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老師 第七章 鑰匙之謎

  夜已深,喻蔓婷的臥室依然燈亮如晝,隱約的淫聲浪語傳出門來,不是隔音不好,而是喻蔓婷疏忽,沒有把臥室的門關好。

  一條美妙的人影飄然而至,躲在喻蔓婷臥室的門邊仔細傾聽,還推開了沒有關好的房門,窺視裡面發生的事情,她聽了很久,看了很久,雙腳都發麻了也不願意走。

  一定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吸引了這條美妙的人影,要不然她不會窺視那麼長的時間,更不會用纖纖小手撫摸修長渾圓的美腿,撩撥稀疏的陰毛,觸碰那從未給男人觸碰過的禁區。

  「啊……」

  美妙的人影發出了淡淡的呻吟,因為臥室裡的男人把滾燙的精液射進了喻蔓婷的蜜穴中,那石破天驚的噴射也讓疲軟而滿足的安媛媛感到震撼。

  吻了吻兩名軟綿綿美人的嘴唇,安逢先柔聲說:「幫你們關燈了,媛媛姐、蔓掉姐,晚安。」

  一個聲音很嗲:「叫老婆才能走。」

  安逢先只好又說一遍:「兩位老婆,晚安。」

  關掉燈,安逢先溜出了喻蔓婷的臥室,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正要離開,咦?

  踩到什麼?黏黏的,好像還有點餘溫,這是什麼?安逢先彎下腰,用手指勾上一點滴在地板上的黏液,輕撮了一下,安逢先把手指放近鼻子邊嗅了嗅,那淡淡的腥味告訴安逢先,這些黏液就是愛液。

  安媛媛和喻蔓婷的愛液確實很多,但也不可能飛到門外邊,既然不是喻蔓婷和安媛媛的愛液會是誰的呢?

  一定是貝蕊蕊、喻美人、夏沫沫三人之中的一人流下的愛液。

  那到底是誰呢?

  安逢先扭頭看向喻美人的臥室,眼睛轉了轉,他露出狡猾的笑容,安逢先不是笨蛋,只需稍微思考就馬上得出結論:貝蕊蕊嗜睡,不會是她。喻美人身體虛弱,又吃了醫生開出有安眠成分的藥,估計也睡死了。

  那剩下的那位是誰,就是笨蛋也能猜到了。

  不過躺上沙發的安逢先仍一直在嘀咕,流這麼多愛液出來,她還是處女嗎?

  太陽老高,安媛媛悠悠醒來,睜開美麗的大眼睛,她才想起身在何處。

  已經連續兩天晚上在喻蔓婷家住了,她奇怪自己竟能習慣下來,覺得和在家裡沒什麼兩樣,莫非這裡也是自己的家?她在想,如果天天跟安逢先在一起,這裡就是她安媛媛的家。

  「安老師呢?」

  安媛媛走出臥室,看見喻蔓婷在收拾房間,那勤快的勁頭令懶惰的安媛媛大感佩服。

  有了愛情的滋潤,喻蔓婷的皮膚像塗過一層油似的:「我老公早就走了。」

  安媛媛向喻蔓婷偷偷做了一個難看的鬼臉:「她們三個呢?」

  喻蔓婷歎了口氣:「和她們的安老師一起走的。」

  安媛媛聽出了幽怨,她嘻笑道:「你不會嫉妒她們三個吧?」

  喻蔓婷瞪了一眼:「你不嫉妒?」

  安媛媛笑道:「我只知道,嫉妒沒用,所以就不嫉妒了。」

  喻蔓婷不同意安媛媛的說法:「我可沒像你這麼看得開,現在我們都是快四十的人了,能保持個美人樣,也算是幸運。但是五年後、十年後呢?十年後我們都五十了,又老又醜,而她們三個風華正茂,到時候,這個安逢先想必連看都不會看我們一眼。」

  「你多慮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許十年後我們依然漂亮,依然迷人,安老師依然捨不得離開我們。就算我們真的老了,能有十年的快樂日子,我也覺得幸福,何況,我看得出,我們的男人不是那種嫌棄我們老的男人,他對一個差不多死掉的小情人都不離不棄,我就打賭他會對我們好。」

  喻蔓婷的臉上有些愧色:「也是,昨天這樣打他,他都不反抗、不生氣,我也覺得他人不錯,把女兒交給他我也放心。可是,我一看到他帶著三個女孩走,心裡就酸,唉!我心胸真的狹窄嗎?」

  安媛媛想得很長遠:「酸得過來嗎?真是的,她們三個一天天長大,一天比一天漂亮,總有一天會比我們還漂亮。」

  喻蔓婷剛品嚐到性愛的樂趣,她佔有慾望尤其強烈,像昨晚一樣,喻蔓婷就想抱著安逢先睡,但礙於三個女孩,她多少感到壓抑:「所以說,我們要及時行樂,把握眼前,不能寵著她們三個把安逢先佔著。」

  安媛媛聽出喻蔓婷話中有話:「蔓婷的意思?」

  喻蔓婷略為思索一下,說道:「等貝靜方一死,就把她們三個送去外國唸書,我們和安老師每兩個月去看她們一次,你看如何?」

  安媛媛大吃一驚:「哇!手段好毒辣耶,不過,我覺得不錯喔!」

  喻蔓婷得意之極:「嘻嘻……騷貨。」

  想起昨晚屈辱的一幕,安媛媛又羞又怒:「哼,下一次,輪到你舔我的。」

  喻蔓婷忽然覺得下體發熱,她瞟了安媛媛一眼:「我以為你忘記了。」

  安媛媛越想越怒,恨得咬牙切齒:「我到死的那天都不會忘記這胯下之辱。」

  喻蔓婷冷哼:「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舔你的騷穴的,嘻嘻,你千萬別把我惹急了,萬一我心情不好,我就告訴她們三個,說貝媽媽舔過喻媽媽尿尿的地方。」

  安媛媛氣得七竅生煙:「喻蔓婷,你等著,我馬上打電話給安老師,我要安老師命令你舔我的屁股。」

  喻蔓婷冷笑一聲:「省點力氣吧,我看得出,安逢先更喜歡我,你一定不相信,我就讓你看看安逢先留給你的絕交信。」

  「絕交信?我看看。」

  安媛媛花容失色,沒注意喻蔓婷壞笑,就把信箋接過看,上面寫著幾字:媛媛姐,老婆大人:請務必將我的身份告訴安伯父。切記!

  切記!老公逢先吻你全身。

  看完信箋,安媛媛大聲問:「這算是絕交信喁?喻蔓婷,你放心,我總有一天要你舔我的屁股。」

  「那你就趕快洗乾淨點,我可不想舔髒屁股。」

  「唉!見到你喻蔓婷後,我越來越粗魯了。」

  這是安逢先第一次見到江蓉,聽說過夏端硯未婚妻漂亮,沒想到會這麼漂亮,整齊的髮髻,美麗的眼睛,狐媚的眼神,關鍵是有一股種秘書氣質。藍色的制服,黑色的絲襪,黑色高跟鞋,很標準的公司行政女性打扮,安逢先幾乎可以肯定江蓉的內褲是黑色的。

  黑色的內褲有很多種,蕾絲的、麻紗的、絲綢的、棉質的。如果加上形狀,那還有寬邊的、窄邊的、丁字形的。

  安逢先幾乎可以肯定江蓉的內褲是黑色的丁字褲,因為筒裙很合身,可以看到完整的臀部形狀,安逢先並沒有發現內褲的痕跡,估計要嘛就是沒穿內褲,要嘛就是穿丁字褲。

  江蓉皺著眉頭,等護士對夏端硯檢查完後才同意安逢先跟夏端硯說話,憑女人的直覺,安逢先的眼睛很不老實,看了不應該看的部位,女人最討厭就是男人老盯著女人的某一個部位看很長時間。她們會以為男人要嘛變態,要嘛具有攻擊性,所以成熟的男人都不會像安逢先那樣盯著江蓉的屁股看。

  奇怪的是,安逢先就是故意盯著江蓉的屁股看不停,連病床上的夏端硯都看出安逢先很不禮貌,他虛弱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安逢先很紳士地問:「夏夫人,我想單獨跟夏端硯談話,可以嗎?」

  「準確地說,我還不是夏夫人,但我願意做夏夫人,所以,我接受你的稱呼。」

  見病床上的夏端硯露出欣喜之色,江蓉也微微一笑:「不過,我不能同意你跟端硯單獨談話。」

  「好吧,那我就直接跟夏先生談。」

  安逢先無奈,他不信任任何人,雖然江蓉很漂亮,但安逢先憑直覺認定夏端硯的未婚妻不可靠,因為江蓉的脖子上有咬痕:「夏先生,我問你一些問題,答案只有兩個,是和否。你不能說話,所以你只需要眨眼睛就可以了,回答『是』就眨眼,反之就不眨眼,你明白了嗎?」

  夏端硯眨了一下眼睛。

  「好!這證明夏先生神志清醒,反應正常,恭喜啊!希望夏先生早日康復,早日與這麼賢慧、漂亮的江女士完婚,這兩天江女士為夏先生操碎了心。」

  江蓉笑了,笑得很假,夏端硯沒有笑,他知道安逢先不是過來聊天的。

  「你認為車禍是意外嗎?」

  安逢先單刀直入。

  夏端硯沒有眨眼睛,安逢先很滿意,這確實證明夏端硯極度清醒,只是這個問題令旁邊的江蓉微微色變。

  「既然你不認為是意外,那就是有人害你。那請問夏先生,你知道誰害你嗎?」

  夏端硯眨眼睛了,還猛眨。安逢先也很滿意,這至少證明夏端硯知道目前的處境。

  安逢先說:「我是害你的兇手。」

  夏端硯沒有眨眼。

  安逢先繼續說:「貝靜方是害你的兇手。」

  「嗚……」

  夏端硯猛眨眼,虛弱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恐懼,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江蓉馬上傳喚醫生,並制止了安逢先問下去。

  安逢先只好離開夏端硯的病房,他不知道自己連續犯了兩個愚蠢的錯誤。

  第一個錯誤,就是愛屋及烏,因為真的愛上了夏沫沫,安逢先打算放棄要殺死夏端硯的念頭;因為愛上了貝蕊蕊,安逢先也打算放棄殺死貝靜方的念頭,他認為讓法律去判決,這兩人犯下的罪行至少要判終生監禁,無所謂害人了,他願意帶上五個大小美人去很遠的地方生活。

  第二個錯誤,既然直覺江蓉不可靠,那安逢先就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談論至關重要的問題。也許安逢先太急於解決問題了,他雖然有時候壞得像魔鬼,但他仍不夠心狠手辣,他把一切想得太簡單,為此,他將付出代價。

  「謝謝你們來看我爸爸,謝謝安老師。」

  夏沫沫嬌滴滴的聲音讓安逢先整天把目光對準她,男人都有壞毛病:沒有得到的東西是最好的。夏沫沫還沒有落他安逢先的魔爪,他當然對夏沫沫特別關注。

  「我們來看夏叔叔是應該的。」

  貝蕊蕊看見安老師、喻美人和夏沫沫都請假,她還哪有心情上學?早早就纏著安逢先要請假,安逢先也想來摸摸夏端硯的底,所以徵得喻蔓婷的同意後,帶著三名心愛的小美女探望了夏端硯,這也是人之常情。

  喻美人今天的精神好多了,她微笑著抓住夏沫沫的手,很真摯地歎了口氣:「唉!夏叔叔真可憐,我們的沫沫更可憐,沫沫,以後我不猜你的心事了。」

  夏沫沫笑了,笑得很美,她也緊緊抓住喻美人的雙手,夏沫沫知道,無論她多可憐,身邊還有兩個好朋友,還有一個討厭的安老師。

  貝蕊蕊歪著餑子問:「那我呢?」

  喻美人嬌笑:「你?你貝蕊蕊的心事不用猜的,全寫在臉上,全世界都看得出來。」

  「哈哈哈哈……」

  陽光燦爛,秋風和煦,安逢先作出了一個很平常,但決定他一生命運的重大決定:帶三個小美女去白水河玩。

  白水河很清,有很多魚,很養人,生在附近的女人都很漂亮。

  白水河並不寬,但很深,清清的河水看似很淺,可一旦下河就要小心,每年夏季,這裡總淹死人,老船家說,因為深,所以有急流,急流很容易把小船吸下河底。上學期,安逢先和全班同學渡白水河的時候就差點出事,當時全靠安逢先臨危不亂,化解險情,才救下了十幾個學生,他也因此獲得了全國優秀教師稱號。

  夏沫沫踩著高低不平的鵝卵石:「安老師,你當時怕不怕?」

  「當時不怕,後來想想真怕,木船漏水了,堵也堵不住,我叫大家脫下衣服,一起集中到船的一側,把船弄翻,然後,大家都扶木船,等到救援,沒有一個同學被淹死。」

  想起驚心動魄的那一次事故,安逢先除了害怕外,還有幾分自豪。

  貝蕊蕊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哇!安老師,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安逢先得意地眨眨眼:「喻美人呢?」

  喻美人沒貝蕊蕊那麼大膽,她在安逢先的逼視下,吞吞吐吐:「喜……歡。」

  「沫沫呢?」

  安逢先熱炙的眼光看向夏沫沫。

  夏沫沫故意板下臉:「不喜歡。」

  「哈哈哈哈……」

  這次只有三個美少女在笑,安逢先是一臉沮喪。

  一陣江風刮來,把四人的衣服吹得嘩嘩亂響,也把三個美少女長秀髮吹散,安逢先走到喻美人身後抱住了她,幫她擋住了身後大風,貝蕊蕊快嫉妒死了,夏沫沫的眼中異彩重重,而喻美人眼睛濕潤了。

  安逢先柔聲問:「美人,冷不冷?」

  喻美人滿臉紅暈:「你抱著,當然不冷。」

  安逢先幾乎咬到了喻美人的耳朵:「那裡還疼,還出血嗎?」

  喻美人像個聽話的小孩子,如實坦白:「不出血了,有點疼。」

  安逢先關切道:「別走那麼遠了,就在附近看看。」

  「嗯。」

  喻美人點點頭,享受安逢先的體貼。

  安逢先望向遙遠的地方:「你知道嗎?我們學校的魚塘其實就是白水河的水。」

  喻美人有些意外:「真的?怪不得那麼多魚。」

  「安老師就是在那魚塘邊認識魚魚的,所以安老師對魚塘很有印象。」

  安逢先的甜言蜜語很有功力,不留什麼痕跡,這是討女人喜歡的絕招。

  喻美人有點動情:「我叫魚魚,魚塘裡又有很多魚,所以,我心情不好,就到魚塘邊說話。」

  安逢先笑道:「嗯,碰巧讓安老師聽到了。」

  喻美人臉更紅了:「你絕對不能告訴蕊蕊和沫沫。」

  安逢先在笑:「當然,那是我們的秘密。」

  喻美人小聲說:「反正我已經兌現了諾言。」

  安逢先壞笑:「美人的諾言沒有兌現完,安老師可沒說過只上一次床。」

  喻美人輕哼:「安老師好壞,那你要上幾次?」

  安逢先想想,說:「三萬多次吧!」

  「啊?」

  喻美人大吃一驚,隨即明白安逢先的意思,哪怕一天一次,一年也就一一一百六十五次,一一一萬次,那就要近百年。

  兩人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連夏沫沫都憤怒,何況是貝蕊蕊,她大聲問:「喂,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說大聲點讓我聽聽。」

  狡黠的喻美人知道要籠絡人心,平衡感情,她笑笑:「安老師說,貝蕊蕊是我們三人中最漂亮的,我不同意。」

  憤怒的貝蕊蕊轉怒為喜,漂亮的臉蛋紅得像蘋果:「哼!你沒眼光,還是安老師有眼光。」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這時,遠處晃悠悠走來一人,安逢先與三個美少女互相逗樂,也不為意。等人走近,安逢先才看到是一個身穿淡青色素衣,肩背一把大油傘的耋耄老人,老人鼻子鷹勾,鬍子有一尺長,幾乎全白,削瘦的臉上佈滿了皺紋,皺紋如刀痕,一看就知道老人經歷了近百個春秋。

  河岸依然大風,耋耄老人一走一晃,彷彿隨時都會被大風刮走,安逢先和三個小美女都替耋耄老人擔心。

  「嗨!老伯伯你這是去哪?這裡風大,不如我用車送你?」

  安逢先說道。

  耋耄老人聽到了,他對安逢先一笑,露出沒有牙齒的嘴:「謝謝嘍,我走……我走走。」

  被拒絕,安逢先一點都不生氣,他笑嘻嘻問:「看老伯伯樣子一定不是本地人,這裡光禿禿的,沒什麼好看,風又大,前面有一片紅樹林,風景不錯。」

  怕老人聽不見,安逢先幾乎是喊著。

  「紅樹林?就去那地方。」

  耋耄老人往紅樹林的方向瞇了瞇眼,也不打招呼,自己邁步向前。

  「唉!」

  安逢先歎氣搖頭,人活那麼老了,當然古怪。

  「安老師,那我們自己走吧。」

  喻美人怕風大,前面有樹林,相信可以擋大風。

  「好的,我們走。」

  安逢先點頭。

  「咦,那老人回頭耶!」

  貝蕊蕊發現老人搖搖晃晃往回走了。

  夏沫沫說:「一定是想坐車啦!」

  喻美人猜道:「可能口渴,想喝水。」

  耋耄老人盯著安逢先看了十幾眼:「你姓安?」

  安逢先客氣道:「對呀,請問老伯伯有什麼指教。」

  耋耄老人也很客氣:「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安伯年的人嗎?」

  安逢先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不認識。」

  「哦,謝謝!」

  耋耄老人笑了笑,露出沒有牙齒的嘴,還居然向三個美少女眨眨眼。

  風依然很大,安逢先關上了車窗,駕駛積架XK繼續前行,車子經過耋耄老人身邊,三名美少女嘻嘻哈哈地向老人互相揮手。

  「滴……」

  車子剛進入紅樹林,電話突然響起,安逢先接通了電話,電話是向景凡打來的,他告訴安逢先,老地方見。

  要去老地方見,那就意味著有急事,所以安逢先很抱歉的樣子,不過,他還沒有說話,三名聰明的美少女就一起說了兩個字:「回家。」

  安逢先笑了,這樣的女人能不愛嗎?

  老地方,是指麗晶大酒店。

  如果1212號客房沒有別的客人住,那這個老地方就更準確了。

  剛好,1212號客房沒有別的客人住,向景凡包下了這間客房,他洗了個熱水澡,倒了一杯冰凍的啤酒,就等著安逢先的到來。

  客房裡,除了愜意的向景凡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邢愛敏。

  半年前,邢愛敏還是北灣一中的校花。

  「小先他會來嗎?」

  邢愛敏嬌滴滴的聲音也很動聽,果然具備了校花的首要條件,因為聲音是傳達情感最重要的方式,所以北灣一中選校花,第一項要求就是聲音要甜美。

  「會來的,他找你找了很久。」

  向景凡不想回頭看邢愛敏這名極其美麗的女人,他擔心自己會迷上她,畢竟向景凡是男人,男人總會喜歡漂亮的女人,但向景凡知道安逢先的女人哪個可以挑逗,哪個不可以挑逗,席酈和邢愛敏就絕對不能挑逗。

  邢愛敏幽幽說道:「我知道。」

  向景凡很奇怪:「知道為什麼不找他?」

  邢愛敏很無奈:「我找過他,但他都喝醉了,喊的是別人的名字,我還找他幹什麼?」

  「唉!」

  向景凡喝酒算了,這種情愛的事情他真不懂,他情願真金白銀,一晚上多少錢,一周多少錢,談戀愛?那是有錢人幹的事情。

  邢愛敏問:「他好嗎?」

  向景凡說:「好得很。」

  邢愛敏又問:「席酈呢?」

  向景凡回答:「在美國。」

  邢愛敏欲言而止:「我聽說……」

  向景凡一陣揪心,不知道如何回答,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她不會死的。」

  「小先。」

  邢愛敏站起來,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發現自己依然很愛安逢先。

  「叫我安老師吧。」

  安逢先卻很冷,冷得令向景凡都看不過眼。

  邢愛敏低下頭:「安老師。」

  安逢先淡淡地說道:「你越來越漂亮了,可席酈準備死了。」

  「嗚……」

  邢愛敏哭了。

  「我家的鑰匙是你給殷校長的?」

  安逢先搶過了向景凡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眼睛望向遠方,彷彿可以看到遠在美國的愛人。

  「嗯。」

  邢愛敏擦拭眼淚。

  安逢先豁然明白席酈受重傷一定與殷校長有關,如果說以前只是懷疑殷校長,如今終於得到了邢愛敏的證實,他希望邢愛敏能把所知道的一切全說出來。

  安逢先柔聲問:「你坐下說,到底是殷校長害席酈,還是貝靜方害席酈?」

  邢愛敏一邊搖頭,一邊緩緩坐下:「我不知道誰是貝靜方,但一定與殷校長有關,也許,也包括我。」

  「你以過生日的借口把我約出去是殷校長的主意?」

  安逢先問。

  「對,我生日那天,殷校長要我晚上無論如何都要關掉你的手機,第二天,我就再也找不到席酈了,我沒想過席酈會出事,但我確實關掉了你的手機,席酈一定因為找不到你才受害的。」

  安逢先問:「後來呢?」

  邢愛敏說道:「我害怕,後來出國躲了一段時間。」

  「他們威脅你是不是?」

  邢愛敏點點頭:「是的,我有把柄在他們手中。」

  安逢先很嚴肅地看著邢愛敏,說:「如果你還當安老師是你心中的小先,你就告訴老師,是誰給放迷藥,然後悔辱你。」

  邢愛敏很吃驚地看著安逢先:「安老師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安逢先搖搖頭:「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邢愛敏露出了懦弱的表情:「有一天放學,殷校長叫我去他辦公室,然後給我喝果汁,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向景凡憤怒了:「這個畜生不是明目張膽嗎?」

  安逢先淡淡說道:「殷同名看人來的。小敏的膽小怕事、愛慕虛榮的性格平時就被殷同名觀察清楚,所以他才敢這樣猖狂對待小敏。怪不得,我喜歡跟哪個漂亮女生聊天,他也會出現在我左右,我開始還以為他故意搞破壞,破壞我與那些女生聊天,原來他也在暗中觀察女生,天啊!真他媽的可怕,如果不制止他,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女孩毀在他手中。」

  邢愛敏怯怯地說:「他們把我沒穿衣服,還有很噁心的照片拿出來給我看,如果我不照他們的要求做,他們就散佈照片。」

  安逢先當然知道殷校長的卑鄙手段,他長歎了一口氣:「那景凡找到你,你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邢愛敏看了看安逢先,幽幽說道:「我準備結婚了,媽媽不讓我見任何外人,昨天,一個算命的老頭來我家,說我必須去乳泉山燒香才能平安,我媽媽這才答應給我半天的時間出門。」

  安逢先還真佩服那算命老頭的口才,不過,邢愛敏結婚的消息令安逢先回憶起與邢愛敏在一起的歡樂時光,他不禁有些傷感:「你要結婚了?」

  邢愛敏木然點頭:「對,嫁給一個美國華人,我上次就是去美國找他。這次我嫁到美國,你們一定要把席酈所在的醫院地址給我,我要去照顧她,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害席酈的心。」

  「嗯。」

  安逢先相信邢愛敏所說的話,看看時候不早了,他微笑道:「你先回去吧!讓你媽媽起疑心不好。」

  「小先……」

  邢愛敏站起來,眼睛充滿了憂傷。

  安逢先微笑上前,抱了抱邢愛敏:「什麼都別說了,等這事情一過,我也要去美國那邊看看席酈,你有我電話,記得常給小先打電話。」

  「我會的。」

  邢愛敏的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