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 第三十四章 青城遇險

  青城之會,是青城派發起的,凌威先後殺了四劍,三老又一死一重傷,雖然還有不少弟子,但是高手只剩下掌門黎筍,聞得凌威吞并了龍游幫,害怕會找青門報仇,遂急邀各派商議,可是還沒到會期,卻是噩耗頻傳,先是汴海許太平暴斃,汴海派忙於推舉掌門,不能參加,接著華山的白霜失縱,也不知派什麼人與會,使他憂心忡忡。

  到了會期,華山三怪來了兩個,還有一個老怪魚新,早已命喪凌威之手,崑崙派也來了兩個高手,接著便是神秘的黑寡婦。

  「夫人,再待一會好嗎?還有少林,點蒼和崆峒的師兄未到。」黎筍說。

  「少林的大師有事,不用等了,點蒼好像很冷澹,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黑寡婦搖頭道。

  「你們等的要是崆峒雙奇,那便不用等了,他們倆和三奇一起學法,不會來的。」

  忽然有人說道,崆峒三奇為玄陰妖後所殺,已是傳遍江湖了。

  眾人循聲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年青男子,青城三老和黑寡婦都認得他便是凌威,想不到他竟然有膽出現在各派高手身前。

  「是你殺了他們麼?!」黑寡婦森然道。

  「不錯,不獨他們要死,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名明正派也跑不了。」

  凌威目露凶光道,他探得七派沒多少高手赴會,又自恃九陽神功已練至第五層,少有敵手,總能全身而退,決定採取霹靂手段,主動出擊,報卻當日落崖之仇。

  「既然你自投羅網,可省了我們的功夫。」黑寡婦冷笑道。

  「我專誠而來,便是要再見識一次你們倚多為勝的功夫。」

  凌威哂笑道:「你這個小寡婦嘛,可要剝光你的衣服,看看是什麼變的!」

  「狂徒!」

  崑崙派的兩個高手怒罵一聲,揮劍便刺,華山雙怪也道有便宜可撿,趁機出擊,要把凌威置諸死地,給魚新報仇。

  凌威早已有備,雙掌一錯,以攻為守,接著便聽得幾聲慘叫,崑崙兩高手竟然給他一舉擊斃,華山雙怪也受了重傷。

  黑寡婦曾經和凌威對壘過,想不到幾月不見,便變得這樣利害,嬌叱一聲:「諸位大師還不出手!」

  緊接著佛號連聲,十八個和尚不知從那裡走了出來,團團把凌威圍在中間。

  凌威進來時,已經在周圍查探,看清楚沒有伏兵,豈料伏兵卻在這裡,再看那些和尚雙目精光外露,太陽穴高聳,全是武林高手,暗叫不妙。

  「凌威,我發現崆峒雙奇遇害後,早已料你又要作惡,請來少林的十八羅漢陣,這一趟你插翅難飛了。」黑寡婦寒著聲說。

  「狡猾的賤人!」

  凌威怒罵一聲,知道棋差一著,決定脫身再算。

  黑寡婦一聲號令,羅漢陣便慢慢轉動,凌威不敢怠慢,立即出手搶攻。

  雖然眾僧還沒有布好陣,但是人人功力深厚,硬擋了三記重手,凌威還是不能破圍而出,眼看陣法的空隙愈來愈少,不敢遲疑,運集全身功力,大喝一聲,便朝著缺口奮力一擊。

  眾僧知道利害,各自把左手搭著左邊的同門,右手卻發勁迎擋,一聲轟然巨響之後,凌威的身體便如斷線風箏似的飛出陣外,只見他步履踉蹌,看來是受了傷,黑寡婦等人相顧駭然,竟然不敢上前攔阻,眼巴巴的看著他如飛而去。

  黑寡婦等轉頭再看眾僧,只見他們已是東歪西倒,有幾個還口吐鮮紅,受了重傷,不禁大驚失色,原來這羅漢陣號稱無敵,除了當年的九陽神君曾經破陣而出外,還沒有人能不束手就擒,凌威雖然受傷,總算逃脫,實在聳人聽聞。

  凌威可不知道這一戰使他變成七大派的頭號敵人,更不知道從此奠定他在黑道中的地位,事實他已經受了重傷,那有空想到這些事,勉力走了一段路,再也支持不住,一頭裁倒地上,滾落山坡,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威才從昏迷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發覺已經天黑了,自己卻倒在草叢裡,週身疼痛,血脈不調,正要爬起來時,卻聽得人聲,趕忙屏息靜氣,不敢動彈。

  「小雯,沒有跌倒吧?」一把清脆的聲音說。

  凌威心中一緊,說話的原來是黑寡婦。

  「沒有,夜路真不好走,差點便給石頭絆倒了。」另外一把比較嬌嫩的聲音說。

  「在這裡歇一會再趕路吧。」黑寡婦說。

  「夫人,表小姐在陸家好像有點不大稱心,未必能讓他們遷離溫安的。」小雯說。

  「嫁夫如此,怎會稱心,但是溫安靠近元昌,與那魔頭近在咫尺,別人可沒問題,我和那魔頭作對,恐怕會連累他們吧。」黑寡婦正色道。

  「看不出凌威年紀青青,武功卻這樣利害,而且心狠手辣。」小雯道。

  「他還是個色中魔王,出道以來,已敗壞了不少女孩子的名節,玉芙身世堪憐,可不能讓她受累了。」

  黑寡婦歎息道:「白霜的失縱,他多半脫不了關係。」

  「夫人,你也要小心才是。」小雯憂心道。

  「雖然我的武功不如他,但是還有些小功夫,擋一陣應該沒問題的。」黑寡婦說。

  「不知道少林方丈會答應出山麼?」小雯說。

  「少林是武林盟主,出了凌威這樣的惡賊,一定會答應的,最難的是眾人齊心,而且他兩次中伏,再找到截擊的機會可不容易。」黑寡婦道。

  「往日點蒼也很熱心誅奸除害,但這一趟卻諸多推托,也不派人來,真是奇怪!」小雯說。

  「一定有問題的,我見過少林方丈後,再上崑崙查探便知端的了。」黑寡婦說:「到了渡頭,你僱船直放元昌,事後便回老家,我徑上少林,會著人送信回去的。」

  凌威氣得牙癢癢的,要不是身受重傷,一定不會放過黑寡婦,此時非但不能動手,還要投鼠忌器,更是氣憤。

  幸好凌威深懂藥物之道,能夠自行療傷,於是在山裡躲了幾天,就地取材,待傷勢好轉後才掛上人皮臉具離開,雖然把黑寡婦恨之刺骨,但是她已經走了幾天,追之不及,決定先去溫安,尋找黑寡婦的表妹玉芙,探聽黑寡婦藏身之所,伺機報復。

  艷娘的家已經除下艷幟,變成凌威的小公館,金寶銀寶也不再接客,還與艷娘姊妹相稱,凌威季子多金,她們也樂於從良。

  「溫安可不是小地方,姓陸的恆河沙數,很難找的。」艷娘皺著眉頭說。

  「是呀,六如賭坊的老闆也姓陸,但是如何問得到他的夫人的小名?」金寶說。

  「姓陸?莫非便是他?」

  凌威心念一動,記起黑寡婦當日便是寄寓六如賭坊,據說主人是崆峒中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六如坊的主人名叫陸鏗,是個鰥夫,只有一個兒子,他很少見人,小時還有與陸鏗一起出現過,成年後卻是深居簡出,據說成親不久,也沒有人見過他的媳婦,三人住在一所大宅裡,婢僕也很少,更難打聽消息。

  凌威自有方法,這一晚,他換上潛縱隱跡衣,潛入陸鏗的住處窺伺。

  宅子很大,卻是淼無人跡,對他來說,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院裡只有兩個房間還有燈光,不用說是陸鏗和兒媳的房間了。

  這時一個白皮老者從一個房間走出來,凌威認得是陸鏗,他年輕時在崆峒習藝,儘管身體壯健,但是看來武功不高。

  陸鏗門也不敲地走進另外一個房間,縱是裡邊沒有傳出驚叫的聲音,凌威也不會放過窺探的機會的。

  「公公,你……你進來幹麼?」

  說話的是一個年青女子,她的身段高挑纖瘦,皮膚白晰,眉清目秀,予人弱不禁風的感覺。

  「爹……爹,你……你又來教……楠兒……生……生孩子麼?」

  一個臉目魯鈍的後生結結巴巴說,原來是陸鏗的獨子陸楠。

  「對呀,楠兒比媳婦聰明呀。」陸鏗點頭笑道。

  「不……公公……不行的!」年青女子急退兩步驚叫道。

  「玉芙,為什麼你這時還想不通,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行的?」陸楠歎氣道。

  「公公,我是你的媳婦,也是你的女兒,這怎麼成?」玉芙粉臉煞白地叫。

  「為了陸家的香煙,不行也得行了。而且,你忘了誰給你成人嗎?如果不是我,楠兒如何和你洞房?」陸楠涎著臉說。

  「你……你無恥!我是給你迷姦的!」芙珠淚直冒道。

  「怎樣也好,你已經是陸家的人了,要是亂吵亂嚷,給外邊知道了,我是不會承認的,說不定還說你勾引家翁,而且你的娘家全是花我的銀子,沒有我,他們何以維生呀?」陸鏗冷笑道。

  「……公公……求你不要……!」玉芙撲通跪在地上泣叫道。

  「楠兒,你的小媳婦又再不聽話了,還記得該怎樣嗎?」陸楠目注站在旁邊傻笑的兒子說。

  「記……記得……是……是不是……剝光她……呵癢……然後……然後用雞雞……給……給她煞癢!」陸楠吃吃笑道。

  「相公……不要……嗚嗚……你的爹爹不是人,別聽他的話呀!」玉芙杜鵑泣血似的叫。

  「這樣忤逆的話怎能說出來呀?」陸鏗搖頭道:「楠兒,你的媳婦兒太不像話了,初歸新抱,落地孩兒,以前定是可把她寵壞了,不好好地教訓一下,如何當陸家的媳婦呀?!」

  「爹爹……怎……怎樣教訓她呀?」楠茫然問道。

  「我會教你的,先剝光她再說吧!」陸鏗森然道。

  「不……救命……嗚嗚……你……豬狗不如的畜生!」玉芙把身子縮作一團哭叫道。

  「娘子……你……你怎麼……罵人……!」陸楠不滿地說。

  「楠兒,動手吧,讓她吃點苦,以後便不敢罵你了。」陸鏗怪笑道。

  「是……孩兒……孩兒聽……爹爹的話!」陸楠唸書似的說。

  儘管玉芙哭聲震天,陸鏗父子卻是無動於衷,也不懼讓人聽見,嘻嘻哈哈的抱著玉芙,半撕半扯,把她的衣服,抽絲剝繭地脫個清光。

  「爹爹……我……我要吃奶奶!」陸楠目不轉睛的望著玉芙說。

  「沒娘的孩子最可憐,喜歡吃便吃吧!」陸鏗愛憐地說。

  玉芙已經放棄了反抗,木然地任由陸楠把她按倒床上,嬰兒哺乳似的把嘴巴含著奶頭,嘖嘖有聲地吮吸著。

  「這才是嘛,要是乖乖的,我們父子一定會讓你痛快的!」鏗笑嘻嘻地撫摸著玉芙的粉腿說。

  「不要碰我……嗚嗚……你們都是禽獸!」

  玉芙哽咽著叫,粉腿縉作一團,閃躲著陸鏗的怪手。

  「真要犯賤麼?」陸鏗抓著玉芙的足踝,強行把粉腿張開,說:「楠兒,你捉著她的腿,我有好東西給你。」

  陸楠滿心不願的抬起頭來,依照陸鏗的指示,他雖然癡癡傻傻,也懂得坐在玉芙頭上,用腿壓著粉臂,雙手握著足踝,使玉芙不能動彈,光裸的陰戶卻朝天高舉。

  「放開我……嗚嗚……不……不要……!」玉芙哀叫道。

  「爹爹……什麼……好東西呀?」陸楠好奇地問。

  「是木珠子!」陸鏗從懷裡拿出一串木珠說。

  「是……是項鏈嗎?」陸楠一頭霧水道。

  「讓爹爹弄給你看吧,很有趣的。」

  陸鏗笑嘻嘻地在玉芙胯間摩裟了一會,便把木珠塞入裂開的肉縫裡。

  凌威瞧的興奮,想不到陸鏗竟然如此折騰自己的兒媳婦,原來這串木珠叫做「九轉失魂珠」,九顆徑若盈寸,表面粗糙的木珠串在一起,用來整治那些不肯接客的婊子,木珠九轉,能讓人失魂落魄,任她三貞九烈,也要乖乖的脫衣服。

  在艷娠的香巢裡,凌威曾經試用過這東西,金寶銀寶固不用說,艷娘閱人不少,也是叫苦連天,玉芙只是破身不久,如何受得了。

  果然木珠才碰到玉芙的肌膚,她便渾身一震,待陸鏗把木珠塞入洞穴時,還劇烈地扭動,差點便掙脫了陸楠的羈絆。

  「不……痛呀……不要……求你住手呀!」玉芙尖聲大叫,沒命地閃躲著。

  「爹爹……是……不是……全塞進去呀?」陸鏗使力制住玉芙說。

  「她的淫洞不大,不能全弄進去的,看看進得去多少吧。」陸鏗怪笑著說。

  「這……這有……什麼好玩?」陸楠撇著嘴巴說。

  「待會你便知道了。」

  陸鏗手上繼續使力,木珠一顆一顆地擠進狹窄的洞穴,玉芙叫喚的聲音也更是淒厲了。

  「……一……兩粒了……三……四……」陸楠喃喃自語地計算著。

  「倒也容得下六顆!」陸鏗把手掌覆在玉芙那漲卜卜的小肚上搓揉著說。

  「嗚嗚……不!」

  玉芙喘著氣泣叫道,除了子宮漲得好像快要爆破外,粗糙的木珠卻也使她不知是痛是癢。

  「不是……全弄進去……可……不好玩的……」陸楠意興闌珊道。

  「好玩的還沒有開始哩!」

  陸鏗拉著牝戶外邊的珠串,慢慢的拉出來。

  「卜」的一聲,一顆木珠從肉唇中間溜了出來,粗糙的木珠擦在緊閉的肉唇時,使玉芙生出難以言喻的麻癢,使她禁不住吐出陣陣銷魂蝕骨的聲音。

  木珠一顆一顆的離開玉芙的肉洞,她的叫聲也愈來愈是媚惑動人,身體亦失控似的顫抖起來。

  「她尿……尿了!」陸楠看見晶瑩的水點隨著木珠流出體外,不禁驚叫道。

  「還早哩!」陸鏗的指頭在肉縫揩抹了一下,便再把木珠塞進洞穴裡說。

  「不……住手……呀……癢……不要……呀!……」玉芙艱難地在床上蠕動著叫。

  陸鏗怎會住手,還在陸楠的慫恿下,把七顆木珠硬擠進玉芙的陰道裡,苦的她雪雪呼痛,但是痛楚未已,陸鏗卻開始把木珠抽出來,下體的酥麻痕癢,又使她魂飛魄散。

  「有趣……真……真有趣……爹爹……讓……讓我試……試!」陸楠興奮地叫。

  「不……不要弄了……公公……相公……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玉芙哀叫道。

  「你聽話了麼?」陸鏗淫笑著在玉芙身上亂摸。

  「我聽……我聽你的話便是!」玉芙急喘著說。

  「這便對了,楠兒,你吃奶奶吧,讓為父和你的媳婦兒生孩子吧!」陸鏗滿意地說。

  「我……我要玩……珠子!」楠撒嬌道。

  「待會再玩,現在吃奶奶好了。」

  陸鏗哄孩子似的說,他口裡說話,手上卻忙不迭地脫掉衣服。

  凌威暗暗好笑,陸楠分明是個白癡。

  陸鏗名是為了傳宗接代,不惜扒灰,說不定是看上了玉芙,發洩獸慾,要是傳揚出去,可不知如何見人了。

  ……

  陸鏗躊躇滿志的回到房間,赫然發現有一個年青後生踞坐房裡,大吃一驚,叫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快活門門主凌威!」威有恃無恐道。

  「什麼?」陸鏗急退一步,他自然知道凌威是誰了。

  「崆峒門人強姦兒媳,也還罷了,女的卻是黑寡婦的表妹,就算有了孫子,也活不長呀。」凌威訕笑道。

  「你……你想怎樣?」陸鏗老臉變色道。

  「要性命的便坐下來,聽我說。」威笑道。

  陸鏗知道就算沒有把柄在凌威手裡,也是逃不脫的,只好乖乖坐下,誠惶誠恐的樣子,說明他已經完全屈服了。

  凌威開門見山,查問黑寡婦的身世來歷,陸鏗也有問必答,不敢隱瞞。

  黑寡婦是南宮世家的媳婦,沒有人見過她的廬山臉目,陸鏗雖說是姻親,也沒有見過,家裡只有一個寡母,嫁入南宮家後,母親也搬進了夫家,玉芙說她是個美人兒,丈夫去世後,便不再以臉貌示人了。

  玉芙可不是她的表妹,只是兒時莫逆,兩人便姊妹相稱。

  至於黑寡婦為什麼給七大門派辦事,據說只有少林方丈才知道其中內情。

  凌威問不出什麼,最後威脅陸鏗作內應,監視黑寡婦的動靜行縱,為了使他不敢生出異心,凌威逼他吃下一顆同心丸,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