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 第131章

  沈懷風淡淡道:「沒想到劉思明是你的人,他可以不死,但他必須辭職。」

  不死?我意識到這兩個字的含義,思前想後,我豁然醒悟:「你們本來想殺了劉思明,單純筆就是殺手,他那天本來想對劉思明下手,不料碰到了我,單純筆就臨時改變主意,跟蹤我,最後鬼使神差被我打傷,壞了你們的好事,我這樣猜,不知對不對。」

  沈懷風笑道:「不全對,單純筆只是在監視劉思明,我們還沒有確定對劉思明下手,我們在給他機會,結果,單純筆見到了你。」

  我點點頭,接上話:「半年前,單純筆破壞了我的剎車裝置,害得我車毀人亡,那天他見到我,一定覺得很奇怪,就像見到鬼似的,他一定心有不甘,殺手都有這個通病,只要瞄準了目標,就千方百計地摧毀目標,如果被摧毀的目標意外活過來,那殺手依然不會放過目標,否則,殺手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沈懷風鼓掌大笑:「你不做殺手真浪費了。」

  「往後的日子很難說。」我微笑著,眼神卻有一股怒火。

  沈懷風察覺到了我的憤怒,他長長一聲歎息:「其實,殺死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我不喜歡殺人,如果劉思明辭職,我們皆大歡喜,你大可不必去做殺手,而是在這風景如畫的地方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我冷冷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沈懷風和聲悅色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就是那些挖掘文物的人都是為了利益聚在一起,這是他們的小利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或大或小,但總歸有自己的利益,如果你連我們的利益也佔去,我們只好跟你談,談不攏就只好搶。」

  我冷笑:「看似精闢,實則強盜邏輯,把別人的東西說成自己的利益,人家不給,就說被佔去。」

  我的言辭逐漸嚴厲,但沈懷風依然溫文爾雅:「這世界很公平的,能力強大的人總能分多一點,霸佔多一點。你李中翰還不是一樣,國家明令一夫一妻,而你卻獨佔了十幾個女人,既強盜,又違法。在華夏,男人和女人的比例本來就嚴重失衡,你霸佔了別的男人擁有女人的權利,不要跟我說什麼感情,就算你的女人個個對感情篤深,願意為你而死,你也不能全部據為己有。」

  我一愣,竟然答不上話來。

  沈懷風詭異一笑,補上一句:「當然,除非你承認自己是一個能力強,私慾重的強盜。」

  「果然是中南軍區的儒帥。」我不由得佩服這位溫文爾雅的中年人。

  沈懷風兩眼一亮,意味深長說:「看來你不僅認識我,也瞭解我,這證明你們有很強的實力,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們有必要談談,你說呢?」

  我冷笑:「要和談,為何還要炸古墓?」我和姨媽處於劣勢一方,喬羽勢力龐大,處於優勢一方,按理說我們劣勢方更期盼和談,可是,經過這麼多次反反覆覆,我對和談已沒什麼興趣,內心也不相信喬羽要和談。

  沈懷風不緊不慢地解釋:「炸古墓是我的臨時決定,這裡有寶藏的消息已經傳開,挖掘勢在必行,既然這裡根本沒有寶藏,我就想盡早結束挖掘,讓所有人都死了心,你也不希望我們慢慢折騰,長期駐守在這裡,對不對?」

  我一怔,脫口而出:「厲害。」這是發自肺腑的讚歎,對手剛中帶柔,四兩撥千斤,犀利之處還讓人感覺不出來。

  沈懷風濃眉一挑,雙目精光四射:「沒比過怎知我厲害。」

  我心一動,更是佩服,這大概叫剛柔並濟,當我以為他「柔」時,他猛然表現出強硬,無奈之下,我回以強硬:「你想比試一下?」完全被對手牽著鼻子走。

  「你不想?」沈懷風狡猾地球踢回給我。

  我暗暗呼吸,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前幾個無形較量,我完全落了下風,我必須反擊:「中南軍區比武第七名,肯定很厲害。」

  沈懷風傲然道:「不是第七,是第一,華夏文明講究謙遜收斂,退一步海闊天空,名次不重要,實力才重要,那一次比武,表面上我是第七,實際上是第一。」

  我暗暗對這位英俊瀟灑,溫文爾雅的軍人喝了一聲彩,不管他是否是第一,單憑那份傲氣與自信,我已無法接招,猶豫了一會,問:「你為什麼說出來,為什麼不在我面前收斂?」話一說出口,我後悔不迭,這是多麼幼稚的話,我已方寸大亂。

  沈懷風淡淡道:「你年輕氣盛,又擊敗了單純筆,如果我在你面前收斂,你就會過份自信。」

  我被一句不留痕跡地冷嘲熱諷弄得不知所措,趕緊語鋒一轉,問道:「你比單純筆如何?」

  沈懷風平靜回答:「他不堪我一擊。」

  我被震懾了,至少信心打了折扣,面對這位沉穩睿智的中年男子,我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這時,小竹林突然一陣喧嘩,我與沈懷風一齊望去,只見身穿防護措施的挖掘工人陸續走出了古老石階,領頭的一位年輕人神情沮喪地走到榮克面前匯報:「榮老,什麼都沒有,是個地窖,古時候的人用來醃肉,醃菜,或者存酒用的地窖。」

  眾人一聽,頓時發出失望的歎息聲,榮克臉色平靜,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一隊收拾工具,其餘的人全部進入通道,大家分頭再仔細勘察一下,爭取天亮前收隊。」眾人齊應,紛紛各自行動。

  於紅波突然氣急敗壞地從一輛塗著檢察院標誌的小車裡跳下來,大聲喊道:「不急,不急,再仔細找找,聽說竹林後的懸崖邊有一處墳墓,去挖看看……」

  我一腔熱血湧上心頭,壓抑之極的心情正無處發洩,聽到於紅波這一呼叫,再也克制不住,氣動形動,身體彈起,閃電般撲向於紅波,揮起手掌對著他的肥臉連扇了兩個耳光:「啪啪」他沒反應過來,我有繼續出手,連續兩個而過過去:「啪啪」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於紅波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鼻子,流下了血,檢察院的人一擁而上。我氣定山嶽,怒喝一聲:「敢動那個墳墓,我讓他血濺當場。」

  榮克撥開人群,衝到於紅波跟前憤怒地咆哮:「於處長,你太過份了,那是新墳,不會超過三十年,你怎麼能亂說,雖然這次聯合挖掘你是組長,但挖掘的具體工作由我具體來負責,你這是……這是瞎指揮。」說完,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檢察院的人聽到是自己頭兒的錯,都不敢撲上來了,於紅波面目猙獰,卻又敢吭聲,更不敢還手,他在人群中搜尋沈懷風。

  沈懷風走進人群,意外地戴上了草帽,更令我意外的是,他走到於紅波面前,冷冷道:「於處長,榮老說得對,你把我們這些人的臉都丟盡了,我也來賞你四個耳光吧。」

  於紅波一愣,後退半步:「你想幹嘛……」

  話音未落,只聽「啪啪啪啪」四聲脆響迴盪在小竹林上空,大家再看去,於紅波已被身邊的人攙扶,滿臉淤青,這次連嘴角都在淌血,可於紅波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哆哆嗦嗦地吩咐手下的人:「走……我們走。」

  檢察院的人走了,很狼狽,挖掘工人也紛紛各就各位去忙碌,沈懷風朝我揮揮手:「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我心中仍有疑惑,禁不止問:「你經常去水月軒酒樓?」

  沈懷風拉了拉草帽邊沿,神秘道:「放心,綺綺不會死,她懷了我的孩子,你們不逼她走,我也會讓她離開上寧。」

  我承認,我敗了。

  幸好,我失敗只有我自己知道。

  強裝笑臉與秋家姐妹吃完晚飯,我當著秋雨晴的面在飯桌邊將秋煙晚幹得高潮了五次,才發洩般將精華射入她的子宮裡。秋家姐妹心思細膩,看出我是在宣洩,不過,她們認為我是發洩緊張的情緒,秋雨晴還沾沾自喜,說我很愛秋煙晚,我當然滿口承認,說愛屋及烏,期待秋雨晴生完孩子後,兩姐妹一起與我3P,兩姐妹嬌羞不語,各自依偎在我左右,看得出,她們也期待3P。秋煙晚的廚藝還很一般,我將這些很一般的飯菜端上三樓給嚴笛時,她卻吃得津津有味,我問她味道如何,她說從來沒有這麼好吃過,我狐疑,以為自己口味太刁了,結果,嚴笛說了一句令我詫異的話:「我第一次吃男人端給我的飯菜。」

  我的壓抑得到了緩解,嚴笛這句話,比做愛更令我放鬆,只有愛才是百病的聖藥。

  我哼著小曲,步伐輕鬆地離開豐財居,我一點都不著急,嚴笛遲早會吃上我遞上的大肉棒。

  來到喜臨門,我竟然無法推門而入,哼,豈有此理,我的家竟然無法自由出入?有古怪。

  剛想翻窗而入,一條牧羊犬朝我跑來,搖頭擺尾,我瞧出一條母狗,女士面前怎能粗魯,我放棄了翻牆,跟牧羊犬嬉戲,暗中默念三十六字訣,一邊與牧羊犬玩耍,一邊凝神細聽喜臨門裡的動靜,哪料到,不聽則以,一聽嚇一跳,喜臨門裡儼然正舉行一場內功修煉研討會。

  「內息行氣五行,很簡單,接下來內斂有序,吐氣為納,吸氣為藏……這三句不難理解,關鍵是怎麼納,如何藏。可是,到了罡成於督,火收於任,我就不明白了,罡火都是陽剛之氣,我們女人適合嗎,後面的太衝脈盛,更是極度剛勁,與內功的太虛充盈有相似的地方,我更不明白了,至於髓海長足,那根本就是男人的事,九九歸一。」

  屠夢嵐的聲音最好辨別,慢條斯理,慵懶之極,不時有咳嗽,她似乎對「九龍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柏彥婷回應道:「虧你還練過峨眉派的嫡傳內功,女人也有髓海的,久久歸一,可能是目前無法體會,到了髓海長足才能理解。」

  「文燕說得對,督任兩脈女人極少能突破,究其原因就是沒有陽剛勁氣,就好比燒開水,沒有足夠的溫度,沒有足夠的火勢,那水永遠都燒不開。」姨媽的聲音更是輕易就能分辨。

  屠夢嵐急了:「對呀,我的意思就是,我們這些女流,能練這個」九龍甲「嗎,能突破督任兩脈嗎,如果連督任兩脈都不能突破,還談什麼髓海長足長足?」

  一下子都寂靜了,半天,柏彥婷結結巴巴道:「這……這好像也可以。」

  屠夢嵐急道:「吞吞吐吐的幹嘛,有話就直說。」

  柏彥婷道:「夢嵐,我跟你一樣,才開始知道這個內功心法,我也……我也碰到過你這樣的疑惑,不過,我想通了。」

  屠夢嵐追問:「我已經老年癡呆了,快要死了,哪有精力去琢磨,你想通了,就說出來。」

  「這……這……」柏彥婷很為難的語氣。

  屠夢嵐很生氣:「急死我了,你倒是快說呀。」

  柏彥婷輕聲道:「這需要人幫忙才行。」

  「誰可以幫忙?要月梅幫忙?怎麼幫?」屠夢嵐大概很意外。

  「不是月梅。」柏彥婷說。

  「嗯?」屠夢嵐發出一聲鼻音。

  柏彥婷沉默了一下,道:「是中翰。」

  「中翰?」屠夢嵐更驚訝。

  柏彥婷笑答:「對,如果中翰不幫忙,我們得重頭練習,沒有三五十年納和藏,我們根本沒機會在短期內衝破督任兩脈。」

  「三五十年我早變成灰了,還練個屁。」屠夢嵐惡狠狠地催促:「快說,如何叫中翰幫忙?我把女兒嫁給他,他敢不幫我?」

  「月梅,你來解釋了。」柏彥婷把問題交給了姨媽,姨媽沒吭聲,屠夢嵐等了一會,越發焦急:「月梅。」

  姨媽淡淡道:「嵐姐,你能不能不練啊。」

  屠夢嵐發火了:「你什麼意思?我們是……是多年的戰友,是同事,現在是親家。」似乎越說越氣,將沙發拍得彭彭響:「算了算了,不做親家了,我和小蕙這就走。」

  柏彥婷勸道:「夢嵐,你別這麼急躁,月梅不說,自然有難言之隱。」

  「那文燕姐你來說。」屠夢嵐轉問柏彥婷。

  柏彥婷苦笑:「只能月梅來說,我說什麼都不算數,我琢磨過,這內功心法應該分九層,每四字為一句,每一句代表一層,剛好九層,如果中翰不幫我們過督任兩脈,我們確實只能練到第四層,而且至少需要兩年。」

  柏彥婷忙打岔:「練到第四層,能像月梅這模樣不?」

  「咯咯。」房間裡一陣笑聲,姨媽也笑了,柏彥婷道:「夢嵐,你還想變成月梅這模樣?」

  屠夢嵐咳嗽了兩聲,尷尬道:「我沒說像她這個樣子,想當年,月梅也不見得比我更漂亮。哼,我現在的意思是要像她方月梅這麼有朝氣,中翰也說,練了」九龍甲「,身體好,吃飯香,睡覺甜,我想身體好行不行?」

  姨媽輕歎:「那嵐姐先練兩年再說咯。」

  屠夢嵐大怒:「你……氣死我了。」

  柏彥婷看不眼,小聲徵詢道:「月梅,告訴夢嵐吧,也讓她死了這條心。」

  姨媽不語,似乎默許了,柏彥婷突然嚴肅道:「夢嵐,你要發誓,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你不能說出去。」

  屠夢嵐乾脆利落,馬上起誓:「我發誓,如果我說出去,我不得好死,小蕙難產。」

  姨媽驚呼:「哇,你夠惡毒的,你千萬別連累小蕙,我還要做奶奶。」

  「得了,別這樣矯情,我答應你,如果喬羽敢再來找麻煩,我跟他同歸於盡,我發誓。」屠夢嵐大吼一聲,哪裡還有慵懶斯文,簡直就是潑婦罵街。

  輪到姨媽結巴了:「要過督任兩脈,得要……得要……」欲言又止,半天都說不出來,急得屠夢嵐破口大罵:「你乾脆點行不?這不是方月梅的性格,我們幹這行的,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你至於嗎?」

  姨媽小聲說:「得要跟中翰上床。」

  「上床?」屠夢嵐沒反應過來,又問:「然後呢?」

  這時,房間裡靜得一丁點聲音都沒有,足足兩分鐘過去,屠夢嵐才急促地呼吸著,喘息著:「天啊,難道要做那事?」

  姨媽沒好氣:「不是做那事,不過,姿勢差不多。」

  屠夢嵐恍然大悟:「我好像明白了,是要通過中翰的玩意將他的真氣輸入我體內,幫助我打通督任兩脈?」

  「嗯。」姨媽柔柔歎息。

  屠夢嵐不由得長吁短歎:「我還以為自己老癡呆了,這事還真難想到。」突然,她一聲驚呼:「這麼說來,月梅你跟中翰……」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急得我真想翻窗進去,幸好,有聲音了,柏彥婷歎息道:「所以,月梅難說出口,夢嵐,你還是別練了。」

  屠夢嵐沉聲問:「文燕,你呢,你是不是跟中翰練上了?」

  「咳咳。」柏彥婷大咳,沒有回答。

  屠夢嵐驚呼道:「好傢伙,你們兩個為了自己的姿色容顏,居然……居然……」說到最後,本來義正言辭的,忽然語調變了,最後竟然說:「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姨媽與柏彥婷都不說話,屠夢嵐突然神秘道:「等等,你們就是光練功?沒有摻雜男女的慾望在裡面?」

  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我在外邊聽得百感交集,五味雜陳,足足過了兩分鐘,屠夢嵐再次發出驚歎:「天啊。」

  柏彥婷幽幽道:「夢嵐,這事對你來說,知道就算了,別練了。」

  屠夢嵐毅然道:「那當然,我怎麼能夠去做這種事情。」

  「是的,我們和月梅一時利令智昏,犯糊塗了,你可別跟我們一樣糊塗。」柏彥婷尷尬道。

  「我不糊塗,我頭痛,我先去睡覺了。」屠夢嵐咳嗽了兩聲,高聲呼喊:「小張,小張……」見沒有回音,屠夢嵐怒罵:「小張,你們聾了嗎?」這次有了聲音,是兩個小護士的回應和腳步聲,屠夢嵐的脾氣真不好。

  我聽得留神,遠處有狗吠,由遠而近,一個苗條身影快速跑來:「中翰哥,中翰哥,他們全走光光了,一個人都沒有了,我和楊瑛,閔小蘭每人帶一條福子過去,沒發現人。」

  我一看是黃鸝,輕輕擰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微笑道:「好,跟福子去玩吧,我進去跟姨媽商量點事。」

  「嗯。」黃鸝甜甜一笑,領著兩條牧羊犬離去。

  輕輕敲開喜臨門,暖意撲面而來,我笑瞇瞇走進去向兩位美熟女問候:「柏阿姨,媽,吃飯了嗎?」其實,姨媽已經不算是美熟女了,她應該算是美少婦。

  「吃過了,杜鵑燒菜的本事不錯哦,你呢?」姨媽慵懶地捲縮在沙發上,翻著美目,由於夜間比較涼,屠夢嵐怕著涼了,竟然開著充足的暖氣,以至於姨媽上身穿得很少,就一件薄襯衣,鼓鼓的胸部有強烈的壓迫感。

  我吞嚥著唾沫在姨媽身邊坐下:「我跟煙晚雨晴一起吃的,聽說她們的爸爸媽媽明天要來,我順便問問她們父母的口味如何,明天好招待啊。」

  姨媽顯得無精打采:「嗯,人家書香門第,你說話得體一點。」

  「當然。」我笑笑,語鋒一轉,道:「對了,文物局的人全走光光了。」

  姨媽不經意地給了我一個媚眼:「今天你的處理和應對很出色,長大了,成熟了,媽很高興。」

  柏彥婷吃吃笑道:「你媽一個勁地誇你。」

  我大為汗顏,沒有把失敗的感覺告訴姨媽:「還是不夠成熟,忍不住出手了。」

  姨媽鳳目寒光一閃:「哼,如果是我在場,我斃了那狗娘養的,以前我就在中翰的辦公室揍過他,沒想他陞官了,就忘了教訓。」姨媽所指的人,自然就是於紅波。

  柏彥婷道:「那沈懷風倒出人意料,他打了那檢察官。」

  「不像做戲,儒帥的口碑還是不錯的,可惜啊,淪為喬羽的走狗。」姨媽搖頭歎息。

  我有些擔心:「他還說在中南軍區比武是故意謙讓才拿第七,實際上,他應該是第一,這是他說的。」

  姨媽與柏彥婷一聽,神色極為嚴峻,姨媽思索了半晌,柳眉幾乎擰在一起:「中南軍區歷來出高人,蒙千足,易韌,儲衛國都是中南軍區出來的高手,他們三人都先後擔任中央保衛局的領導,沒點本事進不了中央保衛局。如果真如沈懷風所說有中南軍區第一的實力,那相當駭人,中翰,你盡量避免跟沈懷風發生正面衝突,實在萬不得已,你只能採取守勢,先求自保。」

  我點點頭,姨媽所說的這幾個人名我以前都沒聽說過,不過,從姨媽嘴裡說出來的人物絕不會是泛泛之輩,我記下了,姨媽的叮囑,我也記下了。

  姨媽翻翻鳳眼,莫名臉紅,我忽然發現自己胯下隆起,失態了,趕緊用手遮掩,姨媽柔聲叮囑:「晚一點,你到江邊,我要好好教你幾招。」

  「那就凌晨兩點,不見不散。」我笑咪咪道。

  柏彥婷被冷落一旁,見我和姨媽眉目傳情,忍不住小聲揶揄:「聽起來跟約會似的。」

  雖然小聲,但我和姨媽都聽見了,姨媽撇撇嘴,示威道:「你嫉妒麼?」

  柏彥婷臉色大變,我腦子發脹,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好啦,好啦,你們慢聊,我在山莊周圍看看。」

  姨媽要我小心些,無論去哪巡視都要帶上牧羊犬,我點頭答應。出了喜臨門,沒見牧羊犬跑來,我好奇心頗重,想知道姨媽跟柏彥婷會不會勾心鬥角,又不好在房外運用『九龍甲』偷聽,萬一不小心被別人發現了傳開來,將來人人都防範我,那就糟糕了。轉了一圈,發現喜臨門的廚房窗子半掩著,我縱身一躍,躍進了廚房,鬼鬼祟祟躲在陰暗處,張望大客廳,距離有點遠,我還得運起『九龍甲』才能聽清楚在姨媽跟柏彥婷的交談內容。

  「月梅,你總是咄咄逼人。」柏彥婷抒發內心的不滿,我驚奇發現柏彥婷私下對姨媽極為恭敬,削了蘋果,她自己先遞給姨媽,然後再削一個蘋果自己吃,姨媽要手紙,柏彥婷也彎身去拿,儼然把姨媽當成了領導,怪不得姨媽如今舉手投足之間有點囂張。

  「我好煩,你知道嗎?」啃了一口蘋果,姨媽又是哀聲歎氣。

  柏彥婷柔聲安慰道:「有困難,我們共同面對就是了,中南軍區我有人,明天我就找人調查一下,何況他們不是要和談嗎,你別太擔心。」柔聲細氣,柏彥婷根本不像隨時可以幹掉人的老特工,可她談起殺掉攝影店老闆時,眼睛都不眨一下,人絕對不可以貌相。

  姨媽大口大口咀嚼著蘋果:「我不是說喬羽,李嚴,沈懷風他們。」

  「那是……」柏彥婷一愣。

  姨媽瞄了一眼樓梯,壓低聲音:「你沒看屠夢嵐那樣子,九成想要跟中翰練『九龍甲』了。」

  「不會吧,她口口聲聲說不會做這種事。」柏彥婷張大嘴巴,連蘋果都忘記咬了。

  姨媽冷笑:「我比你更瞭解屠夢嵐。」

  柏彥婷一聲歎息:「那要委屈中翰了。」

  姨媽不停搖頭,不停歎氣:「關鍵是中翰是不是願意,我又該如何開口。」

  「還是等夢嵐開口了再說吧。」柏彥婷輕輕咬了一口蘋果,見姨媽憂心忡忡,柏彥婷柔柔輕笑:「你也別這樣,我和夢嵐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你別亂髮我脾氣,中翰這麼強悍,你一個人受不了他的。」

  姨媽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瞪著美目道:「說什麼呢,我跟中翰純粹是為了練功。」

  柏彥婷嗤之以鼻:「得了吧,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

  姨媽脹紅著臉,想要狡辯,欲言幾次,終究放棄,躺倒在沙發上狂啃蘋果,忍受著柏彥婷的吃吃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