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師來了?」貝蕊蕊吃了一驚,慌忙從床上跳下,雪納瑞縱身一躍,恰好與貝蕊蕊來一個親密擁抱。
安媛媛雙眼放亮:「安老師?也姓安?有意思,張媽,你把客人請到客廳,我換件衣服就來。」
「是,夫人。」傭人應了一句,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安媛媛無奈地看著貝蕊蕊:「你看看,就知道遲到、逃學,現在老師找上門啦,媽的臉面都給你丟光了,走,跟我向老師道歉去。」
貝蕊蕊眼珠子亂轉,她沒想到安逢先會來,也不知道安老師來的目的,所以她馬上拒絕:「我不去。」
安媛媛嗔怒:「去不去?」
貝蕊蕊的腦袋搖得很堅決:「不去。」
安媛媛微微一歎:「那我給你爸爸打電話,反正我管不了你。」
貝蕊蕊翻翻眼:「爸更管不了我。」
「哎。」安媛媛微微歎了歎氣,不管怎麼樣,也要先招呼客人再說。
安逢先吃驚安府的寬敞,這一地段以及附近周圍的房子寸土寸金,但貝蕊蕊家保守估計也達三百多坪,這是罕見的複式樓中樓,上下層加起來更少五百多坪,家裡裝飾的豪華程度是安逢先前所未見,復古中帶著新潮,奢華中卻刻意低調。看來貝家不但富有且非常有品味,不像一般暴發戶,全家金燦燦的,到處炫耀俗氣。經過五米長、三米寬的雲石走廊才到客廳,然後是嵌入式階梯,不高,長約四米,雖然只有三階,但每一階都用紫檀木鋪設,光這三階的紫檀就抵得上安逢先全年的工資。
「呼。」安逢先不想再細看四周了,省得徒增自卑,呼出一口濁氣後,他突然有種興奮,就如狼遇見獵物後的興奮,可當他見到安媛媛的時候,安逢先發現自己除了興奮外,還有最強烈的衝動,他全身因為強烈的衝動而顫抖。
「安老師是吧?我是貝蕊蕊的母親,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快請坐。」安媛媛一襲素妝,淡藍色的無袖連身裙略為寬鬆,顯得很舒適,卻絲毫不能掩蓋她曼妙的身材,雪白的脖子和四肢都沒有佩戴任何飾物,唯一的裝飾,就是柳腰上纏繞的一條細細的金鏈子,也就是這一條細金鏈,把安媛媛全身的貴氣烘托得恰到好處,既不對來客咄咄逼人,又蓄涵有物,真可謂端莊得體,雍容大度。
「呵呵,沒有久等,我不請自來,希望沒有打擾貝夫人,因為貝蕊蕊同學今天早早離校,同學們都說她情緒不好,身為班導師,我想我有義務上門瞭解情況,這也是學校對學生負責,當然,如有冒昧,還請貝夫人多多包涵。」安逢先無法直視安媛媛,她高貴的氣質令安逢先心神不寧。
安媛媛淡淡微笑:「安老師別客氣,你請坐。」
安逢先凝視著安媛媛:「謝謝貝夫人。」
安媛媛待安逢先坐下,她才緩緩落座,一雙迷人的眼睛細細打量著安逢先,姓安的人不多,難得碰到一個,安媛媛有點驚喜:「謝謝安老師的關心,蕊蕊確實已回家,她有點鬧情緒,一個人躲在房裡生悶氣,別理她,過一會兒她就沒事了。我好像記得蕊蕊的班導師是黃老師?」
「黃老師已屆退休,我將擔任高一2班的新班導師,下個星期就正式任職。」安逢先垂頭解釋,不像家訪,倒像下屬對上司匯報,如此自降姿態安逢先從來沒有過。
安媛媛的眼裡掠過一絲異彩:「啊!安老師還沒做班導師就有所擔當,這種責任心令我感動,我代表全家向你表示敬意,張媽,把東西拿來。」
「哎。」傭人張媽恭敬地向安媛媛遞來一隻精緻的小盒子,安媛媛單手接過,卻雙手遞給安逢先:「一點薄禮,還請安老師不用客氣。」
安逢先連忙擺手:「啊,這……這怎麼好意思,不能收、不能收。」
安媛媛軟嗲的嗔怪道:「快收下啦,一點心意而已。」
安逢先頓時骨麻身酥,連稱:「好、好,恭敬不如從命。」接過印著一連串燙金英文的小盒子,安逢先馬上明白是什麼東西,為表示尊重,他順手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放著一枝烏黑發亮的派克金筆,安逢先識貨,這枝派克金筆價值一千多美金。
安媛媛柔聲道:「希望安老師喜歡,也希望安老師以後替我多多管教蕊蕊。」
安逢先臉露愧色:「太喜歡了,謝謝夫人,只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安媛媛淡淡一笑:「貴不貴重是看什麼人用了,家裡沒人用,再貴重的金筆也只是一件小擺飾,能到安老師手中,這枝筆也算是物盡其用。」
安逢先連連點頭:「呵呵,那我就好好善用這枝金筆,再次謝謝夫人……」
「別太客氣,太客氣就見外了。」安媛媛語鋒一轉:「安老師,蕊蕊之所以鬧情緒是因為有戀情了,聽說對方是高中三年級的男生,哎!蕊蕊年紀還小,我們做父母的雖然開明,但這個年齡還是不允許談戀愛,加上蕊蕊單純,我擔心她受到傷害。」
「有這事?夫人您放心,於情於理我這個班導師都將杜絕別的男生接近貝蕊蕊,我堅決把這些小孩子的胡鬧在萌芽中扼殺。」這句話安逢先絕對出於真心,如今的貝蕊蕊就是他的禁臠,別的男人休想碰貝蕊蕊一根手指頭。
安媛媛芳心大悅:「聽安老師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嗯……扼殺還不夠貼切,為防止死灰復燃,就要徹底消滅,安老師你說呢?」
安逢先完全附和:「對對對,徹底消滅、徹底消滅。」
安媛媛這才發現自己有所疏忽:「張媽,你這是怎麼了?我糊塗你也犯糊塗?都不曉得給安老師上茶。」
「哎呀,我真糊塗了,這就來、這就來。」張媽臉堆滿微笑,轉身就走,她不但很有姿色,屁股也很圓。
安逢先還以為安媛媛下了逐客令,他趕緊站起來告辭:「不了,夫人,打擾您那麼久,我也該走了,貝蕊蕊平安我就心安。」
安媛媛玉手輕搖,卻把安逢先留了下來:「別急著走啊!快請坐,安老師與我是本家,我很想瞭解安老師的族系。」
安逢先有些意外:「夫人也姓安?」
安媛媛微笑點頭:「嗯。」
能遇到同宗誰都開心,安逢先頓感親切:「呵呵,那巧了,我的家族是從……」
「什麼?那個人不是安老師?是王老師的老公?我看錯了?」貝蕊蕊正與夏沫沫通電話,她沒想到夏沫沫居然幫安逢先說好話。貝蕊蕊憤憤然:「我又不是近視眼,怎麼會看錯?雖然王老師的身體擋住了那個男人的身體,但我肯定那個男人一定是安老師。」
夏沫沫問:「安老師有肩傷,又綁著紗布,你看到了沒?」
貝蕊蕊略微遲疑:「這……都說被王老師的身體擋住了,怎麼能看見?」
夏沫沫電話又問:「那就是沒看到啦!真是的,還有,你聽到王老師和安老師說話了嗎?」
貝蕊蕊搖搖頭:「這……有點遠,我沒聽清楚……」
夏沫沫大怒:「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呆蕊蕊想氣死我嗎?這個沒看到,那個沒聽到,你怎麼敢肯定是安老師?大概你當時氣花了眼,然後胡亂瞎猜。」
貝蕊蕊回敬一句:「你的胸也大……」
夏沫沫簡直就是咆哮:「臭蕊蕊你說什麼?哼,我有證據證明安老師不在醫務室。」
貝蕊蕊急問:「什麼證據?快說。」
夏沫沫總算沒有氣糊塗:「你說你離開醫務室的時候,剛好下課鈴響是不是?」
貝蕊蕊猛點頭:「對呀!」
夏沫沫說:「如果安老師與王老師偷情的話,他們一定都在醫務室裡,對不對?」
貝蕊蕊撇撇小嘴,面露譏色:「盡說廢話,當然啦!」
夏沫沫冷笑一聲:「說你胸大無腦還嘴硬,我去問過另外一位歷史老師,他告訴我,早自習的時候,安老師一直在辦公室裡備課,他哪有機會又在辦公室又在醫務室?除非安老師會分身。」
貝蕊蕊尖聲大叫:「撒謊,我去過安老師的辦公室,他根本就不在,你問誰?是不是那個戴著厚厚眼鏡的老師?」
夏沫沫怒不可遏:「不錯,歷史組裡戴著厚厚眼鏡的就只有丁老師,我問過他,他親口告訴我早自習過半的時候,安老師就從醫務室回到辦公室,哼!你冤枉好人了,我告訴你,貝蕊蕊,你不向安老師好好道歉,我們就絕交,想想安老師昨晚為了我們差點……差點……」話到最後,夏沫沫已然有些哽咽。
電話掛斷後,貝蕊蕊果然變成呆蕊蕊,她走到鏡子前,脫下了校服,只穿著一件粉紅色蕾絲胸罩,小小年紀,身材已經如此曼妙,真是極品,她雙手托著胸前兩旦局聳的乳房自言自語:「我真的是胸大無腦嗎?」
「汪……」雪納瑞歪著脖子向貝蕊蕊吠了一聲。
貝蕊蕊大聲嬌斥:「連你也說我胸大無腦嗎?哼,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身體欲撲過去,雪納瑞機敏,早洞察小主人的意圖,迅速一百八十度調轉,撒開四條毛茸茸的小腿飛奔,貝蕊蕊哪裡追得上?唯有豎眉瞪眼:「下次再說我胸大無腦,我就不幫你洗澡。」
「汪……汪……汪汪汪……」吠了十幾聲,雪納瑞累了,它伸出鮮紅的小舌頭,歪著脖子欣賞小主人脫掉粉紅色的蕾絲胸罩和內褲,露出晶瑩剔透的肌膚和一雙桃子般的美乳,雖然桃子還有點青澀,但挺拔高聳,相信咬一口也是香甜多汁。
客廳裡談興正濃,一個低沉的男中音正娓娓地講述安姓家族的歷史,談話中他又博引廣徵,典故精彩,引得安媛媛欲罷不能,如醉如癡。
「那後來呢?」安媛媛心急火燎,但安逢先還是不疾不徐:「別急……」
「說什麼呀?我也要聽。」苗條的身影一閃,一位身穿吊帶小背心、熱辣超短裙的美少女突然走來,手裡還捧著一隻托盤,托盤裡有一隻茶杯,茶杯裡還冒著熱氣:「安老師,茉莉茶來啦!」
安媛媛大感意外:「蕊蕊?」
安逢先痛苦至極,好不容易克制住安媛媛的美色誘惑,現在又被貝蕊蕊這身激凸打扮擾得口乾舌燥,再也無力抵擋,胯下的小鳥瞬間展翅高飛,變成一頭雄壯的鷹隼。
「安老師,貝蕊蕊向你認錯啦!我保證以後不遲到、不曠課、不早退、不逃學。」貝蕊蕊不僅態度認真還謙恭有禮,把安媛媛嚇了一跳:這是我的寶貝女兒嗎?
「呵呵,你媽媽跟老師解釋過了,你足因為身體不舒服才回家,並沒有錯。當然,如果貝蕊蕊同學以後能遵守學校紀律,又聽你媽媽的話,那麼我將推薦你當班長,貝蕊蕊同學要多加油啊!」
前一句「聽媽媽的話」安媛媛如啖甘霖,後一句「當班長」正中安媛媛下懷。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在學校班級裡成為翹楚?興奮之餘,一雙迷人的美目放出翦水秋波:「蕊蕊,還不謝謝安老師?」
貝蕊蕊嬌羞地把茶杯捧到安逢先面前,對班長這個職務她一點都不關心,她只關心安逢先的肩傷,見安逢先的左臂僵硬,貝蕊蕊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擔憂:「謝謝安老師,安老師請喝茶。」
安逢先接過茶杯,放進嘴邊輕抿了一小口:「謝謝貝蕊蕊同學。」
哪知貝蕊蕊不依不饒:「這是我的道歉茶,安老師要喝完噢。」
安老師一聽,也不疑有他,爽快一笑,把一杯香甜帶澀的道歉茶全喝光。
安媛媛見狀,心中暗暗稱奇:這位安老師不但謙遜有禮、愛護學生,而且與貝蕊蕊關係融洽,難道真是同宗的關係?想到這裡,安媛媛點頭嬌笑:「蕊蕊,你知道嗎?剛才與安老師聊天才知道媽媽和安老師是同一嫡系耶。」
貝蕊蕊歪著脖子問:「嫡系是什麼意思?」
安媛媛居然也歪著脖子想了想,說:「就是媽媽的爸爸的爺爺的爺爺與安老師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親人。」
貝蕊蕊一臉茫然:「好複雜。」
安媛媛掩嘴失笑:「咯咯……算起輩分來,媽媽比安老師還小一輩,我應該叫安老師叔叔。」
貝蕊蕊驚問:「叔叔?那我呢?」
安媛媛瞟了安逢先一眼,有點不好意思:「你應該稱呼安老師……咯咯……應該叫安老師叔公。」
貝蕊蕊噘起小嘴,大聲說:「那真虧大了,難道以後要稱呼安老師叔公?不好,不好,這叔公的稱呼太彆扭了,不如就叫公公,叫安公公行嗎?」
安逢先大為尷尬,趕緊嚴肅阻止:「清朝有名太監叫安德海,大家都叫他安公公,所以貝蕊蕊叫我安老師好了,千萬別叫安公公。」
「哈哈哈……」兩個大小美人笑得花枝招展,嬌軀亂顫。
安逢先卻笑不出來,他的臉色微變,一股熱力正在他小腹丹田處升騰,且逐漸向下蔓延,通過脊椎的三又神經向會陰聚集,最後壓迫輸精管向睪丸強力輸出,輕鬆地擴張了海綿體的血管,血液湧入,被海綿體瘋狂吸收,形成堅硬的肉柱。
安逢先想阻止肉柱的堅挺卻無能為力,為了避免尷尬,他悄悄把雙腿併攏,夾住腫脹的肉柱,只可惜,這一動作無異火上澆油,肉柱越夾越粗,似乎桀敖不馴,令安逢先心裡痛苦萬分。
「既然蕊蕊道歉了,我也不挽留安老師了,耽誤安老師那麼多寶貴時間,真不好意思,改天再請安老師吃飯賠禮。」嬌笑完的安媛媛春風拂面,粉面桃腮,她緩緩站起。
安逢先暗暗著急,他本該就此站起告辭,可胯下的陽具莫名其妙地高舉,此時站起,他的醜態一定會被安媛媛和貝蕊蕊看到,為人師表又豈能如此狼狽失態呢?說不定還會被安媛媛認為是見色起異、思想齷齪的大色狼,怎麼辦?安逢先越著急那陽具越粗壯,用手腕遮掩,居然還感覺炙熱滾燙。
「嗯,安老師怎麼了?」安媛媛也察覺出安逢先有異樣。
「呃……我突然有點不舒服,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安逢先手捂小腹,尷尬地微笑。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安媛媛關切地走到安逢先跟前。
「呃……不用、不用,有點頭暈,一會兒就好,真不好意思。」安逢先此時真有點頭暈,傷口劇烈的疼痛絲毫不能減輕陽具的熱燙,天啊,這是中邪了嗎?偏偏靠近的安媛媛由於焦急,沒有顧及到前傾的衣領已經把春光洩露出去,兩隻白嫩的大乳房各露出半邊,夾出長長的乳溝,乳溝猶如緊窄的隧道,通往銷魂的天堂,安逢先的腦袋轟然充血,只感覺快要窒息。
貝蕊蕊從安媛媛身後探出小腦袋:「一定是流血過多,身體虛弱,我應該多放兩粒威而剛……」
安媛媛先是一愣,隨即花容失色,一手抓住貝蕊蕊問:「什麼威而剛?」
貝蕊蕊脆聲道:「媽媽說過,威而剛是補品,可以補身體、補血,我見安老師臉色不好,剛才就在茉莉茶裡放了兩粒,給安老師補血。」
「威而剛?兩粒?」安逢先瞪著貝蕊蕊,突然怒急攻心,腦袋一陣空白,摔倒在沙發上。
醒來時,安逢先躺在一間素雅但舒適的房間裡,房間的光線柔和,他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背上插了輸液針管,旁邊豎著鐵架,鐵架掛著兩瓶藥水。
這是什麼地方?醫院?不像。
正在猜想,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安逢先趕緊假寐,眼睛只露出一條縫隙。見兩位美女陪著一名中年男人走進來,安逢先馬上認出兩名美女,她們是安媛媛和貝蕊蕊,而中年男人安逢先卻不認識,他是貝家的家庭醫生,叫祝海生,與貝蕊蕊的父親貝靜方是摯友。
三人見安逢先還沒有醒,又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房間。
「昏迷是因為發燒,發燒主要是傷口感染所引起,有輕度的破傷風,如果不及時治療真的有危險,不過,打了一針抗生素後,情況已好轉。至於威而剛的症狀,暫時不適合用其他藥物治療,畢竟用藥物後,對這位老師的生殖系統有直接損害,一般的這種情況是做手術,但必須是勃起時間超過十二小時後才有必要,目前最好還是等上幾小時,讓海綿體的血液慢慢散去,那東西就不會勃起了。呵呵,以後這些藥物真的不能亂吃了。」
安媛媛略為點頭,淡淡地說:「謝謝你祝醫生,今天就麻煩你了。」
安媛媛不冷不熱的態度令祝海生不勝唏噓,是男人都喜歡見到安媛媛的笑容,可是安媛媛就是不笑,祝海生只好告辭:「別說什麼麻煩,每次聽到夫人的召喚,我既擔心又開心。擔心的是你家人身體欠安,開心的是又見到夫人和蕊蕊,看著蕊蕊一天天長大,我真覺得她就像我的孩子,唉,靜方真是幸運,娶到你,還生了這麼可愛漂亮的女兒,真嫉妒死我們這幫朋友了,呵呵,好了,我先走了。」
「嗯,那一路好走。張媽,替我送送祝醫生。」安媛媛淡淡一笑,總算圓了祝海生的期望,祝海生心神激盪,一時恍惚,張媽催促時,祝海生才驚覺自己失態。
「媽,祝伯伯好像很喜歡媽媽耶。」貝蕊蕊笑嘻嘻地看著安媛媛。
安媛媛卻狠狠瞪著貝蕊蕊:「你這次闖大禍了。」
貝蕊蕊吐了吐舌頭:「媽,我知道錯了,但媽也不應該騙我,說威而剛是補品,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瞞著我做什麼?怪不得沫沫和美人兩個就是不說,氣死我了,以後找她們算帳。」
安媛媛嗔怒:「還那麼多話,是不是要媽媽向你道歉呀?」
貝蕊蕊噘起小嘴,幽幽地歎息:「那也不必,我只擔心安老師會恨死我了。」
安媛媛焦急地跺了一下腳:「何止恨你,恐怕連媽媽也恨了,早知道你這樣調皮,我就不留安老師了。唉!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現在他這個樣子,媽媽都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貝蕊蕊奇怪地問:「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安媛媛好不煩躁:「有話就說。」
貝蕊蕊神秘兮兮的樣子:「安老師那東西好像很粗。」
安媛媛一愣,忍不住掩嘴失笑:「我不清楚。」
貝蕊蕊更神秘了:「哼,不清楚嗎?我發現媽偷偷看安老師那東西。」
安媛媛勃然變色:「你亂說。」
貝蕊蕊翻翻眼:「我如果亂說,媽媽為什麼會臉紅?」
「媽從來沒有打過你,不過,今天媽要好好教訓你。」羞急的安媛媛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確實偷偷看了安逢先的東西,女人本來就對男人的下體非常敏感,何況是一根安媛媛看了都心驚膽顫的大肉棒,如此大,不知道哪個女人能吃得消?安媛媛追逐著貝蕊蕊,她絕不承認偷看了丈夫以外的東西。
「汪……」雪納瑞這次頭大了,一個是大主人,一個是小主人,它不知道該幫誰。
安逢先卻欲哭無淚,雖然身上蓋了一張毛毯,但撐起的地方依然很明顯,鼓鼓的,就像一頂帳篷,他長歎一口氣:真怕了這個貝蕊蕊。
華興銀行總部大樓的會議室裡,銀行副總裁貝靜方正在論證下半年的投資規畫,與會的都是股東和高層管理,這個會議極其重要,因為貝靜方的每一個決斷都是資本運作的方向,華興銀行的人都知道,只要貝靜方的投資規畫一出台,銀行的股票就會漲停,所以這個會議之重要可想而知。
「資本市場目前都集中在股市基金和金融期貨,這是不正常的,從鋼鐵價格急劇攀升上來看,基礎建設將面臨又一次熱潮,因此,我們銀行從所有股市和金融市場退出,全力支持基礎建設的投資,積極融資給國電、水利、公路等大型國企和私企,凍結一切不必要的信貸,所有超過一千萬以上的貸款都必須經過我和執行總裁簽字後才能生效,如果有違反,一律開除……」
貝靜方發表投資規畫的同時,華興銀行的股票就在飛漲,會議還沒有開完,華興銀行的股票就已經達到漲停板。
站在總部大樓第二十八層辦公室裡,豪情萬丈的貝靜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俯瞰北灣市全貌,似乎大地就在他腳下,四海皆可睥睨。他希望自己的財富得到繼承,他渴望自己的信念得到延續,如果有一個兒子的話,這一切都能實現。
可是,一想到家中只有一個女兒,他心裡就隱隱作痛,多少年來,他就是睡夢中也希望自己能有個兒子,但很遺憾,三年前醫生就告知貝靜方,他的精液過稀,幾乎如水,精子存活量只有百分之零點三,換句話說,根本無法使女人懷孕。
三年裡,貝靜方走訪天下名醫;吃遍天下名藥,但都無功而返,他最終承認無力回天,但他拒絕承認失敗,因為他深愛安媛媛,只要是安媛媛所生,他願意視如己出。
一次深切的交談後,貝靜方向安媛媛提出了借種的提議。
出乎意料,安媛媛平靜地接受了貝靜方的提議,因為在三年的求醫過程中,安媛媛深深地體會到丈夫對兒子那種近似於變態的渴求,這種變態的渴求令安媛媛產生了恐懼,她甚至害怕貝靜方會收養一個男孩。
為了貝蕊蕊,為了不使這個家落入外人的手裡,安媛媛不接受貝靜方收養一個男孩,而是同意了借種的提議,但安媛媛有一個嚴格的前提條件,那就是被借種的人選,最終必須由安媛媛來決定。
貝靜方同意了安媛媛這個條件,他當然理解安媛媛的感受,如果讓安媛媛與一個她不喜歡或者憎惡的男人交配,她又怎能生出健康聰明的孩子?
這是一個既理性又荒唐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