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魔蹤 第四集:羅叉夜姬 第四回:擲級承矛

  高潮過後,二人依依不捨的抱作一團,待得興奮漸緩,辛鈃吻著她嬌嫩滑膩的臉頰,輕聲說道:「我發覺能與你盡意隨心的干弄,比之什麼玄女九式還要快活。你呢?你也有我這種感覺嗎?」

  紫瓊親暱地點了點頭,輕撫著他的頭髮,柔聲道:「我倒沒意見,只要是和你做,紫瓊已經很滿足了!」

  辛鈃聽見,高興莫名,用力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笑道:「聽見你這樣說,比之什麼都來得高興。紫瓊,辛鈃今生今世,都會好好愛你疼你,你千萬不要離開兜兒,答應我好嗎?」

  紫瓊也知自己對辛鈃越陷越深,直是難以自拔,此刻聽著他這番說話,一絲絲的甜意直湧上心頭,頷首道:「兜兒,我也不想離開你。」

  辛鈃興高采烈道:「這樣說你是答應我了?」

  紫瓊見著他那雀躍興奮的樣子,再無法壓抑心中的激動,雙手牢牢圈住他脖子,微笑道:「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夠不答應嗎!」

  辛鈃忭躍之極,顛頭聳腦道:「實在太高興了,不如咱們再來一次,好好的興祝一番如何?」

  紫瓊「噗哧」一笑:「你真是的,分明是找藉口,我才不理睬你呢。」

  辛鈃不容分說,湊頭便往櫻唇親去,紫瓊還沒來得反應,愛郎的舌尖已猛地闖了進來:「嗯……兜兒……」說得一半,話聲已被全然封閉住。

  紫瓊半推半就,最終融化在辛鈃的熱情中,變得和他一樣狂熱,兩根舌頭纏繞滾翻,彼此追索對方的甜蜜。便在此時,紫瓊似乎感覺到什麼,突然把舌頭抽回,辛鈃正感奇怪,彤霞的話聲忽地從榻旁響起:「姐姐,請恕妹妹打擾。」

  二人愕然望去,卻見彤霞已站在床榻旁。紫瓊登時滿臉通紅,忙把壓在身上的辛鈃抱緊,生怕自己的嬌軀讓彤霞看光,說道:「妹妹進來也不通知一聲!」

  彤霞微微一笑,說道:「是妹妹不好,姐姐勿怪,只因有事要立即與你們說,實在迫不得已。」

  紫瓊聽見,知道必定有事發生,連忙屈指一算,微顯驚訝,遂向辛鈃道:「兜兒,武三思終於找上門來,不用多久便會來到這裡。」

  辛鈃聽了一呆,不解道:「他……他怎知道我在這裡,難道我被人躡住?」

  彤霞說道:「或許今早那些人當中,有人認識你是楊峭天,所以誤認你是他。

  不管怎樣,武三思目前是皇帝的人,你必須小心應付。「

  辛鈃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怒意頓生:「好呀,我還沒找他算賬,他竟自己找來。」說著滾身下榻,晃著玉龍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

  紫瓊失去了遮掩,忙扯過被子蓋住身子,彤霞看見掩口一笑,說道:「你我都是女人,姐姐又何必介意。」說完轉過身子,免得紫瓊尷尬。

  二人連忙穿回衣服,辛鈃把雙龍杖在腰間一插,說道:「這是他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紫瓊在旁道:「武三思和上官婉兒關係密切,兜兒你要謹慎行事,最好多留餘地,不要做得太過分,阻礙咱們滅妖的計劃。」

  辛鈃想想也是,點頭應允,彤霞說道:「還有你要顧及楊門一家,要知和朝庭樹敵,真個可大可小,隨時會有滅門之禍。」

  三人還沒來到大廳,便見不少楊門子弟直奔大廳,個個手執兵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再走幾步,見筠兒迎面急奔而來,看見辛鈃等人,忙道:「不好了,武三思帶了很多兵馬把楊府包圍住,聲言要找老爺和你。」

  辛鈃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們有多少人馬?」

  筠兒說道:「相信有二三百人,老爺著我通知你,叫你馬上到大廳去。」

  剛走進大廳,已見廳上擠滿了人,居中的座位上,只有楊夫人獨自坐著,並不見楊曲亭在場。眾人一看見辛鈃,立即奔將前來,馬元霸一拍辛鈃的肩膀,豎起拇指道:「老弟做得好,能夠見義勇為,這才不失男兒本色。」

  辛鈃問道:「你……你們都知道了?」

  小雀兒點頭道:「李公子和筠兒把一切都說了,連老人家也欺負,他們真不是人。」

  辛鈃連忙走到楊夫人跟前,忙問道:「娘,爹呢?」

  楊夫人道:「他帶同門下弟子出去迎接,但都這麼久了,還沒見回來,實在令人擔心,兜兒你趕去看看。」

  辛鈃連忙點頭道:「兜兒現在便去。」說話一完,便即急步走出大廳,眾人立即跟隨在後。

  楊夫人把李隆基叫住:「李公子,我知你們李家和武三思素有嫌隙,實不宜露面,你和令妹還是退避一下好。」

  李武兩家確實早存介蒂,韋後勾結武三思專擅朝政,並以其從兄韋溫掌握實權,韋後時常防著李家和太平公主,不時在皇帝面前陷害李隆基老爹李旦,幸好皇帝和這對弟妹甚相友愛,沒有理會韋後的誣陷。

  李隆基略一沉吟,他雖非懼刀避劍之輩,更不是害怕了武三思,但為了父親和李家上下,教他不得不猶豫起來,幾經思索,權衡輕重,只好點頭應承,並同妹妹舒柔告辭了楊夫人,離開大廳。

  辛鈃大步疾行,紫瓊和彤霞二人緊隨在旁,馬元霸夫女、宮家兄妹、楊靜琇、筠兒等人在後跟隨。走出屋前廣場,看見楊門弟子早已分佈廣場四周,列成隊形,嚴陣以待。

  來到大門口,卻見楊曲亭背負雙手,挺然卓立,神情極度莊重端嚴,大有俠者之風。在楊曲亭兩旁,分站著六名楊門高手,凝視著眼前一排排的官兵。

  辛鈃快步上前,奔到楊曲亭跟前,說道:「爹,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由兜兒而起,請爹千萬不可插手,就交由我自己解決好了。」

  楊曲亭捋鬚搖頭:「兜兒你此言差矣,武三思派人指名要見我和你,我又豈能置於事外,況且你的事就是楊家的事,縱有天大的事情,我父子倆併肩子上就是。」

  辛鈃聽後大為感動,環目一掃眼前的官兵,卻見個個腰懸橫刀,把楊府圍得密匝匝的,當中站著一個年輕軍官,一身鎖子明光甲,三十歲左右年紀,光憑此人的年齡,決計不是武三思。辛鈃心中嘀咕,向楊曲亭問道:「武三思似乎不在這裡,他的人呢?」

  楊曲亭道:「這些全是前頭步隊,先來這裡立威,他的人卻未到。」

  辛鈃鼻哼一聲:「好大的架子。」說話甫畢,便見十多騎徐徐而來。辛鈃張眼望去,見當前之人是個年約五十,白淨臉皮,三絡髭鬚,一身寶藍錦服的中年人,滿臉傲睨自若,目空一切的模樣。辛鈃心想:「瞧來此人就是武三思了,好一個傲世輕物的傢伙,今日非要挫挫他的銳氣不可。」

  轉眼之間,武三思已領著眾騎來到楊府前,馬上十多人全是武官打扮,頤指氣使,一看便知是些鼠憑社貴、狐藉虎威之輩。那青輕軍官看見武三思,忙召開官兵讓出一條大路。

  楊曲亭見著武三思的氣派,眉頭一緊,踏上兩步揖道:「在下楊曲亭見過王爺,王爺駕臨楊門,不知有何見教?」

  武三思瞪著一對虎目,沉聲喝道:「好一個楊曲亭,竟縱子行兇,胡作非為,你可知罪。來人!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拿下。」

  那年輕軍官一聲領命,將手一揮,登時鏗鏘大作,數十個官軍橫刀出鞘,直奔前來。楊曲亭見他不容自己半句解釋,便即下令捉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若要反抗,無疑是公然作反,若不動手,難道要眼睜睜束手待斃!

  便在楊曲亭兩難之際,忽見身旁人影閃動,此人正是辛鈃,楊曲亭吃了一驚,欲要喝止,一條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闖入官兵陣中,只見兩根雙龍杖橫揮直砍,接著連串狼號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連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騎,轉眼之間,地上已倒臥著數十人,不住價滾翻呻吟,一時間也看不出他們傷在何處。

  武三思騎在馬背看得一清二楚,實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立時嚇得臉青口唇白,顫著聲音大叫起來:「來人……來人……快擋住他!」話聲甫落,忽覺後領一緊,卻被人提了起來,正自大駭,驟覺雙腳已落在地上,就在驚神未定間,發覺身旁已多了一人。

  辛鈃放開武三思的後領,右手疾移,已握住他手腕的脈門,武三思登時全身酸軟,半點氣力都拿不出來,不由驚道:「你……你……」

  只見辛鈃微微一笑,低聲道:「你不想在此當場出醜,就聽我的說話做。叫他們全部退開,若是不聽,莫怪我不客氣。」

  武三思心中雖有不甘,也明白眼下的形勢,生死攸關,叫他不得不低頭,只好怒瞪雙目,高聲喝道:「你們都停手,給我站到一旁。」

  眾官兵看見王爺落入對方手中,無不投鼠忌器,紛紛退下一旁。

  辛鈃握住武三思的手腕,朗聲笑道:「我與王爺只是小小誤會,你們無須驚奇。咦!剛才發生什麼事,怎地有這麼多人臥在地上,你們還呆著作甚,快些扶他們起來,待會王爺必有重賞。王爺你說是不是?」

  武三思哼了一聲,卻不出聲。

  辛鈃湊到他耳邊,微笑道:「我已給足你面子,就不要擺出這副嘴臉來,好歹也要作過樣兒,難道你要我把你脫清光,赤條條的掛到朱雀門去。」

  武三思當王爺數十載,那曾聽過如此犯上作亂,大逆不道的說話,登時氣得火冒三丈,怒道:「你敢?」

  辛鈃笑道:「我為什麼不敢。你跟我來,今日這筆賬我要和你算清楚。」

  武三思道:「有什麼話便在這裡說。」

  辛鈃道:「好,這是你說的,但你要想清楚,我素來口沒遮攔,到時若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可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武三思聽後一驚,心想這小子當真在眾人面前胡言亂語,可大大不妥當,當下道:「本王爺就和你走一趟,諒你也不敢對我怎樣。」

  辛鈃挽著武三思的手,高聲向那些官兵道:「我和王爺私下有事商量,你們就在外面等著,若果等得不耐煩,大可自行離去。」接著與楊曲亭道:「爹,咱們進去,不用理會這些人。」

  楊曲亭在心中連聲叫糟,武三思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不過,一但朝廷怪罪下來,可不是開玩笑。一想及此,臉上不由愁雲漠漠,五色無主。

  紫瓊在旁看見,低聲說道:「楊伯伯,你不用擔憂,兜兒一定會把此事解決的,我敢保證武三思經過今日之後,再也不敢騷擾楊家。」

  楊曲亭豈敢盡信紫瓊的說話,搖頭歎了一聲:「但願如此!」

  辛鈃挽著武三思的手進入大廳,態度從容親熱,不知內情的人,還道二人是多年的老朋友。辛鈃與楊曲亭道:「爹,我想要個清靜的房間。」

  楊曲亭點了點頭,向筠兒道:「你帶少爺到後進的廂房去。」

  筠兒頷首說了聲是。辛鈃向紫瓊和彤霞使個眼色,要她們一同前去。

  來到廂房,辛鈃道:「筠兒,你且先行回去,順便吩咐下去,不要讓其他人接近這裡。」筠兒應了一聲,回身去了。

  待得筠兒掩上房門,辛鈃放開了武三思,指著杌子道:「王爺,且先坐下來,咱們好好說話。」

  武三思氣得臉皮鐵青,哼了一聲,怒道:「本王與你們沒什麼好說,你這等做作,真不怕抄家滅族嗎?」

  辛鈃笑道:「你不想受苦頭,就乖乖的給我坐下,要我出手,恐怕你這身老骨頭未必受得住,聽見了沒有?」

  武三思無奈,只得悻悻然坐下。辛鈃三人也跟隨坐了下來,只見彤霞微微一笑,說道:「王爺,關中楊門乃江湖上的大門派,光是關中,已統馭八門二十六派,少說也有近萬之眾,而咱們江湖中人,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還害怕什麼抄家滅族,你這些虛聲恫嚇,我看還是免了。」

  辛鈃笑道:「聽見了沒有,其實今日之事,本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只因你這個王爺向來橫行霸道慣了,以為自己是王爺,便不可一世,認為人人都要害怕你!

  我不妨與你說,莫說是你,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在眼裡,誰得罪我,誰便要遭殃。「

  武三思怒氣橫生:「好大膽的狗才,竟敢開罪當今皇上。」

  辛鈃說道:「開罪又如何,我罵皇帝也非只今日,難道在你心中就沒有罵過,你不但在心裡罵,而且一大頂綠帽兒往他頭上蓋,說到得罪皇帝,相信你不會比我小吧。」

  武三思給他一言戳中要害,立時站起身來,大喝一聲:「大膽!」

  彤霞嘴角含笑,伸出玉手在他腿上凌空一指,武三思不由雙腳一軟,「噗」

  一聲又坐了下來,他何曾見過這等厲害的武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辛鈃笑道:「這還算不上厲害,楊門更厲害的武功還多著呢。」

  武三思瞪大眼睛,說道:「你們……你們都是妖怪!」

  辛鈃道:「是妖怪好,不是妖怪也好,我現在與你說清楚,我叫你進來談話,是想保留你的臉子,讓你這個王爺不致在外丟臉,打後你繼續做你的德靜王,倘若你仍心存不忿,要找我楊門麻煩,可就不要怪我。皇帝老子或許不會要你的命,但我可不同,我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若不相信,不妨大可試一試,有道是打狗入窮巷,勢必反噬一口,這個道理相信你也明白吧。」

  武三思沉吟不語,心中暗想:「我現在身處險地,還是忍氣吞聲為妙,目下首要是先離開這裡,今日這口怨氣,本王勢必掏回來,咱們走著瞧吧!」

  辛鈃凝神打量著他,見他一對眼珠子不停滾來滾去,便猜到了幾分,當下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王爺光臨,一時也忘記使人奉茶,相信王爺也口渴了,請王爺稍待片刻,待我出去吩咐一聲。」

  說話甫落,已見辛鈃徑往房門走去,豈料辛鈃並沒有伸手去推門,卻使起飛身托跡仙術,身子突然穿門而過,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武三思直看得張口結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何曾看見過,竟嚇得無法說出聲來。

  紫瓊和彤霞知道辛鈃是有意顯示功夫,不由暗暗一笑。紫瓊暗運仙術,算出武三思仍是悒鬱不忿,知道若不讓他心服口服,他必定再來找麻煩,當即向彤霞使個眼色。

  彤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女子剛做了一些糕點,倘若王爺不棄,待我去取來讓王爺品嚐品嚐。」還沒等待武三思答話,忽地紅光一閃,彤霞已不知所蹤,房裡只剩下紫瓊和武三思。

  武三思「啊!」的一聲驚叫,指著彤霞剛才的坐位:「她……她呢?」

  紫瓊笑道:「這些都是我家楊門的秘技,先前你所見的,叫作」穿門過戶「

  ,而剛剛見的,名叫「凌空一閃」,而我這一手,叫作「一箭穿雲」「隨見她抬手虛空一指,一道金光從指尖疾射而出,遠遠的一根大木柱」嗤「一聲響,登時給射出一個小洞,足有三寸餘深。

  武三思看見如此神奇之事,當場呆若木雞。

  紫瓊說道:「這些彫蟲小技,實在教王爺見笑了,咱們楊家的武功,雖不能說是天下第一,但也可說自成一派,楊門弟子除了刀劍功夫外,這些小玩藝兒是必定要學的。我們三人年紀尚輕,還沒練到什麼火候,要是由我家門主使出來,這才厲害呢。」

  武三思直聽得心頭發毛,心想:「倘若我得罪了他們,要是他使出穿門過戶,或是這樣一閃,便進入我房間,接著伸手在我身上一指,豈不是……」想到這裡,真個不敢想下去。同時又暗自慶幸,幸好方纔那小子沒下重手,要不我這條老命休矣!

  但他又那會知曉,剛才這些神乎其神的本領,楊家除了這三人外,其餘的人又何來會使。

  便在此時,辛鈃突然穿牆而入,笑吟吟的坐回位子,說道:「王爺還請稍待一會,香茗馬上送到。」

  武三思此刻氣焰大挫,只得緘默不言,這時房門輕響,筠兒手持托盤走了進來,挨次送上佳茗,還有一碟五色葵花糕,說道:「請王爺慢用。」接著欠身一禮,退出房間。

  武三思臉上訕訕的,有點抹不下來的樣子,倏見眼前一團紅光閃過,彤霞已經現回真身,俏生生坐在他面前,笑道:「王爺不用客氣,試試小妹這些糕點如何。」武三思豈敢亂試,忙即連聲推謝。

  辛鈃也不勉強,笑道:「王爺仍是心中氣忿,一心要和我楊家過不去,屆時你每晚睡覺,務必要多派人手守著屋內屋外,最好床頭床尾亦叫人守著,或許保得一時安全。不過你防得我一日,卻防不了一年半載,我要找你,諒你也沒本事逃得過。」

  紫瓊接著說道:「王爺天天如此擔驚受怕,這種生活又有何味道,為了今日這小小事兒,就更加不值得,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今日的事當沒有發生,常言不打不相識,日後相見,彼此也是朋友,難道真要成為仇家不成。」

  武三思自看見三人的武功,也知無法和他們硬並下去,見紫瓊言中頗有謙退遜讓之意,當下見好收蓬,說道:「三位武功了得,本王素來禮賢好士。好吧!

  今日之事大家便此抹過。「

  辛鈃道:「還有在千福寺擺賣的老人家,相信王爺也不會再阻撓吧,倘若王爺能賞賜些本錢與他們,當作賠賞他們毀壞的東西,不知王爺能否成全?」

  武三思頷首道:「公子果是樂善之人。好吧,本王就在城裡撥一個地方給他們,銀子方面就更不成問題。」

  辛鈃站起身來,長長一揖:「本人就為這些老人家多謝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