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 第129章:臨危不亂

  「總裁,我幫你洗耳朵。」

  「嗯,好啊。」

  我閉目養神,一邊思索著如何對付張思勤,一邊享受黃鶯的蘭花指伸進我耳朵裡輕輕撩撥、輕輕抓癢。我忽然全身酥麻,一股懶洋洋的愜意瀰漫全身,所有的毛孔瞬間打開。噢,太舒服了!或許將來有一天,黃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專門幫我掏耳朵、洗頭髮。

  「黃鶯,知道沒事獻慇勤的意思嗎?」

  我懶洋洋問,後背幾乎靠在黃鶯身上。

  黃鶯咯咯一聲笑,看來小心思被我戳中了:「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總裁真的是孤兒嗎?」

  黃鶯沒有說出她所圖,而是小心翼翼問我的身世,我心中莫名一陣酸楚,微微歎息:「是啊,從小沒爹沒娘。那你們姐妹倆呢?有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

  上官黃鶯幽幽道:「我們也沒見過。」

  有人同病相憐,我突然傷感了起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姐妹是哪裡人?不想說就別說。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了,只是怕問了你們不高興。公司裡有傳言你們倆是朱九同在孤兒院裡收養的。」

  黃鶯道:「才不是呢。總裁,我跟你說,但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們是附近縣城的人,後來、後來我們就被朱九同買走了,是從我舅舅手上買的。那年,我們才五歲。」

  「買的?」

  我驀然睜開眼,眼裡充滿難以置信。

  「是呀。哎呀!別動,泡沫掉到你臉上啦!」

  黃鶯用小指擦去掉落在我下巴的泡沫。她的聲音清脆,與我近在咫尺,那吐氣如蘭的氣息撲面而來。

  「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問。

  黃鶯猶豫了很長時間才說:「沒有了。我們曾經托人回鄉下打聽,舅舅把我們賣給朱九同不到兩年就死了。家裡有什麼人、有什麼親戚,我們也不想打聽了。反正我們做孤兒都這麼長時間,習慣了。」

  我好生憐惜,忍不住歎道:「怎麼能習慣當孤兒呢?你們還有中翰哥哥啊!」

  黃鶯一聽,吃吃嬌笑道:「對對對,我們有中翰哥哥。」

  我又問:「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黃鶯說:「住在朱九同幫我們租的房子,離公司不遠。」

  我尋思這兩姐妹無依無靠,委實可憐,雖然聰明伶俐,但畢竟年紀尚小,不如將她們置於我的羽翼下。

  想到這,我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前中翰哥哥住的房子現在空著,一室一廳,裡面傢俱、電器什麼的都有,樓上樓下都是公司的職員。你們明天搬過去,戴辛妮、章言言剛好就住在你們樓上,有什麼困難就找她們。」

  「等我的山莊建好了,你們姐妹也一同搬過去。到時候所有人都是你們兩姐妹的親人,你們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你們以後嫁人了,也可以隨時回去住,就當是你們的娘家。」

  「好。」

  黃鶯很乖巧。

  我微笑說:「過兩天我給章言言買輛車,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司機,負責接送你們上下班。」

  黃鶯又咯咯一笑:「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學開車。」

  「那就等吧,還有好幾年吶,噢……好舒服。」

  後腦的癢癢被黃鶯抓到,我愜意極了。

  黃鶯幽幽道:「舒服的話,以後我天天幫中翰哥哥洗頭。」

  我不同意:「頭髮天天洗不好,兩天洗一次就夠了。」

  黃鶯「嗯」了一聲:「好,兩天洗一次,我和姐姐輪流幫你洗。」

  「杜鵑也會洗?」

  我大笑,心裡真佩服朱九同的眼光,他買到一對絕世寶貝。

  黃鶯脆聲道:「姐姐幫人洗頭也很舒服喔,我們有一個好老師。」

  「老師是誰呀?」

  我漫不經心問。

  黃鶯說道:「小月姐姐。」

  「小月?她成了洗頭師傅?」

  我大吃一驚,忽然想起小月那張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思念。當初要不是小月帶我找到戴辛妮,恐怕我的女神早被何書記糟蹋了。雖然小月是朱九同的女兒,但她對我有恩,我不會恨屋及烏。

  「小月姐經常幫我們洗頭,洗多了就成為師傅囉。現在她跟我們住在一起,過幾天,她就要去美容院幫人家洗頭啦。中翰哥哥,小月姐好可憐的,她也是孤兒。」

  我一瞄,發現黃鶯小嘴微噘,一臉同情的樣子。

  「孤兒一定要幫助孤兒,你說是不是?黃鶯。」

  我站起來,雙手抱住黃鶯的雙肩,幾滴泡沫恰巧從腦袋落到我的臉上。

  黃鶯踮起雙腳,很細心地替我擦去臉上的泡沫,她笑得很靦腆:「中翰哥哥人真好,我以後找老公就找像中翰哥哥這樣的人。」

  我大聲道:「好了,不洗了,帶我去見小月。」

  「咯咯……小月姐就在這裡。」

  黃鶯放聲嬌笑。

  我又是大吃一驚,環顧四周問:「哪裡?」

  黃鶯神秘地指了指密室門說:「她在小房間裡面。」

  小密室幾乎密不透風。以前戴辛妮會把連著自己辦公室的門打開透透氣,如今戴辛妮的辦公室換成莊美琪,她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小密室,所以小房間一直處於封閉狀態。幸好上官姐妹每天都去打掃,小房間才能保持乾淨清爽。

  一具嬌小的身軀蜷縮在床上。我走近一看,可愛的小月正閉目入睡。估計是大白天睡不熟,她感覺有人走動,驀然睜開眼,一骨碌坐起來,吃驚地看著我和身後的黃鶯。

  「李……總裁。」

  小月怯怯地看著我,圓圓的臉上依稀有著淚痕。幾個月不見,她成熟了許多,可惜大大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我有點心酸的問:「別喊總裁,就叫我中翰哥吧。是不是吵醒你了?」

  小月猛搖頭:「沒有、沒有,我也睡不著。聽見打雷我就害怕,身邊又沒人,我不敢待在家裡。黃鶯和杜鵑就叫我來公司,然後……然後就躲在這裡。中翰哥,你千萬別怪黃鶯,她是關心我,而且我也沒把這裡弄髒。」

  聽到這番話,我心更酸。坐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柔聲道:「你是最乾淨、最純潔的,中翰哥怎麼會怪你呢?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這裡,就什麼時候來,沒有人敢說你半句。」

  「不,我不能再來了。我知道我的身份不方便再來這裡,我不希望中翰哥難堪。我只是怕打雷聲,以後我有工作了,我就有朋友;有朋友了,我就不怕打雷。」

  說完,小月就要下床。

  我連忙阻止她:「小月,別去美容院上班。中翰哥盤下一家小吃店,現在正缺少一位櫃檯負責收錢的,你能去嗎?工資待遇是洗頭妹的三倍。」

  小月一愣,問:「真的?」

  顯然是三倍工資打動了她。

  我點頭道:「中翰哥會騙你嗎?等你年紀再大一些,我就讓你做麵館的老闆。」

  小月突然眼圈發紅,她顫聲問:「中翰哥,你是可憐我嗎?」

  我悠悠長歎道:「我們都是孤兒,我們都很可憐。」

  小月一聽,身體頓時劇顫,一顆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滾落而下:「嗚……我媽媽更可憐。」

  我本來就對小月跑去上官姐妹家心存疑惑,這會兒更覺得蹊蹺,一邊幫她小月擦眼淚,一邊問:「對了,小月,你為什麼不回家?你為什麼要去做洗頭妹?你爸爸應該有留下不少錢給你們。」

  小月聽了,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無論怎麼勸都沒用。

  黃鶯遞上面紙又幫勸半天,小月才慢慢止住哭聲,斷斷續續說道:「爸爸是留下不少錢,可是都給一個壞男人拿走了。我媽媽整天被他欺負、被他騙,還被他侮辱。他拿走我們家所有的東西,房子已經不屬於我媽媽了,而且錢也沒有了,他還經常打我媽媽,我只好逃出來躲到黃鶯家。」

  我聽得悚然動容,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問:「什麼男人?他叫什麼名字。」

  小月道:「爸爸生前的好朋友張思勤。」

  「張思勤?」

  我握握了拳頭。

  「嗯。」

  小月擦了擦眼淚,繼續說:「他一開始說要替媽媽打官司,說中翰哥搶走KT,他要幫媽媽打官司討回爸爸在KT的股份。媽媽糊里糊塗就相信了,給了張思勤一筆錢,可是過沒幾天,張思勤又開口向媽媽要錢,今天要幾百萬律師費,明天又要幾百萬去找關係,把媽媽的錢全騙光,最後還叫媽媽抵押房子。」

  「後來……後來媽媽醒悟了,想要拿回房子,張思勤就打我媽媽,還侮辱我媽媽。那天張思勤想脫我衣服,媽媽拚命拉住他,我才逃了出來。」

  「為什麼不報警?」

  我怒不可遏,幾欲咬碎牙齒。

  小月可憐兮兮道:「他說,如果報警就殺死我、殺死我媽媽。我很害怕,嗚……」

  熱血上湧,我溫柔抱住小月,很堅定告訴她:「別哭,中翰哥幫你要回一切。」

  小月仍在我懷裡哭泣:「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媽媽。」

  「放心吧,你會回到你媽媽身邊的。這幾天你就待在這裡,別讓其他人看見,這裡到處是張思勤的同夥。」

  「中翰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媽媽……」

  ************

  烏雲密佈的天空還在下著雨,越下越大,大風把窗子吹得呼呼作響。

  我鐵青著臉,站在窗前凝望窗外的狂風暴雨。

  真是好大的一場雨,我從未見過。今天,我就要在這場從未見過的大雨前做出重要抉擇,是妥協?還是置對方於死地?

  考慮了許久,我最終選擇後者。因為所有跡象表明:張思勤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比朱九同更危險。他心腸歹毒,做事更加不擇手段、不留餘地,我判斷他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我不是正義的化身,我只是為了保護我自己和我的利益。要我不勝其煩地防範威脅,還不如一勞永逸徹底解決。當然,小月的遭遇就如同一條引信,恰好引爆我內心殘存的正義。

  郭泳嫻意識到我在做出艱難抉擇,她微微責怪兩姐妹:「既然知道這件事,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李總裁?」

  杜鵑囁嚅了半天,才說:「我怕……怕總裁恨朱九同,所以不敢告訴他。」

  郭泳嫻激動道:「朱九同是朱九同,小月是小月啊!」

  黃鶯噘著小嘴不服氣:「也是這兩天的事情而已,現在不是告訴李總裁了嗎?」

  郭泳嫻一時語噎,她沒想到上官姐妹竟敢回嘴。

  我瞪著黃鶯假裝發脾氣:「古古怪怪!我就覺得奇怪,你突然主動說要幫我洗頭,原來是有目的。你們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

  這時候要適當維護郭泳嫻的權威,其實我沒想責怪上官姐妹,見她們戰戰兢兢的樣子,我暗暗好笑,心裡特別佩服黃鶯的機靈。她為了幫小月,懂得用迂迴手法把小月的境況告訴我,還故意先刺激我,多此一舉。

  「中翰哥哥,我們錯了。」

  黃鶯知曉我心意,趕緊乖巧地道歉,我順勢笑逐顏開,叮囑她們多多安慰小月。

  這時,一組陌生號碼突然撥通我的手機,我接通一聽,是屠夢嵐打來的。

  「中翰啊,你說的那個人有點背景……你們能坐下來談談最好,沒什麼事情談不攏的,化干戈為玉帛總比動刀動槍來得好。跟你說,如果實在不能處理好,你找市政法委書記蕭田,就說是我說的。」

  電話那頭,屠夢嵐帶著嚴肅而關切的語氣,向我娓娓說出很多關於張思勤的資料背景。果然,張思勤無論是在黨政或軍警方面,都有深厚的人脈關係,怪不得他如此囂張。

  「謝謝媽,我聽您的,盡量好好處理。」

  我打心底感謝這位准岳母。沒有她提供的訊息,我貿然與張思勤攤牌很危險,而且姨媽並不是無所不能,我也總不能每次都依仗姨媽,我希望這次能以自己的能力戰勝對手。

  真要戰勝對手,我至少要把對手的底細打聽清楚。不是有一句話:知己知彼,方能戰而勝之嗎?

  「給你喊一聲媽,心裡特別舒坦。你自己小心些,張思勤的靠山很忌憚你姨媽,必要時和你姨媽商量如何處置。」

  聽到這裡,我心裡咯登一下,但又不好直接問,於是我笑了笑說:「知道了,過兩天我再拿兩條娘娘魚去看您。」

  電話那頭有了笑聲:「剛嘗過,味道美極了。」

  「像媽這樣美。」

  「哼,你是說我像魚?」

  「哈哈。」

  放下電話,我卻再也笑不出來。

  屠夢嵐與姨媽一樣,都是驕傲之人,她會說張思勤棘手就肯定棘手。他的靠山忌憚姨媽,那這個靠山又是誰?

  我不知道張思勤的力量強到哪裡,但我要征服姨媽,就不能求助於她。事事都要姨媽出手,她又豈會看得起我?

  想到這,我心中頓生豪氣,不管結局如何,我都要剷除張思勤。不僅是為了小君和小月,又或者為了自己和KT。至於寶藏我並不在乎。正如郭泳嫻所說的,只要有十年勤奮,我一定能有收穫。何況就算找到寶藏,也不一定屬於我;萬一國家介入,我的碧雲山莊有可能會變成文物展覽館,對我來說反而得不償失,所以張思勤必須死!

  「小月的事,你們暫時別跟其他人說,包括我家人。」

  我陰鬱著臉注視著上官姐妹與郭泳嫻,見到她們點頭答應,我還是心事重重。雖然我不好先與張思勤攤牌,但萬一他主動向我發難呢?

  想到這,我眼皮一陣狂跳。抬頭看了看大雨傾盆的天空,心中莫名地煩躁不安。本想著等雨小一點,親自去「女子儀態美容中心」把小君接回來,可這場大雨卻依然下個不停。考慮片刻,我不願再等,吩咐黃鶯去找雨衣,準備接回我的小君。

  突然,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陣凌亂腳步聲,上官姐妹剛想出去察看,辦公室門已被推開,全身都濕透的小君像只落湯雞似的衝進來。

  我大吃一驚,來不及細想,回頭朝杜鵑大吼:「快拿乾毛巾來!」

  其實小君並不愛吃洋芋片,她只是嘴饞而已。一頓熱水澡後,她橫躺在沙發上呆呆地咬著洋芋片,這些零食蜜餞她平時都放在我辦公室的抽屜裡。可以說我的辦公室也是她李香君的辦公室,我的辦公桌也是她李香君的儲物桌。

  「小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快說呀!想了半天時間還沒想好?」

  我與郭泳嫻還有上官姐妹都圍在沙發邊,焦急地看著咀嚼洋芋片的小君。她的衣服已被雨水淋到濕透無法再穿,辦公室裡沒她可替換的衣服,幸好毛巾、毛毯子具備。此時小君的身上,就裹著一張毛毯子。

  毛毯外,裸露的圓肩一如往日般柔滑,可大大的眼睛卻失去了光彩,小君心有餘悸道:「突如其來、險象環生、千鈞一髮、臨危不亂、機智勇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哥,我用這七個成語來形容剛才發生的事。」

  我柔聲道:「是六個啦,最後一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連在一起的,只能算一個。」

  小君尖叫:「我說七個就七個!」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點頭誇讚:「是是是,是七個成語,小君的文采一日千里,有小君在,蘇東坡滾一邊去。」

  小君扁了扁嘴,酥脆的洋芋片紛紛落到毯子上:「蘇東坡我知道,他會做東坡肉對不對?」

  我一拍大腿,豎起大拇指:「沒錯,蘇東坡就是那個會做東坡肉的蘇東坡。」

  小君的小嘴越扁越厲害:「哥,你會做東坡肉嗎?」

  我著急道:「當然會。」

  小君嗲嗲問:「好不好吃?」

  「當然好吃。」

  「可是,我剛才差點就死掉了。死了不要緊,可我還沒吃過你做的東坡肉。哇……」

  才說完,小君就放聲大哭,直哭得眼淚與碎洋芋片橫飛。所有人都慌了,一起上前勸慰,好不容易才讓小君止住哭泣。

  她愛乾淨,一邊拍撿掉毯子的碎洋芋片,一邊向我們敘述發生的事情:「我今天去練舞,練完了想去找楚蕙姐姐,看見雨很大,我跟老師借了一把傘走去百貨公司。才走幾步,突然有一輛小車停到我旁邊。車上有人問:『你是李香君嗎?』我說是,他們就說是李總裁派來接我的,我以為是真的,偏偏不上車。因為……因為我還很生氣。」

  「應該生氣,不上車是對的。」

  我當然知道小君生氣的原因,所以很誠懇的道歉。此時,一個在電影裡綁架人的畫面浮現在眼前,我陡然心驚肉跳。

  「哼。」

  小君對我在洗手間偷情仍耿耿於懷,她瞪我的時候,大大的眼睛似乎恢復了神采:「於是我就不理車裡的人,繼續往前走。車子也跟著我走,車上的人拚命催促我上車,一直跟、一直催,我還是不理。」

  「可沒想到,從小車上跳下兩人,我感覺他們好像是要抓我,我嚇壞了,就趕緊跑,他們見我跑就追了上來,那小車還很快地開到我前面要堵住我的去路。我見前有敵人後有追兵,心想完蛋了,一定是碰上人販子。聽說被這些人販子抓走,會被先奸後賣,賣到很遠的地方。所以我發誓不給他們抓到,就是死也不能給他們抓到,怎麼辦呢?」

  「是啊,小君姐姐,你怎麼辦呢?」

  杜鵑急得小手緊握,黃鶯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小君一抹眼淚,情緒激動道:「沒辦法,我只能穿越馬路。那時下著大雨,又是下班時間,馬路上的車很多。我穿過馬路時,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兩邊開來的汽車撞上,好危險耶!萬一真撞到,我一定死翹翹。有一輛公交車離我只有半根手指頭的距離,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啊!」

  上官姐妹禁不住尖叫,一直鎮定自若的郭泳嫻也嚇得臉色蒼白,我鐵青著臉道:「現在大家就快被你嚇死了。」

  小君乾笑兩聲說:「別擔心,我死不了。因為我長得漂亮,他們捨不得撞我,連罵一句都沒有。等我跑過馬路,就直接來這裡了。」

  大家微微鬆了口氣,我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非常正確,幹得漂亮,確實臨危不亂。」

  小君問:「這些都是什麼人,真是人販子嗎?」

  我與郭泳嫻對望一眼道:「肯定不是好人。」

  但我們心知想綁架小君的人必定與張思勤有關,為了不讓小君擔心,我佯裝不知,含糊帶過。

  小君噘起小嘴,嗲嗲撒嬌:「哥,我要回家,我想媽媽了。」

  我點點頭:「好,等我跟玲玲姐姐、楚蕙姐姐說一聲就送你回家,省得人家擔心你。」

  「好。」

  黑色寶馬X5SUV像魚一樣滑進伯頓酒店門前的停車位。也許是大雨剛過的原因,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前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並沒有把小君送回家,而是把她送來伯頓酒店,這裡面有三層意思:既不讓受傷的姨媽擔心,又可以將小君置身於中紀委的保護之下,心裡踏實;再來就是好幾天沒有跟小君親熱了,剛才她小露香肩,惹得我慾火狂燒。

  「為什麼來這裡?不是說回家嗎?」

  小君狐疑地盯著我。車裡的光線微弱,我依然看出她小臉有一片潮紅,想必她已猜出我有某個壞念頭。

  我乾咳兩聲,撒了個謊:「這段時間媽媽很忙,很少在家。媽不在我可不放心,等會兒何芙姐姐會派人保護你,誰叫我的小君長得太漂亮,引得人販子垂涎。」

  「漂亮就能搶嗎?真是的!下一次碰到他們,我一拳一個把他們全部打成王八蛋翻肚皮,哎呀……」

  毯子不小心從激動的小君身上滑下。她坐在副駕駛座,我側身一看,真真切切地看到兩團眩目的雪白大奶子。小君反應迅速,紅著小臉往身上拉回毯子。

  我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問道:「又怎麼了?」

  小君往酒店張望兩下,嗲嗲道:「身上只有毯子,怎麼進酒店呀?」

  我跳下車,繞到副駕駛座將車門打開,張開雙臂把香噴噴的小君抱在懷裡:「哥哥抱你進去就是。」

  「嗚,給別人看到這樣子羞都羞死啦。」

  說完,羞紅臉的小君把腦袋鑽進我的臂彎裡。我大笑,剛邁開步子,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烏雲密佈的天空,隱隱的滾雷由遠而近,不偏不倚正好在我頭頂上炸響一個驚雷。

  很奇怪,小君沒有驚叫,而我更絲毫不畏懼。腳下的步子異常堅穩,眼前連閃幾道眩目的白光。

  白光瞬間而過,我彷彿看到蔥鬱的山嶺、奔流的小河,我雙臂抱著一位身穿綾羅綢緞的女子。女子清純可人,嬌媚眾生,只可惜已死去。我身後有無數的人呼天喊地、悲天哭泣,我隱隱聽到兩個字:公主。

  莫非我抱著的女子是一位公主?我低頭細看,果然死去的女子全身華服,脖子與頭髮配戴光彩耀眼的金銀飾物,似乎每一件飾物都華麗精美、昂貴不菲。我覺得奇怪了,如果她真是公主,那我又是誰?

  「李總裁……李總裁……」

  我打了一機靈,驀然清醒。什麼山嶺、小河、公主統統不見,而我詭異地抱著身輕如燕的小君站在伯頓酒店大廳中央發呆。

  一位漂亮的酒店前台小姐站在我面前,笑容可掬地朝我詢問:「李總裁,需要我幫忙嗎?你是要豪華標準間,還是……」

  我打斷了她的話:「總統套房。先給我鑰匙,等會兒我再來補辦手續。」

  「好的。」

  前台小姐朝小君看了一眼,回頭一陣小跑,從服務台裡取來鑰匙。我努努嘴,她馬上會意,輕輕地把鑰匙放在包裹小君的毛毯上。我說一聲謝謝,抱著小君走向電梯。前台小姐又是一陣小跑,為我按開了總統套房的專梯。

  「羞死了,沒臉見人了,她們肯定知道我沒穿衣服。」

  電梯剛關上,小君就猛捶我的胸膛。

  「嗯,不但沒穿衣服,也沒穿鞋子,哈哈。」

  我大笑,低頭親了小君一口。大概是練舞的關係,幾天不見,她的肉體結實許多。

  小君嗲嗲嚶嚀,有拒絕接吻的意思,掙扎中用勁稍大,毛毯悄然滑落,又露出兩團飽滿挺拔的乳峰。我轉移目標,一口含住一個,猛啜猛吮。

  小君裝哭:「嗚,媽媽,我要媽媽。」

  我跟著裝哭:「我也要媽媽,我還要吃奶。」

  小君噗哧一笑,嚷嚷道:「哎呀,吃奶怎能大口。要慢慢含、慢慢吸,嗯……」

  如果不是總統套房的樓層通道裡有保全監視攝影系統,我一定會將小君就地正法。她讓我全身血液沸騰,有個地方已硬得不能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