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7章 小閣會奴

  「我不是來找夫人的,我是來找公子的!」許嬤嬤一直恭謹的美目眾忽然閃過一絲笑意,道:「昨天,我身上的一些暗傷才差不多好利索了,便起身打理樓裡的事情,不料卻是來了位女客人,卻是來找公子您的!」

  「莫非是夜兒拿丫頭!」蕭徑亭微微一笑,但是許嬤嬤下面的話頓時讓他的笑意生生止住了。

  「來找公子的卻是江南武盟盟主的夫人吳夢杳。」許嬤嬤面上閃過一道微微有些奇怪的神色,接道:「說是任夜曉小姐至從公子那夜離開任府後,任小姐卻是不吃不喝,別人和她說話也不搭理,知道她母親吳夢杳偷著問她,她才哭著說她以前老給公子臉色看,而在任府裡,公子又受了委屈,所以公子便一人走了,再也不要她了。」

  「任夫人千萬般勸告細哄,任小姐總也不吃不喝,說到公子若再不去看她,她便死給公子看!」許嬤嬤此時敬色十足的臉上也不由浮上一絲奇怪的笑意,讓本來就妖艷美麗的臉上頓時出現一股粉意,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道:「任夫人實在急得沒有辦法了,就跑來醉香居找公子了!」

  「這個笨丫頭!」蕭徑亭心中一柔,接著湧起千萬般心疼,卻是見到許嬤嬤由於臉上帶笑,罕有地印上一層真正的媚意,不由伸手在她白嫩美麗臉蛋上掐了一把,目光轉向擱在不遠處的那支寶劍頓時恍然大悟。

  「想必是夜兒那夜回到自己的閨房後,見到房間裡頭被攪得亂七八糟,而自己那支一直被她藏著的寶劍又不翼而飛,那丫頭自然認為是我那夜在任府大是惱怒後,跑進醉香居拿走了,而且第二天也沒有應約去給她畫畫。」蕭徑亭細想,任夜曉平常雖然算不上是精明絕頂,但是還是還是相當有城府的,而且為人待事上也極是冰雪聰明,怎麼一遇到情事上就變得糊糊塗塗、患得患失起來了。

  「嬤嬤,想必所有的女孩子家躍到男女之情這等事上,小腦袋也都愛胡思亂想吧?」蕭徑亭目光不由望向美艷逼人的許嬤嬤。

  「是啊!」許嬤嬤美目忽然浮上一層迷霧,接著一清,美目朝蕭徑亭飄來一道稍稍有些複雜的神色,道:「想必是吧,可惜奴家很早就隨了夫人,也不太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但是想必是這樣的。」

  「哦!」蕭徑亭微笑答道,心中暗道:「那夢君奴呢?她的腦子此時是不是也變得笨了呢?」

  「莫姨怎麼還不回來那?」蕭徑亭不由吧目光望向門外,心中不由變得有些焦急,因為他有許多的事情等著問蕭莫莫。

  在房中轉了兩圈後,蕭徑亭轉過投頭來望向許嬤嬤道:「我在這裡等莫姨到天黑,若是那時候莫姨尚未回來的話,我便立刻起身趕回金陵,就麻煩嬤嬤告訴莫姨一聲。」

  「夢君奴!」蕭徑亭剛剛坐下身子,暗暗運氣,鼻端卻是忽然蕩起那絲既是熟悉又是刻骨的幽香,蕭徑亭目中不由激地一閃,足下一點便要躍出窗戶,忽然才記起自己一身的真氣已經被夢君奴封住立刻了,不由一陣苦笑,朝門外走去。

  蕭徑亭剛剛走出院子,便已經見到了夢君奴曼妙美麗的身影,就在隔壁的那條接道上。雖然蒙著玉臉,但是那無起伏玲瓏、比動人的嬌軀曲線,還是讓蕭徑亭從人群一眼便認了出來。

  此時那具美妙的嬌軀走得甚慢,美目彷彿漫不經心望向前方,但總是讓人感覺她走得很慢,好像在專門等人什麼趕上來似的,或許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只是下意識這般行為罷了。

  蕭徑亭待發現可夢君奴美好的身影後,卻也不再趕上前去,只是瞥了一眼。便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平行地走在另一條街上,平下煩亂的心思。

  那邊的夢君奴見到蕭徑亭並不追趕上來,美目瞟來一眼,玉足輕輕一點,整個身軀彷彿便不粘地一般朝前掠出,速度卻是快了許多。

  待蕭徑亭走進一處美麗的花園的時候,眼前一幢精美小巧的樓閣便矗立在百花之中,顯得又是孤傲又是美麗。那股熟悉的香味便是在百花叢中,依然清晰地飄進蕭徑亭的鼻中。

  「眼前的佳人依然是美若天仙,但是以幾天前的溫情脈脈彷彿判若兩人!」蕭徑亭走上小閣,發現美麗動人的夢君奴還是在香噴噴的閨房中等他,還是坐在精雕細作的牙床上。只是那彷彿如同玉般雕琢的絕美臉蛋此時已經不復是萬般柔情,而是彷彿罩了一層冰霜一般。

  蕭徑亭腳步剛剛踏入閨房,眼前一花鼻端蕩起一陣香風,卻是夢君奴玉足輕輕一蹬,溫香軟玉般的嬌軀頓時朝蕭徑亭眼前飄來。未待蕭徑亭反應過來,一隻柔軟細膩的小手已經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腕,接著一道真氣飛快鑽進蕭徑亭的血脈,卻是夢君奴見到蕭徑亭剛才的比武,疑心他身上的真氣沒有被完全封住。

  「原來是這樣,好在我早就想到了這點,做好了對策!」蕭徑亭一陣苦笑,心下一凜。心神一凝,卻是將那股細細淡淡的真氣一絲絲壓回丹田深處,彷彿和那股被封住的強大內力凝在一起,等下夢君奴若是將真氣湧進蕭徑亭丹田處試探時,那股細微的真氣便猛地冒出,看來彷彿是那道強大無比的真氣趁機反噬,要爆發出來一般。如此一來,夢君奴只怕看不出任何破綻,而且擔心將蕭徑亭體內被封的真氣激活,唯有馬上停手,不再試探。

  果然,當那股纏柔中微微帶著些飄逸的真氣湧遍蕭徑亭渾身上下各處經脈後,便朝蕭徑亭小腹深處湧來,而夢君奴此時冷若冰霜的俏臉也不由漸漸變暖,慢慢地彷彿要透出一股粉意。接著夢君奴美麗卷秀的睫毛輕輕一眨,一道美麗的秋波彷彿不經意將瞟到蕭徑亭臉上,卻是見到他面色肅然,閉目不理。那股尚未浮起的粉意不由飛快退去,接著是更加冰冷的寒霜罩上整張美麗絕倫的俏臉,使得此時的夢君奴更加像一個冰霜美人。

  「嘶!」夢居奴柳眉一皺,一道真氣飛快地湧進蕭徑亭丹田深處。稍稍的片刻還藕,夢君奴不出意料地眉頭一跳,美目以睜,冰冷的目光朝蕭徑亭射來。其中不乏驚訝和擔心,卻是害怕封得不牢,有朝一日被蕭徑亭猛地衝開了。

  但是出乎蕭徑亭意料的是,夢君奴卻是不甘心這般罷休,細嫩的小手又湧出一道真氣,卻是洶湧渾厚無比,路過蕭徑亭渾身各處經脈,彷彿要將以條條血脈撐爆了一般。

  「嗯!」蕭徑亭眉頭一皺,夢君奴小手湧出那道真氣通過之處,沒有真氣保護的血脈彷彿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轉眼間那股真氣便到了蕭徑亭丹田深處,在隱在丹田深處的那股薄弱的真氣來說,那股湧來試探的真氣便彷彿是衝破大堤壩的洪水大浪般強大無比,那衝來的勢頭彷彿鋪天蓋地一般。

  「啊!」蕭徑亭牙齒一咬,目中光芒爆起,腹下一股刀絞般的疼痛直讓他彷彿抽不過氣來。那股細微的真氣也彷彿被猛地彈起般,化作一股刁鑽的力道朝那股強大無比的真氣衝去,那帶來撕心的劇痛也彷彿讓蕭徑亭幾乎要背過氣一般。

  「咦!這股真氣彷彿又是渾厚了許多!」就在兩道真氣猛地撞在一起的時候,蕭徑亭眼前一黑,腦中一轟,卻也感覺夢君奴的小手也彷彿被震得微微一顫。

  見到蕭徑亭面上肌肉猛地一跳,接著面色一青,夢君奴目中閃過一道異色,緩緩撤回了真氣,放開了蕭徑亭的手腕,目光瞟向窗外道:「很奇怪啊,剛才我見你和秀岐比武的時候,明明看到你身體上又一絲真氣的波動的,怎麼此時彷彿連一點異像也感覺不到!」

  蕭徑亭收回右手,走進房內,目光望向夢君奴曲線美好的背影,笑道:「我才奇怪那!也真是不解,幾天前小姐說到我倆僅有一日之緣,日後此情不再之時,我尚認為那是另一中境界。」

  「那種境界,怎麼說呢?便是我倆雖然不再有一絲一毫的親近,但卻是見之欣則喜、見之悲則切、見之傷則痛、見之怒則慨!不料此時我見到的小姐,比之陌路之人更是冷漠無情。」蕭徑亭目光忽地叢夢君奴美麗的背臀曲線移開,加快步子走到房裡的另一端坐下,道:「不過這樣反而顯得正常了,小姐畢竟是魔門的中興之主嗎!」

  夢君奴嬌軀仍是靜靜玉立,不過也太靜了些,看來倒彷彿一座冰雕一般。目光也彷彿直直射向窗外,讓蕭徑亭不能看到她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蕭徑亭坐著,眼睛一瞟,卻是瞟到了掛在牆上的字畫,剛才細細揣摩,夢君奴卻是忽然轉過臉來,冷若冰霜的小臉忽然彷彿春花綻放一般,朝蕭徑亭投來一個稍稍帶絲冷意的笑容,道:「公子莫非是在引誘我進入那種境界嗎?」

  「我們不說這些!在這上面,我也還有些經受力,不至於那麼嬌貴!」蕭徑亭不置與否笑笑道:「我想請問小姐,你何時將我真氣的禁制解開呢?不是想讓我成為一輩子廢人吧!」

  夢君奴美目從蕭徑亭面上移開,望向地上,道:「若是將你身上的禁制解開了,或許我一輩子也不能在困住你了。而身負高明武功的你,對我我的計劃,對我魔門的復興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障礙,能夠困住你的可能只有你自己和你心愛的女人,而也只有在你身上打主意才不回招來你的仇恨,所以君奴唯有出此下策了。」說到此處,夢君奴美目朝蕭徑亭瞟來一道奇怪的目光道:「便是剛才吃驚日與任小妞在一塊喝酒的事情,便讓你看出了這許多破綻,我又怎麼能放心解開你身上的禁制,讓你恢復一身厲害的武功,將我的苦苦靜心策劃的事情破壞殆盡。」

  「呵呵!」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莫非夢君奴下以個要對付的便是池觀崖的『上兵世家』了?」便在這片刻的思慮時候,蕭徑亭也閉上眼睛不讓夢君奴看出絲毫的異樣,待他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目中已經帶了絲笑意,問道:「那姑娘真是打算將我困住一輩子咯?」

  「我不知道!」夢君奴頓時冷下俏臉,言語中也彷彿玄冰一樣寒冷,忽然一陣春風又彷彿吹破了她俏臉上的那層冰霜,花瓣般的香唇朝蕭徑亭綻開一絲美麗的笑容,道:「再說剛才公子幾乎一絲真氣不剩,還那般厲害戰平了武功高明的秀岐,一般人又豈是公子的對手!」

  蕭徑亭哈哈一笑,朝夢君奴望上一眼,笑道:「待下次秀岐見到我的時候,只怕是一劍便將我劈成兩半,哪裡又等得到我去嚇唬他!」想起以前夢君奴說到要撮合自己與任夜曉一事,蕭徑亭本來張口接著便要說出任夜曉一事。但是心頭一轉,卻是改變的主意,朝夢君奴道:「那便罷了,你送來侍侯我的盈盈,只怕是隨便我使喚的吧?」說罷便站起起身,一點也不猶豫朝樓下走去。

  「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見到蕭徑亭便要離去,夢君奴面上一訝,開口問道。而此時蕭徑亭卻已經走下樓梯,夢君奴面上稍稍一變,微微張了張小嘴,卻是輕輕咬住不發出聲來。

  「閒著無趣,我便去要了盈盈那丫頭寶貴的處子貞操,暖暖自己的身子!」蕭徑亭只待走到院子時候,才說出了這麼一句下流話來。

  夢君奴望著蕭徑亭仿若玉樹臨風般的挺拔身軀遠遠而去,片刻間便隱在斑駁的花影中,聽到那聲下流的言語,心中非但沒有一點鄙意,反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湧上心頭,朝蕭徑亭遠去的背影望了幾眼,玉齒一咬,玉足一蹬。一道美麗無比的嬌軀頓時飄出小閣,在花叢輕輕一點,便朝蕭徑亭消失的方向飛躍而去。瞬間便消逝在無數朵耀眼美麗的花朵中,只剩下朵朵花枝挺起細腰,不住的咬著她無比美麗的腦袋。