秘笈和藥典,用以交換慧卿下嫁,所以把真本秘笈和藥典都給毀了!

  雖然那些武學和藥典我都記熟了,就算真本被呂晉岳毀了,我還是可以重新默寫一份出來,但默寫一份出來需要時間。呂晉岳現在已經拔出劍來了,只怕他不會給我重新默寫一份秘笈和藥典給他的時間。

  「爹!」

  一旁的慧卿也叫了起來。「你怎麼能毀去那些書呢?耗子拿給你的那些書都是真本啊!」

  「閉嘴!連書的真假都分不出來,反而為了維護情郎而黑白不分,向著情郎和老爹作對,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吃裡扒外的女兒?」

  呂晉岳怒目瞪視著慧卿。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被呂晉岳一輪莫須有的痛罵,淚水在慧卿眼中滾來滾去,只差一點就流了下來。

  「算了,呂晉岳,原本我是看在慧卿和慧嫻的分上,不想和你為敵,所以才決定主動獻上秘笈和藥典;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好,我就憑武力把慧卿奪過來!」

  我緩緩拔出腰間的百煉精鋼劍,劍尖指向呂晉岳。方虹她們見到我拔劍也紛紛長劍出鞘,一時間,好幾把劍映著月色指向呂晉岳。

  不過,說真的我沒有戰勝呂晉岳的把握。我現在的劍法、內力只有呂晉岳的六成至七成而已,就算加上方虹和芊莘幫手都不見得能戰勝呂晉岳。洪寧和程嘉她們的劍法更差,真的要和呂晉岳動手,她們不扯到我後腿,我都該謝天謝地了。

  幸好我還有一張克制呂晉岳的王牌,那就是靠著美色讓呂晉岳自己露出「罩門」……

  可是,方虹她們雖然也知道這招對付呂晉岳的王牌,但她們都選擇拔劍,而不是脫下身上的衣服……

  「虹兒,正面開戰,我們不是呂晉岳的對手。」

  我悄聲對身旁的方虹說著。

  「快點用『那個方法』逼呂晉岳露出罩門……」

  誰知道,剛才還氣得臉色蒼白、死死瞪著呂晉岳,彷彿不把呂晉岳給抽筋剝皮絕不干休的方虹,卻在這時飛起一張大紅臉,怎樣都不肯動手脫衣服。

  「虹兒?」

  「知、知道啦!等一下會做的啦!」

  方虹雖然這樣回答,但看方虹的表情,我大概猜到,雖然在討論策略時這些女孩子們一個比一個興高采烈,但真的要她們在呂晉岳面前脫成半裸,她們卻都因為害羞而不敢行動。

  轉頭看看其他女孩,洪寧一張臉紅得比身上穿的大紅衣裳還要紅,但纖手卻死死握著劍,怎麼都不肯放開劍柄去解衣帶;程嘉就別提了,目光根本不朝向我看,當我是透明;即使是向來最聽我話的芊莘,也是看到我的目光轉向她就急忙轉開眼神,不敢和我目光相對。

  真是糟糕,事先打好的如意算盤竟然完全不響,看來還是只能靠武功和呂晉岳一決勝負。

  「你們大家在幹什麼啊?怎麼全都拔劍了?」

  這時黃麗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當初不是商議好了,只要脫下衣服就可以把大對頭死死克制嗎?怎麼都拔劍了呢?」

  朝向黃麗華的方向看去,我嚇了一跳。在其他女孩子都害羞得不敢脫衣服的時候,黃麗華早已把衣帶解開了,一襲黃衫隨意地散落在腳邊地上,皎白身軀只剩肚兜和褻褲。

  黃麗華的雙手正反到頸後,將肚兜繫在頸後的綁帶鬆開,讓肚兜上緣垂了下來,胸前兩個飽滿無比的果實,隨即像是要從肚兜中一躍而出一般,我好像還看到一點粉色乳暈。

  羅剎國的女人還真是開放,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能面不改色地寬衣解帶;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有黃麗華敢在大家面前若無其事地脫下衣服,我原本打算用來克制呂晉岳的王牌只怕打不出來。

  站在對面的呂晉岳,同樣也看到脫成半裸的黃麗華。呂晉岳臉上神色又變,變得相當憤怒,還帶著驚懼神色;修練「昊天正氣訣」最忌諱接近女色,因為「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要是脆弱的下體因為女色的刺激而挺立起來,無異於自曝罩門。

  如果是平常看到黃麗華這個半裸美女,呂晉岳大可很「君子」地轉過頭去假裝沒看到。可現在雙方正劍拔弩張地對立著,呂晉岳要是把頭轉開,等於給予我們可乘之機,所以呂晉岳萬萬不敢把頭轉開的,也沒辦法對半裸的黃麗華來個「視而不見」「哼!不知廉恥的番邦妖女!」

  呂晉岳以陰狠語氣咒罵。「不要以為靠著賣弄色相就可以克制我!」

  「哎呀——呂先生您怎麼可以說我不知廉恥呢?哪個人出世的時候不是赤身裸體的?我脫去衣服只不過是回到人出世時赤條條的純潔狀態而已啊!」

  黃麗華滿臉驚訝的表情,朝著呂晉岳慢步走去,走路時更是故意一步一搖、扭腰擺臀,盡顯女性媚態。「反而是先生您用有色眼光來看待人們最單純的樣子,到底是誰不知廉恥呢?是敢於展現最純真自己的我,或者是以不純潔眼光來看待我的您呢?」

  對於逐步靠近自己的黃麗華以及逼面的質問,呂晉岳悶哼一聲沒有回答,但也沒朝黃麗華出手。我當然不會認為呂晉岳對黃麗華手下留情,事實上是黃麗華半裸的艷麗身軀讓呂晉岳長久壓抑的慾火一下子奔騰起來,呂晉岳的褲襠已經鼓起一塊。

  下體罩門硬邦邦地頂在自己的褲子上,要是隨意移動身體,只怕下體會因為褲子的拉扯而受傷,這才是呂晉岳不敢隨意移動的真正理由。

  「麗華,回來!再靠過去很危險的!」

  雖然呂晉岳因為下體罩門頂著褲子而不敢亂動,但我怕呂晉岳有暗器之類的手段,可以在不移動身體的情況下襲擊黃麗華。黃麗華雖然已經成為太陰聖女,但她還沒開始修練陰陽訣,她的羅剎國擊劍術又不是呂晉岳武功劍法的對手。為了怕呂晉岳襲擊黃麗華以「除去造成自己暴露罩門的原因」我急忙把黃麗華叫回來。

  聽到我叫她,黃麗華先是向呂晉岳做個鬼臉,還故意雙手捧著胸前兩顆大肉丸向內擠壓,在她兩顆碩大無比的肉丸之間擠出一條深溝,再挑逗似地向呂晉岳虛擬一個投懷送抱的動作,才轉身回到我身邊。

  同時呂晉岳踉蹌著退了一小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概從來沒見過那麼香艷的動作,呂晉岳抵受不住黃麗華的艷情攻勢,下體罩門已經硬到極限。硬邦邦撐在褲襠上的結果就是「以卵擊石」呂晉岳只怕已經受了些內傷也不一定。

  「我說,師父,咱們還打不打?您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打嗎?」

  我看著呂晉岳,猜測以呂晉岳現在情況是「進退兩難」由於下體罩門硬頂在褲子上,根本不能移動身體,不然以呂晉岳的性子,他要不是揮劍撲上來解決我們,就是立刻腳底抹油離開現場,不可能站在那邊什麼事情也不做,只會不停變著臉色。

  「小賊!」

  呂晉岳喘了一口大氣,惡聲惡氣地怒罵。「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勝負要等打過了才知道……」

  「但是,『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而且功力越高,下體就越脆弱。」

  我截斷呂晉岳的話頭。「現在師父您那東西正硬邦邦地頂在褲子上,只要一做動作,下體被褲襠給拉扯到,只怕輕則內傷、重則送命——這樣您還能打嗎?」

  聽到我一口指出「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呂晉岳的臉色忽紅忽白地變換不定,但仍舊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爹,剛才耗子拿給您的是真的秘笈啊!」

  這時慧卿也發話了。「就算您不相信耗子的誠意,難道您不會打開書來看一看嗎?是真是假,您看過之後應該分得出來吧?」

  我也覺得奇怪,剛才呂晉岳連翻都不翻書,直接把太陰神教三神功的秘笈和《太陰藥典》都毀了,實在不像是他一貫作風。當然也有可能呂晉岳突然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他的一切計劃都曝光在我面前,一時急怒、失去平常冷靜,所以才想都不想就認定那些書是假書。

  「是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黃麗華站在我身邊,慵懶地倚著我的肩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呂晉岳,還故意拋個媚眼、送了個飛吻。「要不是滿肚子壞水的人,怎會認定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壞人呢?所以說啊,呂先生您一下子認定我們教主在騙您,想都不想就把書給撕了,實在是因為您居心不良,所以才會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啊!變成這個樣子,是您活該!」

  呂晉岳的臉色灰敗,他大概明白剛才犯下的錯誤:急怒之下、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把書毀了,還挑起原本應該不會發生的敵對狀態,結果讓自己陷入動彈不得、只能挨打卻不能還手的窘境之中。

  忽然呂晉岳慘哼一聲,身體一歪,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鮮血從鼻孔和口角慢慢流出。

  「爹!」

  「師父!」

  糟糕,難道呂晉岳內傷發作了?

  我和慧卿雙雙搶到呂晉岳身邊。慧卿將呂晉岳扶起坐好,我則是伸出右掌輕輕貼在呂晉岳背心穴道上,想以內功幫助呂晉岳穩定傷勢。

  可是手才碰到呂晉岳的穴道,一股強勁至極的熱氣立刻從呂晉岳穴道中朝我掌心直衝,洶湧澎湃地沿著經脈一路上行。

  「師……」

  我原本以為呂晉岳是因為內傷而導致內息失控,這才倒灌進我體內的;但當我看到呂晉岳沾血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得意微笑時,我立刻知道我猜錯了。呂晉岳有意和我拼內功,他現在雖然因為下體勃起、罩門暴露而動彈不得,但是拼內勁不需要移動身體。剛好我的手湊到他背上穴道,呂晉嶽立刻抓住這個良機運氣攻擊。

  雖然發現呂晉岳的用心,可惜為時已晚,「昊天正氣訣」的炙熱真氣從我手掌衝入,沿著經脈上行,朝著我的心脈直衝。所過之處我的手臂像被烙鐵燙過一樣熱辣辣地刺痛。可想而知要是被呂晉岳的內勁侵入心脈,我只有當場斃命的分。

  更糟糕的是,比拚內勁無法從外觀上看出來,所以一旁方虹只是看著我手掌按在呂晉岳背上運功,卻看不出來我到底是運功幫助呂晉岳療傷,還是我正和呂晉岳拼內勁,所以方虹沒有出手幫我,只是關切地在旁看著。

  沒辦法,我只好運起太陰神功全力對抗呂晉岳的「昊天真氣」入侵。即使如此,我還是感到呂晉岳的內勁逐步進逼,太陰神功無法完全壓制呂晉岳的昊天真氣。

  突然想到我還練有「昊天正氣訣」雖然我的功力遠遠及不上呂晉岳,但現在的情況需要發揮全部功力來阻止呂晉岳的內勁入侵。我修練的「昊天正氣訣」雖然功力淺薄,但配上「太陰神功」一起運使,也許剛好能抵禦呂晉岳的內勁。

  不及細想,我立刻運起「昊天正氣訣」來協助抵禦呂晉岳的昊天真氣入侵。

  說也奇怪,我一運起「昊天正氣訣」那微薄到連三流武林人物的內功都及不上的昊天真氣,竟然成功阻擋呂晉岳的昊天真氣。呂晉岳的昊天真氣無法繼續前進,被我的太陰神功和昊天正氣訣聯手抵擋下來……

  不對!呂晉岳的真氣不是被阻擋下來,而是呂晉岳的身體不知為什麼離開我的手。既然呂晉岳的背心沒貼在我手掌上,真氣入侵的管道就斷了,所以呂晉岳的真氣才沒繼續推進。

  呂晉岳身體一歪、整個人倒落在地,雙眼緊閉、氣若游絲,嚇得慧卿急忙上前扶起呂晉岳:「爹!爹!你怎麼了?」

  雖然我的手掌離開呂晉岳的背心,暫時免去繼續和呂晉岳比拚內力的危險,但是呂晉岳殘留在我體內的昊天真氣灼得我手臂發痛。我仍得運氣化解呂晉岳的真氣,一時間也是動彈不得。

  正在努力運氣化解呂晉岳的真氣,我突然注意到,由於「太陰神功」的內勁偏陰柔一路,和昊天真氣的陽剛路子格格不入,雖然同時修練時,兩種功法不會互相干擾,但用太陰神功化解昊天真氣不但費力,而且收效甚微。

  我修練的「昊天正氣訣」雖然功力淺薄,但和呂晉岳的昊天真氣是同質的,以「昊天正氣訣」化解呂晉岳的昊天真氣就收效顯著……不,不只是收效顯著,每當我運行一周天的「昊天正氣訣」呂晉岳的昊天真氣就會有一小部分與我的昊天真氣融合在一起,而且融合速度隨著我的昊天真氣逐漸壯大而更為快速。

  由於運行「昊天正氣訣」需要完全集中精神,雖然我們身在險地也別無選擇,只能盡快行功化解呂晉岳的真氣,這樣我才能及早回復行動能力。要是有敵人來襲,只好靠著方虹她們來禦敵。

  幸好此時岳麓山上除了呂晉岳沒有其他高手,以方虹的機智和武功,要保護我應該還不是難事。

  也不知道運行多久的「昊天正氣訣」好不容易才將呂晉岳的昊天真氣都化解完,並且吸收轉為我自己的昊天真氣後,感覺我的「昊天正氣訣」功力突飛猛進。估量一下,呂晉岳的功力大概有六成轉移到我身上,一下子讓我增加十年的功力,這該算是因禍得福嗎?

  睜開眼睛,首先看到慧卿關心的眼神正望著我。心中一暖,接著看到二師兄賈巍的一張鍾馗臉從慧卿身後探出來:「蕭師弟,你沒事吧?」

  咦,二師兄怎麼在這裡?

  定神一看,我只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上來,三魂七魄全都逃命去也:不只二師兄在這邊,大師兄也在,其他師兄們也在,泰山派的天賢、天齊也在,武夷派的蔡嚴也在,甚至還有幾個佩劍的年輕美女,似乎是峨嵋派的,一大群白道二代弟子把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團團圍住。

  在白道地盤上被白道弟子給逮個正著,不知道「人贓俱獲」是不是這個意思?

  「落在你們乒中算是我運氣不好,要抓我就一起上來吧!如果你們有那個本事的話!」

  我冷笑一聲。雖然我被這些白道二代弟子們發現了,但我現在吸收了呂晉岳十年的「昊天正氣訣」功力,即使是呂晉岳親自和我對陣,我都有取勝的把握,這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抓我是不可能的。但我想全身而退也沒那麼容易,至少沒辦法在不大開殺戒的情況下全身而退,更何況我還得保護方虹她們。

  想到這邊,我往旁邊看了看,嚇了一跳;除了慧卿還在我身邊,方虹和洪寧等人已影蹤不見。難道已經被這些白道二代弟子擒住嗎?這應該不可能,雖然洪寧、程嘉和黃麗華的功夫不怎麼樣,但方虹和芊莘的武功可比眼前這些二代弟子好太多;除非呂晉岳或是何東英那種等級的人出手,不然要擒住方虹和芊萃還不太可能。

  既然不是被擒住,那麼方虹她們應該已經逃走。只是我感到有點奇怪,方虹她們為什麼不帶慧卿一起逃走呢?難道因為怕我娶了慧卿,她們只能委屈當妾,所以才故意把慧卿留下來送死嗎?

  「蕭師弟,你在說什麼啊?」

  大師兄劉振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因為受傷太重,所以有些神智不清了?」

  「受傷太重?」

  我有點搞不清楚劉振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嗎?」

  賈巍保持從慧卿背後探頭出來的姿勢,說著。「因為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而受傷,所以才在這邊運氣療傷,不是嗎?」

  「我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他們都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呢?難道是被昊天真氣給入侵體內的後遺症?

  這時慧卿急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大家,你們先出去吧!耗子受的內傷還沒完全復原,讓他多休息一下,等他好些再出來和大家說詳細經過,好不好?」

  「既然三師妹這麼說,那當然好。」

  劉振點頭,轉身向著後面的人大手一揮。

  「大家都先出去吧!讓蕭顥好好休息,等他好些就會來和大家說清楚經過。」

  「喔!」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轉身離開。

  看到大家離開,我覺得越來越疑惑I呂晉岳因為和我比拚內勁才落得昏迷的下場,而那些白道弟子竟然放過我?他們不替呂晉岳報仇嗎?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偷偷問著還待在一旁的慧卿。

  「這個,我也不知道。」

  對於我的疑問,慧卿聳肩表示不明白:「昨天晚上你和爹同時受傷,他們不知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邊,一下子突然跑了過來,說爹是被魔教妖人夜襲而受傷,你則是為了保護爹,和魔教妖人奮戰而受傷,所以他們在這邊保護你呢!」

  「原來是這樣。」

  看來劉振他們還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而且他們的說法和事實相去不遠,那就是呂晉岳確實因為和我們這些「太陰神教的教眾」起了衝突,才會落得受傷昏迷。我要不是因為一時好心,也不會被逼得和呂晉岳比拚內力而動彈不得。

  可是方虹她們人呢?大概是方虹看出其中關鍵,所以才帶其他人先行避開。

  慧卿是臥底的事情沒有其他白道弟子知道,而且慧卿還是正牌岳麓劍派弟子,把慧卿留下來照顧我正合適。

  「對了,師父呢?」

  我想起昨天事件的元兇,呂晉岳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知道。」

  慧卿臉上流露憂慮神色。「爹一直昏迷不醒,他們把爹扶進寢室,然後爹一直昏迷,還沒醒來。」

  這也難怪,昨天呂晉岳氣憤之下,以畢生功力和我比拚內勁,結果有一半以上的內功被我吸收。一次損失十年份的功力,再加上「罩門」可能因為拉扯而受傷,呂晉岳這個內傷可傷得不輕。

  「那,師姐,咱們出去看看情況吧。」

  既然劉振他們還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的事情,倒是不忙著開溜,開溜了反而惹人疑心,還是先出去看看情況比較好。真被識破了再開溜都還來得及,反正那些白道弟子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我。

  來到外面的大廳,白道弟子們黑壓壓擠了一屋,正三三兩兩彼此低聲交談。

  見到我和慧卿出現,那些弟子們全都住口,朝我看過來。

  「蕭師弟,你沒事了吧?」

  大師兄劉振越眾而出,來到我面前。

  「我沒事了,多謝大師兄關心。」

  「那就好,師父受傷昏迷,要是你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劉振鬆了一口氣。「蕭師弟,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瑰在該怎蕩」我一時弄不清劉振說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沒有立刻回話,只是看著劉振一語不發。

  「師父不是交代過,他已經選定蕭師弟擔任下一任的掌門人嗎?」

  賈巍也走出來。「既然師父受重傷昏迷,由蕭師弟接掌本門掌門不就可以了嗎?」

  什、什麼?要我接掌岳麓劍派掌門?我嚇了一跳,望著賈巍。

  「可是,蕭師弟不是說他來岳麓劍派學藝,是為了要考朝廷武試嗎?」

  大師兄劉振看著賈巍。「讓蕭師弟來擔任掌門,會不會耽誤蕭師弟考武試?」

  「對啊對啊,大師兄說得沒錯,要是我當了掌門就沒辦法好好準備武試,所以這個掌門人還是請大師兄來當吧!」

  我急忙附和劉振的意見。

  「可是,本門之中只有蕭師弟的智計、武功能夠蓋得過那些魔教妖人啊!」

  沒想到劉振對於我推舉他當掌門人竟然不領情,反而轉過頭看著我。「如果是平常時期,我會當仁不讓接任這個掌門。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不是由蕭師弟接任掌門,誰又有能力來帶領我們對抗太陰神教?」

  「對啊,對啊!」

  一旁的天賢、天齊這時也插嘴了。「雖然我們是別派弟子,不方便插嘴岳麓劍派的事務,但我們也覺得蕭師弟的人品、武功都是一流,確是接任貴派下一任掌門的最好人選!」

  沒想到天賢、天齊竟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贊成推舉我當岳麓劍派的掌門人。

  他們兩個可能覺得這是報答當初我帶他們去「開眼界」的恩惠吧?但我現在可不想當岳麓劍派的掌門人啊!

  「我也同意蕭師弟是最好的掌門人選。」

  我的處境已經夠窘迫了,沒想到一旁的蔡嚴也跳出來贊成由我接掌岳麓劍派掌門。我當初利用程嘉來挑撥蔡嚴是為了破壞呂晉岳攻打太陰神教的計劃,可現在蔡嚴的話像是棺材釘,把我釘進岳麓劍派掌門這個麻煩位置。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正當一眾白道二代弟子們都在議論紛紛,談論的都是我應該接任岳麓劍派掌門這件事時,呂晉岳的老婆I也就是師娘I竟然扶著小丫頭樂兒出現在大廳!

  「師娘好!」

  看到師娘出現,岳麓劍派的弟子們立刻在劉振率領之下齊齊下拜;慧卿也拉了我一把,示意和她一起下拜。

  「嗯,大家起來吧。」

  別看師娘不會武功,這時倒是挺有威嚴的,沉聲說著,岳麓劍派的弟子們隨即紛紛起立。

  「我也知道掌門一職按理應該由劉振接任,但現在情況特殊,你們師父受到魔教妖人的襲擊而重傷不醒,接任的掌門人必須能夠立刻負起領導弟子們報仇雪恨、對抗魔教妖人的重任,所以我也覺得蕭顥是最合適的人選。等到打退魔教妖人,替你們師父報了仇,蕭顥隨時可以將掌門職務交付給劉振。」

  師娘冷峻而威嚴的目光左顧右盼。「或者,有其他人自認能帶領大家對抗魔教的,也可以毛遂自薦。」

  沒有人說話。既然師娘都出來說話了,就算大家再有想法也得顧到輩分,所以我這個岳麓劍派的掌門人是逃不掉了。

  我知道師娘不是真的想替呂晉岳報仇,她只是拿替呂晉岳報仇這件事當借口,想把我這個和她有過一夜情的姘頭推上岳麓劍派掌門的位置,這樣她可以藉著近水樓台之便,常常和我偷情。

  報應,這絕對是我勾引師娘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