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太失望了,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沒辦法,眼見喻蔓婷開門納客,老頭斷定這位艷光四射的安媛媛一定是重要人物,他不敢久留,客氣地向喻蔓婷告辭:「既然喻女士有客,那老夫先告辭了。」
「老神仙慢走,有時間我親自上門討教。」
喻蔓婷微笑相送,她心想:安媛媛難得一見,當然要接待安媛媛,老頭抓小鬼的事情暫且放緩,改天再親自去找老頭。
「誰呀?」
安媛媛美目連閃,她看見喻蔓婷的衣著性感暴露,面如紅霞,似乎與老頭關係匪淺。
「一位看風水的師傅,我請他來我家幫忙看風水,嘻嘻!」
喻蔓婷的話不算全假,反應也不算慢。
「哼,你以前就迷信,現在好像更嚴重喔!」
安媛媛抿嘴一笑:「是不是最近紅鸞星動,桃花運太猛了,所以叫師傅來消減消減?」
喻蔓婷大聲嬌嗔:「恰恰相反,我是叫師傅來幫我把桃花運弄猛一點。」
「咯咯……」
兩人相視嬌笑,真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哪有解不開的疙瘩?喻蔓婷端上美容飲品,拿出精緻可口的小吃。
安媛媛拿起一塊「醬醋鳳爪」放進小嘴細細品嚐,忍不住大讚:「之前我最愛吃你弄的煎餅,現在最愛吃的就是這道『醬醋鳳爪』了。」
喻蔓婷眉飛色舞:「那妹妹以後就常來,我弄更多的東西給你吃。」
「嗯。」
安媛媛一邊慢嚼,一邊點頭,不知道怎麼了,她忽然兩眼發紅,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了兩下,就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喻蔓婷話裡的「妹妹」兩字,把她叫得既舒服又難受,她環顧四周,幽幽問:「姐姐打算一直住這裡嗎?」
喻蔓婷鼻子一酸,嬌嗔道:「怎麼?是不是嫌棄姐姐家簡陋?」
安媛媛擦了擦眼淚,微笑說:「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說,以姐姐的條件可以過得更好些。」
喻蔓婷笑了笑,拿出幾張紙巾遞給安媛媛,緊挨著她坐下:「這裡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好多了,而且住了好幾年,也習慣了。」
安媛媛幽幽地問:「姐姐不打算再找個男人嗎?」
喻蔓婷噗哧一笑:「好男人難找,你沒見我把風水師傅找來了嗎?」
安媛媛想了想,說:「我今天來除了想見見姐姐外,還想替姐姐介紹一個男人,我覺得這個男人很適合姐姐。」
喻蔓婷一愣,驚訝地問道:「誰?」
安媛媛眨了眨美目,一副關心的樣子:「這個人是我們北灣一中的學長喔!姐姐應該認識,他現在是一個醫生,也是我丈夫的好朋友,叫祝錦華。」
喻蔓婷想笑:「我記得,那個人挺胖的,以前追你追得要命。」
安媛媛咯咯嬌笑:「他也追過姐姐你呀!那麼老實的人,家境又好,姐姐千萬別錯過喔!」
喻蔓婷長歎一聲,露出狐疑之色,其實她跟祝錦華還算相熟,不需要安媛媛介紹:「祝錦華不適合我,我也不喜歡他,只怕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看來姐姐要孤獨終老了。」
黯然神傷的喻蔓婷,擔心年齡的差距會阻礙她與安逢先的交往。
安媛媛突然露出詭異之色:「那安老師如何?」
「啊?」
喻蔓婷嚇了一大跳。
黃歷等這種書籍一般不入知識分子的法眼,不過這段時間的命運變化太大,逼得安逢先也不得不買了一本足足三斤重的黃歷,看看自己有無災妄,因為江湖傳言:得不義之財,必有妄災。
喜神正南,貴神正西,財神正東?安逢先鬱悶了,他的辦公室坐北朝南,既沒有「喜」和「貴」也沒有「財」看來今天的運氣糟糕。
果然,上午剛放學,三名魚貫而入的美少女就在辦公室裡板著臉。情況不妙,安逢先有些慌張,因為這三名美少女不但板著臉,還瞪著美麗的大眼睛,顯然很生氣,安逢先當然知道她們為何生氣,所以他堆起迷人的笑容。
貝蕊蕊大聲道:「安老師還能笑出來,我真佩服他耶!」
夏沫沫瞪著大眼睛,也大聲問:「難道安老師一點都不心虛?」
喻美人陰柔一笑:「安老師當然不會心虛,因為他已經想好要用什麼假話來搪塞我們。」
安逢先站起來,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柔聲道:「上車後,老師再向你們道歉好不好?」
三個美少女遞了遞眼色,面無表情地跟著安逢先,感覺像是在押解犯人。
積架XK有完美的立體聲系統,悠揚的音樂可以讓人聽得身臨其境、如癡如醉,不過貝蕊蕊沒有音樂細胞,她氣鼓鼓地說:「這麼吵,安老師就算道歉完了,我們也聽不到。」
夏沫沫冷笑:「聽不到就再聽一次囉。」
喻美人陰柔輕歎:「唉!先聽解釋再聽道歉也不遲。」
安逢先心裡慼慼然,早知道三位小美女這麼難搞,不如換別的女孩下手更簡單、更少麻煩,但如今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苦笑道:「安老師不是故意食言,昨天一直在家裡等一個美國朋友的消息,所以就沒有開手機,答應帶你們去白水河拍照的事,以後一定補回。」
貝蕊蕊伸了伸舌頭,口無遮攔地問:「是等席酈的消息嗎?」
夏沫沫瞪了貝蕊蕊一眼,責怪貝蕊蕊沒禮貌,怎麼能隨便問安老師的私事呢?
可是夏沫沫自己也很好奇,又沒禮貌的問:「她平安地到美國了嗎?」
喻美人則望著車窗外,她心想:蕊蕊和沫沫簡直就是呆頭鵝,安老師心情不錯,席酈當然安全到達美國啦唉!好重情的安老師。喻美人眼裡一片溫柔,她幽幽歎道:「安老師不必解釋,也不用道歉了,媽媽今天熬糖水,你要不要去喝?」
聽了喻美人的話,安逢先突然連腳趾頭都感覺舒服,一個人得到體諒後,總會有這種舒服的感覺。他壞壞一笑:「夏沫沫今天用眼睛瞪了安老師三十九次,如果你們幫我搔她的癢,老師的心情就會變好,心情好,胃口就好,胃口好,糖水也會多喝兩、三碗。」
話音未落,車後座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笑聲、吵鬧聲,還有可憐的求救聲:「啊……哈哈……救命……安老師……救命呀……咯咯……」
安媛媛的胃口很不錯,她吃了兩隻醬醋鳳爪、一塊綠豆糕、兩顆龍蝦餃,還喝了兩碗山藥紅棗糖水,但似乎還不夠,她舔了舔飽滿的紅唇,把碗遞給喻蔓婷:「這是二十年來,我喝過最好喝的糖水了,所以我可不會客氣喔!」
喻蔓婷笑瞇瞇地又幫安媛媛盛了一碗山藥紅棗糖水,想起安逢先吃東西時狼吞虎嚥的樣子,喻蔓婷不禁笑罵:「這幾天盡碰到一些餓鬼。」
安媛媛眼珠子飛轉,嬌笑問:「這些餓鬼是不是包括安老師?」
喻蔓婷臉I紅,沒好氣地反問:「你是不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都跟你說過三遍了,我跟安老師沒什麼,那天只是請他吃一頓飯而已。」
「僅僅吃飯而已?」
安媛媛的心稍微放輕鬆,她今天來找喻蔓婷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喻蔓婷的生活狀況,另一個就是想打聽安逢先跟喻蔓婷之間有沒有瓜葛。
這兩個目的似乎都有了答案:喻蔓婷的生活狀況還算不錯,她跟安逢先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安老師一直照顧我家魚魚,我都沒有好好感謝他,如今安老師又成了魚魚的班主任,我肯定要請他多關照啦!唉!不過為了避免閒言碎語,我以後再也不會請安老師到我家吃飯了。」
喻蔓婷當然不會告訴安媛媛真實情況,也許與安老師發生的那次短暫的肉體關係將永存喻蔓婷心中。
安媛媛心花怒放:「看你著急的,妹妹只是見姐姐孤單,想從中撮合罷了,既然姐姐沒有這個意思,就算妹妹多事。」
喻蔓婷苦笑,剛想說些感謝的話,大門突然打開了,三名美少女與安逢先走了進來:「哇!貝媽媽好。」
喻美人和夏沫沫吃驚地看著安媛媛。
貝蕊蕊也吃驚問:「媽,你怎麼在……在這裡呀?」
身後,安逢先忐忑不安地搓著雙手:「呵呵,夫人好,喻姐姐好,我是來喝糖水的。」
安媛媛氣壞了,心裡大罵:連姐姐都叫上了,還敢說只是一般朋友嗎?她柳眉輕佻,冷眼看了看喻蔓婷,又看了看安逢先:「喊我夫人,卻喊喻媽媽做姐姐,那意思是我最老了?」
安逢先不是笨蛋,他察覺到有麻煩了,情急之下,他乾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不是,我是隨夏沫沫她們喊的,夫人也是姐姐,兩位姐姐都好,呃……我突然有急事,改天再來喝糖水了,兩位姐姐,真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喻蔓婷的心情突然變壞,憑著直覺,她感覺出安媛媛與安逢先之間關係微妙,難道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又要重演?喻蔓嬉憤怒地瞪著安媛媛。
安媛媛佯裝微笑:「剛好,我也要回家,不如安老師送我回家吧!」
安逢先看了看喻蔓婷,尷尬地點了點頭。
三名少女雖然覺得怪怪的,但也沒發現有什麼蹊蹺,唯獨喻蔓婷心中的積怨全部爆發,她冷笑道:「突然想起來,家裡的洗髮精用完了,我正想搭一下安老師的便車去超市買呢!」
安逢先看了看喻蔓婷,也微笑地點了點頭,可惜,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積架XK完美的立體聲系統再次響起悠揚的音樂,安逢先希望美妙的音樂能緩解人的情緒,可惜,他沒有得到所預期的效果,車內氣氛異常緊張,由於搶到了副駕駛座,喻蔓婷的臉色倒沒有那麼難看,她居然和安逢先討論起流行歌曲。
後座的安媛媛臉色蒼白,雙眼噴火:「安老師,前面不遠就有家超市,你別只顧著聊天,把蔓婷『阿姨』的事情給耽擱了喲!」
喻蔓婷一聽,玉容扭曲,她淡淡說道:「我突然又不想去超市了,家裡的桌子壞了,我想到傢俱城看看,安老師方便載我去嗎?」
安逢先只能點頭:「方便、方便。」
安媛媛翻白眼,氣鼓鼓地問:「安老師,你不是想學跳舞嗎?嗯,我教你吧!」
安逢先又點點頭:「好的、好的。」
喻蔓婷冷笑一聲:「安老師,看完傢俱城,我們再看看燈飾店,看完燈飾店,我們再去看冷氣機店……至於學跳舞嘛,只好改天囉!如果沒有人教你,姐姐可以教你,姐姐跳舞的水準不比別人差喔!」
安媛媛怒不可遏,她突然微笑道:「既然安老師那麼忙,就先送我回家吧。」
安媛媛打定主意,只要一到她家,她就找借口挽留安逢先,讓喻蔓婷在車裡乾等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喻蔓婷勾引到安逢先,因為安逢先是她的,哪怕安逢先只是借種而已。
安逢先頭大了,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不想得罪兩名超級大美人,聽到安媛媛首先讓步,他鬆了一口氣,積架XK很快就到了貝家。
「安老師,麻煩你跟我來,我拿一件蕊蕊的衣服給你,你下午幫我把衣服給她。」
安媛媛露出狡黠的神色。
「好。」
安逢先走下車,跟隨安媛媛而去。
哪知喻蔓婷並沒在車裡等著,她也下了車,悠然自得地笑了笑:「聽說媛媛阿姨的房子好大、好寬敞,比我家好一百倍,我也想去參觀耶。」
安逢先不便發表意見,只是傻笑。安媛媛柳眉一挑,譏笑道:「那就讓蔓婷阿姨開開眼界吧!」
說完,她柳腰輕扭,邁著小步前行。
安逢先見喻蔓婷瞪著自己,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只好疾步跟上,喻蔓婷氣得暗跺一下腳,也跟隨而去。
「張媽,你馬上帶狗狗去寵物店美容一下。」
盛怒的安媛媛故意把張媽支開。
張媽疑惑地看了看安逢先和喻蔓婷,委婉地應了一聲後悄然退下,不一會兒,就抱著活蹦亂跳的雪納瑞離開貝家,而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三個表情怪異、心思各不相同的人,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哇!好大的房子耶!」
喻蔓婷三分讚歎、三分諷刺、三分嫉妒。
「是的,我家如廁的地方都比蔓婷阿姨的家還大,咯咯……」
安媛媛不但譏諷喻蔓婷的家小,還把喻蔓婷的家與廁所相比,語氣之毒,令安逢先瞠目,沒想到高貴優雅的安媛媛也會說出粗俗的話來……
喻蔓婷臉色鐵青,見安逢先在旁,她也不好發作,眼珠一轉,冷笑道:「既然說得那麼好,我倒要看看你家如廁的地方。」
安媛媛蘭花指一伸,指向客房旁邊的一扇小門,刻薄地說:「那邊就是下人用的洗手間,蔓婷阿姨想用就用,千萬別客氣,樓上的洗手間乾淨,蔓婷阿姨就不必上去看了。」
喻蔓婷氣得全身發抖,眼眶一紅,差點就流下眼淚。
安逢先本來不想插嘴,可是他越聽越怒,越聽越難以忍受安媛媛對喻蔓婷的侮辱,眼見喻蔓婷嬌軀顫抖,楚楚可憐,安逢先不禁大怒:「貝夫人,你太過分了。」
這一句話並不高亢,卻震撼了安媛媛與喻蔓婷,安媛媛呆若木雞,而喻蔓婷卻喜不自勝,委屈的眼淚嘩啦一下全落下來,如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安逢先柔聲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貝夫人和喻媽媽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我希望你們都能平心靜氣地處理好這恩怨,因為你們都是我學生的母親。」
安媛媛完全失去以往的高貴,她此時就像一個吃醋的潑婦:「哼!安老師,你別被裝可憐的女人蒙蔽,這些女人是專門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
喻蔓婷大怒:「在說你自己吧?二十年前,你從我身邊勾走黃松濤,然後又把人家甩了,害得黃松濤差點瘋掉,他死的時候,嘴裡還念著你的名字!」
安媛媛瞪大了眼睛:「什麼!黃松濤……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
喻蔓婷怒哼:「怎麼死的?還不是憂鬱過度!都死兩年了,那麼年輕,這都是你安媛媛造的孽,還有臉說我?」
安媛媛難過地低下頭:「關……關我什麼事?我那時只是想氣氣你,又沒有跟那個黃松濤發生過什麼事情,怎能賴到我頭上?」
喻蔓婷冷笑:「哼,你說沒發生過什麼事,誰相信?」
安媛媛勃然大怒:「我以全家性命發誓,如果我與黃松濤發生過肉體關係,天打雷劈。」
在一邊觀戰的安逢先歎道:「感情的東西很難說清楚,有時候一句承諾、一句誓言就能讓人終生難忘、永世牽掛,不一定要有肉體關係才是愛情。」
喻蔓嬉含情脈脈地看著安逢先,柔聲說:「安老師說到我心裡去了。」
安媛媛冷笑不已:「別噁心了,表面貞婦,背地裡做的儘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喻蔓婷氣得狠瞪安媛媛一眼:「你說誰?」
安媛媛回敬喻蔓婷一個凶狠的目光:「就是在說你,你別說跟那個老頭沒有曖昧。哼!看風水的?騙三歲小孩子差不多。」
「等等,什麼老頭?」
安逢先突然全身一緊,疑惑地看著喻蔓婷。
喻蔓婷囁嚅半天,滿臉羞紅,雙腿間的麻癢依然強烈:「就是山神廟的老神仙,他今天突然來我家幫我看看風水,正好讓安媛媛看到了,她以為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其實……其實……」
安逢先氣急敗壞地大聲問:「其實你跟那個老頭什麼都做了,是嗎?」
喻蔓婷被安逢先的叫聲嚇了一大跳,雖然沒有失身給老頭,但當時的情景已非常危險,令喻蔓婷有些心虛:「沒有,根本就沒有,那位老師傅要我脫衣服抓小鬼……然後,安媛媛就來了。」
安媛媛有點幸災樂禍:「哦,脫衣服了,哼!連衣服都脫了,還說什麼都沒做,鬼才相信你的話。」
喻蔓婷急了:「我發誓,我也以魚魚和我的性命發誓,如果和那老師傅發生過肉體關係,我全家天打雷劈。」
安媛媛冷笑道:「那意思說,我去你家,還救了你?」
喻蔓婷又急又怒,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安逢先看:「救什麼救?他可是道行很高的老神仙,占卦算命很準的,安老師也知道。」
安逢先氣壞了,見喻蔓婷到這個時候還執迷不悟,頓時氣血上湧,猛然怒吼:
「准個屁,那全是騙人的,是我把你的資料偷偷告訴那老傢伙的,那老傢伙還跟我要了五千元……」
話說一半,安逢先馬上臉色慘白,心裡大罵自己像蠢豬一樣,說溜了嘴。
「什麼?」
喻蔓婷與安媛媛都大吃一驚,良久才回過神來,安媛媛指著安逢先的鼻子破口大罵:「哦!安老師,原來你和別人一起坑騙蔓婷,原來你是一個無恥下流的大驅子。」
喻蔓婷淚眼模糊:「姓安的,你好卑鄙,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安媛媛柔聲問:「姐姐,你是不是失身給安老師了?」
喻蔓婷忍不住抱著安媛媛痛哭:「妹妹,我好命苦啊!」
安媛媛一邊安慰喻蔓婷,一邊向安逢先大吐唾沫:「你還算是一個老師?呸,我們報警。」
安逢先大驚,暗歎今天的運氣太差了,思前想後,還是「撲通」一聲,雙膝跪了下來:「兩位姐姐饒了我吧!真報警的話,我這輩子就完蛋了,貝先生交代的工作也無法完成,唉!只因喻姐姐太漂亮了,我一時把持不住,才出此下策。」
安媛媛既怒又妒:「笑話,照你這樣說,只要男人把持不住,漂亮的女人都要遭殃?不行,饒不了他,我們報警。」
說著便轉身去找電話。
喻蔓婷慌了,她並不願意報警,見安媛媛已抓起電話,喻蔓婷急得眼淚又掉了下來。
其實,安媛媛也不是真的想報警,她故意這樣做,就是想逼迫喻蔓婷求她,這二十多年來,安媛媛總希望喻蔓婷主動求和,可是喻蔓婷就是不肯邁出這一步,反而是安媛媛主動上門找喻蔓婷,這口氣難以嚥下,此時不報復一下,更待何時?
唉!
女人小心眼,可見一斑。
可是安媛媛忽略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安逢先,他見安媛媛拿起電話,也來不及揣測安媛媛是真報警還是假作戲,連忙彈身而起,閃電般出手,一掌擊落安媛媛手中的電話。
「啊?」
安媛媛大怒,長那麼大,不要說父母不曾打罵過她,就連貝靜方也沒有對她安媛媛發過脾氣,今天居然被安逢先猛擊一掌,電話摔到一邊,手掌火辣生疼,這還得了?安媛媛勃然大怒,猛地站起來,又想跑去撿電話。
安逢先陰惻惻地說:「貝夫人,我不但會教書,也會殺人。」
安媛媛狠狠打了一個激靈,身體僵立著,竟然不敢再碰晃蕩不停的電話,她似乎意識到演戲演過火了,但又不想服輸,膽怯地瞄了安逢先一眼,轉身就想上樓。
哪知安逢先陰惻惻的聲音又傳來:「貝夫人,我已是第二次警告,你最好不要動,我不想第三次警告你,你要清楚,我連對付幾百個流氓都不怕,同樣也不怕殺了兩個女人,儘管兩個女人都很漂亮。」
喻蔓婷臉色蒼白,連忙推卸責任:「殺……殺我做……做什麼?又不是我報警,是這個爛女人多事,你殺她,千萬別殺我,我至少會煮糖水給你吃。」
安媛媛又怒又怕,剛想破口大罵喻蔓婷,發現安逢先陰冷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安媛媛惶惶不安地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也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哪會真的報警?我不過想開開玩笑而已啦!」
安逢先當然不會殺人,面對這兩位嬌滴滴的超級大美人,安逢先就算是鐵打的心腸也下不了手,他只是想讓安媛媛和喻蔓婷先冷靜下來,然後再慢慢哄、慢慢苦勸。可是一想到那裝神弄鬼的老頭,居然膽敢找上門來戲弄喻蔓婷,他禁不住又怒火中燒。
「夫人,你過來跟喻蔓婷坐在一起。」
安逢先示意一下,安媛媛當然不敢吭聲,翹翹的屁股一扭,走到喻蔓婷身邊重重坐下,沙發很柔軟,但兩位大美女顯然一點都不覺得舒服,見到安逢先從茶几上的水果盤裡抓起一把水果刀,兩位大美女就想哭。
「橙子甜不甜?」
安逢先看著安媛媛問,安媛媛早上吃過,所以點點頭。安逢先拋了一顆拳頭般大的橙子,突然拿起水果刀狠狠一刀切下去,橙子被切成兩半:「你們的身體不比橙子堅硬多少喔!」
在安逢先陰森的目光下,安媛媛與喻蔓婷都拚命地點頭,她們嚇壞了。
「好了,現在我想再問問喻媽媽,你有沒有給那老頭幹過?」
安逢先已瘋狂地迷上喻蔓婷,從喻蔓婷身上,安逢先品嚐到以前從未嘗過的雨露風情,所以安逢先視喻蔓婷為禁郁,他絕不允許別的男人再碰一下媚態萬千的喻蔓婷。
「沒有啦!」
喻蔓婷軟軟地回答,帶有少許哆嗦。
安逢先冷冷地說:「把你的裙子脫下來,我要親自聞一下你的下體,假如有一丁點男人精液的味道,喻媽媽就成了喻祖母,所以,現在給喻媽媽最後一次機會坦白,到底有沒有被那老頭幹過?」
喻祖母早死了,喻蔓婷當然不願意這麼快做喻祖母,她吃驚地看著安逢先,確定他不是開玩笑,喻蔓婷的臉刷地一下紅起來,扭捏了半天,臉上似怒還笑:「不用那麼誇張吧?真的沒有讓那老頭佔到便宜啦!」
安逢先面無表情,一把水果刀晃來晃去,喻蔓婷又看看安媛媛,見安媛媛事不關己地望向另一邊,喻蔓婷無奈地脫下長裙,由於沒戴胸罩,脫下長裙後,她雙臂抱胸,擋住兩團高聳的豐乳,可惜擋不了芳草萋萋的陰部,那條纖小的透明小內褲令安逢先很衝動,他走上前,很粗魯地把透明小內褲扯了下來。
安媛媛很嫉妒,她嫉妒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能與她比肩的女人,喻蔓婷白裡透紅的柔滑肉體,甚至連安媛媛也想摸摸,她也看得出來,安老師很在乎喻蔓縛。
「天啊!你為什麼淫成這個樣子?內褲都能棒出水來了,喻媽媽你太過分了,難道你就這麼想要男人?」
安逢先把透明小內褲靠近鼻子狂嗅,讓喻蔓婷羞得無地自容,那邊的安媛媛已大皺眉頭,一副噁心欲吐的慘狀。安逢先把透明小內褲塞進口袋,命令道:「把腿打開。
喻蔓婷苦苦乞求:「安老師,算了啦!真的沒有給那老頭碰過……」
安逢先已跪在喻蔓婷身前,見她還在求饒,安逢先用水果刀敲了一下喻蔓婷修長柔滑的玉腿,惡狠狠地說:「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