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7章 玉人傻事

  眾人聽著來人的聲音以後,不由身子微微一顫,因為來人的聲音除了實脆以外,還明顯地帶了一許的陰柔。讓人聽了以後,心中微微一陣戰慄。

  樓竹廷聽到後,面色不由微微一訝,接著目光緊緊盯著飛快馳來的幾人。只見幾個容貌美麗的女子中間圍著一人飛快的朝廣場趕來,那人白髮無須,是個太監。

  那個太監腳步飛快,片刻功夫便已走到了眾人的視野中,手中拿著一卷黃卷絲綢走到眾人面前高高舉起。

  大殿中的諸位武林大毫雖然都是經過大世面的人,但是見到太監絲毫沒有顧忌地走進來來,派頭竟然極大,而且護在他身後的竟然是前衛將軍。雖然心中不解,但是也不敢出言呵斥。只是目光緊緊盯著這個太監,不知他究竟要做什麼。

  「諸位聽著了!」太監走到大殿中間,目光緩緩地朝四周眾人望去一眼,目光顯得陰柔而又凌厲,直讓人心中一顫。太監緩緩展開手中的黃卷,清了一下嗓子後,目光閃過一道靈凌厲,背脊猛的直起,看來竟然沒有了一絲閹人的氣息,緩緩說道:「奉臨夏王爺旨意,由於渤海劍派竟然私運朝廷禁物,而且還可能和突厥蠻荑相互勾結,本該抄家滅族。但是念在樓家祖上對我大武有功,所以赦免眾人死罪。但是,從今日起渤海劍派一切事務都有李莫遙將軍掌管,渤海劍派所有財務還有海運權利通通歸為朝廷所有!畢!」

  「啊!」眾人皆是一陣大嘩,良久以後方才轟然大動,但是滿目還是留著被剛剛得到的消息帶來的驚駭。

  蘇臨礁面色本是一片鐵青,但是忽然變得緩和下來,站起身子走到大殿中間,朝那個太監躬身行了一禮道:「在下渤海劍派蘇臨礁,敢問公公是那個府上的總管。前段時候臨夏王爺不是剛剛下了旨意說證據不足,不足於定我渤海劍派的罪名,怎麼今日卻是讓公公過來抓人了?!」接著目光望向樓竹廷一眼道:「竹廷,你現在就去將絳玉叫過來,身為代理掌門,這件事情理當她出面的!」

  「不用去叫了!」那個太監目光瞥了一眼蘇臨礁後,面上的肌肉微微一顫,就算是笑了,接著說道:「咱家是臨夏王府的太監總管,今天的事情本該讓李莫遙將軍過來宣佈地。但是李將軍深受重傷動彈不得,咱家就孟浪了!」接著從懷中抖出一封宣紙,朝樓竹廷望去一眼道,接著目光緩緩掃過大殿中眾人一眼道:「至於渤海劍派犯事的證據。嘿嘿!」那個太監緩緩展開那張宣紙。朝眾人緩緩說道:「這張就是你們的代理掌門寫下的認罪錄,可算得了證據嗎?你們的掌門樓絳玉,為了救下你們的性命,已經將渤海劍派所有的產業和權力都上交給了朝廷,不然所有的渤海劍派弟子都難逃一死……」

  太監的言語尚未落下。大殿中彷彿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其中渤海劍派的那些大老們更加是面色憤怒,目光噴火。要不是沒有開頭,早就破口大罵了。

  蘇臨礁此時面色青白,粗粗地喘了幾口氣後,目光狠狠朝樓竹廷瞪去,道:「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將樓絳玉那個罪人給我叫來!」

  樓竹廷面上一陣自嘲地笑容,朝蘇臨礁道:「來不及了。玉兒她昨天就已經離開了蓬萊了!!」

  樓竹廷的話又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般,整個大殿的氣氛頓時變得激烈起來。

  「好啊,好啊,竟然先自己逃跑了,然後將所有的兄弟長輩留在這裡挨刀子,樓絳玉她倒是當得好掌門啊!」蘇臨礁仰起脖子哈哈大笑,接著轉身爽目望向大殿中間,面上充滿了無盡地憤怒,大喝道:「師父啊,你雖然沒有生了我們,但是你養了我們!無論你怎麼看待我們,我們都將自己看作了樓家地子孫,就算您下令外姓弟子終生不得當任掌門職務,我們也乖乖地聽從,但是今天您睜開眼睛看看,您的好孫女,樓式的親子弟,竟然就這樣將渤海劍派給賣了,竟然將祖宗的基業給毀了!」

  見到蘇臨礁這般,那個太監便彷彿沒有看見一般。面上帶著冷笑,望著蘇臨礁,就連一句話也不說。

  蘇臨礁走到大殿中間,面色一正,目光望向殿中的近百人,緩緩說道:「前段日子,為了祖宗地遺命。我蘇臨礁將代理掌門的位置讓給了樓絳玉。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將渤海劍派給毀了,所以今天當著武林眾人的面,我下令廢除樓絳玉代理掌門的位置,諸位可有什麼異議?」

  「同意!」樓臨瞻頓時站起身子,大喝道:「雖然我是樓式的子弟,但是也不會庇護自己的侄女,日後有哪位見到我那不肖的侄女,請親自壓來我渤海劍派治罪,我渤海劍派定有重謝!」接著目光朝那太監瞥去一眼,顯然沒有將臨夏王爺的命令放在眼中了。

  望著眾人充滿憤怒地大喝,蘇臨礁瞥去一眼,見到都是自己的親信,還有樓臨瞻的親信,目光不由閃過一道喜色。接著走到蕭石的面前,微微一笑道:「蕭師弟,雖然你已經被開革出了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但是終究還是渤海劍派的人,你且說說看。樓絳玉這般所為,對還是不對,應該不應該被革去代理掌門的位置,應該不應該受到祖宗家法的懲治。」

  蕭石面上還是那幅淡雅的笑容,聽了蘇臨礁的話後,不由呵呵一笑道:「應該!應該!就算日後我見到她了,也是開口教訓這個不懂事的侄女的!」

  蘇臨礁目光再望向連邪塵以及任斷滄等人道:「諸位師兄,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真是家門不幸啊!」接著語重心長道:「現在我們幾個兄弟就要將這個不肖的掌門革掉職務,幾位師兄可有什麼看法?!」

  連邪塵面色輕輕一歎,目光朝蕭徑亭的位置望來一眼,並沒有說話。倒是任斷滄呵呵一笑道:「這是蘇兄的家事。我這個外人可不好插口!」接著目光望向蘇臨礁,道:「不過絳玉侄女之前都是個好孩子啊,今日她作出這般的決定,說不定有她其他地理由,所以蘇兄日後見到了絳玉侄女,還是不可……」隨即打了個哈哈。

  蘇臨礁面上竟是溫和的笑容,輕輕一歎道:「絳玉從小就是大家的寶貝,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又怎麼捨得真的難為她呢?請任師兄放心!」接著周到那個太監面前,微微一笑道:「這個公公。樓絳玉之前充其量只不過是個代理掌門而已,她小孩心性重的很,所以她作出的決定可是算不得數的!所以還請公公和臨夏王爺說說,就說關於我渤海劍派犯禁的事情。其實是被人陷害。日後定會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說罷便走回了自己地位置上,目光朝蕭石笑道:「蕭師弟,你回來得剛剛好!正要遇到掌門過世,接著眾多武林掌門都在,我們便將劍派的事情好好料理料理。免得讓人給欺負了!」

  「晚了!」那個太監呵呵一笑道:「前段時候,皇上就將蓬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王爺了。現在王爺估計已經進京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皇上了,估計幾天後皇上的旨意就要下來了!」接著手掌一揮,朝後面地將軍尖聲命令道:「你傳令下去,趕緊讓李莫遙將軍派出兵馬將樓府都看守起來,將渤海劍派地所有產業都給我看好了,等著王爺過來!」

  蘇臨礁頓時面色一變,目光凌厲地射向那個太監總管。冷冷笑道:「公公這樣做,也太過於孟浪了吧!」

  那名太監雙目絲毫沒有退讓地對視著蘇臨礁,接著緩緩找張凳子坐下,尖聲笑道:「說道孟浪應該是蘇先生了吧!」接著朝後面的小將陰柔說道:「還不快去!」接著嘴角輕輕一笑,道:「順便讓李莫遙將軍派來兩千弓箭手,要是有人對你們不敬,也就不用客氣了!」

  「一個太監而已,竟然也跑到我樓府上來囂張了,真是沒有天理了!」樓臨瞻忽然一聲大喝,接著手掌輕輕一轉,朝那太監的座位猛的擊來。

  太監嘴角輕輕一扯,手臂也沒有見到怎麼動,只是見到長袖微微一顧。接著一道凌厲陰柔的勁風猛地襲出。

  「轟!」兩團勁氣兇猛地撞在一起後,大殿中頓時蕩起一陣襲人的氣浪,隨即一聲響亮的斷裂聲,樓臨瞻身下的座位竟然四下裂開,惹得他一陣踉蹌,連連退後幾步方才站住了身子,朝那個太監道:「這位公公倒是好功夫啊!」

  「好說,好說!」那個太監微微一笑,接著面色一冷朝樓臨瞻道:「樓先生,你剛才說我是個太監,你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吧?!」見到樓臨瞻面色一變,太監呵呵一笑道:「就剛才你偷襲咱家的罪名,我現在就能夠將你拿下了,但是咱家就當作你考驗咱家的功夫算了!」

  「轟!」聽著震動大地的整齊馬蹄聲還有腳步聲音,隱隱已經可以看見外面地青石大道上黑壓壓地一群群甲兵朝廣場上開來,大殿中所有人不由紛紛色變,就連蕭石面色也開始變得焦急起來,目光頻頻地望向蕭徑亭應該坐的位置上,倒是樓竹廷面上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而蘇臨礁目光則是頻頻地朝外面望去,神情間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那太監面上輕輕一笑,接著目光望向蘇臨礁這邊,輕輕笑道:「蘇先生啊,你們趕緊推舉出來一個人,趕緊叫渤海劍派的權力交割了吧!不然恐怕我手下的那群將士會驚動了樓府的寶春啊!」

  「方劍夕前來祭拜渤海劍派樓臨溪宗主!」就在眾人面色互相顧盼的時候,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晴朗的聲音,那聲音彷彿將眾人心中所有的擔心和恐慌都消去了一般。接著那黑壓壓開來的甲兵也停止了前進的速度,然後恭敬地朝兩邊分開,中間一行人緩緩走來。為首那人,白衣勝雪、飄然若仙。正是貴重瀟灑地方劍夕,其面目之俊美讓大殿中的樓竹廷也自歎不如。

  此時,蘇臨礁見到方劍夕後,視線並沒有停留多久,而是朝方劍夕背後那人望去一眼。只見那人也是一個俊美工子,不過身形稍稍小了一些,但是飄逸倜儻、俊美無匹,烏黑的青絲上佩戴著一塊青玉。風度硬是不輸於方劍夕,而俊秀更是有過之。他雖然站在了方劍夕的身後,但是氣勢上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看來倒彷彿他是主子一般,而且身後還有兩個極其美麗的女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彷彿隨時護著他一般。

  「見過方公子!」方劍夕走進大殿的時候,近百人紛紛站起身子。躬身行禮道。

  方劍夕連忙拜下回禮。接著走到樓竹廷面前,道:「樓世兄,你我雖然沒有見面,但是令尊生前竟然教導我,所以你我就彷彿兄弟一般。令尊英雄一世。還請師兄節哀!」

  樓竹廷不由笑道不敢,接著讓人在對面最頂端安排了位置。但是方劍夕卻是連道不敢,然後自己將位置放在了任斷滄的下面,親熱地朝任斷滄問候了幾聲,而他身後的那個青玉公子卻是一點也不客氣,竟自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也不和人招呼,也不和人說話。方劍夕只是朝他笑著望去一眼,也不為許。

  「老奴見過方公子!」那個太監連忙走到方劍夕面前,折下雙膝便要跪下。方劍夕連忙扶住了那個太監,僅僅是客氣了兩句後,便抓過眼光連邪塵道:「連師叔,我聽說你讓易成兄接任家主,心裡歡喜極了!咦?怎麼不見易成兄呢?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心裡想念得很!」

  連邪塵連忙起身,朝方劍夕笑道:「多謝方公子掛念。易成和易奕兩兄妹現在正在照顧著他們的大哥,所以不能來了!等下我便讓他過來見見方公子!」

  「師叔客氣了!」方劍夕呵呵笑道,接著目光望向邊上的楚皺言笑道:「楚師叔還沒有回天山,那太好了。待事情了後,小侄便陪著師叔飲個痛快!」

  一時間,彷彿剛才所有的籠罩在樓府天空上的烏雲都被方劍夕一手撥開了一般,整個大殿頓時歡樂融融,就算是蕭石也是笑呵呵地和方劍夕說著話。而俊美絕倫的方劍夕也儼然成為了眾人中的核心,看那架勢就彷彿眾星捧月一般。

  和眾人打完了招呼後,方劍夕才將目光放在在了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太監,笑道:「李公公啊,先皇可是下了旨意的。渤海劍派對我大武王朝可是有莫大的功勞的,無論任何時候都冒犯不得的,你怎麼帶著那麼多甲兵進駐府中,要是嚇壞了府中地寶春,那該如何是好啊?!」

  聽到方劍夕的話後,眾人面上不由一喜,接著目光望向青石大道上靜靜站立不動的甲兵們。倒是樓竹廷面上仍是自嘲一笑,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太監目中神色微微一變後,並不敢有任何的唐突,面色變得更加恭敬道:「方公子,這些都是臨夏王爺旨意,而且也是皇上的意思!渤海劍派竟然偷運突厥蠻荑的東西,甚至還想偷運突厥的兵器進入中原意圖不軌!王爺沒有下令抄家滅族已經是極大的恩惠了,而且!」那太監記者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遞到方劍夕面前,道:「而且渤海劍派代理掌門已經認罪了,這就是她寫給王爺的認罪則,而且已經同意將整個渤海劍派交給朝廷打理了!」方劍夕接過來,並沒有見到紙上的內容,而是將目光落在末尾那殷紅的血跡上,那是一個巧秀的指紋,想必是樓絳玉咬破了小手按下的。

  見到方劍夕將目光落在殷紅的指紋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太監面上的神情不由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良久後,方劍夕目光漸漸從白紙移到那太監的臉上。微微一笑道:「李公公,您是長輩,我不好意思說什麼?但是上次皇上的旨意,你還是沒有看明白啊!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大武王朝在任何時候都不可負了對朝廷有功的人,更加別說是樓家了。別說渤海劍派是被人陷害的,就算是有這麼一回事,那皇上也捨不得給他們定罪的,那讓世人怎麼看我們的大武朝廷啊!」

  那太監目中神情微微一變,目光望著遠處青石大道上的甲兵。顯然知道只要那些士兵一開來,那就什麼事情也能夠搞定了,那是那群人卻是彷彿一根根柱子一般,彷彿離這裡有千萬里那般的遙遠。

  「這次不能弱了任何氣勢的。而且今天的道理在二王爺這邊。要是還是讓方劍夕佔了好去了,那二王爺日後在大王爺面前就抬不起頭來了!」那太監心中暗暗對給自己長了長底氣,接著抬起雙目望向頭頸上的方劍夕,但是對上的確是一雙灼灼而對的雙眸,不由心中一顫。道:「王爺也沒有說要難為渤海劍派的這些人啊,只是將渤海劍派的事情交給朝廷管而已,而且渤海劍派的這些人還是享有榮華富貴的啊!」

  「那我們朝廷成為什麼了?!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難道會和樓家搶一個渤海劍派嗎?!」方劍夕面色微微一冷,朝那太監淡淡射去一眼,威嚴說道。

  那太監心下一橫,朝方劍夕說道:「方公子,您雖然奉皇上的旨意管理整個江湖。但是今天的事情,您還是沒有權力插手的,這已經算是地方上的政務了!」接著站直了身子,朝遠處青石道上的甲兵一揮手,然後朝方劍夕躬身行禮,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前進!」隨著一名將軍的一聲大喝後,黑壓壓的軍隊又朝廣場緩緩開來,彷彿要將這個大殿碾碎了一般。

  方劍夕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目中閃過一道寒意,接著朝那個佩玉的年輕俊美公子望去一眼,見他好看的嘴角輕輕一動。目光一閃,猛然地站起身子,兩道目光如同閃電一般朝青石道上的甲兵望去。頓時,那兩道目光如有有形的劍一般,刺的眾人連忙站住了腳步,目光揣揣地朝這邊望來。

  方劍夕緩緩走到了那個太監的面前,顧不得他難看的臉色,微微一笑道:「李公公,你說我方劍夕是孟浪之人嗎?會無緣無故來阻止你嗎?你是為臨夏王爺做事,你是臨夏王府的總管太監。但是終歸來說,你是皇上的奴才吧,大家都是為了皇上做事的,你說是不是的?!」

  那太監面色微微一變,心中猛的一涼,暗道:「完了!方召疾的城府可是整個天下都出了名的,就連皇上也要擔當幾分。而眼前這個俊美無匹的公子,心思比起乃父可是有過之無不及,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來的,現在就算是要下台也來不及了!」

  「我早就說過!」方劍夕緩緩說道:「樓家世代忠良,怎麼會做出敗壞祖宗顏面的事情,當初皇上聽到這件消息後,怎麼也不肯相信,所以才會讓臨夏王爺過來調查清楚的!他老人家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渤海劍派的人做的,肯定是有人設下陰謀陷害樓家的!這個人是誰那?」方劍夕說完後,目光不由朝蘇臨礁和蕭石面上望去一眼,道:「那就是和渤海劍派由深仇大恨的人,這樣算來就恨簡單了嗎?!」

  雖然眾人沒有明目張膽的將目光朝連邪塵望去,但是眼角卻是忍不住朝他面上撇去,而連邪塵雖然滿臉的和色。但是目中的光芒卻是漸漸變得無奈起來,面色也微微變得微白。

  方劍夕眼角瞥了一眼連邪塵,目中微微一動,接著目光朝樓竹廷望去道:「無論這個嫁禍陷害的忍是誰,但是樓絳玉小姐這個舉動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也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她再十分安危的時候,接任了這個代理掌門。她之所以會遞上這個認罪則,那是她有心要保全渤海劍派的眾兄弟,眾師伯!她哪裡有一點罪過啊?」說罷,方劍夕目光望向蘇臨礁,道:「蘇師叔,您說是不是?樓絳玉小姐哪裡有罪啊?」

  在方劍夕灼灼的目光下,蘇臨礁也不由緩緩地點了點頭,方劍夕微微一笑後,眼角瞥了一眼連邪塵,接著緩緩掃過眾人,面色一冷道:「這個陷害渤海劍派的人,在座的都認識!」方劍夕說到這裡的時候,言語不由微微頓了一頓,目中一怒道:「他便是東海節度使劉銘德!」

  隨著方劍夕的言語落下,眾人皆是一陣嘩然。但是很快,連忙又紛紛點頭,指責起劉銘德的罪行來。

  「眾所周知,由於渤海劍派在蓬萊的威望,使得東海幾十府的百姓都聽命於渤海劍派,這是好事嗎?說明渤海劍派深得人心啊!」方劍夕微微笑道,接著面色一怒道:「但是劉銘德這個狼心狗肺的小人,枉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之書了,竟然妒忌心起,竟然設計陷害勞苦功高的渤海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