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 第118章:聞雞起舞

  這一夜,我居然趁四個下屬醉酒時姦淫他們的女人,我還趁莊美琪醉酒時與這四個陌生的女子一起縱情聲色。我滿足了她們,讓她們敬畏。最後我選擇在江菲菲的小穴射出我的精液,精液很多,足以灌滿江菲菲的子宮。

  其實她們四人都差不多,我沒有更喜歡誰。我之所以選擇江菲菲,不是因為她豐乳肥臀、膚若凝脂,不是因為小風對我的背叛,而是因為她下午在小風家裡所表現的端莊刺激了我。她當時對我很冷漠,看也不多看我幾眼。嘿嘿,男人喜歡被美女注目。

  「鈴……」

  手機響了,我環顧四周東倒西躺的被征服者睥睨輕笑,拿起床上的雪絨毛毯一邊擦拭身上的汗水,一邊漫不經心地接通電話:「喂。」

  「媽說你今晚要回來,現在都十二點了,怎麼還不見蹤影?」

  電話那頭傳來小君嗲嗲的聲音,我一聽頓時緊張萬分,趕緊扔掉毛毯柔聲解釋:「美琪姐姐喝醉了,我把她安頓好就回家,馬上就回家。」

  嗲嗲聲音道:「嗯,回來了別吵我。媽媽在,依琳姐姐也在。我好睏,不等你了。」

  我聽得滿肚子發酸:「好好好,你先睡,我保證馬上回家。」

  掛掉電話,我把江菲菲、懷明珠、宣嬈、聶小敏一個個抱回她們各自的房間,然後穿戴整齊,拿走莊美琪的車鑰匙急匆匆離開。剛走到門口,我打了個激靈,又返回主臥室。把主臥室的門反鎖,試扭幾下門把。見無法進入主臥室,我這才安心離去。

  夜很深了,但依然很美,美得妖異。想想剛才抱四個美女回房的時候,我曾解釋電話是小姨子打來的,她們居然都很肯定地說:「姐夫一定強姦過小姨。」

  烈性伏特加的威力不虛傳言,危險已迫在眉睫,而莊美琪還在熟睡。她睡姿優美、性感迷人,高聳挺拔的奶子比江菲菲更豐滿、結實的美腿比懷明珠更修長、肌膚比聶小敏還白皙、肉臀比宣嬈好看一百倍,她才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

  可是莊美琪還在熟睡,一點都沒有察覺小張、小風、小卓還有孫家齊對她虎視眈眈。他們已脫光衣服,正對著熟睡的莊美琪獰笑,我拚命地呼喊,拚命向莊美琪衝過去。可是無論我怎麼呼喊莊美琪都聽不見,無論我如何拚命,始終無法接近莊美琪。我絕望了,眼看著四個男人向莊美琪撲過去。

  我慘叫一聲,從床上彈起。啊,原來是一場惡夢。

  「夢到什麼了?」

  床邊,身穿緊身運動衣,頭髮束綁馬尾的姨媽正歪著脖子看我,她的眼裡儘是濃濃的關切之情。

  「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神智逐漸清醒,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做了個惡夢而已。見姨媽難得柔情,我突然體會到母愛的溫暖,心中對姨媽避而不談親生母親之事產生一絲怨念,嘴巴馬上脫口而出:「夢到媽把我吊起來毒打,太可怕了。」

  「咯咯。」

  姨媽笑了,笑得風情萬種:「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心虛了才做惡夢,你不想惡夢成真就趕快坦白昨晚幹什麼去了。」

  我沒好氣,隨口說道:「沒做什麼壞事,我只不過拿了媽的內褲。」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壞了,這撒嬌撒過頭了。

  「什麼?」

  姨媽大怒,隨即閃電向我出手,眼看耳朵又要遭殃,我連忙大叫:「沒有真的拿,只是夢裡拿而已。」

  姨媽一聽,手臂硬生生停在空中,玉牙一咬怒道:「趕快起床,五分鐘後我在樓下等你。遲一分鐘,我就讓你好看!」

  「起床?起床做什麼,現在才五點。」

  我看看依然漆黑的窗外,又看看床頭的鬧鐘,一時間莫名其妙。

  姨媽月眉一挑,冷冷道:「做什麼?聞雞起舞。」

  說完轉身離去,留給我一個曲線迷人的豐腴背影。

  我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姨媽。昨晚勞累一晚上,才睡四、五個小時,這時候起床真要命。唉,痛苦歸痛苦、埋怨歸埋怨,我還是要老老實實起床,手忙腳亂地穿上運動服,連牙都沒刷、臉都沒洗就衝下樓,投身於漆黑的天地中。

  姨媽遙指遠方:「沿著社區慢跑一圈,注意邊跑邊踢踢腿、伸伸腰,先活動活動筋骨。」

  秋天的清晨頗有寒意,我哆嗦道:「媽,不如你先讓我回去再睡一會兒。我保證從明天開始,天天跟你聞雞起舞。」

  姨媽的臉色在微弱的路燈照射下顯得異常嚇人,她四周看了看,指著我身後的一堆路邊雜物說:「好吧。那邊有幾根木條,你先幫我拿一根結實點的過來。」

  我不是笨蛋,聽姨媽這麼一說,我徹底打消回去睡覺的念頭,很不情願地邁開步子:「跑啦、跑啦,真是的,不是親生就是不一樣……哎喲……」

  幸虧我跑得快,要不然姨媽的第二隻慢跑鞋一定會再次擊中我的腦袋。我惱怒不已,暗暗發誓:林香君,你喜歡脫鞋子是吧?有朝一日,我要你穿著慢跑鞋跪在我面前舔我的大肉棒。

  身後不遠,姨媽的呵斥傳來:「二十分鐘後,我在湖邊小亭等你。」

  我懶得理她,拔腿狂奔,似乎要發洩我心中的不滿。

  雖然是凌晨五點,但路上喜歡運動的人士不少,偶爾也能見到有人從我身邊跑過,至少這聞雞起舞之路不算寂寞。回頭看看沒了姨媽的蹤影,我陡然有一絲莫名失落。一想到等會兒在湖邊小亭接受她的教誨,我竟然心如鹿撞、渾身是勁,彷彿與初戀女孩約會一樣興奮。腳下不知不覺加快速度,沿著源景花園社區的蜿蜒小道向人工湖跑去。

  源景花園有一個風光秀麗的人工湖,微微放亮的天際給平靜湖面籠罩一層裊裊晨霧,置身於湖邊漂亮小石亭上,我有飄飄欲仙的感覺。這裡平時就很少有人涉足,此時更是萬籟寂靜,半個人影都沒有。我氣喘吁吁地在小石亭裡踢腿伸腰,一邊感受天地間的寧靜,一邊呼吸清新的空氣,一邊等待美麗的姨媽到來。

  突然,從遠處傳來奔跑的腳步聲,估計是姨媽芳駕蔽臨。我心頭一喜,馬上迎上去。不一會兒,來人就跑我跟前。

  「咦?嚴笛,怎麼是你?」

  我大感意外。此時天已放亮,我一眼就看出來人不是姨媽,而是一身白色運動裝的嚴笛。她本是練武之人,而且與秋家姐妹就住在社區裡,此時晨起運動就不足為奇了。

  果然,嚴笛停下腳步,狐疑地盯著我:「喲,李總裁,你這是……想跳湖?」

  我佯裝微慍:「是啊,等著和你一起跳。」

  「咯咯……」

  嚴笛大笑,圍著我轉圈圈:「我才不跟你一起跳,我又沒失戀。」

  我納悶:「你說我失戀?」

  嚴笛吐露玄機:「別灰心,煙晚對你有好感啦!你拿出七億的壯舉打動她的芳心了。」

  我興奮道:「真的?那雨晴呢?」

  「她就更不用說啦,現在她三句都離不開你這位李大情人,嘻嘻……」

  我越聽越欣喜,忍不住問:「那我的壯舉有沒有打動你的心?」

  嚴笛一聽,愣了愣,隨即嘻笑道:「我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女人。」

  我假裝很失望地跳上小石亭的石凳上,眼望著一湖清水歎息:「唉,真傷心。既然不能打動你的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嚴笛你別攔我,我要跳啦!」

  嚴笛掩嘴失笑:「跳啊,下不了決心我幫你。」

  我悲壯道:「來吧,把我推進湖裡,讓我超脫吧。」

  說完閉目仰天,準備受死。

  嚴笛大笑:「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心中暗笑,我就諒你不敢推。可惜,我錯估了女人心,嚴笛不是一般的狠。

  等我聽到耳邊有風聲的時候,想後悔已來不及。我暗叫不妙,剛想閃躲,無奈腰間突然被外力一推,我整個身體隨即向湖裡倒下。

  「啊……」

  頃刻間,伴隨著一聲驚叫和撲通巨響,我栽入冰冷的湖水裡。

  天啊,只及腰深的湖水淹不死我,可我卻要被活活凍死!

  從湖裡站直,我哆嗦著就想破口大罵。突然,一條矯健的身影夾著強勁風聲朝嚴笛撲去,我大吃一驚,趕緊大喊:「媽,不要……」

  可惜我的喊聲出來時,姨媽的掌影已把嚴笛封死。嚴笛更是震驚,她來不及細想,情急之下奮力自衛,閃跳騰挪快如閃電。

  只是姨媽的掌勢一浪高過一浪,根本不給嚴笛任何喘息的機會,十幾招過後,嚴笛已是險象環生。我大為焦急,又是一聲大喊:「媽,你停手。我們認識,我們認識。」

  喊聲未落,只聽兩聲悶哼。姨媽與嚴笛突然彈開,我鬆了一口氣,迅速從冰冷的湖水裡爬上小石亭。顧不上全身寒冷刺骨,我跑到姨媽跟前再次解釋:「媽,我認識她,她叫嚴笛。」

  說完,我轉身跑到嚴笛跟前道:「嚴笛,她是我媽。」

  嚴笛全身顫抖、臉色蒼白,姨媽的臉色也是異常凝重。她乾咳一聲,沉聲問:「朱成普是你什麼人?」

  嚴笛臉色更是大變,她猶豫一會兒,顫聲回答道:「朱老師是我師父。」

  「什麼?」

  驚詫的姨媽瞪大眼睛。

  也許是姨媽提到嚴笛師父的大名,嚴笛很客氣地問:「能請教伯母的大名嗎?」

  姨媽很爽快說出來:「我叫方月梅。」

  嚴笛想了想,臉色又是大變,「啊?你是第七屆全國武術菁英賽冠軍方月梅?」

  姨媽露出一絲笑容:「居然還有人記得我?」

  嚴笛興奮道:「你是前輩了。我是第二十八屆全國武術菁英賽季軍,可我與伯母的技術差很多。」

  姨媽輕輕搖頭:「相差不多。真不愧為朱成普的弟子,實力非常強勁。哎,誤會大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沒事。」

  嚴笛很輕鬆的樣子。

  姨媽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沒事就好,好久沒見你師父了。如果你見到他,請你替我向他問好。」

  嚴笛點頭應允:「好的,見著師父,我一定轉達伯母的問候。時候不早了,我還得準備一些工作,有時間再親自上門向伯母請教。」

  「別客氣,有時間到我家坐坐,我弄菜給你吃,你知道不知道我家住哪裡?」

  姨媽笑問。

  嚴笛道:「知道的,我去過。」

  姨媽柔聲叮囑:「哦,那好,你一定要來。」

  「好,那伯母再見,李總裁再見。」

  嚴笛向我和姨媽揮手告別。她沒有再跑,而是步行,看她走路的樣子有點怪。姨媽盯著逐漸遠去的嚴笛,臉色漸漸鐵青。

  我小聲責怪姨媽:「媽,你也太猛了,也不問個青紅皂白出手就打。」

  姨媽嗔道:「你這是怪我了?」

  她有些愧疚,只是嘴上不想承認。

  我察言觀色,知道姨媽不悅,趕緊陪笑:「不怪不怪,怪我自己開玩笑開過頭了。」

  姨媽冷哼道:「知道就好。我見她推你下水,這麼冷的天,我根本不認為你們是在開玩笑。加上光線不足,我遠遠看過去還以為你已遭了毒手,誰知……咳……」

  「媽,你怎麼了?媽,你吐血了!」

  我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攙扶姨媽。只見她的臉色由鐵青轉為蒼白,嘴角竟然沁出一絲血跡。

  姨媽擦了擦嘴角,點頭讚道:「那嚴笛厲害,已經有她師父的八成功力。如果再練個十年,媽就很難贏她。」

  我真是哭笑不得:「很難贏她?你都吐血了,還說贏人家?」

  姨媽瞪了我一眼,怒道:「你懂什麼?她也受傷了,只不過她不願意承認。」

  我急忙附和:「是是是,媽厲害,媽天下無敵。唉,要是聽我的明天再聞雞起舞多好,啥事都不會發生。」

  姨媽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了就要做。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這哪是一個男人所為?其實我也沒想過要教你多厲害的功夫,功夫這些東西需要基礎,基礎沒十年、八年橫練打不下來。如果沒基礎,所謂的功夫都是假把戲,花拳繡腿碰上厲害一點的人就會吃大虧。」

  「今天叫你起床我只打算教你一些逃脫的小竅門,遇到危險時能逃走就是勝利。」

  「等我們的山莊建好了,我再教你射擊。哼,無論多厲害的功夫,碰上子彈都會完蛋。」

  「謹聽媽的教誨,你現在感覺怎樣?臉色很不好,要不要我背你?」

  我看姨媽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心裡暗暗著急。

  「不要、不要,咳咳。」

  姨媽倨強地走了幾步,突然道:「中翰,你先回去換衣服,然後……然後送我去醫院。」

  我大驚,心想姨媽如果不是實在撐不住,她一定不會去醫院,看來她受傷不輕。

  不容我遲疑,我繞過姨媽,在她身前蹲下:「媽……我昨晚剛好開美琪的車回來,我先背你去停車場,再回家換衣服。」

  姨媽咳嗽一下,仍然不肯示弱:「都說不用你背啦。」

  我回頭大吼:「你再不上來我就抱你走。」

  姨媽沒見我如此凶悍,她一愣,咬牙切齒地警告:「哼,敢凶我?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她很不情願地攀在我後背上,兩團鼓鼓的東西剛好壓著我的肩胛骨。

  「說話像小君似的,抱穩點。」

  我雙手後繞,托起姨媽的兩條大腿時,故意捏了一下她的大屁股。哇,很彈手耶!

  姨媽倒也聽話,她雙臂纏繞著我脖子,小聲問:「是不是很沉?」

  我邁開腳步就跑:「媽身輕如燕。」

  姨媽嬌笑,抱我抱得更緊。

  醫院急診室裡,我又見到護士小冰。她的臉笑成一朵花似的,一個勁兒地纏著我,非要我留下電話。

  我板著臉冷冷道:「把我媽照顧好了,我不但告訴你我的電話,我還可以把我家住址告訴你。」

  其實姨媽能順利送進急診室,小冰功不可沒。我之所以對她冷冰冰,那是因為姨媽在來醫院的路上一直吐血。此時此刻,我的心都快碎了,哪裡還有心思跟小姑娘調情?

  「要你家的住址做什麼?」

  小冰羞答答地瞥了我一眼。見我神情焦慮,她臉色一正,馬上猛拍胸口:「你放心,照顧好病人是我們醫務工作者應盡的義務。」

  「小冰好棒。」

  我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轉身對吃吃嬌笑的護士長深情凝視:「陶陶,也拜託你了。」

  陶陶柔聲道:「你別擔心,伯母面相大富大貴,沒事的。急診室是我管轄的範圍,有我在,伯母一定能得到悉心照顧。」

  「好好好,太感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我激動地握住陶陶的雙手,熱淚差點盈眶。總覺得光請人家吃飯遠遠不足以體現我的感激之情,我接著道:「吃完飯就逛街,你想要買什麼都可以。」

  旁邊的小冰睜大眼睛問:「那我呢?」

  我使勁點頭:「小冰也一起來。」

  陶陶臉一寒,狠狠瞪了小冰一眼,馬上厲聲吩咐:「小冰,你去內科看看商主任在不在。在的話就叫他暫時推掉其他病人,馬上過來給李總裁的伯母會診,就說是我說的。」

  「哦。」

  小冰很不情願地走開,我暗暗好笑,很明顯陶陶是故意支開小冰。小冰也真笨,我與陶陶正握手相約,她冒冒失失插嘴,能不讓陶陶憤怒嗎?

  「剛才說到哪了?」

  小冰一離開,陶陶又變得很溫柔。

  「說到吃飯逛街。」

  我心亂如麻,眼睛一直看著急診室,對陶陶的溫柔只能敷衍。

  陶陶問:「吃飯逛街完了呢?」

  「這……」

  我眼珠子在陶陶的臉上轉了轉說:「我知道有一家KTV的音質非常好。」

  陶陶笑得很曖昧:「唱歌完了呢?」

  我頭大了,想了想說道:「消夜,我知道有一家餐廳的消夜非常棒。」

  陶陶吃吃媚笑:「消夜完了呢?」

  我不是傻瓜,陶陶的暗示很明顯,但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絕。

  陶陶頗有姿色,如果哪天她和小冰一起……呸呸呸,我大罵自己無恥,表面卻尷尬道:「消夜完,當然……當然是送你回家。」

  陶陶一愣,臉上露出一絲不快:「醫院宿舍晚上十點準時關門,回家又怕吵到家人。」

  我學小冰猛拍胸口:「哦,這你放心。由於工作需要,我們公司在伯頓酒店長期包房,很高級的商務客房。」

  陶陶嫵媚蕩漾,眼裡水汪汪:「我很膽小,很害怕一個人睡陌生的地方,你能陪陪我嗎?」

  我訕笑道:「不是有小冰嗎?」

  「她要值班。」

  陶陶臉色立刻變了,變得比六月天還要快。

  我只能苦笑:「那等她不值班的時候再一起出來呀。」

  「她永遠都要值班。」

  陶陶快要把嘴唇咬出血了。

  「啊?這……」

  我無言以對。

  「哼,你是裝瘋賣傻,還是想一箭雙鵰?」

  陶陶走到我跟前,狠狠地逼視我。

  寬鬆的白長袍裡,胸部急劇起伏,她似乎真的很生氣。

  我聽說病人惹怒護士的下場非常可怕,她們說不準會拿尿液當止痛針注射給你。

  想到這,我打了個激靈,馬上滿臉堆笑,準備說一些甜言蜜語。

  就在這時,急診室外突然一陣嘈雜,只聽有人喊:「護士,快!快照看一下病人,我馬上去掛急診……咦,中翰?」

  「煙晚姐,嚴笛?」

  我大吃一驚。叫我名字的人竟然是秋煙晚,她一身素衣,雙手攙扶的病人居然是嚴笛。此時的嚴笛氣若游絲、臉色灰暗,我又是大驚,急忙上前幫忙攙扶。

  陶陶反應迅速,她大喊一聲:「中翰,你先出去,快讓病人躺下。」

  「好好好,煙晚姐你照顧嚴笛,我來幫你掛急診。」

  我趕緊退出急診室,心想這次麻煩大了。姨媽說得不錯,嚴笛受傷了,她的傷比姨媽嚴重得多。

  掛了急診病號返回急診室,嚴笛已進入急診監護室。醫生與護士都在忙碌,陶陶與小冰再也無暇與我糾纏。我見她們專業盡責,心裡對她們有了好感,無恥的念頭又悄悄冒了一些苗頭。

  「你們到外頭等吧。」

  一位不認識的護士走過小聲說。

  我這才注意在急診監護室外矗立的秋煙晚,她淚濕雙頰,傷心的樣子令我內疚。

  對於秋煙晚來說,嚴笛不僅是她的保護者,還是情同姐妹的知己,她與嚴笛的感情甚至比秋雨晴還要深。

  秋煙晚擦了擦眼淚,默默地轉身走出急診室。我跟隨在她身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在心裡祈禱姨媽與嚴笛平平安安。

  「我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們李家。」

  幽幽的歎息就像詩一樣美,也只有書香面門第出身的秋煙晚才能說出這種淒怨的話來。

  我柔聲責怪:「都是意外,我姨媽也有受傷,你就別說這些話了。」

  秋煙晚抹了抹眼角,幽幽道:「嚴笛要是有什麼差錯,我也活不下去。」

  我頭皮發麻,連連安慰:「沒事的、沒事的,護士長把醫院裡最好的主治醫生都叫來了,你放心。」

  怕秋煙晚還要說令人心酸的話來,我把話題一轉問道:「對了,雨晴呢?她還好嗎?她怎麼沒來?」

  秋煙晚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你昨天不是見著她了嗎?」

  我尷尬地點點頭:「是的,見過、見過,她說你和她又吵架了。唉,姐妹之間還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

  秋煙晚臉一寒,嗔道:「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就別多嘴。」

  我心一緊說:「我不是外人,你說過雨晴懷了我的孩子。」

  秋煙晚柳眉輕佻,冷冷看著我說:「好吧,我騙了你,我向你道歉。」

  我苦笑道:「不必道歉,雨晴真的懷了我的孩子。」

  「什麼?」

  秋煙晚大吃了一驚。

  我故意刺激秋煙晚:「難道你沒發現雨晴比以前更漂亮了嗎?」

  秋煙晚臉色大變,稍退的淚水又湧出來:「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呢?雨晴是何鐵軍的老婆。何鐵軍剛死不久,這事情要是傳到我父母耳裡,他們會怎麼想?你們就算要在一起,就算要生孩子,至少也要等過了一段時間呀!」

  我緩緩道:「你也太愛面子了。正因為你父母愛面子,才讓你們姐妹活受罪,現在你要為了你父母的面子而壓制雨晴的自由嗎?她今年都三十六了,能愛就盡量地去愛,能懷孕就盡量地懷孕。」

  秋煙晚的雙眼向我射來兩道利芒:「愛你嗎?愛一個不能跟她結婚的男人嗎?」

  我忍不住大聲反駁:「誰說我不能跟她結婚?我愛她,我會跟她結婚。」

  「我不信。」

  秋煙晚呆了呆,仍然氣鼓鼓地搖頭。

  我冷冷道:「我就用我的生命和家人的生命起誓,你信嗎?」

  本想用決絕的話來鎮住秋煙晚,沒想到身後有人顫聲大叫:「中翰,別發誓!」

  「雨晴?」

  我回頭一看,卻是淚眼婆娑的秋雨晴。她同樣一身素衣、一臉淡妝,沒有鉛華的痕跡,她與秋煙晚一樣也有詩一般的書香氣質。

  「我信,你別理這個老處女,我信你就行。別人管不著,我父母也管不著。」

  秋雨晴憤怒地看著秋煙晚。

  秋煙晚胸口急劇起伏,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我暗叫不妙,趕緊打圓場:「雨晴,煙晚姐也是為你好,你以後不許這樣說她,馬上向她道歉。」

  「道歉?哼。」

  秋雨晴很意外地看著我。

  氣氛正緊張,突然急診室裡走出一位護士,她徑直朝我們走來:「誰是嚴笛的家屬?」

  秋煙晚毫不思索馬上回答:「我是。」

  護士道:「她要馬上動手術,請家屬簽字同意與否。」

  秋煙晚焦急問:「手術?會不會有危險?」

  護士微笑道:「雖然是一個大手術,但不算危險。病人受到嚴重的撞擊,胸骨裂了、肋骨也斷了。幸好沒有傷到內臟,而且又及時送來醫院。大家請放心,這個手術並不難。」

  秋煙晚鬆了一口氣:「好的,我來簽字。」

  護士點頭:「你跟我來。」

  我急忙追問:「喂喂喂,護士小姐,另外一位女士呢,她的傷怎樣?」

  護士叮囑道:「哦,方女士不用手術,但需要物理治療。治療需要的時間會很長,你們家屬最好能輪流守護。」

  我心頭兩塊大石頭一起放下來,禁不住長長舒一大口氣:「哦,我的上帝,我感謝你。哦,我的上帝,我愛你。」

  「嚴笛很厲害的,你媽都能把她打到骨頭裂開,看來你媽更厲害。你要娶我,你媽會不會不同意?」

  秋雨晴怯怯地問。

  我心情大好說話自然眉飛色舞:「我比我媽更厲害,你信不信?」

  秋雨晴很不相信地回答:「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