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大帝 第七章 地下工廠

  「薩雅」貝琳達一回到她的辦公室就說了這麼一句。

  雪兒茫然的看著貝琳達:「誰叫薩雅?」

  「哦,我忘了,又把你當成薩雅了,你跟一個叫薩雅的女孩長得很像。」

  貝琳達本想試探一下,看看雪兒會不會對這個名字特別敏感,但雪兒的反應讓她有些失望。

  「是嗎?」

  雪兒已經聽尼克說過她很像他媽媽了,現在又聽貝琳達說她像一個叫薩雅的女人,便知道她肯定是與某個人有幾分相像,「我可以見一見那個叫薩雅的女孩嗎?」

  「不好意思,她已經在十六年前失蹤了。」

  貝琳達沒有在雪兒面前掩飾什麼。

  「哦……」

  「雪兒這個名字是誰幫你取的?」

  貝琳達又問。

  雪兒把目光投向尼克。

  貝琳達才知道雪兒這個名字並不是在她跟尼克相遇前就有的。

  「那你介意我幫你另取一個名字嗎?叫薩雅好嗎?」

  貝琳達竟然有些哀求的樣子。

  雪兒看了看尼克,因為雪兒這名字當初是尼克取的,現在貝琳達又要她改叫薩雅,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這……」

  尼克有些猶豫,因為如果他真的是艾森家族的血脈,薩雅就是他母親的名字了,這樣一來,整個艾森家族的人豈不是要把他的雪兒變成薩雅了嗎?

  「什麼這呀那的,我覺得薩雅這個名字比雪兒好聽多了,雪兒多俗氣呀。」

  貝琳達立刻作出了決定。

  「好吧。」

  雪兒感覺到貝琳達是個說一不二的女孩子,做起事來比她還要果斷。

  再說了,她也覺得薩雅這個名字真的不錯。

  其實如果現在證實了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薩雅的話,貝琳達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她與尼克之間的關係。要是真的逼著尼克這小子叫這個女人一聲媽,那跟殺了他差不多。

  現在尼克再看薩雅的眼神就有些異樣了,剛才貝琳達帶他去看照片的時候,他真的沒有找出半點不一樣的地方來,如果再在那裡待上五分鐘,他肯定會崩潰。

  貝琳達知道尼克不會馬上離開,便替他和薩雅分別安排了一個房間。

  薩雅暫時離開後,尼克對貝琳達很有意見的問:「為什麼要把我跟雪兒分開?」

  貝琳達很堅決的說:「是薩雅,這麼快就忘了?在我沒有證明你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之前,我是不會讓你睡到她的床上的,你這小子也太過分了。如果你堅持要與她睡在一起的話,除非答應我讓你們兩個一起做DNA監定。」

  「憑什麼?你一見到我就要我做什麼狗屁DNA,現在又讓薩雅也做,你什麼意思呀?」

  「因為你就是艾森家族的血脈,這可不是你一張嘴就能改變得了的!」

  貝琳達帶著尼克一起朝蘇茜的住處走去。

  「這也不是你貝琳達一張嘴就能決定的,對吧?」

  尼克跟在貝琳達身邊,像個跟屁蟲似的辯解著。

  「我首先要蘇茜證明一點,你不是她親生的!」

  貝琳達一邊說著,一邊大步的朝蘇茜的住處走去,那樣子好像要找人吵架似的。

  尼克突然上前阻止了貝琳達?

  「幹什麼?」

  貝琳達停了下來。

  「求你不要傷害她好嗎?」

  尼克終於軟了下來。

  蘇茜在只有接觸尼克的情況下懷孕,顯然她的肚子裡懷的是尼克的骨肉。但如果逼著她從自己嘴裡說出尼克並非她親生的事實來,蘇茜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

  「答應我,以後不許在我的面前跟薩雅調情。」

  貝琳達毫不退讓的看著尼克。

  「你是吃人家的醋了吧?」

  尼克微帶怨氣的說道。

  貝琳達並不吃尼克這一套,她是一個非常有自信的女人,就算是女王在她眼前跟尼克調情,她也不會吃醋。

  「隨你怎麼說吧,不過,現在你應該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展嗎?」

  貝琳達很擅於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什麼?」

  尼克有些疑惑的看著貝琳達。

  貝琳達轉身朝一處廠房走去。

  在那廠房的門前有十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著,見貝琳達到來,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立刻閃到了一側,但整個廠房卻是空的。

  「你要我看什麼?」

  如果不是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的話,他一定會說出「屁」字來的。

  正疑惑間,尼克突然感覺到腳下一動。他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貝琳達的胳膊。

  貝琳達瞥了他一眼,嬌嗔著道:「像只熊似的!」

  她一直牢牢的站著,腳下的地板慢慢落了下去。這時候尼克才發現,他與貝琳達兩人腳下有近二十平米的地方竟然是可以升降的。

  當兩人的身子沒入地下時,頭頂上一塊鋼板突然從一側平移了過去,將那塊地板補了起來。

  展現在尼克眼前的,是一個偌大的工廠,下面有不下幾百個工人在忙碌著,有在車床前車著各種零件的,有在進行激光焊接的,還有在對焊接進行鉗工操作的。

  在龐大的地下工廠裡,尼克還看到了幾個被他「請」來的高級工程師的身影。

  升降機落到地面之後,尼克被貝琳達帶到了一個特別的工作間裡,那個工作間並不算大,裡面只有一個人正伏案畫著什麼,從那人的背影,尼克就能看出那人正是凱琳的父親萊諾·佩恩。

  看到尼克到來,萊諾·佩恩竟然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你們兩個?」

  萊諾·佩恩對於尼克與貝琳達在一起並不反感,他似乎對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有著另一種猜測,因為十幾年之前,萊諾·佩恩曾經見過艾森家族的少爺,那個人跟眼前的尼克十分相似,而且單從相貌上來看,尼克與貝琳達竟然也有幾分相像,如果有人說這兩人是姐弟,他也相信。

  尼克與萊諾·佩恩熱烈的擁抱在了一起,他們之間好像不是岳父與女婿,而是忘年之交。

  「一切都按照萊諾·佩恩先生的設計進行著,不出半年,我們的成果就可以飛上藍天了!」

  貝琳達非常自豪的說。

  其實不用貝琳達說,尼克也已經看出來,這些工人所造的零件都與飛機有關。

  雖然貝琳達信心十足,但尼克卻並不看好,在他看來,造飛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要應用到戰爭上更是不易。

  尼克只懂些皮毛,所以萊諾·佩恩並沒有打算把詳細的原理講給他聽,萊諾甚至也從來沒有對貝琳達講過一次,他知道,這個女孩想要的是結果,他需要溝通的,是那些對於機械非常精通的工程師們。現在所有設計已經完成,只需要生產和試飛了。

  「那是不是得培養飛行員了?」

  「我會讓你來做第一批學員的!」

  貝琳達朝尼克笑著說。

  「你想讓我當白老鼠呀?」

  尼克驚訝道。

  「如果連你都沒有勇氣駕駛我們生產出來的飛機,那你還希望別人來當這個實驗品嗎?」

  「我可是已經幫你出了一百萬,憑什麼還要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尼克始終忘不了他那一百萬金幣。

  「呵呵,要不你出去看看,拿價值一百萬的零件回去抵賬吧,要錢我是一個子兒都沒有了。」

  尼克走進了工廠,他從那些零件就能看出來,貝琳達生產的是直行飛機。

  「這種飛機能夠到達三千六百米高空嗎?」

  「你有些落伍了吧?雖然現在還沒有針對空中的高射炮,但據我所知,法拉裡生產出來的遠程炮完全可以直射四千米了。」

  貝琳達顯然對於現在武器的發展速度掌握得非常準確,「不過,根據我們總工程師的設計,這批飛機最高可以達到六千米高空。但在那麼高的高空中對地面實施攻擊的話,是很有難度的。我們畢竟不是駕駛直升機去投放原子彈,還是需要近距離跟敵人作戰。」

  聽著貝琳達的描述,尼克充滿了期待,他的確很想來做第一批飛行員,如果能夠駕駛這樣的飛機衝到敵人城堡上空的話,對方一定會措手不及的。他還想帶著薩雅一起駕駛第一架飛機飛到天上去,感受一下空中飛行的滋味。

  「為什麼還要等半年?」

  尼克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以為這是做玩具嗎?」

  貝琳達撇了撇嘴,萊諾·佩恩也不由得笑了。不過,半年時間是萊諾·佩恩給貝琳達的一個保守估計,他不想在這個女孩面前誇下海口,到時候卻又兌現不了而被她嘲笑;他寧願到時候讓貝琳達感覺他提前了,而不是拖延了。

  「第一批能生產幾架出來?」

  尼克忍不住問道。

  「你想一個人開幾架?」

  貝琳達嬌嗔著瞪了他一眼。

  「我是想,如果數量足夠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出租幾架,先把錢給賺一些回來?」

  其實尼克想的並不是錢,而是想到了另一個女孩——艾米。

  如果能讓艾米開上一架直升機的話,她會感到非常幸福的。

  「看來這輩子你是忘不了你那一百萬金幣了,沒出息的傢伙!」

  貝琳達在尼克的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在她心裡,尼克就是她的親侄子,無論尼克是否承認,她認為這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現在只差做DNA監定這個程序而已。

  「以什麼做燃料?」

  尼克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目前還沒有什麼新燃料可以替代合成油,只能把合成油再提煉一下了。不過這樣也有好處,省了開發的經費,而且我們的飛機能夠迅速飛上天空!」

  萊諾·佩恩非常客觀的分析了情勢。

  不過就目前的情勢來看,單憑瓦斯達一個公司來製造飛機,力量有些單薄。這一點,貝琳達已經深有體會,僅僅只是兩架飛機,就已經把貝琳達折騰得彈盡糧絕了,如果沒有尼克的那一百萬金幣,她還真的做不成眼下的事情。在這個工程師隊伍裡,只有萊諾·佩恩是名正言順請來的,其他人全是尼克以不正當手段搶來的,有些人連家屬都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好在貝琳達已經給了他們承諾,工資不會比原來的少,未來也能跟家人團聚。

  尤其是當那些工程師知道德高望重的萊諾·佩恩是貝琳達特地請來的之後,都對貝琳達有了一些好感,而且貝琳達還曾經就尼克硬搶一事向這些工程師們道過歉,所以他們更加願意死心塌地的為貝琳達賣命。

  貝琳達離開之後,尼克單獨向萊諾詢問了一件事。

  「到底這寶貝什麼時候可以上天?」

  「如果你真的想開的話,兩個月差不多吧?」

  雖然萊諾·佩恩的語氣並不是很堅定,但尼克卻對這個老人非常信賴,他甚至可以把兩個月的時間再提前一周。

  「老丈人,不要讓我空歡喜一場呀!」

  尼克現在與萊諾·佩恩已經非常有默契,也不在乎什麼細節了,竟然直呼起了老丈人來。而萊諾·佩恩非但不反感,反而還有一些自豪,因為他早就很看好尼克這個小子,將來有可能的話,甚至連女王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裡。別說稱呼他老丈人,就是稱呼他哥們兒他都不會有意見。

  「只可惜預算太緊了,我準備說服凱琳投過來一筆資金幫助貝琳達,但僅憑我們兩家的力量還是不行。」

  萊諾·佩恩說出了他的擔憂。因為他知道,這機器雖然先進,但也是個花錢的東西,而且一旦在戰爭中毀損,就是一堆廢鐵了。「你還有其他管道籌集資金嗎?」

  「如果能夠提供一些效果圖或零件的照片,也許不是沒有可能。」

  尼克看著萊諾·佩恩說。

  「這不是難題,只是貝琳達未必會同意把這些東西拿給別人看。」

  「想讓人家出錢又不讓人知道一些內幕,我覺得也太不公道了吧?」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貝琳達又回到了萊諾·佩恩的辦公室。

  「你們兩個在談論什麼呢?」

  「你能讓我把飛機的效果圖和某些零件的照片帶出去幾張嗎?」

  「幹什麼?拿它出去釣女孩子嗎?」

  貝琳達已經感覺到尼克對這些機器的興趣,大概猜到了他的意圖。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想再幫你籌集一百萬金幣,怎麼樣?」

  「是不錯,可以做兩個螺旋槳了。」

  貝琳達笑著說。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台微型相機遞給尼克,說:「都在裡面了,包括效果圖,相當不錯,誰看了都會動心的。」

  尼克吃驚的看著貝琳達,他發現這個女人什麼都考慮在他的前面,但他故意裝出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將相機打開,看了看裡面的幾張相片,原來剛才她走進工廠正是為了拍照。

  為了保密,包括萊諾·佩恩在內的工程師和工人們,這些日子都要在地下工廠裡吃住,不能隨便離開,而這並不是貝琳達的要求,是萊諾·佩恩自己提出來的,其他工程師也都紛紛響應。為了保證那些工人有積極的工作態度,貝琳達還特地招收了一批不算醜的女職工,在這個年代裡,找麵包難,但找女人並不算難。

  從地下工廠出來之後,貝琳達回到了辦公室,當著尼克與薩雅的面,把她的老管家哀莫叫了過來。

  哀莫一進貝琳達的辦公室,就瞥見了兩個陌生人,哀莫從來沒有見過尼克的。

  一見之下,哀莫對這兩個年輕人卻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只是瞥了那麼一眼,他就把目光轉向貝琳達了:「小姐,什麼事?」

  「這兩位認識吧?」

  貝琳達故意不先說出他們的名字。

  哀莫這才把目光轉到尼克與薩雅的臉上。一看之下,他當場就變了臉色。

  「這……」

  哀莫迅速反應過來,「真是像極了!」

  「像誰?」

  貝琳達得意的把身子靠到椅子的靠背上。

  「一個像少爺,一個像少奶奶。」

  哀莫十分肯定的說,要不是他迅速反應過來少爺與少奶奶年齡不會這麼小,他真的會把他們兩個當成了當年的主子。

  「呵呵,不是我一個人說你們像吧?」

  貝琳達的目光再次投到尼克與薩雅的臉上,她的目光竟讓薩雅有些不自在了。

  「她叫薩雅。」

  貝琳達繼續說。

  「不會吧?」

  哀莫心想,如果是薩雅的話,現在怎麼說也是三十四、五歲的樣子了,但眼前這個薩雅卻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你問她。」

  貝琳達笑著說。

  「她叫薩雅是不假,但那是你剛剛給換的名字不是嗎?」

  尼克似乎看出了這位姑姑的用心,有些不高興了。哀莫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好傻笑。

  「是的,她在半個小時之前還叫雪兒,不過,很難說她就不是我們的薩雅。或許她就是十六年前失蹤的薩雅,她被追殺時不慎掉入了古冰洞裡,被冰封了十六年,所以她一直保持著當時的容貌。我說的沒錯吧?」

  貝琳達像個偵探似的分析著。

  哀莫聽了貝琳達的分析,雖然不知道冰封之人還能不能活過來,但覺得她說的相當有道理。

  而薩雅卻覺得貝琳達是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與她無關。

  「她絕對不是你們所說的那個人!」

  尼克突然火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幹嘛這麼激動?是又怎樣了,不是又怎樣了?我不就是猜測嗎?不過要想證明你的結論是正確的也很好辦,讓她做DNA監定不就得了?」

  貝琳達依然保持著冷靜,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相比之下,她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女孩。

  「不做!又不是想分你們艾森家族的家產!」

  尼克堅決的表明了態度。

  「如果做了,證明是我們艾森家族的成員,當然可以得到艾森家族的家產。」

  貝琳達把目光投向薩雅,想徵求她的意見。

  薩雅看了看尼克,尼克正生著氣,她立刻搖了搖頭,如果尼克說可以,她就會說可以,一切以尼克馬為準。

  「小姐,還有事嗎?」

  哀莫覺得在這樣的場合下看他們爭執有些不合適,至少現在他還不明白這兩個酷似當年主人的男女到底是什麼身份。

  「請你今天下午天黑之前去彼得城堡把麗婭小姐接來,我想讓她見見她的表哥。」

  說話的時候,貝琳達沒有把目光落在老管家的臉上,而是一直看著尼克。

  貝琳達再一次轉移了尼克的注意力。

  「麗婭是誰?我表妹?」

  尼克好奇的問道,一聽是個小姑娘,而且還是自己的表妹,尼克的氣一下就消了。

  「麗婭是你大姑媽家的女兒,現在已經十幾歲了,我總得讓她見見她的表哥吧?」

  「不要亂說好不好?我憑什麼就要比你矮一輩呀?」

  「呵呵,就算是矮兩輩也有人願意給我當孫子的,只可惜我沒有看上他們。誰叫你這小子長得那麼像我大哥的!好了,你們兩個回去休息吧,等麗婭來了,我們會通知你。」

  說完,貝琳達就下了逐客令。

  尼克只好悻悻然的回到貝琳達幫他們安排的住處。

  雖然說給兩人分開了房間,但兩個房間是緊挨在一起的,說話辦事都沒有什麼妨礙。

  薩雅不願意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主動跑到了尼克這邊來。

  「尼克,像那個哀莫說的那樣,你像少爺,我像少奶奶,咱們豈不是正好一對嗎?」

  薩雅對於貝琳達的猜測倒沒有什麼反感,她覺得艾森家的人把她當成少奶奶是一件好事,反正那個少爺已經不在了。

  「這樣的話,貝琳達就會讓我認你作媽媽了,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這倒也是。」

  薩雅終於弄明白了關係。

  「貝琳達就是想讓你承認你是艾森家的媳婦,然後在外面造出聲勢來,說當年的薩雅還活著,這會給那些曾經跟艾森家族作對的勢力一些威脅。我可以想像出來,貝琳達所說的薩雅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不然也不可能被幾大家族的聯合力量所追殺。」

  尼克此時腦海裡真的出現了一位漂亮的女子,那就是他的母親。她在與一群如餓狼般的追殺者奮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子彈打盡,不得不逃跑,最後落進了陷阱。

  這樣想像著,尼克不由得又看向了薩雅。現在他不需要再問薩雅任何一句話,因為她已經記不起獲救之前的任何事情,她的記憶是從獲救後開始的。

  「尼克,如果我真的是貝琳達所說的那個薩雅呢?」

  因為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薩雅對於貝琳達的那種猜測竟然有了幾分相信。

  現在尼克無法跟薩雅說他的母親是誰,因為蘇茜正在懷孕,薩雅一定會問父親是誰,這是一個讓尼克很難回答的問題。

  「我不知道……」

  尼克將薩雅摟在了懷裡,生怕失去這個美麗的少女。

  「你多大了?」

  「十八,怎麼了?」

  「如果我真的是他們所說的那個女人的話,我就是在你兩歲的時候離開了你,對嗎?」

  儘管薩雅很喜歡這樣跟尼克在一起,但貝琳達的話卻不可能在她的心裡沒有一點反應。她的想像力幫了她的大忙,此時,她把自己假設成了那個被人追殺的少婦,這一切又與她逃出的那個冰洞聯繫在了一起。

  「是的。」

  尼克不假思索的順著薩雅的思維回答。

  「或許你真的是我的兒子?」

  薩雅抬起頭來看著尼克,她妄想從自己的記憶裡搜索與這個少年有關的東西,但可惜的是,此時她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但由於她的苦思冥想,讓她的腦中瞬間出現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形象,薩雅的手撫過了尼克的頭,此時的薩雅真的把尼克想像成了自己的兒子,她摟著尼克的頭,讓他伏在她的胸口上。

  但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生過孩子。

  或許因為母性是女人的天性,薩雅解開了她的上衣,將乳房裸露出來,給了尼克。

  尼克很配合的俯下頭來,噙住了她的一顆乳頭吮吸了起來。同時,尼克的另一隻手握住了薩雅的另一隻乳房,輕輕的揉了起來。

  突然,尼克感覺到自己的嘴裡有一陣甜甜的味道,他以為是錯覺,但還沒有爬起來,另一顆乳頭就竄出了一陣乳白色的液體。

  「薩雅,你的乳房裡有乳汁?」

  尼克大驚,他曾經在很小的時候跟著妹妹艾米吃過蘇茜的乳汁,但那已經是很久的記憶了。

  薩雅也一下子坐了起來,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自己的乳房竟然噴出了乳汁,她也嚇了一跳。

  「只有哺育期的女人才會有乳汁,你怎麼會有?」

  尼克顧不上品嚐乳汁的味道,很驚訝於這個發現。

  「我也不知道……」

  剛才尼克吸她乳頭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的乳房開始發脹,但沒有想到裡面會有乳汁。

  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薩雅渾圓飽滿的乳房上。與之前相比,薩雅的乳房的確大了一些,像一個正在哺育孩子的母親,兩隻乳房都是飽脹的,即使不去撫摸,那乳頭裡依然在慢慢的滲出乳白色的液體。

  那的確是乳汁!因為尼克對於蘇茜的乳汁還記憶猶新。

  難道她真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尼克現在真的動搖了。

  薩雅也愣愣的看著尼克,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正在疑惑的時候,貝琳達已經帶著一個小姑娘朝這邊走來了。那個小姑娘的腳步聲是那麼的清晰,隔著窗子,在近一百米的時候就驚動了尼克。

  他趕緊從床上下來,幫薩雅整理好上衣,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貝琳達帶著麗姬走進尼克的房間時,薩雅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表妹麗婭。」

  貝琳達一見面就向尼克介紹起來。

  「表哥!」

  麗婭一見到尼克就甜甜的叫了一聲,在她眼裡,尼克是她所見過的最帥氣的男孩。

  「我叫薩雅。」

  薩雅主動上前做起了自我介紹。

  「什麼味道?」

  貝琳達的鼻子微微動了一下,她的嗅覺是相當靈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