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龍女 第十章 東風又遇上艷福

  東風還未看見人影,老化子就聞聲開溜:「就是她,小東小心……」老化子不見了。

  一個白種女子立在東風對面,金髮碧眼,羅衣飄飄,看來姿色絕佳。東風暗忖:「她在老化子眼中居然說有四十歲了。」

  東風從未見過白種女子,在他這時看來別有番風味!哈哈笑道:「你的中國話說得比我還好,請問貴姓芳名?」

  那女子似從未見過東方的男子長得有東風這樣俊秀的,只見她看得如著了迷一樣,咯咯笑了,笑聲嬌問道:「你又叫什麼?我是羅剎夫人。」

  「請問你來中原有何貴幹?」

  「找你們中原道書!」

  「道書?」東風道:「我們中原道經太多,原來你也想修道?」

  「我要找的道書只有一部,說出來只怕你還不懂。來,我請你進來喝酒。」

  東風明知她是用軟的,自仗有武功,也不相拒,哈哈笑道:「有酒喝,那太妙,正合我意!」

  他暗暗提功,以防萬一。

  進入後殿,但一看不對,正後殿火炬下,只見地上躺著赤條條四個大漢,每個大漢的陽具堅挺豎立,但大漢卻躺著不能動彈。

  羅剎夫人見他臉顯驚懼之色,立即咯咯笑道:「他們自稱是什麼大神教的英雄,看我長得好看,自願要與我做愛。」

  東風冷聲道:「可是你卻把他們制住不能動,那叫什麼做愛?」

  「咯咯,東風公子,我如不把他們制住,一旦到了緊要關頭,他們馬上不幹了怎麼辦呀!」

  「哪有這種事,慾火大發後他還有中途罷手之理,勢必全洩光才會放手。」

  「那你就不明白了,你要不要看我做?」

  「你認為我不敢看,那你就錯了,你和他們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奇功。」

  「拿酒來,我和你先拼酒!」

  「來!一口乾!」

  東風大笑道:「我們較量!」他先一口把酒喝完,他心理想:我不怕毒,哪怕你酒中有名堂。「你不喝?」

  「東風公子!告訴你,我早就喝夠了。」

  「不好!」東風只覺全身不能動了,不禁大驚:「你酒中下了什麼藥?」

  「別怕,那不是毒藥,毒藥也許你不怕,我下的是『排擠神力藥』,你的武功我一見面就明白很高,我怕你搗鬼,只有先制住你了。」

  羅剎夫人先到一大漢之前,她先趴下,用手撫弄大漢的陽具,邊弄邊笑道:「他們雖然很壯,但東方人的標準型,雖然不算小,但比起你東風卻小几號啊!你的比白人的更大。」

  大漢開口了:「夫人,快啊!我愛死了,受不了啦……」

  東風當此場所,居然心定神凝,毫無所動,然而他卻有點恐懼了,他已看出羅剎夫人似也練過如同採補那樣的功夫。

  「沒有作用的東西!」羅剎夫人似老大不高興,一立起身,立即轉到另一大漢。

  「你要害死他們!」東風看到第一大漢目突呻吟,心知是羅剎夫人採補後的現象而呵斥。

  羅剎夫人暗笑道:「你也知道我在做什麼了?告訴你,最後你也有份,我已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你是東方偉男子小太陽啊!也是花花公子,你也練過什麼神功,不過你抗不住我的鯨吸功。」

  四個大漢,各個被整慘了,東風知道,他們已元精盡洩,武功全完了,就算活著也是廢人啦!

  突然間,後殿火炬搖搖,同時發出嘯聲。

  羅剎夫人正要接近東風時發生這種事,她嬌叱:「什麼人?敢壞本夫人的好事。」

  「要你死!」突然一道白光直射羅剎夫人。

  羅剎夫人似知來了強敵,衣服也沒有時間穿,她就光著身子撲向白光,立即就發出異聲大作,她也發出一道紅光,兩道光芒霎時絞在一團。

  「東風!」忽然有個女子在白光裡大叫:「快,咬破一點舌頭。」

  這是暗示,東風立即咬舌,舌破血流,他忽然感到能動了,但還是施展不出神功,可是他聽出來那種磁聲。

  飛劍,廟裡兩道光華是飛劍!東風是內行,他知道自己無法相助那道白光,為了怕自己被紅光所害,他趁著混亂就慢慢的移動,居然四肢無力,怕是沒有問題。

  在東風移到店門時,又大出意外,他忽然被一個香噴噴的女子抱住,身在空中,如同騰雲駕霧,一霎不知去了哪裡,等天亮時,他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洞中。

  「你好麼?」忽然一個少女出現在他的眼前,是東方女子,年紀在二十三、四之間,很美,但她說話的聲調很生硬。

  「我叫蜜子!」

  她一頓。

  「剛才好險啊,那羅剎夫人差一點把你……咯咯……」不再往下說了。

  「你認得羅剎夫人?」

  「當然啊!她是你們黑龍江那邊的第一號高手,我和她見過,但沒有仇,因此沒有打過架,不過我不喜歡她看到強壯男就要。」

  東風道:「那是她好淫,其次採補為要!」

  忽然,他看看自己衣著整齊,他本來是被脫光的,現在衣服還是自己的,他伸手一探袋……

  「東西不少吧?」少女笑著問。

  「是你替我穿衣的?」

  「你到這來時有點昏沉沉,那是羅剎夫人的散元法作怪,我替你穿衣後,又替你解了控制,所以你現在正常啦!」

  「姑娘,還有一個和羅剎夫人打鬥的女子是誰?」

  「啊!她很厲害,羅剎夫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不過她要打敗羅剎夫人也很吃力,這時可能還在打啊!我怕不能拖,所以我就抱你急急脫離。」

  東風歎道:「這次是我太大意!」

  蜜子輕笑道:「我知道,其實你也不怕她的鯨吸功。」

  「哎!姑娘,你可知道我的一部分為人,像羅剎夫人那種女子,我寧願死也不會和她做那種事,哪怕她不是我的對手,我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對了,那個蒙面女子她可能是來救你的吧!」

  「不對!不對!」東風連聲道:「她要殺我,現在我想到她叫賀仙霧了,她一定是賀仙霧!」

  「現在你沒事了,這裡是頜陽縣外,你可以走了。」

  「姑娘你……」

  蜜子笑道:「我還有事,不陪你了!」她說完又笑道:「我們一定還有見面的時候。」

  東風見她起身,立即送出道:「你住在哪裡?」

  「不一定,我們到山下再分手好了。」她走了一段,忽然又回頭道:「有個老叫花子在頜陽縣,你去會他好了。」

  「哎呀!不好!」東風突然叫起來。

  蜜子愕然道:「什麼事呀?」

  東風道:「我去會羅剎夫人的原因,是要他還一見東西啊,現在我如何去見老化子。」

  「啊!為了打狗棒?」

  「那是老叫化富貴門的權杖,他丟了權杖,如同丟了掌門人位子。」

  蜜子笑道:「那跟竹杖的權勢我知道,你往西南走好了,離這裡五里處有個山洞,那是羅剎夫人的住處,我沒有看到廢廟裡有什麼竹竿,她一定是放在那山洞裡,你別怕,她這時只怕還在拚命,不能回去。」

  東風急急道:「謝姑娘,我這就告辭了!」他轉身就奔,一路走著:「她是誰?我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很溫柔,穩重,好似我毫無邪念。」

  找到山洞了,東風小心的往裡進,心中想:「希望那騷貨還沒有回來!」

  洞口很深,最後有股香氣散出,東風一頓:「難道她回來了!」一咬牙,提功硬衝,大吼道:「羅剎夫人你出來!」

  一點回音也沒有,東風直進,忽然他看到一堆草,草上有被子,但卻不見人影。

  「權杖!」東風一眼看到了被子下放著一跟竹杖,竹杖有九個節,那正是富貴門的權杖,他如飛拿到手,毫不猶豫,轉身出洞,拔身就奔。

  快到頜陽時,忽聽後面響起一聲嬌音:「阿風,阿風……」

  東風回頭一看:「啊!是紅梅姐!」

  他看到的真是紅梅妖姬,等她追上時問道:「你在這裡?」

  紅梅自從與東風有過一段情後,人也變了,變得如同大家閨秀,只見她嫣然笑道:「沒有人陪你?」

  東風笑道:「現在有你陪啦!對了,櫻花和珠海呢?」

  「她們好想你啊!我們分開三天啦!現在不知她們在什麼地方?你啊!你是事過就把我們甩掉羅!」

  「沒有那回事的,我也很忙!對了,阿紅,你們有四個高手全完了。」

  「什麼一回事呀?是你殺了他們?」

  「我不會隨便殺人的,尤其我有你和阿櫻,阿珠的關係,我更不會對你們的人下手,除非他們傷天害理,胡作非為。」

  「那是誰殺的?」

  「沒有殺,是廢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東風歎道:「我不知那四個大漢是你大神教什麼名字,什麼地位,他們都是三十幾的年紀,長得壯碩高大,他們看上一個白種女子。」

  「白種女子殺了他們?」

  「不是殺,我說過是廢,那白種女子號羅剎夫人,練有鯨吸功,那四個大漢和她做愛,全被吸得精枯髓干,就算活著也活不久了。」

  「你如何知道?」

  「我也被羅剎夫人制住過。」

  「哎呀……那你……」

  「你放心,我沒有,有人救了我。」

  「吁!」紅梅歎口氣:「那四個傢伙一定是香主之職,不守教規,有不是奉命,他們該死。」

  東風輕歎道:「那你和我呢?算不算不守教規?」

  「呸!我有權,我是真心愛你,決不是好淫。」

  「喲,還有這些區別呀……」他忽然將她抱住,連連親吻。

  「哎呀!這是大馬路上啊……」她急急掙開,又笑道:「你真大膽!」

  東風哈哈笑道:「那個羅剎夫人可真兇,四個大漢還未經過一個時辰就都完了。」

  「別提了,提起來真噁心,你手中不是富貴門的權杖嗎?」

  「是呀!我是替老叫花子半啞神討這東西才上當的。被羅剎夫人施什麼散元法把我制住。」

  「你的奇功是不會怕她,但太噁心,那種女人不知經過幾百個男人了。」

  「嘻嘻,那能像你只經過我一個!走,我們去頜陽。」

  紅梅瞟了他一眼,含笑點頭,二人直奔頜陽南門。

  想不到一上大街就看到老化子急急奔來大叫:「小東,小東,奪到了。」

  「老化子,當時你的腿真快呀,太不夠朋友了,把我一人丟下就開溜。」他把權杖交給老化子。

  「哇呀呀!小東,那不能怪我老化子,那白種娘們可太厲害了。」

  「好了,下次丟了可別再找我!」

  「小東,你是如何奪到的?」

  「嗨!當然是把她打跑呀!」

  「嘿嘿,不對吧……?」

  「去你的,難道還有別的,你走吧!我要去吃飯了。」

  「小東,這位姑娘是……?」

  「叫她紅姑娘好了。」

  「好!紅姑娘,你真美,不過你要當心這小子啊!她不是個好東西……」老化子說著就逃。

  紅梅看了老化子那副德性,幾乎笑出聲來。

  東風拉她進了一家名和合樓的大飯館,二人對飲,直到天晚。

  「阿紅,我不想走了!」

  紅梅輕笑道:「你的毛病又犯了?」

  「那還用說!」他立即開了一間上房,兩人就在房裡躺著清談,但初更後再也忍不住了。

  「阿風!別急啊,慢慢來啊,我們玩到天亮……」接著床動了,喘聲漸漸開始。

  無獨有偶,上房中不止東風和紅梅,他們的隔壁也有了同樣的過程發生,但沒有這邊和諧,而且是在掙扎。

  原來那間房子內早就住著一對青年男女,他們不知為了什麼,開始是談判,之後女的起身反抗,到了初更,男的控制不住性衝動,硬要女的順從,因此女的被壓,立起衝突。

  事情漸漸被東風察出,他輕聲向紅梅道:「隔壁不對?」

  紅梅正在興頭上,輕聲道:「別管他!」

  「不,阿紅,我最討厭那種不兩相情願的事。」

  「那你怎麼辦,難道喊開別人房門問個究竟?」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門外有人大喝道:「劫貢人,你滾出來!」

  隔壁房內立即有了反應,立聽一個男子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

  「老子程剛,找你算賬!」

  接著,隔壁後窗突然打開,似有一人衝了進去。東風親了一下紅梅,示意收工。二人穿好衣服時,只聽隔壁有個女子的哭聲。

  紅梅推門進去,走到隔壁敲敲門:「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房中人似已聽出紅梅是女人,門開了,只見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紅梅進去問道:「發生什麼事?」

  「你是誰?」

  「我叫紅梅,看你也是江湖人!」

  「我叫李四杏!」

  「那男子是誰?」

  「他叫胡光初!」

  「與你有什麼關係?」

  「沒有!他是頜陽大戶胡百萬的兒子。」

  這時東風早已立在紅梅身後,他接口說道:「姑娘,你既然與姓胡的沒有關係,那你就不應該在夜晚與他同房呀,這是客棧。」

  那女子低頭不語,紅梅回頭道:「阿風,他們之間必定另有原因!」

  東風又問道:「李姑娘,剛才聽到房外有人叫陣,又聽到那胡光初由後窗出去,這是什麼一回事?」

  李四杏淒然道:「前面叫陣的是我大師兄勾三義……」

  紅梅道:「你沒有說出你與胡光初同房的原因,告訴我,如有困難,我和東公子替你解決。」

  李四杏歎了一聲,道:「我師傅病了,沒有錢,我大師兄又不在家,我認識胡光初,我向他借了一百兩銀子……」

  「我明白了!」東風道:「沒有錢還了,胡光初就動你的腦筋……?」

  「不!東公子,其中還有可疑之處。」

  「什麼可疑?」

  「我還有個二師兄,他也是我的未婚夫!」

  「說下去!」

  「我二師兄在天津,他知道我借錢的事,其實他很窮,但他知道家裡的事情後,也許他從什麼地方弄到錢,當他尚未回到家裡時,卻被人殺死在半路上,現在我大師兄回來了,剛才他們出去不知如何了。」

  紅梅道:「你的意思是,你未婚夫死因與胡光初有關係?」

  「我懷疑是他殺的!」

  「好!你現在可以回家了,在家裡等消息。」

  「公子,你……」

  「那你不必問,等消息好了!」他與紅梅退出,回到房裡道:「真掃興!」

  「阿風,怎麼辦?」

  東風道:「我們去看看,那勾三義一定和胡光初在什麼地方談判,也許已打起來了。」

  「他們一定在城外,這後面經過一條街就是西城牆。」

  「好,我們也從後窗出去!」二人出了後窗,立即向西南撲去。

  「阿風,那個李四杏居然有幾分姿色。」

  「唉!她就是被姿色所害。」

  到了城外,耳聽一聲聲慘叫,東風急急道:「不好……」

  他猛的一拉紅梅,立即循聲撲去,一到,只見有五個大漢綁住一個頭包布巾的壯漢在地上拳打腳踢,但旁邊立著個公子哥兒。

  「住手!」東風撲上大喝。

  那公子一看來了兩個青年男女,出聲冷笑道:「你們是誰?」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問,地上可是勾三義?」

  「那你也別管!」

  紅梅閃出,啪啪!她就是兩個耳光,動作之快,如同閃電:「混賬!」

  那公子簡直不知自己是如何挨打的,被打得搖搖晃晃,其它大漢齊聲發喊,一齊向紅梅出手。

  「呼呼呼呼」紅梅香袖連拂,五大漢全不動了。

  東風把地面漢子拉起來:「你叫勾三義?」

  勾三義已是全身帶傷,站也難站了,他痛苦的道:「小的正是!」

  「你師妹的事,我已全部知道,我問你,你二師弟的死因查出沒有?」

  勾三義指那公子道:「他剛才自己說過,我二師弟是他殺的,而且還搶了二師弟一百二十兩銀子。」

  東風步向那公子冷笑道:「你就是胡光初了,你也太恨了,為了一個你看中的女子,不惜名譽,殺了他的未婚夫,搶了錢,現在你又要殺他大師兄滅口,你難道不明白舉頭有神明!」

  「阿風,殺了他!」紅梅要動手。

  「慢!」

  「怎麼了?」

  「阿紅!他是胡百萬的兒子啊!」

  「要他拿錢贖命!」

  胡光初知道今晚遇上煞星了,低頭道:「要多少錢?」

  「不多,三千兩!一千兩賠一條命,一千兩賠李四杏的名節,另外一千兩賠你搶去的一百三十兩和勾三義的傷,這是最低數,少一文也不行。」

  「我要自己回去拿!」

  「不行!這五個傢伙我想就是你家裡的打手,派一個去也夠了。」

  胡光初指著一個滿口鬍子的大漢道:「你放開他,我叫他回去!」

  紅梅手一鬆,那大漢立即能動,只見他向胡光初道:「公子……?」

  「快去,向我爹要,要快!」

  那大漢奔去後不到一個時辰,他帶來了十幾個壯丁,其中有個老傢伙如風撲到大喝道:「何方朋友敢在頜陽撒野,可知我胡某人也是江湖人?」

  東風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也學了一點功夫,好極了。」

  「我還當你要被手下抬到這裡來哩!撒野的是我,我叫東風,怎麼樣?想動手!」

  「爹!別動手,他是大俠!」胡光初生怕他老爹不識貨。

  胡老爺一聽兒子聲音發抖,立知不能動,態度急轉,拱手道:「東大俠,請你手下留情!」

  「少廢話!」東風沉聲道:「錢帶來了沒有?要南北通用的銀票!」

  「帶來了,帶來了,東大俠請驗收。」

  東風接過一看,不錯,是好銀票!他立即交與勾三義道:「拿回去交給你師妹,這裡不能住了,火速到別處去。」

  勾三憶撲身跪下:「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去罷!去罷!」他忽然又向胡老爺冷笑道:「你以富欺人,教子無方,聽你剛才來時的口氣,可見你平時不是什麼好東西,拿錢來也就算了,還帶來一大批狗腿子,我如輕輕放過你,難保你日後不再以勢欺人……」

  他忽然一揮手:「我廢了你!」

  胡老爺突然悶哼一聲,雙腿一軟,跪下了。他帶來的壯漢嚇得直發抖,誰也不敢動。

  東風回頭向紅梅道:「阿紅,其它的交給你了,全部廢。」

  紅梅突然一陣閃動,自胡光初開始,一個一個的拂了一袖,回來道:「他們只能吃飯,不能做事了。」

  「我們走!」

  東風看也不看,立於紅梅回店,時已四更,進房吁口氣道:「管點小事也真麻煩!」

  「小事!」紅梅搖搖頭:「這不是小事,這也是除惡呀!」

  東風把她摟在懷裡:「今晚真掃興!」

  紅梅送上吻,輕笑道:「我再陪你幾天好啦!」

  「什麼時候了?」

  「別想來啦!天快亮了!你一來,最少要三個時辰!」

  她摸上去了,愛不釋手。

  她摸,東風也摸,兩人就這樣纏到天亮。

  東風這時已睡著,紅梅起身洗臉,當她走到外面的時候,店中有個老人在注意她,她立即回到房中告訴東風:「阿風,你別動!」

  「什麼事?」

  「離魂客在店中!」

  「那怕什麼?」

  「我有事要盯住他,我在吃飯時不回來,你就別等我。」

  「幹啥?神秘兮兮的!」

  「別管我好不好,我一有空我就找你陪你這可行了。」

  「好好好!見了阿珠和阿櫻,告訴她們,我也想她們。」

  「是!多情種子,我走了!」

  紅梅走後,東風不放心,稍待就往外面走,可是四處一看,哪還有紅梅的影子。

  吃過早餐,東風感到無聊,他又想到道書,忖道:「怎麼辦?不去找賀仙霧別無辦法,遇上了只怕要拚命……」

  他這時真是左右為難了,想著想著,兩隻腳就往櫃檯跑:「喂,掌櫃的,結賬!」

  「啊!公子,你的賬那位小姐算過了。」

  算過了就算過了,東風就朝街上走,出了北門,他又猶豫啦,往哪兒去?

  到了城外,忽見一條影子閃到城門側面:「不好了,是羅剎夫人!」

  他看到的影子是白種女子。

  明知羅剎夫人不好鬥,東風還是緊緊跟著,直到一座林中,忽然起了異聲,噫!羅剎夫人又在作怪了,他急急循聲奔出。

  不對!他這時看到一個老人和一個女子在拚鬥,女的是白種女子沒有錯,但卻不是羅剎夫人,那女子雖也是金髮碧眼,但年輕多了,也美多了,可是那老人卻沒有見過,然而不是白人而是黑人,這使東風莫名其妙,他只好沉住氣,不近不遠的看著。

  「風雲白,你來中原也是為了一部道書,老夫也是為了那部道書,我們誰得手全靠運氣,你為什麼要找老夫拚鬥?」這是那老黑人發出吼聲。

  「驚天黑豹,除了道書不談,你卻忘了我的沙漠之星了,你不拿來,我就永遠找你算賬。」

  老黑大吼道:「你拿什麼證據說是老夫盜走的?」

  「驚天豹,你想不認賬?那好,只要你打得過我。」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黑一白,這時拼得驚天動地,東風不禁看得十分神往,原來那兩人的功力奇特,武功之高又是他從未見過。

  「咭!」忽然有人在東側面發出輕笑聲。

  東風一驚,立即察看,只見一株樹後立著一個蒙面女子,這下他卻緊張了。

  「來呀!」那蒙面女向他招手哩。

  「難道我真怕你?」東風向她走去。

  「你出手吧!別鬼鬼祟祟!」東風到了她的面前一挺身。

  「出什麼手?」那女子聲音好甜,那磁音真美。

  東風道:「你不是要我準備送命呀!」

  「咯咯……我說過呀?……沒有呀……喂……羅剎夫人美不美?」

  「少來!」

  「你被誰救走了?」

  「那不關你的事!」

  「你一直生氣呀!我們說別的,你知道眼前交手的是什麼人嗎?」

  東風簡直搞不懂她懷的是什麼心,自己這樣沖,她卻是毫無火氣,沉靜一下後:「他們是什麼人?」

  蒙面女子慢慢向他靠近,帶動著一股暗暗的幽香,她似算定東風必定避開,可是她錯了,東風一點不避,也不像有防備的樣子,這使她愣了一愣。

  「老黑人是非洲之豹,號馬塔!白女叫風雲白,是西方第一流高手,不過她不是羅剎夫人那種妖貨。」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你動手吧!」

  「又說要我動手,你是怎麼搞的,你應該感激我才對,沒有我,那晚在廟中你不被羅剎夫人活吞了才怪。」

  「難道何一芳傳錯了話?還有王香君,是你叫她們帶口信給我。」

  「沒有錯,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呀!」

  「現在那時有什麼不同?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咯咯,那時我氣你呀!現在氣消了!」

  「好啦!好啦!好在我會水功,不然早被你殺了,我也不看了!」他說完就要走。

  蒙面女子只輕輕笑,她也跟著東風身後來。

  「何仙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幹嘛跟著我?」

  「你亂喊,我叫賀仙霧,誰叫你喊我何仙姑來著。」

  東風忍不住笑了,回頭道:「何仙姑為何不好,她是八仙之一呀!」

  「我不要!」

  「不要就不要!現在我們可以分開走了吧!別把我當耗子耍。」

  蒙面女噗嗤一聲,笑得忍俊不禁:「你還是怕我?」

  「怕你?」東風搖搖頭:「我怕你我連神功都不提?不過我覺得你不正常才是真的。蒙著臉,神秘兮兮,出沒無常,鬼鬼祟祟。」

  「咯咯咯咯!我生得很醜,怕別人見了我瞧不起。」

  「原來如此,那有什麼關係,一個人只要心地善良,生好生丑並不重要。」

  「假如我生得好像母夜叉一樣,你會不會討厭我?」

  「我為什麼要討厭你,倒只怕你不理我!喜歡是一回事!討厭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我絕對不會不理你,你和我沒有仇,沒有恨,處久了也會成朋友,不過我是個無牽無掛的漂流不定之人,誰喜歡我她就會倒霉,你喜歡一個這樣的人就太不可思議了。」

  「我早已知道你的一切了,假使我是個平凡女子,也許見了你會怯而遠之,但我不是。」

  「哈哈,我認為我是怪物,原來你也很怪,好!那我們就做個朋友。」

  「那我就拿下面罩羅?」

  東風急急道:「不要不要。」

  「你怕我醜?」

  「絕對不是,我要證明我真的和你做朋友。」

  「如何證明啊?」

  東風回身將她摟住,立即吻著她,突然一股清香直透東風心膜,他已難以把持。

  蒙面女盡情的接受他吻,久之,她輕聲道:「你真的不分美醜啊。」

  東風鬆口問道:「這一吻,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偽裝喜歡我了,只要你是真心的,我就不管你生得如何丑了。」

  「那我現在可以取下面罩了。」

  「不要,我就曾戴著小丑面具,在江湖上,不必暴露的時候,最好不要露,我想你另外有戴面罩的理由。」

  蒙面女這下主動了,她雙手一抄,立將東風抱住狂吻不停,同時,東風已感到她是熱情奔放了。

  良久,良久,蒙面女輕聲探口氣:「我夠了。阿風,你是一個真正使女人著迷的人啊。」她說完要揮手。

  「慢點。」

  「有事?」

  「不,現在我不許你離開我了。」

  「為什麼?」

  「陪我一同行走。」

  「我還有事啊。」

  「奪量天尺?別奪了,那是大神教故弄玄虛的,真的量天尺恐怕已入皇宮,不過你也不要再動官府。」

  「原來如此,想不到我上當了。」

  東風拉著她慢行:「你回去時,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有本道書千萬別被他人盜走,有個來歷不明的叫蜜子的女子,加上剛才看到的老黑人和白種少女,還有就是羅剎夫人,說不定還有別的高強超人,他們都是為了一部書而來的,以我所得消息,那部書落在王中王手中。」

  「這個我知道,只怕還有人以為是我保管哩。」她嘿了東風一聲,有暗示。

  東風笑道:「你放心,我現在有計策了,不在你手中我就放心干啦。」

  「你別傻,王中王自己和他另外幾個神秘高手對我都起了疑心,你想冒險闖進會送死。」

  「別說掃興的事了,我有我的法子,現在我們去太白山方向的劉莊。」

  「去那裡幹什麼?」

  「除凶靈!是的,劉莊有個女子遭凶靈侵身,我曾經找過但沒有找到,如不除去,不知要害了多少百姓。」

  「那你先去,我會趕到太白山來會你。」

  「你有急事去辦?」

  「是的,記住,再見我時別認為就是我。」

  「那是什麼名堂?」

  「有個女子會模仿我,聲音,穿著等等無不相似,你要小心,她的武功也和我一樣,然而卻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殺人。」

  東風大驚道:「竟有這種事?」

  蒙面女道:「你小心就是。」

  「那你會我時打點暗號啊。」

  「不能打,也許她就在我們身邊監視,如何分真假全在你自己去體會,不過她與我長相不同。」

  「你們戴著面罩,我又如何區分。」

  「不戴面罩也沒用,她可以變我吧!我說的長相便是她和我真正的長相呀,變相可以模仿啊!」

  「她是你師姐?」

  蒙面女子吃了一驚,噫聲道:「你會算?」

  「不會,我看你對她的言論又怕又不願傷害她,除了你又敬又無好感的人之外,不會是外人,何況武功又相同,除了同門師姐妹還會有誰?」

  「你實在太機智了!」

  東風這時發現她手背上有一點點小紅痣,心中一喜,不與點明,笑道:「我會小心的,我走了!」

  分手後,東風沿著一條小溪向西走,這時他又想到賀仙霧:假設她剛才就是她師姐怎麼辦,那我就慘了,將來假當真,反把真的當假的。

  東風的考慮不無道理,剛才假的先入,故弄玄虛,師姐把師妹當自己,而把自己當師妹。總之那就不好搞,如果是那樣,東風看到的紅痣不但無益,反而更壞,可是可是……剛才那蒙面女子假設是假,她又為何說自己是壞,那不是心理反常呀……

  東風似也想到了,她的面色變換無窮,只聽他決然道:「她是賀仙霧,她才是真正的賀仙霧,她的紅唇已告訴了我那是少女的熱,少女的愛,假如她是心狠毒辣之人,她不可能一接吻就熱情奔放,以後……以後我就以熱吻去分真假。」

  「風哥哥,風哥哥……」

  東風才到一座鎮外的樹林邊,耳聽兩聲少女聲,他回頭一看,嚇……是巴君媚!他立住:「阿媚,你怎麼在這裡?又是一個人。」

  巴君媚如跑走到,撲上就抱住,先吻一個飽:「我是找我爹啊!」

  「你爹在這一帶?」

  「是呀!現在知道他在黃河邊商伯伯家。」

  巴君媚自從和東風一次燕好之後,她是朝思暮想,但東風行蹤不定,她又不能一昧找尋,那就只有想想罷了,這時她可喜出望外呢,又見到羅!

  東風把她帶進林中,找個草地坐下,緊緊抱住,兩人吻得透不過氣來。

  「阿媚!天不早了,我先送你到河邊。」

  「不要,先入鎮!」

  「那你……」東風不敢摸她,生怕她把持不住。

  「我們今夜在鎮上,明天我再去會爹……」

  「那怎麼行……,我是求之不得,但你不怕被人看到?」

  巴君媚倒在東風懷裡:「怕什麼?我是你的!」

  東風知道,如果不答應,那會傷了少女的心,同時這幾天他心裡很亂,能得巴女陪一晚也好,於是他們整理一下衣服,就朝鎮上走去。

  進了鎮,東風在巴女耳邊悄悄道:「你要準備衣服換。」

  巴女咭咭笑道:「上次沒經驗啦!以後我隨時有準備,你看,我包袱裡有兩套。」

  「嘻嘻,你的臉皮開始厚起來了。」

  兩人定了上房,梳洗後再來到前面吃飯,東風不喝酒,巴女感到奇怪:「你怎麼了,戒酒了?」

  「哪裡會戒酒。」

  「噫,那你連一壺也不喝?」

  「喝了酒,我的性會更強,那時你會受不了,我今晚要特別溫柔一點。」

  「你對我真好!」

  飯後入房,一關上門,巴女就忍不住了,擁著東風往床上躺,她先替東風一件一件的脫,脫到陽具露出來時,她俯下就親呀親呀!

  東風摸著她的秀髮,閉著眼,讓她玩個夠。

  「哎呀!現在我才發現,風哥哥,好肥好硬啊!」

  「那是你的寶,今晚由你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巴女急急脫衣,她自己明白,下面已溫啦,順勢就跨上去了。

  練功夫的女子就是有個長處,她能持久,不容易疲倦,性感特長。巴女雖快感大發,這對他樂不可擋。

  東風見她勁頭很濃,立即把雞巴發大發長,直到把巴女的小穴漲滿,同時也配合著動,但他不便任性,還是慢插緩抽。

  不知是何時,巴女已飄飄欲仙了但還是飽吞不厭。

  兩個人沒睡到一個時辰就天亮了,東風不在乎,他憐愛的抱住問:「阿媚!來!我替你按摩,你一定很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