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嬌 第二集:暗藏殺機 第二十回:武林大會

  白瑞雪方才與他們如此一弄,潛藏在體內的「玄女相蝕大法」,立時產生反應,一股熊熊慾火,早便燃點起來。

  她驟覺口乾喉燥,氣息急促,胯間不覺發騷發癢,甘露長流,無可禁止。

  白瑞雪這時看見二人的寶貝,一股難言的衝動,更是無從抑止。

  二人聽了她一番說話後,原本硬直如鐵的龍槍,這時已嚇得垂倒下來。白瑞雪見著,不禁歎息道:「真可憐,怎地又軟了!」

  話才說完,螓首緩緩往前探去,埋首至史通明的胯間,伸出丁香小舌,舔舔他的頭部。史通明倏地一顫,輕輕呻吟一聲。白瑞雪聽見,便即小嘴微張,把他含入口中,憐惜地吸吮起來,而另一隻柔荑,卻為唐貴套動著。

  白瑞雪邊弄邊瞧著二人的表情,只見她手口並用,來回交替,把兩人弄得氣喘如牛。炷香時分已過,史通明第一個按忍不住,白液狂噴而出,猛闖白瑞雪的口腔深處。但白瑞雪並不放過他,仍是用力地銜著,直到他涓滴不剩,才吐將出來,朝他投以一個溫柔的微笑。她把白液吐在手掌心,輕聲道:「怎地這麼多,看來你已經很久沒有快活過了。」

  史通明頓感暢美之極,便嗯的一聲應了一句。

  白瑞雪轉移陣地,小嘴已把唐貴的寶貝納入口中。沒過多久,唐貴也撐持不過,便即一洩如注,任由白瑞雪把他吸得一乾二淨。

  白瑞雪把二人的褲頭拉上,並綁好褲帶,站起身來微笑道:「我剛才這樣待你們,也應該滿意了吧,打後便要看你們如何回報我了。我提出的條件,要是想清楚後,便通知房外的人便成了,今日便考慮一晚吧。」說完便徐徐走出房間。

  這晚,白瑞雪突然來到羅開的房間,輕輕敲了一下房門。不久房門呀的一聲開了。羅開見是白瑞雪,略感詫異,問道:「瑞雪姐,有事找我嗎?」

  白瑞雪點了點頭:「是有關那兩人的事,我可以進來嗎?」

  羅開讓開身子,白瑞雪娉婷而入。羅開掩上房門,回身問道:「瑞雪姐進展如何?那兩人肯合作嗎?」

  白瑞雪道:「我已經知道,他們確實是被『玄女相蝕大法』所害,世上練有這法門的人,除了天熙宮紀家姊妹外,便只有我和婉婷。是否再有其它人練有此法,便不得而知,但這個機會相信並不高。瞧來天熙宮與血燕門之間,兩者的關係不大尋常。」

  羅開眉頭一皺:「瑞雪姐是說瑤姬是血燕門的人?」

  白瑞雪道:「可能是,更有可能是血燕門的門主。」

  羅開不解道:「恩師雖然對我也有說及『玄女相蝕大法』之事,但並沒有說這門功夫可以毒害人,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白瑞雪歎息道:「這門功夫凡練到『參同契』這階段,便能在交合之中吸取男性的功力,繼而化為己用。若練至第四層『肆同契』,便大有不同了。『肆同契』是『玄女相蝕大法』的最後階段,也是最難練的一層。若要自行修練『肆同契』,沒有十年八載,是無法練成的。除非得到練有『乾坤坎離大法』的男性幫助,以陽息助她運功,方能速成。」

  白瑞雪續道:「當練成『肆同契』後,女子可自行催運內息,凝聚出一股毒素,而這種毒素,一但碰著男性的肉具,便會附在其上,接著便慢慢滲入男性體內,半年之後,那男人便會陽氣虧損,脫陽而亡,可謂陰損之極。若要解救受害人體毒,唯一的方法,便是再與那女子交合,再度輸入新的毒素,便可再延續半年。倘若要把男性體內的毒素悉數清除,在第四層的『肆同契』中,也有一篇是吸取毒素的法門,只要那女的運用此法,才能把男性體內的毒素吸去。」

  羅開道:「難道瑤姬已經練到第四層?」

  白瑞雪點頭道:「極有可能,但那二人一時還不肯說出真相,不然便會知曉了。但我看他們二人,對體毒甚為害怕,極欲馬上能夠除去。光憑這點,足以證明他們是受制於人,方會成為血燕門的人。我方纔已仔細考慮過,倘若咱們能為他們除去身上的毒素,無疑是救了他們一命,對咱們自是心存感激,或許會為此而歸附咱們。到時若得到他們的幫忙,對阻撓瑤姬圖謀一事,相信會有很大的幫助。」

  羅開沉思一會,道:「瑞雪姐是想解除他們的毒素?」

  白瑞雪點頭道:「為了要破壞瑤姬的圖謀,這算是個最佳的方法。『玄女相蝕大法』我已經練至第三層,但若要練第四層,非要你的幫忙不可,你不妨考慮一下。」

  羅開道:「恩師當時再三囑咐我,務必要我保護紀家姊妹兩人安全,把瑤姬導入正途,免她做出為禍武林之事,至今我仍銘記於心。若為了她們姊妹二人著想,我本應無須多作猶豫。可是瑞雪姐你和恩師並非一般的關係,我這樣做,豈不對恩師不敬,這又叫我如何是好……」

  白瑞雪截著他道:「羅開,你且聽我說。由始至終在我心裡,我從沒有忘記過長風哥。但我相信,就算咱們做那回事,長風哥也不會怪責咱們。我修練『玄女相蝕大法』,也是長風授予我的。要知修練此功的女人,其後果如何,他比誰也清楚不過,若沒得到男人慰藉和滿足,體內慾火不能宣洩,直是如捅蜂窩,隨時會有性命之危,因此長風哥才會叫你來找我,難道這一點你也想不通麼?但我見你總是心存芥蒂,實不想讓你難做,便不宣之於口罷了。但現在環境不同,剷除血燕門一事,這是勢所必行的,對瑤姬或武林來說,都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若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我也不會厚顏與你商量。」

  羅開聽完這番說話,再三細想,也覺白瑞雪的說話有點道理,心想道:「恩師當初叫我來月明莊時,想必也有考慮到此節,若然他不予允許,自會與我說得明明白白,可是他並沒有提出。難道真如瑞雪姐所言,恩師是要我來頂替他?想來也像了,光看瑞雪姐對恩師的愛慕之情,便已知道兩人是何等深愛對方,恩師又怎會讓瑞雪姐履險,所以才會叫我與瑞雪姐接觸,這還有什麼疑問……」

  言念及此,羅開方知自己往日過於迂腐,只是往一邊想,實是想岔了,不禁搖頭微笑,道:「想來我是真的想歪了,沒有深究恩師的心意。瑞雪姐,要我如何助你修練『肆同契』,羅開委實半點不知,我該怎樣做才是?」

  白瑞雪笑道:「你終於想通了。」

  羅開點了點頭。白瑞雪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遞給羅開道:「這是修練『玄女相蝕大法』的秘籍,我適才已詳細看了幾遍,你也可依照秘籍內所示,以『乾坤坎離大法』助我行功便成了。還有,現在咱們首要做的,便是把身上的衣衫脫光,你說是嗎?」

  羅開望著她,登時搔著腦袋傻笑。

  ***    ***    ***    ***

  月影橫斜,溶溶月色徐徐移過庭階,如清水般漫進房間。

  屋內只見簾影蕩漾,燭光搖曳。柔和的光線,淡淡映著榻上的赤裸男女。

  羅開單手支顎,從上往下望著眼前的美人兒。白瑞雪容止端麗的臉上,正自綻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這一笑猶如春光般明媚,直把羅開迷得目眩心跳!

  白瑞雪的美艷,確也稱得上人間絕色,潔白的皓齒,如仙似的臉龐,細長的柳眉,清澈如水的眼睛,在兩窪笑渦裡,卻潛藏著說不盡的風情!

  這時白瑞雪抬起雙手,圈上羅開的脖子,微笑著道:「你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麼?」

  羅開回過神來,不由讚道:「瑞雪姐實是美得天仙化人般,這才教我看得忘了形。」說著伸手撫上她滑嫩的肌膚,輕輕的游移著。

  白瑞雪朝他溫柔一笑:「你說話太不老實了,我又怎比得上婉婷和依依呢,其實你不嫌我人盡可夫,我已經很高興了!」

  羅開一怔,軒眉蹙額的盯住她,說道:「你怎地這般說?」

  白瑞雪淡然一笑:「我說了出來,也不怕你鄙笑,就是你罵我是淫娃蕩婦,我也甘於承受!」

  她歇了一會,徐徐又道:「自從我和長風哥在一起,當初委實受不了他的雄威,每次和他行房之時,猶如身受苦刑般痛楚,但我心裡實在太喜歡他了,只好強自忍受。後來我方知道,他是練了『乾坤坎離大法』這門功夫,才會這般性慾旺盛。不久我也在長風哥口中,得知他家傳另有一門女性修練的法門,便是『玄女相蝕大法』。可是他堅持不肯授與我,也把其中利弊說與我知曉。但我為了二人幸福著想,只好再三懇求於他,要他讓我修練此法,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終於答應了我。」

  白瑞雪轉而道:「兩年多前,我突然接到他的死訊,當時直教我痛不欲生,要不是婉婷在旁攔阻,恐怕我已隨他而去。自從我練了『玄女相蝕大法』後,體內淫慾之念,卻逐日大增,教人難以按抑。若不是我曾應承過婉婷,真是想一死了之。終於我苦撐了半年,著實忍受不住了,便開始和莊裡的武師攪混,起先還能讓我稍稍舒緩,但日子久了,而『玄女相蝕大法』的功力也逐日遞增,體內淫慾火焰更熾,若無兩個男人同時與我交歡,已難消卻我心頭的慾火,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羅開雖在婉婷口中聽過此事,但目下親耳聽見,更覺感觸良多,便道:「瑞雪姐,以我認為這一門功夫,只要是用之得當,也不失為一門很好的法門,它不但可以今人駐顏養生,也可提高個人功力。便如現在,還可以替人解毒消災。只是瑤姬心存惡念,用以害人罷了!再說,其實你以『肆同契』為那些人解毒,我實在不甚贊同,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白瑞雪微微笑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這樣做,並非全是為了長風哥,能否幫到他女兒,我只能說盡力而為罷了。但最主要原因,我是為了整個武林。光看這兩人,俱是白道中的好漢子,要不是受制於人,我肯定他們決不會自願做這等害人之事,要是咱們知而不管,這種事只會越來越多,將來整個武林,隨時都會落在奸人之手,後果如何,我不說你也會知道了。」

  羅開聽得頷首稱是。白瑞雪又道:「雖然靠咱們這幾個人之力,也未必能挽回大局,卻也不能袖手旁觀。羅開弟你放心好了,婉婷是我的好妹子,這種事我不會讓她去做的。況且我白瑞雪又算得上什麼,只是一個沒有男人便活不成的女人,今次我能為武林盡一點力,也感安慰了!」

  羅開聽到這裡,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委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心想,一個女人也能捨身為人,更何況自己是個堂堂大丈夫,便即道:「好!從今日起,咱們勢必要把血燕門剷除不可,決不能讓他們在江湖上任意胡為。」

  白瑞雪嘴角含笑,點了點頭,便拉下他的腦袋,輕聲道:「不用再說了,記緊要依照秘籍裡的指示去做,知道嗎?」

  羅開嗯了一聲,低頭吻上她俏臉,白瑞雪也作出熱情的回應。她引導著羅開的手,往身上的要點摸去。

  羅開邊吻著她腮頰,邊握住他一隻玉峰,溫柔地揉握。只覺觸手挺彈飽滿,且細滑非常。他的吻沿著項彎向下移,滑過她脖子,最後吻上她的玉峰,那顆嬌艷猩紅的頂上蓓蕾,已全然納入他口中。羅開馬上舌舔唇吸,讓白瑞雪感到無比的暢美,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甜蜜的呻吟。

  只見她玉手下移,輕握著羅開的寶貝,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兩隻手指,圈住他的頭部,以拇指拭壓他的稜溝,柔聲道:「嗯……你……你好粗壯,實難想像依依如何忍受得來!啊……好舒服,不要停!」

  羅開繼續埋頭苦幹,盡情享受她的豐滿。白瑞雪渾身甘美,眉梢含春。白晰修長的玉腿,早已繞上他的腰肢。只見她唇瓣鼓突,溪水連綿,沿著臀溝徐徐滴在錦褥上。

  羅開揝揝捻捻,手口並用。白瑞雪再也抵受不住了,終於開口哀求道:「進來吧,我著實忍不住了。」

  羅開見她兩眼汪汪,情興大動,也難卻其情,便即跪身而起,正要提槍入洞時,方發覺她穴口奇小,直是一指難容,不由大感奇怪,心想她早非處子,為何還這般緊細,便問道:「瑞雪姐,你這裡怎地如此窄小,猶如處子一般?」

  白瑞雪笑道:「這便是修練『玄女相蝕大法』的好處,不但可以青春永駐,而越練得時日長久,膣室也愈益收緊,內裡張力也會逐漸增強。但你不用擔心,用力撐開進去便是了。」

  羅開聽後,不由想起當日與瑤姬交歡的情景,她同樣擁有一個這樣的美穴。

  便因為她的異常緊繃,刺激感自然隨之大增,方會讓他這麼快便拋戈棄甲,最後才會被她拋進水牢去。但若不是這樣,又怎會遇見紀長風,更不會練成一身好武功。人生的際遇,可真難以預料。

  他此刻聽見白瑞雪的說話,便把個巨大玉冠抵住了花房門戶,略一磨增,便用力一挺,龍槍登時直闖了進去。只覺寶貝被她箍得絲發難容,內中果然異常緊窄,直是讓人寸步難行。

  白瑞雪驟覺大蛇入洞,當下輕哼了一聲。她自紀長風之後,何嘗遇過這樣的人間妙品,這回宛似如渴遇漿,久病逢丹,立時淫興大熾,忙把玉腿兩分,情穴相迎,口裡忘情地叫道:「好美!再用力深進,不用憐惜姐姐。」

  羅開猶如亢龍得水,低頭見著寶貝被花穴牢牢含箍,當即用力直沒至根。白瑞雪美得身軀繃硬,膣內空虛全消,只覺大寶貝充貫瓊室。

  這時羅開金槍大震,旋即猛提狂戳,沒多久便熟不由徑,越來越是兇猛。但見白瑞雪卻毫無所苦,不住湊臀相迎,不停嬌喘道:「羅開弟你當真神勇,姐姐自這兩年來,今日方嘗到真正滋味,你便好好愛我一晚,讓我能得以盡興,便是死去也是甘願了。」

  羅開一面左衝右撞,一面道:「既是瑞雪姐滿意,羅開自當盡力,如今先讓你盡興一番,再行助你運功修練如何?」

  白瑞雪道:「這再好不過了,羅開弟你且睡下來,讓我在上面好麼?」

  羅開自無意見,便即抽身而退,仰躺下來。白瑞雪身子一翻,便跨伏在羅開胯間,她也不嫌髒,連漿帶汁把他的龍槍納入口中,忘情地吸吮起來。

  她一手撫玩著子孫袋,一手提著龍桿,直弄得羅開渾身暢爽。只聽白瑞雪吃得唧唧有聲,不時以舌頭舔盡棒身,不時又輕含皺囊,直到她心滿意足,方跨騎沉臀,引蛇入洞。

  白瑞雪被寶貝一鑽,便已在花心內釘住,其硬如鐵,燙熱非常,登時美入心肺,忘情叫道:「好硬好熱,你這根寶貝著實愛煞人也!姐姐箍得你暢快嗎?」

  羅開笑道:「委實美得緊要,尤其現在望見它時沒時現,瓊漿飛濺,這光景實在太誘人了。」

  白瑞雪聽見,也低頭看去,果見其景甚為淫靡。她聽見羅開愛看,便把身子仰後,盡量把那美景呈現在他眼前。隨見她玉臀款拋,「噗哧,噗哧」的大起大落,她也不運功按抑,好讓自己能盡情發洩。沒多久也因情興大熾,津液汪汪狂湧,無法止竭,再疾送幾回,便以洩洩汨汨的丟了。

  當晚兩人樂至二更,方定起心來依書修習,直至天明。

  羅開把陽息衝開她任脈、督脈、陰維、陽維、陰蹺、陽蹺等六脈,其中任督二脈乃是陰陽兼通的要脈,一經貫通,白瑞雪的功力不但大有增進,且內息中的陽氣也積蓄到相當火候,只消白瑞雪再自行依法修習一日,「肆同契」便可大功告成。

  ***    ***    ***    ***

  晨光初上,雁影門外早已人如潮湧,車馬喧喧。

  今天正是武林大會的日子,自四方八面而來的江湖人物,不論黑道白道,均已比肩繼踵而來。一些名門大派,早便由雁影門接待入住,還有不少小門小派,今早才能攜帖進內。

  羅開昨夜雖一夜未眠,卻對他全無影響。一大清早,便已準備動身啟程。皆因首日是雁影門設宴迎賓之日,帖上早已定明,每帖只能接待六名賓客,羅開只好與怪婆婆、白婉婷、董依依、上官柳和小金前往。曲依韻皆因是華山派弟子,自知不便前往。而白瑞雪也自願留下修習「肆同契」。

  雁影門位於長堤坡之南,兩者相距只有半里路遙。眾人來到雁影門外,只見其建築異常宏偉,一派磅礡,高樓一棟接著一棟,重重迭迭。來到門前,由小金遞上請柬,便有一名雁影門弟子在前引領,帶著眾人進內。

  進得屋內,羅開見這處氣派甚大,但見眾弟子莊丁如天竺鼠般,忙個不停,正自來回待客,川流不息。羅開心中納罕,光看這等聲勢,便曉得雁影門在江湖上的地位,是何等地顯赫,權勢是何等熏灼。

  眾人被迎到一個大廳,廳上早已人頭湧湧,有站有坐,實不下千人。只見各人一團一簇的互相寒暄交談,頗為熱鬧。六人找了一張圓桌坐下,便聽董依依笑道:「這裡果然熱鬧得緊,不知這個武林盟主是怎生模樣,能夠創立這樣一個大門派。」

  上官柳低聲道:「當今武林盟主傲笑天,據說武功並非如何厲害,但其人愛出風頭,交際手腕極好,且喜濟困扶危,排患解紛,因此上任盟主死後,便被各大門派推舉成為盟主,也並不是以武力得來的。」

  怪婆婆搖頭道:「自來當任盟主的人,必是武德兼備的人物,倘若有什麼大事發生,沒兩三下武功底子,又如何震壓得住。依我看這個盟主,只是個徒有虛名,土龍芻狗之流罷了。」

  便在這時,一把沈厚的女聲自羅開身旁響起:「羅少俠,原來閣下也來參加英雄大會。」羅開循聲望去,那人竟是慈玄師太,而峨嵋三英卻站在她身後。

  羅開看見,便即長身而起,抱拳躬身行禮道:「不知師太駕到,晚輩有失遠迎。」

  慈玄笑道:「當日誤認了羅少俠為黑王蜂,貧尼還沒有親身請罪,還望羅少俠海涵!」

  羅開一聽,登時心裡一跳,要是他知道黑王蜂便在眼前,恐怕大大不妙了,當即道:「師太這樣說,實令晚輩汗顏!是了,我還沒給師太引見。」

  慈玄點了點頭,目光便望向坐上眾人,只見羅開道:「這位是邱婆婆……」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欲要看看慈玄的反應。

  果然見慈玄雙目大睜,連隨踏前兩步,躬身合十道:「原……原來是邱老前輩,慈玄在此見過老前輩。貧尼早已久仰大名,沒想今日有此福緣,能得一見當世高人,實是三生有幸。」說畢便即向峨嵋三英道:「止怡,止茵,止若,還不過來拜見邱老前輩。」三人聽後,雖不知這老太婆是何許人物,但見掌門對她執禮有恭,想必也是什麼成名高人了,便連忙上前行禮。

  怪婆婆也沒有站起身來,只是點頭說了聲免禮。羅開便向怪婆婆道:「慈玄師太是現任峨嵋掌門,晚輩也是十多天前才有緣得見。」便再向慈玄道:「這幾位都是晚輩的朋友,這位便是人稱『冷艷天嬌』白婉婷,這位是邱婆婆的高足董依依,而這位是上官柳,這都是師太曾見過的。」三人一一躬身行禮。

  慈玄連隨即合十還禮,笑道:「原來董姑娘是邱婆婆的高足,無怪當日姑娘的輕功如此高明。」

  董依依聽她稱讚自己,心下自是萬分得意,當下笑道:「不要取笑依依了,那日我對師太無禮,還望師太不要怪依依才是。」

  慈玄道:「那日都是貧尼糊塗,又怎會怪姑娘呢!我記得當日你和羅少俠追蹤黑王蜂,不知後來情形如何呢?」

  董依依見她問起,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望望羅開,口裡卻結結巴巴:「那……那日……」

  羅開自是不待她回答下去,當下搶先道:「說起當日,若不是這位上官兄的幫忙,我實在無法把白姑娘救出,更不能把黑王蜂處理掉。」

  慈玄瞪大眼睛,忙問道:「是麼!莫非你已經把黑王蜂除去。」

  羅開笑道:「黑王蜂這個淫賊已經在這個世上消失,從今以後也再沒這號人物了。」

  他說得甚是隱晦。

  慈玄喜道:「得羅少俠除去這一大害,實是武林之福,貧尼先行謝過。」

  羅開忙道:「這等小事何足道哉,師太不用多禮!」

  怪婆婆突然道:「師太若不嫌棄與老太婆同坐,便請一起如何。」慈玄自聽得這人是怪婆婆後,雖未曾識荊,卻早有耳聞,更知她武功博大精深,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對這樣的高人先輩,早便有結交之意,這時聽得怪婆婆如此說,自是正合心意,當即謝了一聲,欣然坐下。

  而怪婆婆卻另有計較,她素知峨嵋派在江湖上響有盛名,若然能與她一桌同坐,旁人那敢小覷了他們,而最為重要的,便是乘此機會與名門大派多加來往,對羅開將來開門立派一事,實是大有幫助。二來她久居深山,江湖中事也早已不知,今趟她立意要從旁輔助羅開,也不得不再投江湖。現刻更可在慈玄口中,多少也得知江湖上的近況。但羅開和上官柳兩人聽見,不禁眉頭一緊,惴惴難安。

  羅開心裡想道:「峨嵋派對黑王蜂可說深仇似海,若在言談之間有個閃失,被她發現了上官柳的身份,那時當真大大不妥了!」

  便在這時,桌旁一聲佛號響起,眾人回頭看去,見一個銀眉低垂的老僧,身後跟著一群和尚,有老有少的不下十人,正自卓立眼前。

  只見那老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空明見過邱施主和慈玄師太。」

  怪婆婆老眼一抬,當下笑道:「老和尚,沒見二十多年,你還沒多大改變,還是這副迂腐模樣。」

  空明道:「自從當年洪聖關一別,點點指頭,算來也有二十四年了,後來聽聞施主絕跡江湖,實令貧僧久懷慕藺。」

  慈玄見這人正是少林掌門空明大師,趕忙站起還禮:「貧尼見過空明、空見兩位大師。」站在空明身旁的一個老僧,法號空見,乃少林戒律院首座,執掌職司監管少林弟子的功過,卻是空明大師的師弟。

  羅開等後輩見是少林方丈,便依次上前拜見。空明、空月逐一回禮後,怪婆婆笑道:「老和尚,你我闊別多年,快坐下來再談話。」後輩聽見怪婆婆的話,便紛紛退到椅後,把坐位讓了出來。

  羅開卻被怪婆婆扯住,叫他坐在身旁不用離開。空明與怪婆婆兩人,當年已頗有交情,空明更深知怪婆婆性情怪異,為人豪爽,對她肆無忌憚的言語,也不多大介懷。空明、空月合十一禮,說了聲「阿彌陀佛」便即坐了下來,其餘僧眾便站在二人身後。

  過不多時,雁影門的弟子,紛紛送上香茶茗客,眾人也談笑甚歡。

  少林直來可謂是武林之首,空明方丈更是無人不識。這時堂上的各門各派,不住投來詫異的目光。心裡均想,這個老太婆和那年輕人究是何人,竟與少林、峨嵋兩派的掌門同坐一桌,且談笑生風,喜笑盈腮,一時均不明個中道理。

  其中還有不少人認出「冷艷天嬌」白婉婷,心想連這一號人物,卻被排擠於外,卓立一旁,更是大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