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嬌 第二集:暗藏殺機 第十二回:神秘洞窟

  二人一面低聲說話,一面朝山洞步去。

  董依依皺皺鼻子,鄙夷道:「我才不怕他呢,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自細練習『漫雨梅花針』,便是以蜜蜂來做靶子,雖然我還沒有全部練成,一揚手只能射中百來只,但對付他總可以吧!」

  羅開聽見,方知道這少女的武功殊不簡單,便笑問道:「要是練成,一揚手可以射多少隻?」

  董依依眨眨眼睛,道:「邱婆婆曾對我說,若不能一手射中三百隻蜜蜂,便不能說全學會。可是我練了五六年,至今仍射不到半數,看來我還要練多幾年才行。」

  羅開聽得咋舌不已,他雖然功力深厚,拳掌威猛,就是摘葉飛花作為暗器,六七枚他還可以應付。但這種密麻如雨,細膩纖柔的功夫,他自問萬萬學不來。現聽她說來,一出手便數百針齊發,且針針中的,實是匪夷所思,那位邱婆婆的功夫,委實出神入化,令人難以想像。

  二人緩緩走近山洞口,突然董依依扯了羅開衣衫一下,低聲道:「你看,這是什麼?」

  羅開依她所指的地方望去,竟發覺是三具屍體,正伏在洞口的不遠處。二人過去一看,卻是和那書生相鬥的三名大漢。細看之下,見他們身上全無刀傷,敢請是給人重掌打死,或是給人點了死穴。

  董依依從來沒見過死屍,只嚇得躲在羅開的身後,牢牢捉住他的衣衫,不住探頭探腦。

  羅開沉思一會,心中已有了個大概,便低聲向董依依道:「咱們進去吧。」董依依仍是一臉惕容,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那三具死屍,惟恐他們會活過來般,方緊隨羅開而行。

  二人彎身鑽入山洞,因山洞才有半個人高,他們只能伏下身軀向前爬行。

  愈往前爬,山洞內愈是黑暗,直是伸手不見五指。幸好羅開功力深厚,夜能目視,他領先在前,而董依依緊隨其後。

  羅開雙手在地上爬行,觸手之處卻異常平滑,連沙石也並不多。他心下暗自忖道:「難道這個山洞不時會有人出入,要不是時常有衣衫拖掃,又怎會如此光滑整潔。」

  沒多久,他們已爬行了五六丈,羅開忽的眼睛一亮。驟見前面有一條垂直的光線,心想莫非已到了出口?

  羅開繼續爬行,那垂直的光線便越顯寬闊,這時羅開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山洞的通路是略帶弧形,所以洞口的光線才會越來越闊。

  再爬前幾步,微微傳來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羅開停了下來,回身向董依依低聲道:「洞裡有人,不要弄出聲音來。」

  突然董依依的聲音在羅開耳邊響起:「我也聽見了,咱們打後便用傳音密秘的功夫談話,他們便聽不到了。」

  什麼「傳音密秘」?羅開從沒聽過這四個字,不禁納悶起來。

  他靜心細想,剛才董依依的說話突然在耳邊響起,難道這便是「傳音密秘」的功夫?若照字句的解釋來看,即是把聲音秘密傳過來,讓外人無法聽得到,若然真是這麼神奇,這門功夫確實有趣得緊,可惜自己不會使,又如何能和她交談說話!

  兩人繼續往前爬行,那女子的聲音也愈來愈清晰,隱隱聽到她道:「嗯……柳哥……不要再逗人家嘛……」

  羅開聽見,便知曉這女子正在做什麼事了,而那個叫柳哥的卻是什麼人?他略一想想,莫非便是那個黑王蜂?瞧來黑王蜂確實在這裡了,心裡不由一喜。

  他們終於爬到那山洞的出口,而山洞外竟然出奇地光猛,像是燃點了數十枝燭火般光亮。

  羅開緩緩把頭伸前張去,才發覺這洞口是懸在半空。他再探頭往下一望,原來這山洞是通到一個大洞窟,洞口離地面竟有兩丈餘高。

  只見洞窟面積極廣,若有六七丈見方。巖壁四周,果然燃點了十多枝手臂粗的大紅燭,照得洞窟通火光明,一如白晝。

  洞窟內並無什麼佈置,只有幾塊大石頭可以作床凳之用。距離洞口約五六丈處,其中一塊連著巖壁的石塊,平平的從巖壁中伸展開來。此石塊異常地平坦寬敞,猶如一張天然的大石床。

  但見石床之上,卻有著三個人,其中一男一女,竟已全身精赤條條,正自熱情地相擁著。而在兩人身旁,還仰臥著一個人,正是讓羅開牽腸割肚的白婉婷。

  只見白婉婷動也不動,瞪著眼睛仰天臥著,明著她身上的穴道尚未解除。而最令羅開釋懷的,白婉婷身上依然衣衫完好,顯然黑王蜂仍沒有向她下手。

  這時石床上的男人,卻壓伏在一個女子身上,一對魔掌,竟貪婪地在女子赤條條的軀體撫索。在那女子的口中,卻不住傳出滿足的嬌喘呻吟。

  只見那男子背向著羅開,正自忘情地埋首在女子身上。雖然他已認定那人是黑王蜂,但始終無法看見那男人的真面貌。

  正當羅開看得入神之際,卻感到身後的董依依竟然爬上他背部來,將她那柔軟迷人的身軀,牢牢緊緊地全貼在他背幅上。

  這種叫人血脈翻騰的誘惑,讓羅開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時董依依運用傳音密秘的功夫,在他耳畔道:「你這人好自私哦,只顧自己看,人家什麼也見不著……咦!這兩個人在做什麼?全身怎會不穿衣服,光溜溜的,難看死了……」

  羅開一來不懂得傳音密秘的功夫,二來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一聲不響,佯裝沒聽見,把眼睛盯在那個男人身上。

  董依依伏在羅開背脊上,卻全不在意,並無半點少女羞澀之態。

  她自細長於深山,這十幾年來,只偶爾遇見一些上山取柴的樵夫外,可說甚少看見男人,整日價身邊只有怪婆婆一人。在這些日子來,怪婆婆從不曾與她談過男女間的事,讓這個只見樹木少見人,天真爛漫的絕代仙子,宛若三歲的孩童般。什麼男女禮教,自是全然不知。

  蓋因如此,這樣就苦了身下的羅開,他不但能感受到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軀,還有她自身上傳來的陣陣體香,在在的醉人誘惑,簡直讓他難以忍受。男性的自然反應,登時給她一下子點燃了起來,兩腿胯間的寶貝,早已硬得如鐵柱似的,教他極為難受。

  便在這時,那男人身下的女子突然嬌嗔一聲,喘著大氣道:「不要再摸了,快點進來吧!」

  男人笑道:「看你這副喉急的模樣,這半個月來,每日餵你不下三餐,仍是這麼饞嘴,真個貪得無厭。」

  二人這般一個對答,羅開立即聽了出來。那個女的竟是華山女弟子曲依韻,而那男的,正是那個玉臉書生。

  這時羅開終於明白,心想道:「原來號稱黑王蜂的人,便是這個書生,看來二人擺下圈套,先報訊峨媚華山兩派,再引誘自己和婉婷到那山坡,一切安排果然掌握得非常巧妙,要不是給董依依方好遇見,確難破識他的詭謀。」

  只聽曲依韻如鶯似的清脆聲,不停撒嬌道:「誰……誰叫你般強勁,總是弄得依韻爽上天。來嘛!人家真的很癢,快用你的大傢伙弄進來吧……癢死了!」

  上官柳呵呵大笑,隨即道:「也好,今日咱倆便在她面前表演一場前奏戲,先讓她知道個中妙處也好。」

  那書生說話方落,便在身旁白婉婷的嫩臉撫摸著,隨後手掌下移,蓋在她高聳的玉峰上,淫笑道:「我的好天嬌,實在抱歉,今日無法讓你好好快活一番,但你要知道,咱們江湖中人,可說言出如金,我上官柳既然與你早已約下日期,我決不能不遵守,到得明天,便是咱倆約定之日,本大爺自會使你如願以償。」

  羅開看見他在白婉婷身上亂摸,直看得雙眼冒火,渾身發顫,心道:「原來這人叫做上官柳,這個名字倒也不錯,只是人便不如其名了!」

  而在他背上的董依依,她那張嬌嫩的說話聲,又再次在他耳邊響了起來,說道:「你看,那個人真是俏皮,竟然,伸手去玩你親親的奶子,啊……那是什麼東西,那……那個男人身下怎會多了一根大棒棒,好粗好長哦……」

  這一串說話,叫羅開也為之一楞,難道她真的是如此童稚無知,但聽她的語氣,確又不似說假話,全不像佯裝出來。

  只聽董依依又道:「羅開,我想問你一件事,是否男人都有這一根大東西的呢?」羅開又是一怔,只好點了點頭。

  董依依又再道:「原來女人和男人會有分別這麼大,女人有洞洞,男人有棒棒,真的好奇怪哦,這麼說你也有這東西了,能夠讓我摸摸嗎?」

  羅開險些兒笑出聲來。

  而董依依的小手,這時真的去扯他的褲子。羅開這時那肯讓她得逞,董依依扯了一會,不由嬌嗔起來,道:「你怎樣了,摸一摸又不是什麼大事情,人家還沒有摸過嘛!」

  羅開再不理會她,眼睛始終不離二人身上,一心等待著時機下手。

  只見上官柳已經把曲依韻的雙腿大大分開,而曲依韻正握著他的玉莖,不住在自己花唇處磨蹭:「柳哥哥,進來吧,依韻等不及了。」

  上官柳低笑一聲,隨見他腰肢往前一挺,那根巨棒倏忽之間,已全沒進她花房裡。

  曲依韻滿足地啊了一聲,上官柳緊緊擁著她,貼胸粘體,急急抽送,圍多粗的玉莖,不住價在她胯間出出入入,直幹得曲依韻連口哼妙,身聳肢搖。上官柳一邊戳刺,仍不忘探手到白婉婷身上,貪婪地不住遊走,直看得羅開怒火中燒,無名大動,真想馬上便撲將下去,好好的揍他一頓。

  但羅開心裡雖是這般想,卻也不敢貿然行動。一來是他不曉得上官柳的武功如何,二來是最令他為難的,便是白婉婷正在他身旁,可謂探手即及,若不能一擊即中,其後果實不堪切想。

  他這時按忍內心的激動,默默靜待機會。而董依依卻在她耳邊不停地嘮叨:「那大棒棒插進那個依韻姐姐的洞洞了,原來男人的棒棒,是用來插女人那洞洞的。羅開,我說得對麼?男人的棒棒可是專用來插女人的洞洞?」

  羅開正留神等待時機,對她的說話自是渾不在意,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董依依像發現了什麼好事似的,連忙說:「原來是這樣,我現在才知道呢。看來那個姐姐很舒服的樣子,一定很好玩的了。羅開,找日你也用大棒棒插我的小洞洞好麼,人家也想嘗嘗那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這一句誘惑的言語,對現下的羅開來說,委實是莫大的痛苦挑逗。

  羅開聽得咬牙強忍,此刻的他,眼睛卻看著別人交媾,耳朵卻聽著女孩的引誘,但又不能得以發洩,連開聲說話也不能,怎不叫他苦不堪憐。

  這時上官柳突然把曲依韻抱坐起來,面對面的大刀闊斧幹著。而曲依韻卻越叫越是大聲。

  羅開知道時機以到,便用手推推董依依的身子,示意她先行移開。

  董依依倒也聰明,立時明白他的用意,她身子才退開,只見羅開右手一揚,兩枚石子在手上同時打出,人也接著飛撲下去。

  上官柳果然功夫高絕,雖是背向羅開,卻實時察覺石子破空之聲,千鈞一髮間,身軀倏地往側一閃。只聞「噗噗」兩聲,曲依韻登時給石子打中穴道。而另一枚石子卻被上官柳挪身避過,打在石床上。

  仰臥著的白婉婷,乍見羅開的出現,大喜之情當真難以形容,若不是穴道受制,相信定會跳將起來。

  羅開確沒料到這人的武功如此了得,也為之一愕。上官柳回頭看見一道人影飛撲而來,也不作多想,實時右掌一立,暗運功力朝來人推去。

  羅開身在空中,加上實戰經驗不足,急忙之中,便自然用上這門傲立武林,震天駭地的「混淪掌」。這一門「長白天翁」的獨門掌法,其威力之大,直如排山倒海,驚濤裂岸般。

  上官柳只覺一股巨浪驟湧而來,雙方掌上氣流一撞,上官柳的身軀,一如斷線風箏般直飛了開去,「碰」的一聲,人以撞在丈許遠的巖壁上,身子立時緩緩垂軟下來,口鼻之處,同時鮮血湧現。

  羅開首次以「混淪掌」對敵,沒想到威力竟是如此強勁,不由也呆立當場。待得醒覺,方連忙躍到上官柳身前,伸手一探他的鼻息,見他氣若游絲,已是出氣多,而入氣少,尚好他還有一絲氣息,或許仍能夠活。

  他心裡不禁歉然,想著道:「幸好方才自己只用上五成功力,要不然這人勢必立斃當場,實時沒救。」

  羅開自出娘胎,今日卻是第一次傷人,他向來心腸極好,就連一貓一狗,也不加以拳腳,眼看上官柳這副慘狀,雖然他是個人人欲誅的淫賊,心裡卻十萬個過意不去。

  董依依也隨後來到他身邊,笑著讚道:「羅開你這一掌好生厲害哦!」

  羅開也沒有心情和她說話,只是點頭一笑,便飛身來到白婉婷跟前。他自得紀長風精心的調教,對人身各路經脈穴位,早以爛熟在胸,對點穴解穴,更是手到拿來。

  這時他因不知道慈玄的點穴手法,只得用手在白婉婷身上按了幾下,便即知道她是給點中膻中穴,隨即運掌如風,在她肩膀,胸側連拍兩下,白婉婷身子略一顫動,手腳便已能活動,口裡也立即叫將起來:「羅開哥!」

  羅開連忙把她擁入懷中,白婉婷喜極而泣,淚水忍不住簌簌而下,不停在他胸膛抽抽噎噎。

  羅開讓她平靜過來,才輕輕把她推開,笑道:「好了!看你這個樣子,還似是什麼『冷艷天嬌』!」

  白婉婷聽見,粉掌齊施,羅開只是哈哈大笑。

  董依依突然跑將過來,一臉天真地道:「姐姐,原來你便是『冷艷天嬌』,我也聽過你的名字呀,當日那些武林人士不停提起你的名字,只說你如何美,如何令他神魂顛倒,現在見了你,果然好美哦……」

  白婉婷開頭見著這個天仙似的小仙女,不由怔怔望住她,待聽完她的說話,真個喜上眉梢。

  羅開便將董依依如何發現她,如何帶他來這裡救她,一一向白婉婷說了。

  白婉婷聽後,忙握住董依依的纖手,不停地多謝她,兩人馬上親密起來。

  羅開走到曲依韻身前,拾起她的衣衫蓋在她身上。只見她兩眼通紅,眼睛始終不離地上的上官柳,一臉極度關愛的神情。

  羅開見著,心下越覺不忍,便道:「曲姑娘,羅某不是有心傷害於他,但當時的情形……」羅開還沒說完,白婉婷已經截著道:「那個淫賊,一掌打死他已是他的福氣了。」

  羅開回過頭來,厲聲道:「不要胡說,他雖然手段有點卑鄙,但依我所知,他至今從沒殺害過一個好人,而他的所為,也是光明正大的定下時約,他是用自己的才智得手,並非一般隨意姦淫擄劫之徒可比,教一些嘴裡念彌陀,心賽毒蛇窩的人好得多。還有,和他相好過的女子,除了給他狎玩外,事後那個不是甘心情願維護他,愛護他,現在光看曲姑娘便知道了,足以證明他並非雙手染滿血腥的萬惡之徒。若說到淫賊,男同女又有何分別。紀家姊妹是什麼人,我也曾告訴過你知,若說該殺,紀家姊妹便更該殺了。但我就是不明白,為何人人非要誅滅他才肯甘心。」

  羅開的一席話,雖然確有點強詞奪理,或許是他首次傷人,內心歉疚所使然吧。但言中的話,雖不能說是全對,卻也有其道理。

  白婉婷自和他相好以來,便已對他千依百從,心裡雖仍是不大認同,一時也不敢言語違拗,把個白婉婷罵得螓首低垂,不敢吭聲。

  董依依因不明箇中原因,只得呆著眼睛望著他。在她聽來,更是一知半解。但羅開的諄諄讜辭,及他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令她看得目瞪口呆。

  羅開伸手把曲依韻的穴道解開,即見她雙手抱著衣衫遮著前胸,連隨跪在床上哀求道:「羅少俠,請你想辦法救救他,我求求你……」

  這一下可難倒了羅開,對救人一道,他可說是半點不通。正在他瞠目不知所措之際,董依依突然走過來,從身上掏出一個白玉瓷瓶,遞到羅開面前道:「這是邱婆婆的『回魂碧玉丹』,聽婆婆說吃一夥會百病驅除,吃兩伙會起死回生,你便給他吃兩顆吧。」

  羅開接過,覺得董依依不但天真爛漫,且心腸極好,不由怔怔地盯著她。

  白婉婷聽見她的說話,連忙跳下石床來,飛奔到董依依身邊,一把執著她的手,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地問道:「依依,怪婆婆是你什麼人?」

  董依依笑道:「不是怪婆婆,是邱婆婆,婉婷姐姐你聽錯了。」

  白婉婷道:「邱婆婆便即是怪婆婆,而這『回魂碧玉丹』,確是怪婆婆當年之物,在老一輩的前輩中,誰也不知道這丹藥是無價之寶。好了,你既然愛說邱婆婆,便邱婆婆好了,她到底是你什麼人?」

  董依依道:「邱婆婆是我的師父,但邱婆婆卻不許我叫她師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白婉婷聽後高興非常,喜道:「原來你是怪婆婆的徒弟,真是令人怎樣也想不到!」她轉向羅開道:「你還呆著作什麼,要是你想救他一命,這『回魂碧玉丹』準沒有問題的。」

  羅開連隨來到上官柳跟前,而曲依韻也跟了上來,撲在上官柳的懷中,小手不停拭抹他口角的鮮血。

  羅開見他尚自清醒,便朝他道:「上官兄,適才小弟一時失手,請你多多原諒,這『回魂碧玉丹』聽說功效奇大,或許對你的傷勢有點幫助。」說著便拔起瓶蓋,一陣濃烈的腥臭味,立時湧將了出來,讓人聞之作嘔。曲依韻連忙掩著鼻子,只見羅開倒出兩枚碧綠色的藥丹,餵了他吃下。

  過了柱香時間,上官柳突然嘔出一大口血水。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呼吸也開始順暢起來。

  曲依韻和羅開見著,心裡同時大喜,羅開道:「上官兄,不要亂動,先閉目休息一會再說。」

  上官柳立即盤腿閉目,運起功來。

  董依依走了過來,朝羅開說道:「羅開,你功力這麼好,為什麼不幫助他運功?」

  羅開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我也不懂得如何幫人運功。」

  董依依笑道:「你真蠢,讓我來教你吧,你先用雙手按住他後心『魂門』、『魄戶』兩大要穴,慢慢傳入內功,打通他正經十二脈,運行一周便可以了。」

  羅開聽見,對董依依的武學見識更加佩服不已,便依法而行。

  過得片刻,上官柳終於眼睜一線,其實他早把他們先前的對話,全都聽在耳裡,而對羅開的胸懷大度,更是五體投地,心折骨驚,便即低聲說道:「多謝羅兄弟救命之恩。」

  羅開道:「上官兄不用多禮,且先安臥休息,一切事慢慢再說不遲。」羅開扶著他臥回石床上。

  曲依韻自是在旁相助,羅開向她問道:「剛才我在洞外看見和你劇鬥的三人屍體,這是什麼一回事?」

  聽見羅開這樣問,曲依韻略一躊躇,便道:「那三個人是柳哥請來的,本意是要他們作一場戲給你們看。豈料這三人竟以此來要挾柳哥,還在我和……和婉婷姊身上動手動腳,說若……若然柳哥不讓咱們服侍他們,便向外間揭發這事。柳哥一氣之下,便和三人鬥了起來,最後給柳哥殺了。」

  羅開見她在白婉婷面見直言道出,自不會是假話,聽後也沒說什麼。

  便在這時,白婉婷和董依依已經走到他身邊,一人挽著他左手,一人挽著他右手,齊聲笑道:「咱們的羅大俠,你也臥下來休息休息吧。」羅開見著這兩個美女,心情立時又大大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