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三次坐法拉利,以前我對這種奢侈的東西連想都不敢想。突然間我不但想擁有法拉利,我還想擁有葛玲玲,這股慾望之強烈連我都覺得吃驚。
葛玲玲似乎洞悉我的內心,她打開了車窗,拔掉髮夾,甩開如雲的秀髮,讓車外的夜風把她的秀髮吹起來。發現我一直盯著她的胸部,她伸手過來給了我一記耳光,這是她第二次打我。
「為什麼打我?」
我又驚又怒。
「打你是讓你清醒,以後你敢再對我無禮,我就殺了你。」
「以後我是不敢了,可是……」
我可憐兮兮地摸著被打的地方。
「可是什麼?」
「可是你就算殺了我,我還是想對你無禮。」
我苦笑,眼神充滿了深情。
葛玲玲愣了一下,側身白了我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無賴?」
「有一點。」
我承認自己越來越無賴了。這不是我的錯,在葛玲玲面前,我既好色衝動又粗魯暴躁,就像一個沒骨氣的無賴。
葛玲玲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怎捨得殺我?剛才你可是很舒服的。」
我嘻皮笑臉地回應著葛玲玲,手臂一伸,輕擰一下她的粉臉。
「你錯了。」
葛玲玲冷笑一聲,突然猛踩了一下油門。法拉利如出騰炮彈一般,向前方一個紅燈衝了過去。此時的十字路口車流不息,法拉利衝過紅燈時,我至少聽到了五次急剎車聲。
我的臉開始變綠。
恐怖的是,法拉利衝過紅燈後,速度還是沒有減慢,帶著呼嘯的風聲,飛速拐進一條街口。遠遠地,我又看見了下一個紅燈,我驚恐地看著葛玲玲,但她卻冷冷笑道:「既然你堅持無賴,那我們一起死算了。」
「啊……我只摸一下,不用去死吧?救命啊……」
我用力抓穩車門,拚命閉上眼睛祈禱、拚命大叫。
據說如果跟一個來月事的女人做愛後有兩種極端,要嘛極其幸運、要嘛極其倒霉。今天我無意間闖了葛玲玲的紅燈,危險就馬上降臨,難道真那麼靈驗?
「吱」一聲尖屬的剎車聲刺穿了我的耳膜,法拉利總算在紅燈前停下來,我慶幸這個駕車的女人沒有徹底瘋掉。畢竟闖紅燈是危險的事情,就算葛玲玲再凶悍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但即便如此也把我嚇了個半死,我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怎麼樣?還喜歡我嗎?」
葛玲玲歪著腦袋看著我,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夜空中。
「喜……喜歡。」
我喘著粗氣。
「我可不是殺人狂魔,更不願意你死。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就設法討我開心。」
葛玲玲板起了臉。
「只要你開心,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猛點頭。
葛玲玲笑了,笑得很迷人。但我的心卻往下沉,因為有條件的感情就一定不完整、會變質,我等待著葛玲玲開出條件。
刺眼的紅燈熄滅了,柔和的綠燈亮起,法拉利悄聲無息地向前行駛。
這次,法拉利的行進變得很溫柔,像葛玲玲說話的語氣那麼溫柔:「我希望你幫助大維,讓他做總裁。」
我沒有立刻答應,我在思索,如果我幫助了杜大維,就勢必會與朱九同反目成仇。半天前,我還在朱九同面前信勢旦旦地要幫助他剷除杜大維。
可現在我卻在葛玲玲的美色前變得毫無招架之力,難道我已經分不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了?
其實,我沒有明確的朋友和敵人。在這場權力爭奪中我支持誰,誰就是我朋友,反之,我反對誰,誰就是我的敵人。
我仍然在思索,思索著要站在誰那一邊。
「我知道,朱九同給你副經理的權限。但是只要大維做了總裁,投資部的經理就是你的,你還可以得到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更重要的,你還可以得到一個大美女。」
葛玲玲看出我在猶豫,她很適時地拋出了誘惑,一個我無法抗拒的誘惑。
「這大美女不是小樊吧?」
我知道葛玲玲在暗示她就是這個大美女。
「你說呢?」
葛玲玲笑得很像隻狐狸,回答也像隻狐狸。
看到法拉利越過停車線,停靠在KT大樓前,我突然歎了一口氣:「看來我沒有其他選擇了。」
「你應該很滿意這些條件。」
葛玲玲在等待我的答覆。
「這麼誘人的條件,我能不滿意嗎?」
我笑瞇瞇地摸著葛玲玲的秀髮。
「我就知道,你不僅是個好男人,還是一個很聰明的好男人。」
葛玲玲吃吃地嬌笑。
「你少說了一樣。」
「哦?少了什麼?」
「我還是一個很色的男人。」
「我要承認以前確實對你看走眼了。」
葛玲玲笑得更歡快了,胸前一片乳浪又激起我的慾望。
「我不但色,性慾也很強。玲玲姐,我又想要了。」
我的眼睛盯緊兩顆滾動的肉球,拚命吞嚥著唾沫。
「忍著吧,過兩天我,我……」
葛玲玲突然羞澀得像一個少女,她咬著嘴唇,眼睛偷偷地瞟向我的兩腿之間。
「玲玲姐,我想吻你一下。」
車裡的光線很弱,但葛玲玲的美態還是讓我癡迷。
回想起酒店那銷魂的一幕,我硬了,硬得厲害。
「說好了,只可以吻一下。」
葛玲玲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我摟了過去,含住香噴噴的嘴唇。葛玲玲的舌頭很軟,她熟練地把小舌頭伸了過來,靈巧地頂住我的舌尖。我順勢用唇瓣一夾,把這條狡猾的舌頭含住,瘋狂吮吸起來。
「唔,嗯。」
車裡的空間窄小,卻是偷情的絕好地方,在這種地方調情,更增添了刺激的力度。說好只吻一下,但我感覺自己在失控,腫脹的陰莖就快把我的褲子撐破了。我不但吻著葛玲玲,還握住了她的乳房,又軟又挺的乳房,她的乳頭再次被我搓到硬起,像我的肉棒一樣硬。
「不行了,不能再弄了。我這是怎麼了?」
全身發燙的葛玲玲逃離了我的嘴唇。
她抓住我的手,想阻止我對她乳房的挑逗。
「什麼怎麼了?」
我捏著硬起的乳頭問。
「再摸下去,我會受不了的。」
葛玲玲全身軟得如棉花。
「受不了我們就再做一次。」
我噴著粗氣。
「不行,我月經還沒結束。」
葛玲玲把頭靠在我的胸口上廝磨。
「我們不是沒有做過,再做一次好嗎?玲玲姐你摸摸看,都硬成這樣子了。」我反抓住葛玲玲的小手按在我的襠部,我相信我的襠部熱燙如火。
「啊,中翰,別摸了。你晚上還要工作,我們走吧。」
葛玲玲揉了一下我雙腿間隆起的小山丘。
「看來我今天無法專心工作了。玲玲姐,幫我含一下吧?我快爆炸了。」
「不行……」
葛玲玲拒絕得很乾脆,不過看到我把粗大的肉棒掏出來後,她又猶豫了。她盯著肉棒看了兩眼,嬌嗔道:「這裡是大街,你斯文點好不好?」
我一點都不斯文。只輕輕一拽,葛玲玲就順勢俯下嬌軀,橢圓的龜頭正好對著她的小嘴。葛玲玲見無法逃避,稍微躲閃了一下,還是張開嘴唇含住了我的龜頭。
我的肉棒上還殘留著樊約的分泌物,此時的葛玲玲已無暇分辨這些分泌物是她的還是別人的,因為巨大的肉棒一下子就撐滿了她的口腔。
「喔。」
肉棒被溫暖濕滑的嘴唇包裹的一瞬間,我就像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只感覺身體繃得緊緊的,肛門在劇烈收縮,全身的汗毛根根豎起,就連心臟都停止跳動。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描述的愉悅充斥了我的所有神經,我舒服得想大叫。
但我沒有叫,只有不停地喘息。
很意外,葛玲玲嘴上的功夫很蹩腳,她的動作很生澀,只是簡單地吞吐我的肉棒,卻連吞吐都不連貫。但我還是覺得無比的舒服,她的唇瓣很有肉感,摩擦莖體時,感覺和陰唇的摩擦差不多。仰靠在真皮沙發上,我左手揉著她豐挺的乳球,瞇起了眼睛,等待著高潮的到來。
突然車窗外不遠處閃過了一條人影,一條肥胖的人影。我以為是我看花了眼,揉了一下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花眼。十公尺外,杜大維那肥胖的身軀令我魂飛魄天啊!這下完了,我下意識地在心裡大叫。
「玲玲姐、玲玲姐,別含了。」
我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
「嗯,是不是要射了?要射你就告訴我,別搞到我滿嘴都是你的東西。」
葛玲玲的頭還在起伏著。
「不,是杜經理在看著我們。」
我肝膽俱裂,瞳孔在收縮。
「別開玩笑好不好?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蜷趴身體的葛玲玲沒有發現異常,她以為我在開玩笑,依然吞吐著我的大肉棒。她的動作越來越連貫,她甚至懂得用小舌頭在我的龜頭上畫圈圈。
可是,我必須要阻止葛玲玲了。從她的小嘴裡抽出肉棒後,我迅速把肉棒塞回了褲襠。
驚情的葛玲玲直起身體,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了杜大維。
杜大維像一尊泥塑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由於距離有十米開外,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與葛玲玲的偷情徹底被他發現了,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
「哎呀,完了!這次怎麼辦?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葛玲玲的臉色都變了,她不但說話發抖,連手都在發抖。
我沉聲道:「你走吧。這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我去跟杜經理解釋。」
說完,我推開車門走下去。
「你別去。哎,有話好好說。」
焦急的葛玲玲本想阻止我下車,見我態度堅定,她只好低聲叮囑我兩句。
我點點頭:「你還是走吧,這個時候你在的話,情況會更糟糕。」
我知道,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就算是一個孬種也會變得強悍。所以葛玲玲離開後,更有利於我解決矛盾。
法拉利漸漸在我的視線內消失,我緩緩向杜大維走去。
雖然我在葛玲玲面前表現得很像個男人,但我此時卻怕得要命,我在想杜大維會不會殺了我?他手上會不會有槍和刀子暱?如果沒有槍又沒刀,我還是有信心跑得比他快。
夜已深,KT投資部的經理辦公室裡卻燈火通明。
杜大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僵持中,我突然佩服杜大維,佩服他的冷靜。絕大多數男人發現自己的老婆正在和另外一個男人親熱,肯定會衝動得要殺人;但杜大維沒有衝動,他很冷靜,冷靜得有些可怕。因為我不知道他現在想什麼,也許他在考慮閹了我。嗯,有可能!
我越想越害怕。
「杜大哥,你懲罰我吧,都是我的錯。」
我無法忍受這份壓抑,畢竟是自己有罪,所以我首先打破沉默。
「喊我杜大維好點。」
杜大維冷冷地說道。
這也難怪,大哥的稱謂是好兄弟才可以這樣稱呼,我又怎麼好意思稱呼杜大維做「大哥」呢?
「還是喊杜經理吧。」
我的冷汗一直在皮膚油脂層上分泌,特別是額頭的部分,分泌更是充分。
我擦了擦額頭:「杜經理,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我也不期望得到你的諒解,只要能讓你心裡舒服一點,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包括道歉。」
杜大維還是在看著我,就好像看一隻玩把戲的猴子。他沉默了好久,才徐徐地說出話來:「什麼都願意?」
「是、是的。」
我又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杜大維突然歎了一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扁扁的盒子:「你知道嗎?我很愛玲玲。」
我點點頭,發現點頭不對,我又搖了搖頭。
杜大維打開盒子,盒子裡赫然是一條白光刺眼的項鏈,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出來這條項鏈有非凡的價值。
他摸著項鏈歎息道:「今天是玲玲的生日,我還特意買了一條鑽石項鏈送給她。要不是曹嘉勇他們幾個股東來了,我今天晚上就會陪玲玲吃飯,我打算吃飯的時候為她戴上這條項鏈。可玲玲跟我說今天也是樊約的生日,她想跟樊約一起吃飯,我就依了她。一直以來,她說什麼我都聽。」
鑽石項鏈耀眼的白光刺激了我,與這條昂貴的鑽石項鏈相比,我送的白金項鏈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我自卑的同時又特別驕傲,因為葛玲玲似乎更喜歡我送的那條白金項鏈。
我心裡不無得意地譏笑杜大維,禮物不是越貴越討女人歡心的,真是蠢豬一個。
杜大維當然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原本想等一會給玲玲一個驚喜,把這條項鏈送給她。但我萬萬想不到,玲玲卻和你在一起,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玲玲很迷人,很多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我防著羅畢、防著曹嘉勇,連張思勤這個老東西也防著,但我沒有想過要防你李中翰。」
「杜經理,真對不起。」
我的頭很低,態度很誠懇。
「說對不起沒有意義。我和玲玲結婚幾年了,她都沒有含過我的東西,可她居然含了你的東西,你別告訴我玲玲趴在你身下只是睡覺。雖然我沒有看見她含你的東西,但我可以肯定她在做這件事情。」
我頓時釋疑,怪不得葛玲玲對口交這麼生疏,原來是沒有操練過的原因。想到葛玲玲能為我口交,我心裡更加得意,只是面對杜大維的直言,我無言以對,也無法否認。因為我就是想破頭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所以我只好選擇沉默。
看到我的沉默,杜大維的太陽穴在蠕動,那是一個人憤怒時候才產生的生理現象。如果不是他過於肥胖,我一定可以看見他脖子上青筋暴凸。
「玲玲連你的東西都可以含,看來她對你毫無保留了。哎,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杜大維痛苦地癱在椅子上。
「杜經理,你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就請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眉頭絕不皺一下。」
表面上我誓言如九鼎,但我心裡卻大罵,你這頭肥豬不也是威脅戴辛妮嗎?只不過沒有成功罷了。這叫惡有惡報!嘿嘿。
杜大維思索了半天,才伸出兩根肥胖的手指道:「我有兩條路給你選擇。第一,你也讓你的小姨陪陪我,我才可以得到心理平衡。第二,這兩天你好好分析,幫我為公司賺取利潤,然後毫無保留地支持我做總裁。這兩條路你可以任意選一條,這不過分吧?」
我連連點頭:「可以理解,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我現在就可以決定,就選第二條,我就選第二條。」
我對杜大維本來還有點愧疚,但他提出用小君來抵罪,那一點愧疚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裡狂怒大罵,你這頭肥豬還不快去死?想要碰我的小君?你最好連夢也不要做。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看你的行動了。」
杜大維陰沉著臉也沒見有喜色,果然城府夠深。
「我一定盡力而為,為杜經理效力。哦,應該是為杜總裁效力,杜總裁請喝口水。」
我舌如蓮花,態度誠懇又阿諛奉承。等杜大維的臉色稍微和緩些,我連忙站起來為他倒了一杯水。
「還有。」
杜大維接著說:「以後我再發現你纏著玲玲,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你明白了嗎?」
他剛平和的眼神突然又嚴厲起來。
「知道、知道,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我連連點頭,心想下一次我還要干葛玲玲。想和我決鬥嗎?嘿嘿!決鬥的結果就是你亡,死肥豬。
「好了,你去工作吧。」
杜大維擺了擺手。
我又說了一堆道歉的話,才灰溜溜地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回到我的辦公桌,我鬆了一口氣,想想事情能順利擺平、逢凶化吉,看來運氣不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多謝佛祖保佑。
想女人我就求上帝,要平安還得拜佛祖。我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只是我一邊想著佛祖,一邊還想著葛玲玲。想著她兩隻飽滿柔軟的乳球,一時難以抑制心中澎湃的思念,我拿起電話想給葛玲玲報個信,讓她別擔心。正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我一看,原來是孫家齊的電話。
「怎麼樣?家齊。」
我接通了電話。
「中翰,你真神。美國大豆這幾天都在漲,你說今天會下跌,我私底下還不相信,現在果然跌穿了826美分。聽你的囑咐,我馬上就打電話給你了。你看應該怎麼辦?」
孫家齊佩服地在電話裡大叫。
「真的?先謝謝你,家齊。有時間再聊。」
我大喜,顧不上多說就掛斷電話,然後向杜大維的辦公室走去。
杜大維的辦公室沒關門,我剛走近就隱約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玲玲」兩個字。出於敏感,我像個小偷似的躡手躡腳靠近門邊,調動起所有聽覺細胞。
「我知道,一切就看這幾天了。玲玲,委屈你了。嗯,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不過、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再便宜那小子了。」
杜大維乞憐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一聽馬上心驚膽顫。如果我沒猜錯,此時杜大維正和葛玲玲通電話,我凝心靜氣多聽兩句,更肯定了我的判斷。
「嗯,好好好,別生氣、別生氣。小樊那邊就靠你去勸說了。嗯,知道、知道。好了,我等會要操盤,如果他覺得好,我就奮力一搏。唉!這段時間都忙著向股東遊說和應酬,根本沒時間去分析。如今全靠那小子了,現在也只有他最值得信任……」
我聽出了大概,好笑之餘也肯定了之前的猜測。這果然是一場美人計,樊約是美人計裡的工具,而杜大維、葛玲玲是美人計的策劃者。為了得到我的支持,他們勸說樊約用美色誘惑我,而我總以為自己夠帥、夠魅力,能吸引美女的青睞。
現在看來,我只是一個運氣不錯又有利用價值的笨蛋而已。
唉!突然間,我的內心好失落。這是一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也許只有戴辛妮對我才是真心的。
杜大維為了得到我的支持,竟然使用無往不利的美人計,樊約加上葛玲玲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臣服。只不過杜大維並不願意犧牲葛玲玲的身體,他或許只想利用葛玲玲的傾城美貌來誘惑我一下,沒想到葛玲玲竟然身陷其中。這變化出乎杜大維的意料,所以他的憤怒不是裝出來的,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絕對沒料到我李中翰這麼色、這麼大膽,連月經也無所顧忌。此時我只想笑,可是聽到「戴辛妮」三個字後,我再也不想笑了。
「……嗯,戴辛妮果然真的喜歡李中翰,她今天下午就把支持朱九同的股東名單給了我。嘿嘿,她當然害怕坐牢,除非朱九同幫她還清這筆三千萬的虧空,否則她一輩子都無法逃脫我的掌控。不過話又說回來,朱九同憑什麼幫她墊上這筆巨款?她就算投懷送抱也沒用,那老傢伙性無能。哈哈……」
聽到這裡我又驚又怒。憑感覺來推斷,公司的權力鬥爭已經到了圖窮匕現的時候,而我和戴辛妮都成了被杜大維擺佈的棋子。接下來杜大維說的話,讓我領略到杜大維的不擇手段。
他歎了一口氣:「形勢有點不樂觀。你不知道,今天下午那幾個股東的態度又變了,個個說話含含糊糊,特別是那個張思勤跟羅畢有說有笑,跟我就只說幾句話,明顯是站在朱九同那邊了。作為KT最大的股東,如果張思勤支持朱九同,我們的機會就低了很多。」
沉吟了片刻,杜大維突然奸笑一聲:「不過,我看出他兒子好像很喜歡唐依琳,整個下午都膩著唐依琳。嗯……對,哦,他兒子叫什麼?我想想,對了,叫張亭男。」
張亭男?我極力搜刮腦汁也想不出這個人的樣子。
「嗯,既然老子難攻,我們就從他兒子身上打開缺口。本來唐依琳是用來對付李中翰的,現在看來用不上了,這幾天我會安排好,以唐依琳的能力搞定張亭男簡直輕而易舉。哎,玲玲,不是我過於自信,而是唐依琳確實有這個能耐。」
沉默了一會,杜大維突然呵呵怪笑:「什麼?我和唐依琳?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碰過她。我發誓!我怎知道她有本事?哦,我是聽何書記說的。上次我策劃投資華東石油公司在新加坡出了大漏子,幸虧何書記壓下來。他之所以幫忙,功勞當然全靠唐依琳。我聽何書記說,如果他再年輕十年,一定把唐依琳給養起來,呵呵。」
門外的我也在暗笑,用唐依琳來對付我?那我太榮幸了。這位唐依琳是我們公司裡久久才露一次面的超級公關,我要見她比見總裁還難。不過這位超級公關的美色確實無可挑剔,想不到她是杜大維手中的王牌。
至於何書記是誰,我卻一臉茫然。
「好了,不說了。對了,生日快樂。呵呵,我怎麼會忘記?我一直惦記著,禮物當然有啦!什麼禮物?我暫時保密,明天我送給你。來,親一個,親大聲點嘛!」
杜大維對著電話肉麻地叫喊。
我大怒,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暗罵:「親你個豬頭啊?她的小嘴剛含過我的大雞雞。」
罵完後,心裡也不見得舒服。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悄悄後退十幾步,才高聲大喊:「杜經理,杜經理……」
看到我急急忙忙小跑過來,杜大維板著臉問:「什麼事?」
我大聲道:「請馬上進入系統,完成0013的買盤操作。」
「0013?」
杜大維思索了一下這個代號,接著問:「美國大豆?」
「對,準備接盤。」
「有信心嗎?」
「強烈信心。」
「升還是跌?」
「買升。」
「好,聽說你有了指令卡,那你就放手操作吧。我在這邊觀察,千萬別像上次那樣縮手縮腳的,大膽點。」
「知道了。」
我興奮地應了一句,馬上回到我的辦公桌,打開電腦進入系統平台,輸入指令密碼……一切都有條不紊,但我心裡充滿緊張。因為我知道,這將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獨立操盤交易,賺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對於期貨的分析,我有異於常人的領會和分析能力。當然,這除了天賦外,更重要的是我勤奮的分析和精確的計算。在KT的近兩年裡,我一共策劃二十七單投資計劃,除了一次小小平倉外,其餘二十六張單全部交割贏利。我想,這也是我受到公司重用的原因吧。
我動用所能動用的全部資金投入到美國大豆上,並在825美分的價位進倉。
而杜大維也是在這個價位進倉,但我相信他投入的資金至少是我的十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