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教師 第二部:第五集 殲滅大計 第四章 刺殺計劃

  「今晚就是飛車黨的末日,不打則已,一打就要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所以對飛車黨每個檔口都要給予毀滅性的打擊,算算飛車黨總共有幾處檔口,讓每個帶隊的頭目都醒目些,勇敢些,如果有兄弟掛了就會由公司出筆豐厚的撫恤金,保證他的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讓兄弟們沒有後顧之憂。好了,我就說這麼多,具體的細節由你們商量安排吧,成敗在此一舉,就看兄弟們的了!」我說了說大概的指導性方針。

  白眉和小黑等人退了出去,我也在思考如何動手解決臭狗屎別墅周邊的那些保安,那些保安方位站得非常之巧,有地上的,有樓上的,全方位的監視別墅進出的所有方位,而且兩兩之間又能互相照應,連一隻蚊子飛進去也能被發現。

  真夠頭疼的,要怎樣才能摸進到別墅內而不被發現呢?幹掉保安不被發現似乎是不太可能,不驚動保安摸進別墅裡面似乎也不太可能,這個臭狗屎看來是被人刺殺慣了,所以才會防範得如此嚴密。但是我沒有死心,繼續觀看那些照片,思考著這個問題。

  半個小時後,白眉等人推門進來,白眉遞給我一張紙說道:「強哥,這是我們今晚突襲飛車黨的計畫,你看一下是否還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飛車黨有二十個檔口比較重要,其中有八個是最重要的,就由我們親自帶隊,其他也安排了最得力的兄弟們帶隊。突襲的時間我們安排在凌晨三點,因為這是人們最容易犯困的時候,也是夜總會、酒吧快要打烊休息的時候,人們的防範最松。」白眉一一的解釋敘述道。

  不愧是千手門的軍師智囊,這個突襲計畫非常完美全面,從人員的配置安排到時問位置的交代,以及對方的人數都詳細的列了出來,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得非常好,有白眉這樣的人才,何愁飛車黨不滅呢?

  看完計畫書,聽完白眉的解釋,我當下點頭稱好,於是暗殺突襲就這樣決定了下來,然後走回大會議室,沒有多餘的囉嗦話,我對兄弟們進行了一番鼓動,告訴他們獎懲規則,然後就引導他們看到美好燦爛的未來。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這些兄弟們就已經熱血沸騰,誓要和飛車黨決一死戰,報仇雪恨。

  然後就讓白眉分配任務,每個頭目都鬥志昂揚,殺意濃厚。最後白眉再次強調了紀律的重要性,兄弟們才散去,各自回到檔口安排。

  這個時候,牆上的大鐘時針指向一點,我和白眉等人告別後就直奔四海花園,務必要在三點前解決苟世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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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花園位於光明路,是一處中高檔的住宅社區,社區內除了有高層電梯房之外,還有一處高檔別墅區,別墅圍繞一個狹長的人工湖而建,別墅之間互相隔了有二十來米,中間還種了兩排楊樹,每棟別墅的私密空間都很大,每棟別墅只要一打開門或者推開窗就能望見小湖,湖邊種了許多垂柳,空氣情新,環境特別的幽雅。

  我站在湖邊,拿著望遠鏡觀察對岸的88號別墅,也就是苟世儔和他的小情人藏身的地方。儘管樹影幢幢,透過樹蔭的縫隙,我還是能觀察到別墅裡的情況。別墅的四個角落分別站著兩個保安,手上並沒有槍支火器,只是拿著棒球棍、鋼管等,但是每個保安都是彪形大漢,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手臂上的肌肉鼓鼓的,顯然都是四肢發達的傢伙。還有兩個保安沒有看到,應該是在大門旁邊看不到的地方了。

  我心中一喜,別看這些傢伙塊頭大,我一個人足以對付得了。我把望遠鏡放下,縱身一躍朝湖面落去,雙臂在空中舒展開來,像鳥一樣在水面上空滑行,待一口氣快要用盡,身子朝水面落下,剛才折下來的樹枝朝水面一扔,然後腳尖輕輕一點樹伎,剛落下的身子又飛掠起來,向對岸滑行。如此再三,我鞋子不沾水的飛掠過湖面,最後輕輕落在岸邊,身子輕盈得像一陣情風,連樹上的睡鳥也沒有驚醒。

  藉著樹影的掩護,我慢慢的摸近了別墅,別墅裡面一點燈光都看不到,只有外面院子裡有幾盞暗黃的燈發出昏黃的燈光,把那幾個保安的身影拉得老長。

  站在楊樹下,我隨手折了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拗成十來根短的樹枝,用手把樹枝一頭削成尖尖的當作暗器抓在手裡,然後摸到圍牆跟下。

  圍牆不高,只有兩米左右,牆頭種了一些青籐,長長的垂了下來。我拉著青籐輕輕一拉,身子如柳絮一般輕輕的飄起,雙手一攀牆頭,縱上牆頭,如柳絮一般輕輕的伏在牆頭,無聲無息。

  我轉動頭部四處觀察,除了剛才看到的那八個保安之外,終於看到了別墅大門兩邊的另外兩個保安,兩人穿著大找躲在大門一側,蹲在地上,縮著頭在小聲的嘀咕著,好像在詛咒這剛刮起的大風。

  我右手抓起兩根削尖了的樹枝朝大門兩邊的保安甩去,樹枝穿越空氣,像兩支離弦的箭,無聲無息的朝保安們激射而去。

  兩個保安似乎感覺到了空氣的異樣,同時抬起頭,還沒有看情來物,就被樹枝射中腦袋,紅色的鮮血和著白色的腦漿隨之飆射而出,兩人睜著大大的眼睛,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真正是死不瞑目。兩人腦袋一歪,互相倒向對方,好像在擁抱一樣,至死都沒有倒下,還在緊守大門。其他的保安並沒有發現大門這邊的情況,依然在各自的崗位上走動。

  我手一撐,身子輕輕的飄下,蹲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我正要行動,感覺到空氣中一陣波動,突然聽到背後一陣疾風吹來,似乎還聞到了一絲動物的腥臭氣息。急忙中,我來不及起身,身子閃電般向前一竄,躲開了背後的偷襲。

  我轉頭一看,天啊!剛才蹲的地方有一隻巨大的黑狗站在那裡,這隻狗身高足有七十公分,四肢瘦長有力,兩隻大大的耳朵耷拉在腦袋兩邊,正宗的英國獵犬,世界十大惡犬之一。此刻它正兩眼圓睜惡狠狠的瞪著我,一條猩紅的舌頭伸出嘴外,前身較低,屁股翹起,作勢欲撲。

  獵狗與我對視一秒,身子一伏,四肢用力的一蹬地面,在夜空中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朝我撲來,前腿伸得直直的,鋒利的爪子在夜色中彷彿也在閃著寒光,張開的大嘴裡面露出上下兩排鋒利的牙齒,只要被它抓上或者咬上,那絕對是很受傷。

  狗的動作快,我的動作更快,兩手在身前一左一右各劃半圓,歡喜禪功瞬間爆發,真氣流遍全身,狗的閃電一撲在我眼中突然慢了許多,它進攻的方向被我看得一情二楚。

  我兩手五指並列,右手豎立成掌,左手握掌成拳,身子不退反進,朝前跨了一大步,右掌狠狠的砍在獵犬的脖子上,一聲情晰的「喀嚓」聲響起,獵犬的頸骨被我硬生生砍斷,我的左拳同時狠狠擊在獵犬的背部,「砰」的一聲細微聲響,接著就是「嗶啵嗶啵」一陣聲響,獵犬全身筋骨盡碎,一節一節斷裂,五臟六腑全都離位。

  獵犬來不及發出慘叫,腦袋垂了下來,死了!半空中的身子彷彿斷線的風箏一樣,突然失去了前進的動力,猛然朝地上掉了下來。

  如果獵犬掉在地上,肯定會發出巨大的聲音,我當然不能夠讓這件事發生,於是右手虛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翻掌朝上一吐力,空氣便隨之帶動起來,一股旋風刮起,穩穩的拖住了獵犬的屍身,我虛空拖住獵犬緩緩的放到地上。

  完美的解決了這隻畜生,整個過程也就一分鐘不到,在夜色的掩映下,無聲無息,幾個保安也沒有察覺。

  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正是人最犯困的時候,那幾個保安也開始有些站不穩了,搖搖晃晃的直打磕睡。

  樓上、地上各有四個保安,分別看管了別墅上下的東南西北八個方向,如何走進別墅而不被發現還真是個問題,我伏在樹影中苦思良久也沒有想出一個十全之計,時問已經不多了,當下我便決定,不管這麼多了,大膽的硬闖進去。

  我從樹影中走出,隨手便朝樓上甩出四支樹箭,四支樹箭此刻成一排激射而出,發出呼嘯的破空之聲,奪人魂魄。同時我便衝向最近的那個保安,隨之再甩出三支樹箭分別射向地上的其他三個保安。

  朝上的四支樹箭臨近樓頂的時候突然一分為四,各白朝四個角落射去,速度有快有慢,幾乎是同時到達四個保安身前,有兩個保安反應快速,在樹箭到達之時就舉起了手中的砍刀,破解了樹箭之危。但是有兩個保安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剛才眼皮不停的在打架,意識趨向於睡覺,待破空之聲驚醒他們的時候,樹箭已經到了眼前,來不及躲避了,發出兩聲慘叫,一人被射中胸部,一人被射中右臂。

  「有人!」樓上兩個保安同時大叫示警,然後透過耳麥報告給了室內的保安,隨即「咚咚咚咚」的沿著樓梯跑了下來。

  就在樹箭射中樓上保安的時候,我已經欺身到了一個保安身前,這個保安身手不錯,在我衝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我,兩手握著砍刀,對著我迎風一斬,狠狠的朝著我的腦袋劈來,勢要把我劈成兩半。

  我不閃不避,吐氣開聲,右拳猛然擊出,威猛無比的歡喜禪真氣如海浪般湧出,正面迎向他的砍刀。「喀嚓……喀嚓……」他精鋼打造的砍刀突然破裂,然後從中斷為兩截,威力無窮的拳勁竟然把他的砍刀擊斷,拳勁不停,越過砍刀再次湧向保安,瞬間把他包圍。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個保安猛然跳起,兩手捂著右腳,不停的慘叫。原來剛才他手上斷掉的上半截砍刀恰好掉在他的右腳掌上,穩穩當當的插了進去。

  「砰!」這個保安只來得及慘叫幾聲,就被我威猛無比的拳勁狠狠的擊在他身上,他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被拳勁狠狠的拋起,彷彿背後有一條線向後扯一樣,他的身子急速的向後撞去,重重的撞斷幾根欄杆,然後撞在厚厚的牆壁上,他張大的嘴巴本來是想慘叫的,卻猛然從裡面噴射出一大口鮮血,好像高壓水龍頭一樣,灑起一大片血霧,淒美無比,然後他急速的從牆壁上滑下,倒在牆根下,暈死了過去。

  我向地上其他三個保安射出去的樹箭因為是我向前衝的時候甩出去的,準頭不好,只有一支射中了一個人的大腿,其他兩支都落空,被他們閃過。

  我解決完面前的保安時,其他四個沒有受傷的保安都已經跑到了我面前,跑步的速度還是蠻快的,不愧是專業的保安,平時訓練有素,反應能力很好。

  四個人把我圍在中間,八隻眼睛大小不一有的瞪得如同牛眼,有的反而微微瞇起像貓眼遇到陽光一樣,有的則很平淡,但是無論眼神如何,都是虎視耽耽的盯著我。

  我微微轉動身體,把四個保安的神態動作盡收眼底,這四個人雖然高大威猛,手中還有鋼管、砍刀之類的武器,但是從他們的架勢來看,並沒有多高的武藝。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裡面傳出鬧烘烘的聲音,大門打開,從裡面衝出兩個人來,手裡各自掄著長長的大棍子向我衝來,看那架勢是要把我亂棍打死。

  「喝!」我大喝一聲,宛如晴天霹靂,震得四個保安心裡一個顫抖,心神大亂,這是我師父無極僧的「佛門獅子吼」,能震懾敵心,威震敵膽。

  趁著對面的保安步法一亂,眼神飄移,我首先向他發難,一個正拳直直的擊向他的面門,缽盂大的拳頭才出手就到了他的眼前,出拳可說是快如閃電,捷若措豹,勢比下山猛虎,氣勢恢宏,拳勁逼人。

  在我出拳的同時,其他三個保安也反應了過來,揮舞著砍刀、鋼管擊向我的腦袋、大腿和腰身。

  儘管他們反應不錯,但是比起我的出拳還是慢了很多,我的拳頭狠狠的擊在前面保安的面門上,巨大的拳勁把他的面門轟得稀巴爛,鼻子塌了,鼻樑骨碎了,嘴唇破了,幾顆牙齒和著鮮血飆射而出,在空中劃過幾道優美的弧線,掉落在黑暗中,眼珠凸出,宛如金魚眼一樣,差點就被擠出眼眶,這生他毀容是毀定了。

  「砰!」保安來不及慘叫就向後倒去,重重的撞在地上。這個時候,其他保安的砍刀、鋼管才堪堪接近我的身體。這三個保安的合擊不錯,封死了我的上、中、下路,顯然平時這些人都有練過合擊之術。

  「嘿!」我冷笑一聲,腦袋一偏,鋼管堪堪擦著我的耳朵掃過,腰一扭一閃,棍子擦在我的找服掃過,連衣服邊都沒有掃到,說來是險之又險,但是在我看來卻是不值一提,這些都是在我的精確算計之下。

  對付下盤的砍刀,我右腿一縮一抬,砍刀從我的腳底橫掃而過,我用力向下一碟,把砍刀狠狠的跺向地面,那個保安放手不及,被這股大力一拖,狠狠的向前跌倒,向我腳下滑了過來。我腳下再一縮一踢,腳尖狠狠踢在他的腦袋上,他剛剛滑過來的身子翻了一個觔斗,倒轉了一個頭又向前滑去。

  我順勢身子一矮,右腿來了一個掃堂腿,右腿在地上劃了一個圓圈,掃中其餘兩個保安的小腿,兩聲刺耳的「喀嚓」聲響起,聽在耳朵裡牙齒都發酸,接著就是兩聲驚天動地的尖叫,淒厲無比,兩個保安的小腿骨折,倒地不起,他們抱著自己的大腿,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暗想道:「嘿嘿,就你們這幾個牛高馬大豬腦的保安也想阻止我?」

  突然,腦後生風,脖子「咻咻」的感覺寒冷,不用看已經知道是剛才從房裡衝出來的保安襲來了,後退已經是不可能了,向兩邊閃避也不可能,只有向前竄了。我就地一滾,像皮球一樣快速的滾向前方,脫離了棍棒襲擊的方位,然後快速的站起。

  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兩個保安的長棍又已經劈頭蓋臉的劈了下來。

  我靠,這兩個鳥人還真不給臉,竟然逼得我在地上滾了幾圈,我眼神一厲,目光一凶,這兩個人打出我的火氣了,不把這兩個鳥人解決完我可不解氣。

  我兩手閃電般的探出,於問不容發之際抓住他們擊來的長棍,兩臂一轉夾到白已的腋下,兩臂一起發力,扯住棍子向後猛然一扯。

  兩個保安感覺一股大力從棍子上傳來,虎口一震,不由自主的朝我跌倒過來,本來他們看到我扯住棍子還得意的嘲笑,認為我不自量力和他們比力氣,可是想不到我竟然有如此神力,想要放手已經來不及了,身子由於巨大的慣性而向著我猛跌了過來。

  「嘿!」我兩手一扔棍子,雙腳站地猛然彈起,半空中兩腿一縮一彈,狠狠的踢在兩個跌過來的保安胸前,把他們踢飛出去,然後一個翻滾站立草地上。

  兩個保安已然暈死過去,不再理會他們,我朝大門衝了過去。

  我站在大門邊,房裡悄無聲息,裡面的人不可能沒有察覺外面的情況,可是房裡依然是燈光全無,還是漆黑一片,敵人都隱藏了起來。敵在暗,我在明,當然不能貿然衝進去,怎麼辦呢?怕就怕敵人手中有槍,被他們放一個冷槍就夠我受的,這個時候我可不能受傷。

  嘿,有了,我抱起旁邊的一個花盆,猛然朝房裡扔了進去。

  「啪啪啪!」幾聲槍聲響起,有幾槍打中了花盆,花盆在半空中就破碎了,碎片跌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

  而這個時候我也朝房裡衝了進去,朝看到火光閃耀的地方衝了過去,半空中我把剩下的兩支樹箭甩了出去。

  箭在前,人在後。

  窗簾後發出一聲慘叫,有東西掉地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接著人影一閃,躲向別的房裡。

  「喝!」我又是一聲佛門獅子吼,聲浪帶著威力無比的歡喜禪真氣朝著那道人影衝去,又是一聲慘叫,那個人被聲浪擊中,跌倒在地上。

  我加速衝了過去,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在痛苦的慘叫,聲音淒厲無比。剛才我把歡喜禪真氣全部集中成束,威力不亞於一顆高能炮彈,對人的神經有很大的干擾作用。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一點都不憐惜,抬起腳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的一腳碟下,他馬上停止慘叫,暈死過去。

  摸著黑,我在一樓幾間房裡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影,不要說苟世儔和他的小情人了,就連他的保安、保鏢們也沒有見到一個,可是我又總覺得背後有兩雙眼睛在看著我,讓我極不舒服。

  退出房內,我找到樓梯,正要向上走,突然背後刮過一陣腥風,兩道黑影一前一後向前襲來,來勢之快令人咋舌。

  我冷笑一聲,先側身避開一個踢向後腰的攻擊,然後忽然轉身一個後擺腿掃了出去,兩個人的攻擊就這樣輕鬆的被化解開來。不過令我敢到驚訝的是,這兩人招式被化解後並沒有停歇,而是重新調整一下站姿重新撲了過來,一前一後互相掩飾住彼此的空隙等一切能讓我得手的地方,務求做到滴水不漏。

  兩人一個用拳,一個用掌,用拳的拳勁剛猛有力,大開大合、用掌的走的卻是陰柔偏鋒之路,專挑我的要害等身體薄弱處攻擊,時而為掌,時而做砍,時而手削,刁鑽無比。

  過了幾招後,我有了底細,這些人用的是散打招數,招招對準自己的要害處擊打,想不到苟世儔還能招攬到如此人物,這兩人身手都不錯,比起外面那幾個保安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但是這兩人還不放在我眼裡。

  自從和杜曉燕合體之後,我的歡喜禪功有了質的飛躍,真氣隨心所欲,要大就大,要小就小,內功就快臻達化境。既然來者不善,我也不能托大,一隻手掌揚上,令一隻手則握成拳狀,立下馬步側蹲,聚集全身的力量於拳頭的指關節和手掌的指尖上。黑找人前後拳腳全部被我這一拳一掌化解開來,下盤則是文風不動。

  幾經交手之後,兩個黑衣人已經萬分驚訝,自己在特種部隊學習的格鬥廝殺竟然連面前這個人的身邊都近不了,知道遇上了頂級高手。他們退役之後被苟世儔高薪聘請來做貼身保鏢,期間也遇到過苟世儔的對頭派人來刺殺他,可是每次都被他們兩人給爛截下來,把來者殺死,所以外界並不知道有他們兩人的存在。

  而剛才他們在二樓監視器中看到過黃強的身手,苟世儔要兩人拿出全力對付黃強,務必把黃強擊殺在一樓。

  兩人一想到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實在難以跟苟世儔交代,此番也不再顧忌,當下撒開殺招,使出全力,各種狠招毒招都一一施展開來,往我身上招呼,一招一式都暗藏凌厲的殺機,他們在部隊訓練的格鬥技術可不是吹出來的,招式走向絲絲入扣,講究的就是快、狠、準。

  反觀我那招式有說不出的古怪,兩人被我這看似綿軟無力的手掌和拳頭碰上就全身一陣酥麻,還好他們體格健壯,經歷大小打鬥無數,還是能躲過一些對準自已咽喉、太陽穴和小腹的攻擊,作為一個格鬥高手,他們能夠也應該要保護好白已的這些罩門,但是越打下去兩人越是心驚,別說這種招式他們沒有看見過,面前這個男人好像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並沒有放手一搏,只是試探性的防守反擊,所以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持平的局面。

  打了一陣子,場面還是很膠著,我決定痛下殺手了。本來我還有點惜才之心,希望這兩人能夠知難而退,所以才會和他們打個平手,可是現在這兩人也太不識抬舉了,我也就不再給他們面子。

  「喝、」我突然大喝一聲,佛門獅子吼再度發出,歡喜禪真氣如海浪般湧出,對著兩人撲了過去,兩人只覺耳膜被震得氣血翻湧,內心一陣噁心,心臟急促跳動,似乎要跳出胸腔,瞬間一個失神。他們知道我要出殺招了,儘管步伐不穩,他們還是在慌亂中各自做了戒備,以防被一擊即中。

  我雙手從胸前並行穿出,然後從中左右一分,在空中各自劃了一個半圓,兩掌再次合攏,再次上下一分,猛然朝前推出。一股浩然正氣猛然湧出,充塞整個空間,沛然莫敵的把兩人包圍住,洶湧澎湃的拳勁狠狠擊中兩人的胸膛,兩道鮮血從他們嘴中飆射而出,身子如斷線的紙鳶,重重的拋跌在樓梯上,撞倒幾根欄杆才狠狠掉在地上,鮮血不停從兩人嘴中冒出,身子不停顫抖,每抖一下,鮮血就從嘴裡湧出,彷彿地下泉水一般,眼見不能活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憐惜的看了兩人一眼,緩緩的走上樓梯。

  樓梯正對面是一個小型的電影院,裡面還正放著電影,想是苟世儔來不及關閉就躲了起來。樓梯兩邊是長長的走廊,燈沒有開,漆黑一片。

  「苟世儔,乖乖的出來吧,不用躲了。」我對著虛空小聲的喊道,聲音不大,但是我運用了歡喜禪真氣,聲波可以穿透牆壁門板,情楚的傳達到這棟別墅的任一地點。

  「儔哥,怎麼辦?我怕!」苟世儔的小情人楚娜躲在苟世儔的後面,緊緊拉著他的袖子,心驚膽顫的說道,她的身子在不停顫抖。

  剛才保安報告有人的時候,苟世儔就拍下胸脯說不用怕,十多個保安可不是吃素的,可是現在那些保安一點聲息都沒有,而那個不知名的殺手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自己的耳朵,很明顯,那些保安並沒能阻止這個殺手。

  「那些飯桶!全他媽的廢物!」苟世儔狠狠的罵道,十多個人竟然爛不住一個人,不是飯桶還是什麼!罵歸罵,他雖然內心也害泊,但是在自已的女人面前還得裝出一副英雄的樣子,繼續說道:「不怕、不怕,我手上還有槍呢。」他在楚娜面前晃了晃手上的短槍,這可是他最後保命的手段了。

  「臭狗屎,出來吧,我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是條漢子就來影院找我吧,給你十分鐘。」我再對著空氣喊道,然後施施然的走進小影院,坐在中間一排的椅子上。

  怎麼說苟世儔也是南韶東區有名的飛車黨老大,叱吒風雲,意氣風發,我話都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我相信他一定會出來的。

  「他奶奶的,和他拼了。」苟世儔一咬牙,狠狠的罵道。

  「儔哥,不要,你不要走,我怕!」楚娜抓著欲起身的苟世儔帶著哭聲喊道。

  「娜娜,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好好的躲在這裡吧,不要出來。」苟世儔轉身安慰了楚娜幾句,不再理會她,慢慢的起身走出了藏身的地方,悄悄打開房門,左右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人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苟世儔當上飛車黨老大這麼多年,本事還是有一些的,他彎著腰放輕腳步,雙手握著手槍,輕輕的走到一扇房門前,突然轉身面對房門,雙手舉槍往前指。雖然今晚和楚娜連續搞了一個小時,體力消耗有些巨大,但是身手還算敏捷,一點都不會拖泥帶水。苟世儔每走過一間房都如此小心,務必確認裡面沒有人才繼續向前。

  「他不會是真的在小影院吧?他媽的竟然這麼囂張!」苟世儔連續走過五、六間房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不由得有些嘀咕,苟世儔被人家小瞧了,心裡恨得直咬牙,決定直奔小影院,給殺手一個措手不及、小影院總共有兩扇門,一扇是對著樓梯口的正門,還有一扇是側門,在影院前排的右側。

  「到底走哪扇門呢?」苟世儔一直在思考猶豫不決。

  就走正門吧,賭了!苟世儔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快到小影院的時候,他就聽到裡面放著電影的聲音,正是他剛才和楚娜在看的老史泰龍主演的《第一滴血Ⅳ》,有著這個電影聲音的掩飾,他很快的摸到影院門口。

  小影院有三十來平方米,裡面黑壓壓的儘是些椅子的靠背,一個人影也看不到,苟世儔不由得有些洩氣了,「他媽的在耍我!」他心裡頭閃過一個念頭,覺得大事不好,背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似乎有人在背後窺視一樣。

  苟世儔迅速的閃進影院裡面,等待許久,也沒有看到人,心裡才慢慢的淡定下來,掃視一遍影院,還是沒有看到一個人頭,他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了,大聲的吼叫道:「操你媽的,躲到哪裡去了?老子我來了。」

  我揉揉眼睛,從椅子坐了起來,剛才整個人都縮在椅子裡了,回頭一看,看到苟世儔揮舞著手臂在瘋狂的大叫,不由得有些笑了:問道、「臭狗屎,你亂叫什麼?現在才來啊,我都差點睡著,又被你吵醒了,告訴你,打擾別人睡覺可是罪過很大的哦。」

  「吵你媽的頭!」苟世儔被我蓋了一頓,心中怒火更大,抬手就朝我放了一槍,剛好電影中史泰龍也在拿著槍亂掃射,掩蓋了他開槍的聲音。

  眼中餘光一閃,我看到苟世儔抬手的動作,馬上意識到他朝我開槍了,迅速的一低頭,彎著身子朝前竄去。我靠,沒有想到這個狗娘養的手裡還有把槍,太小看他了。才剛移開,就聽到子彈射中椅子的聲音,接著就看到椅子裡面的海綿飄了出來。

  苟世儔朝我移動的身子就一頓亂射,一邊開槍還一邊朝著我跑了過來,壓得我根本抬不起頭來,只能狠狽逃竄。

  再也不能這樣被人壓著打了,我藉著這些椅子的掩護,彎腰亂竄,老是處於挨打的局面不好,說不定就被流彈打中也說不準。

  我集中全身的歡喜禪真氣於右手,五指立刻變得如鋼鐵般堅硬,在逃竄的過程中,我找準機會在一張椅子上狠狠的一抓,抓下一塊塑膠,左手成刀,飛快的把它削成兩截鋒利的短箭。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臨近,空氣波動中一股凌厲的風迅捷的刺來,我本能的向左一閃,接著我就感覺右臂一痛,有東西狠狠的撕開右小臂的皮膚,鑽進了肌肉裡面,鮮血飄飛,痛不堪言。

  靠,還真的被流彈擊中了,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右手一抖,差點把塑膠短箭丟掉,左手閃電般的一移,接過右手的短箭,頭也不回憑著感覺向右後方甩出一支短箭,然後就地一滾,離開原地。

  還真是丟人啊,在這棟別墅裡,我竟然用了兩次懶驢打滾,可是此時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多想了。我翻滾著向右後方看去,苟世儔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扔出暗器,閃避得有些手忙腳亂,無暇開槍了。

  這就是我的機會、左手再次一甩,塑膠短箭發出犀利的破空之聲,帶著我的怒火,快如閃電般的射向苟世儔的右手手腕。

  「啊!」剛閃避完短箭的苟世儔沒有料到我還有一支箭,閃避不及,右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手一鬆,手槍掉地,他忙不迭的用左手捂著右腕,終於意識到殺手的恐怖了,在如此漆黑的地方,對方還能精確的射中自己的手腕,百步穿楊也不過如此了。

  見此情景,我不再猶豫,身子一蹬地,跳上椅背閃電般的向苟世儔衝去,半空中一個飛腿,狠狠的踢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苟世儔胸口,把他踢飛出去,連滾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

  我的腳力何其之大,這一踢可是夾著我的怒火和恨意,恐怕有千來斤力,把苟世儔踢得大嘴一張,鮮血就像破裂的水管噴出的自來水一樣,從他嘴裡沖天而起,灑下一層厚厚的血霧。

  我再次衝了過去,趁你病,要你命,狠狠朝著他佝僂的身子又一個猛踢,苟世儔像顆不規則的球一樣沿著台階滾了下去,這下他不死也得殘廢了。我施施然的走了過去,一腳踩在苟世儔的胸口,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痰,猙獰著笑道:「臭狗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苟世儔驚恐的看著我,臉痛得都變形了,鼻青臉腫,很多地方都破皮了,不停的流出鮮血。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苟世儔就是苟世儔,知道事已至此,再掙扎也是徒勞的,所以乖乖的放棄了反抗,他只想知道這個殺手是誰派來的。

  「我,呵呵,一個殺手而已。」我用手擦了擦右臂上流下的血跡,淡淡的笑道:「至於為什麼要殺你,是因為你作惡太多了,老天要收你而已。」

  「我不信,把實話告訴我吧,是不是『委員長』派你來的?」苟世儔微微的瞇上眼睛,全身痛得厲害,每說一句話心臟都像要蹦出來似的。

  「什麼委員長?」我靠,不會是蔣委員長吧?我一頭霧水,沒有聽明白。

  「那究竟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兄弟,你我無冤無仇,你不可能自己要殺我吧?」苟世儔從我的表情看出我不像是在撒謊,於是改口再次問道。

  「這不大好吧,還是讓我好好的送你上路吧。」我故意想了想,然後作勢用力的踩著他的胸口。

  「咳咳……小兄弟,我們來做個交易吧。」苟世儔又從嘴裡咳出一大灘鮮血,艱難的說道。

  「哦?」我腳下停止用力。

  「如果你告訴我實情,我就把我銀行的密碼告訴你。」

  「嗯,我考慮、考慮。」我裝模作樣的歪著腦袋想道。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的保險箱密碼是9399967,裡面有五十萬現金和一百萬的銀行卡,卡的密碼是1818118,保險箱在第三間房。」

  「好,那你在這裡,我先去驗證一下。」我心裡樂開了花,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走了幾步我又退了回來,笑著對苟世儔說道:「你不會是想把我騙走吧?」

  「不不不,我這個樣子還能走嗎?」苟世儔一臉的苦相,終於嘗到了被耍的苦頭。

  「嗯,為防萬一我得做點什麼啊。」我笑著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他的小腿上。

  「卡嚓!」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牙齒都酸了,苟世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我再抬腿一踢,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硬生生的踢斷,這次他倒乖了,沒有發出慘叫聲就暈死過去。

  我出了小影院,走到第三間房,這是一間書房,書桌旁邊果然有個大大的保險櫃,我轉動密碼鎖,只聽到一聲輕微的「啪」響,保險櫃門就自動彈開了,密碼還真沒有錯。保險櫃兩層放滿了厚厚的一疊一疊的錢,最下面一層有張銀行信用卡。這個苟世儔說的是實話,我把銀行卡隨手放進了口袋裡,然後在房裡找了一個袋子,把那五十疊現金全放進袋子裡,然後才回到小影院。

  苟世儔還躺在地上沒有醒,兩條腿的斷骨突出,白森森的骨頭都露了出來,上面還粘著一些鮮血碎肉,很是恐怖難看。

  我解開褲子對著苟世侍的臉撒了一泡熱尿才把他淋醒,他看到我淡淡的笑容卻彷彿看到了惡魔一樣,最後還是鎮定下來,他看到我手上的袋子,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拿到了吧,可以告訴我了吧?」

  「好,看在你誠實的面上,我就告訴你實情,讓你死得瞑目些。」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現在是千手門的新門主黃強,今晚就是你們飛車黨滅門之日,現在恐怕你的那些檔口都被我千手門攻佔接手了吧。」

  「不,不會吧?」苟世儔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死灰色,眼神也漸漸的黯淡下來。

  「在我眼中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將來整個東區都將是千手門的,東區只會存在一個黑幫,那就是千手門。這下你滿足了吧,可以去了吧?」

  我昂著頭,意氣風發的說道,到最後話鋒一轉,語調變得冷厲,踩在苟世儔胸口上的右腳內勁一吐,歡喜禪真氣猛然湧出,直達他的五臟六腑,把他的內臟震碎。

  一代梟雄苟世儔兩眼圓睜,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