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捨,姨媽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裡儘是柔情:「這裡好是好,但媽在家住習慣了。再說媽晚上休息得早,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能熬夜。媽回去以後,你們愛玩到幾點就玩到幾點。」
我連連搖頭:「媽一定是氣我昨天出去一整個晚上。您放心,以後只要媽休息我就休息,媽要我幾點回家我就幾點回家。只要媽不走,一切都好商量,就算哪天媽想虐待我,我也隨時侍侯。」
姨媽一聽,頓時臉紅如霞,咬著貝齒,嬌嗔道:「你這小子,說話沒大沒小!剛才不是說了嗎,不是媽想虐待你,那是不小心的。媽正在洗澡,你突然闖進來,媽下意識出手……唉,也沒想到把你摔得這樣嚴重,回頭你把洗手間的門鎖裝上。」
「這房子以前是我朋友的,我也不知道洗手間的門沒鎖。等把鎖裝好,我也不怕被媽打了。」
我心裡大罵羅畢考慮不周,他金屋藏嬌當然不需要在洗手間裝什麼門鎖,但我一家人生活,豈能如此隨便?不過,姨媽顯然是在說假話,因為我剛才闖進洗手間的那一刻,姨媽不是洗澡,而是在自慰,旖旎的風景又浮現在我眼前。
「其實也怪我,這是媽的職業本能。不只你,就連你爸也吃過被我痛打的苦頭。」
姨媽脹紅著臉苦笑。
「媽的職業是什麼?不是紡織廠的工人嗎?」
我好奇問。
「不是。」
姨媽幽幽道:「小翰,你經歷過生死,人也越來越成熟了,媽也不想隱瞞你太多,有些事情確實應當告訴你。」
「好、好、好,媽你說,我聽著。」
我激動得連連說好。
「其實媽不是紡織廠工人,而是國家安全局亞洲科的專員。媽的原名也不叫方月梅,而是姓林,叫林香君。」
「林香君?」
我大吃一驚。
姨媽笑了笑:「對,媽很喜歡香君這個名字。所以改了姓以後,還是把這個名留給小君。」
我問:「為……為什麼要改名字?」
姨媽說道:「因為我和你爸都肩負著國家的特殊使命,所以一律不能用真名。」
我又問:「那姨父的真名是什麼?」
姨媽搖搖頭:「說了你也不相信,結婚幾十年,媽連你爸的真名是什麼也不知道。我從來不問,你爸也從來不說,這是組織的紀律。」
我更覺得奇怪了:「那媽為什麼把真名告訴我呢?」
姨媽看著我的眼睛,鄭重地說:「因為組織批准。」
「組織?」
我一頭霧水。
「別急,組織也同意你爸將他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們了。只是這次他有任務,所以暫時還要保密,等他從國外回來後,你就什麼都知道了。其實我比你更想知道你爸的真名,如果不好聽,我情願叫他李嚴這個名字。」
「希望老爸的真名不是劉中翰、張中翰。」
我哭喪著臉。
「咯咯。」
姨媽大笑,笑得花枝亂顫:「為什麼不能是劉中翰、張中翰?」
「因為……因為……」
我難以解釋,如果姨父的原名真是什麼劉中翰、張中翰,將來姨媽喊中翰的時候,真不知道是喊誰了。
姨媽冰雪聰明,看見我扭捏,她已猜到八九分。笑聲戛然停止的同時,她一雙杏目也瞪圓了:「你的名字是我起的,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一聽心中釋然,趕緊大聲讚道:「李中翰這個名字取得好,不但琅琅上口,運氣也不錯。將來孫子的名號,還要勞煩林香君大人。」
「敢直接喊你媽的大名?看我收拾你。」
姨媽佯怒,四處尋找順手的棍棒,見門角有一袋高爾夫球桿,姨媽徑直走過去。
源景花園附近有一個漂亮的高爾夫球場,羅畢特意送了一袋球桿給我,想不到這些球桿就要成為雞毛撣子了。小時候,姨媽總喜歡用雞毛撣子打我的屁股,如今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心虛道:「媽,剛才你打過我了,現在算扯平。」
「一碼歸一碼。」
姨媽抓起一支球桿就往外抽,卻不知道這些高爾夫球桿都有暗扣,直接抽是抽不出來的。姨媽隨手一拉一扯,結果「嘩啦」一聲把整袋球桿都拉倒在地。從袋子裡滾出一隻精緻的高跟鞋,高跟鞋裡還塞著一條淡紫色的蕾絲小內褲,很性感的半透明小內褲。
高跟鞋屬於秋煙晚,而淡紫色小內褲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我嚇得肝膽俱裂,空氣突然變得異常稀薄,幾乎無法讓人呼吸。
姨媽盯著地上的淡紫色小內褲怔怔發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道嬌嗲的聲音:「媽,我回來了。」
姨媽臉色大變,狠狠地向我低喝一句:「快起來收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閃電般從床上跳起,把高跟鞋和淡紫色小內褲收好。剛躺回床上,小君的小腦袋瓜就出現在我的睡房前。
「媽,我回來了。」
小君活蹦亂跳地撲在姨媽懷裡撒嬌。姨媽的胸部很美,堅挺的雙峰托住小君的粉腮。我想只要小君張開小嘴,就能輕易地將姨媽的乳房皎進嘴裡。
我嫉妒小君的同時,小君也發現了我。看見我躺在床上,她驚訝地瞪大眼睛,那神態與姨媽簡直一個模樣。
「咦,大老闆不用去上班嗎?啊……」
小君話沒說完就大聲尖叫,閃電般跑到我床邊,瞪圓了眼睛問:「哥,你的頭怎麼了?」
「呃,剛才不小心摔跤,碰傷頭了。呃,是媽幫我包紮的。」
我向佇立在門邊的姨媽瞄了一眼。她眼神怪怪的,說不清楚是內疚還是惱羞,也許都有。這時候,我更注意姨媽,雖不至於擔心姨媽把我手刃了,但保守的姨媽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我。
「真是個笨蛋,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自己弄傷頭,幸好有媽在。哼,你現在該知道家裡的女人對你有多重要了吧?」
小君一語雙關,她緊張兮兮地觀察我的腦袋。
「當然知道,世上只有姨媽好。」
我向姨媽投去乞求的眼神,話裡也是一語雙關,姨媽當然明白其中含意,她狠狠地瞪著我。
「那我呢?」
小君氣鼓鼓地跺了跺腳。
「小君最好了,現在你表哥開始學壞,還是小君乖,媽最喜歡小君。」
姨媽走到小君身後,愛憐地撫摸她的秀髮。
「媽,表哥沒學壞呀。」
小君依偎在姨媽的懷裡撒嬌,一雙美麗的眼睛癡癡地看著我。我心裡一片溫暖,也充滿愧疚。單純的小君哪知道我確實變壞了,在物慾橫流的社會裡,我又怎麼禁得起誘惑?
「我是在提醒你表哥,讓他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別整天胡思亂想。」
姨媽抿著嘴,那幽怨的神情讓我無地自容。
「李中翰,你聽到了嗎?多花心思在工作上,別整天老想著花花草草。」
小君向我眨眨眼。
我垂頭喪氣,姨媽見狀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她拉起小君的手笑道:「好啦、好啦,小君我們走,媽今天煮紅燒魚給你吃。」
「好噢、好噢,我最喜歡媽煮紅燒魚啦!」
小君眉開眼笑,很平常、很簡單的事情都能讓她開心,真是單純得可愛。
「等會收拾房間,不要的東西就扔了,知道嗎?」
姨媽摟住小君走出房門一瞬間,她回過頭來向我叮囑,有意無意間,她的眼光掃了掃高爾夫球桿袋。
我慌忙點頭,但我沒有把任何東西扔掉。
告別了傻傻的小君和臉色怪異的姨媽,我來到通往源景花園的路口,一陣風吹來,隱約飄來誘人的魚香。姨媽煮的紅燒魚對我來說,絕對是天下第一品,儘管我飢腸轆轆,但已無心思品嚐,姨媽的不慍不火讓我不知所措。
回想起昨晚與小君狠狠地愛了幾番後,深夜才回家,姨媽早已休息。我洗澡的時候,隨手把佈滿草屑的長褲扔進洗衣桶裡。
很意外,我在洗衣桶裡發現一套很精美的淡紫色蕾絲內衣,這套內衣夾在一大堆未曾洗過的衣物中,見獵心喜的我偷偷欣賞小內褲。真難以置信,一向保守的姨媽,居然擁有如此性感誘惑的內衣。
我注意到小內褲最薄小的地方有些微黃水痕,水痕上還殘留著淡淡腥騷味。酷愛收藏女人貼身衣物的我簡直愛不釋手,索性將這件勾魂的東西據為己有,收藏於高爾夫球桿袋中,這地方就連最愛翻東西的小君也不會碰。
可是萬萬想不到如此隱密的地方還是暴露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我羞於面對姨媽,找了一個公司有急事的借口,逃跑似地離開家。姨媽與我倒有默契,她知道我為什麼急著離開,為了避免難堪,她沒有強留我吃她煮的紅燒魚。
半島的涼風很舒爽,我卻頭痛欲裂,但傷口的疼痛遠遠不及內心羞愧帶來的心痛。摸摸口袋裡的高跟鞋,我站在路口愣愣地發呆。
「嗶嗶……」
兩聲長鳴,勞斯萊斯車頭的飛天女神進入我的視線,羅畢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喊:「中翰,真不好意思!塞車、塞車。」
「別這樣客氣,比我預想快多了,想不到你這竟然會自己開這車,可見你有多寶貝它。」
我鑽進勞斯萊斯,這種車與其他車最大不同之處就是開車的人多數是司機,車主永遠是坐在後座。我不是車主,更不能把羅畢當司機,所以我選擇坐在副駕駛座。
羅畢哈哈大笑:「是啊,小蕙就是因為這樣,才給我取了個『寶貝』的小名。唉,她一天到晚寶貝、寶貝地亂叫,真讓我難受。」
我也笑道:「那是你老婆對你的暱稱。」
「知道、知道。不過,私底下怎樣叫都無所謂,大庭廣眾之下就有點肉麻了。對了,錢在後車廂,怕兩百萬不夠,我又提了一百萬。」
羅畢甩甩頭,向我示意。
我笑道:「羅總真細心啊!兩百萬還真有點捉襟見肘。我先拿走兩百萬,晚上我們在卡邦餐廳吃飯,我再拿另外一百萬。」
說實話,我很喜歡羅畢這個人,他很有大將之風,爽快執著、忍辱負重、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讓他做公司的執行總裁我很滿意,最重要的是他夠忠誠。
不過,我與楚蕙的曖昧關係是一把雙刃劍,如果羅畢心裡留有陰影,那他遲早會報復我的,反之,他會為我鞍前馬後。不管如何,目前羅畢還是忠心耿耿。或許平時多交流能增進彼此的信任與好感,我安排晚上在意大利餐廳裡聚一聚。
「太好了,我這段時間也憋壞了。老婆管得緊,沒辦法快活,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出去放鬆放鬆。」
說到玩,羅畢馬上眉飛色舞。他已習慣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他天天待在家裡,他一定覺得形同坐牢。
「想不到羅總如此淒涼,讓我來解救你吧!」
我大笑。
「哈哈,李總裁可要記住,晚上別放我鴿子。」
「一定、一定。」
從後車廂提起一個大皮袋,我告別羅畢。走在蜿蜒的林蔭小道上,我竟然覺得很累。兩百萬的現金確實有點沉,不過看到秋家姐妹所住的那幢半山別墅,我的腳步輕快許多,手上也特別有勁。
站在三公尺寬的鐵門前,我剛按下門鈴,鐵門就「匡啷」一聲打開。迎接我的依然是秋雨晴,她好像早就在等候我。
「晴姐這麼快就開門,是不是在等著我呀?」
我向迷人的秋雨晴擠擠眼,她的一身便裝依然性感,翹翹的屁股從短熱褲裡露出一小半臀肉。
「胡說,我剛好出來掃地。」
秋雨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手上還真的拿著一把掃帚。不過讓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掃地,真有點委屈了。
「這些粗重的工作怎麼能讓女人去做?還是我來吧。」
我放下皮袋,搶過秋雨晴手的掃帚,一遍遍清理四周的樹葉。
雖然姿勢不標準,但勝在認真仔細,別說十幾級石階都掃得乾乾淨淨,就連角落也不放過。而一旁的秋雨晴也不客氣,到處指手畫腳猶如監工,我彷彿成了秋宅的清潔工。
笑嘻嘻的嚴笛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前方,一臉素顏的她倒也清秀文靜,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小背心下顯得健美挺拔,她似乎剛做過運動。
「見到我來了你們很開心嗎?」
我拄著掃帚問。
「來了一個家事雜工,我們當然開心啦!」
秋雨晴沒有笑,但眼睛快滴出水來。
嚴笛咯咯直笑:「雨晴姐,你真好意思讓這個大男人掃地?」
秋雨晴輕哼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是他搶著幹的,又不是我逼他。」
嚴笛掩嘴失笑:「他是愛惜你,怕你的小手累粗了。嘻嘻,雨晴姐,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秋雨晴臉一紅,咬著紅唇撲向嚴笛:「好你個嚴笛,竟敢取笑我,我捏掉你的嘴巴。」
嚴笛轉身就跑,秋雨晴在後面追。身姿翩翩、鶯聲燕語,好一幅美女嬉戲圖,我看得心曠神怡。
正陶醉時,身側一聲冷笑:「我們家嚴笛雖然不及你身邊的女人,但也是有姿有色的美女。怎麼樣?如果你願意,我做個紅娘,幫你們牽一牽紅線。」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秋煙晚來了。也許剛睡醒,她也是鉛華盡無、素顏朝天。
不過,她逼人的美貌可不是嚴笛可以比擬,要我讓嚴笛與秋煙晚對調,除非我是瘋子。
「如果紅娘也以身相許,那我會慎重考慮一箭三雕。」
我很認真的樣子。
秋煙晚臉上滿佈寒霜:「做人可別太貪心。」
我擠擠眼:「有花堪折直須折。」
「你……」
秋煙晚大怒,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既然我有求於你,你想怎麼樣我也無可奈何。我們原本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幫我們拿回那筆錢,你拿三分之一,大家互得利益、各不相欠,希望你以後能多尊重我和雨晴。」
「放心,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你。今天我來主要是拿些錢給你們度過難關,何鐵軍怎麼說也幫過我,他的家人我不會隨便冒犯。如果不是晴姐勾引我,我也不會輕薄她。要怪就怪我的意志太薄弱,經不起美女誘惑,昨天我的言語如有冒犯,還請煙姐多多原諒。」
前倨後恭總比前恭後倨好得多,我彬彬有禮就希望博取秋煙晚的好感。
說完我轉身跑下石階,提著皮袋放在秋煙晚面前。跑得太急,我竟然有點喘:「這些錢先借給你們,等把那筆錢追回來後,你們再還我。」
「這……」
秋煙晚吃驚地看著我。
眼見秋雨晴與嚴笛一打一鬧地走來,我反而擔心秋家兩姐妹一言不合爭吵起來,把秋煙晚對我的好感沖淡了。我趕緊從褲子口袋拿出高跟鞋,遞到秋煙晚手中:「玩了一晚上,現在物歸原主。」
秋煙晚羞憤交加:「你真噁心!」
我猥褻低笑:「我還聞了一晚上。」
秋煙晚的俏臉瞬間就紅如熟透蘋果,她胸口急劇起伏,眉目間儘是肅殺。我趕緊衝下石階揚長而去,扶著鐵門大笑:「煙姐,等我安排好了,再來跟你們詳談。」
秋煙晚大叫:「李中翰,你是個大渾蛋!」
一隻高跟鞋向我飛來。我早有準備,又是大白天,當然不會被擊中。我像接繡球一樣,把那只剛剛還給秋煙晚的高跟鞋又穩穩地接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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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姐,為什麼我近來總覺得餓得快?」
我一邊席捲茶几上的紅燒魚,一邊問身邊的郭泳嫻。這個端莊嫵媚的大管家我是越來越喜愛了,聽說我想吃紅燒魚,她馬上打電話到上寧市最豪華的酒樓,買了一道名聞遐還的七彩紅燒魚。這道菜餚送到我辦公室的茶几時,還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這個要照顧、那個要愛惜,你怎麼能不餓?告訴過你好多次,男人就是鐵打的,也經不起天天縱慾!」
郭泳嫻忍不住大罵,剛才那賢慧的樣子突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唉,從今天開始,我只有性沒有欲。」
我笑嘻嘻地夾起一塊魚肉遞到郭泳嫻的嘴邊。
郭泳嫻也不避,張開嘴含住魚塊,順手舀一勺子的濃湯喂到我嘴邊,我又聞到淡淡的中藥味。
我皺了皺眉頭:「好難喝呀!嫻姐,能不能不喝?」
「不能,你每天這樣消耗,再不補一下,身體會吃不消的。你對別的女人如何我不管,但我想要個孩子。」
郭泳嫻不停地把藥湯往我嘴裡灌。
「那我們就勤快點。嫻姐,你怎麼穿黑色的內衣?」
我向郭泳嫻的乳溝瞄了一眼。
郭泳嫻挺了挺飽滿的胸部:「你不喜歡?」
我舔了舔嘴唇:「太喜歡了,我現在就想要。」
郭泳嫻搖搖頭:「不行。這裡是辦公室,你不能這麼隨便,會影響你的運氣的!以後我要管管你,既然你讓我做公司的管家,你在公司裡就要聽我的,不許你胡來,晚上你來我家。」
我很失望:「晚上我約了羅總,恐怕……」
郭泳嫻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今天晚上無論多晚你都必須來我家。」
我很納悶:「我真想不明白,嫻姐就這麼想要個孩子?」
郭泳嫻淡淡地說:「你不是女人,當然不明白。」
我無奈:「好,晚上我一定到。」
郭泳嫻嫵媚甜笑:「乖,來,再喝。」
我聞著怪異的中草藥味,連連歎氣:「嫻姐。」
郭泳嫻向我拋來一個帶電的眼波:「男子漢大丈夫,痛快點。」
我大聲道:「如果嫻姐幫我含,我馬上就喝,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我從褲子掏出火燙的大肉棒。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郭泳嫻的藥湯,我的肉棒似乎更容易勃起。
「真拿你沒辦法。不過先說好,只含不做。哼,也不知道小君怎麼受得了你這根大傢伙。」
郭泳嫻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大肉棒,我看得出她臉上掠過一絲得意,得意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噢,嫻姐,什麼時候我和小君愛愛時,你在旁邊指點她?」
肉棒被包含的瞬間,我眼前出現小君的屁股,圓翹結實的小屁股中間的那朵小菊花一直讓我垂涎。
「唔,嗯……唔唔唔……」
郭泳嫻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在陶醉,我隱約地感覺到大肉棒進入舌頭的盡頭,那地方應該是咽喉,我的大肉棒從來沒有進入過如此幽深的地方。
「噢……」
正當我沉醉在郭泳嫻服務的時候,突然,辦公室門外響起嘈雜聲。
「對不起,總裁在忙,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上官黃鶯的聲音穿透辦公室的大門。
她的聲音一直很動聽溫柔,能有如此的穿透力除非是尖叫。
「什麼事?」
打開辦公室大門,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李總裁,別來無恙?」
一位叫於紅波的中年檢察官領著十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我面前,那氣勢足以把所有罪惡消滅殆盡。
我知道來者不善。兩個月前,這個中年檢察官曾經在KT裡鎩羽而去。這次再來肯定信心十足,至少證據絕對充分,我當然不能迎其鋒。不過我也不懼怕任何調查,因為我除了好色外,還構不上罪惡。望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我很快就鎮定下來,摸了摸上官黃鶯的秀髮,我溫柔地笑道:「把公司的律師叫來。」
話音未落,上官杜鵑就匆匆跑來,站在我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總……總裁,公司所有的律師都不在。」
我皺了皺眉:「不在?用電話聯繫呢?」
上官杜鵑一臉焦急:「全部聯繫不上,手機都關機了。」
我感覺這件事情不尋常,雖然以前律師告誡我面對檢察官的調查時,要盡量不說話,但我還是忍不住問:「於科長,你這次是?」
「對不起李總裁,你們公司再次嚴重違反金融管理,涉嫌利用不正當手段進行外匯炒作,已經給國家和客戶造成嚴重損失。」
我冷笑:「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配合你們調查。」
「各單位請注意、各單位請注意,開始按程序進行搜查、開始按程序進行搜查。」
於紅波手拿對講機,有條不紊地指揮他的搜查大軍。
與第一次搜查我們公司相比,於紅波老練許多,但更傲慢了。誰都知道KT是何鐵軍扶持的企業,現在何鐵軍已死,這家會生金蛋的金融公司就成了各方勢力覬覦的對象。不過,我對此沒有太過擔心,哪怕不憑借父母的力量,我也不把這個「市經濟犯罪科」放在眼裡。回到辦公室,我又拿起筷子挑了一片魚唇放進嘴裡。據說魚唇是一條魚裡面最美鮮味的部位,那麼一丁點的魚唇,我品半天也品不出什麼好味道,但我還是做出很享受的樣子。
警察來搜查,我居然怡然吃魚,而且我不但吃魚,還吃得很開心。這讓站在辦公室門邊指揮搜查的於紅波感到被羞辱,我看得出來他的臉逐漸脹紅。他當然知道,這是我對他無聲的鄙視。
「來人,進去搜一搜這間辦公室,搜仔細一點!」
於紅波幾乎是用大吼來指揮身邊的人。
「請問,為什麼要搜查我的辦公室?」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站起來,擋在辦公桌邊。兩個警察看向於紅波,似乎在徵詢下一步的指示。
「因為我懷疑你的辦公室裡藏有犯罪資料。」
於紅波冷冷地看著我。
「有證據嗎?」
我問。
「搜出來了就有。我們有上級簽署的搜查令,可以對這幢大樓進行搜查。你的辦公室也在這幢大樓裡,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們。搜!」
於紅波一聲令下,又有三個警察進入我的辦公室。
「好。」
我點點頭,從口袋拿出手機,憤怒的情緒在慢慢累積。我知道,只要我撥通一個電話,這裡的警察就會馬上停手,但我還是沒有撥,我在等郭泳嫻,等她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對不起,請打開你辦公桌的所有抽屜。」
一個警察很客氣地要求我。我無言,逐一打開抽屜,只剩下一個抽屜時,我猶豫了。
「請快點把那個抽屜打開,別影響我們的工作。」
另外一個警察走過來,他的語氣很不耐煩。但我還是猶豫,因為剩下的這個抽屜裡,存放著我的私人物品。
也許我的猶豫讓於紅波感覺到蹊蹺,他快步走過來,指著抽屜命令:「如果你不願意打開,那麼我們就自己動手,到時候你別怪我們粗魯。就是保險箱也難不倒我們,你一個抽屜就更不說了。快點!」
我憤怒至極,但也無奈至極,於紅波說的是實話,一個抽屜確實難不倒任何人。
最後一個抽屜打開時,於紅波與其他警察露出怪異的表情。因為裡面放著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女人內衣,這些全是我心愛的女人們身上的貼身褻衣,我剛放進去的一隻高跟鞋也赫然在內。看到於紅波譏誚的神色,我暗暗發誓,此仇不報,乾脆回家種田算了。
「我懷疑這些東西下面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親自檢查。」
於紅波從口袋掏出白色手套,剛想套上手,但他猶豫一下,還是把手套放回口袋。他彎下腰盯著抽屜,眼睛裡露出興奮的神色。
「蹬蹬蹬……」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郭泳嫻突然回到辦公室,她在我耳邊低語幾句。我臉色大變,拿起手機就要撥打,可這時於紅波的手向抽屜伸進去。
「你敢碰一下,我就打斷你的雙手。」
我目光凌厲地盯著於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