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7章 毒酒暗害

  「你幹什麼?!」丹兒嬌聲怒道,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微微有些古怪,美麗的眸子中閃過美麗的光華。

  蕭徑亭卻也不理會,一把將丹兒的嬌軀放在自己的馬上,另外一手伸進了她的胸前衣衫,不顧丹兒的拚命掙扎,細細地在她柔軟堅挺的酥胸處摸索,終於找到了一塊金牌之類的東西,一把點住她的穴道,笑著說道:「好丹兒,我等下向你賠罪!你這個丫頭,真是讓我頭疼死了!」說罷,親暱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後便下了馬兒。

  走到丹兒的那匹馬旁,蕭徑亭解下了放在馬鞍上的那支黃金寶劍。見到丹兒兩隻美眸便彷彿要冒出火來,不由走上前去,在她嬌嫩的粉頰捏了一記,道:「借你這兩樣東西用一下,待會兒便帶著你去見你的跋劍哥哥!」

  說罷,蕭徑亭躍上另外一匹馬,朝前面的一千多騎兵隊裡馳去。

  「你帶著一千人朝東邊的色目國方向馳去,將這封信交給駐守在東邊的括大將軍!這面令牌暫借於你,拿著他你一直東去,碰到任何人直闖而過!這是陛下親賜的令牌,誰也不能阻攔你!」將令牌遞到那一千人的騎兵首領手中,那人頓時臉色發赤,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久後,方才滾身下馬,跪在地上恭敬接過那張令牌,然後,將封有火漆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放進懷中。

  「你帶著三百人朝西北方向的牙帳馳去,一直將這封信送到跋玉可汗的手中!這支黃金寶劍也暫借於你,遇到任何人阻攔都先斬後奏!」將寶劍遞到後面一個正規軍的副將手中,他的表情比起之前那位還要誇張,兩隻眼睛彷彿要冒出火來一般。

  「這是緊急軍情,你路上便是一刻也不能耽誤!」蕭徑亭面色嚴肅吩咐道:「將信送到可汗的手中以後,公主便向陛下請旨,讓你連升四級!」

  「屬下謝過大人關愛,謝過公主厚愛!變粉身碎骨也不能報答!」副將淚水縱橫,跪伏在地,連連磕頭,哽咽道:「奴才便是不吃不喝,也不敢耽誤大人交給的重任半刻時間!」

  「看來草原上的官員也未必全部是草莽英雄,中原的官僚風氣倒是學得十足像啊!」見到副將感恩涕淋的樣子,蕭徑亭心中暗笑道。

  一直看著兩隊人馬如同兩道烏雲一般片刻時間便從視野中不見,消失在一望無際的草原深處,蕭徑亭方才朝丹兒的方向馳去。

  跋劍身邊人多,丹兒若是以原來的面貌進去,人多嘴雜,說不定會傳出什麼。所以蕭徑亭花上片刻功夫給丹兒改變了容貌。

  「好丹兒,我現在便帶著你去見跋劍,不過還是要點住你的穴道的!你要是生氣,等下狠狠地打我幾記吧!」蕭徑亭拉著丹兒騎著的那匹駿馬,便朝跋劍的大營走去。

  不過他沒有解開丹兒的穴道倒是有深層的考慮。要是解開了穴道,看來就彷彿是丹兒自願和跋劍敘舊接觸的了,而要是被點住穴道,則看來像是被逼迫的一般,使得丹兒在跋玉那邊也留了一條後路。

  「大王子,中原人詭計多端,最不可信!而且,這次跋劍篡位便是有了中原武人的幫忙,您這樣做無異是引狼入室啊?!」跋劍的中心帳蓬周圍沒有一個人,帳蓬裡面便也只有跋劍和那個親信老者兩人。

  「而且,如此非常時期,整個草原都是跋玉那賊子的大軍,在團團包圍中,他們幾人如何能夠過來!」老者見到跋劍處於深思中,不由目光一獰,接著說道:「很有可能,他們便是跋玉派來您身邊,靠著你們之前的關係取得您的信任!」

  跋劍眉頭皺起,問道:「那他們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自然是殿下您身上的那塊傳位玉璽了!沒有得到它,跋玉便一日不能真正做上突厥的可汗!」老者目光一轉,接著說道:「跋玉千里追您,為的便是這塊汗位玉璽!而且他害怕您到了最後關頭會拼著性命不要和這塊玉璽同歸於盡!所以,派來一個熟人到您的身邊,竊走您身邊的玉璽,最正常不過了!」

  見到跋劍依舊不說話,老者接著說道:「殿下您可知道,跋玉那邊還有蕭劍府的人在幫忙!而蕭徑亭,在中原的時候就曾經救過蕭劍府的人,在江南的時候,蕭徑亭和蕭劍府的府主的關係更是非常密切!」

  忽然,外面傳來一串緊密的腳步聲,兩人頓時安靜不語。

  「稟報殿下和國舅,剛剛從中原來的那個武林人士好像帶著一個女子飛快從人群中離開,那個女子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個士兵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那個女子,好像依稀便是丹兒公主!不過很快從人群中消失,小的也沒有看清楚!」

  「你去吧!」老者吩咐道,面上的神情更加陰沉,冷冷一笑道:「殿下,丹兒公主可是跋玉的人啊!」

  跋劍眉頭微微一動,接著又微微一笑,朝那老者說道:「那依著舅舅的看法我應該怎麼辦呢?!」

  「殺了!」那老者的聲音頓時變得陰毒起來,道:「這個時候寧可錯殺,也不可疏忽!而且,他們外面帶來一千多兵馬也可以為我所用!」

  「哦?!」跋劍似笑非笑一聲,道:「但是他們武功都非常高強,我們帶來的這幾千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殺得了他們的啊!」

  那老者依稀便是跋劍的舅舅了,聽到跋劍的話後,頓時湧起一陣被壓抑的狂喜,好像頓時跪倒在地,道:「那樣,臣願意為王子效勞!等下您只要假意和那兩個中原武人親近,勸他們喝酒吃肉!我們事先便在酒水裡面放上毒藥,任他武功再高也沒有用!」

  跋劍又道:「他們是武林高手,對待飲食自然是極度小心的,要是先在酒水中下毒,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老者面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得意起來,道:「殿下不用擔心,老臣身邊恰巧有一隻寶壺!外面看來是一隻普通的酒壺,但是裡面卻是暗藏機關,平常倒出來的都是好酒,另外一邊卻是藏有毒藥!只要不經意間在壺柄上小心輕輕一按,倒出來的便是毒酒了!」

  「殿下先和那兩人飲上數杯,然後趁他們酒意濃的時候按下機關,倒出毒酒毒死他們!」老者接著說道:「那個時候,就算兩個中原人比狐狸還要狡猾也必死無疑!」

  跋劍目中閃過一道複雜而又沉重的光芒,輕輕歎息一口,道:「那樣,舅舅便去準備吧!」

  「殿下,是蕭先生來了!」蕭徑亭走到跋劍的帳篷前,便有一個侍衛在外面大聲稟報。

  「蕭兄!快請進來!」跋劍當下從帳篷中迎出,面色慘白中卻帶著潮紅,好像是心情激動的緣故。

  一直走到帳篷中間,蕭徑亭方才說道:「丹兒也來了,不過現在我們說的話不能讓她聽見,只有等下讓她進來了!」

  跋劍待蕭徑亭坐了下來後,方才坐在了榻上,朝蕭徑亭笑道:「當初蕭兄在江南的時候,丹兒妹妹便也在江南,那個時候我便想,或許丹兒也逃不脫蕭兄的魔爪,要趕上她師妹的後塵了!沒有想到還真是讓我猜到了!」

  接著,跋劍又輕輕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丹兒了!當年,我母親對不起她們後,我便也覺得沒有臉面面對她們了!」

  蕭徑亭微微笑笑,也不說話。

  「想來丹兒已經將我們兄妹間的恩怨告訴給你聽了!」跋劍面上一悲,道:「所以,雖然跋玉他起兵篡位,追殺我千里!但是我心中只有悲淒,卻是沒有多少怨恨!真的!」

  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道:「跋劍兄!我雖然知道跋玉勢大,但是也絕對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便篡位成功。你的父親,還有那些臣子也都不是等閒之輩啊!」

  跋劍目中閃過一道怒色和無力,道:「蕭兄啊!他們的勢力真是你想像不到的大!父汗和我早就料到跋玉會反,也做好了準備!雖然,跋玉的十來年經營已經有了不少的親信和黨羽!但是比起父汗,勢力卻是要小上許多啊!」

  「但是!等到他開始進攻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的勢力是這麼的驚人,那些個絕頂高手彷彿是瞬間從地下鑽出來的一般!我和父汗手下的那些高手比起他們便彷彿小孩一般,瞬間便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而且,而且他的攻擊便彷彿是狂風掃落葉一般,在那一天一些將軍和大臣紛紛倒戈,一些忠於父皇的紛紛斃命!僅僅只用了半天多時間便在金帳中逼得父汗退位!」

  蕭徑亭聞之,頓時長長地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跋玉的表演,而是方召疾,或者說是方劍夕的勢力表演啊!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在大武造反之前的一個演習而已。但是就是這麼一次練兵,便顯得那麼驚人。那他們手中隱藏了幾十年的實力真是大到了驚人的地步了。難怪大武的皇帝這麼忌憚了,就算方召疾露出造反的爪牙,方劍夕囂張之極,也是不敢有什麼動作。

  「我當時看到無數的中原高手從那邊絡繹不絕地北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批!」蕭徑亭神情凝重,道:「我當時心中便焦急,抄著小路馬不停蹄地趕到草原,沒有想到還是晚了!」

  「父皇年紀大了,為了保住那些親近的人,還有我突厥的一些棟樑大才!在無計可施下,便讓位給了跋玉!而且當場自盡,不願意做傀儡太上皇!」跋劍緊咬牙齒,淚水從目中滑下,道:「但是父汗在退位之前用計讓我偷偷離開了牙帳。而且,將傳位玉璽交了給我!」

  說著,跋劍咳嗽了幾記,面色慘白,渾身無力,已經是病得極重了。

  目光落在外面黑夜中那些淒涼蕭瑟的帳篷,跋劍長長吸了一口氣,道:「我當初從牙帳出來的時候,帶了一萬多人。但是千里追殺下來,現在僅僅不足三千人了!而且,中間沒有一個是逃跑的,全部是壯烈戰死的!一直到現在,沒有了糧草,馬匹也差不多殺了一半!但是,仍舊沒有一個人中途離開的!」

  跋劍的面色頓時變得堅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道:「所以,作為他們的主子,我一定會誓死和跋玉周旋!也要千萬百計保護住他們寶貴的生命,剷除他們身邊一切的危險!就算我死了,也不讓玉璽落在跋玉的手中!」

  「殿下,酒宴已經準備好了!」忽然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道:「國舅讓殿下和尊貴的客人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