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妖傳 第九回

  「雪停了呀……」

  時先生坐在馭者的位置上,看了看天。馬車靜靜的劃過天際,拉車的駿馬胸前鑾鈴搖晃,卻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車廂內少女問道:「他傷的很重吧?」

  時先生還沒說話,就聽那銀髮少年明琅道:「我來看看。」

  少女令道:「你呆在車廂裡,不許出去!」

  話音才落,明琅已憑空消失,車前傳來了他洋洋得意的聲音:「車裡悶都悶死了!此刻馬上到家,雪又停了,為什麼不能出來透透氣?」

  時先生笑了笑,拿過斗笠,給他戴上,說道:「你若不肯戴假髮,就得戴上帽子。你方纔那般隨隨便便跑出去,若被別人看見了,我可不能留一個活口。」

  明琅戴上帽子,嘴裡卻道:「我就是不喜歡遮遮掩掩!誰看見了怨他倒霉!」

  那少女怒道:「明琅!你看我下次還帶不帶你出來!」

  明琅見她生氣,登時軟了下來,笑嘻嘻道:「姊姊,我戴著斗笠的……咦,這個人傷的好重呀!」

  時先生點點頭,說道:「筋脈穴道全都破碎,妖力散於百骸不能交融,就剩著一口氣了。」

  明琅拍了拍雲炫的臉,說道:「喂!醜八怪,你叫什麼呀?」

  那少女道:「此人生得醜陋麼?你別胡亂叫人家。」

  明琅看了看雲炫,只見他蓬頭散髮,鼻青臉腫,滿面都是血污,便道:「醜得很!」

  少女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明琅見雲炫昏昏沉沉的不能言語,便問道:「時先生,你最會妙手回春,多半可以幫他復原吧?」

  時先生哈哈一笑,說道:「保他一條小命,有何難哉?延駁筋脈,重築穴道,這才棘手得很。」

  明琅拍手道:「你說棘手,那就是終究還有希望。你快快將他治好,我缺一個隨身小廝,就讓這醜八怪來做!」

  時先生問道:「你為何要個醜八怪做跟隨?」

  明琅笑而不答,心裡卻想:哼哼,那幫死妖蛾子再敢取笑我,我便祭出這醜八怪,嚇也嚇死她們!

  他正想得高興,耳邊傳來時先生清越的聲音:「坐好!到家了!」

  明琅反手握住了車軾。馬車前面的空間彷彿被水化開,忽然彎曲扭動起來,泛起圈圈透明的漣漪。拉車的駿馬徑直步入虛空,緊接著,整輛馬車也像沒入一個與地面垂直的湖泊,一點點消失在半空之中。

  空氣中裡的透明波動晃了幾晃,須臾消弭,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雲炫!」

  君輿猛的睜開了眼,卻聞到一陣沁鼻的幽香。一個美貌少女本來正鼓起勇氣,想偷偷親一下昏睡中的君輿。眼看紅唇就要挨到他的嘴唇,卻不料他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登時嚇得呆住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片刻,那少女啊的叫了一聲,滿臉羞紅,猛的立起身來,只聽砰的一聲,腦袋卻重重撞在床頂眉板之上。連君輿都感覺到了床板震動,愣道:「姑娘~」那少女皺起眉頭,眼角迸出淚花來,但慌慌忙忙間也顧不上疼,扭身就往外跑。過門檻的時候跨的急了,蓮足一絆,身子往前就是一傾。

  君輿只見她哎呀呀一陣亂叫,雙手舞得跟風車似的,好不狼狽才穩住身子,沒摔一個狗啃泥,正要出聲安慰,門卻啪的一聲,被她急急的從外面關上了。君輿瞥見不妙,慌忙喊道:「姑娘!別走!」

  那少女聽到他聲音,更慌得如同受驚的麋鹿,拔腿就跑。君輿閉上眼睛,耳中只聽布帛斷裂的一聲長響,苦笑著將伸出去阻攔的手垂下。

  那少女回頭看時,才發現裙擺被夾在那門縫之中,自己茫然不覺間,竟拉扯了長長一道口子。她一咬牙,嗤拉一下將裙裾撕下,再也不敢停留半刻,飛也似逃離了院子。迎面卻碰到了一個女子,對她叫道:「唐翩!你跑什麼?」

  唐翩識得正是她表姊薛靈芸,慌忙搪塞道:「他、他醒過來了。」

  薛靈芸奇道:「他醒過來你流什麼眼淚?」

  唐翩勉強舒開秀眉,擠出一個笑臉:「喜淚……」

  薛靈芸說道:「傻丫頭!咱們叫上慕瑾,一塊去看看他。」

  唐翩答應了一聲,跟在薛靈芸後邊。她偷偷摸了摸頭,手指登時觸到了一個大包,痛得她齜牙咧嘴。然而痛是小事,她想到夢中情人醒過來後,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如此難堪的西洋鏡,登時小嘴一扁,眼淚汪汪,若不是薛靈芸在身旁,恨不得了立刻找個僻靜處,大哭一場。

  君輿躺回床上,胸口一陣大痛,額上冷汗涔涔。他眉頭緊皺著回憶了一下,只記得自己施計毀了那道人的天魔花種子,被他一掌劈在胸口,就此暈厥。卻不知道如何來到了這屋子裡。我昏睡了多久?君輿暗暗想道,雲炫不知有沒有逃到九成山。適才又夢到他跑了回來,好在著急之下,立刻醒了。剛才那少女……又是什麼人呢?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跨進門來,邊走邊朗聲笑道:「兄台,你終於醒了!」

  君輿見他雙目清澈晶瑩,為人謙和有禮,心中大有好感。再看他身後跟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個就是剛才那個撞頭的少女,另一個少女身材略略高挑些,眉毛纖細,嘴角含笑。

  君輿慌忙起身,卻牽動胸前傷口,痛得一口氣轉不上來。那青年扶著他躺下,說道:「你傷很重,快快躺下,不要逞強!我們開始都擔心你活不下來,好在你的根基深厚,看起來一天好似一天了。」

  君輿休息了一下,拱手施禮道:「在下點蒼符菉方君輿見過三位同道,不知如何稱呼?」

  那青年還禮道:「見過方兄。我姓周,名慕瑾。這是我的未婚妻子薛靈芸,這一位是她的表妹唐翩。」

  君輿啊了一聲,道:「原來是你!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周兄真容了!」

  原來周慕瑾乃是正教六仙之一逸塵真人的關門弟子,逸塵真人少年時曾追隨正教首領崑崙掌門薊子,得到薊子不少指點,兩人因此有師徒之緣,世人便將周慕瑾視為薊子徒孫。

  周慕瑾天資極佳,雖在師門中入門最晚,卻最得逸塵真傳。小小年紀便在正教的論道大會上嶄露頭角,引人注目。

  他十七歲那年雲遊至須彌山,恰好遇到妖魔道三大尊者之一明玡登門挑戰須彌山主木俊同。木俊同那天剛好不在,明玡以為他不敢應戰,便挑戰他的徒弟,準備殺一兩人激他現身。當時須彌山上,無一人是明玡對手,誰也不敢輕易應戰。周慕瑾見同道有難,挺身而出。

  明玡見他年紀輕輕,便號稱在三招之內將他打敗。結果周慕瑾全力而發,竟一口氣攻了十招,才被明玡擊飛。他敗而不亂,氣度森然,守緊門戶,暗藏反擊之勢,隱隱有大將之風。明玡大驚,問他是何人。慕瑾心思機敏,稱自己是木俊同最不入流的小弟子。明玡長歎道:「管窺已自不凡,況全豹乎!」

  他自忖修為尚有不足,逕自遁走。須彌山這才避免了一場血雨腥風。

  木俊同回山後,對慕瑾大加讚賞,青眼有加,恨不得從逸塵手上將他搶過來,真收了做自己的弟子。他對慕瑾道:「你自稱我的小弟子,雖是為了智計退敵,我卻不能白白委屈了你。」

  便傳了他絕學須彌十九劍。這一番佳跡傳開後,慕瑾聲名鵲起,隱隱成為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連薊子嫡系傳人也將他認作薊子徒孫了。

  君輿雖然居於深山之中,卻也聽了不少慕瑾的傳聞,心中對他欽佩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名不虛傳。相談之下,才知道薛靈芸和唐翩都是碧落仙居的弟子,她們的師傅南溪若雖是女流,卻與逸塵真人、木俊同等同忝正教六仙之列。

  那薛靈芸父親乃朝廷的西南鎮守使,一方大員。她出身豪門,得逢名師,人又長得仙女一般,在父親轄地裡有如公主,引人注目。曾有一次,她打獵歸來,滿身是汗,便在馬背上略略將衣衫扣子鬆脫了一兩個,雪痕般的酥胸上露出了一抹紅色肚兜。進城之後忘了扣上,登時惹得人頭湧動,爭相觀看。那些不要命往前靠的浪蕩子,險些還被馬踏翻了幾個。結果次日,竟成風潮,全城的女子都微啟衣襟,略略露出些肚兜兒的上緣——尤以紅色為多。

  薛靈嬌生慣養之下,雖有股大小姐脾氣,但依然不知是多少正教子弟的魂牽夢繞之人。慕瑾偶然間邂逅了薛靈芸,兩人竟一見鍾情,再加上彼此師長有意撮合,終成為情侶,羨煞了無數少男少女。眾人艷羨眼紅之餘,也不由暗暗點頭:卻只有這二人,才能這樣般配。

  那一日慕瑾來看未婚妻,唐翩也順便向他請教修煉上的問題。他們正談笑間,就看到了君輿求救的火箭。

  三人知道同道有難,即刻馳援,路上碰到了南溪若率領的一干弟子,便合力殺上了點蒼山,將君輿救了。南溪若的碧落仙居全是女弟子,不適宜收留君輿養傷。慕瑾便將君輿帶回了薛府調養。

  君輿知道前情之後,正要答謝,卻聽慕瑾問道:「你屋外許多妖怪屍體,都是你一人殺的麼?」

  君輿道:「慚愧。還有一名師弟,我當時見情況危急,就先將他送走了。適才你說我昏睡了十多日,那想必他此刻應該在九成山我師叔那裡了。」

  慕瑾問:「我看你胸口所中傷勢極重,差一點就震斷心脈,無藥可救。是妖怪中來了什麼厲害人物麼?我們卻好像沒碰到這廝。」

  君輿登時想起那個鬼臉道人來,便道:「周兄,你可知道天魔花種子再現人間了麼?」

  慕瑾面上變色,道:「這種害人的東西,不是已經絕跡了麼?」

  君輿搖了搖頭,便將自己與那鬼臉道人相鬥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

  慕瑾雙眉緊皺,聽得入神。聽到君輿施計毀了那一袋天魔花種子時,他振臂而起,大叫道:「燒得好!」

  說完對著君輿深深一躬,說道:「方兄臨危不亂,捨身除穢,令在下深深折服!若那一袋天魔花種子還在,我正教不知多少名宿高人就要被這奸賊所暗害!方兄此舉,無異於力挽狂瀾。」

  唐翩偷偷的看了君輿一眼,心中對他的愛慕又加深了幾分。

  君輿道:「我卻納悶,這鬼臉道人究竟是何身份?他將氣勢掩藏得很好,難以判斷他是人是妖。」

  慕瑾沉吟了片刻,道:「此賊必潛伏在我正教之中!」

  君輿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道:「我與周兄所見略同!」

  兩人相視而笑,頓生知己之感。

  君輿坐了一會,引發傷勢,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慕瑾慌忙道:「你傷勢很重,這兩天才見好了些,快快休息吧。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們抵足而眠,聊個痛快。」

  君輿笑著答應。慕瑾三人起身告辭,唐翩邊走邊拿眼四處打量,彷彿在找什麼。忽聽君輿聲音道:「唐姑娘,請留步。有兩句話想和你說一說。」

  慕瑾和薛靈芸知道唐翩在君輿傷重之時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已生了情意。當下互相眨眨眼睛,偷笑著徑直走了。

  唐翩嚇了一跳,怔怔站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羞得滿臉通紅,回頭望著君輿道:「你要和我說什麼?今日我……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面色有無好轉……」

  君輿默默看著她,只見這少女烏檀一般的劉海下,一雙美麗的杏眼正又慌又羞的看著自己,心中道:其實她的美貌也不在她表姊之下。

  唐翩見君輿不說話,心中更加慌亂:他定是惱了我!這可如何是好?

  忽然君輿探手入懷,拿出一幅裙裾來,說道:「唐姑娘,這是你的。拿去吧。」

  唐翩這才知道他剛才下床幫自己把半截斷裙收了起來,頓足急道:「你傷怎麼重,怎麼能下床呢?」

  君輿笑了笑,說道:「不礙事。我怕別人看到了,對你不是很好。」

  唐翩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不要了!你收著吧!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君輿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經逃到門外去了。只聽唐翩哎喲一聲叫喚,匡啷啷一聲又把一個花盆給撞碎了。

  君輿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唐翩啊了一聲,慌忙道:「我,我沒事,你別擔心。我走了。」

  她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隔著窗子叫道:「你不許起來收拾了,我去叫下人來打掃!」

  說完,急急跑了。

  君輿苦笑著搖搖頭,看了那裙裾一眼,歎了口氣,暫且放入懷中。他傷勢並未大好,又說了半天話,精神疲倦,不由倒在枕頭上,慢慢睡著了。

  薛靈芸在閨房之內,卻被慕瑾摟在懷中,溫柔相吻,片刻才戀戀分開。慕瑾輕輕在薛靈芸耳邊笑著說了一句話。薛靈芸滿臉羞紅,在他胸上咬了一口,慕瑾吃痛,卻依然笑個不停。薛靈芸丟開櫻口,瞪了他一眼,燒著臉低聲問:「真的大了些麼?」

  慕瑾笑道:「我也吃不準呢。需得摸一摸才知道。」

  才說完,手便撫上了薛靈芸的酥胸。薛靈芸嬌喘一聲:「別這樣!」

  慕瑾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笑道:「那便這樣?」

  手就去解她扣子,薛靈芸嚇了一跳,說道:「天氣冷,不要。」

  慕瑾袖袍一揮,屋子裡紅光一閃,登時暖洋洋的。薛靈芸啐道:「你師父要知道你用丹陽訣來做這事,仔細他扒了你的皮!」

  慕瑾道:「學以致用,有何不可?」

  抱起她放到床上,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光滑如玉的肩頭來。薛靈芸喘道:「你又要那樣?你……你能忍的住麼?」

  慕瑾氣息有些粗,卻不說話,又去脫她裙子。

  薛靈芸任他寬衣解帶,只抓住了肚兜和褻褲,羞道:「內衣別脫了……」

  慕瑾自己解了腰帶,脫得赤條條的上了床。一把將薛靈芸嬌軀摟在懷中,薛靈芸歎息般呻吟了一聲,肌膚摩擦的火熱觸感讓她陶醉。她伸手攬住了慕瑾,綿軟的手掌用力的撫摸慕瑾身上結實的肌肉:「慕瑾哥哥,我……我好喜歡這般摸你……」

  兩人在床上挨挨擦擦,擠壓間撩動了情慾,彼此喘息越來越粗重。慕瑾忽然把薛靈芸雙腿頂開,薛靈芸呀的輕輕喚了一聲,腿心處已經頂過來一根火熱的玉莖。慕瑾雖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那微陷的肉凹。見薛靈芸半張著嘴,眼睛中柔波迷濛,白玉一般的臉頰上飛起兩團動情才有的紅暈。他禁不住聳動起來,肉棒彷彿一根烙鐵,反覆在那軟肉上來回廝磨。薛靈芸內衣質料上好,輕盈菲薄。才幾磨間,她蜜穴裡就漏出蜜液來。將褻褲打得潤濕,緊貼在肌膚之上。肉棒愈覺滑溜,竟在那薄布上磨出些漿液白沫來。

  慕瑾難以滿足,便在薛靈芸耳邊喘道:「靈芸,我脫了你褲子好不好?我不進去,只在外面碰碰。」

  薛靈芸美目迷濛,呻吟道:「你……你千萬別進去了……」

  慕瑾見她答應,心中大喜,便去脫她褻褲,薛靈芸抬起臀部,順著愛郎的動作將一條嫩如蔥白的美腿屈起,從褻褲中褪了出來。慕瑾不在褪另一條腿,任由那薄薄小小的褲子在膝彎處鬆鬆的捲著,肉棒早貼著那軟肉,在那凹陷裡磨了起來。

  薛靈芸才想罵他一句猴急,卻被他磨的直起脖子,重重的嬌呼了一聲。慕瑾見她脖子後仰,顫顫巍巍的酥胸挺起,伸手就扯了她的肚兜。薛靈芸啊的一聲,一對玲瓏玉乳輕輕搖晃,已寸絲不掛。她的胸不大不小,卻十分嬌挺,兩隻乳尖纖細秀美,乳暈嫩嫩的粉紅,一看就知道是個處子。慕瑾伸出舌頭去舔她乳尖,薛靈芸推著他的頭,叫道:「不要!」

  慕瑾知道她這個時候說不要根本無需理會,只專心含弄著,讓那乳頭漸漸在自己口舌中變硬。

  薛靈芸魂兒都要飛出體魄,卻感覺一個圓圓鈍鈍的硬東西輕輕的頂著自己的蜜穴。碰一下又離開,又碰一下。忽然慕瑾呼吸急促,那硬東西竟對正了自己的蜜壺嫩口就要擠壓進來。她慌忙嬌呼一聲:「不要!不可以!」

  伸手捉住了慕瑾的肉莖,慕瑾哀求道:「我就進去一點點,保證不破了你的身子,一點點就好。我忍不住了!」

  薛靈芸拚命搖著頭,一隻小手握緊慕瑾的肉莖,另一隻手掩著自己的蜜穴。

  她酥胸不斷起伏,雙腿依然被慕瑾頂成大大張開的樣子,蘭指卻恰恰擋著那蜜洞開口,慕瑾從她指縫看過去,只見軟軟的柔毛調皮的鑽出一小撮來,一縷透明的蜜液順著她春蔥般的指尖流下,滴在螺旋緊致的菊輪之上。雖是無心之舉,然而這清純處子此刻竟說不出的淫靡誘人。

  慕瑾道:「今日你不給我,我可就要死掉了!」

  薛靈芸喘道:「我叫你不要玩,你偏不聽……」

  慕瑾見她堅決,便哄道:「好妹妹,你像上次那般幫我弄出來好不好?」

  薛靈芸見他難受,心中不忍,便爬起身,跪在他雙腿之間。用絲巾擦了擦慕瑾的玉莖。張開櫻口,慢慢的吞了下去。

  慕瑾啊的低聲長叫,雙手捧住她的頭,就把玉莖深深往她柔嫩的口腔中深頂。薛靈芸乾嘔了一下,忙不迭吐出那濕淋淋的玉莖,纖手撫胸,好容易才止住喉頭痙攣,嗔道:「再這樣我不幫你了!」

  慕瑾慌忙軟語安慰。薛靈芸蘭指捏了一下他肉莖,罵道:「壞東西!壞死了!」

  慢慢低下頭去,又將它吞入櫻口之中。

  她知道慕瑾喜歡用龜頭去碰自己喉頭的嫩肉。便忍住噁心,伸直玉石一般光潔的脖子,慢慢吞落。

  慕瑾頓覺敏感的肉菇上突然異常暖熱,被不斷蠕動的嫩物擠壓包裹著,立刻舒爽得長聲吸氣。薛靈芸見他忍了許久才如此快美,心中生出憐愛來。螓首來回進退,吞捋著那一根火熱堅硬的玉莖。玉手托起他沉甸甸的肉袋,輕輕玩弄著那兩粒鼓囊囊的肉丸。

  她不斷將肉棒深深吞入喉間,不時口頰收緊吸吮,鼻中輕輕的唔唔有聲,宛轉輕哼。

  慕瑾被她吞捋了大概半柱香時間,再也受不了那種柔膩軟滑的包裹,低吼道:「我要射了!」

  慕瑾修煉時經常吞服芝蘭等物,精液並無異味,反而有一絲甘甜。薛靈芸嘗過幾次,只覺得皮膚都變得更加嫩滑些。當下唇舌並用,吸著慕瑾。臉上做出焦急柔媚的表情來,嬌哼著催他快射。

  慕瑾突然一陣顫抖,玉莖挺得鐵硬。雙手抱著她的頭,狠狠一頂,收緊臀肌,猛烈的在她口裡射出精來。薛靈芸不動,任他射的淋漓盡致,這才柔舌慢慢掃舔,將馬眼處最後一滴精液都掃入嘴中。骨碌一聲嚥下。又在他龜頭上溫柔纏綿的慢慢親吻。

  見慕瑾像個大孩子般疲憊而滿足的看著自己,全沒有平日裡那種意氣風發少俠派頭。心內不由一甜,想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只有我才能看到呢。

  見慕瑾伸手來抱自己,順勢滾到他懷中,由得他肆意愛憐。笑道:「這下不難受了吧?」

  慕瑾輕輕揉著她的嬌乳,喘息道:「你師父樣樣都好,就是不該管這事。」

  薛靈芸摸了摸右臂上的守宮砂,笑道:「師父是為了我們好,才定下這般規矩。生怕我們遇到些登徒子,始亂終棄!」

  慕瑾埋怨道:「我對你如何,你心裡不知道麼?」

  薛靈芸把頭埋在她懷裡,柔聲道:「我知道!你若不是對我好,又怎麼能強約束著自己,也要保護我的身子呢?慕瑾哥哥,我們別這般熬著了,你什麼時候……來娶我?」

  慕瑾道:「我也想早點娶你!但下個月就是論道大會,需得等這盛會開完,才能到我們的喜事。」

  薛靈芸知他所言不虛,點頭道:「我是怕你熬得辛苦……」

  慕瑾在她乳上摸了一會,問道:「怎麼裡面有塊不軟不硬的東西?這一邊也有。」

  薛靈芸道:「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有了。該……不會是……我們這般弄出來的吧?」

  慕瑾嚇了一跳,遲疑說道:「不是吧。」

  薛靈芸道:「我注意它有好一陣子了。如果不是用力去壓,它不痛也不癢的,也不增大。卻隨它去,過段時間再看看。」

  慕瑾毫無經驗,只得嗯了一聲。沉吟片刻,卻道:「我明日需離開一段時間。」

  薛靈芸道:「你要去哪裡?」

  慕瑾道:「甘南道有幾個好朋友,連給我寫了好幾封信,說他們綠蟻酒好了,催我去飲。飲酒卻是小事,只是這些朋友一個個慷慨豪邁,如推脫不去,倒生出生分來。」

  薛靈芸嘟起嘴巴,道:「你去吧!即刻就去,別來纏我!」

  慕瑾見她發起大小姐脾氣,慌忙低三下西的說著好話。半晌薛靈芸才道:「明明是你嘴饞想喝酒,卻推什麼朋友交情!早去早回吧!別誤了論道大會。」

  慕瑾見她鬆了口,樂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娘子!」

  薛靈芸啐了他一口,想到要和他分別,心裡平添了幾分惆悵。

  初冬時節,北地已經飄雪,南方的碧湖上,依然波光瀲灩。只是那湖邊的楊柳枝椏禿瘦,落葉紛飛,方顯出一股清冷暮敗之氣來。然而酒榭歌台繁華之地,爐紅似火,人美如月,任憑窗外寒風蕭蕭,屋內一派春意融融。

  此刻已是傍晚,幾個乞兒又冷又餓,抖抖嗖嗖的擠在一堵高牆下的背風處,相互取暖。

  一個顏面俊秀的少年路過看見,探手入懷,掏出一把銅錢撒在地上,笑道:「拿去買糖果子吃。」

  見乞兒一哄而上,爭搶銅板,少年哈哈笑著就要離開。忽然瞥見牆內閨樓之上,彷彿有人正在看他。

  他順著目光望過去,只見一個小婢陪著一個少女正站在窗旁,剛好看到他施捨乞兒,目露嘉許之意。兩人容貌脫俗,體態輕盈。那少女正是蜜桃初成的時候,酥胸聳立,身姿挺拔,淡雅高貴之中更增甜美,她身邊的小婢看起來年紀相似,胸脯卻更加鼓漲些,青絲烏黑,睫毛翹長,紅潤的嘴唇水嫩嘟嘟的,眉目間帶著股野性。

  少年看見兩個女子的相貌,登時身子酥麻了半邊,滴著口水暗道:好一對嬌娘美婢,如能玩個雙飛燕,神仙也不過如此。當下整理衣冠,做出種種風流姿態來,頻頻以目挑之。

  那少女正是薛靈芸,她看見這少年色迷迷的擠眉弄眼,心中不悅,剛想發作。

  那美婢卻被惹得惱了起來,變了臉色狠狠啐道:「狗眼睛看什麼看?回家關上門看你娘去!」

  啪的一響,將窗戶緊緊關上。

  那少年呵了一聲,心道:好個火爆的小辣椒!他碰了一鼻子灰,毫不在意,笑吟吟看著那窗戶,心中暗暗籌劃。

  那小婢關上窗後,鼻中哼了一聲,道:「還以為是個好心的書生,沒想到整一個浮滑的浪子!」

  薛靈芸噗嗤一聲笑,說道:「阿蘊,你好粗魯!」

  那叫阿蘊的美婢笑道:「我自然沒有你那慕瑾哥哥斯文。你是不是恨不得將我換做他,天天陪著你。」

  薛靈芸罵道:「死丫頭!當心我撕爛了你的嘴!」

  做勢欲打,阿蘊嘻嘻哈哈逃到一邊笑道:「你若不想他,怎麼臉紅成這樣?可惜呀,人家拋下你走了。卻不知道他會不會也這般想你呢?」

  薛靈芸被她說中心事,又羞又惱,生怕阿蘊利嘴再說出什麼難堪話來,一招瑤仙敬酒便去捂她的嘴。阿蘊嚇了一跳,薛靈芸拜南溪若為師的時候,她也跟著過去伺候,南溪若便收她做了個記名弟子,傳了她一些道術武功。此刻阿蘊見薛靈芸攻來,以為她又要和自己切磋,側身低頭,蘭指一張一拂,化了她的招術。

  薛靈芸本是做個樣子,並未認真,沒想到阿蘊跟著進逼,圈上了她的右臂便是一卸。若是敵人,這一條手臂從肘至腕兩個關節,立刻就要被阿蘊卸脫。她不敢真用力,在薛靈芸肘上,腕上各捏了一下便鬆手,意思是:我贏了,你關節已經被我卸掉了。

  薛靈芸好勝心起,斥道:「好阿蘊!接招!」

  雙掌一前一後擊向阿蘊。阿蘊道:「你無賴,你右臂分明不能動了。」

  薛靈芸聞言垂下右手,左掌劈來,道:「不能動便不能動!左手也打得贏你。」

  阿蘊斜斜閃過,薛靈芸翩然追擊。

  阿蘊在招式上全不如薛靈芸精妙,被她單掌逼得招架不住,眼看要輸。偏偏她也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見薛靈芸一掌擊向自己胸口,靈機一動,偷笑道:反正你不運靈力,看我敗中取勝。

  薛靈芸本來預著她躲閃,此招乃是誘招,心中早盤算好了如何封堵,如何截擊。然而纖掌一陣盈軟,竟滿滿的印在阿蘊飽翹的乳峰之上,她心中一愣:這死丫頭胸長這麼大了!阿蘊早已搶上,一邊大笑,一邊在她腋下腰上哈著癢癢。薛靈芸身體敏感懼癢,登時笑得亂顫,反手也去搔抓阿蘊。二女嘻嘻哈哈,鬧做一團。

  忽然阿蘊跳到一邊,全不見了先前的潑辣模樣,羞道:「不玩了!不玩了!你老碰人家的胸幹什麼?」

  薛靈芸笑道:「阿蘊別動!」

  湊近身來,手一下便滑進她的衣襟下擺,掏摸到她光滑的小腹上。阿蘊嚇了一跳,慌忙隔著衣衫捉住,道:「做什麼?」

  薛靈芸道:「怕什麼?讓我摸摸你的胸。」

  阿蘊呀了一聲,薛靈芸纖掌早已游進了她的褻衣,握住了她圓圓翹翹的一隻乳兒。她托了一托,頓覺沉手,一隻手掌竟不能盡覆,忍不住說道:「你怎麼長這麼大?」

  阿蘊扭捏著羞道:「我怎麼知道?」

  薛靈芸問道:「你娘親是不是也這樣?」

  阿蘊被她摸得正心慌,渾身軟熱,隨口答道:「好像沒這般大。好了沒有?」

  薛靈芸卻發現了新的問題:「你的胸裡……怎麼摸不到那丸東西。」

  她細細揉捏無果,又去抓摸另外一邊。薛靈芸纖掌柔若無骨,溫潤細膩的摩擦著阿蘊的酥胸。阿蘊只覺乳峰之上傳來陣陣的酥麻感覺,乳頭漸漸硬立,忽然引得一絲酸癢自腿心升起,讓人好生難抵,禁不住夾緊了雙腿,無力的推著那薛靈芸的手,喘道:「什麼東西?」

  薛靈芸反覆摸索未見,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來摸摸……」

  阿蘊大概知道她所說何物,卻依然伸出手去,隔著衣衫摸了一摸,道:「什麼東西……」

  薛靈芸羞道:「需得像我摸你這般才能摸到。」

  阿蘊輕輕解開她的衣襟,探手進去。薛靈芸啐道:「死丫頭!手這般冰涼,被你浸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阿蘊心道:還不是叫你弄的!手慢慢摸了上去,輕輕一揉,果然在薛靈芸雙乳內各摸到一塊核桃大小的半硬不軟的乳塊。

  薛靈芸喘道:「輕些!就是這個東西……」

  阿蘊抽手出來,卻不說話。薛靈芸又將手伸到阿蘊衣內,揉著她飽滿的圓乳道:「奇怪,你怎麼沒有?阿蘊,你……你的奶尖變硬了?」

  阿蘊再也不能忍耐,掙脫開來,咬著嘴唇,羞紅著臉整理衣衫。薛靈芸忽然也紅了臉,慌忙掩上自己的衣襟,兩人一時尷尬無語。

  阿蘊輕輕咳了一聲,道:「那個東西……以後自然會沒有的。」

  薛靈芸道:「真的麼?你的是怎麼沒有的?」

  阿蘊慌亂答道:「我也不知。眼看就要開飯了,我們下樓去吧。」

  阿蘊和薛靈芸走了一程,說道:「小姐,我到後院去了。」

  薛靈芸道:「去吃飯吧。不用陪我了。」

  阿蘊和她告了別,拐過一個月亮門。左右看看四周無人,便悄悄的跑到一間偏僻廂房。進了房間,因跑得急了,上下喘息不已。

  半天才順了氣,又等了一會,心中卻焦躁起來:那人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