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老師 第一章 裂痕

  「真抱歉,蕊蕊不懂事,安老師你千萬別生氣,我在這裡向你賠不是。剛才……剛才我還打了她。」

  身材曼妙的安媛媛佇立在門邊,雙眸一片霧氣,顯得柔情萬種。聽張媽說安逢先已清醒,安媛媛就趕緊過來道歉,但她不敢靠近安逢先,因為威而鋼藥性的反應太過強烈,她有點擔心安逢先會理智盡失,做出非禮之事來,所以她遠遠地站在門邊,不安地搓弄著雙手。這是一雙貴婦人的手,不知是天生麗質還是懂得保養,這雙漂亮的玉手嬌嫩無瑕,柔若無骨。

  安逢先嚥了一口口水,把目光從安媛媛的玉手轉到她美麗的大眼睛:「夫人千萬別因為這點小事責打貝蕊蕊,她也是無心。」

  安媛媛見安逢先神智清醒,禮貌大度,不禁暗罵自己多心,也不再疑慮,款款地走進房間:「這哪是小事?剛才祝醫生說了,弄不好會影響安老師的身體健康,安老師還沒有結婚生孩子,萬一有什麼後患,我一輩子就不得心安。」

  安逢先的陽物仍然傲挺,故他不敢站起來相迎,只能尷尬地坐在床上,用毛毯蓋住下體:「夫人的心地真好,如果夫人能借我一件風衣或者長一點的衣服的話,那就太感謝了。」

  安媛媛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安逢先的用意,她抿嘴嬌笑:「用衣服擋住,然後走出去?」

  安逢先點頭承認:「是啊,我在這裡打擾太久了,如果不用東西擋住的話,我這……這個樣子確實不雅觀。」

  安媛媛強忍著沒笑出來:「安老師還是別急著走,先在這裡好好休息,蕊蕊已經把你受傷的原因和經過告訴我了,蕊蕊的爸爸知道這件事情後也馬上趕了回來,他要當面向你道謝。」

  「別、別客氣,這是老師應該做的,我哪能看著自己的學生受傷害?」

  安逢先表面惶恐,但內心驚喜連連,他尋思:如果因此得到貝蕊蕊父母的信任,那計劃就前進了一大步,想不到貝蕊蕊的無心之過,卻造就自己直接面對她的父母,雖然快了一點,但機會難得。

  「蕊蕊是我的生命,我真的很感謝你……」

  安媛媛感動得淚水已盈眶,彷彿貝蕊蕊的描述在安媛媛的腦海裡,成了一幕幕驚險的畫面,讓她對安逢先的好感陡然增加了好幾萬倍,在她心目中,安逢先是值得信賴的男人。

  「呵呵,夫人再說下去,我真的要走了。」

  安逢先作勢要起床,安媛媛大驚,趕緊向前阻止,前傾的身體再次把胸前的春光洩露出來,那高聳雪白的胸脯,那銷魂的乳溝讓安逢先大驚、遲疑,身體僵住便不動了。

  由於相距很近,安媛媛馬上就意識到安逢先眼神有異,她低頭一看,頓時滿臉紅霞,心如鹿撞,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正尷尬之際,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媽,老師在客房嗎?」

  「是的,貝先生。」

  張媽的話音剛落,安逢先就看見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現在房門前。來人正是貝靜方,聽到妻子簡單的陳述,他中斷所有工作,立即趕回家。

  已經不能使女人懷孕了,因此貝蕊蕊在貝靜方的心裡簡直就是心頭肉:「呵呵,是安老師嗎?我是蕊蕊的爸爸,聽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就趕緊回來,一定要當面向老師道謝,我要好好謝謝老師,張媽……」

  張媽恭候門邊:「貝先生有什麼吩咐?」

  貝靜方大聲說:「晚上準備幾道好菜,我要好好招待安老師。」

  張媽笑吟吟地應了一聲下去了。

  「貝先生,您太客氣了。」

  安逢先又想站起來,安媛媛滿臉羞色,向貝靜方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張媽怎麼弄,你們聊。」

  便飄然離開房間,走到寬敞的客廳,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見四下無人,她悄悄地把衣領往上拉了拉,羞紅的俏臉上掠過一絲慍色。

  「媽。」

  貝蕊蕊突然從角落跳出來,把安媛媛嚇了一大跳。

  安媛媛拍拍胸脯:「你沒有把媽媽氣死,心裡不甘心,又打算把媽媽嚇死嗎?」

  貝蕊蕊雙臂一伸,摟住安媛媛的脖子:「咯咯……膽小鬼,我最愛最愛媽媽了。」

  安媛媛瞪著貝蕊蕊:「愛媽媽就別讓媽媽擔心,你淘氣、調皮,這些都無所謂,但昨晚發生那麼嚴重的事情,你居然瞞著媽媽,蕊蕊,我告訴你,現在媽媽真的真的很生氣。」

  貝蕊蕊親了安媛媛一口:「我向親愛的媽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安媛媛柔聲道:「別想以後了,你從明天起就不用再去學校,好好待在家裡,晚上我就跟你爸爸商量,把你送到國外去讀書,哼!那些黑社會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不得不小心。」

  貝蕊蕊一愣,頓時臉色大變,小嘴一噘:「不……」

  安媛媛咬牙道:「這次可由不得你。」

  貝蕊蕊眼眶微紅,從安媛媛身上跳下來,大聲說:「不……」

  客房裡,貝靜方與安逢先相談甚歡:「哈哈……我這個年紀吃一顆就嫌多,安老師正年輕,精力旺盛,吃兩顆下去哪受得了,這蕊蕊也太淘氣了,真不好意思,能不能給我看看是不是軟下來了?」

  安逢先面有窘色:「這……」

  貝靜方豪邁一揮手:「哎,大家都是男人,掀開、掀開。」

  安逢先無奈,只好掀開毯子,他的雙腿間依然隆起一個大包,貝靜方暗暗吃驚,那一團東西夠氣勢,他的腦中突然閃過一絲怪異的念頭:至少他們都姓安。

  貝靜方小心打聽:「安老師沒結婚?」

  安逢先苦笑:「薪水微薄,難以成家啊!」

  貝靜方大笑:「呵呵,這不成問題,你救了蕊蕊,這大恩我一定要重謝。」

  安逢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盒子:「不用了,夫人已經送了這枝金筆給我,這禮夠重了。」

  貝靜方看了一眼,連連搖頭:「欸!一枝筆算什麼?女人就是小家子氣,這點禮物怎能出手?」

  他哪裡知道,這枝金筆是安媛媛知道安逢先救貝蕊蕊之前贈送的,性質不一樣,個中微妙只有安媛媛能知曉。

  安逢先當然也不會說安媛媛贈筆的過程,他謙遜地重複:「禮物夠重了……」

  貝靜方剛想說出他打算送給安逢先什麼大禮,房外突然衝進一道麗影:「爸,我不要出國,我要留在這裡。」

  原來是貝蕊蕊心急火燎地向貝靜方求救。

  貝靜方一頭霧水:「誰讓你出國讀書了?」

  房外傳來令安逢先心跳加速的聲音:「我。」

  貝靜方望著飄然而至的安媛媛問:「為什麼?」

  安媛媛望了貝蕊蕊一眼,無比擔心地歎了歎:「惹上黑社會了,還能怎麼辦?我可不願意整天提心吊膽。」

  貝靜方略一沉思又不置可否,他扭頭問:「安老師的意見?」

  安逢先可不願意多管別人的家務事:「我……」

  貝靜方卻希望安逢先給個意見,畢竟是安逢先救了貝蕊蕊,何況安逢先還是貝蕊蕊的老師,於情於理都應該徵詢他的意見:「安老師你儘管說。」

  安逢先思索,貝蕊蕊在他的計劃中是最重要的一環,貝蕊蕊如果出國唸書,他只能把目標對準夏沫沫,萬一夏沫沫也跟著貝蕊蕊出國唸書,那一切計劃就會全部泡湯,所以安逢先鼓起了勇氣:「我……我的想法是,貝蕊蕊應該是安全的,而且她年紀還小,出國後沒有人照顧反而會讓你們擔心。我還知道貝蕊蕊有兩個要好的朋友,假如貝蕊蕊要出國,她們就要分開,我想貝蕊蕊一定會很不開心的……」

  貝蕊蕊的臉上充滿感激之情,彷彿與安老師之間已經有了默契,安逢先話音未落,她就猛點頭:「是呀、是呀,我會整天想念沫沫和魚魚的,想念人是很難受的……」

  安逢先想笑,貝蕊蕊的單純是男人無法抗拒的誘惑,他必須說出能讓貝靜方和安媛媛放心留下貝蕊蕊的理由:「當然,貝先生和貝夫人的擔心我能理解,呃……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願意每天送貝蕊蕊回家。」

  「太好了……哈哈……」

  這句話居然同時從三個人的嘴裡說出來,委實驚人。

  貝蕊蕊、貝靜方和安媛媛三人不禁相視大笑。

  貝蕊蕊激動得直跺腳,她覺得安老師簡直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太心有靈犀了。

  安媛媛迷人的雙眼裡飄出淡淡的霧氣,雖然認識這個同姓的男人才半天時間,但安逢先好幾次的話語都或重或輕地敲中了安媛媛的心靈,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有安逢先做保鎮,她當然放心貝蕊蕊的安全。

  冷靜的貝靜方也喜形於色:「看來我們貝家與安家上輩子一定關係密切,既然要麻煩安老師,我就送一輛車給安老師,送最好的車。」

  「嗯,我來選車。」

  安媛媛柔柔一笑,風情萬種的儀態撩人心弦。

  「呵呵……這……」

  那一瞬間,安逢先感到一絲愧疚,他的計劃就是要接觸貝蕊蕊,贏得貝蕊蕊的歡心,如今看來一切水到渠成,但安逢先卻另有打算,因為有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強烈地吸引了他。

  「蕊蕊,你的好朋友來了。」

  張媽興沖沖地跑來告訴貝蕊蕊,其實張媽不用說,因為她的身後探出兩顆小腦袋,在張媽話音未落時,兩位美麗的少女就在門邊大聲喊:「貝爸爸好,貝媽媽好,安老師好,貝蕊蕊不好。」

  夏沫沫與喻美人的異口同聲引得一陣哄堂大笑,貝蕊蕊卻瞪著大眼睛問:「為什麼說我不好?」

  夏沫沫撇撇小嘴,用威脅口吻說:「你冤枉好人……」

  貝蕊蕊臉色大變,趕緊制止夏沫沬繼續說下去:「你們倆到我房間來。」

  夏沫沫乘機敲詐:「答應送我的那條裙子呢?」

  貝蕊蕊點點頭:「我說話算話。」

  喻美人陰柔一笑:「我沒份?」

  貝蕊蕊咬咬牙,跺跺腳:「你也有。」

  「咯咯……」

  輪到兩位小美人笑了。

  華燈初上,貝家飄蕩著歡聲笑語,三位美少女相聚一起自然快樂無限,安逢先也一邊欣賞美人,一邊品嚐上好的紅酒。

  菜只是一般可口的家常菜,但紅酒卻是瓶一九八五年的LAFITE,這瓶LAFITE比起安逢先常喝的貝爾拉圖要好上數級。安逢先很羨慕貝靜方,他幻想有一天能像貝靜方一樣天天喝最好的紅酒,天天能看到畫一般的美人,如果真有那一天,夫復何求?

  貝靜方有些訝異,訝異於安逢先幾乎沒有看安媛媛一眼,這與別的男人大不相同,是自己的老婆不美嗎?絕對不是。以前每次帶安媛媛出席社交應酬,所有的男人都屏住呼吸,盯著安媛媛看。

  難道是自己的老婆真的老了嗎?貝靜方想到這裡,不禁啞然失笑,雖然安媛媛三十七歲了,但眼角沒有半條皺紋,她的肌膚還比少女柔嫩。

  既然老婆國色天香,那為什麼安逢先不看呢?貝靜方輕易就得出了答案:安逢先看了,但假裝沒看而已。

  「安老師很懂得品紅酒。」

  貝靜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蔑視,他認為安逢先不敢直視安媛媛是懦弱的表現,但貝靜方喜歡跟懦弱的人交易,因為跟懦弱的人交易總能獲得最大的利益,甚至可以隨心所欲。

  安逢先微微一怔:「在貝先生面前哪敢說懂?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謙虛。」

  雖然安逢先說的是奉承話,但貝靜方心裡不覺受用:「聽說會喝紅酒的男人都懂女人的心。」

  「我一個窮教書的,哪有條件喝紅酒,哪有機會品女人?」

  安逢先臉色微變,心想:這貝靜方氣勢凌人,目光銳利,難道我的心思被他識破?

  貝靜方突然神秘一笑:「我可以幫你創造條件和機會。」

  安逢先欣喜若狂,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我願意聽從貝先生的教誨,更願意得到貝先生的提攜。」

  老練的貝靜方收住話題:「哈哈……好說、好說,我夫人喝多了,我先送她上樓休息,順便商量點事情。安老師你也到客房休息一下,等會兒我親自送你回家,路上我要跟你好好聊兩句。」

  「好,您請。」

  安逢先也不推辭,不過他剛想站起來,身上毛毯就滑了下去,貝靜方見狀,不禁仰頭大笑:「安老師別站起來了,給小孩子看見,你這做老師的就難堪了,哈哈……」

  安逢先只好穩坐不動,這時安媛媛也看過來,突然的與他四目交接,讓安逢先一震,竟然有觸電的感覺,只見安媛媛香腮粉紅,醉態撩人,流轉的眼波在安逢先沙身上掃了幾下後,露出一個引人遐想的笑容,安逢先還沒有回味過來,她已轉身姍姍離去,留下嬌慵的背影。

  安逢先有些失落,他忽然發現哪怕紅酒再好喝,如果沒有佳人作陪,那就跟喝白開水沒什麼區別,反之,如果有安媛媛這樣的絕色佳人在身邊,哪怕是喝白開水,心裡也覺得比瓊漿玉液要好喝一萬倍。

  趁著三名美少女瘋狂地試穿打扮,安逢先悄悄地回到貝家的客房,剛關上門,他就扔掉礙手礙腳的毛毯,可惜,那腫脹的陽具歷經幾個小時仍舊堅挺如故,沒有一絲軟垂的跡象,這令安逢先有些擔心,擔心持續勃起會影響到將來的性能力。

  「咚……」

  很溫柔的敲門聲。

  安逢先趕緊坐到沙發上,將礙手礙腳的毛毯又重新蓋上:「請進。」

  門開了,是張媽。

  張媽是大學畢業,年紀比安媛媛稍大一點,未婚,以前曾經是安媛媛家裡的傭人,自從安媛媛嫁到貝家後,張媽也隨著來到貝家,有點像以前大戶小姐陪嫁的丫頭,不過張媽是自由的,奇怪的是,相貌出眾的張媽什麼地方都不願意去,只願意做貝家的傭人。有聽說過做懶人做習慣的,沒聽說過做傭人也有做慣的。

  「張媽,有事嗎?」

  貝家上下都對張媽很客氣,安逢先更不會無禮。

  張媽進房間後意外地關上門,還上了鎖,那意味著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去也不方便,安逢先不禁疑惑叢生。

  「安老師身邊有女人嗎?」

  問出那麼八卦的問題,張媽有點害羞。

  「呃……沒有。」

  安逢先尷尬地搖頭,其實男人就算沒女人也不會缺女人,只要花點錢,到處都能找到廉價的妓女。

  「那現在安老師是不是很想要女人?」

  張媽羞得更厲害了,她這句話配合剛才的關門上鎖,安逢先就算白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他還是嚇了一大跳。

  張媽嫣然一笑:「安老師別擔心,是貝先生徵詢我的意見,問我願不願意與安老師做愛,我告訴貝先生,我願意。」

  安逢先更加吃驚:「啊?」

  張媽還是笑,笑得很勾人:「你一定很驚訝貝先生為什麼這樣做,我又為什麼答應,對嗎?」

  安逢先點點頭。

  張媽解釋說:「因為我送祝醫生離開的時候,祝先生私下對我說,要使安老師的小弟弟軟下來,除了做愛外,根本沒有別的方法,而且硬的時間越久就越傷害身體。」

  安逢先問:「於是張媽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貝先生?」

  張媽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對,安老師對蕊蕊那麼好,連我都感動了,所以貝先生問我願不願意跟安老師做愛時,我就答應了。」

  安逢先沒有阻止張媽脫衣服,因為安逢先此時正瘋狂地渴求女人,他想發洩、想射精:「張媽,說實在的,我被嚇到了。」

  張媽露出一雙豐滿的大奶子:「能把你的小弟弟嚇軟就不用費事了,來,讓張媽看看,祝醫生說如果小弟弟發麻就不好了。」

  安逢先猛吞口水,但雙手還是壓著毛毯:「好像有點發麻。」

  張媽拋了個媚眼:「哎喲,看你還是個跟幾十個流氓打架的大男人,這點小事怎麼婆婆媽媽的,快給我看看。」

  安逢先有點難為情:「張媽……」

  張媽嗔怪:「是不是張媽難看,你看不上眼?」

  安逢先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張媽絕對是一位美女。」

  張媽有些得意,她跪在安逢先的身下,拿開毛毯,眼裡充滿渴望:「那當然,不要說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連現在,張媽也有很多男人追。」

  「是、是、是……」

  看著皮帶被解開,安逢先內心卻充滿矛盾,心想:這樣做合適嗎?可猶豫歸猶豫,安逢先還是產生一些期待。

  張媽驚呼:「好大!」

  安逢先大窘:「張媽,我們這樣,夫人知道怎麼辦?」

  「放心啦!貝先生看著呢。」

  張媽媚笑,雙手齊上,握住粗大的肉棒,上下套弄一番,居然張開嘴巴,把整個龜頭含進去。

  安逢先舒爽至極:「噢……張媽。」

  「舒服嗎?」

  「舒服……」

  「等會兒……等會兒你也讓張媽舒服好不好?」

  「好。」

  安媛媛知道丈夫嫉妒了,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敏銳,何況是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夫妻,所以安媛媛泡了一杯西洋參茶給貝靜方,以前安媛媛最欣賞貝靜方的工作態度,但現在安媛媛覺得貝靜方在書房拚命工作,是為了避免夫妻之間的裂痕擴大。

  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有了裂痕就無法還原,裂痕始終是裂痕,最多只能修補,而無法修復,更無法完好如初。感情也是這樣,自從貝靜方希望借種,他們的裂痕就產生了,而且裂痕隨著貝靜方的固執變得越來越大,如今替丈夫泡參茶已不是過去的關心之情,而是多年累積的習慣。

  這次卻不同,安媛媛為貝靜方泡參茶是為了安撫他的嫉妒,因為與安逢先交談、吃飯、喝酒的時候,安媛媛都心情愉悅,臉帶微笑,這是安媛媛從來都沒有過的。

  貝靜方也從來沒有見過安媛媛對陌生的男人流露出羞澀的笑容,他深深地感覺到妻子對安逢先有了情愫,至少已經喜歡上安逢先,所以貝靜方嫉妒了。

  對於丈夫的嫉妒,安媛媛有些意外,她明白丈夫還是深愛著自己,雖然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安媛媛推薦借種人選,但安媛媛的內心還是希望丈夫收回他這荒唐的計劃,重新回到以前那種幸福的生活。

  「嗯?什麼聲音?」

  站在書房門前,安媛媛聽到書房裡傳來銷魂的呻吟。難道丈夫又看那些不堪入目的色情電影?安媛媛無奈地推門而進,對於丈夫這個嗜好,她起初很反感,但由於陽物難以勃起,每次房事前,貝靜方不是吃威而鋼,就是看色情電影,久而久之,安媛媛也習以為常。

  「媛媛,你快來看,是安老師和張媽……」

  見安媛媛進來,貝靜方興奮地大叫:「安老師還真是人中之龍,呵呵,我指他那玩意兒。」

  安媛媛差點暈厥,書房的西牆上一部電漿電視正播映一場活春宮,主角就是安逢先和張媽,畫面清晰逼真,雖然光線稍嫌不足,但安媛媛一眼就認出,安逢先與張媽上演活春宮的場地就在樓下的客房裡。

  一切猶如近在咫尺,安媛媛不知道貝靜方何時在客房裡安裝了攝影機,更不知道心目中的好男人竟然與家裡的傭人發生苟且之事,真難以想像,安逢先的陽物如此巨大,張媽竟然一口吞入,難道就不怕噎到嗎?

  佯裝鎮定的安媛媛把參茶放好,但她的玉手卻在發抖,她的語氣也出奇冷漠:「你撮合的?」

  貝靜方點點頭,安媛媛憤怒的表情全在貝靜方意料之中,因為他已感覺出安媛媛喜歡安逢先,所以他極力撮合張媽與安逢先,目的就是讓安媛媛對安逢先產生厭惡感。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安逢先吃了壯陽藥,張媽正值狼虎之年,這等於乾柴遇上烈火,不可能不燃燒,何況貝靜方清楚張媽的手段,天下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張媽的誘惑。

  安媛媛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貝靜方平靜地回答:「當然有理由,安逢先如果不做愛就可能會影響他的性能力,這是祝錦華說的,這些話他不好意思跟你說,但他告訴了張媽。你想想,安老師被蕊蕊害成這個樣子,我們沒有責任幫安老師嗎?」

  安緩媛面無表情:「所以你就強迫張媽以這種方式幫助安老師?」

  貝靜方搖搖頭:「媛媛,你錯了,我沒強迫,是張媽自願的。」

  安媛媛突然厲聲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把我們家裡當成別人洩慾的場所!」

  貝靜方驚訝地看著安媛媛,這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安媛媛如此忿怒,哪怕是提出借種的事情,安媛媛也表現得很平靜,發覺到一定是妻子喜歡上安逢先了所以才吃醋,貝靜方又驚又怒。

  安媛媛厭惡地看著電視上噁心的畫面,她真的傷透了心。確實,安媛媛喜歡上了安逢先,但僅僅是喜歡而已,說不上有感情,她原本把丈夫招回來,就暗藏著一個心思,那就是:如果實在要找一個男人借種的話,安逢先就是滿意的人選。

  可是,正當安媛媛要把這個想法告訴貝靜方時,卻出現這噁心的一幕,她立即否決了安逢先作為借種的人選,因為安媛媛無法容忍,一個與自己傭人苟合的男人碰她矜貴的軀體。

  「你應該還有其他目的吧?」

  安媛媛知道丈夫的心思沒那麼簡單,她背向電視,不願意再看到那噁心的一幕,但吸吮的聲音還是傳到她的耳裡,安媛媛感到-陣陣反胃。

  「我有意把安老師列為借種的人選,因為你喜歡,所以我要仔細查看他的身體,包括他的性器官。」

  貝靜方當然隱瞞了一個險惡的用心,他知道當安媛媛看到安逢先與張媽做愛後,就會產生厭惡感,這是貝靜方所期待的,因為貝靜方只想要安逢先的精子,他可不願意自己的老婆愛上安逢先,也就是說貝靜方能容忍安逢先與妻子交配,但絕對不允許妻子愛上安逢先。要拿捏到如此精準,真有點絞盡腦汁。

  安媛媛冷笑,一聲:「我不接受這個男人。」

  貝靜方似乎料到安媛媛會這樣說,他溫柔地說:「如果你不願意,我還有一個人選,這個人選就是夏沫沫的父親夏端硯。」

  「唉!」

  安媛媛幽幽地長歎一口氣:「那更不可能了,要我跟那個男人發生關係,我情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